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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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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明白陛下的苦处。”桓皇后咳嗽几声,勉强停下道:“可是建儿疯了,吉儿死了,臣妾身边就只有永宁一个人了。陛下怎么还能忍心再让她远嫁塞外?陛下,难道要臣妾在连失二子之后,还要再失去这唯一的女儿吗?”
“朕对不起你。”李疆紧紧地抱住皇后,眼泪也跟着滑落下来,道:“咱们还有昌儿、茂儿,这些不都是咱们的孩子吗?”
“不,不一样的。”桓皇后推开李疆,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道:“陛下,臣妾这些年在宫内,向来处事公允,从来没有私心偏袒任何人。就是抚养昌儿,臣妾也是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儿一样看待。可是臣妾不是圣人,建儿、吉儿、永宁才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不奢望他们能比别的兄弟多享福,但臣妾也不希望他们比其他的兄弟多受苦。建儿、吉儿就不说了,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是永宁什么错也没有,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远嫁塞外苦寒之地,就算是当王后,又怎么样?臣妾不要,臣妾只要她在臣妾的身边。”
“你这是在为难朕。”李疆摇了摇头,道:“永宁错,就错在她不该生在帝王家。”
“不,这不是她的错。”桓皇后又突然跪在地上,道:“这么多年来,臣妾从没有求陛下一件事。就是当初陛下放逐臣妾的兄长去益州,臣妾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可是这次,臣妾不能听陛下的,永宁不嫁。”
李疆看着皇后冷冰冰的面庞,不由长叹一声,道:“永宁不嫁,不仅朕失信于天下,而且两国战事必起。朕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桓皇后平静地道:“如果臣妾能有办法,既使陛下不失信于天下,又不挑起两国战事;那么陛下能不能让永宁不嫁呢?”
“有这样的办法?”李疆早就在想,但却没有想到,不禁道:“若真有这样的办法,朕又怎么舍得让永宁去受苦呢?”说着便将皇后搀扶起来,道:“起来仔细说说。”
桓皇后这次没有拒绝李疆的好意,任由他扶着自己坐下,才道:“臣妾的计策也不算什么妙计,但勉强可以一用。臣妾只要永宁在身边,也不在乎她的公主身份。臣妾恳请陛下在宫中制造一次意外,让永宁公主这个封号永远消失。”
“你是说让永宁诈死?”李疆摇了摇头,道:“朕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但事关重大,若是稍微有风声泄露出去,其后果会更胜悔婚。鲜卑人受此欺辱,怎能甘心?而且朕只有这个女儿,永宁死后,谁来担任和亲公主?要是仿造前汉旧例,只用个宫女,赐以公主名号,恐怕鲜卑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臣妾早就为陛下考虑好了。”桓皇后心里默叹一声,才道:“诈死之事,只要做的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只有永宁死后,和亲的人选,臣妾听说雍国公郭援有个女儿,不仅生的十分美貌,而且知书达理,应是上上人选。鲜卑也该知道四姓国公在我大充的地位,既然陛下再没有公主,能娶到国公之女,他慕容胜也该知足了。”
李疆怔怔地听着皇后把话说完,良久才苦笑道:“朕记得前两日,雍国公还说将女儿嫁给老三冲冲喜,他能答应将女儿嫁到塞外?朕的女儿是女儿,郭援的女儿就不是啦?”
“臣妾管不了那么许多。”桓皇后站起身,道:“若是陛下不答应,臣妾便跪死在这里。”说着便又作势欲跪。
“胡闹。”李疆伸手扶住皇后,恼道:“那这事朕也要问问郭援的意思,他若是不肯,朕怎好勉强?四姓国公都是国之柱石,朕不能为这些小事为难他们。”见皇后眼中的泪水又要滚落下来,李疆只得道:“朕答应你,与郭援好好商量此事。郭家世代忠良,大概是不会拒绝的。”
“多谢陛下。”桓皇后见李疆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便过分紧逼,只好道:“那就请陛下做主了。郭援是个聪明人,料来不会违抗陛下圣意。”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郭家自郭援祖父郭淮开始,三代为将,为大充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倒头来,李疆却为了自己的女儿,而舍弃郭家的女儿。郭援表面上不会说些什么,但心里能不怨恨吗?李疆微微摇头,又安抚了皇后几句,才道:“安心养病吧。朕还有些事,先走了。”他实在不愿再多在凤栖宫逗留,转身便走了出去。
桓皇后看着李疆的背影,又流下两行清泪,喃喃道:“臣妾也知道这样很让陛下为难,可臣妾真的舍不得永宁,希望陛下不要怪臣妾。”
李疆走出凤栖宫,见晋王李茂还站在旁边,神色极为恭敬,但衣角又有些颤抖。“你过来。”李疆向他招了招手,命他一起登上自己的龙撵。
“好,很好。”李疆在李茂脸上看了看,突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喝道:“跪下。”
李茂立刻跪倒在地,连声道:“父皇恕罪,父皇恕罪。”身体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李疆虽然治家严格,但却很少责罚诸位皇子,更别说大庭广众下亲自动手,也难怪李茂会吓成这样。
“怕了?”李疆哼了一声,道:“给你母后出这个馊主意的时候,怎么就不怕?”
“是母后自己的主意,儿臣……”李茂刚要说话,又被李疆打断道:“还敢狡辩?你母后断然是想不出用别人女儿,代替自己女儿受苦的计谋。”桓皇后向来宅心仁厚,若说她心疼自己的女儿,李疆还相信;但说到让郭援的女儿代女出嫁,凭桓皇后的性格是万万不可能想到的。夫妻这么多年,李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儿臣……”李茂知道抵赖不过,只好道:“儿臣也是不想见父皇、母后伤心,更不想让永宁妹妹远嫁塞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父皇,母后凤体病势沉重,再经受不起永宁远嫁的刺激。儿臣每日来宫中请安,见母后如此,都是心如刀绞。又听说昨天晚上鲜卑使者遇刺,料想这事再不能拖延隐瞒,儿臣只好斗胆向母后献此下策。儿臣只求父皇、母后心情宽畅,身体康健,至于别人儿臣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父皇要是觉得雍国公那里不好开口,儿臣愿意亲自向他请罪,并恳请郭千岁答应此事。”
李疆见他神色,不似作假,许久才叹息道:“也难为你这片孝心了。先回府去吧。雍国公那里,朕自会与他说。”说着便吩咐停下龙撵,送李茂下去。
李茂离开后,林甫又问道:“陛下准备摆驾何处?”
“去看看永宁吧。”李疆这几日因为心怀愧疚,一直都没有去看过女儿,此刻不禁想去看看。合上帘布后,李疆又觉得有些头疼,闭上眼睛慢慢想到:李茂献这个计策,虽然确实有点馊,但还是勉强可以一试,关键是郭援会答应吗?他可是打算把女儿嫁给楚王的,现在却送到塞外嫁给鲜卑人……
不对,李疆猛然睁开眼睛,郭援是打算把女儿嫁给老三的。不仅郭援想与皇室结亲,自贵身价,便是李昌也该很乐意攀上这么个岳父。可是这样一来,楚王李昌就会实力大增,更有希望入主东宫,对别的皇子是极为不利。老五这么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郭援的女儿嫁入鲜卑,老三的准岳父就算是指望不上了。
想着想着,李疆只觉得背上冷汗淋淋。李茂真的是安的这个心思吗?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儿子可当真不能小觑……
忽然身子微震,林甫在外面道:“陛下,安宁宫到了。”李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暗道:不会,看茂儿刚才吓得面无人色的样子,应该不是假的,这只是巧合罢了。李疆摇了摇头,起身走下龙撵。
“怎么宁儿没有来接朕?”李疆见宫门黑压压跪着的人中没有永宁公主,便开口询问。一个年纪稍大,跪在最前面的宫女道:“公主正在读书,奴婢等不敢打搅。”她在安宁宫多年,知道皇帝来看永宁公主的时候,很喜欢给个惊喜,不喜欢旁人去通报,所以才这样说。李疆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众人平身后,便迈步走入安宁宫内。
走到永宁公主的书房前,外面的宫女刚要行礼,就见林甫作了个禁声的动作。那几个宫女也都明白过来,只是行了礼,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李疆挥了挥手,示意林甫等不要再跟着,才走进书房。
永宁公主从小聪明伶俐,深得父皇宠爱,又最爱读书。李疆便命人搜罗天下书籍,还尽找些孤本、残本送来,放在永宁宫中。废太子就曾开玩笑说过:“我们几个兄弟府上的书房加起来,只怕还没有小妹宫内书房一半珍贵。”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夸张,连李疆有些时处理政务疲倦了,都是到安宁宫来看书休息。
“宁儿,在看什么书呢?”李疆像往常一样,轻轻地走到爱女身边,才出声询问。
“父皇来了。”永宁公主也像往常一样,拥进李疆的怀抱,道:“父皇有几日没有来看宁儿了。”
“父皇政务繁忙,所以没有来。”李疆看了看李宁刚才看的那卷书稿,奇道:“怎么,宁儿还没有把《太祖本纪》看完吗?”
“儿臣早就看完了。”永宁公主仰头看着父皇,浅笑道:“只是闲暇无事,便又拿出来翻翻。儿臣每读一次《太祖本纪》,都觉得有新的领悟,受益非浅。”
李疆见爱女笑容中,有股淡淡的哀愁,不由心中微动,也笑道:“哦?那永宁今日阅读,不知又有什么收获啊?”
永宁公主眨了眨眼睛,道:“儿臣刚刚读到,太祖皇爷爷帮助吴主孙权北攻淮南之战。太祖皇爷爷兵败被困,魏武曹操深慕其才,使人招降。太祖皇爷爷体念东吴千余将士性命,甘愿只身前往虎穴许昌,此等大仁大义,无怪乎能成就如此大业。”
永宁公主声音娇弱,娓娓道来,李疆听得连连点头。忽然低头看到爱女眼中隐隐泪光,突然问道:“你知道了?”
永宁公主一怔,随即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的双眼。”
李疆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是谁告诉你的?”
“父皇就不要责怪旁人了。”永宁公主离开李疆怀抱,盈盈下拜,道:“父皇,当年太祖皇爷爷能委曲求全,换取上千东吴将士的性命。如今父皇就不能舍弃永宁,换得两国休兵,和平相处吗?”
是啊,难道不能换么?李疆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可看到永宁娇弱的身子,还有皇后的病情。不由道:“这件事父皇自会做主,你就别管了。”
“永宁知道父皇舍不得永宁。”永宁公主再拜道:“永宁也舍不得父皇、母后,可是永宁若是不嫁,非但父皇失信于天下,而且大充鲜卑两国又要再起干戈。永宁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明白疏轻疏重。请父皇以大充江山社稷为重,勿以永宁为念。”
“朕再想想。”李疆原本是想来看看女儿,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先知道了消息,只好道:“朕还有些事处理。宁儿继续看书,父皇先走了。”不敢再多看爱女一眼,匆匆走出书房。
再次回到龙撵上,李疆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若是女儿苦苦哀求自己,李疆或者还能狠下心来;可见到爱女如此深明大义,又想起皇后刚才的神情,李疆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再将女儿远嫁鲜卑的。
罢了,还是按照皇后的意思来吧。至于郭援那里,朕只能多做些补偿了。李疆打定主意后,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对着林甫道:“去宣楚王、晋王、禁军都督萧刚来勤政殿见朕。”
正文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06:01 本章字数:5918
皇宫泰极殿内,热闹非凡,皇帝李疆正在此处宴请鲜卑使节。凡二品以上官员,除了少数几人告病外,都齐聚一堂。自从皇帝北征以来,这样大型的宴会,还是第一次。昨夜鲜卑使者遇刺,李疆为了安抚慕容昭等人,专门让人在宴会上安排了些鲜卑歌舞,比起大充宫廷歌舞来,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多谢陛下。”慕容昭早看得是眼花缭乱,舔了舔嘴唇道:“这些宫女个个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刚说到一半,就见下首的拓拔雄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急忙改口,正色道:“但却远不如我北国佳丽之英姿勃发,其舞姿只具形似,不能神似。”
慕容昭举杯饮下,偷眼看拓拔雄的脸色无恙,才放下心来。那天晚上失态后,拓拔雄在今日进宫之前,就特意嘱咐过,若是在大充皇帝面前丢了大燕国的颜面,回国后一定上禀天王,严惩不贷。慕容昭虽然身份尊贵,但对那个心狠手辣的天王侄儿,还是心存怯意。听了拓拔雄这话后,一直规规矩矩,连酒也比平时喝的少了许多。
一曲歌舞完后,本该再上节目,拓拔雄却起身道:“陛下。外臣奉天王之命前来迎娶王后,前两日听说陛下龙体欠安,外臣也不敢催促。但今日外臣见陛下气神如常,想来已无大碍。外臣身负王命,不敢丝毫耽搁,就请陛下赐告,王后娘娘何时能动身前往大燕?”
既然设宴款待这两人,李疆也就早对这事作好了应对之言,笑道:“拓拔将军不必心急,请坐。婚嫁之事,岂同儿戏?朕的女儿贵为公主,贵国天王也是一国之君,这婚庆之事,又关系到我两国和好,更不能随便马虎。褚大人,你是礼曹尚书,你来向拓拔将军解释一下吧。”
“遵旨。”大充官员中,便有一名四十左右的官员站起身来,正是礼曹尚书褚良。褚良明白皇帝有意拖延,轻咳一声,便道:“皇室公主下嫁,不同民间百姓……”也不管拓拔雄能否听懂,便侃侃而谈。
大充众人还要好点,对于这些礼制虽然不十分清楚,但好歹有所耳闻。拓拔雄可就惨了,什么纳彩、问名这些所谓的婚嫁六礼一样不懂,不由心道:常听说中原人繁文缛节很多,现在看来确实不假,成个亲都这么麻烦。但嘴巴上却不敢说出来,还要装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等着褚良把话说完。
李疆见拓拔雄被褚良引经据典说的一愣一愣的,也觉得暗自好笑,乃道:“褚大人说的还不够详尽,只好等正式行聘时,朕再派礼曹官员帮助拓拔将军主持。”见拓拔雄面有难色,便又沉声道:“朕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婚嫁之事绝不能草率为之。否则于贵国天王面上也无光吧?”
“陛下圣明。”拓拔雄知道勉强不得,只好道:“一切就请陛下做主。”心想,这些礼俗虽然繁琐,但总不至于能拖个一年半载吧?他此次前来迎亲,最怕的是皇帝悔婚。只要能把永宁公主护送回国,时间上迟点就迟点吧。想到这里,拓拔雄心里稍感宽慰,复饮酒赏舞,不再提及此事。
又过了片刻,一名内侍惊慌失措地跑入殿内。林甫早得皇帝授意,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那内侍急忙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道:“陛下,安宁宫失火了。”
皇宫失火是何等大事,在座百官都不安起来,互相之间也有交头接耳的。李疆霍然起身,朗声道:“今晚宴席就到此为止,百官各回府邸。林甫,速调禁军救火。”林甫领旨退下,百官也都起身行礼告退。
只有拓拔雄冷眼看着众人,突然道:“敢问陛下,安宁宫居住的可是永宁公主?”
李疆心中一紧,答道:“正是。”又有些歉然地道:“宫内失火,不能再款待二位大人,还请先回馆驿。”
慕容昭见皇帝已经下了逐客令,正准备行礼告退。拓拔雄却道:“既然是永宁公主遇险,那外臣请求与陛下一起前往救火。”
李疆眉头一皱,心道,看来想要隐瞒过此人,确实有些不易。楚王李昌尚在殿内,听拓拔雄这样说话,立刻喝道:“皇宫禁内,岂是你们等外邦之人可以随便进出的?”
“楚王殿下说的是。”慕容昭在宴席上既不能开怀畅饮,又不能对那些美貌动手动脚,正觉得如坐针毡,早想告辞回去。见拓拔雄还想懒在皇宫不走,便道:“宫内失火,我等身为外臣,还是回去馆驿等候消息,留在宫中能有什么帮助?”
拓拔雄却坚持道:“王爷要回去可自行回去。末将受天王重托,一定要将王后平安护送回国。现在王后遇险,末将如是不前往救护,日后天王怪罪起来,末将可承担不起。”
慕容昭被他这样一说,也马上回过神来,永宁公主虽说现在还是大充公主的身份,但已经是鲜卑的准王后。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慕容昭能有几个脑袋抵罪?只好对着李疆,道:“陛下,拓拔将军说的极为有理。永宁公主即将是我大燕王后,外臣若是不能得到公主平安无恙的消息,又怎么能安心回馆驿休息?”
李昌还待再言,李疆却挥手打断,沉吟道:“既然二位这样说,那就随朕一起前往。”也不再与众人多说,径自起驾前往安宁宫。
果然一场好火!远在十数丈外,就看着冲天的火焰。下面禁军、内侍不停盛水救火,更是乱糟糟的一团。李疆还待上前,李昌乃劝止道:“这火燃的蹊跷,父皇不可过分靠前,以免为贼人所乘。”
李疆点了点头,回顾身边只有两位亲王,以及慕容昭、拓拔雄二人,遂道:“去叫萧刚过来,朕有话要问他。”
内侍领命而去,不过片刻功夫,禁军都督萧刚赶了过来,脸上全是烟火,头发也有些被大火烧掉,显得十分狼狈。“微臣拜见陛下。”萧刚身为禁军都督,负责皇宫大内的安全,现在突然起了这么一场大火,他自然难辞其咎。跪下后立刻请罪道:“微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李疆示意他起来,复问道:“朕观这火势汹汹,可有人伤亡?”
萧刚并不敢起身,再拜道:“微臣无能,公主殿下还被困在宫内。”
“混帐。”李疆听说女儿有险,一脚踢向萧刚,喝道:“还不快命人抢救,宁儿若是少了根头发,朕唯你是问。”
“微臣这就亲自入宫救护公主殿下,以死保护殿下周全。”萧刚说完,又带着部下禁军冲向火场救援。
“没用的奴才。”李疆故意骂了一句,然后偷眼看向拓拔雄,见他若有所思,显然并不十分相信。
果然,拓拔雄等萧刚离开后,便上前道:“外臣愿随萧将军一起前往救火。”
李疆微微一笑,道:“将军远来是客,怎么能涉险救火呢?”
拓拔雄却正色道:“公主殿下即将是我大燕王后,也就是外臣的主母。主母遇险,外臣自当拼死救护,以报答天王之厚恩。请陛下能恩准。”
李疆眉头又紧皱起来,火场内是有人不假,但都是些宫女、内侍,永宁公主早就在放火前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拓拔雄执意要亲自去救人,万一看出破绽,岂不是功亏一篑?李疆正在犹豫如何回答时,却又听有人喊道:“快请太医,公主殿下被火烧伤了。”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
李疆只道是自己听错了,开口喝道:“慌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公主怎么了?”那内侍见皇帝亲自垂问,立刻拜伏在地,答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被大火烧伤,奴才正要去请太医。”
李疆大吃一惊,看了看身后的李昌、李茂二人,却见两人神色各异,未及开口询问。拓拔雄就在旁边催促道:“陛下,公主殿下受伤。外臣冒昧,想前往探视。”
“那你还不快去。”李疆急得直跺脚,他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火场,而且还被大火烧伤了?再顾不得其他,匆匆向着火场走去。李昌、李茂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慕容昭、拓拔雄自然也尾随其后。
等李疆赶到现场,火势已经减弱。萧刚正指挥着禁军继续救火,见皇帝前来,忙迎上前道:“微臣不负陛下重托,已经将公主殿下救出,只是……”
“只是什么?”李疆听到女儿被烧伤的消息,早已是五内具焚,喝道:“永宁在哪儿?”萧刚不敢多言,答道:“已经送到偏殿休息,微臣……”话还没有说完,李疆却听也不听,向着偏殿赶去。
李昌故意停留片刻,等父皇一行走远,才低声问道:“萧将军,皇妹当真受了伤?”
萧刚苦笑着点头道:“末将也不清楚。陛下明明说公主殿下不在宫内,末将才命人放的火,可是现在……”说着便叹息一声,道:“这次公主殿下受伤,末将干系重大。只等火势扑灭后,末将便亲自带陛下面前领罪。”
李昌知道这场火是萧刚故意放的,为的就是想制造意外,让永宁公主诈死。可现在居然弄巧成拙,永宁公主真的被大火烧伤,萧刚虽然是奉诏行事,只怕也难逃罪责。李昌也爱莫能助,只好道:“孤还要去探视皇妹伤情。萧将军继续在此救火,孤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将军求情。”
“多谢殿下。”萧刚自知这次肯定不能轻易脱罪,但还是向李昌告了声谢,然后又带着部下继续扑火。
李昌来到偏殿的时候,只见慕容昭、拓拔雄二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拓拔雄看到他来,忙迎过来,道:“殿下,外臣想入内探视公主伤情,还请殿下转告陛下。”
虽然拓拔雄和慕容昭都很着急,但两个人着急的原因并不一样。慕容昭是听说永宁公主受伤,害怕不能完成天王交付的任务,回国遭受责罚,所以很是着急。而拓拔雄却是心存怀疑,从这场大火刚开始,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夜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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