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还珠楼主_青城十九侠-第2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功尽弃,连今生的修积也悉付流水,直到三世修积,方可有功行圆满之望。
  虽然转劫他生时有今生师长和诸友好同门怜她修为不易,此生遭劫又太惨,等她转世以后必往接引救助,有许多的关照,却到底重在自己修积,助力越多,遭遇也更艰难,只不过迷途堕落之忧,因为随时有人指点防护,比较少些罢了。”
  众中王娴曾因昔年小南极闲游,与初凤有过交往。当时正值初凤女弟子胡娉奉命小南极采觅灵药,路过黑砂岛,为岛主刚辰所困,妄欲纳为姬妾,胡娉不屈,自将天灵震破身死,元神逃回宫中哭诉。当时神砂甬道还未兴建,三凤、冬秀二人正值访友出游,不在宫中。初凤得知前情,勃然大怒。胡娉又是初凤最期爱的徒弟,必欲手戮妖人,为她报仇。因闻刚辰是小南极四十七岛之中最厉害的一个,尤精潜形变化之术,行踪飘忽,来去如电,稍不留意,便被遁走。以前连遇大敌,到了斗法不胜,便即逃去,对方法力虽高,竟没伤到他分毫。怕到时人少疏忽,又被兔脱,只留下慧珠一人守宫,自和二凤、金须奴夫妻一同前往。
  初凤到了黑砂岛,生擒妖徒拷问,才知仇人于日前外出,现在小南极光明境附近西肠岭上别府之内。初凤愤极之下,将岛上七十余妖徒全数杀死。岛宫中还有好些妖人的姬妾,初凤本欲全杀,金须奴力说这些都是妖人由中土掳来的良家妇女,从旁阻住。初凤因急于赶往光明境寻仇,既未将这些妇女分别遣散,送还中土,也未详考有无本来生性淫邪,久随妖人,已然学会妖法,得了传授,当时假充良孺,冀免诛戮,事后仍要兴妖作怪的妖女在内,便匆匆往光明境赶去。
  刚辰别宫最是隐秘,又以平日树敌大多,外设迷阵,本来极难寻到。偏巧王娴路过当地,恰与妖人刚辰无心相遇,刚辰又生邪心,妄欲擒充姬妾,双方正在拼命恶斗。初凤等老远望见,立分三面合围,先用法术将上下四外去路阻断,然后现身,喝问姓名、来历。刚辰久闻紫云三女威名,起初虽然色胆包身,任性胡为,胡婢一死,便已警觉仇人厉害,隐忧未已。此次舍了岛宫不居,来在西肠岭别府潜匿,便为躲避锋锐之故。他妖法高强,不特长于隐形、飞遁,并能变化相貌,判若两人。当时所现乃一美少年,不似本来极恶穷凶狰狞面目。如非与王娴斗法,被初凤看出妖法来历,尚未见面,先在暗中布置停当,然后上前相机行事,几乎忽略过去。就这样,初凤还觉对方虽是妖邪,但毕竟与爱徒元神哭诉和平日所闻刚辰相貌迥乎不似,初见踌躇,并未遽下毒手。及一喝问,刚辰情知不妙,没法抵赖,只得强装门面,挺身说道:“我便是刚辰,你欲如何?”
  刚辰方欲暗下毒手,初凤等心中愤怒,早有准备,一经看出果是仇人幻像,立以全力夹攻,妖人竟不及施为,先被二凤用炼刚柔将其镇山之宝红云杵破去。同时金须奴又用清宁扇将妖人的血焰钉消灭,跟着发动禁制,将妖人形神一齐困住。然后用大阴六戊炼魂之法,活活将他炼成一堆白灰,连元神也未遁走。
  王娴本已不支,眼看危急万分,忽为初凤等三人所救,并还将痛恶的强仇除去,自然感激非常。初凤也爱王娴容貌端丽,美秀人骨,双方越谈越投机,初凤便邀她往紫云宫中游玩。王娴此次出游,原因丈夫去往中土访一前辈师叔,因故不便同行,独居无聊,偶出闲游,就便采取灵药,事前丈夫并不知道。屈指丈夫归期将届,心想:“夫妻二人向来不轻离开,他回岛如不见我,难免四出寻找。紫云宫深居海底,相隔辽远,丈夫无处寻找,又生疑虑。适和妖人苦斗,元气耗损,也须静养。”便用婉言辞谢,说等丈夫回岛,夫妻一同人宫拜谢。于是双方分手。
  及至王娴赶回岛去一看,乃夫展舒恰也刚到不久。夫妻互谈别况,王娴说了前事。
  展舒惊道:“我自终南回来,归途曾路过玄龟殿,本心出来日久,恐你一人寂寞,急于赶回,没想降落,不料易老前辈同了世妹女神婴易静,正在殿前平台上闲眺,用招云法将我招了下去。对我说,日前东海三仙中的苦行头陀来访,说紫云三女日趋迷途,劫运将临,不久峨眉派便要命人往取宫中水母遗留的天一真水,融化神泥,取南明离火剑。
  按说紫云宫中主者已然转世,投到峨眉门下,初凤姊妹等只是一时窃踞,本可驱逐。东海三仙一则念三女修为不易;二则珠宫贝阙,玉柱金庭,一切陈设用具过于华美,非初修道人所宜。真个无人主持,那是无法,三女已然盘踞多年,修为到此,煞非容易,虽然所习不正,却尚未十分为恶,不愿恃强夺取。原定将来三女如知警惕,献出真水,双方有了情分,然后徐徐点化,使其省悟,归入正道,只将水母遗留中不应被她们占有的几件法宝交出,余者便由她们用去。这样三女不特免去大劫,还可永住宫中,勉求地仙正果。不料三女近与妖邪左道交往,恶迹日著。尽管妙一真人本着与人为善之心,到时仍照原议行事,向她们善取,传书晓以利害,惮能有自新途径。但是三女日趋堕落,劫运临头,照苦行头陀默运玄功,详参因果,三女终为劫运所限,阴错阳差,自趋灭亡。
  妙一真人先礼后兵,也只姑妄试之,尽心而已。日后所炼神砂阵图甚是厉害,奉命取水的门人又是未学新进,无甚法力,可能阻碍横生,被困在内。那时苦行头陀业已飞升,峨眉一千长老又值无暇分身,为此来烦易老前辈,到时出力相助。苦行头陀说罢飞去。
  易老前辈随用先天易数虔心推详,不特紫云三女不久遭劫,并还算出初凤近与你巧遇,一见如故,成了朋友。现时紫云宫中常有妖人足迹,唯恐我夫妻二人因有日前难中相助之德,夫妻同往拜访,三女俱都爱友,双方踪迹难免亲密,以后时相过从,一旦遇上事,不能置之不问。就不受妖邪左道蛊惑,与之同流合污,甘遭堕落,这浑水早晚也必要删上。为此算定我必路过,特出相候,预为告诫,千万不可听你之言,一同往访。并不许将所说的话向人泄露。”
  展舒说完前事,王娴胆小谨慎,素来敬信易周,好在不曾约定时日,便没有前往践约。隔不几天,三女便祭炼神砂,恶迹彰闻。展、王二人料知前言将验,越发断念,不敢问津了。三女遭劫以后,王娴终念前德,不曾去怀。又听人说初凤被金须奴用清宁扇救走,幸得免难。此刻料想石玉珠与峨眉门下交好,必知详情,忙即追问初凤下落。
  韦青青道:“我听静姑上次回来谈起,初风自被金须奴救走以后,逃到中土福建厦门附近的一个无名孤岛之上,因用魔法不慎,反受魔头之害,始而神志丧失,如醉如痴。
  嗣因金须奴施展法力,冒着奇险,驱遣附身邪魔,想要救她还原。初凤心灵受了魔头主宰,竟然反恩为仇,时而施展法宝、飞剑,时而用毒计阴谋暗害,时而做出许多淫情邪意勾引,想要致他死命,百计千方,防不胜防。金须奴每日守着这个比蛇蝎还要狠毒的恩主,一面想她复原,一面还得时刻留心,防她暗害,心身苦痛直非人所能堪。他却救主情殷,受尽折磨,历久不渝,始终怜他主人受了魔制,非由本心,誓与同归于尽也不肯舍去。有两次危机瞬息,几乎惨死,全仗着神智灵明,道心坚定,才免于难。似这样历时数年,终于至诚感动,来了救星。论金须奴和初凤得道已数百年,法力。道行俱非寻常,那救星竟是一个十一岁的幼童,你道奇也不奇?”
  石玉珠惊道:“我只知初凤在岛上为魔所欺,困了数年,这日忽又暗用毒计要害金须奴,不知怎的岛上忽现出一轮佛光,大放光明,竟将魔头驱走,不知去向,这事乃散仙匡乾传出。匡乾原是一个苦行的修士,明初得道,隐居在那二人所居无名小岛附近,一意清修。除偶然在滨海诸省游戏人间,作些善举济人外,轻易不与同道交往。起初不知金须奴不肯伤他主人,并非真个不敌,动了义愤,因觉情势紧急,没间明白,便上前去行法相助。哪知二人相持之处,四外均有禁制,及至强冲进去,反被金须奴用清宁扇将他挡退出数十里外。匡乾心中奇怪,二次回去,二人已然停手。因觉出对方法力高强,他不敢再行冒失,正在隐形窥探,又被金须奴行法看破。知是一番好意,将他唤住,一面谢他相助盛意,道歉前事;一面述说苦情。匡乾这才知道就里,心敬金须奴为人,欲以全力助他法魔。无如道浅魔高,便初风本身的法力也比他强,真是爱莫能助,无计可施。
  “初凤原住在岛上一个岩洞以内,除灵性已失,把来因尽昧,前事全部忘记,平日也和好人一样。但是魔头潜制,不知何时便突然发难,随时随地丝毫不能疏忽,稍一不慎,立和他同归于尽。尤其是以前之事不能提起,只略提醒,或稍劝诫,立成仇敌,反颜相向,和金须奴拼命。一恶斗便是好几昼夜,咬牙切齿,恍若不共戴天之仇。直到精力交敝,金须奴防范森严,万攻不进,才一声媚笑,颓然慵倒,若无其事。可是每经一次,便要耗损她好些元气,到了未年,初凤已然元气大伤,形销骨立。魔头本以害人为志,凡与中魔的人稍微亲近,虽不似受害人那样如影附形,万无幸免,却也不舍放松,尤其对方道心越坚,越欲杀之为快。如非想藉初凤连类而及,使金须奴也受制惨死坠劫,助长魔焰,初凤早受害了。金须奴先欲苦口谏劝,使其警醒,嗣见这等情形,又是困苦,又是疾首痛心。只有终日通诚位诉,上吁穹苍,忍苦耐守,甘与同归于尽,别无善策。
  “匡乾感他精诚忠义,处境可怜,还想强为其难,伺机下手,乘隙驱魔。后来金须奴见他有两次俱几乎反为魔乘,遭了初凤毒手,再三劝阻。说:‘此事虽是前孽,也许上天有意磨练,玉成于我。万一我的孽重,不能自拔,连累良友,我固万劫难安;你修道数百年,能有今日,颇非容易,一旦为了万难幸免,而自己力量又决达不到的事毁败功行,也太不值。此事当初恩主救我不久已有先兆,我曾在静中虔心推算,并照水母所留天书遗偈参详,后祸虽是难免,只要道心坚定,能耐磨折苦难,也并非不能转祸为福。
  不过恩主遇难为期已久,始终看不出丝毫佳兆,所恃以为一线生路者,只有当初对她有恩的嵩山二老白、朱二位真人。我因这里瞬息不能离开,也曾屡次通诚,虔求救助,迄未降临。二老法力高深,破宫时朱真人又曾目睹我将恩主救出时,在峨眉诸道友飞剑、法宝围攻之下,厉害非常,危机迫于一瞬,我不得已,用连山大师留赐的清宁扇抵挡。
  朱真人本可将我和恩主擒住,不但不曾阻挡,反而相助,方得幸免峨眉诸道友的诛戮,此事万无不知之理。我这样日夕哀求,不赐援手,不是我和恩主魔孽太重,便是难期未满。这类魔头阴毒险恶,稍与接近,便受其害。以前我不令道友人我禁制限界以内,便是为此。嗣因道友词意恳切,盛情难却,坚辞不允,方请道友进来勉力一试,果然几乎铸错,且干事无补。而道友明知其不可为,厚爱反倒较前更切,以致二次试了一回,又几乎出了乱子。我这才警觉,也许道友因和恩主两次斗法接谈,就许在暗中受了魔头勾引,如不早日罢手,将来便要误己误人。为此剖陈利害,请道友即日罢手了吧。’“匡乾闻言,猛想起近来日为此事悬心,时刻都在念中,明知不行,屡欲强试,直似十分依恋,非此不可情景,好些不解。想到这里,不禁大惊,立时警醒。回去澄心静虑,一连静修了多日,心神才得安宁。由此生了戒心,尽管怜念,仅在岛上遥望,再也不敢涉足了。
  “这日正值海上起了飓风,虽不似来时所遇风火海啸为灾,风势却也猛烈。风后继以暴雨,一时阴云压顶,恶浪滔天。匡乾和金须奴已成良友,知道每值风日晴美,波平浪静,天气特佳,或是天阴日晦,雨暴风狂,天气极恶之际,初凤附身恶魔必要生出伎俩兴妖作怪,和金须奴为仇。不是施展极恶毒的法术、法宝想致对方死命,便是玉体横陈,流波送媚,或迫或诱,软硬兼施,狐媚蛊惑,隐伏凶机,无所不用其极。再不便是明偷暗盗,想将对方数年来全仗以防身免害的一柄清宁扇窃去,欲致他死。虽知金须奴惊弓之鸟,时刻留意,防御甚严,终以天色阴恶,易长魔焰,良友关心,不免悬念,随时出洞凭眺,看了两次,不见动静。
  “到了傍晚,匡乾忽见岛上似有祥光一闪。因这类斗法已经司空见惯,往往一连好几昼夜不稍间断,双方法宝均见过,唯独祥光还是初次见到,心中奇怪。因是一现即隐,便不再见,不像似在对敌,岛上禁制未起,反应也不似有人进犯,自己又不能擅人禁地。
  心想:‘金须奴法力颇高,护身之宝清宁扇尤为妙用无穷,魔头奈何他不得。如若侵犯对敌,决不这样轻松。并且近来金须奴有了经验,情知无效,已不再对初凤劝解,一连安静了三四月。遇到这等天气,自必加紧提防。’念头一转,也就没有近前观察。
  “到了子夜将近,该当匡乾自己人定修炼以前,又出洞外遥望,对岛忽现一轮佛光,刚一看到,便即隐去,也未看真岛上景物。这时风雨之势更恶,附近大小岛屿全在浪花水雾暗影笼罩掩蔽之下。虽疑岛上来了仙佛解救,因为连日修炼正紧,又与金须奴约定,只要有脱难之望,必同初风来岛相谢,或放宝光相告。心想:‘岛上禁制未见撤退发动,料有高人过往,和自己前见二人情景一样,仗义相助。无如魔头厉害,力无所施,经对方说明原委,也就罢休。黄昏所见那人必是初遇,为金须奴所阻。此时初次上岛,再施法力,才得知悉前情。所以佛光略现即隐,未举全力。只奇怪初凤见了外人,魔头怎未还攻?’略为寻思,便归洞入定。准备明早再往岛侧,向金须奴遥问:昨夜佛光是何缘故?有无外人经此欲加解救?佛光如此神异,如有人来,定必不凡,是何人物?能否由此现出生机,因而脱难?哪知做完夜课,天明出洞一看,业已风平浪静,碧空澄弄,一轮红日刚由东方天际升起,照得海水俱闪金光。对面岛上也是静悄悄的,连用慧目注视,也不见金、初二人踪影。环岛四周所设防人窥探闯入的幻景掩蔽,均已不见,好似禁制已撤。
  “那岛曾经金须奴用法严禁,外观岛形已变为一座草木不生的黑礁石。起初匡乾见岛形突变,前往细心观察,也是看不出来。嗣后二人订交,金须奴因匡乾法力虽然不济,为防变生仓猝,万一有什须助之处,有此良友可以略备缓急;便是遭劫身死,也不至于无人掩藏法体,致受风日雨露侵蚀:便把禁制机密以及如何观察动静出入方法全数告知。
  如是外人,便是法力高强之士,空中路过,也只见乱石一丛,大仅方丈,孤立怒涛之中,必被忽略过去,匡乾既见岛形突然重现,料定昨晚发生变故,吉凶莫卜。如若二人为魔头所害,不特负了良友之托,便天地问不平之事也莫过于此。连忙飞身赶去,看出上面禁制是行法人自己撤去,并非为敌人所破,心才稍放。只是找不见二人影子。心想:
  ‘金须奴与己交厚,又曾相约,他如遇救,或是自行脱难,近在咫尺,万无不告而去之理。即或行时万分匆迫,知道自己正在入定,也必留有信物字迹之类。,于是遍寻全岛。
  寻到岛阴初凤所居石洞外面,见洞门已被人行法封闭,心生惊疑,自觉先前所想尚有错误。此岛方圆共只三里,虽然孤悬海上,树石清奇,在金、初二人眼里绝不至于留恋,如真脱难,应即飞去,连与好友握别尚且无暇,怎还会将一个大仅方丈、阴晦低湿的石窟费上许多事来封闭得这么紧,渐疑初凤又乘天变,猛下毒手,金须奴应变失措,将她误伤致死,自觉为负恩主,先将初凤尸身藏向洞内,撤去四外禁制,然后将洞封禁严密,闭洞自杀。于是决计破洞人观,看个水落石出。
  “匡乾刚一行法,洞门上金光一闪,突然现出字迹,大意是说:
  金须奴前在紫云宫遭劫逃出时,本还同有紫云三女的转生义母慧珠。行至宫外上空,忽遇金光阻路,以为又遇强敌,妄欲再用法宝抵御,不料金光电驶卷来。当时情急万分,不及兼顾,只得舍下慧珠,弃了护身法宝,狂挥清宁扇,驾遁逃走。回顾慧珠,已被金光卷去不见。他觉得慧珠为人极好,全宫只她一人深知邪正之分,见机最早,自身修为向无过恶,怎也遭此劫数?天道未免难论,平常想起,还在愤慨。昨日岛上大风雷雨,金须奴既恐阴魔暗制恩主,又乘天变迫其发难;又见她近来元气大耗,骨立形销。心里正戒惧悲痛,忽然祥光飞坠,有一仙童降落。魔头见有外人,猛迫恩主发难,刚一出手,便被仙童施展佛法制住,将恩主封闭洞内,以佛家大法炼那阴魔。
  不久,慧珠飞来,说起前被金光卷去,乃为一前辈仙真所救。因知她忠义不亚金须奴,而法力功行不高,初凤孽重,难还未满,三人如若同行,必为阴魔所害,为此将她救去。但是阴魔厉害,非佛法不能驱遣,慧珠屡次向师求救,均未获允。这日乃师忽带她同往金钟岛,看望一音大师叶缤,恰值小神童在座。刚谈完前事,神童便起身辞别,跟着又一神僧来访,师徒二人连同一音大师便代金、初二人求救。神僧赐与慧珠两道灵符、两九灵药,来岛相救。谁知那神童先听一音大师推辞,业已先到。阴魔虽暂被驱走,但是贼去城空,初风明白过来,人已危殆。金须奴为救恩主,竟舍内丹给她服了,初凤命虽保住,金须奴的元气也已大伤。同时那阴魔并未消灭,只为佛法所逼,暂时退避,不敢近身。神童只要离开,仍然如影随形,附在初风身上,不令灭亡不止。而金须奴内丹已失,法力大逊,阴魔如卷土重来,他也连带受害,难于幸免。气得那神童正拼犯险,欲施展佛家最厉害的金刚降魔大法,用波罗神焰拘炼阴魔,慧珠恰好赶到。慧珠照着禅师指示,假装绝情,一任金须奴哭求哀告,置之不理。暗中却如法施为,设下埋伏,约了神童走去。尚幸那阴魔乃初凤以前自炼,虽然机智狡诈,终不如那诸天神魔飘忽若电,随人心念来去,毫无迹象可寻。以致果然上当,自投陷阱,被灵符所化炼魔神光化尽,永绝后患。
  功成以后,慧珠、神童重又赶回,方传师谕说金须奴灾难已满,只是前孽未尽,又为救主失去内丹,以后更难跻身仙业。必须就此化去,再转一世,方可求得上乘正果。
  金须奴向道心坚,不畏苦难,立即感谢拜命。当下由二人相助,给他服下灵丹,并在托生以前将他元灵闭住,以免前生法力尚在,既易炫弄取祸,修为又有混杂,难于大成。
  又把他尸体藏入初凤所居洞内,行法封闭,随身法宝由慧珠代为收藏。一切停当,再由神童带他前往云贵边省,寻一积善人家投生。初凤便由慧珠带往西海青门岛上,一同清修。居然地仙有望,免去一番尘劫,总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匡乾刚刚看完,那壁问留字随即隐去。留字的显然是那小神童,却未留下名姓。方今小一辈的佛、道两门中有名人物,差不多都有耳闻。这位神童法力如此高深,先前向同道中打听两次,竟无人知道禅门中新进后起的有此人物。有人疑是苦行头陀高弟笑和尚所为,一则他年纪轻轻,二则此时他面壁十九年之期尚还未满,决然不会是他。一音大师近已功德圆满,闭关修炼。她的弟子朱驾,也只在峨眉见过一面,素无来往,未便登门访问,所以至今不知这神童来历姓名。韦道友既听静姑说起,想是知道的了?”
  韦青青道:“我听说的经过还没有道友所知详细。神童来历倒是晓得,他便是峨眉教祖妙一真人九世前爱子,那年开府经天蒙禅师度上峨眉,后经真人引进到寒月禅师门下的李洪。道友不也在场么?”石玉珠道:“竟是他么?我们来时,他正往香兰渚见宁一子。听说近来法力愈发高强。他救初凤时不过十岁左右。自随寒月禅师去后,除去每年往峨眉归省一次,从不与外人相见,无人提过行踪,自然想不到会是他了。”
  王娴间出初凤踪迹,好生欣慰,便间近况。石玉珠道:“慧珠师父便在初风遇救的第二年飞升。由此她和初风同居修炼,轻易不出山一步,闻说要等金须奴转世成长才下山哩。”王娴始终怀念初凤相救之德,前闻紫云宫失陷,三女道劫,初凤被金须奴救走,不知下落,惆怅多日,一旦得知下落底细,便想前往看望。当时也未向众说起,自在心中盘算少时即走,不提。
  众人说罢前事,紫玲便令金萍将天一真水交与陈嫣。金萍应命递过,说道:“陈仙姑,真水共是三滴。本来无论融化何物,一滴已足,当初掌教师祖为余师叔融化神泥,取南明离火剑,也只用一滴,还收回了一半,多么厉害的狂焰,有此三滴也足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