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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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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场席,晚上一场席,外婆作为主角玩得很是尽兴,是自顾自尽兴,只苦了要不断应酬亲戚的妈妈,等到晚上的宴席摆完,她的脸已经由白到红,由红到黑,最后一腔怒火便全部撒到了老好人和事佬爸爸身上。也不是多紧要的事,无非是被某些倚老卖老或者以小卖小的亲戚气到了,但这么多年来妈妈有事拿爸爸撒气已经成了定律,全家人早已习以为常,没一个管闲事的。
简妍吃完晚饭就开口请辞,说是工作忙,实在是不便多请假了。外婆很是舍不得,给她包了一份很大的红包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离开。我一见有红包,忍不住就惦记上了,外婆要是偏心眼儿,只给简妍不给苏曼我可不乐意啊!回到家中,苏曼去洗澡了,外婆忽然拉了我悄悄说:“思归,这个红包等下你拿给小曼。”
“您自己给她嘛,您给的她才喜欢。”一见外婆果然不偏不倚,我顿时安心了,笑嘻嘻地道。
“哪儿啊,我给了她死活不收啊,我老太婆追着给了多半天,你说这姑娘看着娇滴滴的,脾气怎么能这么犟呢?”外婆苦着脸道。
“哈,她是这样的,脾气可拧了……没事没事,我来给她吧。”看到外婆说起苏曼时一脸的无奈与包容,不知为何我心里忽然特别感动,明明外婆只是将她当做是我的一个好姐妹,和简妍一样,可我仍是一不小心就红了眼眶。仿佛我们真的已经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没有世俗的阻碍与芥蒂,苏曼是我爱的人,也是外婆疼爱的孩子。
我们是一家人。
“记得一定要给啊,这孩子太客气了,来一趟么买那么多东西,听小锦说她家境不错,不过家境再好也是人家的事,咱们自己脸皮还是要自觉。”外婆哪里知道我肚子里这反反复复的思量与感动,拍拍我的肩膀笑道。
我捏着那厚厚的红包,心中一动,竟是脱口便问:“外婆,您喜欢苏曼吗?”
外婆怔了怔,“这话问得,你的朋友外婆怎么会不喜欢?”
“我是说,如果,苏曼她想和咱们成为一家人,外婆,你愿意吗?”白日里妈妈的话言犹在耳,我忽然极度地不安,明知道实话讲出来对外婆来说定然是晴天霹雳,我还是忍不住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渴望得到外婆的认可。
“小曼要认干亲?那敢情好,别认你妈了,让她直接认我,呵呵。”
眼见外婆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有些失望,可深心里却又隐隐一股心安,忽然地便泄了气。看着外婆花白的头发,慈祥的笑容,余下的话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我不能这么任性让外婆为我的感情买单,她年纪这么大了,一心只盼着儿孙有福,我不能这么自私地拿亲情要挟外婆站队。爱情尽管宝贵,可亲情也是无价的。
洗完澡和苏曼一起窝在床上看电视,掏出外婆给的大红包喜滋滋地就要上交给领导,在她要开口拒绝前抢先表态:“我不管啊,反正我替你收了,多不多的也好几千呢,你不要我就替你拿着,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我看看你这脸是什么材料做的。”苏曼特无奈地看着我,作势便来揪我脸皮。“你多大了,还贪老人家这点钱,我养不起你吗?”
“咳,不是那么回事儿。”怎么说得我成一职业啃老的了……
大厅里忽然又响起妈妈嘹亮的嗓门,大意就是抱怨爸爸整天甩手掌柜,不如抱着字画一起去过算了。我无语,不是已经骂了一晚上了吗,怎么这又开始了?
大概是从没见过这种热闹的家庭阵仗,苏曼眼睛虽然在看电视,可耳朵却明显侧着在听我妈骂人。我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喂喂喂,我说苏总,有你这样听壁角的吗?人家夫妻俩吵架你也操心,羞不羞,羞不羞?”
她被我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瞪我一眼,却是用着一双清透无辜的眼瞳,低声道:“你妈真的好能骂人……”
“这还不算厉害的。等等,你听得懂?”我愣了,我妈这方言跟连珠炮一样甩出来,苏曼能听懂?这不科学!
“个别词语能猜明白。”苏曼抿抿唇,“你爸做错事了?”
“哈哈,没有,我爸挨骂从不需要做错事。”我乐了,很欠扁地心想,你不是能听词语猜上下文么,你问我做什么自己猜嘛!
“那你妈为什么对他发这样大的火?”女神这是真好奇上了。
我慢腾腾地剥着加热过的女神亲自买来的爱心糖炒栗子,她一颗,我一颗;我一颗,她一颗。最后人家急了,打我爪子一下,不吃了。“快说嘛,到底什么事?”
“唉,”我揉揉脸,“我们家的传统就这样,我妈生气,需要一个发泄物,我跟我哥都是她生的她舍不得,外婆又是她亲妈她骂不得,所以只好找我爸了。”
“这话说得……怎么夫妻反倒是最不重要了?”苏曼明显不认同我的解释,人家开始自己分析了。“我觉的,是因为你们家里就你爸脾气最好吧。能忍受这样长时间的谩骂……唉,我真挺佩服你爸的。”
“我脾气也可好了,你怎么不夸我?”我赶紧往脸上贴金。
“你?”苏曼默默地拿了一颗抱枕抱在怀里,身子仰靠下去。“是啊,脾气真、好。”
怎么呢这是?我转了转眼珠子,对她话音里明显带着的不待见郁闷了。我脾气多好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欺负我就跟欺负一不倒翁似的,推倒,又站起来,再推倒,再站起来。
“思归,你知道么,我现在特佩服你妈当初对你的总结。”想是看出我的心理活动了,苏曼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你,可事实上我对你的了解却只对了一半。而你妈妈全对了。”
“能……说重点不?”
“平时不乱叫,有事直接咬。”她睨我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怪不得漫漫喜欢你,想是因为你们太像了,看着有亲切感吧。”
“……”我是人,不是狗。居然拿我妈的话来损我……“说起漫漫……她交女朋友是怎么回事?”我忽然便想起了先前这一出。
“你问仲夏去,是她摆出来的乌龙。”苏曼蓦地笑了,抬眸的瞬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水的清媚,看得我心里一荡,一荡。仲夏……唉,有一阵子没见,也不知道她和初夏怎样了,还有渺飒,华姐……
一看我的表情苏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摸摸我的脸颊,她微偏着头,深深地注视着我。“等你腿伤恢复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出去玩玩。”
“好!”想起那次国假,要不是我被小荷咬了那一口……抬眼,苏曼的表情也有些许的凝滞,许也是想到那件事了。我心下伤感,又怕她伤情,忙抓住了她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卧室里只开了两盏晕黄色的壁灯,柔光笼罩下,她凝白细腻的肌肤丝绸般温润撩人,掌心熨帖在我脸上,渡着丝丝缕缕暖人的热度。忍不住便张开双臂抱了上去。“苏曼……”
“嗯?”
闭上眼,脑袋里满满的都是她,怀抱里暖暖的,也是她。“真好。还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你不会直到现在才相信我是真的来了吧?”她略略好笑地开口,掌心覆在我脊背上,顽皮地沿着骨节一节一节按动着。
是有点这意思。我有些赧然,瓮声瓮气地说:“我慢热不行吗?”
“行啊。慢热嘛,要不,我也帮你剪剪指甲?”她忽然道。
我一怔,什么嘛,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发誓,这、这这绝对是误会,是误会。”
“是误会你结巴什么呀?”她斜睨着我,语气淡然,可话里浓浓的看不上简直是打着滚地淹没了我。
“谁……谁结巴了……是她非要帮我剪,真的,真不是我要求的。”我比着手指,细声细气地说。
“我说什么了吗?”眨眼,她倒无辜上了。
“……”我咬牙,这矫情的女人。“有时候我真宁愿你和我妈一样,不高兴就直接骂,骂完就算了。”
她轻哼一声,捏住我的手指,一根根地握紧,又松开,略略散漫地把玩着,慢悠悠地说:“我问你,你妈总这样胡乱发火,你爸就没发过一次脾气?”
哎,这就算是揭过去了?我受宠若惊地搓一搓手。“印象里还真没有。每次妈妈发脾气,我爸总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想是怕反抗了我妈会更来劲儿吧。”
她蓦地笑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底明明灭灭的情思,细细流淌。“你像你爸。”
“我跟哥哥都像爸爸。”有些意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我,却更快沉溺在她眼底深浓的温柔。
她看着我,一双粲目柔光流转。忽然幽幽地说:“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吧。”
嗓子有点哽,她平静中透着淡淡感伤的眼神一瞬间刺痛了我,自幼生长在那样人情淡漠而功利心十足的家庭里,她何曾体会过这样平凡的幸福呢?相敬如宾不相睹,怎比得过一边嫌弃又一边关心着,这样真实的举案齐眉。心疼她的情绪大过了一切,我捉住她的手指,嘴唇印上去,一根一根亲过,看她展眉轻笑,看她眼波流转。“苏曼,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等以后我们都老了,你心情不好想骂人出气,我也这样让你骂。保证不顶嘴。”
她哑然失笑:“在心里顶嘴吧?”
“那不能够。”我把头摇得拨浪鼓也似。
“等我们都老了……”她喃喃重复了一遍,凝白的容颜在壁灯下泛着几乎醉人的柔光,乌黑的长卷发海藻般覆在肩头,空气中便只剩了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嗯,等我们都老了。就算我们都老了,你也依然是我心目中最美最好的女人。”当内心深处已然确定了此生都无法剥离出她的生命与爱情,而未来的人生却又充满着那样多的未知与坎坷,我才终于懂了那首歌的含义。某个人,某段情,当真是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手指轻轻抚着她的眉心,清楚的一道微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太对。“苏曼?”
她重重吐一口气,伸手便捏住了我的耳朵:“你还说?过去就算了,光是这半年时间就吓了我多少次,你自己说!”
“对不起……”望着她忽转激动的眼神,脑中便飞快掠过那张染满血渍的照片,她愤而撕成碎片的模样来。
“你总在说对不起。”她忍住情绪低声道:“可你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自己!别的都不说了,那天早上你闹什么呀?要是当时你肯问我,哪里会有后来的事?话藏心底积伤成毒,自欺欺人的下场是什么,还没吃够苦头吗?”
“吃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我赶紧道,生怕她再说下去,这好好的夜晚就算是全毁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自己瞎琢磨,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找你问清楚,绝不给坏人挑唆离间的机会了。”
“认错就属你最快。”她无奈道。
“我真的明白了。感情应该是互相交汇,而不是你进我退。”我正色道,没有一点点撒娇撒痴的打诨。“我一直都不是个聪明的人,原谅我摔了那么多次才悟到这个道理,可是聪明如你,是不是也该试着对我打开心扉呢?苏曼,你给了我所有能给的一切,我也想给你所有我的一切。”
“你已经给我了。”她盈盈地看着我,灯影下朦胧如雾,眼底蕴藏着过深的情思,一双莹黑的眼瞳便仿佛隔着皮囊径直望进了我的心里去。
“我并不是要干涉你的做事方式,也不是想要事无巨细插手你的一切,我只是希望在有些方面,你在做决定的时候能够和我商量商量。”我低着头说。“总是被告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它让我觉得自己对你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没有人会因为失去一件附属品而伤心绝望。”那些难以言喻的纠结过往在浑浑噩噩中结伴死去,终于,水晶般净澈的眼底暖意渐盛。“其实,在决定过来之前,我很仔细地想过,到底为什么喜欢你,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陪在身边的感觉,是喜欢你还是仅仅喜欢你对我的好与真心,是喜欢你还是只是喜欢被你仰望和重视的感觉。”
我不禁紧张起来:“那……你想明白了吗?”
她不答反问:“我可是来带你走的。你说呢?”
我含笑闭目,深吸了口气。“我真的很高兴。苏曼,你知道吗,我做梦都不敢去想,有一天你会为了我放下一直以来那样看重的一切。”
“是为我自己。”
我怔住了。“苏曼……”
手指勾起我受伤剪短后才刚长到肩下的发丝,轻轻绕着,她淡淡地笑了笑。“只是为我自己。因为我想找回你,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样做,或者说,这样说,她是存心一点后悔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了;她说是为她自己,那么所有任性而为产生的后果她都将一力承担,将日后谁要怨怼我的余地都断得透彻干净。鼻子蓦地酸了,我揉了揉眼睛;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最终只憋出了四个字:“我值得吗?”
她捧住我的脸;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睛;无奈道:“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啊?”
被她这么一问,我也不好意思起来,忙揉了揉眼睛。“这不是,想听你亲口说说么。”
她关了电视,又拿湿纸巾给我擦干净手,然后将台灯打到适合睡眠的亮度拉着我躺了下去。拦腰抱住她,听到和自己一样频率的心跳,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值得吗?我曾遍寻不得的这个答案,她用行动直接告诉了我。明明那样多的夜晚也曾这样相拥而眠,可这一刻我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恬淡与释然。心与心的共鸣,连血液都仿佛流淌在一处,这充满希望的崭新的未来,我们煎熬了多久才终于得到了它。
她穿着我的棉睡衣,暖黄的色调触手生温,身子软得不像话。长睫深覆,呼吸甜暖,空气里仿佛掺入了蜜糖,湿漉漉地不胜欢喜。忍不住就动了情,被子下手指不安分地动着,却又怕凉着她不敢贸然伸进衣服里。
“好好睡觉,”她忽然勾起嘴角,笑语:“不准乱想。”
“你又知道是乱想啦……”我不甘心,快速搓热了手掌便探了进去。“苏曼……”
“不是乱想,那是白想?”她好笑地抓住我的手,阻止了我进一步的探索。
“都不是,是妙想。”我抻着脖子便去亲她嘴唇。
她躲开了我。“这好歹是在你家,能正经点吗?”
“我怎么不正经啦。”美人在抱你和我谈正经!
“你啊……”她略略好笑地看我一脸受伤,顿了几秒,主动吻了上来,声音便在唇齿间一点点模糊下去。“乖,等你身体都好了……”
她的嘴唇软软的,又微微地凉,像是雨水一样。很快,舌尖便突破了早已坍塌的防线,本只是一簇小火苗,转势却成燎原,电光石火一路噼啪乱闪。温度像被踩到底的油门一般蹭蹭窜顶,一双手更如长了眼睛,径直便摸上了某个不该摸的部位。
她猝然停止了这个甜过了头的亲吻,淡红的唇上泛着令人意乱情迷的滟滟水光。“得寸进尺。”
我只假装什么也听不到。五指分张着深陷,唉……那*蚀骨的触感。嘴唇一个不留神就滑上她细瓷般的颈子,一点一点亲吻着。
她明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住我的脑门将我迅速推开,又抓住我的小手扔出衣服,嗔我:“没完没了可不行啊。”
“谁说的,以前我没完没了的时候你明明也可享受了。”居然如此简单粗暴地推开我,我委屈地撅了嘴。甜蜜,惆怅,纠结,无奈,种种情绪混成了一团——我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破腿哎。
要不说人长得御就是沾光呢,我都这么说了,她却一点也没羞,特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弹钢琴一般在我脊背上游走,清凌凌的眼波微风潋滟,像薄月映在湖心。“思归,你身上好烫……”她清媚媚地笑着,在我正要起腻的时候,又添一句:“给我暖暖手吧。”
“你……”我气急,她却笑得开怀,温热的吐息打在我的颈子上,她轻轻啮住我的耳垂,含糊低语:“明天拆石膏?”
“嗯,嗯……”我怕痒,忍不住就躲,她却又撵了上来。“明天圣诞哎,你就没什么想法?”
大姐,我有想法有什么用,你看看我现在这个伤残人士的造型……我在肚子里哀叹,口中却道:“哼,没想法。”
她也不恼,目光快速地自我脸上掠了一掠,蓦地笑了:“那好吧,明天让你妈妈陪你去拆石膏。”
“喂喂……”我听出点苗头,小心脏突突一跳。“好人啊,你把话说清楚。”这是有计划的意思?
“什么好人,从哪儿学得这么油嘴滑舌。”她半笑着嗔我。
“油嘴就算了,我滑舌的时候你明明也很喜欢。”我一本正经地说。就不要脸了怎么说吧,不让抱不让摸的,还不能让我嘴上落点好?
她被我逗笑了,拿一根手指戳我心口,边戳边道:“我真小看你了啊,说吧,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油嘴滑舌和别人逗乐?”
“首先我才不会对别人油嘴滑舌,其次就算有也不会趁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定当你面——”我被她戳得痒,忙捏住她的手指。“快告诉我嘛,明天你打算做什么?”
“告诉你你就能老实睡觉吗?”她睨着我。
“我保证!”
她勾勾手指,我忙凑了过去,就听她附在我耳畔轻声道:“明天啊,明天我亲自带你去拆石膏。”
“……”就这?这不科学。“你耍我玩儿呢?”
“其他的就得看你表现了。”她拍拍我的脸,缩进被子里,只半露着乌墨墨的头顶心,懒洋洋地说:“现在开始闭眼睡觉,再惹我,明天一切计划取消。”
“好嘛……”话都说到这份了,我要再不长眼地去骚扰她,也显见得太幼稚。老老实实地也跟着沉进被子里,想一想,还是不甘心地抱了她一只手臂,又将脑袋钻到她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而我竟不知,此时窗外的天空亦早已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鹅毛大雪。这个冬天南方城市迎来了从未有过的强降雪,造成很多游子无法回家的困扰,不过,却也让我这个自小没见过大雪的南方姑娘大大开了眼界啊。
“苏曼!苏曼你快来看!下雪啦,好大好厚的雪啊!”一大清早我蹦到客厅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激动得恨不得去滚上两圈。
“下雪而已,你这么开心啊?”人家苏曼到底比我道行深,我敢打赌她心里绝对也可喜欢了,圣诞节下雪多浪漫多有气氛啊,可面儿却非表现得云淡风轻,衬得我越发成了幼稚鬼,土包子。
“当然开心啦,你知道吗,我们家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啊,往年冬天从来都是夜里下完早上一出太阳就化了,上学的路上只能看到融化的脏雪。我长这么大都没堆过雪人呢!”我兴奋地挥舞着手指,只恨我这破腿,要不非得拉着苏曼去雪地里跑一圈。
漫漫已经替我完成了心愿,它在院子里撒着欢地跑着,溅起阵阵雪沫,小嘴哈哈地吐着白汽。我无比羡慕地唉声叹气,惹得苏曼一阵好笑。“你想堆雪人现在也可以啊,又没人拦着你。”
“你诚心气我是不?”我苦恼地瞪一眼腿上的石膏,拉住她的手,“你帮我堆嘛。”
“不要。”她十分爽利地拒绝了我。
“要嘛……”我皱着小脸,“这雪是为我们才下的。”
她忽然轻笑,慢悠悠地说:“小嘴可真甜。不过天气预报说这大雪会下好几天,说不定就成雪灾了。你确定它是为我们下的?”
“那还是算了……”放眼望去,四野明亮,白茫茫一片,天空像罩上了一层水晶帘,这天地纯真干净地如童话世界,看得我阵阵心驰。
嘴上说得决绝,她到底还是舍不得我一脸的期盼,扶着我去了院子里。阿姨已经将院中的积雪扫到了角落,清出了可以走动的地方,可墙头和花圃里仍是厚厚的一层积雪,树冠更是被压得低下了头,只轻轻一勾,一堆雪便落了我满头满脸。
“阿嚏!”挽着苏曼的手,看她笑,便傻乎乎地也笑。
“我是笑你鼻子冻得通红,像小丑似的。你笑什么?”她忽然伸手拧了拧我的鼻尖。
我一听立马吸了吸鼻子,“小丑怎么了,小丑你也得喜欢。”我揉着她凉凉的手,忍不住抱怨:“我虽然鼻子冻红了,可我手脚都是热的,你就刚好相反。”怎么穿了大衣还是这么冷啊。
妈妈和外婆也走到院子里,苏曼忙抽回了手,转身笑道:“外婆早,阿姨早。”
外婆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拍拍苏曼的肩,又看我一眼:“今天可算能卸货了,小猴子要上树了啊。”
我不禁微微脸红,妈妈哼道:“哪儿那么快的?拆了石膏还要做好恢复,以后落下病根就完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比起病根,我更担心的是我两小腿要不一样粗细了怎么办好吧,被石膏包了这么久,得锻炼多久才能挽救我萎缩的肌肉。
“外婆,阿姨,我有个事想要拜托你们。”苏曼微微笑道。“今天是圣诞节,我想带思归去拆完石膏后,顺道去市区玩一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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