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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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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感伤,问道:“那她她好些了吗?”小晴神色更黯淡下来,道:“老爷请了御医来给她瞧病,御医说,小姐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老爷听了这话,很是很是”龙战追问道:“很是什么?”
小晴埋怨似的嗔道:“很是数落了公子一阵呢,他说你不辞而别,让小姐很是伤心。小姐又是个有什么心事不爱跟人说的,事事闷在心里,身体能好了么!”龙战听了,自责道:“是我对不住她。”小晴忽道:“也是老天有眼,近来小姐结识了萧大学士家的公子,萧公子学问高明,人又风趣幽默,他常来陪小姐聊天,小姐的病最近倒是好了些呢!”
龙战心中疑惑,萧大学士家的公子,那不是萧清远呢,难道黛儿和萧清远唉,反正自己不能照顾黛儿了,萧清远是京城四公子之首,人品家世、相貌才学,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有他在,该不会辱没了黛儿。饶是这般想,龙战还是心中难受,忍不住便要落泪,他强忍着伤悲,对小晴道:“小晴,你回去别跟你家小姐说我来了。”
小晴道:“这我知道,小姐前些日子病成那个样子,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我还敢在她面前提你么,再者,现下有了萧公子,愿她能慢慢将你忘了罢。”龙战叹了口气,看着初春的街市,摇头走了。
买药回来,却见韩家门口停着几辆马车,龙战进去一看,却是萧清远来了,龙战立觉心中异样。原来萧清远奉命请了太医来给韩先易瞧病,龙战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萧清远一直在和太医闲聊,也没问起事情的经过,龙战便没再说。
太医临走时,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大包药来,递在萧清远手上,道:“萧都事,今年平顶山那边产量也不是很好,进贡的龙肠粉不多,我只拿来一包,有负所托啊。”萧清远道:“许太医说得哪里话,您能记得我这点琐事,真是叫清远感激万分了。”
许太医微微一笑,道:“但有句话,老夫不得不说。”
萧清远见许太医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当下道:“请讲!”
许太医道:“萧都事这个亲戚,吃了几个月的龙肠粉,病情不见好转,这是从所未有之事,只怕不是吉兆啊。”
萧清远双目一凝,微笑道:“我这也是略尽人事而已,毕竟两家情意素重,我也不好中途罢手。”
许太医道:“萧都事这般重情重义,真是世间少有,老夫告辞了。”
送走许太医,萧清远又走回来,龙战还从没认认真真地打量过萧清远,这时紧紧盯着他,一双眼睛直欲把对方射穿似的。
只见萧清远身材修长,玉树临风,穿一身白色长袍,几乎是纤尘不染,仿佛刚刚出自仙境一般,飘然不似凡间之人,细看他的五官,龙战微微摇头,这种精致得难以形容的脸庞怎么能够生在一个男子身上,苏黛是龙战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但平心而论,萧清远若是女儿身,理应比苏黛更加漂亮。过了一会儿,龙战勉强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萧清远,那就是眉目如画。
萧清远见龙战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不知怎么回事,他略微一想,今天穿着没什么特意啊,还是照旧一件白袍子,他转向龙战,微微一笑,道:“龙公子,有什么事么?”
龙战猛然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我刚才走神了,韩大哥的伤势怎么样?”
萧清远道:“太医说,他伤得不重,只需要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北上的行程只怕要推迟半个月。”
龙战自责道:“我真是对不住他。”
萧清远道:“龙公子你别太自责了,我想韩校尉也不愿你因为这个事心存芥蒂。”
龙战一直觉得萧清远高高在上,有点冷冰冰的,这时以为他要责备自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十分感动,道:“萧都事,多谢你啦!”
萧清远道:“官场上是非太多,清远觉得龙公子你不适合留在官场。”
龙战想不到萧清远对自己这般了解,叹道:“我留在京城,本想帮韩大哥一臂之力,没想到却屡屡害他。”
萧清远没说话,而是拍拍龙战肩膀,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径自走了。龙战虽然不解其意,但心中还是一阵暖流涌起。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十六章
次日一早,龙战刚刚起来,便听到韩先易起床梳洗的声音,龙战问道:“韩大哥,你不在家里养伤,去干什么呢?”
韩先易道:“唉,侯爷这几日每日都在府中召集门客讨论边防之事,直到想出一个办法为止。我不去不成啊。”
龙战道:“可你身上的伤?”
韩先易道:“没有大碍,伤得不重,咱俩内力半斤八两,你能真伤着我吗,哈哈!”韩先易本想宽慰龙战,让他放心,没想到一笑牵动伤处,又咳嗽起来,龙战心中不是滋味,道:“我送你去罢。”
韩先易道了声好,两人一同步行到了侯府,到了门外,两人不约而同停了脚步,韩先易看着龙战。
龙战道:“大哥,你进去罢,我跟里面的人都都不大好,再去参加不太方便,我在附近等你。”
韩先易虽想龙战也一同入内,但仔细考量,却又不能这样,道:“龙兄弟,真是难为你了。”
韩先易进去之后,龙战一个人在北极大道闲逛;等到韩先易出来后再陪他一起回去。如此数日,一日,等到了傍晚,还不见韩先易出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会被侯爷责备了罢?心中担忧,想进去看看,却被看门的告知府中正有要事,闲杂人等不得随便进入。
龙战心道:“自己才几天不到侯府,竟成了闲杂人等。”他一时气愤,不再求告,只是闲等。正心急如焚时,忽然里面闪出来一人,一袭白袍,飘然欲仙,这是萧清远出来了,龙战心中诧异,平日里议事之后,萧清远总是最后一个出来,没想到这次却是第一个,龙战倒也没细想,看他身后,韩先易想必也快出来了。
萧清远径直朝龙战走过来,身后却没一个人出来,萧清远道:“龙公子,今晚大家奉命都要在侯府过夜,你不必等韩校尉了,先回去罢。”龙战心中奇怪,为何韩先易不自己出来说,却是萧清远出来告知自己。
萧清远竟像是知道龙战心思一般,道:“韩校尉是府中新人,凡事必须得中规中矩,议事时不得中途离场,我知道你每日在门外等他,怕你着急,所以特意来跟你说一声。”龙战黯然道:“多谢萧都事。”
没想到萧清远却改了往日不易近人的本色,忽然道:“龙公子,咱们平辈,又算得上是同出薛门,以后便别再职务相称了,你叫我清远罢。”龙战默默答应了一声。
回到家里,龙战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留在京城,只是因为韩先易,但他宁可拘于侯府的虚礼俗套,也不愿出来跟自己说一声晚上有事不回去了,龙战自怨自艾,一个人在天井中枯坐了半夜。到了月至中天的时候,龙战终于想通:“韩先易现下是公门中人,他的生活早与自己一介落魄江湖之人不可同日而语,自己留在这里,徒然只会给他添麻烦而已,还不如及早告别,也算最终不破坏了这份出于生死的兄弟之情。”他越想越觉得有理,自己在这儿又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于是拿上了算命的依仗,乘着漫天星辰,一地辉光,竟不辞而别了。
却说韩先易第二天一早回来,看不到龙战的影子,问了家中仆人,却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说是昨晚还在,睡了一夜早上起来便不见了。韩先易不由怒道:“一帮饭桶!连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守不住!滚罢!都给我滚罢!”
韩先易一向是温文有礼,谦恭避让,待下人也是和蔼可亲,没想到这次居然怒火中烧,恶语相向,仆人们都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说话,韩先易自顾自发了一阵脾气,忽然道:“对不住,我心情不好,大伙儿别在意。”说罢,一个人头也不回出去了。
韩先易动用了自己新得的关系,四处寻找龙战的踪迹,始终不得消息,而他自己不得不留在侯府商议对策,不能离身,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一日,忽然礼部侍郎田芳礼派人捎来消息,说在京郊平喜县发现了龙战的踪迹,韩先易即刻向薛敖请了假,去找龙战。
田芳礼算是韩先易在京城除薛敖外遇到的第二个贵人,他一人身兼礼部侍郎、刑部侍郎两份要职。韩先易初入薛府时,恰是田芳礼奉命调查西京知府郝思范暴死一案,田芳礼既非海派,又非荣派,处理这件案子圆滑通融,帮了韩先易不少忙,最后还给郝思范定了殉国的英名,博得皇上当朝嘉勉,更是让韩先易分外感激。
这次去寻龙战,韩先易知道龙战在侯府得罪了不少人,不敢动用自己在侯府的朋友,便又找到了田芳礼,田芳礼仍是毫不推辞,一口答应,果然没几日查出了龙战的行踪。
田芳礼道:“韩校尉,龙战这次只怕是惹上了不小的麻烦,他不是得罪过海三多吗?他一离开京城,便被海三多派去的人一路追杀,幸而他武功不俗,而且命大,一路逃到了平喜县,平喜县背后有一座深山,名叫狼山,那山地形险恶,他多半是躲进了山里,海三多的人一时找不到他,所以有人回来禀报,才被我的人知道。”
韩先易问道:“那都是哪些人在追杀他呢?”
田芳礼道:“听说有两批人,一批是南疆五毒教的人,一批是金菊侍卫,谢无涯养好了伤,亲自出动。”
韩先易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五毒教的厉害他在平顶山已经见识过了,奈何桥、追魂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而谢无涯号称京师第一高手,虽然在费不凡手上惨败,断了一条臂膀,但须知习武之人往往就在这种生死大战之后,武学境界会陡然提升一个层次,谢无涯现在的武功,只怕比断臂之前更加难以对付,龙兄弟若是让他们找到,当真是凶多吉少。
田芳礼道:“金菊侍卫这几年来大肆招人,不少武林人士都加入其中,听说最近又出了个名叫温向北的,武功深不可测,一月之内连升四级,现已升到了三花金领侍卫的级别,这次他也出动了。”
韩先易道:“龙兄弟对韩某有救命之恩,先易就是拼了一死,也要救他脱离魔爪。”
韩先易只身赶到平喜县,酒楼里坐满了人,整个街市也拥挤不堪,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面前桌上一个老妇被人流一挤,不知被谁踩了脚,忽地厉声一喝:“谁踩了老娘的脚了?”
旁边两个小姑娘忙向她福了一福,赔礼道:“老婆婆,对不起啊,是我们两个不小心,这儿人真是太多了!”
那老妇不依不饶,冷哼了一声,道:“年纪轻轻,却这么没规没矩,我们老人家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尚且小心谨慎,何况你们小一辈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父母平日里怎么教的你们啊?”
那两个姑娘听了,其中一个年纪小的顿时生了气,冷笑道:“那依您这么说,我们还得躲着您哪!”
那老妇道:“你这孩子不识好歹,我替你好好爹娘管教管教你们!”
那小姑娘哼了一声,讥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倚老卖老的人!”
韩先易本来心中烦恼,听了她们一老两小唇枪舌剑,颇觉有趣,冷不防那小姑娘又踩了自己一脚,韩先易不等她道歉,忙道:“没关系,姑娘没崴了聊罢?”
那小姑娘得意地冲那老妇笑道:“你瞧人家这位大叔,彬彬有礼,举止大方,和你们这些泼妇真是没法比啊!”
那老妇大怒,拍案而起,骂道:“小丫头!你知道老娘是谁么?敢在我面前放肆!”
韩先易不期这样也能卷入是非,正待抽身而走,却被那小姑娘一把拉住,“韩大哥!是你?”
韩先易定睛一看,才认出来,道:“钟离姑娘,原来是你?”
钟离也是一惊一乍的,拉过来她姊姊,道:“姐姐,你看,这是谁?韩大哥!你瞧,它当官啦,穿着官服呢!”说着拉着韩先易一阵好瞅。
孙小双踱了过来,向韩先易一福,道:“韩大哥好!”却见韩先易呆呆的,一动不动,还当刚才钟离故意踩了他一脚,韩先易生气了。便道:“我师妹太顽皮了,冒犯了韩大哥,小双代师妹向韩大哥道歉了!”
韩先易这才回过神来,他一见小双,便想起大环,这时触景生情,睹人思人,一时又是伤感,又是惊喜。韩先易道:“姑娘说那里话!令师药王先生还好吗?”
孙小双道:“家师很好,多谢先生挂念了。”
韩先易听她一会儿叫大哥,一会儿叫先生,也不知是生分还是熟悉,也不知如何接话了。倒是那个老妇却有些见识,听了他们说话,问道:“你们是药王的弟子?”
韩先易道:“是啊!这两位姑娘都是药王的高足,有什么过节,看在药王的面子上,老太太且放下罢!”
那老妇忽然陪出一张笑脸,道:“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误会,还提那个做什么。这俩姑娘长得真是标志!”
孙小双朝那老妇一笑,算是揭过此事,钟离却嘟着嘴,连连冷笑。孙小双问道:“韩先生也是来捕捉白虎神兽的?”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十七章
韩先易奇道:“什么白虎神兽?”
孙小双道:“韩先生原来不知此事。最近江湖传言,四大神兽之一的白虎在此地狼山出没,所以各派都派出好手,想将白虎俘获,以为己有。”
韩先易道:“怪不得有这么多江湖人士聚集在平喜县。我不是来捉白虎的,也没那本事,我来是为了找一个朋友。”
钟离问:“什么朋友?”韩先易道:“这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现下被仇人追杀到此,所以我来这儿,盼能找到他。”
孙小双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韩先生只管说,千万别要客气。”
韩先易道:“这个自然,那韩某先谢过姑娘了。”
这时祝君盟拉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过来,那少年手持两片短斧,看起来是个文弱少年,却不知为何使这般兵器。那少年见了适才那老妇,忽然道:“奶奶,咱们找了一天,还是见不到白虎的踪影,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小双拉过祝君盟,指着那手持短斧的少年,低声问道:“师弟,这人是谁?”祝君盟哈地一笑,道:“他啊,他叫于思文。是淞州于家的少主,他爷爷是于老拳师。”
孙小双点头暗道:“原来是她!”那老妇原来是于老拳师的夫人,外号叫做飞天罗刹,于老拳师当年曾经带着三千子弟兵随军远征,参与了打败喀赤拉国的松原之战,在那一战中斩将夺旗,立下大功,封为靖安伯,世袭罔替,于老拳师的独子在那一战中战死,于思文是遗腹子。当年一战,除了于老拳师拜官封爵,他的妻子飞天罗刹也是威名远播,她上马杀敌破阵,下马擂鼓助威,斩首百余级,被封了二等荣阳夫人。于家在淞州是数一数二的大家,于思文作为少主,自然也是万人瞩目,此次来狼山寻白虎,也是他第一次出门历练,于老夫人不放心,所以也跟了出来。
于老夫人对于思文道:“思文,这才几天,你就耐不住性子啦?是不是想小五小六了?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但也不能如此不顾正事啊!白虎之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瞧这几天朝廷里都派人来了,说明此事多半便是真的。倘若咱们于家能捉得到白虎,那可是威风凛凛,了不得了!你瞧人家那些世家大派,重霄宫有青象巨兽,唐门世传金驴巨兽,咱们功德之家,岂能没一只像样的神兽相配?”
韩先易是第一次听说四大神兽之事,便向孙小双询问,孙小双也是从药王处听来的,道:“天下除了四大名剑,还有四大神兽,分别是青象、金驴、白虎和紫鹰,这四只神兽都是上古灵气所聚,颇有灵气,法力无边,而且一旦驯服,必会誓死捍卫主人。现下,众所周知,青象守卫在霄山重霄宫宫门前,金驴是唐门家主世代相传,从来不出唐家坳半步,而白虎和紫鹰现下下落不明,师傅说,紫鹰极有可能在一位江湖前辈手中,只有白虎尚无主人,所以他猜一定有很多人来这儿想将白虎驯服走,所以带我们来瞧瞧热闹。”
韩先易问明原委,便向她们辞了行,急急赶到狼山,已是落日衔山,天色大灰。
狼山脚下满是火把,山路入口却被官兵守住,韩先易百般解释都不得入内,无奈绕着狼山走了一圈,想找到其他几个路口,没想到几个入山口分别被云龙派、黄鹤派等大派把守住。韩先易险些被云龙派的人看到,幸好天色已晚,才及时避开。
狼山端的险恶万分,韩先易没想到在京师之地还有这等险山,趁着夜色,座座山峰争相拔立,山上树木的远影便像是一颗颗尖尖的狼牙,整个山势像是一只对月嘶嚎的苍狼,而白虎和龙战便都在这狼山里。
韩先易焦急万分,倘若龙战不幸遇到白虎,那可糟了,听孙小双说这白虎极难驯化,法力无边,龙兄弟可千万别要遇到它啊!
韩先易转了一圈,明白在江湖门派把守的那几个山口,稍有不慎即有性命之虞,还是回到官兵把守的地方,自己好歹是朝廷命官,鄂尔多国钦点的万安马场执事大臣,连皇上、海三多、荣铎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韩先易回到正路,听见这里几个身着官服的人也在不断争执。
韩先易听了一阵,听出了端倪,原来荣铎早已派人前来围山捕虎,金菊侍卫追逐龙战来到狼山,龙战不知怎么逃进山里,金菊侍卫却被荣铎的手下拦住,不让进山,两边人已经僵持了一天两夜,但苦于都有官职在身,不能动武,彼此官位又是不相上下,所以金菊侍卫也一直没有入山。
韩先易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龙兄弟在山里除了白虎,不会遇到其他危险。正这样想,却听一个官差道:“这狼山里野狼成群,就没听说有人能在山里过夜的,一个打盹就被狼给吃了,那个什么姓龙的逃犯已经进去两天了,一定活不下去了,这些金菊侍卫为什么还不走呢?”
韩先易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一个守路的官差远离众人去拉屎,韩先易悄悄奔过去,用增广剑剑柄点了他穴道,又封住哑穴,剥下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却闻到一股臭味,原来那官差一惊之下,淋淋漓漓,把一小半屎尿撒在了自己身上。韩先易忍住恶臭,回到正路上,装着没事一样守路。
旁边几个官差闻到气味,忽然道:“怎么回事,怎么问道一股大粪味儿?”荣铎的心腹手下、金吾卫都统冯正朔正色道:“不要出声!你们知道什么,这粪味儿说不定是白虎传来的,白虎体大无比,拉屎也一定气吞山河,臭味儿传得远自然不足为奇,大家小心谨慎,白虎要出来了!”众人听了,一时紧张不已,都不自禁地往外挪,都怕这白虎神兽一时发威,跳将出来,把自己给吃了。
众人越退越远离山口,唯有一个人仍是岿然不动,大伙儿都诧异之极,但谁也没去管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疯了,过了一阵,却见那人也不在山口守着了,众人笑道:“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啊,那个疯子不是也逃出来了么?”
冯正朔喝道:“都给本将噤声,看丢了白虎,荣大人雷霆震怒,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谢无涯冷笑道:“冯都统,你只怕荣大人,就不怕不让我们进去,耽误了海大人的事,没法交差么?”
冯正朔道:“这可不是海大人的事,卢亶道自己找死,被人杀了,你们这群狐朋狗友借着官家的名义报仇罢了,和海相爷有什么干系?”
谢无涯手下,风老二和易不群两个四花银领侍卫按捺不住,都蠢蠢欲动。谢无涯被海府派人来叫走,风老二和易不群自忖没人撑腰,又不敢当真动手。
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山中怒吼,直要把夜空撕裂一般。风老二吓得连连哆嗦,冯正朔讥笑道:“曹操煮酒论英雄,刘备为了掩饰自己,装出来被霹雳吓着的样子,最后做了皇上,敢情风侍卫也是要做皇上的罢?”
风老二反唇相讥:“你胆子大,你胆子大自己进去山里面把白虎捉出来啊,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
冯正朔道:“咱们韬光养晦要做皇帝的风二哥不进去,咱们小的怎么敢进去呢?”风老二和他争了几句,总是说不过他。冯正朔洋洋自得,这时,忽然见金菊侍卫中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膀大腰圆的汉子,那汉子双眼向他一扫,顾盼生威,冯正朔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寒意。那汉子道:“冯都统这话要是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那可不是小事啊,这大逆不道的罪过莫说大人,就是荣大人只怕也承受不起。”
冯正朔顿时不敢再说话。风老二嘿嘿冷笑,易不群却对这人暗生佩服。冯正朔问道:“这位壮士是?”
不等那汉子说话,风老二便抢先道:“这是我们金菊侍卫新来的,叫温向北。”
冯正朔眉毛一抬,朗声道:“原来是温先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先生初入金菊侍卫便能升到三花,真不知比那些只知吃饭拉屎,不知报效朝廷的酒囊饭袋强了多少!”
此人正是温向北,他听冯正朔话中带刺,暗含杀机,便道:“冯都统过奖了,温某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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