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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_青城十九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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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寻回。
  神巫对此原无把握,好生惊惶。但已拥立鹿加,无法再变,只得背人向他责问。鹿加说:“我的话一句不虚。但你须设法使众人真个顺服,见了乌加,立时杀死。我看出一点无有二心,立即往取,否则只好看你设法了。”神巫反受了他制,万般无奈,每日想尽方法,代他收服人心。鹿加却乘此时机,一面安置好了私党,一面示恩示威。日前看出众人果然敬畏爱戴,又借梦兆,宣称某日半夜神箭归来,集众先去神庙看过,再往庙前守候。其实箭早亲自傲了手脚,放在庙内原处。到时径直大踏步率众奔人,果然箭在神前,箭头雪亮如新,不由众山人不怕。这一来,连神巫也畏服,以为他真有神助了。
  事完,鹿加想起吕氏父女恩德。久未往见。乌加竟未回寨生事,也不知被吕、王等人杀死没有。为践前约,特地选了心腹山人,用山背子抬了许多金银、礼物,前往玉灵崖贡献。
  自从鹿加回寨,早对山人说过乌加所寻仇敌,乃是汉族中仙神一流人物。休说是他,便倾全寨之力与争,也是白白送死。幸而祸由乌加自惹,与他人无干。乌加已然有罪,不能再算本寨的人,最好择日前去说明此事,免因乌加惹下后祸。就便送点礼物,与他结交,异日遇上灾祸,可以借他神法相助解免。灵姑用飞刀斩断乌加颈环时,随行数十山人逃走回去,添枝加叶一说,俱都谈虎色变。两处相隔又不甚远,本就恐怕乌加仇报不成,惹火上门。再听鹿加许多渲染,将灵姑说得比天上神仙还厉害。这类山人虽是凶狠不怕死,畏神之心却胜于斧钺,惟恐斩断颈圈,为雷电所杀,不能超生,闻言个个胆寒。尤其与神人相交是个最体面荣耀的事,“巴不得弃嫌修好,化敌为友。闻得寨主为了全寨安危福利亲身前往,人人踊跃欢欣,深以不能入选随行为憾。
  至(了玉灵崖横崖前面停住,由鹿加一人装模作样,绕崖而过,到了洞外,跪伏在地。吕伟正从耕地回转,得了老山人牛子报信,知他用本族最恭敬的礼节前来拜谒,连忙扶起,问知回寨之事,甚是快慰。鹿加听说乌加已死,还被猎虎族人剥了人皮,大敌已去,此后安居寨主,高枕无忧,更是欢欣。双方把话商量好,由牛子同往崖前,晓谕随来众人说:“主人因乌加屡次估恶不梭,以为多环族都是如此,本欲前往问罪杀戮,因新迁洞府,开辟事忙,延迟至今。适才鹿加来此解说,才知乌加一人之过;与众无干,姑且宽恕。以后不可再因小故伤害汉人,犯了,仍难免雷电之诛,切须紧记。所贡礼物原不愿收,念在真诚,除金沙、银块之类,隐居修道之人不履尘世,要它无用,余者各取十之一二,剩下仍命带回。”众山人来时以为,汉族仙神必比神巫还贪财货,惟恐难博吕氏父女欢心,都挑最贵重的东西送来。一听主人如此仁义,所收都是些极容易的土产,值钱的几乎全部退回,就取也不过点意思,无不喜出望外。
  牛子晓谕已毕,便领进见。众山人恭敬拜谒之后,齐声诉说,坚欲一看仙人神法,并拜见仙娘,以求福佑。这一来,吕伟却为了难。知道蠢人非此不能镇服,向笃如在,自然最妙;便灵姑、王渊,近日也学会了好些障眼法儿,足可施为。偏巧向笃今日开关静修,灵姑、王渊随送前去,也未在眼前。自己一点不会,众山人又诚心诚意的,恨不能当时便要见识,简直无法拒却。只得命牛子用土语代为晓谕,说主人神法出手必定伤人,非可儿戏,命众先受酒食犒劳,等小主人回来,再行当众演习。跟着由王守常夫妻、牛子三人调设酒食,犒劳来人。吕伟还得装出尊严神气,坐在当中,观看众山人欢饮。
  多环族人最为凶狡,先把吕伟视若天人,抱着满腔热望而来。及见无甚奇处,吕伟生性爽直,又不善做那装神弄鬼肉麻之状,时候一久,众山人表面虽随寨主鹿加敬礼,心中都在怀疑,渐渐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大有不信词色。牛子在旁看出情形不对,知道这类凶人不可理喻,对人无论有多恭顺,只要一被他们轻视,立即反脸成仇,回报更毒,便酋长也难制止。来者多是鹿加近人,一个镇不住场,当时虽不致为难,回去一传扬,不但要起二心,他见本洞有这么好耕牧之地,一切用具均他们心爱之物,难保不来窃取攘夺,从此多事。鹿加尽管怀德畏威,众山人却决不信服。凶人把掳劫烧杀当成本分的事,除了神命,谁也不能拦阻。即便灵姑飞刀厉害,来者不惧,临了一样可以制服,仍要费无穷心力,损害耕牧更所难免。惟恐他们吃完,灵姑尚未赶回,一被走去,事情便糟。于是牛子忙借敬茶为由,跪近吕伟身前,请主人留意。
  吕伟也知众山人虎狼之性,今日非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可。无奈日已偏西,王守常两番抽空眺望,灵姑、王渊尚无踪影。眼看众山人已多吃完,各自起立,走向鹿加面前说了几句,鹿加低声怒斥,众山人虽被压住,神情已没乍来时恭顺。吕伟方在愁虑,忽然灵奴隔崖飞来。吕伟料知灵姑将回,心中一宽。未及张口,鹿加感恩心重,又知灵姑厉害,见手下众山人不服,说主人与寻常汉客一样,人言是假,恐被主人看出见怪,偏生来的这些山人一个也未见过灵姑,无可证实,也在发急。一见白鹦鹉飞到,忙先喊道:
  “那不是仙娘的神鸟么?你们还不快看,它会说人话呢。”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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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回  开乐土 同建碧城庄  款山民 初逢白猩子
 
  话说众山人见是一只白鸟,心方窃笑,鸟已飞翔而下,落在吕伟手上。吕伟故意喝道:“快飞去,叫你小主人即刻就回,不可迟延。”那鸟立用人语应了一声:“主人就回。”仍向来路飞去。众山人见状,意始稍解。
  灵姑、王渊原本落后不远,归晚恐家人惦念,放鸟先回报信,一会便已赶到。牛子不等吕伟开口,首先迎上前去,恭敬伏跪,大声说道:“众山人要看主人神法,老主人恐怕法术厉害,误伤了人,静俟主人回来施展给他们开眼。这些都是不害汉人的好多环族,请主人慈悲降福吧。”鹿加也跟着率众上前礼拜。众山人见来人幼小纤弱,还在将信将疑。灵姑听出牛子心意,一见众山人把路挡住,朝王渊使个眼色,说道:“我们见了爹爹再说吧。”说罢,手中掐诀,一同施展向笃所传禁法,由人丛中飞身纵出。众山人正在遮路喧闹,忽然满头火光,眼睛一花,人已无影无踪。再看这一对少年男女,已在吕伟面前现身,不禁骇服。刚要起身赶去,牛子乘机大喝道:“仙娘不喜你们吵闹,已经生气。她不比老主人脾气好,还不安静些么?”众山人闻言,俱都逡巡却步。
  灵姑已向老父匆匆问知就里,回身笑道:“你们远来不易,想看仙法不难。无如老洞主较我姊弟法力大得多,一出手,你们便没了命,不便演给你们看。但我这神法也非小可,发出来时,跟天上打的电闪一样,不论多么坚硬结实的东西,挨上就断,人和鸟兽更不必说了,我也不愿伤人毁物,可把你们的铁家伙挑上几件不打算要的,倒插在隔溪草场上面,人再一字排开。我先削断它们的尖,再把附近那株大树斩断,使你们见识见识。只是人一站定,不许乱动一步,我这法宝也许还要查看你们居心好坏,不动没事,若不信服,死伤休悔。鹿加、牛子照话转述,当先领头。众山人哄应相随,纷纷过溪,牛子深知飞刀神异,故意命将挑出来的刀矛插在远处。
  灵姑遥望众山人安排停当,便将玉匣飞刀施放出去。众山人只见一道银虹疾如电掣,自灵姑身畔飞起,霎时便到跟前。耳听一片铿锵之声,地上所插刀矛尖头纷纷断落。跟着神龙翔舞,飞向身侧大可数抱的古树上绕去,光华照处,枝柯寸断,坠如雪雨。晃眼之间,银光倏似匹练一般舒展开来,往下微降,照树干中腰只一剪,上半往侧一歪,落叶横飞。惊风骤起中,轰隆一声巨震,二十多丈高一株大树立被飞刀斩断,倒于就地。
  银光随又飞向众山人头上,绕身电掣,寒光闪闪,冷气森森。吓得众山人心寒胆落,狂喊仙娘饶命不迭。鹿加虽不在刀光笼罩之下,以前尝过滋味,见状也是惊心。知道灵姑有心威吓,忙向隔溪遥拜求恕。
  牛子在旁指着众山人大喝道:“我主人神法厉害,却不伤害无罪之人。因你们居心不服,得罪了她,才用神法做戒。要想活命,快些跪下求告,永远忠心顺服,不敢丝毫背叛,就可免死,还要降福保佑呢。”众山人惊魂都颤,哪敢再有二心,忙即跪倒,伏地哀求。祷没两句,眼前一暗,银光不见,遥闻喝起之声。站起一看,适见银光已飞到玉灵崖上空,电驰星飞,上下翔舞,精光炫目,变化无穷。灵姑为使凶人畏服,一面发挥飞刀威力;一面又和王渊把新学各种禁法幻术一齐施展出来。一时烈火飞腾,金花四起,花大如盆,霞光片片。灵姑、王渊各立花上浮沉起伏,流辉四被,映得岩石林木都呈异彩,端的神奇已极。休说众山人,连鹿加、牛子已都看得目定口呆,高呼仙娘恩主,罗拜在地。灵姑估量到了火候,意欲收敛。王渊童心好弄,见山人为障眼法所惑,畏若天神,心中高兴,定要多玩一会,直到天晚月上,约演了半个多时辰。灵姑想起向笃曾说此法只可偶然背人游戏,不宜常演,才行止住。最末收了飞刀。鹿加、牛子仍率众山人过溪拜谒,众山人受了一番惊恐,敬畏已极,个个提心吊胆,惟恐失礼见罪。及见灵姑温言告诫,笑脸常开,才放了心。
  吕、王等三人又乘灵姑演法之际,弄了许多酒肉,准备半夜里二次犒劳大众。并照山俗,在隔溪广场上升起野火,令其围火聚饮。王渊又单独向山人演了两次幻术,灵姑正在洞内有事,无人拦他。吕伟想令众山人宿在后洞,等灵姑向猎虎族人讨来乌加人皮,再行起身。牛子悄禀:“这些山人不下百种,只多环族贪残猛恶,刁狡反复,畏威而不怀德。连鹿加那么感恩忠顺,将来都不敢保,何况他们。最好使他们不知虚实深浅,一心畏服,日后才能驾驭。略知底细,迟早生心。任其野宿为是。”吕伟虽觉言之稍过,但这类凶人委实野性难测,也就听了。
  洞中粮肉本可足用,向笃别前又赠了许多,加上近来用山果新酿的美酒,王氏夫妻均善烹调,半夜做好,牛子一一端出。土著山人几曾吃到过这样美味,自是欢欣鼓舞,快活已极,一路大吃大喝,全都醉倒草地之上。吕、王诸人一见一切停当,天已深夜,各自人洞安歇。只牛子一人自愿留在洞外,陪伴鹿加。众人累了一日,除灵姑还用了一回功外,俱料不会有事,心安梦稳,倒枕便都睡熟。
  第二日早起,天没亮透,上渊仍想引逗山人好玩,老早爬起,穿好衣服。刚走出洞门,一眼瞥见广场上山人横七竖八躺卧在地,尚没有醒;牛子不知何往;另外大小七八个怪物,正在驰逐纵跳。定睛一看,那怪物生相颇似猴子,只是头上裹得花花绿绿,看不清楚。通体白毛如寻,长身人立,最大的几个身材竟比人还高。有的还拿着装酒的葫芦,边跳边对嘴喝。纵跃轻灵,矫捷如飞。那十几个多环族如死了一般,全没一点响动。
  王渊正在惊讶,已被怪物看见,内中两个大的怒啸一声,竟将裹头之物扯下,向王渊纵来。余下几个小怪物见了也都学样,相随纵起。两地相隔少说也有一箭之地,可是怪物快极,直似十来点飞星在地上跳跃,接连几个起落,晃眼便到面前。王渊先还疑是山魈、木客之类,及至怪物去掉包头,才看出是几只大白猿,来势疾如飘风,知道不可轻敌。略一踌躇,为首两只大猿已然迎面扑到,势绝凶猛。王渊一见不好,一面急喊:
  “姊姊快来!”一面往侧一纵,就势朝地下一滚,暗使木石潜踪之法将身隐起。凶猿手疾眼快好不矫捷,一下扑空,只把身微侧,又朝横里抓来,王渊差一点没被利爪抓中。
  那木石潜踪只是障眼法儿,暂时将身隐住,并不能跑。王渊蹲趴地上,眼望这一群凶猿大小共是七个。小的约有人高,毛还略带灰黄颜色。那两只大的身长竟有八九尺,通体没有一根杂毛。面目形象也与常猿不同,扁额尖头,凹鼻凸口。叫嚣之间,镣牙外露。一对突出的凶睛又圆又亮,白多珠少,直泛蓝光。两只利爪与蒲扇相似。正在低头怒视,意似寻找失踪人,欲得而甘心的神气,凶恶已极。王渊出时兵刃暗器一件未带,凶猿近在咫尺,这类野兽鼻嗅甚灵,动作又极神速,如被闻出人味,必无幸理。如若冒险抽空逃走,肯定无效。身又不能转动,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王渊正寻思间,凶猿果然闻出生人气味,有点觉察,双爪作势,大有猛然下击之状。
  方在忧危,内中一只毛色淡黄的小猿忽往洞口里探头,想是看见有人在内,喜跃奔回,拉住大猿臂爪,指着洞门呱呱乱叫。大猿立即回身,朝洞奔去。王渊恐洞中诸人熟睡未醒,封洞石块又被自己出时移去,凶猿人内,非伤人不可。一时情急,乘着群猿回身,猛地站起,往侧一纵。口中大喊:“爹、妈、姊姊快起,妖怪来了!”群猿闻声回顾,见王渊现身,齐声怒啸,利爪同伸,欲待纵扑过去。王渊见状大惊,还未及二次行法隐身,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群猿将纵未纵之际,猛听一声清叱,一道银光由洞飞出,两只大猿首先被光华围住,惨嗥过处,腰斩四段,尸横就地。下余群猿立时纷纷逃窜,齐由崖顶上向后纵去。
  灵姑当先追出,本想指挥飞刀追杀。偏生那只小黄猿回身最早,一见王渊便追逐过去,银光飞过,大猿伏诛,它依旧不知死活,没有逃退。王渊见灵姑等一出来,心中喜欢,略一疏神,黄猿已追纵扑到,再要行法隐身,已是无及。黄猿虽小,也有大人般高,目光如电,凶睛睞睞。王渊赤手空拳,惊慑之余,怎敢迎敌,眼看危急万分。灵姑因听王渊狂喊报警,猿又生得过大,从未见过,始终当是妖怪。王渊危急,当然顾人要紧,忙指刀光追将过去,黄猿当时了账。玉灵崖顶离地颇高,上颇不易,等灵姑攀援到顶,群猿早逃得没了影子。同时隔溪草场上的众山人原被凶猿吓倒,不敢言动,卧地装死。
  只有两名被小猿剥取披肩时,受了点抓伤,俱都无碍。群猿越过时早在偷觑,见灵姑飞刀如此神奇,自免不了一番赞服礼拜。牛子也从草石间狼狈钻出。
  原来这种东西并非猿种、乃是山中大猩猩和白熊之类猛兽交合而生,产于滇缅交界的深山雪多之处。爪利如钩,力能生裂牛虎,爪攫飞禽。性最凶残猛恶,极喜杀生害命。
  最爱吃酒和蜂蜜。尤爱学人的穿着、举动,每遇生人,先总是抱了回去学样。稍不如意,不是持腿生裂成两片,便是扔人绝壑跌死。这类不常见的猛兽,胆小一点的,被捉时早已吓死;即便胆大,也不明白它的意思,只要遇上,决无生理。因是猩种,土人叫他白猩子,又叫白家公,畏若神鬼。端的比什么猛兽都厉害。尚幸为数无多,难得出现,它又忌见死物。有那在山中久居知底细的,遇见它来,如躲不及,忙把随身衣物脱下,僵卧地上装死,它便掉头而去,至多取走衣物,不致危及生命。
  白猩子性既爱斗,什么恶物都敢惹。又不肯吃亏,复仇之心极重。闲来无事,便结伴往深山穷谷之中,到处搜寻仇敌。滇湎交界深山之中惯产野象,这类野兽原极猛悍,又喜合群。别的兽类怕白猩子,望影而逃,它却不在心上,遇上必要苦斗不舍。白猩子仗着爪利如钩,纵跃轻灵;大象仗着皮粗肉厚,力大性长。都是不死不止,终于两败俱伤。还有土产各种蛇蟒,也是它最喜斗弄的玩意,杀蛇更有拿手。除非不遇,只一被它遇到,它固欣喜若狂,非将蛇蟒杀死,不肯罢休;对方自然也是苦苦纠缠,以死相拼。
  气机相感,几成了宿仇世恨,比和象斗还要猛烈。可是当地蛇蟒多半都蕴奇毒,小的遇见,自占上风;有时遇上长大特毒之蛇,白猩子天生无畏之性,仍然照样上前,结果蛇虽被它杀死,自身却不是被蛇缠咬受伤,便是中了蛇毒,也就同归于尽了。有此种种原因,所以难得繁息,轻易不能见到。
  众人中只有牛子一人当年见过一只,也是被蛇缠毒死,被上人在山里寻到的。后在当地住了些日,得知底细。这晚天明前正和众山人欢啸哄饮,斜月未坠,残辉照处,遥望隔溪玉灵崖顶上站着三只大白东西。众山人方要呼噪,牛子识货,疑是白猩来犯,忙即止住。并悄声警告,教了趋避之法,说这东西厉害,千万不可力敌。接着三只白猩子已是纵落,迎面走来。众山人平日原知白家公的厉害,听牛子一说,俱都胆寒。见势不佳,方要起身逃跑,忽听身后呱呱两声。回头一看,四外均有白猩子出现,共有七八只,分好几面朝中央围来。
  牛子知它其快如风,众人一乱跑,非死不可。它由崖顶出现,后洞中有院落,不知侵入洞中没有,心又惦记主人,想去报警。忙喊众人做出受惊之势,脱了衣中,狂呼一声,笔直僵卧。自己则乘它未到,去喊主人。众山人无奈,依言行事。牛子冒着奇险,觑准较空一面,伏身前移。离开原地才有三五丈,所有白猩子一齐走来,见众山人僵卧,意似失望。叫了几声,把山人披肩、头巾纷纷抢夺争拾,包在头上。有那来不及去掉的山人,被它一阵乱扯,都受了伤。又将山人所剩的酒乱抢来吃。
  牛子乘乱又爬出几丈。快到溪边,倏地站起一纵,跃过溪去。正想飞跑赶往洞前报警,不料纵时太猛,将白猩子惊动,追将过来。牛子一听叫声,回顾追近,知道眨眼即至,挤命狂喊了一声:“主人快来!”便也装死,僵卧地上。白猩子先见有了生人,以为可以玩弄,甚是高兴,不料又被吓死,心中愤怒。追的又是一只最大的,似疑是诈,抱起牛子仔细观察。尚幸牛子心有定见,装得比众山人更像,连气都屏住不敢呼吸。白猩子看了一会,见他四肢软搭,怎么摆弄也不见动弹,才将信将疑地纵到一株大树上去,将牛子横搁枝权中间。下地疾走几步,又猛地一回头看了几次,方始退去。牛子搁痛难忍,勉强把身子略为移顺了些,遥窥白猩子也在看他,恰值风起树摇,未被看破。白猩子仍不时向他注视,那地方又在前崖,看不见崖洞,在自忧急,不敢再动。好容易苦挨到了天明,忽见白猩子似一窝蜂往隔溪崖洞纵来,方得乘隙纵落,略为活动四肢,偷偷绕崖过去,伏身一看,正值白猩子窥洞欲入,灵姑已随着飞刀纵出,白猩子连死带逃,一时俱尽了。
  灵姑先当杀的是白猿,想起虎王所养白猿甚是灵异,难得自送上门,还在后悔下手大快,没有捉住一只活的。及听牛子说那东西并非猿种,又如此凶恶难驯,不但不能留养,这逃走的四只还得防它寻仇报复。数目这么多,甚少听说起,也许来的还不止此数。
  看来路似在崖后。当地形势,只崖后一面因有摩天高崖亘阻,又是石地,未去查看。最好日内寻到它的巢穴,一齐诛戮,才保无害。以后早晚出入,留官的神还来不及,如何可以驯养?灵姑暗忖:“这东西如此厉害,全洞人等只凭自己这口飞刀。今日往寻四人索要人皮,倘被袭来伤了老父,如何是好?有心不去,但这些多环族不早打发回去,也不是事。今早幸有牛子见多识广,事前通报,如被白猩子抓死几个,岂不面上无光?”
  思虑至再,只有等上半日,白猩子如不来犯,赶紧往返,回时料天未黑,或可无事。明日一早,打发众山人动身,再打主意。
  等到过午,白猩子未来。灵姑不放心,又和牛子、鹿加等援上崖顶去看。只见崖后奇石森列,景物雄诡,尽头处绝壁排天,亘若屏障,既高且险,无可攀升,相隔尚在两三里外。四下眺望,不见白猩子踪迹。匆促之间,并未想起向笃行时之言,以为白猩子大的被杀,小的胆寒,暂时不敢再来。为防万一,借词给众山人降福,一齐召集进洞,令其伏地默祷,又收了牲畜,堵塞洞门。并将王渊和灵奴留在洞内,白猩子如若来犯,便用向笃所传障眼法术惊它,即令灵奴飞往报警。众山人闻言都当真个降福,争先人洞,恭恭敬敬,跪伏在吕伟面前,默默祝告,静俟后命,态度恭谨,一点没想到主人也在胆怯害怕。父女二人部署停当,灵姑又看牛子将洞堵好,方始独自起身,施展轻身功夫,加急赶行,不消多时,到了森林以内。
  那四野民住处本还远些。向笃行时,因所居洞府地绝幽晦僻险,不见天日,如被异派妖邪发现,难免借以潜踪匿迹,初意行法将它禁闭,免得妖人来此藏伏。四人爱那里面宏敞高大,还有许多舒适设备,意欲求住。向笃说四人住处虽然不好,到底还见到天日,此洞只正午时略透露一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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