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似旧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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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降：没有脸？哦……那，你要不要？
什么没有脸，是看了自己的朋友圈吧？那个上传的结婚证，照片上左骁的脸打了马赛克。他这么说，是生气了还是怎么地？
这句话，秦霜降问的确实是有口无心，而在旁人听起来，就成了……
左骁，这脸，你是要还是不要。
此问题可以上升到哲学和人性观点来辩驳，而且是没有定论。
左骁脸一沉，将放下，言语冰冷。“设立30亿的产业并购基金，行情走势和大单的追踪，给我拿过来。”
会议室瞬间就坠入冰窟，不会是有什么人嘴碎，说了资金的小猫腻吧？
本来谈收购是件好事，怎么翻来倒去的被吊打呢。
秦霜降等了好一会儿没看到回复，看了看时间，也快十点，这个点他也是要休息的吧。
秦霜降：【图片】拍的不好多见谅哦，晚安。
左骁顺利拿到自己带脸的图，但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见谅，见什么谅。不是说了，让她等着的吗？
他别扭地按了两个字上去，晚安。
很好，这是个良好的开端。秦霜降舒了口气，原来闪婚，与自己不太熟悉的一个人成为夫妻，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所谓，你若芬芳，蝴蝶自来。
优秀的人，怎么都会得到幸福。这句实在正确，因为他经历过大风大浪，承担过不可想象的压力，所以可以成熟的面对一份感情，理性而且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而秦霜降，喜欢着林子辉。到底是喜欢这个人，还是习惯了喜欢和期待被喜欢的感觉？
恐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结束会议时，已经接近凌晨。部门经理都回去，左骁听着有人打电话给家里的老婆，骂骂咧咧的。
“老婆，催什么催，没在外面乱搞！真是公司加班！不信你听还有同事的声音，行行行，等会拍照给你看！我这就回去了，宵夜还要那家的是不是？”
没有温情的词语，但就是让人感觉到浓浓的爱。
左骁第一次不想去自己那边，他有点想念秦霜降家里的狭小硬板沙发。虽然知道门锁的密码，但这么突然进去，她会吓一跳吧？
“左总，还不回家啊？”
“嗯，这就回。”左骁装作随意的样子，打了秦霜降的电话，一手拿着外套和包，往电梯里走。
滴滴滴。
秦霜降迷迷糊糊地抓着，往耳朵上贴去。“喂，你好。”
“老婆。”左骁的私人电梯，所以没人知道他说这话时，是多么反常的尴尬。
“请不要再打来了！你打错了！”
秦霜降气呼呼的将塞在枕头下面，深夜寂寞的男人可真多，不能仗着声音好听就勾搭已婚的良家妇女好吗？！
跟我们家左骁比……呃，好像差不多。
秦霜降翻了个身，砸吧了个下嘴，继续睡去。
左骁今天一整天，接二连三的被这个丫头捅刀子，她不是看起来纯良无害吗？怎么就……战力值这么强？
孤单的走到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在这个漫彻长夜里，左骁做了一个决定。
早点买好婚房！
这样他回家就能无比的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七点不到，秦霜降就被电话吵醒，肖助理在那边火急火燎的问。“小祖宗，上次咱们一起看的御景琼楼，华贵府邸，明月皓空，这几个别墅区有相中的吗？”
“啊？”秦霜降眨了眨眼，很老实的回答。“忘了。”
“……那您今天有空吗？想不想看房什么的呵呵。”肖助理想哭，总裁下了命令，必须要今天太阳下山前看到购房合同。
不然，就卷铺盖走人。
“没有呢，今天我想出去买点东西，顺便还要买菜回来。”秦霜降揉着头发坐起，冰箱里差不多断粮断米了，要是万一左骁心血来潮过来吃饭，她也好准备一下。
肖助理仿佛看到地狱使者在向自己招手，他哭丧着脸。“好的小祖宗，我去接您。”
从南城到北巷，秦霜降买的家居用品把后座都塞满，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他是在绕路。“肖助理，左骁给你开工资是按出租车的模式来计费吗？”
“……您，什么意思。”肖助理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今儿个，他陪着秦霜降逛完菜市场逛商圈，逛完购物街逛花店，不敢怒不敢言。
“我是说，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是好歹是在这儿上了四年大学的，大概的方位感我还是有的。说吧，你想干什么。”秦霜降喜欢满天星，虽然是被当做干花来做搭配的，但是她始终觉得那个小小的白色花朵，就如同她的人生一样。
好像是永远给人当配角，不配得到独一无二的爱。
肖助理自然不敢说出真实目的，他呵呵的岔开话题。“这个点了好些条路堵着呢，诶，我记得您以前是喜欢玫瑰的啊，还是要大红的。”
她喜欢大红色，浓烈又热烈，像是奋不顾身的熊熊火焰，璀璨了一时，灰烬了一世。
“什么？”秦霜降察觉到不对，她从来没有收到过玫瑰，若是自己买花，又怎么可能大红色的来送人呢。“肖助理，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呃。”肖助理傻了，他的思维跳脱不开，那张极度相似的脸，让他有种，是她的错觉。“我说……我前女友呢。女人嘛，不都是喜欢玫瑰的么。”
“呵呵，你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秦霜降打趣两句就算完了，她不会揪着别人的痛处不放，既然是时不时都能想起，那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男人，对前女友都这么难以忘怀吗？
秦霜降想到了林子辉跟秦立夏的分手理由，虽然克制自己，但还是支支吾吾地问出来。“左骁他……他很受人欢迎吧？”
“是啊，这段时间还清闲一点，忙的时候各国飞来飞去呢。”肖助理不设防，但也笨到没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这种领悟力的男人，注定是孤独一辈子的，怎么可能会有前女友！
“哦。”秦霜降被冷了场，犹豫了下，干脆问道。“他谈过很多次恋爱吧，你看都这个岁数了。”
“……”肖助理想了想，不敢说。“这个您亲自问左总吧，我不清楚呢。”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呀，好吧，我不勉强你了，停车。”有问题！隐瞒不报，肯定是！
肖助理急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火起来了呢。
其实，秦霜降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瞅着肖助理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为人老实又口风不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跟了左骁很多年。
“别啊，小祖宗我求你。唉，你说吧，我哥跟左总是同学，好不容易托关系让我来做助理，混口饭吃。您可千万别生气，我知道的，左总就一个前女友。”肖助理上下嘴唇一张阖，就这么把左总给卖了。
说他是左骁的私人助理，其实公事一点不参合，之前是当她的专职司机，现在变成秦霜降的了。
“一个？”只有一个吗？秦霜降表示不信。
连林子辉那种，很多女人都上赶着。左骁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林子辉优秀一些，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呢。
推托之词，认真就是输了。秦霜降心里一百个冷笑，面上还是表现出信任来。“哦，这样啊。”
“是呢，咱们左总是重情的人，念旧。”肖助理说完就差点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子，果然智商低真捉急，他决定闭嘴，免得多说多错。
秦霜降一点也不在意，她都不信了，还能听这夸赞？
拿出给左骁发了一条微信，忙吗？请你吃个晚餐吧？
左骁忙的连口水都没喝上，脖子酸着疼，看了那条消息，回了一个字。
不。
不忙还是拒绝吃晚餐？秦霜降没看懂，但猛然发现聊天框那边的左骁，头像变成了俩人结婚证上的照片。
顿时一股暖流从心底淌过，终于明白谈恋爱的人为什么秀恩爱的。
秀恩爱不是秀给别人看的啊！伤害了别人，甜蜜了自己，真的是太一举两得了！
因为此，秦霜降就不在意他那么冷淡了，开心的回复着。
秦霜降：你居然在哦。
左骁：我请你。
上次结婚的钱还是秦霜降出的，这一点，大男子主义的处女座表示耿耿于怀。不过是因为没有零钱，她那么积极的抢付款是干什么！
秦霜降：不要啊，我买了很新鲜的蔬菜和肉，你大概几点下班，提前告诉我就好。
“好了，大家也都忙活这么长时间，辛苦了。小张，去财务取钱定香格里拉饭店，夜里请大家简单吃个工作餐吧。”按照工作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才下班。左骁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对着外面的下属们说。
“嗷嗷嗷！”
顿时欢呼声一片，左骁点头示意可以提前下班了，然后捏着发过去。
左骁：现在。
“肖助理！！快别绕路了，左骁马上就回家了！”洗菜做菜什么的，不得需要时间吗！秦霜降脑海中的贤妻良母是，站在家门口迎接着丈夫，饭在桌上，我在你面前，先吃哪一个？
青春言情励志偶像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肖助理更是慌张，他原本以为左骁说天黑之前拿到购房合同是句戏言，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下班，要来收拾自己吗！
“秦小姐，起求求您救我！”肖助理调转车头，再也不敢耍小心眼带她去看郊区的房子，马不停蹄地一边踩油门一边说出自己的苦衷。
原来是婚房的事啊。
秦霜降想起卧室里一米五的小床，自己倒是觉得宽敞，但是要跟一个至少有一米八的男人并排躺，好像是有点拮据的。上次他去自己那里，都没有地方坐，是该搬家换大房子了。
但是，她也不能做这么大的决定啊！
毕竟是好几千万的事情！
要了肖助理那边的几分房源资料，秦霜降蹬蹬蹬地跑上楼，幸好，左骁还没回来呢。
东西被分门别类的放好，一大把满天星没来得及修剪，就直接放在桌子上。
左骁客气地敲了下门，然后才输入密码进来。
秦霜降仰着大大的笑脸，做欢迎状。“回来啦！”
一扫阴霾，心情好了不少。左骁面无表情，换上秦霜降刚买的棉拖，嗯了一声。
“你在外面坐一会儿吧，呃，没有电视，但是你可以听歌，或者看书。”秦霜降家里的电器都是实用性的，有网络就好，电视什么的都是浮云。
左骁点头，一丝笑意也无。
看起来是谁招惹他了一样，秦霜降也不管了，钻进厨房，摘菜清洗。
书？
左骁看了看这个狭窄的空间，说的是阁楼做的书房吧。他不好太过打扰一些私密的，于是问。“阁楼里的书，都可以翻看？”
“嗯，是的。不过，可能你也不感兴趣。”秦霜降系着小碎花围裙，探出个头来说。
左骁顺着小楼梯上去，几乎是要弯着腰才能进去，里面整齐干净，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毯子。
画册和书籍分开摆放的，他抽了一本书，光影概论。确实没什么兴趣，又不懂画。
不过，画册就不一样了。
素白的速写纸装订而成的，大概是草图。左骁看第一张，就被震惊到。
虽然对美术或者绘画是门外汉，但他不得不承认，秦霜降在这方面是极有天赋的。
也难怪刚毕业，就签下画展。即便是没有成功举办，但也可以说明她的实力。
寥寥的几笔勾勒，山山水水的意境就出来了。
左骁对有才气的人是颇为敬重，放下画册，从梯子下来去洗手间洗干净手，又重新弯腰坐回去，小心地翻动。
不知道他的口味怎么样，偏重还是喜欢清淡。
秦霜降在厨房也很为难，想到他在外面应酬比较多，工作繁忙，还是多多补充维生素吧。
于是，时令蔬菜和瓜果，就凑成俩菜。
然后再炖了排骨玉米汤，烤了紫薯又蒸好山药。
统筹规划好了，耗费的时间也不长。秦霜降做饭的手艺不行，但是好在她对颜色搭配很在行，再加上这几个菜分明就是对着菜谱就能完成的，所以，不功不过，单单看着，就挺有食欲。
依旧是坐在地上，只不过屁股底下加了俩厚垫子，也没有好大哪里去。
秦霜降帮他盛了汤，然后说道。“昨天没来得及庆祝，今天不算晚吧。”
“嗯，很好，你有心了。”左骁像模像样的说了句人话，然后俩人就跟壮士一样，碗沿儿一碰，各自喝了口汤。
“呵呵，淡了点。”
秦霜降先自我评价，然后等左骁说还好，味道不错之类的夸赞。
“是挺淡的，下次注意吧。”左骁很客观的评价了，她的画画的是真好，但……
饭做的也是真难吃。
排骨的腥味还在，这一口吞下去就是给她天大的面子。
不过，你娶一个媳妇儿，不能让她还兼带保姆的功能。
就如同你买了个洗衣机，不能要求它还能当微波炉使。
人嘛，贵在知足常乐。
左骁想的很开，饭不会做也没关系，只要……“今天你方便吗，我们把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儿做了吧。”


　第027章　别样的庆祝方式

秦霜降成功的被呛到，她咬着玉米假装什么也没听懂。
“那看起来就是方便的，跟吃饭相比，我更喜欢在床上的庆祝方式。”左骁脸色一点没变，如同谈论菜谱般，随意又认真。
绝对不能算是前情提要，在秦霜降被压倒在床的时候，她还没有回过神，呆愣着看咫在眼前的放大俊脸。“可是……我有点紧张。”
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眼上，干燥带着体温，淡淡的男性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心跳如擂动。呼吸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织成大网。
左骁已经隐忍了太久，他不想克制，也无须这么做。
她真真实实的存在，不是幻想里，不是梦境中。他极尽温柔地亲吻秦霜降的嘴唇和脸颊，细细绵绵。
“你生日快到了，是吗？”左骁双臂撑在她身侧，看她压抑着呼吸，双眼紧闭。
秦霜降脑中一片空白，她浑身都软了下来，环抱住左骁的腰，轻轻的应了声。
像是小猫一样，腼腆的伸出小爪，怯生生地抓挠主人。
“想要什么？”左骁痴迷着这张脸，离开的岁月并没有留下印记，鲜活如同记忆。
“你，我……想要你。”秦霜降已经是突破极限了，她脸红着说出来，主动拱进他的怀抱。
左骁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汇涌住一处，想狠狠地疼爱她，占有她，将她融入血肉，嵌进生命中。一把扣住她的两个手腕，交叠着放在头顶，继而急骤地亲吻她，勾住她的唇舌，另一手顺着勃颈往下，尽情体会曼妙的身姿。
小柜子上的在黑暗中骤然亮了，鸣闪震动着。
左骁侧过头，本意欲挂断，却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
活生生地被掐断被遏制，左骁的衬衣敞开了好几粒扣子，捏着电话往外间走。
他还会有这样不冷静的时候吗？
“哪家医院？好，好。”左骁问的很简短，出租屋实在太狭小，就算秦霜降不想听，那声音也传入耳中。“还要找儿科专家来，他的情况……很特殊。”
儿科？
他？
是小孩子吗？是……他的？秦霜降上衣被全部扯乱，胸口光裸在外，她没有来由的感觉到冷，冲动和激情退去，她觉得这寒夜漫漫，看不清楚前路，分不明白那个人。
裹上被子，她听到左骁折回的脚步声。
“我有急事，你先睡。”左骁甚至连看也不看她，大步离开。
这变化来的太快，秦霜降知晓他不近人情，但并未感受过如此的冷漠。好像上一秒在她身上噬吻的，是别的人。
秦霜降捂着胸口站起来，走到窗边。左骁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四面八方的风拂在后背上，秦霜降感觉无助，她找不到可以帮自己的人。
“子辉。”
“霜降，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林子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秦霜降想起刚才判若两人的左骁，再对比此时相识多年的林子辉，心里的难过就汹涌起来。是因为她过分的期待了吗？“我……只能你帮我了，子辉，左骁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第028章　自杀

“霜降你先别急，你现在在家吗？要不，我过去找你。”林子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唇角扬起一丝笑。
左骁这个人，传言中的冷面阎王，听起来是个不敢得罪的主儿。可也有传言，他那里软弱无力，是个不举极品男！
林子辉推断，秦霜降打这通电话，一定是受了左骁什么冷落，尤其是深夜里，原因自然是可想而知。
果然是印证传言啊！
“不用，我想着你们之前便认识，所以想问问，他……他家里面的情况，比如有没有前妻或者留下孩子之类的。”秦霜降只能信任林子辉，她忽然有种可怕的念头。
莫非自己在不知情非意愿的情况下成小三了？
从未见过他的父母家人，闪婚果然是极其有风险的。
林子辉白手起家没什么靠山，但由于平日温文尔雅客气有礼，倒也结交了一些朋友。让秦霜降冷静后，问清楚事情大概原委，便要了左骁私人座驾的车牌号，请人查探。
秦霜降一方面等待林子辉那里传来的结果，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好似深宫中的怨妇，要么就在往tvb老牌宅斗剧里的委屈主妇发展，心里嫌弃又不安。
三个小时不到，林子辉就亲自来接秦霜降，带她去左骁所在的医院。
越接近事实的真相，秦霜降越忐忑不定，她要了楼层和病房号，坚持自己独自去。
从急救转到骨科，左骁也是忙了一整夜没合眼，他盯着眼前一言不发倔强的男孩问。“夜里不睡觉，去爬房顶，嗯？呵，怎么没摔死你？！”
约摸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咬着嘴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和腿都被打上石膏夹上夹板，头皮被缝了十来针，缠上厚厚的绷带。
这伤看起来就吓人，所幸，内脏器官没有受损。是保姆听见树枝桠被砸断的声音，跑出来看见一脑袋血的小少爷，当时就给吓得七魂散去大半，赶紧叫救护车，通知左骁。
受了这么重的伤，男孩竟然是一句哭喊也没有。
左骁拿他没办法，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恶狠狠地对男孩说。“你可能不知道，死了的人可以去很多地方，善良的人会上天堂，作恶的会下地狱，还有的……”
“我知道，你这种人，死了会永世不得超生！”小男孩猛地一抬眼，毫无俱色地看着左骁，表情冰冷的与他如出一辙。
闻言，左骁浑身一震，就连在场的保姆护工都害怕会有一场疾风骤雨。
秦霜降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这是他的孩子，他居然……有孩子！
“是啊，我这种人……死了，才能跟跟你们母子相遇不到……”左骁不怒，反而语气愈加平淡。“死很容易，左念，你要知道，活着是最难的。况且，你母亲是在地狱呢，你做的坏事儿顶多算捣蛋，呵呵，从屋顶跳下去大概会跟我一样的下场。”
叫左念的男孩沉默着，小脸上的刮痕清晰明显。
“你出来！”左骁对着保姆说道，转身要走。
左念像是能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挣扎着站起来，大喊着。“不关张阿姨的事！是我自己偷偷趁她睡着爬上去的，你惩罚我吧！”
“小孩可以不懂事，但是大人不能。左念，我今天就教一教你，什么叫做责任！明明是你做了错事，后果却要由张阿姨来承担！”左骁有点意外，看了那个平淡无奇的保姆一眼，带她到走廊。
秦霜降吓了一跳，忙躲进楼梯间里，尖着耳朵听。
“左先生，全都是我的错……”张阿姨四十多了，从左念一出生，都是她在照顾。
“书房里要按照我给的书单放，一些妖魔鬼怪类的书和电视节目都不要让他看，免得他说出奇怪的话。”左骁很平静，话语里也无甚温度。
张阿姨大感意外，忙不迭地答应着。
“还有，让人去把他床上的抱枕和玩偶拿来吧。”左念极度没有安全感，这左骁是十分清楚。
可是他无法面对这个孩子，长得与她那么像，一言一行，都恨不得在召示他们曾经的相爱。
怕黑又孤单，抱着他熟悉的玩偶会好一点吧？
左骁疲惫的想着，挥手让她去陪左念，自己独自一个人坐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走廊座椅上，按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霜降靠坐在地上，这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一夜之间从灰姑娘变成富太太，更不愿意相信还成了别人的后妈。
这孩子的妈妈，去了哪里？秦霜降强迫自己理智一些，她在与左骁领结婚证的时候，看他那一栏填的是初婚，从未有过婚史。
那么自己这是后来者居上？生了孩子的女人他都能抛弃，那为什么是自己能成为他的妻子？
“琳琅……”左念变成这样，你会不会怪我？
左骁多希望他能阳光开朗，活泼可爱一些，可是……
思念这东西，要么没有，要么就一发不可收拾。
秦霜降与他一面墙之隔，听着那呢喃细语般情人的呼唤，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琳琅是谁？她没有力气起身，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多少秘密，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被命运紧紧扼住，与他捆绑在一起，将要何去何从。
离婚吗？
秦霜降被自己脑中闪过的这个念头给惊到，她追崇的婚姻是一生一世，要走到白头！
外套里的拼命震动，秦霜降接起来。
“霜降，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
秦霜降唯恐被左骁发现，挂断电话后就往楼下走。
她不想跟林子辉提左骁的私事，这是尊重。一路看着街上沉睡的景致，问他。“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与立夏分手？”
他们男人所做的任何事，都是脑门一热且没有理由的吗？
“因为我发现自己差点错过一段真爱，终于明白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林子辉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愿意相信吗？”


　第029章　情场高手

“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秦霜降都觉得心力交瘁，默默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只是在他身后，等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