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断代-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摊子是师傅您的,我们倘若退让,岂不是让他们骑到师傅的脑袋上了吗?于是便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人多,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龙战心想,他们三个跟着我什么都没学到,反而因我挨打,真是过意不去。便道:“他们现下走了吗,我带你们评理去。”黄德等一听师傅肯要动手,那定是无往而不利了,便齐声道:“他们没走呢,还说你们要有种便来算账,走师傅,咱们去打他们一顿出气。”龙战见他三人看着自己,目光中又是崇敬、又是信任,心道:“他们这般待我,我武功虽然不济,但为他们死了,又有何妨呢?”竟二话不说,带他三人直奔书摊。
却见十几个黑衣人守在街角,街上小贩全都消失不见,想来都被赶走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湖山派掌门人在一旁的客栈居住,嫌路上太吵,便把众摊贩都赶走了。龙战问道:“诸位朋友,在下这三位弟子是你们打伤的吗?”
一个黑衣人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常言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徒弟不怎么样,想必师傅也是个酒囊饭袋罢!”
这话龙战听了犹可,黄德等听到,登时气得目眦欲裂,三人拔出剑来,又要上前动手,黑衣人也纷纷上前应战。龙战见势不妙,抢在前面,使出一招景仙派的“一叶知秋”,这招“一叶知秋”可谓是以一敌多的绝学,窍要之处正是在于手腕微微颤动间,连出七八十来剑,剑剑方位不同,龙战手中无剑,便用手指代替,只见他手指连着点在黑衣人腕上穴道,他们顿时拿捏不住,长剑噼里啪啦跌落在地,龙战双臂一张,把黄德等护在身后,道:“且慢动手!”
龙战这武功全是从黄德三人学来,但他运使精巧,疾如闪电,使出来威力自然比他们强了何止倍徙,直把黄德等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一招至轻至柔、飘飘忽忽的“一叶知秋”竟能如斯厉害,一下子卸去十几个强敌的兵刃。
那帮黑衣人自然也知道遇上了厉害对头,彼此相顾,为首的向龙战抱拳道:“这位先生,请教尊姓大名?”龙战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龙战,要寻仇尽管来。”
领头那人道:“先生若是个汉子,便在此稍候,待我去禀告我们掌门人。”龙战正想看看湖山派掌门是个什么牛鬼蛇神,便道:“请。”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中等身材,身着黑色锦袍的中年汉子,唇上蓄着短髭,对龙战抱拳道:“在下湖山派掌门人童霸天,听说龙先生是先天派的掌门人?”
龙战道:“不错。”童霸天道:“我的弟子打伤了你的徒儿,龙先生是来兴师问罪的罢?”龙战道:“兴师问罪谈不上,只是要贵派弟子给我的三个徒儿赔礼道歉。”童霸天道;“若是他们不肯呢?”龙战道:“那说不得,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我的徒儿受了什么伤,也要叫你的弟子受同样的伤。”童霸天道:“这般街头乱斗,实在有失咱们名门大派的风范,不如这样罢,咱们在剑仙大会见个分晓。”龙战不知道剑仙大会的细致情况,便问:“剑仙大会?”
童霸天道:“正是,剑仙大会的最后一个节目便是比武较技,咱们不妨都去参加,谁若获胜,失败的便给得胜的赔礼道歉,答应从此甘拜下风,路上见了也要远远避开,好吗?”
龙战心头一热,便道:“好,正是这个主意。咱们剑仙大会再见个分晓。”两派人马分开。龙战命黄德三人回去,自己一人却赶赴烟雨楼,心道:“本来出发甚早,但在这里耽搁一阵,别要迟到了才好。”
17k
17K小说网(17k)火热连载阅读分享世界,创作改变人生
第三部 书生意气 第十八章
烟雨楼的路径再熟悉不过,龙战三步并作两步便到了楼下,只见楼上稀稀疏疏的并没多少客人,心道:“多半是剑仙们都在临时抱佛脚,勤练武功,想在大会上一鸣惊人,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上了楼,龙战蓦地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少女,以手支颐,不知在想些什么,借着月光,只见她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简直不可方物。龙战两只脚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这女子正是自己近日以来魂牵梦绕的苏黛啊!他转念又想:“难道远志说的那个苏小姐竟然便是苏黛吗?他怎么识得的苏小姐啊?”不觉心头一酸,两天腿把持不住,便要转身向下躲开。
不料听得背后苏黛唤道:“公子!”龙战转过身来,面上露出疑惑神情,心道:“她这是叫我吗?”苏黛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龙战走过去,坐在她对面,道:“苏小姐真有雅兴,不知深夜来此,有何事情?”
却说苏黛误把龙战当作张远志,到张远志等考生面见骆书宾之后,一时起意,竟然大着胆子派家丁送信,邀约他来此相聚。恰好苏儒海这日要和考生相聚,张远志不能脱身,请龙战代他前来赴约,因此虽然阴差阳错,却也歪打正着。
这时苏黛见了龙战,本有些娇羞,一时没说话,不料龙战不知底细,竟问她来此何干,苏黛只当是他在佯装糊涂,不肯承认自己约他,于是更不好意思明说了,只得模模糊糊地道:“我在这儿等个人,公子,你呢?”
龙战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暂且先道:“我恰好路过这里,没想到遇到姑娘。”
苏黛心中有气,不由地想:“这个张远志怎的这般吞吞吐吐,明明是我约他前来,他却说是恰好路过!”当下愤然道:“既然如此,我等的那人该是来不了了,我先回家去了,告辞。”龙战目瞪口呆,心中胡思乱想,等他回过神来,苏黛早已走远。不由地想:“想不到她这般讨厌我,坏了,我还没跟她说远志的事呢!我怎么一见了她便失魂落魄的呢?唉,还是回去跟远志解释罢。远志也真有福气,有苏小姐这般美人垂青。”自知自己心中不该有半点醋意,但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借酒浇愁,直枯坐到半夜。
正醉眼朦胧,迷迷糊糊时,忽然一声娇喝:“张远志,你太也不识抬举了!”龙战听张远志来了,抬头一看,却见小晴气冲冲地指着自己,怒道:“张远志,你怎么欺负我们家小姐了?”
龙战莫名其妙,道:“小晴姑娘,你认错人了罢?在下不是张远志。”
小晴奇道:“你不是张远志是谁?难道你不是摆书摊那人吗?”说着向龙战身前一凑,仔细打量他,龙战道:“我是卖书的,可我不叫张远志啊!”
小晴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龙战道:“恕在下不便相告!”小晴见他遮遮掩掩,心中更气,道:“你就是张远志对不对,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肯承认吗?”
龙战心道:“她竟然说我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这一辈子除了蒙冤受屈再也没做过什么事了,倘若被人冤屈算得上是见不得人的话,那也说得不错。我龙战光明正大,对一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好隐瞒的!”便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龙战。”
小晴重复一遍:“龙战!”心中一闪,登时“啊呀”一声惊呼,叫道:“你难道是陆州几大通缉犯之一的龙龙战!”说罢,一声“我的天呀”,吓得冲下楼去。
龙战心道:“想不到我这名字还有这般用途!”苦笑叹气,自管喝酒。
却说小晴见小姐本来是出去和张远志约会,竟然哭着回来了,她气愤不过,便来找张远志算账,没想到竟发现卖书郎张远志是假的,通缉犯龙战是真的,听说这几大通缉犯都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直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奔回府里。
苏黛见她惊魂未定的模样,问道:“你哪里去了?怎么无故被吓成这个样子?”
小晴知道龙战之事事关小姐安危,自然不敢隐瞒,如实把龙战的事说了。苏黛人虽聪明,但回想几天来的事情,还是不明所以。
她本来听爹爹跟骆书宾讲过张远志的匿名文章,和在烟雨楼上写的诗,心中好奇,此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苏黛偷偷来到爹爹的书房,翻出乡试的试卷,找出来那篇《客陋室发微》,细细读来,只觉字里行间满是悲凉意味,透过笔迹,直刺到心里。心道:“他曾蒙受莫大冤屈,卖书为生,还能为国献策,仗义执言,不怕惹祸上身,真是可敬可叹!”于是小小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想要鼓励这个张远志千万别要泯灭了自己的志向。没想到事到临头,这个张远志竟然不是张远志,而是叫龙战,而这个龙战又的确是先天狱的逃犯,苏黛想来想去想不通,便去找他,想要问个清楚。便问小晴:“那龙战现下在哪里呢?”小晴大吃一惊,忙道:“小姐,他可是个罪犯啊,你还要找他么?”
苏黛道:“小晴你不知道,他虽然进过牢笼,却是被人冤枉的,他所受的冤屈,比戏文里的窦娥更要厉害呢。”于是跟小晴简单讲了些自己听爹爹说的他的故事,小晴道:“想不到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怪不得他脸上像是写着一个‘愁’字呢!现下啊,他在烟雨楼里一个人喝闷酒呢,我去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只怕现在醉得连人都不认识了。”
苏黛道:“咱们去找他罢。”于是和小晴又返回烟雨楼中,只见龙战斜躺在座位旁,嘴里不知默默念着什么,苏黛上前扶他,不料龙战虽在醉酒之中,体内灵气却四处流窜,被苏黛一碰,应激而起,右臂刷地扫过,竟打在苏黛肩头,这一下虽然只有一成力,但苏黛不会武功,又是个女子,登时被他打倒在地。龙战体内劲力一泻而出,也委顿在地。苏黛肩头生疼,但小晴一个人扶不动龙战,她也只好帮手,道:“小晴,咱们先把他带回府里罢,爹爹既然说要他去参加会试,到了明日,我再把他介绍给爹爹便是。”小晴道:“那可不能被人看见,这三更半夜的,万一被人知道小姐你带一个年轻男子回家,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会气炸了的。”苏黛笑道:“那也是,咱们小心些罢了,总不能把他落在这儿不管罢。”
于是主仆二人,一左一右,架着龙战回府,幸好夜已深了,路上没几个行人,不然苏黛和小晴可要羞窘难堪了,走过几条街,忽然听到前面街角处有人道:“你在哪里看到这个龙战的行踪的?”另一个声音道:“小的按照师爷的画像这几天在城中找了个遍,发现他住在城西一个姓张的人家中,那家中有个叫张远志的,是明年赴京会试的考生,不方便动他,所以等龙战出来,我便来禀报大人了。”原来那人哈哈笑道:“苏儒海不知进退,居然还要让这个龙战参加会试,他真是没弄明白陆州这个地方是谁做主,他以为做了知府就能管得了这里的事吗。哼哼,想得简单,也不问问我鲁三味是吃肉的吃素的。他为龙战平反,岂不是要揭我的伤疤?”一人道:“三味大师说的是。那大师为何还要和这个姓苏的虚与委蛇?”鲁三味道:“这你就不懂了,姓苏的毕竟是朝廷来的人,面子还是要给他的,只不过有我在,他的政令都是一张白纸罢了,他若识相,这个知府的傀儡位子还是能坐得的,若是不识相,不但当不成官,连命也叫他断送在陆州!”一人道:“管他是谁,大师在陆州地面上杀个人还不是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鲁三味哈哈大笑,道:“虽如此,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才是。像这次,本来叫你们在烟雨楼看住龙战的,结果睡了一觉便把人看丢了,今晚若是捉不回他来,都提着脑袋见我罢。”众人齐声应是,脚步哒哒,便要转了过来,苏黛听得心中一颤,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拉着龙战藏在一面墙后。
这时龙战苏醒过来,忽然看到苏黛和小晴在自己身边,忍不住一声惊呼,苏黛看到,忙将他嘴捂住,才没发出声音。
龙战只闻到一阵淡淡清香,说不出话来,痴痴地看着苏黛,目露询问之意。苏黛低声道:“张公子,外面全是抓你的人,听声音好像是陆州剑仙鲁三味!”龙战道:“我不是什么张公子,我叫龙战。你给张远志写信的是我知道,他今晚有事不能脱身,我便代他来见你了。”苏黛听了龙战的话,确定了面前这人确实叫龙战,但又确实有张远志其人,忍不住低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龙战道:“张远志是我的好友,我现下正是寄居在他家里。当天我的三个徒弟弄错了我的名字,也是因为我寄居在张家,他们没想到我不是那里的主人,我因为自己是戴罪之身,也就没有言明。所以小姐才会弄错。”
苏黛道:“不对,那张远志进过先天狱吗?”龙战道:“当然没有啊!”苏黛道:“那烟雨楼上的题诗怎么解释,‘去年今日此楼中,三言两语入牢笼。天降怒火监狱暖,地崩山石鬼帐空。文王坐地演周易,司马包羞做史公。仰天大笑出门去,枯木逢春尚可荣‘;这诗是你写的吗?”
龙战道:“不错!”
苏黛又道:“那乡试考卷中有一篇张远志写的文章,上面的字迹和烟雨楼上的题诗一模一样,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涉及张远志隐私,龙战欲待不说,却想此时如若不说,始终难以解释清楚其间的误会,想了一阵,还是如实把自己帮张远志写文章的事跟苏黛说清楚了。苏黛这时才恍然大悟,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她一向深居苏府,从来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曲折离奇之事,一时喟然。她道:“原来如此,那也算歪打正着,我正是来找你的。”
龙战问道:“你找我做什么呢,龙某是戴罪之身,你不怕受到牵连吗?”
苏黛道:“龙公子,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想帮你昭雪,还你清白之身!”
龙战道:“区区龙某,何劳苏小姐这般相助?鲁三味在陆州势力极大,小姐虽是知府千金,最好也不要跟他结怨,若是为了龙某,更不值得了!”
苏黛道:“你先什么都别管,逃出去再说,难道你愿意不明不白地死在鲁三味手上吗?”
龙战心道:“她一个姑娘家,若让人看到深夜与我一个男子独处,清名令誉必定难保,我还是先和她躲开鲁三味再说罢。”耳听有一队人朝这边过来,龙战道:“快走!”左手拉起苏黛,右手拉起小晴,运起轻功,一阵狂奔,鲁三味等发觉,也追了过来。
龙战体内灵气异于寻常真气,流转极快,因此初时他虽带着两个人,仍是奔行迅捷,鲁三味等追之不上。但他的内力,却与鲁三味等相差甚远,奔了一阵,便后继乏力了,正好看到街边一个草垛,不假思索便钻了进去。
鲁三味追了一阵,忽然不见了龙战身影,便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大变活人,凭空消失了?”和他一处的几个剑仙是贺知义,杨乃仁,阎刚,童霸天等人,童霸天曾和龙战打过交道,道:“龙战这厮,不简单哪,那天和我门人交手,一招便卸下他们十几个人的兵器。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追得太紧,别中他的计,被他暗算。”鲁三味轻蔑笑道:“童老弟怎么成了惊弓之鸟,那龙战去年时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周伯流亲自**,一年之内也不会是你我对手,不必提心吊胆的!”
贺知义道:“不然,龙战进过先天狱,先天狱里都是些什么人物!狄龙、孙制胜俱是一代名家,每人教他几招,也非同小可啊!再者,今日和龙战一起的那姑娘可是苏知府的女儿,咱们在她面前抓人,也有些不妥啊!”
杨乃仁道:“是啊,也不知道苏小姐和那龙战是什么关系?”
鲁三味道:“多半是龙战那厮对苏黛施了迷情大法,让苏黛鬼迷心窍,做他的保护伞。先天狱里孙制胜精擅各种妖术,这迷情大法想必也是他教给龙战那小子的。”
阎刚好色,顿时色咪咪地道:“我瞧苏府小姐长得美如天仙,龙战那小淫贼可真是艳福不浅。听说苏黛为了龙战特意求了她爹,苏儒海被她软磨硬泡,无奈之下,才下令特准他的偏宜女婿进入会试的。”他们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不堪入耳,却全被草垛里的龙战三人听到了。
龙战听自己被人说成淫威恶魔,顿时大怒,忽然想起自己还握着苏黛的手,只觉她的小手微微发烫,竟有些颤抖起来,想来也是听了外面的污言秽语所致。龙战赶紧松开手以免被苏黛误会,却发觉苏黛的手还是紧紧地握着自己,龙战一时情动,低头在苏黛额头上一吻。苏黛身子一颤,竟是没有拒绝。龙战道:“我此时好像在梦中一般,但愿此时此刻能成永恒。”苏黛低声道:“会这样的。”龙战道:“龙某不知哪辈子积了德,竟能得小姐如斯见爱。”苏黛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一见了你,便有一种心头触电的感觉。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缘分罢。”他二人自管耳语不止,渐渐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
忽然小晴道:“外面人都走啦,咱们出去罢。”当下拨开草垛,看到外面夜色,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但龙战却觉得身上蓦地一凉,他心道;“苏黛是何等的金枝玉叶,而自己是一个罪人,和她在一起岂不是要耽误她的终身,此时万万不能冲动,为了一己之私,让她一生不得幸福。”于是道:“苏小姐,多谢你救我一命,今夜之事,龙某永世不敢或忘,咱们就此别过。”
苏黛惊得合不拢嘴,眼见龙战脸色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刚才还和自己柔情脉脉,现下却突然冷冰冰的,竟说起了分别的话来。苏黛道:“你不是要和我去见爹爹吗?他说过要你去参加会试的啊。”龙战正色道:“多谢苏大人的好意,但朝廷之事险象环生,龙某又曾是死囚,苏大人刚刚解禁还朝,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倘若因为我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岂不是叫我抱愧终身?这个罪过,龙某担当不起。”
苏黛一时默然,她虽不懂政事,可也知道父亲十年前曾经经历过一次极大的失败,在朝廷上的政敌也是不可胜数,龙战的身份确是能给他招来不少物议,可要是父亲不管这事,龙战的罪名只怕再也难以洗去了。苏黛眉头紧蹙,要想一个两全之策。龙战道:“苏小姐,父母养育之恩,是天地间第一等恩情,苏大人满腹才华,正是朝廷栋梁之材,千万别要为了龙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了前程,那样龙某也会心中不安。”苏黛踌躇道:“那你”龙战笑道:“龙某生来便是这个命,自管浪迹天涯,也未尝不是个好归宿。”说罢一挥手,竟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苏黛一人痴痴地站在那里,忽地大声喊道:“去年今日此楼中,三言两语入牢笼。天降怒火监狱暖,地崩山石鬼帐空。文王坐地演周易,司马包羞做史公。仰天大笑出门去,谁道枯木难再荣?”
这是龙战接着酒劲在烟雨楼所作,此时蓦然听苏黛呼喊出来,心绪大动,苏黛把最后一句变为反问,想来一定是叫自己振作起来,不要对不住曾经说过的话,他想起生平志向和唐爷爷的期望,真是百感交集,忽回头道:“苏姑娘,这番话,龙某会记在心里的!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姑娘这番激励之恩!”
苏黛大声道:“你现下便能报答啊。”龙战问:“现下怎么报答?”苏黛道:“你送我回家罢。只这一次。”龙战听了,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便答应了。他知道知府府邸的位置,便走在前面,苏黛在后面跟着,两人相距七八步,始终没人开口说话,小晴早不知所措,只是拉着苏黛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这时,乌云蔽月,竟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这段路途甚远,不一会儿,雨势渐大,夜寒深重,苏黛只觉得身上、心中都是一阵寒意。忽然肩头一暖,却是龙战脱下身上的袍子为她披在身上,苏黛心中一荡,身子微微颤抖起来,龙战见她颤抖,以为她还在打冷战,便低声问:“还冷吗?”一边握住她的手,将自己体内的灵气传了过去。这道灵气全从阳脉运转,一到了苏黛体内,苏黛只觉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不由地问:“这是什么功夫?”龙战道:“我小时候不小心掉在悬崖下面,遇到了一位世外奇人,名叫唐之问,我和他在山谷中住了三年,身上沾染了这么一股灵气后来,到了先天狱,狄龙大哥教我运气之法”龙战絮絮叨叨,竟然把自己从小的身世一点一点的,全讲给了苏黛,很多都是自己还没细细想过的心里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全跟苏黛说了。
他三人越走越慢,到后来,竟是和停下脚步一般,苏黛挽着龙战的右臂,静静地听他说话,不觉路过张远志家门口,张远志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往回走,看到龙战和苏黛二人偎依在门口,心头剧颤,胸口大痛,手一松,竟把伞跌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二人,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战听到响动,回头看到张远志,看他模样,已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正要解释,却见张远志转身猛地奔了出去,消失在雨中。龙战心道:“远志是好兄弟,得罪不了。我还是先送苏黛回家,明天再和他细说罢。”于是加快脚步,送苏黛回家。
第二天,龙战在张家等了一整天,张远志却始终没有回来,龙战只当他有事,到了第三天,张远志还是没有回来,问起张大娘,也是不知所以然,龙战心道:“远志这是有意躲着我了,看来我一天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