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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十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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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美人啧了一声:“你管他呢,反正这个人肯定不会害你,既然人家做了好事不留名,那就说明他不想和你有什么过多的纠缠,这不就行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的也是。”
  之后和白美人一路上又聊了一会儿,到车站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该回去工作了,你路上小心了。”白美人挥了挥手目送我上了车。
  “那我走了,再见南宫先生。”
  上了车,也许是路途颠簸我迷迷糊糊生了一丝困意,忙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确实是累了。我还在纠结着那个匿名短信,但是就是这时许莫璟的脸又一次清晰的浮上我的脑海,会不会是他?但是两秒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可笑想法,感觉就像是十七八岁小女孩才会想到的天真念头。
  现在许莫璟应该还在和倪唯学姐用餐吧,其实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俩人站在一起的确是很登对,匹配的都有点让人眩目,郎才女貌事业有成。为什么有些人的人生就注定是模范标本,而有些人的人生就注定要漂泊流浪,就像我一样。
  我狠狠的甩了甩头把脑袋里乌七八糟的东西给挥散了,现在不是该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宋琉汐!你要打起精神来!明天的工作还在等着你呢!
  一天的精神疲惫让我一夜睡得格外香甜,手机响了多次也没有听到,到了早晨起床的时候我才迟迟发现,许莫璟打了五六通电话给我。
  要不要回个电给他
  反反复复调到了通话键,最后还是放弃,算了懒得回,就算通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哎,你来啦?”一进编辑部就遇见白美人在倒咖啡,“快快快,赶紧坐下今天的工作量可重了。”
  我点点头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又见到你了!”
  我转过脸正好就看到了聂轻的娃娃脸,他的手里还拿着早点估计跟我一样也是刚到。
  “你也在这工作了?”聂轻咬了一口包子,“听说转职务挺难啊,宋琉汐你真有本事啊。”
  我嘿嘿一笑:“哪里哪里。”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哦!”聂轻向我眨了眨眼,“我手把手教你,免费的!”
  “好啊。”  对于别人的好意我向来是不推辞的,但是主动去拜托的却并不多,原因是什么呢?就一个字“懒”!一方面懒得麻烦别人,另一方面也懒得开口。
  早上的工作并不轻松,就从复印文件这件事来说吧,我已经记不得复印了多少份了,每份都花花绿绿没一个重样儿,编辑部什么时候改成印刷厂了啊喂!
  “宋琉汐!把这个复印一下。”
  “好的。”
  “宋琉汐!再把这个复印一下。”
  “好的。”
  “宋琉汐!”
  “宋琉汐!!”
  “宋琉汐!!!”
  …
  啊!真是快受不了了!我忍着不发作,但是他们分明把新人当牲口使!
  “累吗?”白美人晃到了复印机旁依着墙问我。
  “还好吧。”我勉强向他挤出了一个笑容,“今天我的工作就是帮忙复印文件吗?”
  难道编辑的工作就只是复印文件这种没水平的事么?这句话我是死也说不出口,如果是许莫璟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喷发不满,但是面对白美人这种尤物我怎么能够忍心说出口。
  白美人拿食指抵了抵我的额头:“你想的也太美了,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因为你刚来所以还没有分配你做一些责编工作。”
  “哦。。。”
  我确实是想的太美了,如果当时我只一心一意甘愿做一枚复印小天使,那么我也就不会揽上这档子事情了。
  嘟嘟嘟…。
  编辑部里的公共电话响了,所有同事都在忙和着山丘一样高的任务,根本无人去顾暇它,一声两声三声过去了,我看了一眼将冷漠进行到底的同事们,甚感无奈的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旧惜”杂志社,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我模仿了一下接线员小姐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哦,我知道,”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随意的口气,“我打电话是想说这一期的栏目取消吧,稿子暂时没有。”
  听女人的口气我估摸着是这家杂志社的签约作家,只不过像这样理直气壮跑来打电话光明正大的说自己罢工了的作家还真是少见。
  “您好,我是新来的编辑,可以告诉我负责您文章的责编是谁吗?我想您应该和他亲自说一下会比较好。”
  “不用麻烦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了,“反正我就是交不出稿了,跟谁说都一样。”
  “您先等一下,可以么…”
  白美人看我接了半天电话都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觉得我估计遇上事儿了,就走了过来看看。
  “怎么了?”
  “一个作家打来的。”我捂住了话筒,声音压得低低的的对他说道。
  白美人皱了皱眉,面部表情明显就不对了,就像是看到了臭虫在面前蹦跶一样,厌恶的想分分钟上脚丫子踩死。
  “给我。”白美人接过了电话。
  “您好,我是南宫荨。”白美人快速的调整出了一套完美的状态,仿佛刚才的皱眉和不耐烦都只是我眼前的幻觉。
  电话里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听到,我只能听到白美人恭敬有礼的“恩恩啊啊”(请不要想歪),其实想一想编辑的工作也是挺费神的,编辑部里一堆事,还要抽出时间去安抚因为这样那样理由而交不出稿的作家,如果遇上了像现在这种大牌作家还要与之周旋。
  渐渐的我感到气氛在不断升温,达到了白热化,白美人也不再继续扮演小绵羊一味妥协顺从下去了。
  “您说的事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我也希望得到您的理解,下周就是截稿日了,您也是知道的如果稿件不齐印刷厂那边的人就会自动取消印刷日期,我们“旧惜”杂志社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一次报刊停载的事件,”白美人用力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您执意在合同期间做出违反合约的事,只怕到时候您只会因此吃上一场官司。”
  

☆、暴君救场

  我从来没有看过白美人这么和别人较过劲,一个电话都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竟然连个气儿都不带喘的,现在的状态详情请参考菜市场砍价的大妈。
  “你现在跟我急也没用,杂志社有杂志社的规定,”由于长时间的疲劳战打下来,白美人已经懒得在带上敬语了,“就这样吧,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你要还有什么异议就请问律师吧。”
  白美人撂下了电话。
  “怎么样了?”白美人这边刚挂了电话我就迎了上去:“不会谈崩了吧?”
  白美人摇了摇头:“说不好,我只是觉得她的情绪挺激动的,也不知道说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起到什么反作用。”
  白美人口中的反作用我并不是很理解,因为我想不出一个作家能够翻起多大的浪花,顶多就是用文字抨击抨击人罢了,难不成还能像那些学理工的拿炮弹轰你拿药毒你?
  “这件事要不要和总编说一声?”我又补了一句。
  “我想应该…不需要了…”白美人的目光渐渐看向了门外。
  是的,的确不需要了,因为我已经看到某只暴君向我们气急败坏的走来了。
  “你这个编辑部部长怎么当得?”许莫璟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自己手下的编辑管不住作家就罢了,连你也管不住吗?”
  感觉事情不太妙啊,难不成刚才的那个作家来电向暴君告状了?可这电话还没放下三分钟呢!
  整个编辑社里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连头儿都被骂了,这时候谁都不想往许莫璟这尊大炮的炮口上撞,这不是嫌命长吗?
  “刚才那个作家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解约,”许莫璟扯了扯领带喘了一口粗气,“我看你想怎么收场。”
  “那就解约好了,”事已至此白美人也只好破罐子破摔,“像这种根本无心在工作上的作家不要也罢。”
  “说的可真轻巧,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你到底是不是成心气我的,还有截稿日将至你要拿什么交给印刷厂?”许莫璟越说越激动言语也越来越犀利,最后气不过的冷哼了一声,“难道你要把自己压床底的离婚协议书给送去充数吗?”
  白美人的脸顿时就变了色,连我自己也着实被震惊到了,白美人离过婚???
  现在的场面真是尴尬的很难收场,白美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整个人就像是从炼狱里走了一遭,我看在眼里,爆棚的同情心蹭蹭蹭地涌了上来。
  “总编,你说话太伤人心了。”我昂着头朝许莫璟说道,顺便免费送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这人上辈子估计是被人给毒死的,不然怎么这辈子说话那么损,那么毒舌,怎么说也是自己表弟啊,这还有外人在呢,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谁捅的篓子谁去补,其他的我不管。”许莫璟整了整西装,目光锁在白美人身上,一脸阴翳。
  “如果补不了呢?”白美人忽然笑了一声,随即收住,“那可以用辞职谢罪吗?”
  这下倒是把许莫璟噎住了,为什么白美人一说辞职许莫璟就会变得不对劲,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许莫璟是个毒舌的专政暴君这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暴君也会有软肋,比如他亲爱的表弟提出要辞职,是这样吗?
  但是不科学啊,每次我看到他对白美人的态度真真确确的让我觉得,其实他早就想把白美人给踢走了。
  “补不了也要给我补!”许莫璟怒气冲冲的摔下了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我在想许莫璟一定又癫痫发作了,一阵一阵的,脾气跟条龙卷风似的。
  白美人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说许莫璟是重度甲亢(甲状腺功能亢进)的话,那么白美人就是重度的甲减(甲状腺功能减退),倚在椅子上蔫了吧唧的,叫人看着就心疼。
  “南宫先生…”我唤了他一声,他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了看我。
  靠!别这样好吗!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真心是接受不了白美人一副受伤的小模样,老让人忧伤了。
  “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将这件事解决的。”其实也不能全都让白美人揽着责任,如果一开始我就能够和那个作家沟通好,白美人也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了。
  所以有福要同享,有难也要同当。
  “谢谢。”
  “别跟我客气。”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傻笑。
  自从和白美人一同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从此我的幸运值就开始狂跌。
  “我收到法院那边的信了!”在一个不知道几月几号的日子里白美人拉住了我一通说,“你看这个,她把我们杂志社给告了!”
  我被白美人紧张的表情吓了一跳赶忙把信封打开来看,一分钟过后我颤着俩爪将信塞进了信封。
  敢情这位作家是动真格要和我们对簿公堂了,我真是搞不懂,到底是到了多么不可调和的地步了,非要走法律手段。我一方面在不屑着这个作家的小题大做,一方面也在感慨着这年头大牌的人可真是得罪不起,拿钱分分钟玩死你。
  “怎么办啊?看来现在私了是不行了,”白美人着急的连坐也坐不下去了,“要不我们请律师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了,我有一个大学同学是律师,不如我们找他吧!”
  “靠的住吗?”白美人狐疑的望了我一眼,好像是有点不大信任。
  “我的同学肯定是靠的住,我告诉你哦他上大学的时候还得过我们学校法律系辩论大赛的一等奖呢!人儿老厉害了!”我为了让他放下心来,我把我那位老同学的家底子都给抖了个尽,“还有哦,我这同学小时候还因为那张利嘴太能说,连他妈都吵不过他,最后气的把他给打了一顿,半天不给饭吃。”
  白美人被我逗乐了,“行吧听你的,下班后我们就去会会你的这位同学。”
  “好的。”
  等到下午工作结束的时候夕阳已经快下山了,秋天里的傍晚吹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刚一出杂志社我就打了一个喷嚏。
  坐在白美人的车内,一路上我们的话并不多,都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废话,其实我们心里都在担忧着这场官司,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我们下车后就走进了付律师事务所,没错这就是我那位同学开的。
  “付其新!!!”我找了几个办公处最后在事务所楼上的天台发现了他。
  老同学显然是被我吓到了,因为我看到他手里玻璃杯的水都给弄的洒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付其新一脸惊讶,放下了杯子朝我和白美人这边走来。
  看到我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付其新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的打量起白美人,“这谁啊?小伙子挺俊呐,你的男朋友?”
  “你小子能别瞎说么?”我尴尬的看了看白美人,“说正经的,今天我来吧就想拜托你个事。”
  “什么事儿说吧,”付其新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只要不是打离婚官司就行,你知道的我最烦接这种活儿。”
  白美人被他这话说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突然想起了白美人也算是个离了婚的留守男人,便朝付其新使了一个眼色,他愣了一下随后似乎反应了过来,“咳咳…到我办公室里说吧,这天台上还有点冷了。”
  从天台上下来一进屋,我就感到了一阵暖意。
  “是这样的,我现在工作的这家杂志社惹上了一场官司,”我随便拖了一个椅子就坐了下来,“一个作家要告我们,我想请你帮帮我们。”
  “报酬呢?”付其新坐在转椅上默默的点燃了一支烟。
  这小子倒是死性不改,连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就直接问钱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我偷偷的看了看一直到现在都没出声的白美人,还好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不悦的表情。
  “报酬嘛,这个好说,你付大律师的报酬还能给低吗?”我嘿嘿傻笑了一声,“但是这官司你到底…。”
  “我接了。”
  听到了付其新的回答我顿时喜笑颜开,脸上就差笑出一朵菊花来了。
  “那可全都仰仗你了哈!”我摆出了一个作揖的手势向他拱了拱。
  付其新对这个官司似乎挺有兴趣,我就将之前在杂志社里发生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只见他时不时的拿笔记一些东西。
  等到我说完了他也写了不少,我虽然看不清内容但是密密麻麻的字我还是能看到的。
  “你全记下来了?”我瞄了一眼他的纸,“要不要我给你查查缺补补漏?”
  “一边儿去。”付其新整了整那张纸小心翼翼的用档案袋装了起来,“后天你再上我这来吧,明天我帮你去法院跑一趟。”
  “好嘞。”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把事情就给他我也就放心了,对于付其新的工作能力我是早就见识过了。曾经一件老头“碰瓷”案明眼人都知道是老头的不对,但是人家付大律师厉害呀,硬生生帮老头打赢了这场官司还讹了原告一笔不少钱,敢问像这样一名律师还有什么官司打不赢?
  交代完一切事情后我们就被付其新已打烊为由赶了出来,说是赶都算是客气的,那架势简直就跟撵猪似的把我们撵到了大街上,黑着个天我和白美人互看了一眼彼此。
  “你同学真有个性。”白美人冲着我笑了笑,“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这个季节天就是黑的快,明明只刚好到了八点半,但看看这大街上弄得就跟半夜了似的,还好白美人开了大灯,看来这冬天真的快要来了。
  第二天正逢周末我懒懒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还不如躺着,明天还要去付其新的律所一趟要不要再把白美人带上了?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手机拨通了昨天白美人留给我的号码。
  “南宫。。。先生?”由于刚醒嗓子里干涩的很,这四个字说的仿佛就像是钢条锯在了木头上拉条儿似的,用难听这个词都不足以诠释那种声音。
  “宋…宋琉汐?”白美人愣了一下,估计一开始差点没听出来是我,“刚巧我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打来了。”
  我从被窝里猫出了身子,“有什么事啊?”
  “那个作家撤诉了。”白美人的语气听起来挺轻松,“这次我们不用打官司了!”
  “真的啊!”我一个激动嗑药了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差点没翻个跟头,嘴咧着笑:“跟我说说,怎么就撤诉了呢?”
  昨天不还闹得很凶吗,连从法院搞来的“战书”都下给了我们,这会又撤诉了?这作家敢情当是玩儿呐?
  “好像是表哥去了那个作者的家,”白美人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接着说:“我也是今早来社里听同事说的。”
  我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里没接上,张了张嘴愣是不知说什么了,这回儿算是被暴君救场了吗?
  我有点慌神,从天堂到地狱的过程我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过来,白美人喊了我几声我都没听见。
  “啊…我这嗓子有点哑了,刚说哪了?”我回了回神,清清喉咙装作有认真在听的模样,可是心里还在一个劲地犯嘀咕。
  许莫璟去作家的家里,我简直是想都不敢想象,那天他气冲冲的把这堆烂摊子给摔下,还一副死也不管你们,你们就看着办的死嘴脸。这会儿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的?但是我听着白美人的口气似乎也并不是很惊讶,那他早就知道许莫璟会帮他了,敢情只有我一个人在这瞎操心呐!
  我攥着被子,心里有点淡淡不爽。
  “南宫先生,你说总编会不会是出卖自己的色相以挽救杂志社了?”我咬着牙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庆祝酒席

  次日,被付其新从头到脚臭骂一顿简直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很淡定的在说完不需要他了之后;就把手机拿到离我耳朵一米远,直到他把牢骚都发完我才敢把手机放到耳边。
  我是知道他这个人的,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本性就是个吐槽星人,这次还被我这样摆了一道,心里自然郁闷难消。
  “付大律师,您气消了吗?”我拿回手机贴在耳朵上。
  “滚蛋,你少来,”付其新吁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的工资可都是按分钟计算的,很宝贵!下次你再敢浪费我时间我一定掐死你丫的,这算什么事儿!”
  “付大律师您别生气啦!”我啧了一声,脑瓜一转:“要不下次我离婚一定找你打官司,成了吧!嘿嘿。”
  听到我说了这通话付其新没绷住了,有点发乐,“我要没弄错的话,你现在还单着吧?还跟我打哈哈起来了。”
  一语击中软肋。
  “…谁说的!”我鼓着腮帮子冲电话里嚷嚷,“就上次那帅哥,你还记得吧,人家可喜欢我了!”
  我一边像只开了屏的老孔雀在付其新面前一个劲地炫耀,一边又在心里真诚的向白美人忏悔,对不起了,拿您老的御脸来救救急。
  付其新倒是被我一咋呼,信了。
  本想着再和他接着吹两句,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付律师,金融公司的赵先生过来了,您现在有空见他一面吗?”
  我听到付其新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是碰的一记关门声。
  付其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身心疲惫的对我说道:“我一会儿还有个事儿。”
  “我刚才听到了,我耳朵不聋。”小秘书的声音甜甜腻腻,巧了,我对所有甜腻的东西都有相当高度的敏感。
  付其新勉强一笑,“那这样吧,等哪天你得空了你和你那帅哥一起请我吃个饭吧,当作是对我这次白忙活的补偿。”
  “当然,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说定了。”
  放下手机后我就有点后悔了,这下还真把白美人拉下水了。但是我反反复复想了又想,像这种下次吃个饭之类这么没着落的话,谁又会那么较真呢。大学同学不也还天天嚷着要聚会么,到最后不还是各忙各的事儿没个空档。
  这个社会,谁认真谁就输了。
  这次的官司风波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的工作也逐渐步入正轨,编辑部里的老员工似乎看我也顺眼了一些,偶尔还会帮我冲杯咖啡分点小饼干给我之类的,虽然我又被他们当作了复印小天使,不过没关系,我很庆幸就是因为这项额外工作让我在椅子上停留的时间较少,从而导致我成为了编辑部里唯一一个没有被便秘困扰的员工。
  唯一!
  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们呢还是该偷偷乐着比较好呢?
  总之啊,工作状态完胜!可就是这种好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月底,就开始呈抛物线状缓缓下降了。
  在一个很无聊很无聊的一天我翻了翻手边的日历,二十九号了,我有点肉疼,说好的工资哪去了?
  临晚快要下班的时候,行政部的一小伙子一溜烟儿跑了进来,边跑边喊着:“本期主推作家上架书总销量突破500万册,总编说今天晚上请吃庆功酒!!!”
  我的耳朵顿时就竖了起来,这是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件好事啊!我是典型的有了吃的啥都不烦了,刚才还在惦记着的工资这时也被我抛到了脑后,工资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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