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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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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纷乱如雨,只好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着:“我、我买菜去了……”
苏曼沉默了,我知她必然听出这是临时拈来的借口,不禁心中发虚。“苏曼……”
“快点回来。”她忽然轻声说道。
胸口一窒,一股气流便上了头,登时刺得我两眼涨痛难忍。
“思归,你……”她顿了顿,可就在我整个心都吊到嗓子眼的时候却又蓦地轻语。“没什么。”
“苏曼……”她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片刻的沉默。
“我等你回来吃早餐。”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姐姐;你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她忽然仰脸问我。“我得了什么病,会不会死?是不是爸爸拿了坏蛋给的钱;就不想要我了?”
她纯真懵懂的眸子盛了满眼的忧伤与无辜。我看她一眼,又仓促地扭过脸去;只怕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刺伤。只是个孩子啊……我心中有怨是人之常情;可就这样迁怒于她是否也太过残忍了呢?终究,她还只是个孩子;咬我也不是故意,何况她连自己生着病都浑然不知……
给那天来给小荷录口供的女警员打了电话,不到一刻钟她便赶到了医院。听我说了小荷的病情以及她父亲疑似与犯罪嫌疑人私相授受的事情后;她立刻表示以后每天都会安排人手过来看护张小荷;我这才安了心。
走出医院大门;怔怔地握着手机,脑子里怎么也挥散不去片刻前与苏曼的一番对话。心口阵阵地闷痛起来,想见她的念头竟然是大过了一切后怕。就当是回去和她辞别吧,我安抚着自己躁动难安的心思,理由也想好了,就说是要回家去呆一阵子,这是唯一也是最靠谱的办法,只有说是要回家,苏曼不会起疑,更不会试图阻止。
匆匆出了医院便去超市买了生鲜的蔬菜和鱼肉,再驱车赶回家,而此时距离我离开家也才将将过去两个小时。
苏曼本是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见我大袋小袋得拎着一大堆食材不由面上一紧,“思归,说多少次了,买菜这种事你就让阿姨去,你要买什么给她写个清单不就好了?”
“别别别,不干净呢。”我忙拦住她伸过来的手,阻止了她要帮忙的意思。“我今天有空嘛,平时忙的时候都是让阿姨买的。”
跟着我走到厨房间,看我放下了袋子,苏曼执住我的手,很是心疼地蹙起了眉头。“都勒红了。”
“没事啦。”我想抽回手来,却又贪恋她那样温软的目光胶着,顿失了撤离的勇气。
苏曼忽然笑了,悠悠地望着我。“思归,好像这段时间,你在我面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没事’,或者‘没关系’。”
我有些赧然,她握着我的手却蓦地加重了气力。“告诉我,什么事在你看来才是有事、有关系的?”
我怔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问出这句话来。她不再说话,却一径加深了眸中的意味,眸光直直地打在我脸上,直抵人心。
脑中有着一刹那的空白,完全彻底地,我竟只是被她这样地看着便已然丢盔弃甲,连一早酝酿好的借口都不知从何说起。
蓦地,她手臂一紧便将我揽进了怀中,精巧的下颚轻轻抵在我的肩头,她轻声说:“思归,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我……”
“嘘,别说话,听我说。”她仿佛是预料到我会说什么似的,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是不是不想去三亚?没关系,告诉我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
“苏曼,我……”再这样抱下去,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就要全部溃散了。我咬咬牙,“我、我这几天得回家一趟。”
“回家?”松开了我的身体,苏曼微微后退了一点,手指轻轻一掠耳畔一绺滑落下来的发丝,她眼底顿时浮现出毫不掩饰的错愕与不解。“不是才刚回去过吗?”
“嗯,是啊,可是妈妈希望我能回去呆一阵子,这不是,正好也放假了。”我胡乱地解释着,为避开她的眼神揣度,我赶紧转过身去开始捯饬起买回来的食材来,该洗的洗,该化冰的化冰。
苏曼沉默了,我背对着她也实在看不出她的情绪,只是僵着身子忙活着,故作无意地说:“你跟仲夏她们出去散散心吧,你看你这段时间忙得……比起我,你才是更需要放松下。”
等了半晌没等到她接话,我转身望去,才发现她竟然默默将粥盛好了放在餐桌上,扬眉一笑。“先吃早餐吧。”
手上犹然沾着水渍,我也只得随便抹了抹,走到她对面坐下。
“回去多久。”她低沉优美的声音近在咫尺。
“还不确定。”我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粥,一颗红枣不曾咀嚼便滚到了嗓子口,差点没噎死我。
看我那一脸窘样苏曼便了然地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来,然后蹙着眉尖看我捂着嘴巴一阵闷咳。“你啊,喝个粥都能呛着。”
虽是调侃,可话里的温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地迎面而来。我赧然地笑笑,想说什么却被她那明显欲说还休的眼神给震慑了,只好撇过脸去继续喝粥。
“什么时候走?”她小口地喝了点粥,忽然问道。
“就、就今天。”一颗心几乎揪成了两瓣,我强忍着内心海啸般翻涌而至的疼痛与不舍,“等下我把菜烧好就去买机票。”
“这么急?你行李都还没收拾呢。”苏曼明显地诧异了,目光明明灭灭,在在只是望住了我。她连调羹都放了下来。“思归,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见我不答,她于是猜道:“是不是妈妈反悔了,要你回去?”
“没有,你不要乱想。”我不想她胡乱担心,赶紧否定了。“妈妈就是想我了,上次回去只呆了两天,她有点不开心。”
这个理由想是足够分量,苏曼的表情松了些许,重新捏起了调羹,她心不在焉地在粥里搅了搅,“那等下我去给你订机票。”
“我自己来就好。”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喝完了粥,起身便收了碗,淡淡地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原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觉得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做罢了,何苦劳烦苏曼?可苏曼却是微微地怔忡,眼神中也随之浮上一丝说不分明的闷意。见我起身,她竟也随之推开了碗。
“不吃了?”我诧异地看着那碗几乎没有动过几口的粥,“是不是不想吃这个?我给你做点别的好不好?”
“不用,我吃饱了。”她闷闷地说。仰脸看我皱着眉头将她的碗一起收了,她忽然叹一口气,再次跟进了厨房间,倚在拉门旁看着我。
“明天你就和初夏她们一起出去玩玩吧,别闷在家里,难得休息。”将碗放进消毒柜,一转身就见她正目光深浓地看着我,不禁一怔。
“再看吧。”她淡淡地说。
我不敢生劝,怎会不明白我这忽然要回家的消息必然是扫了她的兴致呢,又怕说多露陷,只好假作不知地转回身去拿了两颗鸡蛋煎了。
照例是煎成了爱心的形状。“吃个煎蛋好不好?”就那么几口粥怎么可能饱呢?拉她去餐桌旁重新坐下,将餐盘放在她面前,所幸,苏曼没拂我的意,慢慢吃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买了好多菜,中午先做一些,剩下的放冰箱里,回头阿姨来了你让她烧给你吃。”我故作轻松地和她说着话,一双眼睛看左看右,唯独是不敢看她。
“没什么,随便做吧。”她小口地吃着煎蛋,看似心不在焉,可只要我与她眼神稍一交错便能立刻感觉到她的注目——她一直在看我,一双美目凝了令我不堪负荷的重。以着她的性子,此刻内心只怕早已是翻覆不定,只一贯地幽怨在心却难抵喉舌,硬生生压着情绪罢了。
再无法多承受一秒,我仓促起身便回去了厨房间。
洗菜、切菜,原是做熟了的事,却因着心事重重一个不小心就切伤了手指,疼得我轻叫一声,一下子丢开了菜刀。
“思归?”苏曼听到动静,跑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疼得颤巍巍的手,眼底的心疼与惶急水流般一泻而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没事!”一见她抓住了我流血的手指我哪里还顾得上疼痛,生怕血液沾到她身上,几乎是立刻挣脱开来。“我自己冲一下就好了!”
开了水龙头哗哗地冲着,却浑然未觉刚才那劈手挣开的行为有多刺伤到此刻正在我身旁站着的、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刻意放粗了神经不去感染周身的气氛,磨磨蹭蹭冲了半天才收回手来,丢掉了染血的菜,再拿起菜刀时手臂却蓦地被一只手掌温柔又不失力道地捉住了。
回身,菱唇微抿,黛眉紧蹙,映入眼底是一双深潭般沉寂凝幽的眼瞳。眸光中冷色流转,她直勾勾地瞪视着我。“你到底怎么了?思归,和我说实话。”
我紧张地后退一步,后腰立即撞在了流理台上,冷硬硬地硌着。“苏曼……”
“说实话!”
她的声音已然趋近冷凝,我只能立刻低下了头去,呆呆地瞪着足下方寸之地。想抱住她的冲动在心中汹涌澎湃,尖叫着便要打碎我画地所筑的牢笼,可那从未如此强大过的理智却成了长胜不败的将军,一次次将冲动与情感击得溃不成军。直抵肺腑的剧痛无可抑制地冲上喉咙,却又在将将盈喉的瞬间又重重地跌落了回去——
终究,我伸不出手。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说谎。”苏曼蓦地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欺近身来:“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你却一直在骗我。思归,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沉沉地闭上眼,再慢慢地睁开,面前那端丽无双的女子自始至终连表情都不曾改变分毫,淡静的容颜被浸染上一丝嗔怒的薄晕,她的目光清冷中带着些许的愤然。
目光相接,她的眼神微微晃动,长长的睫毛不可抑制地轻颤。“思归!”
手指蜷成了一团,我以为我会失控甚至大哭,可结果却是——
“我得回家去待一阵子,大概一个多月。”无意识地说着这些话,一早在心底演练过多遍,我就像个早已将台词熟记于心的戏子,努力地将眼前的分离去当做是他人的悲欢来演绎。
苏曼一惊之下松开了我,“一个多月?”
“嗯。”
“为什么要这么久?”她不解地追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思归,告诉我,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我自己能解决的,再说你接下来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回奔波啊。”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怕她心底生波,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拉一拉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掌。入手是那样熟悉的温暖与柔软,一颗心便在这样的相对中渐渐宁定了起来。“你生日那天我会回来的,不过,恐怕那天你也没时间陪我吧。”我自嘲地笑笑,苏妈妈若是来了,苏曼的生日必然是由她全权做主,根本也不可能有我出面的可能。
“回来之后呢?你还要继续离开?”苏曼敏锐地抓住了我话中的矛盾点。
“嗯……”
半垂了眸子,她似在沉吟着,“思归,你以前从未对我说过谎。”她淡淡地笑了。“所以,即便你这次是在说谎,我也信你。”
“苏曼,我……”一颗心,且急且痛,忍了又忍也无法将泪意逼退。
“我姑且当你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是,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和我保持联系。”短暂的停顿,她深深地呼一口气。“还有,如果你解决不了,立刻回来找我。”
“好……”我捂住嘴巴,已经说不出更多话了,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手背上。
“为什么要哭?”苏曼问,却又不待我回答便了然地笑笑。“舍不得?”
“我……我从不想欺骗你。”哽咽着开口,一颗心便如被丢进了滤网狠狠压榨着,近似绝望的情绪随之侵占了整片胸腔。
轻叹,她怔怔地望我,片刻后敛眸轻语。“我只给你这一次说谎的机会。”伸手掰过我脸颊与她对视着,她镇声道:“思归,你可以骗我,但绝不能欺我!”
心下一颤,一瞬间我几乎要动摇了,冲口便欲说出心底的沉疴,可一想到这负面的情绪会瞬间将苏曼一同毁掉——不,不可以!与其让她陪我一同活在等待判刑的倒计时里,我更宁愿是此刻这般的误会,宁愿让她就这样糊涂着生我的气!
对她的爱早已成为和呼吸一样自然的习惯,看不见,触不到,却分分秒秒地存在着,束缚着我的身体与灵魂。即便在这个下午我便拉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与她共同生活的家;即便,在未来的一个多月我都只能在睡梦中思念她;即便,我怀揣着无法见光的秘密,时刻活在可能感染的恐惧与不甘之中……
即便,我对她说了谎,我根本没有回家。
可,又如何呢?情之一物,于我,非是烈火,却暖得入骨。非是醇酒,却三杯两盏便已让我沉醉经年。因为是她,我才会心甘情愿地直堕万丈红尘,从此淡眉为她描,心思为她重。
至今日,方才明白,放手远比陪伴需要更多的勇气与信任。
因为爱,所以我们相濡以沫。
因为太爱,所以我,决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章
转眼间;离开苏曼已经一星期了;在距离她住处足够遥远的另一个区找了家酒店住着,刻意回避着可能与她重叠的一切,她常去用餐的餐厅、她每天开车会经过的街道,甚至连和她共同有着交集的人,包括我师傅凌渺飒也一律被我划进了暂不联系的那一列里。
事务所那里也请了长假;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附近的公园里呆坐着,或者去医院看望一下张小荷。听说她父亲上次离去后仍是不曾死心,后来又来过一趟;却因为有警察的阻拦才悻悻作罢;我不由关心起这案子的进展来;按说诱拐小荷的人已经找到了;对方也对此事供认不讳;可为什么小荷口中那个囚禁了好多和她一样大女孩子的巢点却始终没有暴露出来呢?到底是犯罪分子太狡猾、狡兔三窟,还是警察们根本就不重视这个案子,所以不作为?
好好的一个国假就这么不知所谓地过去了,苏曼最终还是没有出去散心,她说度假山庄整个工程已经开始动工,她不放心,总是要过去看看的。而我除了劝她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之外,却因为深谙她严谨的性子,其他话也无从说起,尤其她每次都会问起我在家中情况如何,我无力编造,亦只能昧着心肠说一切都好,次数多了,连她的电话接起来也渐渐有些变了味。
到底是颗简单的心,又怎么受得了和最亲最爱的人也要蒙着一层面纱相对呢?
没情绪上网,又懒得看电视,穷极无聊下打了车去影城看电影,也不挑题材,买了最快播映的一部便随着人潮呼啦啦涌进播映厅。特无聊的爱情文艺片……一百分钟倒是睡去了一半,再出来时连剩下的一半内容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人若是内心凄楚了,混迹在汹涌的人潮中却怎样也好过孤零零一人在屋中待着吧,哪怕这人潮中根本没有一张相熟的面孔,更不会有一双温柔手来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看完电影也才七点不到,不想回去,于是买了一杯奶茶一支热狗就在路牙上坐下了,一边看着人来人往,一边填着肚子。吃喝完毕已经是一刻钟以后,那会儿我只是怀揣着不能乱丢垃圾的好公民心态抡圆了胳膊想把喝剩的奶茶杯子扔到前方距离我不过两米远的垃圾桶里,天知道就闯下大祸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仗着自己年富力强妄想百步穿杨直接把垃圾丢进垃圾桶,谁成想我那不负责任的眼神和臂力出卖了我,那个一刻钟前刚刚给予了我温暖的杯子在夜色中带着淋漓的粉色水滴划过一道不甚完美的弧线后,完美地砸进了一个路过的倒霉鬼怀里。
“Shit!”
我听到一声低骂,吓得我立刻站起身来,呆愣愣看着面前那本大步流星走来此刻却如被点了穴一般瞬间站定的人:女人,一个年轻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一个很漂亮还很眼熟的年轻女人……
纪予臻脸色发白,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瞳瞬间的惊愕后,亟聚而起的怒气蓬勃待发:“即墨思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然没有错漏倒霉鬼纪予臻上身自脖领子而起一直到腰腹处那淋漓不尽的奶茶汁,好好一件纯黑色的衬衫算是毁了。急匆匆自裤袋里一阵摸总算摸到一包面巾纸,我唰唰抽出两张便凑上前去:“我帮你擦干净!”
纪予臻抬手便将我手打落一边,我看到她眉心几乎皱成一团,表情又是愤怒又是郁闷,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来。不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无心之过,想了想,我提出了一个十分脱线的建议:“纪小姐,你看这样行吗,你现在把衣服换下来我立刻帮你送去清理干净?”
随着她恶狠狠的一瞪,我才幡然醒悟:换下来人家身上穿什么啊,这么薄一件衬衫,里头肯定是只剩内衣了!
纪予臻不再理会我,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飞快地擦了擦弄脏的衬衫,而后才瞪我一眼。“你在这做什么?”
“我刚看完电影。”虽然觉得她问得很奇怪,我还是照实答了。
“一个人?”她似是微有诧异。
“嗯。”
待要再说什么,揣兜里的手机却蓦地响了,竟是我一个月前下订的那家珠宝店。我忙接了起来。
“即墨小姐是吧?这里是XX珠宝,XX区分店。”
“是,请问是我要的那颗蓝欧珀戒指已经到货了吗?”苏曼的生日我一早便上了心的,虽然明知她根本不缺珠宝首饰仍是不能免俗地想要送她一颗戒指。只是戒指好买,选材上却让我费尽了心思,最终决定选择了欧珀,不仅仅因为它是十月的诞生石,更因为它的寓意:希望与纯洁,幸运与安乐。我想我的苏曼,她应该拥有这些。
“是的,我们老板在拍卖会上成功拍得了这颗戒指,不知即墨小姐何时方便过来取货呢?”
记得刚下订的时候,我只是看到照片便对它一见钟情了,来自墨西哥的透明欧珀石,纯净如水,通体荡漾着海湾般的蔚蓝,强光下色如水晶般剔透,而弱光下更如坦桑蓝一般凝厚。因为苏曼生辰的缘故我对欧珀石也颇有研究,一眼便知这颗欧珀成色极佳,再加上钻石镶边,铸成玫瑰花形的铂金戒身——喜不自持之下却听说现货还在香港,幸好店主说这颗蓝欧珀戒指马上会和其他一百多件首饰一起进行拍卖,而她因为有幕后关系十拿九稳,我便毫不犹豫地下了订。
“我现在就可以过去!”挂了电话我便要打车去往珠宝店,走出一步才想起被我弄脏了衣服的纪予臻。看一眼她衣服上那难看的一道痕迹,思前想后,我道:“纪小姐,要不这样,回头你把清洗这件衬衫的账单发给我,你看可以吗?”
纪予臻凉飕飕地看我一眼,却对我的建议不置可否。我急着要走,只好实话实说:“我现在有急事要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影城门口打个车怎么这么困难!连着拦了几辆车都被人截胡之后,我沮丧地叹口气,正要继续加油,一辆火红色的跑车蓦地挟着滚滚烟尘停在了我身前不远处。
“上车。”傲气十足的声音熟悉地令我想假装没听见都不行,纪予臻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底的意味却又是清楚分明的不容拒绝。
我只好心虚地坐了上去。“去哪?”
“你毁了我的衣服,不应该赔一件给我?”
“应该,可我今晚真的有事,我急着取一样东西。”
“OK,我先送你去取东西,然后你陪我去买衣服。”纪予臻果断替我拿了主意。“地址。”
倒是可行。报了地址,就见她脚下一轰,很快便到了那家珠宝店。我付了尾款,抱着心心念念的戒指回到车上,大概是表现得太过在意让纪予臻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冷嗤一声:“什么破玩意也宝贝成这样?”
“这不是破玩意。”我认真地说。
她看我一眼,蓦地伸手便拿过盒子打开看了看,“欧珀啊?我以为什么稀罕东西。你喜欢这个?”
我不给她多看的机会,赶紧拿了回来放好。“这是十月的生辰石,我买来做生日礼物的,有特殊意义。”
纪予臻忽然看我,目光中有着短暂的思量。“你生日?”
我一怔,心知她误会了,忙解释道:“不,不是我。”
“那是谁?苏曼?”纪予臻蓦地冷笑,“什么生辰石,骗小女孩的东西你也信。即墨思归,你多大了?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当上律师。”
后来再忆起这件事我想那会我真是人来疯了,何必要跟眼前这位大小姐去争辩呢?可当时情况却是我怎么被她嘲讽都好,就是绝不可以被她嘲弄我的专业素养,于是我忍不住分辨:“要不要给你检查下我的证件啊?”
“证件?证件算什么。”纪予臻嗤我,“考到司法证的书呆子多得是,能成为大律师的有几个!”
“你又知道我是书呆子了?”我闷闷地顶嘴,此时就是想歇了战火也不行了,这个小鼻子小眼的女人,我无心冒犯她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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