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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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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刚下班。”
“我也是刚到。”我微微笑道。“姚警官,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相信她找我单纯是为了感慨我是个实诚的肇事者。
她倒是也直爽。“是。”
“我可是良好市民。只是撞到空车,又积极赔偿,不至于劳动姚警官大驾吧?”
她被我一句调侃逗笑了,又扯下领带丢到一旁。“大律师,论嘴皮子我可不敢和你斗。我这次找你,其实就是想问问,那个小女孩,张小荷,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禁沉默了。想起小荷的遭遇,想起自己的无能为力,再想想警察畏惧权势的不肯作为……忽然心冷。“姚警官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即墨小姐,你知道有很多事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她自然明白我忽转的态度是因为何事。叹道。“被打伤的小汪和小陈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他们家属来问,局里也不过一句因公受伤就敷衍了回去。很多事,不是我们不想管,上头的压力大,我们纵然心有余,也只能力不足。”
我一径沉默,她忽然又道:“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想提醒下你。”
“我?”一问之下瞬即清醒,我淡淡笑道。“姚警官是想提醒我不要再追查这件事吧。”
她果然点了头。“我虽然认识你不久,可你对一个陌生女孩都能如此付出关怀,再看看今天……坦白说,有些话我其实根本不该对你多说,但我还是希望你保重自己,不要强出这个头。”
说话间,咖啡送了上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点的居然是一杯冰咖啡。虽说S市气候偏暖,可这都十月多了,还喝冰的?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她笑道:“没办法,整天面对着一群老爷们,要么就是犯罪分子,火气太大。”
一直冷着的心肠,忽然地便软了。我默默叹一口气,其实,我自己不也是一样吗?接受了纪予臻的帮助与调解,在恶势力面前选择了退让,现在又何必端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面对警察呢?能做的她必然也都做了,不能做抑或根本也做不到的,大家心知肚明,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姚警官,刚才不好意思,是我想太多了。”我诚恳地道了歉。“我理解你的难处,就整件事而言,你没有任何错。”
她似是没料到我会忽然道歉,一时有些怔住,好半晌才摊了摊手,自嘲一句:“形势比人强。”
“我懂。”我端起咖啡杯,微微向她抬了抬。“我也只是个俗人。”
她一怔之下,蓦地笑了。端起咖啡杯做一个回敬的动作。“不,即墨小姐,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
我讶然抬眸,正对上她含笑的眼睛。“我知道是你一直在照顾那个小女孩,比起我们这些所谓的人民公仆,你才是无冕的英雄。”
我顿时脸红了,支吾着放下了杯子。“姚警官言重了,我只是凭心做事。”
她待要再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才接起来说不两句就见她脸色沉了下去。“行了行了,我马上赶回去。”
挂了电话,她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局里一下,一个我负责的案子的当事人家里来人保释,我得过去处理。”
“没关系的,你有事请便。”
她随即匆匆离开了,眼神一溜却发现她的领带遗落在一旁的沙发上,我忙结了账追出,却不想她脚程极快,一直追到警局门口才追上了正在和门卫说话的她。“姚警官,你的领带!”
她恍然回头,“看我这记性!谢谢你啊即墨小姐。”
“呵,没关系。”
挥别了姚警官,人才走到马路边上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纪予臻三个大字晃得我眼晕,这么晚了她找我做什么?
一接通便是那盛气凌人的质问:“你现在在哪儿?”
“……在外面。”她这又是怎么了?
“去上次吃饭的那家酒店等我。”她说完便撂了电话。
我怔怔地捏着手机愣了半晌,这位大小姐又想做什么?这是喝多了还是喝多了?果然是喝多了吧。回想起电话里纪予臻说话虽然不至于大舌头但仍是隐约觉察出一分酒意的,嗯,我为自己快速就找到了理解方向感到自豪,她肯定是喝多然后打错电话了。
一觉睡醒,不,确切地说我是被电话吵醒的,而此时距离我回到家里也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
还是纪予臻的。我迷迷糊糊地按了接听,“喂。”
“你人呢!”
我被她一声喊吓得直接醒透了,噌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我我、我在家啊。”
“我不是说了要你过来找我的吗?”听完我的回答,她的声音顿如从冰窖里传来般严寒了起来。“你居然放我鸽子?我等你半个多小时了!”
“大小姐,现在几点了呀?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我头疼欲裂地抓着头发,“我好困了。”
“不行。我让保镖过去接你,半小时后你下楼。”
她再次撂下了命令然后直接就挂了电话,只留我一人盘着腿在床上呆呆坐着,看着那明显不是做梦的通话记录。“啊啊啊!她是强迫症患者吧!我怎么会认识这种法西斯啊!”
本来心情就够糟了,现在连觉也不让睡,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气鼓鼓地爬起床,随便冷水洗了把脸,也不管眼睛肿成什么样了,我拿着手机和钱包就冲下楼,开车直奔她指定的酒店而去。
果不其然,纪予臻正端一杯红酒淡定又优雅地在她惯坐的位置上坐着。看到我进来她明显吓了一跳,立刻挑眉。“这么快?”保镖大概这时候才刚刚开到我楼下吧。
“我自己来的。怎么,快也不行啊?”非不全听你的,我已经够憋屈了。
她玩味地笑笑,却难得没和我呛声。看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示意侍应给我也倒了酒。
“我还要开车回去的,不能喝酒。”
“那就别回去了。”
说者无意我听者有心,一下子急了。“那怎么行?”我再去住你家,苏曼不得误会死我?一想到苏曼,一颗心顿时又沉了下去。其实,她现在连误会我都不见得有心情了吧,苏妈妈,夏叡庭,呵,忙着周旋其中的苏曼,根本就不会有时间来管我是住哪儿了吧。
“即墨思归,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的话当作是耳旁风了?”
纪予臻忽然的发难令我心跳顿漏一拍,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惹到她的事,只好迟疑着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脸色蓦地冷了下去,“你答应过我再不管那女孩的事,可你今晚去警局做什么?还私下里约见了那个女警察,你想做什么!”
“……”
我哑口无言的模样仿佛更坐实了我对她阳奉阴违的罪行了,她见我不吭气,怒气更盛,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指紧捏在水晶高脚杯上,另一手径直便戳向了我的脑门。“即墨思归,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知死活不懂好歹的人!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还想再出点事你才高兴?我警告你,不准再有任何越轨的行为,打探也不行!”
“你误会了。”我被她指得又难受又尴尬,赶紧解释。“我跟那警察见面是因为我撞坏了她的车,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等等,不对啊,纪予臻是开了天眼吗?怎么我跟那姚警官不过见面喝了杯咖啡她都能知道?
仿佛是看出了我眼底的疑问,纪予臻冷冷笑道:“不用一脸惊诧,告诉你,不光你和那警察见面,你这些天每天做了什么、见了谁,我通通都知道。”
“你找人跟踪我?”我一下子顿悟了,“纪小姐,你、你这——”
“我什么?”她瞪我一眼,一巴掌拍开我一激动也指向了她的手。
“你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是真急了,哪有这样的人啊,她找人跟踪了我还一脸理所当然,我这被侵犯的反倒不能说话了?
“小孙跟了你这么些天,你一点都没发现吧。”
……还真没有。我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深刻的郁闷。而另一边,纪予臻散漫地睨着我,眼底浓浓的忧闷与嘲讽,看得我一颗心更是几乎纠成了毛线团。
“狗咬吕洞宾。”红唇微勾,她撇开脸去不再看我。
“……”我脑子这才转过了弯来。所以,她找人跟踪我,其实是在保护我?害怕那恶势力的人再来找我麻烦,所以才这么做的?
一时讷讷难言,纪予臻护我至此,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眼下却又有一种怪怪的情氛忽然涌了上来,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可心底里就是不安了起来。这忽来的情绪跃动使得我心情复杂,如坐针毡,连想和她致谢都不知如何措辞了。
为了掩饰不安,我拿起面前的酒便一饮而尽。
“不是说要开车不能喝?”声音里浅浅淡淡的调侃,却分明,清清楚楚的惊喜。
我这才醒悟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尴尬地抹抹嘴,眼睛只敢盯着面前空落的水晶杯,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
耳听着纪予臻又道:“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这次我反应很快。“没怎么。”
“哼。”
她不接话,气氛便又尴尬地沉寂了下去。我在心底悲叹,生平最怕的就是冷场,尤其还是和一个帮过自己很多次却让自己无言以对的人坐在一起,冷场就尤其的要命起来。我一尴尬便只好闷头喝酒,不知不觉三杯已然下肚。
感谢上苍,纪予臻终于再次开口了。
“上次你买的那个什么生辰石,是送给谁的。”
见我不答,她又轻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苏曼。”
“怎么,她生日快到了?呵,怪不得。”
“怪不得?”我敏感地抓住了这三个意味深长的字。
纪予臻静静地看着我,璀璨的灯光下,她的眼神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与沉静,春江晚潮一般,一波一波拍打着我的心脏。
“今晚去了一个party,主办人是HY的大公子。”她淡淡地笑着,指尖鲜红的蔻丹与红色的酒液相互映衬,竟是如此冷华而绝艳,灯光在她莹润的嘴唇上跳跃出几近钻石般的晕芒。“很高调的求婚。只可惜……”
只可惜?我在腹中喃喃地咀嚼,仿佛落水之人一般抓住了这块模棱两可的浮木。呵,一定是苏曼拒绝了吧,再怎么高调再怎么浪漫的求婚,只要当事人不答应,不过就是一场闹剧和笑话。
可她接下来的说话却是直接令我摔了手上的杯子。
纪予臻淡淡地一笑。
“只可惜,你没能亲眼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摔了酒杯;我径直站起身来;也不多话;直勾勾地便盯住了纪予臻。眼神中分明的抗拒与不信,看得她终于渐渐失了耐心。
“你想自欺欺人当鸵鸟;随便你。”
“她答应了?”
纪予臻含笑不语;仿佛是为了报复我刚才那样盯着她看似的,现下换她一脸玩味地盯着我;直看得我心头火气又倏然抽空,整个人便僵硬着跌坐进了椅子里。
想也知道那眼神的意思,苏曼一定是答应了吧;呵;纪予臻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个被全世界遗弃了的傻瓜,没错;我就是个傻瓜,我还真以为她是陪着妈妈在家,我还真以为她是真的太晚了不能出来,我还真以为她和我一样在深刻地思念着彼此,我还真以为……
我究竟是怎样喝到人事不省的,高悬在黛蓝色夜空中的明月也没有答案。
依稀仿佛,一个女人柔软的手臂穿过我的腋下,却又终究无法负荷醉酒之人的软瘫,才走出两步便被我绊了脚,尖叫一声朝前跌了下去。
和苏曼一样的冷凝表情,受到惊吓后连那隐隐的窘迫和愤然都相似得令我心痛。我虽然醉了,可身体的本能还在,一声“苏曼”跃出嗓子的同时,在她摔下去的瞬间手臂已然挡在了她的额前,护住她完美的额头没有亲上地面,可我的手臂却磕得当即青紫了一片。
这一吃疼,酒意倒是消了不少,眼前的风景开始渐渐聚焦,人也不再是一个半。
“你是猪啊,怎么这么沉!”面前的女人气鼓鼓地坐起身,停了几秒,她没好气地又踢我一脚,“还有,你刚才喊我什么!”
索性就趴在了地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满溢的泪水,可没想到她却站起身弯腰便来拽我刚做了英雄的手臂。“疼——”骨头的肿痛伴随着肌肉的刺疼跗骨之蛆一般攀爬而上,那忽然而至的热烫黏腻感令我心头一跳。
“流血了!”纪予臻惊呼一声。
“别大惊小怪,是我流血,又不是你。”我还能沉静自若地和她说笑,望着她的指甲不自觉死死抠住我的手腕,又是疼痛又是无奈。“喂,放过它吧,好歹也是替你挨的。”
纪予臻脸色微变,一双杏目在我脸上起起落落三五回,终于红唇一抿,她开了手袋拿出手机。“小孟,把车子开过来。”
“不用,我回去自己擦擦就好了。”我坐起身看着手臂上那明显被擦伤的一道血痕,摆摆头。“我该回去了。”
站起身,和面前那骄傲的女人对望着,看到她眼底隐隐难辨的不满与愤然。纠结,不安,落寞,惶然。我在路边的灯柱上靠着,努力地平复着心底的惧意与辛涩。
不会的,不会的,纪予臻一定是在逗我,苏曼她不会答应夏叡庭的求婚的,她一定不会的!不会的对不对?苏曼怎么会答应呢,她明明答应过我了啊,虽然我没有高调地求婚更没有举办全城皆知的名流party,可我的心,我的心有多么爱她,她是知道的啊。
保镖开着车停在了路边,我听到纪予臻的声音清楚地响起。“去药房买点止血的药,还有纱布,快点。”
她说完话,又过来扶我,手指刚掠上我流血的手臂便被我一把甩开。“别碰。”
纪予臻气结地望着我,“即墨思归!”
我甩甩手,看着血珠飞落在地上又慢慢干涸。“我有病,你忘了?”
她不禁怔住,半晌方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没所谓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忽然涌上的绝望转瞬间便成了自暴自弃,我吸了吸鼻子,转身想要拦车离开,谁料刚走出一步便被纪予臻扯了个趔趄。
“即墨,你信不信我?”
红唇快速地启阖,再衬着她嘴角的微勾,我甩甩头,有点眼晕。“什么……”
“我说你没事你就没事!”她忽然镇声喊道。
眼眶一热,我死死咬着牙将泪意逼了回去。“哦。”
“哦什么哦?”她似是被我激怒了,一步上前又逼近了三分。
“谢谢你。”望着她一脸愤然,我竟蓦地释怀了。“纪予臻,谢谢你。”
她明显地错愕了,似乎是为了我竟然在她面前这样冷静地喊了她的名字,又似乎是为了我忽然而至的道谢。
我低垂着眉眼,再不看她的脸,她的表情。“我妈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也要涌泉相报,所以,你对我好,我记下了,可是你不能因为我欠你人情就要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是市恩,我心里会不舒服。”
“你多大了,还妈妈妈妈挂在嘴边。”纪予臻哑然失笑,“怎么,觉得我勉强你了?即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这样的人,倘若真是不情愿,就是刀子搁在脑袋上也不会妥协,反之,你肯听我的,就证明你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勉强。我说的对不对?”
我摇头,可仔细想想,又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像也有点道理。”
再转念一想,“不对,你在偷换概念,我只是不想因为那些小事让你不高兴,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听你的。”
“你在意我高不高兴?”她挑着眉头,一脸凝重地看我。
“哈、哈哈,”我倒退了一步,却因为足下不稳差点摔了。“我是和平主义者,我希望大家都高高兴兴。”
“现在是谁在偷换概念?”纪予臻看到我明显躲闪的姿态,不怒反笑。“即墨,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谁在勉强你。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谁也勉强不了你!”
两两沉默,还是疾步跑来的保镖打断了这要命的宁谧。
“上车。”纪予臻下颚微挑,保镖拉开门,她率先走了进去。
我没理由拒绝,索性梗着脖子也跟了进去,有什么呀,她再怎么厉害不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吗,有什么呀!还能吃了我不成?
保镖要给我清理伤口,我说:“戴副一次性手套吧。”
纪予臻脸色一沉,“即墨——”
“有备无患。”我淡淡一笑打断了她。
她沉默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双氧水冲过伤口,带来皮肉烧灼般的疼。纪予臻拧眉看着我的手臂,终于几秒后再看不下去了似的,扭脸便望向了窗外。
伤口很快包扎好了,我呆呆望着一块大大的纱布蜈蚣一样包在了臂上。不禁自嘲:“这下惨了,澡都不好洗了啊。”
不过是随口一句,未曾想纪予臻却当了真。“晚上你和我回去,我让宋姐帮你。”
“呵呵,我说笑的,包起来就好了,这事儿我经验大了。”
“哦,看来你经常受伤?”纪予臻冷笑着,忽然脸色一沉。“我问你,你刚才把我当成谁了?”
我自然不会忘记我为她挡住额头时喉咙里蹦出来的那声喊,虽然含糊,可不聋的人大概也都听懂了,纪予臻这问话绝不会是疑问,依着她的脾气,我将她错看成别人,只怕是风雨欲来。
“不肯说是吧,那好,我换个方式问你。如果你没喝醉,刚才还会不会替我挡那一下?”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诚实地回答她:“不知道。”
“你——”
“假设性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是吗,再问你一个问题,既成事实的。”她冷笑,“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回家睡觉啊。”
她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她,一时愣住,隔了好半晌才横眉竖眼起来。“你不在乎?”
“我很在乎。”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她沉默了。一时尴尬无言,这样藏藏掖掖不痛快的对话使得我整个情绪都低落了下去,而刚刚清醒了的一点酒意也在密闭空间里渐渐地再次袭了上来。红酒后劲大,诚不欺我啊。
我有点困了。
车子发动了,我生怕她自作主张给我带去山上,赶紧表态:“我要回我自己住的地方。”
“如你所愿。”
一路之上,纪予臻都没再和多说什么,看得出来她似乎生气了,可为什么生气,那气愤的源头又到底是什么我却不愿深究,也许是深心里已然微微地有了点明白,而正因为这一点明白,我理所当然选择了沉默。
而这一沉默,也理所当然地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月光,不,阳光洒在我一半的床上,我半抬了胳膊想挡住眼睛,胳膊忽然而至的酸痛却让我瞬间清醒了三分。
“你醒了?”
我一惊之下快速坐起,这才发现梳妆台前坐了一个熟悉到让我眼窝胀痛的身影。苏曼?!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不对,我现在在哪里?我不是在外面喝酒的吗?
那身影愈发地近了,也许是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是十几秒。苏曼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右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拇指指腹沿着我的眉线缓缓抚触着。我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与微凉。
“昨晚……”
“昨晚?”
我讶然的表情令她眼底的迟疑更甚,她静静端详着我的脸,从眼眉,再到唇角,渐次下落。“思归,昨晚你喝多了,你还记得吗?”
当然,我当然记得。心底一处苦涩缓缓显山露水,不仅记得这个,我还记得另一件事,在我喝醉之前,由一个外人说给我听的,关于你的事。
“不要再有下一次。”她凝望着我,“这次,算了。”
“算了?”
我不明所以的表情却许是惹到她了,她顿时拧了细眉,愠意渐生。“你是真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我绞尽脑汁地回想了起来。昨晚……嗯,我喝多了,纪予臻送我回来,这里没问题。到了楼下,嗯,我醉意深重站不起来,好像是纪予臻叫保镖扛我上去的,没错,这里也没问题。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对着苏曼愠怒的眼神,脑中灵光一闪,我瞬间如被抽了脊梁骨的兔子一样软了下去。我想起来了……纪予臻送了我到家门口,问我要钥匙,这时候门却忽然开了,苏曼在门口看着我。我当时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抱着苏曼亲了上去,然后两秒后清楚的一个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念及此,心底又是酸了。就算是我喝醉了当着外人的面亲了你,也不用这样打我吧。
端详着我的表情,仿佛是意识到我在纠结什么了,苏曼冷津津地开口:“你亲的人是纪予臻。”
我还没来得及从挨打的自怨自艾中走出来,这句话直接惊得我从床上跳下地来。我亲的是纪予臻?所以呢,那一耳光也是她打我的?
“呵、呵呵,我、我不记得了,我亲错人了,对不起。”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喜欢你,我看得出来。”阳光落在她精致容颜上,将她凝脂般的肌肤染上一层暖暖的晕芒。她没看着我,眼睛却是落在了窗外,抑或更远的地方。
想起昨晚纪予臻口中那高调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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