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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养成空余恨 作者:四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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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雪道:“温相爷,陈楚玉已经死了,就尽快安葬吧。”
    “打开。”他只重复这两个字。
    大雨太吵,这每一刻都让他煎熬,他等不及弯腰将那层草席掀开,那张脸就露在眼底下。
    那张脸被雨水冲刷的像是褪了色一般,白的让人心惊。
    他有些看不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看了半天无法确认,他像是忽然不认识那张脸了一般。
    怎么会?一天之前她还活生生的溜回府中,半天之前……她不是还被封崖困在了暗部里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有官兵问他:“相爷,陈楚玉的尸首是您来收?还是封大人来收?”
    那个名字刺耳的令他发怒,一抬头喝道:“滚!”
    那官兵忙闭了嘴。
    温江雪忽然伸手一把就攥住了封崖的脖子。
    “温相爷!”薛雪要拦他,封崖抬手止住他。
    温江雪几乎要被那大雨凌迟,他盯着封崖,问他,“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封崖没有讲话。
    “你为什么不带她走?”温江雪问他。
    他依旧没有讲话。
    温江雪忽然笑了,苍白的脸,绿幽幽的眼,笑的可怖,“好,好。”他看着封崖道:“她那么喜欢你,既然她死了,那你就去陪她吧!”猛地反手拔出旁边官兵的佩刀,一刀就要朝封崖砍下去。
    “温江雪!”薛雪吓的双手抓住他的腕子,急忙道:“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死死拉着温江雪的手,被他眼里的杀意吓的不敢撒手,拉着他往尸首上摸,“不要冲动……你放松,再看看陈楚玉,再好好看看!”
    他那话……
    温江雪低头看那尸首,薛雪慌忙将他的手按在尸首的下|半|身上,那尚有余温的尸体,他在小腹之下摸到了一团东西。
    男的?
    他一愣,心脏突突乱了起来,男的……不是她……
    =
    雨越下越大,马车摇摇晃晃前行。
    林瑞阳拿了一块帕子给她擦脸上和发上的雨水。
    从善拦下他的手,接过帕子坐在一角,慢慢擦着自己的发。
    林瑞阳收回手,笑了笑,“不着急,来日方长,我们慢慢培养感情。”他挥了挥手令车夫驾车回府。
    这落雨太大,风灯在车角摇摇摆摆的看不清路,车夫不敢行太快,只能慢悠悠的驾着车。
    车内悠悠晃晃,从善坐在车里专心致志的擦头发。
    林瑞阳开口道:“你不想跟我说说话吗?我希望你能清楚,我救你出来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也希望你能回馈我。”
    从善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救她出来,好个救她出来。
    她放下帕子,对他笑道:“说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林瑞阳托腮看她,“但最好不要扫了我的兴致,我如今心情很好。”
    她便道:“那我可以问一问小王爷替我去死的那个人是谁吗?”
    “一个要死的犯人。”林瑞阳笑道:“你肯定很想知道他为何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他对从善伸手,“坐过来,我告诉你。”
    从善笑了一声,低头继续擦头发,她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林瑞阳手指僵了僵,却也不恼,而是叹气道:“你就不能装的对我有些兴趣吗?”从善不答他,他自己等了一会儿又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一种绝技叫易容术,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将他易容成了你的样子,你应该好好感激我。”
    从善无比顺从的说了一句,“多谢小王爷。”却连头都没有抬。
    林瑞阳在那幽幽的光线下看着她,过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何喜欢你吗?”
    从善没有答话,她并不感兴趣。
    林瑞阳自顾自的道:“你很像碧珂。”
    从善惊讶的抬了抬头,九王妃,碧珂郡主?
    “我说不清哪里像。”林瑞阳看着她,眼神痴迷的像在看另外一个人,“明明眼睛,鼻子,嘴巴和她都不一样,可是你总让我看到碧珂。”他问从善,“你还记得我们从宅子里逃出来,你昏迷后被我带到客栈的那一晚吗?”
    从善心头一跳。
    他笑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他拿了一件披风丢给从善,“就是那个时候你让我想起了碧珂,我想不通你们哪里像,但你昏睡时太像碧珂了,你们都在睡着后掉眼泪,那种濒临崩溃的样子太像了……你不知道有多像,我那时看到你几乎看到了第一次哭时的碧珂,我在得到她的那一夜,她昏昏沉沉的哭着,和你那时一模一样,脆弱的让人心碎……”
    从善听的发寒,她从未想过林瑞阳出于这样的目的看着她,那种在别人身上找失去的人的影子,还是第一次强奸她之后的样子……又恐怖又恶心。
    “你真的爱过她吗?”从善忍不住问他。
    “当然。”林瑞阳答的毫不迟疑,“若非真的爱她,我怎会如此恨她背叛,还会留下忍冬那个孽种,这全是因为我太爱她,她跪下求我饶了忍冬时,我几乎想过要原谅她,既往不咎,可惜她太不识好歹,执意要找死,她但凡有一点悔改之意,肯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都不会让她死在那偏院里。”林瑞阳笑了笑,“这一点你倒是比她乖觉,你肯听话。”
    从善也笑了笑,“是吗?你若是当真爱她,怎么会舍得让她那么崩溃?林瑞阳,你那不是爱,是强行占有她。”
    林瑞阳道:“我只是希望她接受我的爱,并且回馈于我。”
    “回馈?”从善抬头看他,“你的爱太斤斤计较了,你大概恨不能将爱称斤论两,计算好了让对方一定要接受,一定要回馈,若不然就是对方不识抬举,不知好歹。林瑞阳,你这爱真可怕。”她低下头苦笑道:“我大概明白了碧珂郡主为什么会与人私通,她只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不将她当成物品的人。”她那时也才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当成贡品强制许给一个陌生人,那种情况下要爱上一个人太容易了,只要对方给她一点点的善意和怜悯。
    林瑞阳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拖到眼前,“你明白?”他的眼神里满是凶光,“她与人私通奸|淫,你理解她?”
    马车忽然停了,车夫在外道:“王爷,大理寺的人找您。”
    林瑞阳松开从善,挑帘望出去,就见几个大理寺的官兵行礼道:“王爷,刑场出了点问题,林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林瑞阳眉头就是一皱,“出了什么问题?”
    “属下不知,请王爷速速前去。”
    林瑞阳应了一声,放下帘子回到车中对从善低低道:“老老实实的回府等着我。”他抓过从善,托住她的脖子,在她额头冰冰凉凉的亲了一下,“这附近全是我的人,不要不听话。”松开从善就下了马车。
    从善坐在马车里,听着林瑞阳和那些官兵走远,马车往前慢悠悠的行驶,她拿过帕子一下一下的擦着额头。
    只是行了没多远,马车忽然又停了,停的突然,颠簸的从善扶住小案几才坐稳。
    她听到外面吵杂的雨声中似乎有脚步声,林瑞阳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听不到旁的声音,她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突突跳的激烈,有人就在外一把掀开了车帘,冷风冷雨兜面吹进来,她打了个激灵望过去,就在那大雨夜中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和一双绿幽幽的眼。
    “相爷……”下一瞬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女儿身,猛地要转过头。
    温江雪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将她往身前一扯,一字字道:“我放过你不是为了让你回来送死!我让你远走高飞,让你跟你的封大人去逍遥快活,你明不明白!”

  ☆、第71章 七十一

温江雪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将她往身前一扯,一字字道:“我放过你不是为了让你回来送死,我让你远走高飞,让你跟你的封大人去逍遥快活,你明不明白!”
    大雨落在车外,他一身一发的雨水,抓着她腕子的手指又凉又僵。
    他看着从善,从善也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见从善穿回女装,明明是第一次可脑子里那个记恨了那么多年的陈从善一下子就和眼前的她重叠,这才是陈从善该有的样子,小小的脸,黑黑的眼,像个无辜至极的小姑娘,可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坏透了。
    从善胆怯心惊,在那大雨声里叫了一声,“相爷……你已经知道我是……”
    “陈从善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既然回来找死,那就死在我手上吧!”他心里怒的很,她根本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放她走,居然又回来找死,宁愿认罪找死都不去求他伸以援手,连封崖都知道她是假死……他一想起片刻前自己那副样子,就火的很。
    他猛地一拉从善,“下车!跟我走!”
    从善被他拉的一踉跄,几乎摔下了马车,被瓢泼的大雨浇的抽了一口冷气,险些跪倒在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挣扎道:“相爷放开我!”
    “你休想!”温江雪扯着她往马下走。
    从善踉跄在雨里拼命挣扎。
    她听到身后的大雨中有细密的脚步声,回头就看见一群黑衣人冒了出来,是林瑞阳的人。
    “相爷有埋伏。”温江雪的手下护着他道。
    温江雪一挥手冷声道:“杀干净。”他身后的守卫拔刀迎上去。
    一群人在大雨的街道中厮杀开来。
    从善费劲力气猛地挣脱了他的手,用力太猛摔在雨地里,被大雨淋的发懵。
    温江雪上前要去扶她,她却惊恐万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一步退的温江雪心寒,压着怒火道:“陈从善,跟我走,我可以保住你这条小命和你那哥哥的一把骨头。”
    从善在那大雨里扶着马车站起来,声音闷哑的道:“多谢相爷大发慈悲,但我不需要。”她抬头看温江雪,眼睛里尽是冷漠,“我这条小命和我大哥那把骨头,我会自己解决,不劳相爷费心。”
    “自己解决?”温江雪火气翻涌,看着她那一身艳丽的女装,气道:“你要如何解决?拿自己去跟林瑞阳做交换?摇尾乞怜求他放过你?还是宽衣解带哄他高兴饶你一命?”
    从善看着他,被大雨淋的发抖,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声音发颤像是要哭,又紧紧闭上了嘴。
    温江雪便笑的刻薄又愤怒道:“你既然愿意委身讨好那胖子,怎么不来求我?我也可以保你性命,护着你们陈家那堆烂摊子,你怎么不搔首弄姿的来讨好我?你知道我记恨了你这么多年,发誓要将你纳进府中做小妾,你与我虚以为蛇这么久,故意亲近我这么久,求我不比求那死胖子容易?”
    他字字锥心,他就是要挖苦她,嘲弄她,看她哭着求饶。
    从善紧紧抓着马车,将那眼泪咽下,冰冰冷冷的道:“相爷误会了,我留在相府,故意接近你只是为了找机会杀了你替从郁报仇。”
    温江雪眉头蹙紧。
    “您大概还不清楚,为何我当年会借林律的手折磨您。”从善苍白着脸笑,“您还记得五年前,您曾在大理寺颠倒黑白的将三名马贼放了吗?”
    “我颠倒黑白放走的人多了,区区三个马贼也劳我记得?”温江雪根本想不出这件事。
    从善笑道:“您当然不记得,但我记得,我做梦也忘不了,那三个马贼是怎样抓住我,害死的从郁。”
    温江雪在那大雨里呆了一下。
    “他们是杀人凶手,你是帮凶,若是没有你,他们早就被绳之以法,替从郁偿命了。”她恨极了,“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了你为从郁报仇,为我自己报仇。”
    温江雪盯着她,张口问了一句,“那你为何没有动手?”
    从善苦笑一声,“您不会以为我舍不得杀您吧?温江雪,你于我而言只是仇人,我没有动手是因为我动了手之后找不到脱身的机会,我在等着这个机会。”
    那大雨冷极吵极,他的整个脑子都像被人挖出来。
    他怒极,猛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脖子,一字字道:“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他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脖颈上发颤,他没有用力从善感觉的到,她看着他讥笑道:“我宁愿死在林瑞阳床|上,也不会跟你走。”
    他一巴掌扇在从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大雨中又狠又响。
    从善被扇的发懵,听他冷森森道:“由不得你!”扣住她的腕子就强拖她到跟前,要她上马。
    从善挣扎不过,却在那大雨里听到一声,守卫的低喝:“相爷小心!”
    一支冷箭划破雨夜急朝温江雪射来,直逼胸口!
    从善几乎来不及多想,合身抱住他往后一推——那箭一声闷响就刺进了她的后肩膀,她一声闷哼摔在温江雪怀里。
    “从善!”温江雪伸手托住她。
    从善看到大雨中林瑞阳带着一队弓箭手从远处而来,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温江雪,“滚!”
    温江雪被推的一踉跄,从善摔在雨里,他想上前却听从善颤抖着道:“你若是不想我死在这里就快走……”
    他僵在那大雨里。
    他的守卫飞快退回来,护着他道:“相爷,人太多了,再打下去会引来官兵,我们还是先撤吧!”
    她如今的身份引来官兵就麻烦了……
    他在那大雨里看着从善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林瑞阳走了过去……
    他咬牙道:“撤退!”
    =
    林瑞阳带人冲过来时他们就已经撤退的无影无踪了,从善脸色苍白狼狈的站在他眼前,一头栽在了他怀里。
    他抱住从善,下令道:“不要追了,回府!”
    是温江雪,他无比确定,他赶回大理寺时发现什么事也没有,是有人故意引他回来,他立刻就察觉不对,原本以为是封崖的人,但后来发现封崖还在暗部。
    那就肯定是温江雪。
    他带着从善火速回府,召来大夫为她看背后的箭伤,好在伤的虽深,但在肩膀上,性命无忧。
    从善醒来时外面还在下雨,她光着上半身趴在榻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微微扭了扭头就看见坐在她榻边的林瑞阳,她忙将被子拉过来。
    林瑞阳就那么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细滑的肩膀道:“你喜欢温江雪?”
    从善想往榻里面缩,却被他按住伤口,疼的一抽气。
    “你为什么要为他挡箭?”林瑞阳语气冷的吓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从善趴在榻上咬牙撑着,问道:“那你要如何才高兴?”
    林瑞阳摸着她的肩膀笑了,“我想要如何你不清楚吗?”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肩膀慢慢往下滑。
    每一寸都让从善发颤,是在滑到腰上时从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闷声道:“等我伤好了……”
    林瑞阳没松手,却笑道:“不过你没跟他走,我很满意。”
    有人敲了门,管家亲自来了,在外面道:“王爷,温相爷来了,非说有个小贼逃入了咱们府中,他带人来搜……”
    林瑞阳皱了皱眉,“我没找他,他倒先来找我了。”松开从善起身道:“好好养伤,不要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他开门出去,吩咐丫鬟进去照看从善。
    从善趴在榻上,听见他走远消失,听见丫鬟端了汤药进来,说:“姑娘喝药吧。”
    从善抬手掀翻药碗,让她滚了出去。
    =
    等到林瑞阳好不容易将温江雪挡在府外,圣上急召温江雪入宫,他得以脱身回来天都亮了。
    回到卧房,发现丫鬟全在外面。
    他蹙眉问道:“为什么不进去伺候陈小姐?”
    丫鬟忙跪下道:“陈小姐不愿意喝药将奴婢赶了出来。”
    林瑞阳推开门就去,就见一地的汤汤水水和药碗,桌子上放着的白粥也没有动一下,“怎么?你是要等我亲自喂你吗?”
    林瑞阳过去从善已经穿好上衣坐在榻上,脸色白的厉害,没有一点血色,他有些生气,“不喝药你是等着死吗?”
    从善坐在那里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道:“我不喜欢这些丫鬟。”
    “那换人。”林瑞阳道:“不过是些下人,叫进来给你挑。”他要挥手让人进来。
    从善按住了他的手,虚弱的道:“我要秋娘来伺候。”
    林瑞阳眉头一跳,看定她,“你要秋娘?”
    “是。”从善也抬头看他,“你不是答应过要告诉我真相吗?我要听秋娘说,我要她来伺候我。”
    “你想……做什么?”林瑞阳总觉得她在打什么主意。
    从善笑笑道:“我在你府中你还怕我做出什么事吗?你放心,我只是难过的厉害,我没本事找你报仇,但折磨秋娘总是可以的吧?”她看林瑞阳,“你不肯?”
    林瑞阳想了想,握住她的手笑道:“一个下人而已,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他托住从善的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你杀了出气又如何。”
    从善坐在那里没有躲开,冷笑道:“好啊。”

  ☆、第72章 七十二

林瑞阳果然言而有信,晚上就派了秋娘来伺候她。
    从善也十分配合让秋娘服侍着吃了饭又喝了药,命令所有人下去,听到什么声音也不准进来。
    秋娘从头到尾心里发憷,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多说话。
    等到从善喝完药,她收了碗要退下时,从善忽然叫住她,惊的她浑身一颤。
    从善便笑了,“你在怕什么?”
    “奴婢……奴婢怕伺候不好陈小姐。”秋娘不敢抬头。
    从善和颜悦色道:“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的女儿秀姐可被长公主平安放回家了?”
    秋娘听她提气秀姐更是心慌的厉害,战战兢兢的道:“回去了……已经回去了。”
    “那就好。”从善坐在榻上摆弄着一把小剪刀道:“不然封大人就扑空了。”
    秋娘猛地抬头看她,“陈小姐……”
    从善却不看她,剪着指甲道:“秋娘一定听说过我吧?陈老爷的恶毒女儿陈从善,小小年纪心肠歹毒。”她抬眼看秋娘,“我对付温相爷那个法子你也听过吧?我这个人,心肠特别坏。”
    “陈小姐!”秋娘忙跪爬过去,急道:“求您……放过秀姐!她什么也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要……”
    “那可不行。”从善冷冷淡淡道:“你把我害的这么惨,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对不对?”
    秋娘眼圈一红,抱住从善的膝盖求道:“陈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我没有办法……我若是不那么说的话长公主会杀了我和秀姐的!我并不是要害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哭的伤心至极,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她们实在是没法活,她被长公主赶走后就一直靠秀姐养着,秀姐也是个可怜的,她丈夫酗酒赌博,喝多了就回来打秀姐,有时候连她一起打……
    从善听的厌烦,踢开她道:“既然她活的这么可怜,那我让封大人送她一程也是解脱。”
    秋娘哭的一愕。
    从善低眼看她,“你不想她死?”
    秋娘眼泪落的可怜,“求求陈小姐放过她……”
    “好啊。”从善拿着小剪刀道:“不如这样,我心里实在是恨的厉害,你让我出出气,我就放了她。”
    秋娘忙点头,“陈小姐只要放了秀姐,要打要骂,您要杀了我都行!”
    从善拉过她的手笑了,“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一点一点的把你的肉给剪开,我还没试过这样……”她拿着小剪刀就扎进了秋娘的手腕里。
    秋娘疼的一声惨叫就挣脱开,摔坐在地上。
    从善蹙眉道:“怎么?这点苦都不能为你的女儿受吗?”
    秋娘一身一头的冷汗,捂着手臂瑟瑟发抖,她实在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折磨人?
    “你不说她是无辜的吗?这全是你的错,你胡说八道陷害我大哥,又害我如此,你现在还要害死你女儿吗?”从善伸手道:“过来,我出了这口恶气就放了你女儿。”
    秋娘不敢上前,抖的厉害,跪下“咚咚”磕头,哭着求她,“饶了我吧!陈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人要为自己做的恶负责,你在陷害我大哥时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从善拿着小剪刀剪着自己的袖口玩,“咔擦咔擦”的轻响,听的秋娘心惊肉跳。
    “你是以为长公主权势滔天可以护着你,而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动不了你?所以你就欺负我和我大哥?”从善冷笑道:“秋娘,你没想到我今日会坐在这里吧?我陈从善再不济收拾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奴婢还是有办法的,我就算今日杀了你,林瑞阳也只会由着我。”她伸手去扯秋娘的胳膊。
    秋娘吓的一阵哀嚎挣扎着后退,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哭道:“陈小姐!陈小姐……饶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饶了你?”从善俯身盯着她,“给我个理由。”
    秋娘胳膊上一股一股的冒着血,她吓的脸色惨白,抓着椅子腿急忙道:“我……我可以说出真相!只要您放了我和秀姐,我什么都说!陈小姐我什么都说!”
    从善笑了一声道:“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了。”
    “有有!当年那件事我知道的!”秋娘毫不犹豫的急道:“九王妃根本不认识陈少爷!九王妃是和一个马夫私通的!不关陈少爷的事!只是……只是当年长公主命人去跟踪过陈少爷,所以我和幽草误会了陈少爷,当年幽草确实是因为说了九王妃私通陈少爷一事被送走的,这一点我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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