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似旧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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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我们这个词，听起来十分受用。
秦霜降蹲下来，将东西收拾好，打算做出恋爱中女人该有的姿态——那就是傲娇。
左骁不擅长打破沉默，也是冷战的个中好手。他一反常态，伸手摸了摸秦霜降的脑袋。“乖。”
秦霜降这种模样，像极了摊着肚皮晒太阳的小动物，软软的，也有点萌。
“……”秦霜降抬起湿漉漉的眼，抿着嘴问。“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委屈的样子，令左骁不忍，将她拉扯着，跌落到自己怀里。她的体温因为酒精的缘故偏高，淡淡的香味遮盖住酒气，左骁的掌心下，是女性特有的曼妙。
秦霜降十分期待他要说些什么，与他距离近到呼吸交融，她极力屏住，脸烧的旺。
“早些睡。”左骁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并将身体往后。
有些……尴尬的地方，尴尬了起来。
“你只是想对我说这个吗？”秦霜降撑在他身侧，俯着问他。
左骁不甘于人下，干脆捏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轻易地站起，然后一手绕过腿弯，一手环着脖颈。“我说，你该睡觉了。”
这个指代的太明显了，你，而是我们。
秦霜降在内心嗷呜一声，这个公主抱简直超出了她对左骁能偶尔浪漫的要求。她恨不得摇着尾巴，在屋顶上蹦跶一圈儿。
柔软的被子被贴放好的心，听着左骁在外面收拢空啤酒罐的声音，秦霜降再没什么遗憾，翻滚了几下，就满足睡着了。
左骁也是平息了好一会儿，让自己的冲动消退，才进她的房间，她在从家回来的路上就一直这么能睡，吃饭想吐，症状太让人怀疑了。再加上林子辉故意告知他秦霜降辞职的消息，还给出理由，因为怀孕。
他清晰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还不爱他，选择同意结婚，无非是寻找一个救赎。
所以，他的不信任，难道不应该吗？
刚才她问，是不是等了很久。
久吗？不过是七年。她走之后，这七年里，漫长又艰辛。
好在，秦霜降来了。
左骁帮她关上灯，从柜子里拿出枕头和被子，蹑手蹑脚的出去。
也许，秦霜降问的，是今天夜里等的时间。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他都在楼下等着，看看那盏亮着的灯，心里就没有来由的安宁下来。
命中注定？
只不过是今天错过了，也许在某一个转弯，某一个路口，某一条街巷，擦肩而过。
左骁躺在狭窄的沙发上想，她这个假孕的症状，还是要去体检的，就……天亮去吧。
第二天，秦霜降在刷牙的时候，才猛然间回忆起昨夜喝的微醺，然后摔人一身验孕棒的事情来。
她差点要疯了，满屋子乱窜确定左骁走了之后，松了口气。
不过……他什么时候走的？！昨天？
高级的门锁果然体现了它承载的人民币分量，开锁一点声息也没有，于是左骁有点意外地看到那个淡泊如水的女子……
蓬头垢面，咬着牙刷满口白沫，睡裙肩带有一只滑到手臂上，那裙正堪堪往下坠。
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不相信，这是事实。
左骁反应还是快速一些，他提着早点进到小厨房，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将粥倒进瓷盆，还有蟹黄包和虾饺。满意的听到身后咚咚咚的跑步声，先是进了房间。
先换衣服这个策略，也没见得有多好。
几分钟之后，脚步迟疑着，估计是在观察自己。左骁假装很忙，摆起了面点拼盘，根本无暇顾及身后发生的事。
果然，那脚步迅速地贴着墙角，一路飞奔进洗手间。
咦？！
秦霜降恢复平日里极为淑女的样子，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的脚垫换了，还是什么绣花图样的。
不会是……真的手工刺绣吧？
她怀疑自己眼瞎，蹲下来仔细抚摸，刚才来来回回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一脚，得好几百吧！
秦霜降开始痛恨资本主义的腐败，正要捧着放到卧室时，左骁清了清嗓子，阻止这二逼行为。“过来吃饭。”
“嗯。”秦霜降差点又失态了，脸上微笑着，大方地过来。
没有餐桌，她微薄的工资还租不起有那么多格局的房子，于是俩人还是在昨夜喝啤酒的地方，仍旧……席地而坐。
和和平平地吃了顿早餐，食不言寝不语，这一点俩人都做的很好。
秦霜降想起他之前说过，也许会下厨但拒绝洗碗的言论，就自己堆叠好碗筷，毛手毛脚地去厨房。
站起来的那么一下子，力道大，而且考虑到左骁的大长腿，桌子又往她这边推了推，一点不意外的，膝盖又撞上桌角。
她几乎可以称为撞士了，浑身总出现一些磕磕碰碰出来的青紫。
不过……
怎么不疼？
她都准备好吸气了，疼痛感觉没有袭来还有点惊奇，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桌角被包了边，厚厚软软的弧度取代了原先的尖锐。
左骁适时地抬起手腕，示意她看时间。“今天行程很满，快去洗碗。”
“嗯！”秦霜降不再多想，忙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麻利地做起家务。
碗洗了一半，她才想起来这个逻辑问题，脑袋伸出厨房，冲着那个正在翻看什么资料的左骁喊。“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啊，不用管我的。”
“不行。”左骁看她绑在后脑的辫子随着动作摇晃，心也跟着一起起伏不定。“我的计划里，有你。”
“……”
秦霜降被这霸气劲儿给闪回洗碗池，没办法，左骁这人，天生不适合聊天。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秦霜降穿着黑色的外套，她不喜欢那么张扬的颜色，围巾也是暗格子。
左骁皱眉看了她的装扮，然后再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没什么特别的事，走吧。”
两个人都穿的不怎么喜庆的话，拍结婚照没关系吧？
而且，还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情侣装！
等到了行政大厅门口的时候，秦霜降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你跟我说清楚，这是要做什么。”
“结婚。”左骁就俩字，也不解释，就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不是！你等一下！”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住，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但是也不能不经过人同意吧！“你还没有……”
“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答应过么？”左骁脚步不停，很赶时间的样子。
是的，他一直很忙。
“不过……”没有鲜花气球，没有钻戒，就连个简单的求婚都没有！
嗡嗡嗡。
左骁口袋的震动，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说。“我在忙，会议延后……”
秦霜降知晓他雷厉风行的做派，也明白早晚都要走结婚这个程序，更加清楚自己是无法左右他的决定，只好说。“两个小时。”
“会议延后到下午，文件现在传给我。”左骁挂断电话，然后找到办理婚姻登记的窗口。
那自己要做什么？秦霜降完全没有经验，傻乎乎地看着左骁拿出两个小纸袋，里面分别是他们的证件和户口本。
等等？！
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跑到他那里去的！难道……在家里的时候，妈妈就把户口本给他了吗？！
“过来，填表。”左骁领到两叠纸，随意地递给秦霜降后，开始拿出，接收文件。
事到如今，秦霜降只得就范，她一笔一划地填好自己的名字，下一项就卡壳了。
“左……左总，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包办婚姻都没有这样的了吧，秦霜降压低声音，唯恐引来别人的嘲笑。
左骁愣了一下，然后咬着牙，冷到极点的回答。“左骁。”
“骁字……是怎么写的，嚣张的嚣吗？”这个信息可不能填错，秦霜降十分谨慎的，又问。


　第024章　已婚妇女的体验

“秦霜降！”左骁的声音骤然降低至冰点，怎么会有人在结婚登记时，还不知道自己未婚夫姓甚名谁？！
“我……我是真不会，真不知道。”秦霜降表示很无辜，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
高高在上的左总，个人信息能是轻易暴露的吗？
左骁本来就别扭，现下更是面如冰霜。“我只是怀疑你的智商，可能要重新考虑婚姻问题了。”
“……”秦霜降此时才发现自己手边放着两人的档案袋，故而呵呵笑了几声，对着一笔一划地填好。
左骁，左骁。
原来他的名字这么好听，默念了几遍，好像认识了他许久。
两人都没有准备合照，秦霜降抢先交了二十块，这令左骁十分不爽。拍照的时候，脸上黑线怎么都摘不掉。
“先生往女士这边靠一靠。”
左骁只保持自己高冷的帅，略微偏了偏头。
“还能不能配合了！领证的又不是你们这一对，外面排了那么长的队，不照拉倒！”工作人员才不管你是总裁还是什么玩意儿的，烦躁的很。
左骁吃了瘪，单手揽住秦霜降，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嘴角微笑。
咔擦。
“……”照片被快速打印出来，秦霜降的脸还处在惊诧状态，一脸懵懂模样，就这么定格了。“我不满意。”
“没时间了，还要去体检。”左骁将单人和合影往自己口袋里一揣，领了体检表就下去取车。
他很满意，红色大底幕，看着就很喜庆。毕竟是人生大事，只要人对着，相貌问题就不大。
秦霜降坐到车内时，才快要抓狂的发现。“我没有化妆！你看，脸白的跟鬼一样，应该打点腮红，然后涂上亮色唇彩！”
左骁没搭理她，安心做个本分的司机。
说归说，抱怨归抱怨。
秦霜降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她绞着手指，思考了老半天。“左骁。”
“……”左骁不懂少女的心思，也不想去猜。
“左骁。”
接连叫了几遍，左骁终于抵挡不住死缠烂打的攻势。“有什么事！”
“你比我大了好多。”年龄不是距离，秦霜降不在意这个。
左骁眼神在她胸前流连着，斜着嘴角。“那也不一定，要看比哪儿。”
“……”流氓！“左骁，那你能给我再看一眼咱们的结婚照片吗？”
“口袋里，自己拿。”
还好，没有拒绝。秦霜降庆幸的想，但是又一转念，什么鬼！结婚照片又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所有物，给她看，不是应该的吗！
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只能……
秦霜降掏出自己的，将照片摆好放在自己腿上，用自带美颜功能的相机拍了，然后加滤镜。
婚前体检很简单，很快两人就回到登记处，咔咔两下子戳上钢印上的小红本顺利进了秦霜降的手袋。
这算……已婚了吗？
整个进程都恍惚到不像是真的，秦霜降都不敢相信，前一秒还是单身狗的自己，转眼就成了已婚妇女。她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父母，自然得到的是祝福和满满的恭喜。心潮澎湃然后渐渐平息之后……
好像是直接省略了恋爱的过程啊。
而且……
“你有没有看到别的新人都拿着喜糖呢，咱们什么都没有。”秦霜降日参省乎已，慢慢地回味着。
左骁暗想，似乎是的，等会儿让肖助理送巧克力和糖果过来吧。他也是头一回结婚，又没有在网上找攻略，有些遗漏或者是遗憾，也正常。
他是在思考公事吗？
秦霜降没有等到回应，也不强求。照例把小红本放着，选好角度，拍照留念。
然后……发朋友圈。
当然是马赛克上左骁的脸，万一这个家伙不愿意暴露自己，那岂不是挑起矛盾？
霜降：【图片】两姓婚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仅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她的朋友圈里多是同学，大家毕业后在动态上知晓彼此近况，这么大的事，秦霜降也没有刻意隐瞒。
这段文字是来自于博物馆里，民国时代结婚证明上面的，秦霜降觉得很美好，至少比她手中冷冰冰的只有两人照片和个人信息的小红本要好。可编写的时间耗费的长了些，左骁皱着眉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偷偷瞥过去，似乎是什么社交软件？
不得不承认，他很out，看银行汇票利率差拆借股票基金期货外汇信托纳斯达克恒生指数，他怎么会有时间去关注现在的年轻人在玩什么。
“那是什么。”不耻下问，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秦霜降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抓包，忙收了起来。“中午……”
“中午你自己吃饭，我去公司有事。”
秦霜降想起他接的那个电话，确实是有事情的。“行，没问题你不用管我，早上剩下的包子和饺还有呢，我热一热。”
“……”左骁顿时语塞，这么勤俭持家是个什么情况？“只剩下俩，你确定能吃饱。”
这是为国为民，大事小事都不放过啊。秦霜降正要回答，提示有新消息。
天惹！wuli女神居然就这么嫁了，嘤嘤嘤。
好吧，这是来自寝室最小的那个萌妹子的聊天，这小丫头，韩剧和日剧的热潮，还有动漫，一个都不落的奋起狂追。
除了这一条比较另类脱俗外，其他都是正常的恭喜恭喜，祝福祝福。
没有来自秦立夏和林子辉的，秦霜降有些小小计较，但又想，或许是因为工作日，上课的上课，工作的工作吧。
她的注意力一被这么分散，就忘记刚才左骁说俩包子的事情，婚后第一次挑衅，成功战胜左骁。
这个问题很没有攻击力吗？左骁将车稳稳停在她小区楼前，还在想这件事。
“嗯？到了啊。”秦霜降刚才持续性的埋头于，根本就忘记左骁的存在，回过神来就要抓着包下车。
“你等等！”
谁这么被无视，心里的小火焰都要燃起一簇好么，更何况是从未被忤逆过的左骁。
“啊？”
左骁还是坚持绅士作风，从车头绕过去亲自帮她打开车门。“结婚证给我。”
“嗯，好的。”秦霜降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涉及到原则问题，基本不拒绝别人。
递来了一个，左骁不接。“都给我。”
“为什么啊！”将他的那份给他，她的当然是自己留着了！秦霜降怕他不懂，解释道。“那个是你的，各自保存就好。”
“我帮你保存。”左骁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透着阳光，看的人心里直发痒。
秦霜降不明白此举的用意，只好给他。“那我要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拿出来看看怎么办。”
“没那个时候，你睡得比谁都沉。”左骁接过来，很满意娶到一个听话的小妻子。
秦霜降接不上话，就那么不服气的站着。
左骁无奈，看了下时间，出言安慰道。“你不是还有我吗？再不济，你还拍了照片的。”
还真是被发现，秦霜降嘱咐他开车注意安全之类的几句，就冲进楼道。
已婚妇女的体会是什么？她没有告诉左骁的是，在医院体检的时候，顺便领了叶酸。结了婚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拿出照片来盯着，左骁长得可真好看，如果生一个宝宝的话……嗷！不能再想下去了！
老公很帅的已婚妇女的体会又是什么？女性朋友们疯狂地叫嚣着要照片，要看没有马赛克的新郎的脸！只看轮廓，就觉得一定不一般。倒不是不给，秦霜降眯着眼，她就只有这么一张，马上就分享给大家，岂不是与觊觎他男色的花痴们一个档次了？
所以，总而言之，这俩体会都挺新奇有趣，从未体验，但感觉还不赖。
到中午饭点的时候，秦立夏突然跑来，没有哭，但能看得出，心情很差。
“跟子辉还没有和好吗？”秦霜降多添了副碗筷，让她坐下边吃边说。
“我吃不下，子辉执意要跟我分手，怎么可能和好。”秦立夏看着清淡的几样小菜，没有胃口。“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秦霜降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那天林子辉会突然找到自己，还说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秦立夏伏趴在桌上，沉默的好一会儿，才问。“姐你跟他同学那么多年，以前他的前女友什么的，你认识吗？”
怎么会不认识，每一次都心痛到恨不得死去，一遍遍的想要去质问，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秦霜降想到这里，仍旧是有些惆怅的，林子辉身边从来都不缺女朋友，学生时代，成绩好长相佳气质超群的男孩子，自然是招人喜欢的。
“都过去了的，怎么突然问起前女友呢。”秦霜降咬着筷子，努力将这些往事隔开，丢在心里的角落，然后慢慢埋藏。
“他说，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人，一直守护着他的那个人。守护的话，难道不是前女友吗！”秦立夏理由还很充分，按照她自己的思维，理解到位。


　第025章　先别睡，乖乖等我

秦霜降无法回答，平心而论，认识林子辉这么久，他身边的女友更迭，到底哪一个能被他评价这么高，排查了半天也没有相应人选。“我们虽然是同学，但这方面也不清楚。只不过，不管是什么感情，总需要好好经营的。”
“你又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知道。”秦立夏很不服气，小脸上化着秦霜降这辈子都不可能突破的妆容，青春活力，张扬又放纵。
秦霜降表示认同，安安静静地吃完自己的一餐，本想着通知她自己与左骁已经结婚，但似乎在她失恋的状态说这种话，不合适，只好作罢。
“如果你真的能放下这段感情，那就好好吃饭，正常上课，做更好的自己，吸引更好的人。”秦霜降也只能说到这份上，或许大家都是劝和不劝分，但秦霜降太了解他们了。
一个是亲生妹妹，一个是暗恋十年之久的男人。
他们的性格差了太多，风花雪夜的恋爱也许可以，但要携手百年，也许真的需要为彼此做些改变。
秦立夏忽然阴阳怪气的笑起来。“姐，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跟子辉分手。”
“怎么会呢？无论你们有没有在一起，我都希望你们能幸福的。”果然与小姑娘是有一定代沟的，秦霜降感觉与她说不通了，干脆钻到厨房做完家务后，就靠在沙发上塞上耳机，再不理她。
午后暖暖的阳光照进来，因为是顶层的缘故，总觉得与天空或者飞鸟很近，能触及生命之外的生命。
秦霜降用手指抚摸着被细心包住的桌角，或许，左骁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冷清。
慵懒的轻音乐催人入眠，她坐在左骁昨天坐过的地毯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入睡。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上没有未接来电或者短消息，秦立夏早不见踪影。
她摸索着开了灯，然后十分矛盾地想。
今天算是洞房花烛，新婚之夜？
要不要等左骁来？给他留门还是怎么样？婚姻中的相处模式，两个人并未磨合，所以要怎么达成不言而喻的默契，秦霜降一个人是无法知晓。
肖助理看到灯亮，连忙奔上楼，敲了门后直接送上保温的饭菜，打了个招呼就撤退。
这是左骁的指令，秦霜降又不傻，自然是明白的。
她没好意思问肖助理，你们左总夜里来不来？
就好像是等待侍寝的妃子，她简直要疯了。
盼望他来还是不来，秦霜降自己都没有答案。
送来的饭菜很意外的合口味，不知道是随机选取还是有心而为，秦霜降填饱肚子后，开始在屋内踱步。
如果他来，会不会……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
做那种事的话，她毫无技术可言。
不过，左骁是不是经历过很多女人？！
羞涩又忿恨，秦霜降脑中的假想敌不少，妖媚的清纯的，狂野的风情万种的。每一样，都似乎在嘲笑她不配得到左骁，昭示着两人的巨大差距。
叮咚，一响，来了条信息。
先别睡，乖乖等我。


　第026章　今天我们把夫妻间该做的事做了吧

这大半夜的，谁等谁啊？秦霜降第一反应是骚扰电话或者是发错了信息，为防止引起新婚夫妻不必要的误会，她想都没想，手动删除。
一下午也睡得饱，没有困意，她翻着查看大家的回复，顺便聊上几句。
弹出一个好友验证，没有头像，姓名上写着老公。
有病么？微信果然是约炮利器，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都有。
拒绝。
过了一秒，又弹出来，验证消息是，秦霜降，你胆子大了是不是。
还是那个没头像的……秦霜降心一紧，看着语气，应该是左骁没跑儿了。
霜降：您是左骁？
老公：你叫老公的有几个。
霜降：……但是姓名叫这个的还真没有，一般是备注。
隔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有个动静。
老公：你这个是用户名还是备注。
霜降：用户名啊，深深的……代沟啊。
老公：改了。
秦霜降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起身去倒杯水的间隙再回来，左骁已经接连发了好几条。
老公：改成大名。
老公：快改。
一般朋友都能叫自己霜降吧？！怎么就非得改成大名呢？
这心眼小的也是没谁了，秦霜降还算温顺，听话的遂了他的意。
左骁看聊天框里的名字，很快就改成功了，满意地勾起嘴角。
小会议室里本来气氛紧张，他们正在做交易结构及资金方案分析，看见自家总裁忽然笑的诡异，不由心下一卸力，原来左总早已成竹在胸，稳操胜券。
秦霜降想着要不要问他在做什么，但又觉得似乎侵犯了他的隐私。不过，问一下会过分吗？
她不仅没有与男人相处的经验，就连与男同学聊天都很少，印象最深的异性交流，恐怕还是多年前上小学时候被男生抢苹果。
老公：为什么我的没有脸。
盯着这俩十分不习惯的字，秦霜降脸都红了，心跳更是突突突的快。她为了防止自己被洗脑，将老公改成备注，左骁。
得，这下能正常说话了。
秦霜降：没有脸？哦……那，你要不要？
什么没有脸，是看了自己的朋友圈吧？那个上传的结婚证，照片上左骁的脸打了马赛克。他这么说，是生气了还是怎么地？
这句话，秦霜降问的确实是有口无心，而在旁人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