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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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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看到她眼底清楚流转的怒意与不敢置信,莫名的恐慌空袭一般压城而来,我慌不择路本能地就往后退去,却被她疾走几步正正逼到了眼前。
“能把我气成这样,你真的很好!”她蓦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被她这么使劲地一握,腕上痛意亘生,可更让我疼痛的却是她说出的那些话,风雪寒流包裹着,像极北之地的冰刺一样重重地戳进我的心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什么我很好啊,我一点也不好!苏曼,我根本就不想气你,一点也不想啊!
她不再言语了,握住我手腕的手掌蓦地加重了气力,用力一拽便拉着我一同走向电梯。我被她扯在身后,跌跌撞撞,直到电梯门轰然阖上才站稳了身子,一股在劫难逃的脱力感猛然席卷而来,我闭上眼睛,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昏过去算了。
电梯在我所住的楼层停了下来,我麻木地跟在苏曼身后走着,看到她在我的房间前停住脚步,冷冷望我。我一怔,忙掏出房卡打开了门。
苏曼率先走入,我忙跟了进去,关好房门。
“你先坐一下……”我不敢多说,闷头收拾行李。本就没带什么,几件换洗衣服,笔记本,拉箱里一塞就好了。在我收拾东西的同时苏曼一直冷津津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更仿佛很是嫌恶这身处的地方一般,她也不坐,就那样环抱着手臂在门口不远处站着,冷冷地看我拉了箱子走到她面前。
“可以走了。”我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她的脸她的眼,只好盯着她精致凝白的足踝。
“你根本没回过家?”
头顶上方是她凛冽的质问,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头更低了几分。“嗯……”
“这些天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嗯完才想起来前天是被纪予臻带回去了的。待要再开口,苏曼却已然是一声冷笑,我听到她拉开手袋的声音,本能地想抬头去看,可什么都没看清呢,一沓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啪一声便砸在了我的肩头,转眼四散着飘落在地上。
“自己看。”声音冷得直如吞了一腔的寒冰,连气流都掺着冰渣般冷硬熬人。
这是什么?
深红色的地毯上落了至少十几张照片,我顾不得诧异弯身去捡,一拈入手中便惊地差点坐到了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看一眼又扔回去,我简直要骂人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照片上清楚分明地拍着我跟纪予臻,也不知是诚心还是故意,每张照片的角度都那么惹人遐想,不是她半挡住我的脸,就是看起来好像我跟她偎依着似的,有在餐厅吃饭的,也有她送我回酒店的……这可真是跳什么海都洗不清了!
“我、我只是去纪家呆了一晚上,真、真的,你不信可以去查酒店的前台记录,我没有骗你。”脑子昏昏涨涨,也顾不得问苏曼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她自我走了之后就一直找人查着我?不,不可能,苏曼不是这么阴暗的人,她若心底有私会直接找我问出来,根本不屑于做这种宵小的事情!何况这些照片就只集中拍了我跟纪予臻接触的这两天,根本是目的性很清楚的吧?
“我想你应该记得很清楚。”苏曼走到我身前蹲□来,一手轻轻覆上我仍微微肿着的脸颊,她的手掌冰凉,一如我此刻连跳动都快忘记了的心脏。“我只给你一次骗我的机会。”
“我没有骗你!”惧意潮涌般瞬间侵占了整个胸腔。“这些照片是真的,可是情况根本就不是照片表现的这样。我、我是有事找纪予臻帮忙,在纪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说着,忽然间怒上心头,猛地抓起照片就撕了起来,“谁这么卑鄙拍的这些啊!”
“思归,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苏曼收回了手,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唇角微勾,竟是浮现出一丝极为冷薄的笑意来。“最让我难过的,不是你骗我,不是你和她见面,而是你有事,宁愿拣了信她,也不愿信我。”
我蓦地心烧起来,“苏曼!”想站起身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解释清楚,可一双腿却如是灌了铅一般,只稍微一动便重重地摔坐了下去,我只能狼狈地缩起双腿,抬手背狠狠地压一压眼睛,硬生生止住了汹涌而至的泪意。“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和你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而是——我不想伤害你!”
苏曼半垂着眼眸看我,听了我的解释后她容色轻晃,眨眼风过无痕。“伤害?比起谎言,还有什么能够伤害到我?”她弯身扶我站了起来,一个紧逼便将我迫在了墙角,四目相投,呼吸可闻。“终于肯说实话了,嗯?”
我大口地喘着气,极力控制着声音中的颤抖。“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双冰凉的手掌蓦地覆在了我的脖子上,拇指指腹压在我的下颚,沿着我颤抖的嘴唇一下下描摹着。“这是……放弃解释的意思?”
“苏曼!”眼见得她的气息已然越来越近,不由心中惶急,我猛地便撇开了脸去。
她一怔,随即冷笑。“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都只有躲吗?”
我被她说中痛处,忍不住低喊:“我没有!”
“那就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透亮的明眸被蒙上了一层阴郁,她的话透着丝丝的冷。“不要一再试探我的底线,思归,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被她话中的冷意吓住,苏曼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她轻易不会说出狠绝的话,可一旦说出,那便是任你死去活来也拉不回的,林雪的前车之鉴还不够清楚吗?
不敢再多作迟疑,我咬着牙,一字字便如从牙缝中迸出来一般。“我可能生病了……”
她明显地怔住了,掰过我的脸迫使我不得不和她对视着,她莹黑的眼底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与不解。“你说什么?”
“HIV,”我笑得一脸惨然。“我救的那个小女孩,她有HIV,而她……咬了我一口。”
倘若现在我是言情的八点档女主,我便可以虚弱地微笑,然后告诉她,我的恋人,我可能得了绝症,所以请让我消失吧,就此消失对你对我都好。或者像武侠片里的飒爽女主一样,因为受了重伤就恶声恶气地赶走自己的恋人,然后独自一人在寂寂的深夜中跳下深不可测的悬崖。可现实却是,我两者都不是,我只是我,即墨思归,一个胆怯又执拗的傻瓜。想推开却发现自己那对她骨子里的臣服与忠诚随处不在,更遑论恶声恶气——哪怕是演戏,我也是注定演不下去的。
也许未来的某天我会因为受到了无法弥补的创伤而勇敢地将她推开,可至少在今时今日的当下,我做不到。在她灼烫的眼神侵略下,一颗心掰不成两瓣,一份情更加禁不起摧残,我无路可退,所以,只能注定臣服。
我说完始末便怔在了当地,一动不动,连苏曼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都记不得太清了,只依稀记得她的手袋掉在了地上,车钥匙摔了出来,她弯身去捡,指尖却滑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捡回了手里。
“走吧。”她说。见我迟疑不动,忽然探出手臂将我抱入怀中。“跟我回去。”
“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给我好好待着,不准到处乱跑。”
“如果是真的——”
我的话被她硬生生逼回了喉咙里,她瞪着我,眼中星火跳跃,淡红的嘴唇几乎抿成一线,好半晌才蹦出一句:“那也给我好好待着!”
我紧绷着的心弦蓦地一松,再不想压抑情绪,埋首她颈间便大哭起来。六周的倒计时现在也才过去两周,还有近一个月的折磨在等待着度过。无数次设想倘若这噩梦成真我该怎么办,是坦然地告诉苏曼,还是一言不发就此离开,可再多的设想都抵不过她真真实实地在我面前,一脸震惊悲恸地听我说完所有的始末,然后伸出手来将茫然无措的我紧紧抱入怀中,任凭我提泪横流地全抹在她精致得体的衣裙上。
离开酒店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我办好退房手续,拉着箱子,耷拉着脑袋跟着一脸冷凝的苏曼走出酒店大门。
纪予臻大概早都离开了吧。想到她,我蓦地怔住。“你吃饭了吗?”苏曼说她一从公司出来就直接来酒店找我了,这么赶,肯定是没时间吃饭吧。
果然,她淡淡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色看得我心脏一阵绞痛。她上了车,侧脸看我将箱子扔进后备箱,又蔫头耷脑地坐上了副驾位。
“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求你了苏曼,点点头吧,别再这样一脸疲惫忧伤地看着我!我的手指蜷缩成一团紧紧按在自己腿上,生怕下一秒便控制不住扑上去抱住她,紧紧地,毫无距离地抱住她。无论如何,怎样都好,只要她能够开心起来,只要她不要再流露出这种让我心如刀割的神情——就算让我立刻去死都是心甘情愿啊!
下一秒,脸颊一热,却是苏曼蓦地解开了绑好的安全带,猛地倾身过来便将我压进了怀中。“思归……”我听到她的低喊,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被层层压榨之后辗转逃离出来的魔咒,喑哑得不像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教训!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因为别人而让我难过……”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想不到任何一句话能够表达我内心的难过与愧疚。不说我可能感染HIV这么晴天霹雳的消息,就说我说了谎,却让别人甩到了苏曼脸上,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自尊心都难以接受吧,尤其是她在得到消息之前还给了我一次机会坦白,可任性妄为的我那一刻竟然鬼迷了心窍,仍是对她说了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苏曼没有告诉我照片是谁给她的;她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信任我与纪予臻并无苟且;看到照片更多的只是愤怒而非嫉恨;再亲眼看到我坐了纪予臻的车回去酒店……没有当场爆发;已经是极大的忍耐,换做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恐怕早已内心翻天覆地地折腾个遍;结果都等不到就哭晕在她裙下了。她的信任令我窝心之余又忍不住愈加的羞惭;为自己逃避现实的做法;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谎言。对苏曼更是添了几分沉沉的心疼,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直面这么揪心的事啊;纪予臻可以关心地说一句不要胡思乱想,可苏曼呢?她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要怎么承受一旦噩梦成真所带来的毁灭性后果?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恋人,是我发愿要一生共度,白首偕老的至爱啊……
我又回去了和苏曼共住的家中,一切都仍如我刚离去时的模样,倒是来打扫屋子的阿姨见到我在家有些吃惊,吃惊过后又是明眼的欢喜。“即墨小姐,你回来啦!”
“嗯……嗯。”我有些许的尴尬,想起自己离去前和她电话里那一通详谈,事无巨细的交代让那做了十几年家政工作的老阿姨郁闷地几乎内伤,又以为我这一走至少也是三五月不得见面了似的,没想到半月不到我就回来了。
既然选择面对,那么也就无谓再作逃避。打电话给事务所销了假,调节好情绪准备第二天上班。和苏曼的相处一如从前,只是到了晚间,她倒是若无其事,可我却到底心底有私,几次三番想往客房跑都被她半路截了,最后一次人家直接砰一声甩了门,再把钥匙当我面锁进抽屉里,然后淡定地自顾自去了床上躺着,那眼神分明就在说:有本事你去睡沙发。
睡沙发我当然是不敢的,只好扭捏着也爬了床。
“思归,你不要这么自己吓自己。”对于我的避忌苏曼除了皱眉也只能叹气了。她侧着脸看我,身子微微前倾,手臂一带便将我揽入了怀中。
我纠结地揉着被角,睡在一起是不会传染的,这点我当然知道,可是身旁睡着的是自己至爱的女人,又总穿着那么软那么透的睡裙,我二十六岁可不是六十二岁,一两晚也罢了,一个月的时间都要眼看手勿动怎么可能嘛!
苏曼那么聪明,又哪里会看不出我心中所想呢,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就立刻明白我跑路的原因了,也真真是应了她先前说的那句话:“即墨思归,能把我气成这样,你真的很好!”我从未见到过情绪失控成这样的苏曼,被她吓坏了,可心底又终究是暖着的,蓄意的隐瞒,几次三番的说谎,如果不是有着那样坚定而真挚的爱,很容易就会被嫉恨冲昏头脑……无法想象那时候如果苏曼根本连解释都不要就扭头离开我该有多么痛心绝望,想到此,心底阵阵揪着,忍不住便拉了她的衣角。“我以后再也不说谎了……”
“你以为你还有下次?”那张温柔动人的脸,那双明亮温暖的眼睛,纤长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像弹奏钢琴般轻轻触碰了几下。“怎么弄的?”
“那些人来抢人的时候,不小心被打到的。”我不敢隐瞒,话一出口便察觉到那只手触碰我的力道逐渐的变大。“对不起……”
“你是很对不起我。”苏曼淡淡地笑了,“对所有人都那样克尽心力,为此,不惜令自己陷入险境,不惜令我难过,令我伤心。”
“对不起……”至此时才惊觉言语的贫乏与无力。
苏曼轻轻地摇了摇头。“思归,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我已经习惯了晚归的时候家里有人掌灯相候,就算再忙再累,只要看到那个人,那张脸,我就会安心,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长长的停顿,她眨了眨眼,透亮的眼瞳深处倒映着我苍白忧伤的脸庞。“我一直以为,这世上谁都可能骗我,只有你不会,可是,真是讽刺呵,别人骗我,不过是智械机巧,我若手段不到也只能认栽,可你的谎言拙劣得堪比三岁孩童,最可笑是我明明手握证据却仍会选择相信。”
苏曼的话令我愧疚地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拼命咬着嘴唇克制着从心而至的颤意与痛楚。仿佛是意识到我的不对劲,苏曼没再说下去,她轻叹了口气,忽然抽回手去转而抱住了我的肩膀。
一室沉寂,她缓缓俯□来,温热的唇瓣在我紧闭的眼皮上流连,再至鼻尖。“苏曼……”我睁开眼,正对上她忽然放大的清颜。“别、不行……”
紧张地转过脸,又被她掰了回来,她静静地凝望着我,那双眸子亮得直如瞬间花火的流星。浓浓的关爱,深深的不安,微微的埋怨,沉沉的伤痛。我清楚地听到胸腔深处什么物事崩裂的声音。
终究,她仍是覆了上来。鼻息间充盈着她好闻的玫瑰花香,我终于放弃了无谓的言语挣扎,静静闭上眼。
莫道不消魂,暗香早已萦怀。
不敢回应又不忍拒绝,这一个甜蜜中透着酸涩的亲吻便只能由她发起又由她结束。我闭上眼,也阖了心,脑海里却是走马灯般掠过与她这些时候以来的种种甜蜜,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知的将来,我想,我是注定走不出她的方寸间了,莫说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就算天地不仁,当真令我染上那样的恶症,就算生命就只剩下最后的几年光阴,就算是死……
我也想要死在她的身边。
“苏曼,我,我今天下午可以去看看哑哑吗?”我也不想一大清早就说出注定会惹苏曼不爽的话来,可,昨天已经答应了纪予臻一起去看望哑哑,总得问一下,行不行的,我得有个安排。
“嗯,早去早回。”没想到苏曼却没多想,直接应了。
我呆呆地看她缓慢从容地吃着早餐,生怕她是没理解清楚,忙又补充了一点:“纪予臻也一起去的。”
“思归,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会干涉你交朋友的自由。”苏曼放下了水果叉,看着我。“无论如何她也帮了你,替我谢谢她。”
所以,那些照片苏曼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吧。直至此刻我心底一口郁气才是真的松了,搅着面前的粥,忍不住道:“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啊。”其实更想问的是到底是谁拍了那些见鬼的照片。
“你很想知道?”苏曼睨我一眼。
我一怔,连连点头。“当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淡淡一眼扫来,顿时如剜在了我肉上一般,蓦地轻讽。“我怎么找到你的,要紧吗?”
“我、我开始还以为是仲夏和你说的呢。”我搅着面前的沙拉,思量着怎么说话才能不惹她生气,可怎么想都想不出能不惹她生气的说辞来,只好悻悻闭嘴。
叮一声脆响,抬眼,苏曼又把水果叉扔盘子里了,她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一脸淡静地看着我。“这么说,连仲夏也看到了?”
“……”什么什么?“不、不是,我是说,我跟纪予臻在商场的时候看到仲夏了,她看没看见我其实不确定!”
“哦?”苏曼的笑意更盛了,一手已然支在了颚下,“原来你还陪她去了商场。”
“……”我这都什么嘴啊……
“不、不是,其实是我在电影院门口不小心把她衣服弄脏了,为了赔偿她才和她去的!”
“哦?电影院,呵,不错的地方。”餐盘被推开了,苏曼站起身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却似有意似无意地勾住了我的下巴。“思归,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给公司销假了吧?”
我茫然地眨眨眼。“嗯。”
“刚销假又告假是不是不太合适?”苏曼的眼神太正常了,正常得我无法怀疑她话中带有任何不正常的意思。
“是不怎么好……”我认真地想了几秒,早知道就晚一天销假了。
“你知道就好。”她说完便蓦地抽回了手,丢下我离开了用餐间。我听到卧房的门开了又关,看来是去换衣服了。
直到空气中她留下的那抹淡淡的冷香消散殆尽我才缓缓回过了神来,得,看来今天是万万不能跟纪予臻见面了,想看哑哑,等哪天方便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于是一直到等八点半她都没再跟我说一句话,在鬼祟地观察了三趟发现她分别是在上化妆水、上粉底以及描眉之后,我也实在等不起了,只好悻悻地先出了门,开车去上班。
一到事务所就被一个同事传了话,“即墨,凌律回来了,前天还来所里找你来着,你要不要给她回个电话?”
什么,渺飒来找过我?我赶紧把电话给她打了过去,直到响得快挂了她才慢悠悠地接了起来,看来是还没起床。“喂。”
“师傅,你前天找过我?”我也不寒暄了,直接问话。
“靠,你死哪去了?打你电话几次都是关机!”渺飒怒道,“你请假一个月干吗啊?干脆辞职不是更好?”
“我……我遇到点麻烦。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可不想像祥林嫂一样逢人就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只好一句带过。“我已经销假了,现在就在所里呢。对了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人吗?”想了又想还是没敢说出华姐的名字。
“没有,跟她一起回来的。”
我当然不会瞎到追问这个“她”是不是指华姐,心里早已是认定了,除了华姐,她还能和谁一起回来?一念到此心里也是安了不少,看来这一趟不算白跑,看她这语气,和华姐至少应该是前嫌冰释了。
“师傅,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敢多问她父亲的事,只怕是踩了她的痛处。
“没什么,老头子的事我已经基本有数了,他是被陷害的,是谁做的我也能猜得到,只是暂时没有证据!”
是被陷害的吗?那太好了!我也由衷地高兴起来,虽然暂时没有证据,可只要知道是被冤枉的,总会有能查清楚的那天吧!
渺飒放话说下午来所里找我便挂了电话。我刚收心看了十分钟文件苏曼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开口便问我为什么之前打过来是占线,以及我在和谁通话,唬得我赶紧抱了手机躲去茶水间一顿解释,好容易才消了她的不满与疑虑。解决了占线问题,她又交代了我几句诸如不准胡思乱想,不准擅自妄为之类的话这才挂了电话,自己忙去了,顺便放生了我。
除了叹气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能表达情绪的方式了。对小荷母女的处理方式,苏曼不出意外地抱持与纪予臻一样的态度,连说的话都很是相近,不可能为了帮一个陌生人让我、包括她自己卷入泥潭。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为了让我安心她甚至已经做了自己出钱给小荷治病的决定。而为了怕我冲动再擅自行动,她要求我在上班时间也要一直接受她不定时的电话抽查,看来我的信誉值在她那里当真是荡然无存了。
给纪予臻打了电话说下午不能去看哑哑了,原因只好赖到自己身上,推说上班第一天,实在是忙。本以为她一定会生气骂我过河拆桥不懂知恩图报,没想到她却只是淡淡地嗯了声便放过了我,我想起苏曼的交代,多提了一句,这次她倒是愣了几秒,好一会才说:“她要插手这件事?”
我一怔,这才醒悟她是误会了,忙道:“不是,她只是同意帮小荷治病。”
“呵,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纪予臻凉凉地说。“你有小孟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和他接洽吧。不过,劝你还是牢牢记住我的话,这个闲事不要管,对你对她,都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恢复上班的第三天;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恐怖事件;毫不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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