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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神掌 作者:曹若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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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指童懒洋洋地,把那本《折手一招》合上,心里颇觉不是味道。
  这点东西要练二十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把“一招”及“七式”都练得滚瓜烂熟了,还练什么?还怎么样去练?
  就用这些玩意儿去报仇雪恨?
  剩下的十九个月,难道天天比划这些无聊的招式?
  “也许熟了会生巧的。”
  断指童这样想着,又忍耐着性子,练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更令他失望。
  连一点点意外的收获都没有。
  连一点点新奇的发现都没有。
  断指童实在忍不住了——
  他问折手残龙道:“师父,这折手一招与残龙七式,到底好在哪里呢?”
  折手残龙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话,皱着眉头,脸色铁青。过了一会,有气无力地喃喃言道:“奇怪,明明说要二十个月的时间,才能练好,岂能如此简陋?”
  莫非是老家伙有心骗我?
  莫非这两本是假的?
  断指童模模糊糊地,听他喃喃自语,心里更是焦急。
  折手残龙手里拿着两本令他狐疑的书,翻来覆去地,想不出什么道理,最后,对断指童道:“即然是绝学,当不致如此平常,你且休息几天,让我仔细研究一下。”
  “是。”
  “这几天的时间,你可以多练习混元气功。”
  “是,师父。”
  断指童暂时停止了“残龙七式”与“折手一招”的练习。
  折手残龙不分昼夜地,把全部精力放在那两本虚无缥渺的武林绝学上,端坐床头,寸步不离,很想凭当年的基础,能够寻出一些究竟来。
  有一天,断指童在山洞甬道中,练习驭气凌空飞行之术,真气一提,从左边直至右边。
  右边离洞口,比左边较远,而且曲折难行。
  尽头处,堆放着许多乱石,断指童闲来无事,利用掌力,把乱石推向两旁。
  走了不远,忽然发现能道为巨石所阻。
  这一发现,引起断指童莫大的兴趣——
  既然通道为巨石所阻,可见这里并不是通道的尽头。那么,巨石后面,又有什么呢?
  断指童试着移动巨石。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其中一块巨石,竟自动滚落下来,而且似乎还隐约地带有掌风。
  “什么人?”断指童的话声很轻,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
  他从缺口处,小心翼翼地观察巨石后面的形势,也找不出有什么两样的地方。
  为了仔细求得了解,他大胆地跨了过去。
  谁知两脚没等落地,一阵雄劲的潜力,将他整个身形猛吸而起。
  事出突然,想躲已是不及。
  断指童一跤跌在地上,抬头一看,却发现身前坐着的,竟是他残废的师父——山顶的折手残龙。
  “师父!”他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又低声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折手残龙铁臂一伸,抓着断指童向左纵去。
  这一纵,足足有四、五丈远。
  落地之后,折手残龙道:“我来看看你练功的情形,残龙七式练过没有?”
  “练过了,折手一招也练过了,可是始终领悟不出其中的奥妙。”
  “他没有指点你?”
  “这两天,他正在仔细推敲,叫我先复习混元气功。”
  “哼!我就知道他没有那份能耐。”
  折手残龙冷冷言道:“二十个月的工作,你一个月就做完了,哪里会有什么效果?”
  “徒儿也曾反复思索,总是不得要领。”
  “你把残龙七式的第一式练给我看看。”
  “是,师父。”
  断指童收拳缩脚,转眼之间,非常纯熟地练出第一式来。
  折手残龙看完后,摇头道:“这种练法,只能当绣花枕头,一点用处也没有。”
  断指童一听泄了气,忙跪下求道:“请师父指点。”
  “为师的自断肢后,穷毕生心血,才悟出这一招七式来,其比之我以前之剑法不知高出多少,如果如此破烂不堪,岂不让武林老少笑死。”
  折手残龙自负地道:“你再从头把第一式慢慢练一遍。”
  “是!”
  断指童依言重新开始,折手残龙碍于手脚不便,只能做有限的实地临场指点,剩下的,再用言语逐步详细解说,勾玄提要,句句中肯,仅仅这短短的第一式,就说了一个多时辰。
  经他这番指点,断指童练来如入无人之地,精神为之大振,当时兴高采烈地道:“师父,想不到这第一式就这样神妙。”
  “练武的人,切记不可自满。”折手残龙见断指童得意,心下也甚欢喜,只是表面上仍旧脸色一沉,以教训的口吻道:“俗语说:‘谦受益,满招损。’你以为这第一式已经练得不错了,其实真正的威力,连十分之一还没练出来呢!”
  “啊?”
  断指童不敢表示怀疑,只是对这第一式的高深莫测,感到无限的震惊。
  “残龙七式一共分七个阶段,其威力一式比一式高,将来七式都练成功以后,才能练折手一招。”
  “师父。”断指童听了折手残龙的话,问道:“那折手一招是不是比残龙七式更厉害呢?”
  “折手一招乃残龙七式的升华,其威力绝非言词所能形容。”折手残龙算计时间,已经很久,恐怕露出破绽,故对断指童道:“赶快走吧!免得被他发觉。”
  “那以后呢?”
  “以后……”折手残龙想了一下,又抬头道:“以后你自己照我的指示,勤加练习,如果有机会,确实断定不会被他发觉时,你再到巨石处等我。”
  “谢谢师父。”
  断指童离开了折手残龙,把巨石的缺口封好,又把两旁的乱石,堆在通道上,惟恐引起假师父的怀疑。
  从此,每日除了跟假师父练功以外,总是找机会到巨石后面,与折手残龙重学“残龙七式”与“折手一招”。
  洞中的折手残龙见断指童武功进步神速,只知赞叹其秉性聪颖,悟力奇快,殊不知暗地里有个真正的折手残龙,在绞尽心血地谆谆教导。
  时间不觉逝去,断指童练完了“残龙七式”,接着再练“折手一招”,如今“折手一招”也练完了,那就是说,二十个月的预定期限,即将结束。
  又有一天,断指童怀着凄楚的心情,来到巨石后面。
  这是他们师徒约定最后见面的一天。
  二十个月期满,折手残龙不能再插入他们的生活圈子。
  上次见面时,他告诉断指童不再来此,可是断指童一再哀求,只好答应做最后的团聚。
  断指童走到平时见面练功的地方,悲伤地叫着师父,然而,始终不见折手残龙的影子。
  平时折手残龙所坐巨石上,留下了指力所刻的字迹,断指童俯身一看,上面这样写着:“无法团聚的相逢,只有徒增内心的痛苦,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为的是,我太对不起良心。”
  短短数语,说尽这一个残废老者的哀怨。
  断指童内心悲痛如焚,欲哭无泪。
  他生活在两个师父的恩怨与仇恨之间,日后不知何去何从。
  他跪在留字的巨石前面,手摸着光滑的石面,嘶哑地道:“师父,徒儿如今已经学成了您的武功,承受了您的真元之力,要怎样才能报答您呢?”
  巨石默然不语,断指童悲痛欲绝。
  折手残龙对他的恩惠太深,他能置之不顾吗?
  折手残龙的仇恨,死难瞑目,他能不管吗?
  “师父,我不管,我一定要跟您去,去替您报仇!”断指童疯狂似地低泣着。
  他想离开山洞,可是,这边这个假的折手残龙会放过他吗?
  师父为了得到失踪多年的爱女下落,才把他让给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他一走,不是破坏了师父的计划了吗?
  “唉!”
  断指童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山洞。
  “孩子,这半天你到哪里去了?”
  石床上的折手残龙睁开双眼,望着断指童,心中颇感安慰。
  “在外练了一会‘折手一招’。”
  断指童心神不定,随便扯了个谎。
  折手残龙一听断指童这佯用功,得意地道:“你能知道上进,也不辜负为师的一番苦心了。”
  “徒儿能有今日的造就,完全是师父的栽培。”
  “嘿嘿……”折手残龙阴险地笑道:“为师的仇恨,完全要交给你了。”
  “师父的事情,徒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唉!你能有这般心意,为师的也就放心了。”
  “师父!”断指童突然灵机一动,问道:“师娘哪里去了?
  怎么没听您说过?”
  “她?”折手残龙闻言惊道:“我与她分别已经十三年,如今……唉!”
  提起“师娘”,折手残龙百感交集。
  断指童抓机会,紧紧追问不已,道:“为什么要分别那么久呢?师父。”
  “都是他,哼!”
  “谁呀?师父!”
  “唉!一言难尽。”折手残龙积恨填胸,忽地惊觉地道:“孩子,你与我在这山洞之中朝夕相处,已有三年,假如为师的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肯吗?”
  “师父,您这是什么话呀!”断指童一听话意,连忙双膝跪地,扬言道:“徒儿受师父恩泽,绝非不明是非之辈。”
  “那就好,那就好。”折手残龙心中颇感受用,望着地上的断指童,缓缓言道:“你师娘在终南山顶,无影峰下的无声谷中,十多年不见,不知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无声谷?那不是七分洞主的地方吗?”
  “是的,不过那时候七分洞主因为三个徒弟离他而去,他自己精神上受了刺激,四海云游,并没有住在终南山。”
  “既然这样,徒儿去请师娘回来吗?”
  “不用,不用。”折手残龙胸有成竹,若有所思地道:“明天咱们一起去!”
  “明天?”
  断指童猛然一惊。
  原来折手残龙已经决定明天就要离开这断肠山。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决定得这样快,因而问道:“断肠山离陆地不下数百里,如何走法呢?”
  “这个,为师的自有主张。”折手残龙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断指童,缓缓言道:“你的武功,已经超出为师的很多,足够报仇雪恨的了,明天……”
  “明天干什么?师父。”
  “明天我们还有一件大事情。”
  折手残龙说到此处,蓦然双眼向断指童一瞪,阴森森地道:“假如有一个人,明天要欺负你的师父,孩子,你怎么办呢?”
  “徒儿一定同他拼命!”断指童毫不犹豫地道:“天下难道还有这种大胆的人?”
  “有是有的,他的武功虽然胜为师一筹,不过绝不是你的对手。”
  “我一定亲手替师父除掉他。”
  “唉!”折手残龙听了断指童一番斩钉截铁的话,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只见他忧郁地道:“只怕你到时没有勇气。”
  “师父的仇人,就是徒儿的仇人,只要打得过他,还需要什么勇气。”
  “但愿如此吧!”
  折手残龙沉默了。
  断指童又道:“要是过于辣手的话,我们何不今夜就走?”
  “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还是等明天吧!三年前,已经约好了,只要你能替为师的出口气,我们绝不怕他。”
  “徒儿尽力而为,但请师父放心。”
  “好孩子。”
  折手残龙再度沉默。
  他的心情非常烦躁,十几年了,以前的,他不愿再多想,明天是不是能顺利地过去呢?千头万绪,搅得他惶惶不安。
  他不断地思索着:“那老家伙为了女儿的下落,一直死不了这条心!”
  “我绝不能告诉他,因为等他找到了女儿,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这孩子会不会变心呢?”
  “当他知道我不是折手残龙的时候,是不是还会把我当师父看待呢?”
  “万一他站到折手残龙的一边,我怎么办呢?”
  “万一折手残龙把真相告诉了他,怎么办呢?”
  “不会的,不会的!他根本不知道人间有两个折手残龙,他更不知道我不是折手残龙。”
  “可是明天当他见了真的折手残龙以后,会不会不认我呢?”
  “如今这孩子是我的一切,他不认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我要叫他去把那老家伙宰掉。”
  “不能让他再见到那老家伙。”
  “对,今夜就应该下手。”
  “马上就去。”
  折手残龙想来想去,总不放心明天的事情。
  他怕断指童见到山上的真折手残龙以后,会发生意外,所以他要趁天黑之利,叫断指童先上山去宰掉他。
  ——其实,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切的来龙去脉,断指童早就清楚了,只不过时机未到,不愿表示而已。
  “孩子,你过来!”折手残龙把断指拉童到床前,正色言道:“你如果真想给为师的报仇,我们今夜就得动手。”
  “现在?”断指童愕然问道:“现在到哪里去呀?”
  折手残龙脸色持重地道:“到山顶上去,山顶上有一个人,是为师的仇家。”
  “山顶上?”断指童惊惶失措地道:“山顶上除了‘卡卡’‘库库’与秋妹之外,还有谁呢?”
  “还有一个人,现在躺在为师的房间里,就是他!”
  “是什么人?”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取他的首级来,就对得起为师的了。”
  “师父!”断指童一时踌躇不决。
  现在就去?
  真是要把自己的师父杀死吗?
  为了一个假师父,去把真师父杀掉?
  面前这个折手残龙,对他虽然有些许教诲之恩,但却比不上那个残废的折手残龙对他的千万分之一。
  为什么要替一个恶人,去杀一个好人呢?
  仔细研究起来,面前这个师父,按照辈分来说,只不过是他的师兄而已。因为十几年前,不同样是折手残龙的徒弟吗?
  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骗走了折手残龙的女儿,气疯了折手残龙的妻子,害得折手残龙四肢全无,如今又逼折手残龙的小徒弟——断指童,去杀折手残龙。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能做吗?
  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能对得起山顶上的折手残龙吗?日后在江湖上,能够有面目立足吗?
  折手残龙为了得到自己女儿的下落,使家人团圆,在这孽徒面前委曲了十几年,如今已经知道他女儿在终南山山顶的无声谷里,还怕什么呢?
  这不正是给折手残龙报仇的好机会吗?
  断指童把事情分析清楚以后,望着床边的假折手残龙道:“师父,您说那个人现在睡在您的床上?”
  “是的!”
  “不至于吧?”
  “何以见得?”
  折手残龙脸色不由一变,两道凶光逼向断指童。
  断指童察言辨色,略知心意,当下故装糊涂,言道:“家有‘卡卡’与‘库库’看守,怎么会让他进入您的房间呢?”
  “这个你不知道。”
  “您在山洞已经三年,怎么晓得今夜您山顶的屋里,有仇人在呢?”
  “不要问了。”折手残龙勃然大怒。
  断指童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师父!”过了一会,又道:“徒儿只是一时想不清楚,请师父息怒。”
  “唉!这也不能怪你,孩子……”折手残龙感慨地道:“算了,还是明天一起解决吧!”
  “徒儿惹您生气,真是该死!”
  “唉!只要你能给为师的把这个除去就好了。”
  “徒儿一定不使师父失望就是。”
  “但愿如此!”
  折手残龙在石床上,躺下身来,两眼仰望,思潮起伏不定。
  断指童靠着石壁,躺下身来,正在盘算明天的日子,怎么样应付,忽听得折手残龙喃喃言道:“他害得我夫妻离散,鸳梦难成,害得我经脉断裂,害得我骨移筋锉,害得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苦苦煎熬了十年。唉!一日不除,我心一日不安。”
  “哼!”断指童侧着身子面朝石壁,心里默默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明明是你出卖了自己的师父,害得师父家破人亡,还要反咬一口。”
  断指童在师恩情感身心交迫下,痛苦万分,暗下决定,连夜离开断肠山,从此天涯海角快意恩仇。
    
  
  



  
  
  二十
  清明时节,天空中飘着霏霏细雨,到了黄昏时分,散布在幕阜山下的村落,已是炊烟四起,种田的农人也都荷锄而归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朴素,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少年,从条泥泞的山道转过来。
  那少年五官俊秀,鼻若悬胆,浓眉凤目,真个是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唯一的缺憾是他双手只剩九指。
  他左手撑着一把雨伞,肩上斜挂一件包袱,望着山下缕缕炊烟,他不禁咽下一口口水,敢情他已赶了大半天路,此刻觉得腹中饥饿,想到山下找一户农家买点东西裹腹,一瞥之间,立刻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待他走到山下,天色已黑了下来,他并不认识路径,只是顺着山道前行,不远处现出一间小茅屋,别家烟囱都冒出炊烟,独有这家冷清清没半点动静,那少年没有注意到这户农家,一直向前走,他的足步声却惊动了茅屋中的两个人。
  这两人乃是一对夫妇,年龄都在四十开外,男的手中拿着一把锄头,正一锄一锄在前院挖着土坑,那女的两眼已盲,却是端坐堂上不动。
  那男的已挖好了一条土坑,此刻正挖第二条,第二条也挖了一尺多深,他忽然把停止不动目光望向门外。
  那女的叹道:“挖吧!八成是他来了,把土坑挖好,然后把棺材抬出来,咱俩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那男的指着门外,“哑哑”叫了两声,原来他竟是个哑巴,女的虽然双目已盲,只是那男的“哑哑”一叫,她宛如亲眼目睹一般,摇摇头道:“大祸降临,还有什么好迟疑的,我去抬棺材来!”
  她说过之后,闪身飘向后房,她两眼虽盲,只是对这间屋子一墙一瓦都摸得清清楚楚,走起路来毫不受阻,时间不久,双手已托着一具棺材闪了出来,然后轻轻放在地上。
  男的叹了口气,虽然不能说话,面容上却现出凄苦的表情,拿起锄头,正待一锄挖下,那少年已在门口停住脚步。院中两人,女的两眼不见,男的有口不能言,但男的却能看清来人面容,神色之间顿现惊奇。
  女的听觉灵敏,似已发觉来人并不是想象中的仇家,瞽目翻了翻,静候反应。
  那少年刚踏入院内,忽见眼前现出一大一小的两条土坑,而且土坑边又放了一具棺材,似也感觉意外,却待把步子退出,可是人已走进去,他十分尴尬的笑了一下,拱手说道:“两位请了。”
  那妇冷冷地道:“尊驾有何指教?”
  她眼不能见,不知来者是个朴素的青年,语气十分冰冷,男的一双炯炯的眼睛,却瞪视着那少年,伸手将瞽妇一拉,那瞽妇冷笑道:“我知道啦!虽然不是他本人,说不定是他的的前站也未可知。”
  他两人虽一个不能说话,一个眼不能见物,但是两人搭挡配合,却与常人无异。
  那少年皱了皱眉,朗声说道:“在下过路行旅,只因腹中饥饿,不悉大娘能否行个方便?”
  那瞽妇神色微动道:“你真是过路行旅么?”
  少年点点头,道:“大娘见外了,只因在下初次出门,不识路途,假如大娘不方便,在下只好告辞了。”
  那瞽妇听出少年言词诚恳,面色稍见缓和道:“一瓢一饮之饥,行旅在所难免,只是尊驾来得太不凑巧了。”
  那少年心忖道:“是啊!看他们拿锄掘坑,坑边又放了棺木,八成是家里有了丧事,我在这种情形之下求人施饿充饥,未免不知好歹,只是这家人也太奇怪,家里死了人,为什么不埋到郊外去,反而葬在自己家中?”
  他满腹怀疑,闻那瞽妇之言,不得不回声应道:“大娘说得是,在下就此告辞!”
  转身欲行,突听那瞽妇大叫道:“且慢!”那少年停止道:“大娘有何见教?”
  那瞽妇叹道:“老身一朝被蛇咬,十年惊草绳,闻得风吹草动未免都心惊肉跳,听小哥口气,想必不是他同路之人。”
  她口称小哥,想必已听出少年语音娇嫩,不是一般老江湖可比,那少年微笑道:“在下孤身独行,并无什么同路之人。”
  那瞽妇道:“老身一向好客,如不是今晚家里有事,小哥可盘桓一宿,宿既不能,一餐之费,老身尚可接待.只是小哥用罢饭菜之后,必须离开此地赶路,先把话说明,并非老身有意逐客。”
  那少年暗暗吸了口气,心想:“那瞽妇怀疑我有同路人,实则是她家死了人,但奇怪的是,又没有看见一个人披麻戴孝,如说家中有‘事’,起码也应该有个道士念经,既要留我,又叫我吃罢之后就走路,这是什么原故?”
  他原本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听那瞽妇一说,反而引起好奇之心,当下说道:“大娘放心,就是有天大之事,在下吃饱了便走就是。”
  他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已另有打算。
  那瞽妇道:“如是小哥有请!”
  朝那中年男子作了个手势,那中年男子“咿哑”叫了一阵,少年看得明白,中年男子颇有责怪瞽妇多事之意,这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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