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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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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骤然听到她平静中难掩关心的一声问询,我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气力去阻止自己再次没出息地流出泪来。不可以再随便哭,不可以总是用眼泪去绑架苏曼的情绪;不可以恃宠而骄,仗着她疼我就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不可以,这些通通都不可以。
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忽然便伸手拉过了我藏在身后的手。只一眼,她眉头已然蹙起。“眼泪无效,就改苦肉计了?”
我被她说得顿时红了脸,嗫嚅着道:“我哪有那么多心眼儿……真,真是不小心的。”
“呵。”苏曼松开了我的手指。“说得也是。”
“什么?”我见她神色忽转淡静,心下不由一惊,别是又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思归。”
她明明病中之人,喑哑的嗓音却难掩天生清媚,只那一声轻唤,百转千回,动静间她分毫未变,我却早已是方寸大乱,彻底迷醉在她的声音与气息里。“我……我在。”
她的眼神透亮得几乎灼人眼窝。“只是单纯不要紧,看不清楚身边的人和事才是真的可怕。”
心跳陡然漏去了一拍。身边的人和事,苏曼……苏曼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呢?难道是哑哑,她担心哑哑会对我产生那样的感情?
正思量间,苏曼抬起的手指轻轻落在了我的颊侧,下一秒耳朵已然被她捏住。指尖微动,瞬间带来一股麻麻的□□,那种想躲却又忍不住迎合的复杂情绪直透心底。
她忽而浅笑。“问迹不问心的道理谁都知道,可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贪心不足的人吧。”
“苏曼,你问迹也好,问心也好,我都坦然无惧。”我镇声道。这一刻,脑子里再无了任何与她不相干的人或事,一颗心里满满都是她带给我的温柔与悸动,那得来不易的跌宕幸福,那整整两年间低进尘埃里的思念与渴慕。
她侧过脸去,漂亮的侧脸弧线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优美如这世间最精致的雕塑,长而卷翘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蝶翼般撩动着我起伏不定的心情。
“只对我一个人好,不可以吗?”她忽然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
我怔住;是我听错了吗?苏曼她,她刚刚说……要我,只对她一个人好?
神思游离了,却不是因为觉得那是一句多么奇怪的话,而是多日前与秦霜华的那次谈话忽然便跳了出来。
“Vanessa在不安了呢。你一定没有发现吧?思归,知道吗,最坚强的人同时也最脆弱。”
“小鬼,我说过;别随随便便就对别人好。你知道,珍贵的东西;人们总是想自己独占的。”
……
咬咬牙,我没有吭气;却再次端起了粥碗。调羹轻轻舀起少许送到她紧闭着的唇边。
她倏然凝眸;长久而绵远的停顿,期间未有半句言语的交流,只一双深透了的黑瞳静静地与我对望。眸光沉浮,一室寂然。
蓦地,手上一动。我只来得及看到她浅淡的嘴唇微微张开又迅速阖上,舀出的米粥已然是不见了影踪。
几秒后,她轻声问我:“自己吃过了吗?”
那个时候我正呆呆地举着手上亮晶晶的调羹,满眼都只剩了她文静优雅的咀嚼动作。骤然听到她的问话,一颗心蓦地飞扬,下一秒,嘴角已然是勾了上去。“要你先吃完我才吃。”
又舀一口,她没再多说便顺从地吃了下去,伸手接过我手上的碗和调羹,不容置疑地看着我。“我自己来吧,你也去吃一点。”
我也不再坚持,点点头便站了起来。
手才抚上门把手,身后苏曼的声音蓦地响起:“忘了吧。”
“不。”我连问都不问是什么就直接拒绝了。
苏曼的眼中有着无可避免的些许错愕,她抬头望着我,目光如注。
“就算这只是你生病后说的胡话,我也会牢牢记住。”我笑了,看到她不自在地撇过脸去,凝白的脸颊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必然会出现的薄薄嫣意。“你以前总说我是个小孩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不到。所以这次,我不会轻易承诺什么,苏曼,这次我什么都不说,我只做给你看,好不好?”
“连胡话都要理会,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苏曼的嗓音有些哽住,往嘴里塞了一口粥,她不再理会我了,却倒是有些气懑似地认真地吃了起来。
回忆到这里,一颗心已然随着杯中的冰块一起在莹然的酒水中载沉载浮。
许是我沉默得太久,喝了不少的女孩酡红着双颊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那后来呢?”
“后来……”
莹灿灿的薄荷酒在我眼前晃了晃,叮一声与我手中端着的酒杯碰了一碰。娇俏可人的女孩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我身上,吐息中醇冽的酒香几乎醺人欲醉。“Vanessa就这么算了?”
“那不然还能怎样。”对座的帅气女子大张着双臂靠在沙发上,半醉半醒之间,眉目间一股冷意却是亘生,冷眼看着舞池里穿梭不定的衣衫鬓影,见缝插针发表评论。
我及时地中止了思绪里被酒精乱成一团却又无比清晰的回忆。距离那次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好几天,苏曼的烧早退了,又开始忙起了度假山庄和公司的事,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而那天她发烧时和我说的话也不知她是真忘了还是不想提,总之,那天的一切就仿佛只是我不小心做下的一个梦一样,天一亮就消散无形了。她不提,我也只好沉默,直到今天又和渺飒、仲夏一起来waiting喝酒,被她俩一人一张苦情脸给刺激了多喝了几杯,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当然,最后的部分我是只字未露的,那段至今回忆起来还觉得明灭不定的对话已然成了我与苏曼之间一个甜蜜又略带尴尬与酸涩的小秘密,我这么小心眼,当然还是要独家收藏,谢绝共享。
“Vanessa会这么好脾气原谅你?我才不信。”女孩粉嘟嘟的嘴唇快速蠕动着,“哈哈,我知道了,她最近那么忙,肯定是想等忙完了再和你算总账。”
“……”我顿时无语地看一眼怀里的人,小脸因为醉酒红艳艳的,笑容有点傻气,还充满了幸灾乐祸。
“说起来,初夏最近也很忙吧?”初夏既然是和苏曼合作那个度假山庄,没理由只有苏曼一个人忙。
一提到初夏,那女孩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发狠似地往我身上压得更使劲了。在尝试将她搬开未遂之后我只得叹一口气。“仲夏,你老这么贴着我,很热的。”
“不要,我就喜欢贴着你,你身上好凉快。”不说还罢了,这一说,她几乎是整个人都挂了上来,压得我差点就滑倒下去。
这无尾熊的行径渺飒终于看不下去了,伸一只大长腿便踢了仲夏一脚。“这么想抱找你姐去,跟我徒弟这儿乱发什么情。”
“Musa!”仲夏尖着嗓子叫道,“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今晚上是谁求着我们出来陪你喝酒的?”
“我可没求你。”渺飒晃着腿,笑得一脸欠扁。蓦地伸手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便摆弄了起来。我来不及阻止,就见她眉头一挑,口中啧啧有声。“嚯,这才几天的功夫,两百多条信息?徒弟,不是我说你,过分了啊。”
“嗯,我知道。”
我淡然不争的态度让渺飒吓了一跳,竟难得礼貌地问了一句:“那我能看看内容吗?”
“多新鲜啊,您不正看着吗?”我调侃道,一边说话一边再次尝试搬开无尾熊仲夏小姐。
几秒后……我叹口气,又失败了。
“内容倒是没什么出格。哎我说,她是不是醉死了?”渺飒又踢一脚仲夏,然后意料之中被仲夏用她那三寸高的细高跟立刻毫不客气地踩了回去。
“Musa,别烦我睡觉!”
眼看着这俩又要掐起来,我只好牺牲自己彻底沦为抱枕,腾空还要转移渺飒的视线:“你也知道,哑哑不肯说话,或许短信是她用来交流的唯一方式,所以难免多了些吧。”
渺飒不理我,继续翻看着短信,忽然眼睛一瞪跟活见鬼似的。“靠,你这都发的什么?!”
手机被直接举到了脸前。这一看,我差点掉了手里的酒杯。“什么!”
“好啦好啦,我乖乖睡觉还不行吗,老婆大人晚安,Mua~爱你!”信息没问题,虽然肉麻了点,可……可……我的眼睛落在那收信人名字上,一滴冷汗几乎是立刻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哑哑。收信人是哑哑。
“我……我回错人了……”看日期竟然还是在苏曼回来之前,肯定是哪天晚上我给苏曼发信息,然后哑哑又在给我发,我两边回着回着就脑子短路了,我慌乱地想着。哑哑收到这条短信了吧?她怎么提都没提起过呢?她会理解到是我发错人了吗,不会胡思乱想吧?
渺飒一边用那种特别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一边麻利地替我清空了信息。“我真不知该说你太坦荡还是说你太蠢笨,刚才这句话要是被Vanessa看到了,你就是跳进南海也洗不清了。”
“她……她会相信我的。”我不胜心虚地说。看一眼被全部清空的手机,愣了愣。“你怎么把苏曼的信息也都删了!”
“啊,顺手。”渺飒嘿嘿一笑,缩回了沙发上。
“我说你,手机要养成随时清空的习惯,不要保留太多私人信息在里面知道不?万一丢了怎么办,现在这种社会丢手机丢电脑分分钟要人命啊。”
“放心我手机里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那个纪二小姐,你到底打算拿她怎么办?”渺飒又给我添了酒。“她这么依赖你合适吗?又不是孤儿了,有那么厉害的姐姐跟家业,怎么就还成了你的责任了似的。”
“她和她姐姐感情好像不太好。”我迟疑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事实上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找时间我会先和纪予臻谈谈的。”
渺飒与我碰了碰杯,沉吟道。“徒弟,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觉得Vanessa的电话没准就是那小丫头挂的,你手机也是她关的。至于那条你没收到的信息,我相信Vanessa不会说谎。”
我沉默了。事实上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渺飒来点透,在事情发生之后我把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仔细想了下,内心的天平已然是倾斜了。
“当然,或许她只是贪图你留在她身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你们。”渺飒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不管真相如何,站在朋友的立场我都要忠告你,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否则时间久了,像这样的事还会发生,下一次,Vanessa未必会有今次的好脾气。”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渺飒难得的正经令我也不禁收起了随意的模样,特别认真地回答了她。
攥在手里的手机蓦地响了,苏曼打来的,我忙接了起来。
“散了吗?”我听到清浅而节奏分明的脚步声,苏曼的声音仿佛裹着夜风特有的淡淡凉意,听入耳中竟是特别的舒服而宁谧。
“快了。”我仰靠在沙发上感受着这平静却暖透心窝的爱意,忍不住便笑了。一抬头却见对面的渺飒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去了洗手间。
“我去接你。”知道我喝酒肯定没开车,苏曼道。“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会到,你提前准备好。”
我顿了顿,看一眼转而伏倒在我膝头上的仲夏。“苏曼,你帮忙找下初夏和华姐吧,让她们来接仲夏和渺飒,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二十分钟后,苏曼准时到了。电话打来时我正费劲巴拉地劝渺飒不要再喝了;还要照顾死活赖在我腿上趴着的仲夏;手忙脚乱连电话那头的苏曼都听出来了。
“华姐和初夏来了吗?”我喘着气;“我真弄不了她们两个啊。”
“看到你了。”苏曼挂了电话;几秒后她已然走到了我身旁,皱着眉头看着软成一滩泥趴在我身上的仲夏;又看一眼对面趴在桌上的渺飒。
我这才注意到初夏就跟在她身侧;秦霜华却没有来;不禁大失所望。
初夏的脸色不太好;弯腰去扶仲夏,压低了嗓音轻声喊着:“醒醒;回家了。”
我以为仲夏定然是睡死了,正要帮衬着将她抬起身来;可这一动作却瞬间惊于她眼底满满润润的泪意。我讶然松手,就见她几乎是立刻执住了初夏探向她的手,二话不说便狠狠地咬了上去。
“仲夏!”我听到苏曼的惊呼,“快松口,你这是做什么!”
苏曼想要拉劝,可初夏却制止了她。“让她咬。”她白着脸孔一声不吭地任由仲夏咬着,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细白的齿尖狠狠地没入血肉中,米粒大的血珠子就这么渗了出来,些许沾染上她颤抖着的唇瓣,些许又沿着初夏雪白的手背缓缓地往下流淌。在这冷红冰蓝、妖魅诡谲的夜店氛围下,这猩红的一抹艳色竟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视觉震撼,令人几乎不忍猝看。
良久,初夏终于说话了。“闹够了吧?”
仲夏一怔,片刻后,她松了口,缓缓地缩回了身子靠在沙发上。我本以为她接下来一定会嚎啕大哭,如以往任何一次与初夏使了性子之后一样嚎啕大哭来寻求安慰抑或庇护,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笑了。抬手擦一擦唇边的血迹,她粲然笑道:“够了。”
初夏眯了眯双眼,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背上止不住向外翻滚着的血珠,她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不。”
“安仲夏!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们是姐妹。”仲夏身子一震,幽幽说道。
“你——”初夏本便言辞不多,被仲夏这样一激,登时哑然。
“你伤了我的心,我咬了你的手,哪个更疼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从此以后,你我不拖不欠。”仲夏环抱着膝盖,嘴唇哆嗦着。“表姐,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我还没喝够,不会和你走的。”
别说初夏,连我都被仲夏这一番平静却句句透着冷绝的话给惊呆了。从未想过有一天那样温纯天真的仲夏会用着这样绝望的语气说出这样绝望的话来,她和初夏……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隔了好半晌。“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如你所愿。”初夏一双黑瞳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怒气闪跃着,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说出这句话来,扭头便走。
苏曼一把拽住了她。“你的伤——”
“我没事!”
“不行。”苏曼沉声斥道,将她按坐了下去。
早在她俩僵持的时候苏曼就已经喊了服务生,因是熟客的缘故,碘酒和纱布很快便送了过来。一番闹动连醉得头重脚轻的渺飒也清醒了,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苏曼正替初夏清理伤口、包扎。
仲夏只呆呆坐了一会便又向我靠了过来,她的身子阵阵地冷又阵阵地热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前方,一张小脸是真正的赛雪欺霜了。我有心劝慰,却又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只是懊恼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苏曼将初夏叫来,这两姐妹什么时候从冷战型转为热战型了?
“有什么话,都回去再说吧。”苏曼丢掉了脏污的纱布,看一眼各人,一脸的凝重与肃然。“思归跟我走,先送Musa回去。”
“嗯。”
我正应着话起身,冷不丁身后忽然一阵脚步声响。“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转脸看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秦霜华。一身玫瑰紫的深V晚礼服,头发盘在了脑后,长裙曳地,风姿绰约,左手拎着一个手袋——不似来接人,倒似是刚从哪个晚会现场溜出来的。
“华姐。”见秦霜华来了,苏曼神色顿时松懈了些许,莞尔笑道:“还以为你出不来呢。”
“我要不来,我们Vanessa今晚就得累坏了,华姐可舍不得累坏了你。”秦霜华笑着打趣,抬眼见我正眼巴巴地看着她,顿时笑弯了眉眼。“小鬼酒量不错啊。”
我脸上一红,忙道:“哪有,我没怎么喝。”
本来还在冷眼看别家热闹的渺飒一听到秦霜华的声音,脸色顿时变了,几乎是立刻便瞪住了我,神色愈来愈冷。
傻瓜也猜到肯定是我喊人来的了,何况渺飒那么聪明。我叹口气,用唇语无声地说道:“师傅,我是为你好。”并不是八卦爱闹的性子,只是渺飒对秦霜华的感情我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偏这两位一个径自冷静,一个径自别扭,尤其是我师傅凌渺飒,顶着无所谓的脸皮想骗过所有人,可却连工作上遇到“后母与继女”的案子都无法碰触,这得是多大一个心结啊。
秦霜华伸手拉过初夏受伤的手掌看了看。“知道你跟Vanessa是好姐妹,可也不用这样情深意笃,Vanessa伤左手你就伤右手?怎么弄的?”
“狗咬的。”初夏神色早已恢复惯常的冷然,说话间看都没看仲夏一眼。
大家都是一怔,这档口连我这种笑点奇低的人怕也是笑不出来了。
仲夏脸色一黯,蓦地站起身来便向外跑去。
“仲夏!”
我急着去追却被秦霜华拉住,她冲我摇了摇头,又转向一边神色不定的初夏,低声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就见原本一脸冷然的初夏听完后只愣了两秒就立刻拔足向外追去。
“华姐又来分忧解难了。”苏曼微微笑道。
秦霜华故作无奈地挑一挑眉,笑道:“华姐的精神良药可不是谁都能吃得。”扫一眼我,笑意愈发深浓。“是吧,小鬼?”
我顿时想起那天下午她跟我谈的那些话了,再联想到自己彼时竟都没能理解到她的深意,不由大为赧然,忙低了头去缩到苏曼身后。
秦霜华见状也不再调侃于我,径自走到渺飒身边站定,扫一眼桌子上歪七倒八的红酒瓶子,她摇了摇头叹道:“一群小祸害,红酒是这么喝的吗?”
渺飒的眼神只来得及在她脸上掠过一秒便立刻收了回去,似是愤然又似是无奈地撇过脸,手已经摸上了桌上剩下的小半瓶红酒。
“师傅——”我才想说你别再喝了,那边秦霜华已经直接按住了渺飒的手,抽出酒瓶就退后一步,将剩下的酒全倒在了冰桶里。
“你干吗!”渺飒顿时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叫了起来。
秦霜华却是一脸淡定,微俯着身子望着面前脸红脖子粗的小孩。“还想喝吗,我带你去个地方,随便喝,就怕你酒量不够。”她说着,故意顿了顿。“怎么样,敢不敢去?”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渺飒梗着脖子大喊,几乎是立刻便跳起身来。
秦霜华又笑道:“既然如此,还耽搁什么?别到时候晚了,喝不尽兴,正好让你耍了赖。”
“靠!”渺飒一阵风似地冲了出来,一把抓住秦霜华的手臂,双眼几乎是充了血一般狠狠地瞪住了她。“我耍赖?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耍过赖!倒是你……”她恶气十足地咬了半天后牙槽,脸都涨红了,却硬是没能憋出下半句来。
秦霜华浑不理会她的恶声恶气,只悠然道:“那就走吧。”
她意态闲适,渺飒反而有些慌了。“去哪?”
“我家。”秦霜华懒懒地笑着,“怎么,你怕了?”
“我——”渺飒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谁怕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渺飒。”秦霜华眼底的笑意愈加和软起来,似是温柔,又似是洪流。“喝赢了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说被她正正对望着的渺飒,就算是站在一旁的我看了心底都是微微地闪神。处事大方老道,热情却不显做作,能快速判断形势,因人制宜解决问题,秦霜华此人,确实是个魅力十足的女子,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中。这样的女子头脑冷静,情商极高,善于观望形势,拿捏尺度,掌握人心,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苏曼、初夏、林雪,甚至那个容姗姗,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可秦霜华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显赫背景的女人竟然能够轻松驾驭这圈子里所有人的人际关系,让她们都心甘情愿地喊她一声“华姐”,能力不过是其次,手段之高,自是不必多加言说。
本能地去看渺飒,就见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眼珠子几乎是立刻燃起了异样的光芒,下一秒,我便眼睁睁地看着我师傅凌渺飒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毫不怜香惜玉地揪住秦霜华的手臂就往外走,只眨了个眼的功夫,两人都已然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一时间天地清静了,只剩了我与苏曼两人。想是被渺飒与华姐的那番较劲给震撼了;她肃着一张小脸特沉默地开车带我回家;直到各自洗漱好躺到了床上才吐出了一直憋在心底的疑问:“Musa和华姐;她们真的是……那个关系啊?”
我把脑袋钻在她的怀里笑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我说什么来着?今儿个可信了吧。早跟你说我师傅喜欢华姐啦。”
“华姐藏得可真够深的。”苏曼幽幽道。
我听得连连点头。“那是;要说起手段,我是真服了;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她那么厉害就好了。”
话音刚落,耳朵已然被捏了个正着。“你很欣赏华姐?”苏曼笑得温柔;便连语气都是掐得出水儿那种。“你觉得华姐比我厉害?”
“天地良心,在我心里谁还能比得过你。”我赶紧举双手投降。“再说你跟华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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