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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养成空余恨 作者:四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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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暴露了?
    “你知道圣上是什么反应吗?”温江雪问她。
    “圣上……生气了?”从善问。
    温江雪叹气道:“圣上生生受了她一刀,将上前来拿她的守卫全杀了,并且下令从今以后任何人不许动阿鸾分毫,不论她做了什么。圣上对她……感情太复杂了,不止是旧日爱人,更是失而复得的唯一亲人。”
    他又道:“圣上已经下令让林律结了案,定罪是云隐行凶,阿鸾是无辜的。还将此案的县官和师爷都撤掉了,连对阿鸾动过手的官差都没有放过。”温江雪睁眼严肃的看她,“回京之后圣上势必会因此事怪罪到林律他们一行人身上,封崖也不会例外,只长公主和林瑞阳没有直观的参与,所以不会有所牵连,为了一个阿鸾,他怪罪这么多人,你想想看,他会不会放过一个阿鸾如此依赖的男人?”
    长公主她们也参与了……只是不好说而已。
    从善认真想了想,“相爷说的对,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很可怕的。”
    “你知道就好。”温江雪道。
    从善又想了想,道:“那我让圣上相信我只喜欢男人,阿鸾对我只是感激之情,圣上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
    温江雪挑眉看她,“是不错,可你要如何让圣上相信你是断袖?去和他说?你以为他会信?”
    从善笑了笑道:“我说了圣上肯定不信,但大家都这么说了,圣上肯定就信了。”
    “哦?”温江雪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从善忽然冲他暧|昧的笑道:“相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啊?”
    温江雪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滚,你打什么鬼主意?”
    从善撩袍爬上了他的|床,一张脸贴近了道:“相爷能不能假装和我断个袖啊?”
    “滚!”温江雪一脚就要将她踹下去。
    她伸手抱住温江雪的大腿,可怜兮兮道:“好相爷,好义父,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又不是真的,我们只用假装亲|热|亲|热骗过圣上就好了。”
    “陈楚玉!拿开你的手!”温江雪被她那贱皮样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要断袖找别人去,别来恶心我!”
    “我这一时不是找不到别人嘛。”从善不撒手,“和我假装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要是封大人在的话,我肯定不会来麻烦相爷了。”
    那话听的温江雪心里火突突冒起,一脚就将从善踹了下去。
    从善没料到他当真这么狠心的踹她,一个没防备‘咕咚’一声就后仰栽下了床,她“哎呦”一声一头磕在地板上,疼的发懵。
    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端饭菜进来的守卫被这一幕吓的一呆。
    从善捂着脑袋就冲温江雪埋怨道:“相爷不疼人,您要玩也轻|点嘛,次次都玩的这么狠,我怕疼。”
    温江雪脸一红怒道:“闭嘴!”抬头就瞪那守卫。
    那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一白,低着头忙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不知道相爷在办事,属下告退!”端着饭菜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又拐回来,死低着脑袋将那饭菜放在桌子上,“相爷要的饭菜,属下该死!”慌不择路的扭头跑了出去。
    “啪”的将房门关了上。
    温江雪是又怒又气,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义子!
    “陈楚玉!你活得不耐烦了!”他怒喝。
    从善捂着后脑勺,也是十分的委屈,只觉得掌心里热乎乎的,她摊开手一看,手心里都是血,她顿时更委屈了,“流血了……”
    温江雪一惊,赤脚下|床上前托住她的脑袋一看,果然后脑勺磕流血了,他也懵了,没料到这么一脚她都能受伤。
    他忙拿了帕子捂住她的伤口。
    从善疼的去推他的手,“疼!疼!”
    “别乱动!”温江雪拖着她的头,按住伤口气道:“你就不能看着点吗!”
    “是你踹我的!”从善更气。
    “你不乱来我能……”踹你吗!
    从善气恼道:“我能怎么乱来?我连相爷的手都没有摸,是相爷你反应太过激了,你还……”
    “闭嘴吧你!”温江雪不想听她乱说话,他过激?笑话。
    他扬声冲门外喊道:“外面的人进来!”
    门外的守卫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进来不敢抬头,“相爷有何吩咐?”
    “叫大夫来,今日不是请了大夫给阿鸾姑娘看病吗?可还在?”温江雪压着从善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那守卫道:“是在,只是刚刚被请去圣上房中,给圣上换药了,可要去给相爷请来?”
    从善一听就嚷嚷道:“请来请来,就说我在相爷房中玩着玩着不小心磕了头,请给圣上换完药,就过来。”她又伸手抱住相爷的腿,“相爷我现在特别头晕,耽误不得……”
    温江雪心中悲痛,咬牙道:“请来。”
    这下,不闹的满客栈非议才怪!
    没多大会儿,那大夫就慌慌张张而来,连闻人寻和阿鸾都跟了进来。
    从善和温江雪两人皆是洗过澡后换的单衣软袍,头发也未束。
    从善一脖子的血,温江雪一袖口的血。
    大夫来了帮从善迅速的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倒是不大也不深,只是磕破一点皮,然后大夫又问:“小少爷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从善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温江雪,低声道:“旁的地方不好上药,我自己来就好了。”
    大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嘱咐了几句这几日不可沾水,不可剧|烈|运动,要小心,就告退了。
    房间里气氛很尴尬。
    阿鸾小心翼翼看着从善的头问道:“你怎么弄的啊?疼吗?”
    “多谢阿鸾姑娘,已经不疼了。”从善又看温江雪道:“相爷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有把握住力道,所以我就……”
    温江雪沉默的擦着手。
    闻人寻在灯火晃晃下,看着他,忽然笑了,“温江雪,没想到你好这口儿啊,怪不得你从少年时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拒绝了那么多次朕的指婚。”他又看从善,“你收这义子也是别有深意啊。”
    温江雪低头擦着手,面无表情的道:“圣上就不要取笑我了。”
    闻人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玩归玩,别玩的太过火,你将来可是要做驸马的。”转身伸手去揽阿鸾的腰道:“时候不早了,你身子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阿鸾忙躲开他的手。
    从善便起身道:“阿鸾姑娘今日可是没有喝血?需要我放些血给你吗?”她挽起袖子露出那腕子上的伤口。
    阿鸾忙拉住她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喝过了。”看了一眼闻人寻,“他给我了。”
    “那便好,日后阿鸾姑娘若是想喝血了,就找微臣。”从善说头晕。
    阿鸾便让她好好休息,被闻人寻送回了房。
    屋子里灯火曳曳,又剩下了从善和温江雪两个人。
    从善心里有点开心,解决了这件事,头磕破点皮也是值得的,她坐在凳子上心满意足的扭头,就对上了温江雪直勾勾盯着她的绿眼睛。
    她心里“咯噔”一声。
    就听温江雪冷笑着问她,“开心了?”
    从善摸着桌子不敢点头。
    温江雪又问她,“满足了?”
    从善心里发虚,“义父您别生气……”
    “你还怕我生气?”温江雪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双手架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将她扣在眼下,“陈楚玉,你胆子可越来越肥了,欺瞒我?利用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办了你?”
    他眼里窝着一团火,盯的从善害怕。
    从善扶着桌子往下滑,虚笑道:“义父我错了……您……您怎么会办了我呢?您不是,不是喜欢九公主吗?”
    温江雪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拎起来放在凳子上,低头冲她一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九公主了?或许,我忽然想试试别的口味玩一玩呢?”

  ☆、第59章 五十九

“陈楚玉,你胆子可越来越肥了,欺瞒我?利用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办了你?”
    他眼里窝着一团火,盯的从善害怕。
    从善扶着桌子往下滑,虚笑道:“义父我错了……您……您怎么会办了我呢?您不是,不是喜欢九公主吗?”
    温江雪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拎起来放在凳子上,低头冲她一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九公主了?或许,我忽然想试试别的口味玩一玩呢?”
    他靠的极近,热潮潮的呼吸都喷在脸上,从善看一眼他近在咫尺的蓝色瞳孔,恶意坏笑的唇,只觉得心脏突突突突突的要炸了,嘴哆嗦的捂着脸道:“义……义义义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利用您了……您冷静冷静,我这就去解释!”缩下身子就要往桌底下爬出去,被温江雪一把攥住了后颈。
    “怎么?你是嫌弃我不够跟你断袖?”温江雪就喜欢看她这副怂样,“我一朝相国,比不上暗部少卿封崖?”
    从善被硬生生拽出去,又按到了凳子上,她如坐针毡啊,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她怎么受得了这么调|戏!
    “当然不是!”她捂着脸不敢看温江雪,“义父千秋万代英明神武!”
    “那你躲什么?”温江雪看着她捂着脸的样就想乐,“还不敢看我。”
    你离那么近!看着就跟要亲上了一样怎么敢!
    “义父太……太耀眼了。”她毫不要脸的拍马屁,“我配不上义父……”
    “你是在拒绝我?”温江雪问她,语气似笑非笑,阴险异常。
    从善要哭了,“义父……我们这是乱|伦!”
    “我不介意。”温江雪越逗越开心,“听起来倒是很新鲜,可以一试。”
    “我替义父介意!”她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圣上不是说了吗,义父以后是要娶九公主的,是要干大事的,不能被我累了名声……”
    “你介意我娶九公主?”温江雪看着她小小的脸包裹在手掌里,像个小老鼠,玩笑道:“她虽然任性但却是很听我的话,到时候你与她一大一小,共同服侍我也是不错的。”
    从善在手掌下的脸就是顿了顿,她睁开眼,透过指缝看到温江雪正在眼前笑,像猫逗老鼠一般,“我宁愿死。”
    她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语气生冷,倒像是认了真。
    温江雪愣了一愣,看她放下手掌,露出一张被捂红的脸和眼睛,她也没有在看他,只是低了低眼,又说一句,“若是有朝一日相爷想要羞辱我,逼我做小,我一定会与您同归于尽。”她看自己的手掌,想起温江雪之前说过若是找到陈从善就娶她做妾,羞辱她,折磨她,令她生不如死……
    她有些害怕的攥紧手指,自己安慰自己一般的道:“不会有那一日。”
    温江雪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认了真,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啧”的一声冷笑退开,嘲讽道:“还真以为我会为你这小畜生断袖?强逼你做小?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
    从善抬头对他笑了笑,“是啊,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畜生,还望相爷以后高抬贵手放过我。”她起身道:“我就不打扰相爷休息了。”一行礼就要走。
    温江雪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冷声道:“我准许你走了吗?”
    从善没回头,“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温江雪心里很不爽,这明明是被她摆了一道,如今她还不高兴耍上脾气了。
    他坐回榻上,道:“过来,给我继续揉,等我睡着了你才能走。”
    从善“哦”了一声又转回去,看温江雪躺回榻上,她坐在榻边的凳子上低头伸手又去给他揉太阳穴。
    窗外雨声吵嚷。
    温江雪也不闭眼,就那么看着她,她的眼眶有些红,不知是累的还是哭的。
    从善安安静静的低着头揉着,也不看他。
    这屋中太静,窗外雨声太吵。
    “说话。”温江雪开口道。
    从善回过神来,对上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像颗宝石,“说什么?相爷想听什么?”
    “说说你的事。”温江雪看着她道:“我想了解你。”
    不知为何从善心突地一跳,他一直看着她,说想要了解她。
    她忙错开目光,低声道:“我没什么好了解的,就是先帝私生子,被陈大人养在外面……相爷都知道。”
    “那就说些我不知道的。”温江雪道:“比如,你之前跟我说你杀过人,为什么?陈大人没有保护好你?”
    从善心里慌乱的有些躲闪,却知道越不说越容易引起怀疑,只能扯谎道:“我少年时曾贪玩走丢过……”
    “走丢?”他等着她继续说。
    从善“恩”了一声继续道:“我十多岁时贪玩不懂事偷跑出去玩遇到了……山匪,害死了看护我长大的奶娘,被山匪抓走了……”
    温江雪看着她,“继续说。”
    继续说吗?
    从善动了动睫毛,轻声道:“我被卖到一个供人取乐的地方,那里很可怕,每天会有一些凶神恶煞的男人来挑选人玩乐折磨……”
    “勾栏之地?”温江雪问。
    “比那种地方可怕多了。”从善想了想,“相爷去过斗狗场吗?有钱人将自己提选好的狗放在笼子里,让它们互相撕咬打架,有时两只有时一群,最后活着的那只狗就会得到奖赏。”
    温江雪看过,但他不喜欢那种血腥场面。
    “那个地方就像斗狗场。”从善道:“我们被关在一个院子里,供人挑选,挑出来后他们有些会在院子里……一群人比着看谁最厉害,先将自己挑选出来的人折磨的跪地求饶……”
    温江雪一直盯着她,她在说这样不堪的往事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忽然笑了一下对他道:“当然也有运气好的会遇到比较和善的人,只是来找个人睡一夜就好。”
    “那你呢?”温江雪问她。
    “我?”她抬了抬睫毛笑道:“我应该算是最幸运的,一开始她们怕我爹……陈大人会来找我,会找到我,所以没有让我被挑选,后来他们发现陈大人找不到我,才用我挣钱。”
    她看了一眼窗外没有继续说,大雨打在窗棂上,确实吵的人心烦。
    温江雪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她忽然道:“我就是那个时候杀的人。”她低下头来对温江雪笑了,笑的既逞强又佯装无所谓,“我用剪刀捅穿了那个人的太阳穴。”她替温江雪按摩太阳穴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就是这里,这个地方非常脆弱,刺的狠一点深一点,一会儿人就死了,他大概没料到我这样苟且偷生的人会有这种胆量吧,我一下子就得手了,杀人快的很。”
    她像是在讲什么开心的事情,语气轻快,“他死后我就把他的四肢切开,丢在那些平日里打骂我的那些人的床|上,门口,衣柜里。”她低头看着温江雪笑着眨了眨眼,“你不知道当时她们吓的样子,我心里舒坦极了。”
    “后来我又杀了几个人,全是那个人的兄弟,他们要报仇,要抓住我折磨死我,我就在后山设了几个陷阱,小时候我经常和从郁……”她话语猛地顿住,笑容也没了,她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低下头来,干透的发散在她脸侧,她不再开口了。
    “怎么不说了?”温江雪轻声问她,她讲起这些来像个恶劣至极,睚眦必报的小恶魔,眼神又狠又狡黠,可一替从郁,她像是哑了一般,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温顺,有错就认的陈楚玉。
    从郁,陈从郁?那个陈家早夭的儿子?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她……很在意这个人?
    “没有什么了,就是设了陷阱,引来豺狗害死了他们。”她低低道:“那都是过去犯下的错。”
    温江雪想说什么,她却已不想再说,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道:“时候不早了,相爷闭上眼睡觉吧。”
    他在她的手掌下动了动眼皮,终是没有再问。
    这也又深又长,雨越下越大。
    温江雪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他朦朦胧胧的梦到一只小猫在自己的手边哭,低低的,哭的人揪心。
    他想抬手将那小猫赶走,一抬手碰到一张冰冰凉的脸,他一惊,睁开眼才发现是陈楚玉,她不知什么时候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她小小的脸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脸颊上亮晶晶的全是眼泪。
    他凑近看了看,确定她是睡着的,可是……她却在哭,这个人怎么做梦都会哭?
    温江雪看着她,看着她,伸手将她的散发挽过脸颊,挽到了耳后,极轻极轻的问:“你在哭什么?”
    她睫毛一动,猛地睁开眼醒了,迷迷糊糊的瞪着温江雪,“相爷……”惊觉自己睡着了,还哭了,忙要起身。
    温江雪伸手托住她的脑袋将她又按躺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不是你的错。”
    “什么?”从善躺在榻上眼睫动了动,惊讶的看温江雪。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这并不是什么错。”温江雪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像抚摸着小猫,“他们欺辱你,伤害了那么多人,该杀,你是在替天行道,不必愧疚忏悔。”
    从善震惊至极的看着他,他跟自己说不是她的错,就像梦里那个人一样,他明白她,宽恕她……梦里面那个人和眼前这个人重重叠叠融为一体,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不是梦,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有个人这么安慰她,救赎她。
    她甚至想,这个人就是温江雪。
    她不知自己是难过还是开心,她心中酸酸楚楚无以言表,她无措的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
    温江雪还在摸她的发,叹息一般的对她说:“你可以当一个好人,也可以成为一个坏人,但我希望无论是好是坏,你都是个快活的人。”她在他手掌下低低抽泣着,他的心里就柔软的像生了游摆的水草,“我希望你学会不怪罪自己。”
    这夜那么长,雨那么大,但她在手边轻轻的抽泣声,仿佛盖过了雨声,他觉得无比柔软,无比安宁。
    一夜无头痛。
    
    第二天,到正午雨才停,他们一行人这才赶路回京都。
    阿鸾不愿意离开从善,所以她,从善,闻人寻和温江雪共乘一车,一路上从善也不敢说话,只殷勤的给温江雪端茶倒水,希望闻人寻认定了她是断袖,她不喜欢女人。
    好在一路上阿鸾也极少开口,闻人寻一门心思在她身上,根本没工夫搭理从善。
    等到了京都,从善以为总算是喘口气了,没想到阿鸾不乐意了,她死活不愿意跟闻人寻进宫,要和从善在一块。
    闻人寻怎么哄都没用。
    从善只好硬着头皮道:“阿鸾姑娘失忆后从未接触过云隐以外的人,她十分畏惧生人,如今她认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对我信任,若是圣上放心的话,就让阿鸾姑娘先随我回相国府住几日?等她适应一下了,再接入宫?”
    闻人寻瞪她一眼,“朕不放心。”
    那你要怎样。从善心里翻白眼,有本事你把她绑进宫啊,你又不想让她难过,她一见你就难过,你说怎么办。
    从善不想吭气了。
    阿鸾在她身后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走。
    温江雪没办法,开口道:“在我府中,圣上就放心吧,我自当照顾好阿鸾姑娘。”
    “不。”闻人寻盯着阿鸾,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那么多年失而复得,他不想再看不到她。
    “让陈楚玉陪着进宫吧。”闻人寻道。
    从善一惊,温江雪也是一惊。
    “圣上这不妥吧……”从善忙道。
    “有何不妥?”闻人寻问她。
    “微臣一个大男人……进宫去陪阿鸾姑娘,这可如何使得。”从善道。
    “让阿鸾住在两个单身大男人的府邸里就使得了?”闻人寻瞪她,“在朕眼皮子底下,朕放心。”
    你放心我不放心。
    温江雪忍不住道:“陈楚玉身份特殊,不可入宫。”
    闻人寻挑了挑眉看他,“温江雪,你是在命令朕?”
    “臣不敢。”温江雪淡声道:“臣只是认为圣上应该再考虑考虑,他身为男人,又身份特殊,入宫恐是要引来事端,况且阿鸾姑娘此时也不适合入宫,圣上打算让阿鸾姑娘以什么身份入宫?”
    闻人寻皱了皱眉,看向阿鸾。
    “妃子?还是宫女?”温江雪道:“她无身份无家室,要想册封为妃圣上还要从长计议。”
    闻人寻走到阿鸾身边,抓着她的手柔声问道:“阿鸾,给你做皇后好不好?”
    阿鸾被握的一惊,忙抽回手退开一步,慌道:“我……我不要。”
    “你不要?”闻人寻皱了眉,“一国之母,皇后之位,阿鸾,从前我答应过要给你的,现在你不要?”
    阿鸾低头攥着手,声音虽轻却坚定道:“以前的我都不记得了,现在,我不稀罕做皇后。”
    从善心头莫名的一爽,几乎想冷笑,你以为你认为最大的赏赐,别人就会稀罕吗?
    人家不要。

  ☆、第60章 六十

阿鸾死活不愿意随他进宫去,从善也十分不想陪阿鸾进宫,毕竟宫里还有个九公主和闻人寻,简直随时都会死。
    让从善略微惊讶的是,温江雪这次十分的帮她,仿佛他也不太乐意从善进宫一般,一连搬出了满朝文武和不能委屈了阿鸾姑娘,最后又低低对闻人寻道:“圣上若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带阿鸾入宫,不管不顾的给她名分,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圣上对阿鸾姑娘十分看重,您想一想当初阿鸾姑娘是为何丧命的。”
    闻人寻眉头顿时就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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