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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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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
周淳不理他,一径驱赶过来,迫得齐金蝉节节败退,还想挽回局面:“其实我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句句实言,你不觉得受用无穷么?”
周淳自是不理,一掌打向那碗面,迫得齐金蝉为护早餐而急忙逃开周家宅,临出门还造年头变了,一大堆人竟然以出家为荣,天理安在?
这话听在赵燕儿耳中,竟然起了波澜,暗道好险!
那天要是跟餐霞大师前去,不就变成小道士,将来如何面对母亲呢?
周淳似乎也受了影响,朝着李宁,有感而发,说道:“其实轻云是去学武功,至于参道,全看她慧根,当她父亲,自是支持,这跟拜师学艺完全一样,这小鬼就是口不择言,坏了大家情绪!”
李宁附会点头,但瞧着女儿,不禁心有千千结,若将来碰上此事,自己会答应么?
瞧英琼还是一副责怪齐金蝉多言模样,她该是支持周叔父,却不知她是为想学武才支持,亦或是对道姑有兴趣?
由不得他多想,周淳为进谈此事,问及大哥、侄女吃饱后,引领他俩前往天非空地,准备练些绝活。
那赵燕儿收拾过碗盘之后作也抓把长到追向广场。
周淳见他到来,含笑说道:“尽力耍招,待会儿还可请你师伯指点几招!”
未等赵燕儿反应,他已架剑待攻,赵燕儿似习惯此情景,立即喝声:“师父小心了”,一招“天外飞霜”施将过来。
只见剑光如霜邻飞,门在阳光下,煞是炫目。
周淳亦是不客气,反封即攻。霎时剑光大作。
初时仍见人影,但三招过后,起舞越急已幻两道寒光。一团瑞雪,在院中滚来滚去,瞧得英琼目瞪口呆,两手发痒。
忽闻周淳喝道:“仔细看了!”
话言未毕,只见人影一分,一团白影,随带一道寒光,如星驰电掣般,直冲庭前一株参天桂树,又听‘喀嚓”一声,将那桂树向南的一大桠枝削将下来。
树身突受断技震动,桂花纷纷,散落如雨。
定睛一看,庭前依旧是他师徒二人,站立原处。
英琼“啊”地一声尖叫,恨不得那飞砍树技之人便是自己。
李宁则频频点头:“好一招‘穿云拿日’,三弟功夫精进不少啊!”
周淳拱手道:“比起大哥,仍差一截啊!”
转向赵燕儿道:“听到没?你李师伯已提过这招叫‘穿云拿日’,乃是六合剑最拿手的一招,将来如遇见能手,尽可能用它败中取胜。现在传授予你,是因为我将跟你师伯入峨嵋山隐居。将来恐将无法时时叮咛在旁,你若有志,更该勤加练习才是。”
赵燕儿自知师恩,立即拜谢连连,赶着热头,殷勤耍起剑招,以免有所遗漏。
李英琼乍见武功神奇之后,已吵着父亲非学不可。
周淳又在旁边劝言。
李宁被女儿纠缠不过,再加上兄弟添油加醋,心中也有点活动,便对女儿道:“你别看一把剑轻轻,要来简简单单,岂知,剑乃兵家之祖,极不易学。第一要习之有恒,第二要练气凝神,心如止水。有了这两样,还要名人传授。你从小娇生惯养,体力从未耍熬,实在不适宜。你若坚持要学,等到了山中,每日清晨,先学养气功夫,以及修内功应做底子,二三年后,才能待你手法,你这火暴脾气,到时不要又来麻烦于我。”
英琼听了,直觉父亲好像故意找理由为难自己,遂道:“燕儿年纪轻轻也学的那么办……”
周淳立即接口道。“你爹说的并没错。要学上来剑法,非得先练气,扎实自己不可,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你别看燕儿此时耍得有模有样,她也是吃过苦头才熬过来。别的不说,光看他手掌便知!”
他招来燕儿,将手掌打开,一只握剑右掌竟然结痴处处,活像只熊掌,瞧得英琼目光直缩,爹爹所定该是不假了。
周淳笑道:“看了燕儿手掌,可还有兴趣?”
英琼虽感受那股辛劳,但她对武学响往已久,何况燕儿都熬得住,自己有何好怕?
遂认真点头:“我要学,这点苦,我吃得了。”
周淳满意一笑:“果真将门无弱女,不费我连连向你父亲说情,未来江湖又将多二名英雄侠女了。你父亲剑法,比我强得多,跟他练难没错。”
李宁道:“我要是行,也不必落得现在东躲西藏啦!琼儿既然有心,爹到了峨嵋隐居后,传你入门心法便是,至于剑术,恐得等那餐霞大师之类高人指点了。还是那句话!要学武就得痛下苦功,丝毫偷懒不得!”
英琼受教点头:“孩儿谨等教诲。”想及将可习武,不禁心花怒放。
随后,周淳为止她瘾头,便叫燕儿耍个几招。两人玩得甚是起兴。
不知不觉中已至中午。
李宁急于归避山林,周淳亦想潜修心灵。
遂找燕儿,以及武馆弟子说明状况,要大师兄马湘代为掌理一切。
交代完毕之后,收拾一些必需用品,已领着李宁父女往峨嵋山行去。
马湘、赵燕儿以及几名弟子送行三里始返回。
且说赵燕儿就决抵周宅之际,忽见得路旁一片散乱,绿竹林中白光闪动,直觉那是暗器之类东西袭来,她惊叫不好,想举剑档去已是不及,情急中急忙闪身透躲。
岂知那白光来得既快已准,叭然一响,硬是打中他额头,痛得他唉唉尖叫。
马湘见状,以为强敌拦路,正待喝令全神戒备之际,竹林已然走出一位光头少年,正是被逐出周家的齐金蝉。
他瞄着众人,呵呵直笑:“紧张什么?我只来还碗筷而已。”
手中捧着早上装面大碗,大摇大摆走出。
马湘乍见是昨夜借住小童,倒也嘘口大气,否则强敌拦路,难免斗个伤亡。
他冷道:“师父已将你逐出周家,你还来作啥?”
“还东西啊!”
齐金蝉道:“吃了你的面,总不能连碗也一起吞了吧?”
赵燕儿瞄眼:“既然还东西,干嘛暗算我?”
齐金蝉邪邪一笑:“你不是很喜欢现武么?我只是想让你表现接暗器的神样,谁知道你宁可用头接下它,表现另一股神勇!”
“我……”赵燕儿哪是想如此,这完全是躲不掉的结果,正待想个好理由反驳。
齐金蝉又邪笑起来:“别疑神疑电啦!我是奉一位武林高人指示,前来度你,也就是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高人?”
赵燕儿不禁抨然心动:“有多高?比起餐霞大师如何?”
“别提那道姑啦!”
齐金蝉故作神秘:“见是不见,他可不是随便收徒的!”
“呃……”赵燕儿目是想见但此时仍有个大师兄在,他作不了主。
马湘自是明白她意思。想及师父交代,他教的只是最基本功夫,将来著有名师,众人皆可求去,方不致误人子弟。
如今有高人出现,未尝不是师弟良机。
只是齐金蝉看来古灵精怪,莫要中他奸计才好。
于是说道:“不知少快所说高人是谁?”
齐金蝉信口即答:“九天神童是也。”
“九天神童?”
马湘皱眉:“似乎没听过。”
“被你听过,还算什么高人!”
齐金蝉反手一丢,碗筷巧落于马湘脚前,露了一手巧功夫,冷道:“话已传到,爱去不去,任君选择,再见!”
说完,头一甩,大步迈入林中,懒得再理这群凡人。
赵燕儿乍见机会将失,急叫等等,可是似乎无效,急得他转求师兄马湘。
眼神一传来,马湘子能明白他心意,道:“师弟小心有诈。”
赵燕地道:“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也没财产、宝物、武功秘籍,他要填我作啥?就算他坑人,我看情势不对,立即回来便是。”
马湘但见他去意甚坚,再阻止他,似乎说不过去,遂点头:“你去吧,若有状况,立即叫啥,我好帮你!”
赵燕儿闻言欣喜万分,拱手道声是。
立即追往竹林,生怕机会稍纵即失。
马湘着在眼里,也只能苦笑。
心想象中不能投入,遂留下一名师弟接应,自行领着其他弟子先行回家去了。
齐金蝉见及赵燕儿掠入竹林,暗自好笑,若隐若现地引着这混小子东掠西转。
终于来到一处山樵用来躲雨而搭建竹亭,方自停步等待。
赵燕儿好不容易追赶过来,嘘着气喘一脸奉承笑容迎来:“小师父好功力,在下佩服之极,却不知那位高人在何处?”
抬头望去,此竹亭筑于半山腰,勉强可见及山下景色,却算不得险崖峭地,少了几许仙气。
齐金蝉贼眼睛来:“我既然好功力,你拜我为师不就得了?”
“呃……呃……”
赵燕儿但觉哭笑不得,他顶多比自己多一两岁,跟自己心目中仙风道骨的师父形像差上何只十万八千里。
“小师父……我们好像差别不大吧?”
齐金蝉黠笑:“准跟你差别不大?我是返老还童,我实际年龄已百岁开外,全靠我练了神功才起练越年轻!”
赵燕儿先是惊诧,随又不信:“你若武功厉害,又怎会受伤?连眼眶都黑黑的……”
“呃……”
齐金蝉一时干窘,摸着眼眶,实在光彩不起来,可是又怎可在小鬼面前失了威风,立即耸肩道:“这是练一种通天眼必然现象,你要习惯它!”
赵燕儿道:“听师伯说,你是落难长江,后来才被救起……”
“唉呀!我是叫你前来拜师,你干嘛东扯西吹?”
接着冷道:“你拜是不拜?”
赵燕儿瞧他似乎老羞成怒,还是别提为妙,道:“高人在哪儿?”
“就是我啦!”
齐金蝉邪邪直笑:“我就是九天神童,你要拜的人就是我,我算过了,你跟我特别有仙缘!”
赵燕儿目光直缩:“真的是你么?”
齐金蝉道:“本来就是,拜我为师,总比拜餐霞道姑来得好!免得出家,还可大吃大喝。”
赵燕儿哭笑不得:“可是餐霞大师武功高强,又会放飞剑,简直天下无敌啊!”
“会放飞剑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放天雷呢?”
齐金蝉猛拍腋下那回铁箱,耸着肩头:“我才是天下无敌,你不信是不是?好,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神功!”
齐金蝉立即将那口铁箱置于地面,随后猛运真劲抖得全身发颤,让人觉得将备出千钧劲道般威风凛凛。
此举瞧得赵燕儿直皱眉头,狐疑着对方在施展啥功夫,怎么会像乩童筋抽般地抖个不停?
“我将发功了!小鬼注意,为显武功,隔二十丈没关系!”
齐金蝉装模作样晃出竹亭二十丈远,神功更抖得面红耳赤,连那赵燕儿皆感受一股神力将暴发出来。
然而齐金蝉哪想收他为徒?
全是为了那口铁箱。
明明做好记号,却因掉入水中,将那岩石粉色冲个精光,害得他摸不着上下,又不敢再尝电击滋味,不得已才把主意转到赵燕儿身上,准备利用他试出铁箱机关钮,也好了却心愿。
看赵燕儿已入迷。
齐金蝉暗自欣喜。捉黠一笑,正经八百地喝出声音:“神电来也!”
耍了两指,复叫赵燕儿注意铁箱小洞。
“拿出你的指头,插入小洞,我要发电了!”
赵燕儿莫名不解:“这是什么功夫?要发掌,还得插铁箱?”
“天雷功!”
齐金蝉把声音拖得长且亮:“插过去便是——”
赵燕儿不知厉害,带着几许一窥究竟心态,竟也甘心配合,伸手插入铁箱秘孔。
齐金蝉自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猛地喝出真劲,果真声如劈雷。
可惜越燕儿那指并无作用。反倒是齐金蝉怪模样惹得呵呵笑起:“你该不会虚张声势吧?”
齐金蝉暗自好笑,敢清对方插错秘孔,速又虬童颤声般说道:“不是左边,换右边……”
“这么复杂?”
赵燕儿捉笑道:“我四个全试便是!”
他当真伸指复往右边秘扎插去。
齐金蝉岂可松懈机会,更是大喝“天雷轰”,声音来落,猝见铁箱另一头闪出两道筹怒龙般青光暴冲天际。
突然一响,见树倒,见亭碎,那闪电劈得苍天暴裂般,地动山摇,震音回音不绝。威力过处。迫得齐金蝉赶忙趴地避难。
那赵燕儿却被震得落滚七八丈,跌个灰头土脸,幸好闪电未轰向他,否则他必定和竹亭顶篷一样,炸得粉身碎骨,惊骇之下,他已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定魂。
齐金蝉但觉大难已去,赶忙起身,拍去身上灰尘,始大摇大摆晃来,一副得意道:“如何?我的功夫不是假的吧!你有没被电着?”
赵燕儿惊魂甫定,征诧又来:“这是什么武功?”
打从娘胎开始,他也只认为如此闪雷只能天上有,现在竟然出现活生生人类手中,他简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又道一句:“这是什么武功?”
瞧那亭碎、树倒,根本事实俱在,他更惊心动魄了。
齐金蝉故做神秘且威风道:“此乃天下第一神功,你觉得它可以轰死人么?”
“岂只轰死人?简直劈山裂地,无坚不摧,活人在它威力之下,跟蚂蚁又有何差别呢?”
赵燕儿这么想,却说不出来,睁眼愣楞瞧着齐金蝉及那口怪异箱子。
齐金蝉耸着肩道:“现在有资格当你师父了吧?”
赵燕儿默默点头。
然而由于方才无坚不摧威力乍现,他觉得齐金蝉已非常人,甚至有了神仙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齐金蟀瞧他愣头愣脑,捉黠心态自来,邪邪一笑:“还要不要再来一掌?保证你更过瘾。”
赵燕儿闻言乍醒,想及怪武功威力,心头胆寒,急忙摇手:“不了,一次就够!一次就够!”瞧及一身泥灰,屁股隐隐作痛,便知道这是明智抉择。
他忽而跪下膜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自今而后,唯师父马首是瞻,永世追随左右!”
齐金蝉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方才为了骗他试这铁箱,说过收徒之事。
现在瞧他如此认真,不禁莞尔一笑:“我才差你一两岁,你不嫌弃?”
赵燕儿急道:“师父大人大量,原谅徒儿方才失礼之言,师父必是返老还童,徒儿错怪了。”
想那武功,若非练个百八十年,又何来如此神奇?
齐金蟀被他虔诚之心打动,不忍再捉弄道:“你起来吧!咱们聊聊。”
“师父还没答应收我为徒……”赵燕地大有不收徒即跪地不起打算。
“算啦!”
齐金蝉抓来铁箱,坐于赵燕儿面前道:“你当真认为有人能练得武功像打雷一样?那岂非变现神仙了?我那几招,全靠这口箱子耍出来的把戏,如此而已!”
把铁箱晃于对方面前。
赵燕儿惊诧:“这箱子能劈雷?它是何宝物?”
齐金蝉道:“我也搞不清,它是我从天雷峰找来的,想必它在那里吸足了闪电,现在只要一触动秘钮,目能劈出闪电,我给它取个‘天雷轰”名字,将来也好靠它吃遍武林。”
“真的这么神奇?”
赵燕儿不禁多瞄铁箱几眼,老觉得它那铁灰色外表,实是不怎么显眼,然而它所发出威力,却又让人匪夷所思,造物之神怪,实是无奇不有。
“想不想再试试?”
齐金蝉但觉有轰醒他必要,反正已认出正确位置,试它一下也好。遂又伸手插向铁箱秘孔,他心知劲道用得不对,准会电着自己,揣想方才赵燕儿强力一插。
猝见两道闪光冲出凹孔,一劲轰雷又闪白天空,又震得地动山摇,回音不绝。
幸好凹孔朝天,否则非轰掉偌大一片竹林不可。
尽管如此,两小顽童仍被吓得以地躲闪,直到雷音稍弱。
赵燕儿始咋了舌头:“一定要这么勇猛么?发点小雷行不行?”
“可以啊!”
齐金蝉笑道:“插小力一点。雷光就小,你试试便知。”
他把铁箱捡来,推了过去。
赵燕儿不知死活,尽彼此箱神奇给吸引,竟然当真伸手插去。直念着轻一点轻一点,手指果然轻轻落于凹孔。
但见滋地一声,铁箱四周猝见蚯蚓般电蛇暴蹿,赵燕儿唉呀尖叫直被电蛇咬着,冲跌仰翻,连滚带爬逃开四五丈,头皮仍麻冷不停。
第三章灵相之术
齐金蝉见状已然窃窃偷笑:“怎么样,被电着的滋味不错吧?”
赵燕儿余悸犹存:“它是邪物,碰不得!”自觉又退躲三尺。
齐金蝉则落落大方将铁箱抱于胸怀,笑道:“它是我的东西,一切都听我的,只要我叫它乖乖即能相安无事,若有人敢动它,准电得它变光头!”
但觉自己头发也被收拾殆尽,这形容词似乎不妥。
偷瞄赵燕儿一眼,他似乎没发现,始安下心道:“别怕啦!我已叫它乖乖不作怪,过来,咱谈些大计划如何?”
赵燕儿但凭他能控制使箱子。心头稍定,始放起身,移步过来,余悸未减问道:“我们有啥大计划要谈……你还要收我为徒么?”
虽然那雷电来自怪箱,但他已直觉认为齐金蝉有着一股鬼神似的深不可测能耐。
齐金蝉笑道;“你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我是想找你合伙,一起收集天下宝物,你看如何?”
“收位宝物?”赵燕儿一时转不过来。这本是商人行径,为何他会感兴趣?
齐金蝉笑的神秘:“哪!你看这口箱子,看似无奇,却能发出无比威力!我后来想想,天下不知有多少珍奇异宝?能发出让人料想不到的神奇力量?反正闲来没事,咱拿它们研究研究,岂非快事一桩?”
赵燕儿已然明白,这个心态不大正常的小师父会如此突发奇想,该是受了这口箱子的刺激。
然而自己仍觉得练武较为重要,道:“我武功不济如何寻得了宝藏,就算寻着,也未必保得了它。”
齐金蝉道:“谁说的!你要是得了这口天雷轰,只要一按,天雷自来,远比你统个百年功夫还管用。就算寻回削铁如泥宝剑,也能让你威风凛凛。”
赵燕儿苦笑:“没底子,总觉得很不实在,要是有一天宝剑遗失,岂非任人宰割?”
齐金蝉笑道:“跟了我,我就教你绝活!”
“当真?”赵燕儿一时激动,又自下跪膜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当真拜个五体投地,虔诚之至,看来是真心想跟齐金蝉学武。
齐金蝉随他拜礼,径自莫名发笑,心想收个徒弟,过过师父瘾头也许不错。
遂道:“好吧,收你便是,至于规矩,暂时只有一条——言听计从,不可抗命,否则天打雷劈,其他的,想到再说。”
他摸摸铁箱子,吃吃笑起:“你可愿从?应了誓言可要说了就算,天不打你,我的雷准劈得了你!”
赵燕儿当然明白那口箱子威力。
他反正认定了,穗也衷心答应;“弟子愿遵师训。永不后悔。”
又自连磕三响头,以明心志。
齐金蝉笑的更逗人:“够啦,起来吧!以后咱是一家人了。有招同享,有难同当。”
他摸着身体,想找个见面礼赏他。
然而他落难江中,除了那口铁箱,已是身无它物,不禁窘困,随手摘下一绿竹枝,交于赵燕儿,窘着笑意,却又想装出一副庄严,神情甚是奇特。
他说道:“由于为师远山归来一身轻,没什么好赏你,只好就地取材,取这绿竹一支赏见面孔,训示“留得绿竹在,不怕没笋吃’,也好让你无后顾之忧,你接下它吧!”
“多谢师父!”赵燕儿见怪不怪,自是恭敬接过竹枝,插在背项上以示尊敬。
齐金蝉瞧得甚是满意,频频点头。
含笑道:“本来想送你这口箱子,可是怕你被电,只好作罢。你可了解为师苦心?”
赵燕儿感觉出他根本没想送人意思。
然而为表示忠诚,他仍是恭敬点头表示了解。
只要能从他身上学得绝世武功,任何定物都不重要了。
他道:“师父,不知咱是属于何门何派?”
“呃……呃……”齐金峰这才想到开山立派也得有个头衔。
然而平时未做准备,此时如何能想得出好名号?
呃了几声,仍自干笑道:“咱是跑单帮的,要命号吗?你的第一位周师父也没名号吧?”
“他有,人称云中飞鹅是也!”赵燕儿道:“至于派别,可能就没了。”
齐金蝉但觉名号是赖不掉,只好动脑筋想它一个:“咱就以天雷帮开山,掌门信物就是这口天雷轰,山头则在那天雷峰如何?呵呵!天雷峰,任谁也被不去!”
赵燕儿唯命是从,连连颔首:“好一个天雷帮,被轰垮天下人!”
入了帮会,不禁有了意气风发感觉。
齐金蝉自也风光:“怎么样,跟了我,总比跟那餐霞道姑过瘾吧?”
想及餐霞大师,赵燕儿心神不由凛动:”我倒忘了,大师说我跟佛、道有缘,说不定我日后会出家!”
齐金蝉闻言呵呵笑起:“不必理会他们那一套,你要是信了,这一生准完蛋!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修行一生,就是为了准备升天,他们不嫌天堂太挤!”
赵燕儿道:“我不知信或不信,可是我觉得他们能预卜未来,有时候挺准的。”
自从齐金蝉提醒拜餐霞道姑当徒弟就是出家,他已然有所忌讳。
毕竟自己尚有老母,岂可弃之不顾。
此时他倒畏(书)惧(网)餐霞大师算的太准,定了自己命运。
齐金蝉瞧他脸上惧意,暗自想笑道:“算得准又如何?不错,她的确很灵,算的很准,可惜没算着,跟你有缘的是我不是她!跟了我,也算是半个道士啦!”
赵燕儿怔愕:“师父也是道士?”
齐金蝉道:“外表上是,内心却不是!”
颇为得意这说词,笑的甚有学问。
赵燕儿倒觉得他外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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