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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养成空余恨 作者:四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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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羽箭铺天盖地而来,贯穿林瑞阳,刺在她身上,她就那么看着林瑞阳被捅穿,体无完肤的失去力气,口中的血一口一口吐出,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盯着她,最后两人都力竭的抱着滚下马去。
    她看到阴云压顶的天,破开阴云的闪电,看到……温江雪冲过来失魂落魄的脸,他似乎在叫她的名字,她没太听清。
    他弯腰将她抱起来,她疼的痉挛了一下,他跟着也颤了一下,一双绿幽幽的眼竟红了一圈,恶狠狠的跟她说:“陈从善你到死都不跟听我一句话!”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口中吐出噎在喉咙里的血,跟他说:“带我过去……去见闻人寻……”
    他咬牙切齿,抱着她几乎踉跄的跑过去,在马车前站住。
    从善浑身是血的抓着他的衣襟,强硬着非要站在地上。
    闻人寻吃惊至极,一个人能有多狠?豁出命同归于尽,还撑着一口气站在他面前,她浑身全是血,分不清哪里伤了哪里没伤,脸色也是血,唯独那双眼睛又亮又黑,盯着他。
    阿鸾吓懵了,哭着站在她跟前却不敢碰她。
    “圣上。”她摇摇晃晃的扶着温江雪站在那里,撑出一口气道:“我救了阿鸾,替你除了叛臣贼子,你不打算赏我?”
    闻人寻惊的抽了一口气,“赏,你要什么赏赐?”
    她一双黑亮亮的眼就看定了马车里的长公主,“圣上顾念亲情仁义,一定不好处治长公主,那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我替圣上铲除异党,作恶到底。”
    闻人寻看了一眼嘶喊着叫林瑞阳的长公主,他确实不好处治她,她是先皇最宠爱的公主,带回去那些旧臣也会为她求情,最多也只是终身囚禁着她,倒不如借着陈从善的手铲除干净。
    他抬手将手中那把剑丢给了陈从善,“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朕不插手。”他抱着阿鸾上了马。
    阿鸾执意不走,哭着要留下陪陈从善。
    陈从善尽力对她笑笑说:“等结束了……我回去找你。”
    阿鸾哭着拉她满身血污的衣袖,胆战心惊的问她:“你……你会死吗?”
    她握了握阿鸾的手指,满手的鲜血,“我不会。”
    阿鸾终是被闻人寻抱上了马离开。
    从善看着她走远了,弯腰想捡起脚边的剑,却头晕目眩,手指生疼的怎么也捡不起来。
    温江雪忽然弯腰捡起来塞在了她的掌心里,抓住她的手指问她,“报完仇你就跟我走吗?”
    他那双眼睛好看极了,令她心碎,她张了张口说了一句,“是,报完仇,我就跟你走。”
    温江雪终究是松开了手,他太清楚她了,她忍着这口气这些日子来一点情绪和风声都没有透露,只为了这一刻,他希望她得到解脱,永久的解脱。
    他转身将长公主从马车上拖下来,拖到从善眼前。
    长公主披头散发,厉声的骂着什么,从善没听清,也不想听,在她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抬手一剑就捅进了她的胸口,一下没捅穿,她挣出一口气双手握剑再一次贯穿,“杀人偿命,和你的儿子团聚去吧。”
    长公主倒在她脚边,那血留在她衣袍上,她无比痛快,无比开心,她终于解脱了,她生不如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想笑一笑,可身上疼的她发颤,一口气吐出来昏了过去。
    温江雪伸手抱住她,跳上马车急喝道:“去暗部找薛雪!”
    
    温江雪抱着满身是血的从善冲进暗部时封崖和薛雪吓了一跳,暗部的所有人员被闻人寻禁足在暗部不得随意出入,所以封崖和薛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直以为从善易容成阿鸾样子再安全不过,闻人寻怎么也会保住阿鸾,可是没想到她会伤的如此之重……
    薛雪将她的衣服剪开,止血包扎,仔仔细细的检查,对温江雪道:“她伤的太重,我没有把握……”
    温江雪拽着他的衣襟几乎将他拽倒在地,“当初你可以为闻人寻换血救命,她只是……外伤,你一定有把握!”
    封崖拦住他。
    薛雪也是急恼至极,“她伤的太重,失血过多……”
    “那你也给她换血!”温江雪打断他。
    “你以为换血那么容易?”薛雪怒道:“况且这也并非换血就可以救她!”
    “想办法。”温江雪推开封崖,“你不是神医的徒弟薛雪吗?你一定有办法。”
    薛雪看了床上的从善一眼,叹气道:“我可以带她去我师父那里试一下。”
    “你师父在哪里?我派人接他入京。”温江雪直截了当道。
    薛雪冷笑一声,“我师父绝不会入京的,他已不过问世事许久,我带着人过去求一求他,或许他会愿意出手。”
    “他不同意就抓他来。”温江雪冷声道:“她不能离开京都,死也不能。”若是他能再看着她一点,也许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薛雪恼道:“那你就看她死在你跟前吧!”
    温江雪伸手就扼住了薛雪的喉咙,“我说了想办法!”
    封崖抓住温江雪的手,“让薛雪带她去救命。”
    房门外忽然有人急急忙忙跑过来,是个太监,恭恭敬敬的道:“相爷,圣上宣您进宫议事。”
    “我现在没空。”温江雪不回头道。
    “圣上说您必须入宫,不得耽误。”太监不敢抬头。
    温江雪在那一刻失控的想要掀翻整个京都,可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了无生机的从善硬生生忍下,京都里还有她,还有她拼死守着的大哥。
    他要忍,要忍。
    他一脚踹翻薛雪的药箱,一阵当啷啷响的惊人,他吐出一口气,松开薛雪,一字字道:“带着她在城门口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见你那世外高人神医师父。”说完扭头就走。
    等他彻底消失在暗部门口,封崖弯腰将从善裹好,抱起,“收拾东西,上马车。”
    “不必收拾,走吧。”薛雪直接抓了一件披风就跟着封崖匆匆出大院门口,上了马车。
    封崖将从善安安稳稳的放在马车上,道:“我送你们到城门口,闻人寻将我禁足,我如今不能出京。”
    薛雪忽然一把抓住封崖的手,“封崖,你带她走,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封崖一愣,抬头看他蹙了眉,“你……是在骗温江雪?”
    “当然没有。”薛雪道:“她的伤确实太重,确实是找我师父比较稳妥,但我希望你带她去找我师父,你跟她,再也不要回京。”
    封崖没有讲话。
    薛雪忽然急了,“封崖,闻人寻收拾完陈楚玉,下一个就是你,你为了阿九束手束脚,坐以待毙还能活多久?不如带着她走,放自己一条生路,你不是喜欢她吗?往后的余生你可能会愧疚,但和她在一起,你会慢慢释怀。”
    封崖看着从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凉极了,这让他想起从前的她,她总是生机勃勃,绝地逢生,可这一次……她是真的放弃求生了吗?
    或许吧,或许和她在一起的余生里他会越来越快活,但是……
    “我不能。”封崖终究是收回手。
    “为什么!”薛雪气极,“就为了你那一声哥哥都没有叫过的九公主?你守护她这么久早该结束了!你为什么不学学你那不负责任的母亲,她就可以放下所有追求自己要的自由,你为什么要作茧自缚?!”
    封崖看着从善苦笑了一声,“她喜欢的不是我。”他有许多不能带她走的原因,可最重要的一条是,她并不会开心,是他来带她走。
    从他第一次为了阿九放弃她的时候起,她也就放弃他了。
    他抬头看薛雪,“温江雪比我适合她。”他不想再听薛雪继续说下去,放下车帘,坐上马车扬鞭朝城门奔去。
    她活的辛苦,他希望她往后的日子里能快活一些。
    马车到城门口时忽然下起了大雨,满城风雨飘摇,他们坐在车里等了很久,等到薛雪几次喂给从善续命丹,温江雪还是没有来。
    封崖挑帘却看到了远远赶来的禁军,他将马鞭递给薛雪道:“你带她走,快点出京离开,不然就走不了了。”
    他跳下马车,薛雪忙问:“那你呢?”
    “我留下应付这些禁军,快走。”他在马屁股上一拍,马扬蹄朝前方跑去。
    薛雪看着那追过来的禁军也不敢再耽搁,抓住缰绳一扬鞭奔出了京都。
    雨下的大极了,从善躺在马车里无意识的叫了一句什么,薛雪没听清。
    没人听到,她昏昏沉沉的说了一句:“下雨了相爷……”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爷下雨会头疼。
    下一章,争取发糖,不然我自己也胸闷……毕竟我是个糖心作者。
    ps:感谢陈葑,htauto的地雷!

  ☆、第78章 七十八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站在长长的街道上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她听到唢呐的声音和哭声,像是谁死了一样。
    她寻着那声音走过去,走到了陈府的门前,她想了想,想起来这是她的家。
    府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和白布,真的是谁死了。
    谁死了?
    她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她怕,她害怕看到从郁死了,害怕看到她的父亲和母亲伤痛欲绝,怨恨她的眼睛,可她忍不住往府里看,她看到院子里好多人在哭,管家,下人,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从郁。
    他们围着一个小小的棺材在哭,从郁跪在棺材前哭的那张俊俏的脸灰白,母亲也哭的险些昏倒在棺材前,父亲扶着她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谁死了?
    她忍不住慢慢走进去,站在人群之后,她往灵堂里看,看到了一块灵位上面写着——故女陈从善。
    陈从善……她又看了一遍,那上面是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听到母亲趴在棺材上哭起来,说着:“我的从善……我可怜的从善……”
    她死了吗?从郁还在,她死了?
    “是我的错。”从郁跪在棺材前,攥紧了拳头掉眼泪,“是我没有看好阿善,我应该冲过去救她……她那么小,我是她的大哥……我竟然没有冲过去……”他一拳砸在地上,砸的自己手背鲜血直流。
    母亲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哭喊道:“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吗!你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你不救她!阿善才十一……你看着她被马贼带走,你怎么能看着她被带走……”
    父亲忙过来抱住母亲,也哽了声音道:“玉儿冷静点……就算从郁过去他又能怎样?只会和从善一样的下场……”
    “不,母亲说的对。”从郁将额头贴在地上痛苦异常,“我应该替阿善去死,我是她大哥,她最信任的大哥……是我没用。”
    那哭声凄惨的让人发寒。
    怎么回事,从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如果从郁当初没有救她……她看着从郁像个罪人一样对母亲磕头认错。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熟悉的害怕,没死的那个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梦里画面闪的飞快,母亲一直在哭,哭的起不来床,从郁将她下葬的事里里外外都处理好,向父亲请罪,要带着母亲出京去乡下的庄子养病。
    他十五岁的年纪,又瘦又高,骑在马上带着母亲离开了京都。
    她梦到从郁在乡下照顾母亲,陪母亲说话,喂母亲喝药,母亲渐渐不哭了,催着他早日回京娶媳妇。
    她梦到从郁真的在乡下娶了媳妇,生了个胖小子,母亲抱着那小娃娃笑的合不拢嘴,母亲给他哼歌谣哄他入睡,就哼着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歌谣。
    母亲被照顾的很好,从郁照顾的很好,所有人渐渐忘记了她,她令他们痛苦,有一天他们终于不再痛苦了。
    她甚至再也没有从他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梦到父亲将从郁接回了家,像当初接她一样在茫茫夜色里,独自接他一人回府,在书房跟他说了当初跟她说的那番话。
    “楚玉是先帝唯一的骨血了,他不能断送在我手里。”父亲老泪纵横,“你能明白父亲的苦心吗?”
    从郁跪下来磕了个头道:“儿子明白父亲的忠义之心,父亲生我育我,儿子也已为陈家延续香火,这条命愿意忠君报国,儿子愿意顶替楚玉。”
    父亲抱着从郁悲痛的痛哭流涕,口中一直念着,“我的好儿子,不愧是我陈家的好儿子……”
    她梦到大雨的夜里有人坐在肩舆上带官兵冲进了陈府将从郁抓走,那场景熟悉万分。
    她在大雨的夜里冲过去叫了一声:“相爷!”
    那肩舆上的人就回过头来,微卷的散发,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她,蹙眉问道:“你是谁?”
    她愣在大雨里,张了张口却无从答起,是啊她是谁?这场梦境里没有她,没有陈从善,陈从善早就死了。
    她很无措,又叫了一声:“义父……”
    那肩舆上的人就冷笑了一声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也敢随意认我这门亲?义父是你叫得的!”
    她在大雨里浑身发冷,他没有带暖耳,他也没有在大雨里头疼,因为没有她,如果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的母亲建在,她的父亲也支撑着陈家,从郁是陈家的好儿子,他将一切都做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一切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她该死。
    =
    她昏昏沉沉的发梦,有人老是在折腾她,挖她的伤口,将她翻来翻去,往她嘴里灌苦药,还将她泡在滚热的药水里,她痛不欲生,她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那梦哭了起来。
    那人就厌烦的摆弄她道:“你怎么又哭了?哎,别哭了别哭了,这都快好了,哭什么哭。”
    她听见那声音,叫了一声:“相爷……”
    那人按下她拉扯的手叹气道:“我可不是什么相爷,我姓沈名青字神医,是你的救命恩公。”
    她哭的实在难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张完全不认识的脸,好大年纪的中年男子。
    有人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看得清吗?是不是变傻子了?”
    她看到薛雪的脸,哭个不住又叫了一声:“相爷……”
    薛雪忙问那中年男子,“师父……她不会傻了吧?咋老哭不清醒啊?”
    沈青将她丢在榻上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管救命,不管治病。”扭头走了。
    薛雪坐在榻边看着趴在榻上昏昏沉沉哭个不停的从善,叹气问道:“你老哭什么啊,都过了这么久了,要是好了就醒过来,不要老是哭。”他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脸,“哭什么啊。”
    她趴在榻上哭的难过至极,一哽一哽的梦呓。
    薛雪凑近了才听清,断断续续的,什么该死,什么都错了,什么相爷不认识我了……乱七八糟的。
    薛雪又叹口气道:“别想了,你的相爷不会来看你了,他要娶九公主了。”
    她现在锦被里哽咽了一下,哭着哭着睡着了。
    她在入秋那天夜里醒来,窗外是绵绵的细雨,无风无雷,她睁眼看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夜色,宛若新生。
    她慢慢坐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居然已经全好了,全是一些新新的疤痕,唯独右手手指僵僵的颤着纱布。
    有人推门进来,看到她一愣,随后笑道:“你终于舍得醒了?”
    是薛雪。
    他端着一小碗药进来,递给她,“喝了,你可真能睡,你昏睡了快两个月了你知道吗?再睡你就要长白毛了。”
    这么久?她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抬起右手,发现纱布下的手指僵的没法动。
    薛雪就弯腰抓起她的左手让她端着喝。
    她喝下去又苦又酸。
    薛雪道:“你右手伤到筋脉了,虽然我师父替你接好了,但是要一点一点恢复,估计恢复了也不太灵活,你捡回条命算不错了,右手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以后学习当个左撇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薛雪坐下检查了检查她道:“说话试试看,你躺太久了,我怕你躺傻了,试试看还会不会说话。”他敲了敲她的膝盖,“来,陈从善叫恩公。”
    她看着薛雪有些吃力的动了动嘴,哑哑的发出声音,“我……叫阿皎,陈皎。”她眨了眨眼,“我……忘了一些事情,一些我不想再提的事情。”
    薛雪眉头皱了皱,又松开笑道:“行吧,既然再得新生,就不要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从善第二天才知道自己在这山谷里躺了近两个月,谷里有个很爱骂人的神医沈青,有一个受气包学徒,再没有旁人。
    她很快适应了沈青的碎嘴跟薛雪的刻薄,在谷里住了三个月恢复了正常行走和正常恢复,唯独右手老是不太灵活,沈青每天让她练习捡豆子。
    她捏不住,烦的要死,薛雪还老是说风凉话。
    整个谷里只有受气包会好好说话,经常拿市集上买的一些好吃的给她。
    熟了她才知道受气包叫半尺,是个男的……
    他长的实在秀气,不常说话,又爱哭,从善一直以为他是个姑娘,第一次跟他说话才惊讶的发现他是个很秀气的男人……这让从善不由怀疑沈青收徒只收娘炮。
    她在第三个月半的时候,薛雪觉得这样不行,她每天在院子树下的躺椅里一趟,根本不跟人说话,跟个死人一样。
    他就找从善谈话,说她这样活的太没有人样了,好歹要积极。
    从善懒得理他,“我也没想活着,看你们这么千辛万苦的救活我,我才勉强活下来。”
    薛雪气的将她拉起来,让她去院子里捡豆子去。
    她也不拒绝,懒懒的在椅子里一坐,弯腰一粒一粒的拨拉着地上的豆子,那副好死不活的样子让薛雪更生气。
    薛雪忍不住跟沈青商量,让她去找份差事干,不然呆在谷里她一天都不上两句话,救活了跟没救一样。
    沈青无所谓,薛雪第二天就在当地的小衙门给她找了一份差事——仵作。
    她女扮男装,说是沈青的徒弟,县老爷连嗝都没打就招她进来了。
    她也没拒绝,每天就睡醒了去衙门,看天快黑了半尺就来接她回谷,小地方的衙门没什么差事,几乎就是报个道,她乐的清闲。
    =
    小地方太太平平,也不管京都如何动荡,他们衙门每天照样撩鸡斗狗。
    可这样的太平日子没过多久,小地方突然死人了。
    从善被派去检查尸体的时候不由怀疑是不是薛雪为了让她干活,故意搞的大事件。
    看她去一看,发现这案子不简单,死的不是本地人,是个京都来的人,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一尸两命。
    经过调查发现这孕妇是个京都高官养在这里的小妾,因家中正妻凶悍,只能送来这小地方养着,想等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再带回京都中去,可谁只在这怀孕八个月的关头死了。
    死因不复杂,是被毒|死的。
    但下毒的人是谁却不好查,这小妾宅子里拢共四个下人,一个看门的,一个做饭的,一个婆婆,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
    从善建议上酷刑。
    几番审问下来,那个做饭的扛不住酷刑招了,说是京都里来的一个老爷,让她下的毒,问她是谁,她也打不上,只说在小巷的马车里碰的面,还没见到脸,只通过随从拿了毒|药,听到了那马车里是个男人的声音,京都口音。
    从善就建议县老爷盘查最近入城的外乡人,找京都口音的就是了。
    县太爷一喜将这差事交给了她,理由是就她一个人在京都待过,听得出来。
    从善没办法,跟着捕快就开始满城跑了,好在这小地方最近来的人不错,就两个,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还都住在城中最豪华的酒楼。
    
    从善带着捕快过去,下令先将人都抓回去,然后再严刑逼供。
    捕快上楼去抓人,她就坐在楼下吃花生,还没吃两颗就听楼上吵了起来,捕快连房门都没进,就被随从喝道:“你知道我们大人是什么人吗?还不快滚!”
    张捕快灰溜溜的下来,问她:“咋整啊,对方太横了。”
    从善将花生一丢,“这么横,肯定是犯人,走,上去抓了,再横就就|地|正|法。”
    她带着张捕快上去,那随从还拦在门外,怒目圆睁的。
    从善拿出令牌道:“我们是衙门了,让屋里的人出来,跟我们回去调查,不然动起手来……”
    她话还没完,房门忽然就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人惊慌失措的看着她,绿幽幽的一双眼睛让她心有一颤。
    她忙转身道:“先抓另一个。”转身就走。
    张捕快一脸迷茫,还没等追,屋里的人先追了出来,疾步追到从善跟前,扣着她的肩膀一拽,用力太猛险些将她拽倒,那人忙托住她的腰,叫了一声:“陈从善……”又哑又颤抖。
    从善眨了眨眼,慢慢道:“你是谁?陈从善?你认错人了,而且你最好现在放手,不然我可以告你袭击朝廷命官。”
    温江雪在原地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又问她一句,“你说什么?”
    从善“啧”了一声,推了一下没推开,喝道:“张捕快还愣着干什么!”
    张捕快目瞪口呆的过来,要拉开温江雪。
    他的随从先一步上前将张捕快被堵了住。
    温江雪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扭头就往屋里走。
    从善怒道:“张捕快!你拔刀啊!要你……有什么用!”
    张捕快哀嚎:“他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
    “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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