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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神掌 作者:曹若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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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永远在此守着人间地狱的生活,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骊珠姑娘沉默了一下,在韩剑秋耳边嘀咕了一阵,除了韩剑秋,谁也不知道她是在说话,谁也听不见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韩剑秋静静听完,轻笑了一声道:“行了,现在该我帮你的忙了。”
  接下去,是一片寂然。
  不,不是一片寂然,有“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
  脱衣裳的声音响得很大,显见得,脱衣裳的动作,进行得也很快。
  没一会工夫,床铺发出“吱喳吱喳”的响声,骊珠姑娘发出淫亵而放荡的笑声,接着又是一阵销魂的梦呓,良久,一切归于寂静。
  忽然,石门开了,那蒙着黑布罩的骊珠姑娘走了出去,紧接着,室顶灯亮,石门关上。
  床上,韩剑秋蒙头大睡,只露出一点头发。
  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出了石室,进入甬道,左拐,前行,笔直地走到了甬道尽头的石壁前。
  她踩着的那块铺地石板突然下陷,两层,下降了两层,停住了。
  再看眼前,有光亮,已不是惨淡的灯光,而是一般常见的柔和灯光。
  灯光下看,置身处仍是一条甬道,蒙布罩的骊珠姑娘顺着甬道往前走,就在这时,左手旁石壁开了一道石门,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转身走了进去,石门重又关上。
  眼前石室里,看起来布置得相当豪华,但仔细一看,显得很庸俗,就像一个女人的脸上用脂粉堆砌出来的外表。
  石室里站着一个中年人,四十六、七岁,穿着一件青布长衫,留着两撇八字胡。
  他望着蒙黑布罩的骊珠微微一笑,道:“怎么?骊珠,我说的不错吧,这年轻人得‘折手残龙’贯输内力,功力在一甲子之上,当然,一次绝不可能将其真元全部吸尽,同时,我也不希望一时弄死他,还要在他身上慢慢榨出‘残龙七式’和‘折手一招’哩!”
  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没有说话,向着卧榻走了过去,到了卧榻前,挪身要往卧榻上坐,可是突然身子一旋,一指点在中年人喉结上,中年人往后便倒,蒙黑布罩骊珠姑娘连忙伸手扶住,手指连挥,又点了几处穴道,才吁了口气,将中年人安置在床上。
  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脱下了自己的黑布罩,敢情不是骊珠姑娘,是韩剑秋。
  一切舒齐,韩剑秋拍活了中年人“喉结穴”,他斜眼看了全身瘫痪,四肢软垂的中年人,他微微俯身,道:“告诉我殷世俊,梅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殷世俊咬着牙,瞪着眼,犹自强撑,他痛恨的道:“我……我不知道!”
  韩剑秋笑了笑,道:“你果真不知道么?”
  殷世俊大大喘了口气,倔强的道:“不知道……”
  于是,韩剑秋伸出右手,在对方肋骨软肉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戳了一指,在戳上的瞬息,又暗自紧紧一扭,这一手正是“搜魂截脉”手法。
  “哇……嗷……嗷……”
  殷世俊不由自主的尖声惨叫起来,一张脸已痛得青中泛白,冷汗涔涔里,唇边两撇八字胡也忍不住簌簌颤动……
  韩剑秋冷冷的道:“你说是不说?”
  韩剑秋口里问着话,又伸出手去,这次他换了地方,另外拣了殷世俊的侧腹处,又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
  这些地方,都是人们最脆弱的地方,如今殷世俊穴道受制,与常人无异,虽说不轻不重,但至少也有百十斤以上的力气,何况还是最毒辣的“搜魂截脉”手法呢!
  殷世俊蓦然双目暴突,面庞变成血红,脖子上的青筋立浮,他狂号着,四肢抽搐剧烈,窒息般的哀嗥:“我说……放下我……我说……”
  韩剑秋点了点头,道:“嗯,这才听话,如若你早些像这样友善与合作,又何至弄到现在这样狼狈的场面?”
  殷世俊大大的喘了口气,在尽量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他一双眼又是疲乏,又是黯涩的半张着,连嘴角也吐出白沫了,如今的殷世俊与片刻之前出现在石室的时候来比较,简直已判若两人啦!
  韩剑秋目光又朝仰卧在睡榻上的殷世俊瞥了瞥,俯身问道:“也不用挑地方了,殷世俊,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吧!”
  殷世俊脸面抽搐了一下,低弱无力的道:“你……你让我喘口气……”
  韩剑秋摇摇头,道:“殷世俊,你少给本少爷拖延时间,你一面说话一面喘气也可以,我问你什么,你马上给我答复什么,少给我打马虎眼!”顿了顿,又冷厉的道:“告诉我,殷世俊,我出道虽晚,但我从小就在恶人堆里长大,整人的手法我可说是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只要你熬得下去,少爷我一件一件的给你搬上来。”
  殷世俊面色异常难堪的道:“姓韩的,你这样整我,‘恨天教’将与你誓不两立。”
  韩剑秋微微一怔,道:“你是‘恨天教’的人?”
  殷世俊会错意,表错情,以为这一下将韩剑秋镇压住了,道:“不错,烟斗老人是我祖父,折手残龙是我父亲,我便是恨天教未来的第三代掌门人。”
  韩剑秋又是一愕,沉思片刻,道:“殷世俊,别用这一套来唬我,你祖父在若干年前就死了,殷氏一脉就剩下你这孤家寡人,‘白马寨’谁都知道……”
  殷世俊又道:“姓韩的,这你就不懂了,在白马寨,我祖父是此间首富,但是,他在江湖上却以另一个身分出现,黑道上有一位‘鬼手勾魂’就是他老人家,一生所向无敌,却败在‘太上老人’与‘折手残龙’两人手下,他们比武是秘密进行的,鲜为人知。我祖父于是将父亲化名拜在‘折手残龙’门下,而自己则返故里后,立即秘密遣散众人,诈死隐遁,数年后,以烟斗老人姿态重现江湖,那时太上老人已经作古,折手残龙也被家父挟持……”
  韩剑秋笑咪咪点点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一段秘辛,假如你说出梅姑娘被送到什么地方,我可以免你一死!”
  殷世俊吞了口唾液,只觉得喉咙管子里像在烧着一把火,他苦涩的道:“你……你不怕……恨天教报复?”
  韩剑秋不耐烦的道:“废话!”
  殷世俊心头一慌,惶悚的道:“她被关龙带走了。”
  韩剑秋将他似提小鸡似的揪了起来,愤怒的道:“在什么地方?带我去!”
  梅儿姑娘正跟着韩剑秋身后约五尺远近,朝甬道前进,刚抵一处拐弯的地方,便被人捂住了嘴巴,才惊呼一声,立即被用药迷倒,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当她清醒过来,却在一间石室里面,正打量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道:“梅姑娘,你醒过来了!”
  梅儿霍的一转身,手持宝剑,全神戒备。
  再仔细一看,面前站的这个,竟是“定魂掌”关龙。
  心里暗叹一声:“完了!”
  秀目怒睁,暴喝道:“恶贼,姑娘与你拼了!”
  手持宝剑,就待向关龙刺去,突感周身乏力,内劲提不起来。
  关龙站在她面前,嘿嘿冷笑道:“省点力气吧!梅姑娘,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韩剑秋毁掉了我吕梁山基地,这笔债,我就从你身上取回补偿!”
  梅儿努力想扎挣,关龙却按住她双肩道:“别动,你中了‘幻影烟’,此时跟瘫痪无二,别费力气,还是乖乖的给我躺下。”
  只见关龙轻轻用手一拨,梅儿便被推倒躺在地上。
  梅儿虽然身子不能动,口却能言,怒叱道:“卑鄙无耻的东西,亏你还是成名的前辈,暗中用毒偷袭,算什么本事,充什么字号?有本事让姑娘恢复体力,一刀一剑赢了才算本领!”
  关龙哈哈一笑,道:“姑娘,你枉费心机了,我关某人不吃这一套,也绝不干那种费力的事,能够轻松解决那不是更好么?”
  剑就握在梅儿的手里,她想举起,可就是力不从心,而且眼睛开始模糊。
  关龙又大笑道:“别费劲了,小姐,虽然这是最轻微的一种,但时间耽误久了,一样能要命,乖乖,小心肝,我先给你服点解药再说。”
  梅儿此刻已目不能视物,也动不了,模糊中只感到有一样柔软的东西塞在自己嘴里,接着是一股清凉直透肺腑,神志也跟着清醒了。
  睁眼一看,但见关龙的脸贴着自己的脸,嘴,还压在自己唇上,真是又气又急,抬手就是一掌。
  她的毒虽解,功力并没有恢复,这一掌只是下意识的行动,落手并不重。
  关龙挨了一掌,虽是像拍苍蝇似的,却一跳而起,怒骂道:“臭婊子,老子好心喂你解药,还用真气帮你送下去,你反而动手打人!”
  梅儿怒叫道:“恶贼,姑娘我恨不得杀了你。”
  关龙先是一怒,继而笑道:“好呀!我就在你面前,长剑也就搁在你身边,不妨杀杀看,我绝不还手,也不躲避,看是否能杀得了我。”
  梅儿看见自己长剑果然就在身边,连忙抓住剑柄,那知酸软得连一握之力都没有,连手都抬不起来。关龙望着她笑道:“中了‘幻影烟’的人,虽然服下解药可保全性命,但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内不能行动,现在,你连站起来都要人扶,还论什么持刀杀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姐。”
  梅儿沉默了一会,道:“关龙,你想把姑娘我怎么样?”
  关龙笑笑,道:“不想怎么样,咱们嘴也亲过了,索性把关系拉近乎点……”边说边往前走近。
  梅儿惶急地道:“姓关的,你待怎的?”
  关龙嘿嘿奸笑道:“待怎的?你又不是小孩子,连这点都会不知道,似这等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又自动送上门来,若不一亲芳泽,那才叫驴,也是暴殄天物。”
  梅儿自然知道他的目的,拼命想挣扎,却苦于行动无力,急得全身直抖,关龙一把扯了过来,横放榻上,口中淫狎地笑道:“别怕,女人一生总要经过这一遭的,瞧你,冷得发抖了,我来给你暖暖身子。”
  梅儿怒吼道:“你敢碰我一下,我马上就咬断舌根自杀给你看!”
  关龙继续他的动作,边道:“小姐,我关某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虽然服下解药,至少得半个时辰才能恢复常人的体力,现在你想嚼舌自尽,连门都没有,要不,刚才你早就找我拼命了。”
  梅儿横下了心,用力将舌根一咬,可怜,只增加了一点痛苦,再也无法咬得更重,而殷殷魔爪已触及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解除她身上的障碍,她的手虽然能够勉强行动,哪里抵得住兽性的暴力呢?
  求死无策,呼救无门,梅儿眼看着就要受辱,明眸中禁不住簌簌流出泪水。
  此刻,关龙已剥下了她的外衣,仅剩下一条鲜红的肚兜,包在洁白如羊脂的胴体上,益发显得旖旎,乳沟隐现,双峰欲待冲破肚兜飞出,更撩人遐思。
  关龙变弯身子,在乳沟嗅着,赞赏的道:“如兰似麝,这股处子的幽香,真令人销魂哩!”
  说着,又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梅儿差点要急昏过去,又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借轻微的痛苦镇定下来,改用一种哀求似的声音道:“既然你已吻过我了,身子也给你看了,古训有云,‘见身如破身’,我虽是武女,并不是路柳墙花,此身已非你莫属,你就忍心这样糟踏我么?”
  关龙看了她一眼,道:“小姐.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姓关的不是什么圣人,放在嘴边上的羊肉不吃,驴也不会驴到这种地步,等你体力恢复过来,你还肯跟我亲近么?说不得只好将就,等生米煮成熟饭后,跟不跟我,那是你自己的事。”
  说着,说着,腰带已解开,中衣也脱了下来,粉腿如玉,沟壑隐现,触手滑腻,可怜梅儿除了瑟缩颤抖外,再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关龙注视良久,又动手脱下梅儿的亵衣,只见两座玉峰赫然映在关龙眼眸里。
  那肌肤白如羊脂,胸前两座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两颗紫红色乳头,有如新剥鸡头,真个撩人旖念。
  关龙长长吸了一口气,暂时压制心头欲火,一抖手,就将仅存的一件亵裤撕掉。
  于是,那,那万点丛黑的一点红,女人最隐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一览无遗。
  一股欲火,如火如荼的在关龙体内焚炽着,他似疯了一样,站起来急急剥除自己身上的衣服。
  梅儿知道已临绝境,长叹一声,泪珠夺眶而出,黯然道:“关龙,我落在你手里,求死不能,只有认命了,你侮辱过我之后,求你杀了我,然后随便挖个坑将我尸体埋了,让我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与愿望!”
  关龙冷笑道:“你不是说此身非我莫属么?”
  梅儿神色一正,道:“你别做梦,关龙,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杀我,我发誓不会饶你,我要用尽一切手段,对你进行报复。”
  关龙道:“我关龙不在乎,女人的狠话我听得太多了,一等到那种事情发生过后,就什么也忘了,既然你说出来了,我也就防着一点,事完后将你武功废掉,瞧你还能狠到什么程度!”
  梅儿道:“你不妨试试看,关龙,你虽然废掉我的武功,我会用其他方法来对付你,俗语说得好:‘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会用一切手段来对付你,叫你防不胜防!”
  关龙道:“那是以后的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提醒我,投挑报李,我也不妨先告诉你,等咱们完成人伦大事之后,我会让你服用一种药物,将你造成天下第一淫娃,凡是服用过这种药物的女子,只要见到男人,就会想到那回事,那时候你想离开我也不能。”
  梅儿听得毛骨悚然,心胆俱碎,真要到了那个地步,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关龙嘴角噙着淫邪的笑声,两眼凝视着梅儿晶莹的玉体,一边解除身上的障碍,一步一步的逼过来,就在他快要扑上梅儿的身上时,蓦地,一道劲风突然袭至脑后。
  关龙一惊之下,蓦地往下蹲,反手一抄,原来是一锭银子,也就在这瞬间,一条人影已穿门而入,倚床站立,背部对着梅儿。
  他一刀护在胸前,左手急把地上散乱的衣服抛向床上,道:“梅儿,事情已经过去了,先把衣服穿上,其他事留待稍时再说。”
  来人非别,正是韩剑秋,门口,还站着一个颓丧衰弱的殷世俊,禁制未解,身子仍在不停的抖索着。
  关龙一看是韩剑秋,心知已难生逃,抖手就是一掌。
  这正是他成名江湖的“定魂掌”,多少成名人物毁在这一掌之下,一目泪尼就是被此掌禁锢魔林十年。
  韩剑秋右掌一挥,只见他手掌左右晃动,倏地向外一抖,立即将对方掌势化于无形,韩剑秋冷冷一笑道:“关龙,这点家当对小爷已经不发生效用了,你应该很清楚,练成‘九九归原掌’的人,‘定魂掌’又能奈其何!”
  “小子,你当真习会了‘九九归原掌’?”
  韩剑秋哈哈笑道:“关龙,你千算万算,绝没想到你‘定魂掌’下受锢的一目泪尼因祸得福,不但得到了彩巾,而且更习得了‘九九归原掌’,现在,我就用一目泪尼传于我的武功替她报那一掌之仇。”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定魂掌”关龙明知不是韩剑秋的对手,而这一掌也不可能发生效用,韩剑秋也绝不会放过他,因此,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的作孤注一掷。
  韩剑秋冷哼一声,旋身出刀,疾逾闪电,白光起处,惨嗥声中,定魂掌关龙已尸横就地了。
  他举手之间,就毁掉了鬼谷洞——无耳谷主第一弟子,这种功力确实骇人听闻。
  韩剑秋并不是嗜杀之徒,但他处于现况,更目睹梅儿那份狼狈,而险遭凌辱,更是勾引起母亲——多情女被无耳侮辱之事,杀心陡起,也就展开了雷庭万钧的一击。
  站在门口犹在抖索的殷世俊亡魂皆冒。
  韩剑秋等梅儿恢复体力穿好衣服,冷峻的道:“殷世俊,现在是你最后表现的时候,也是求生的最后一次机会,去把被你掳来的女子一一放掉,同时发放银两让她们返回故里与家人团聚,然后再把与我同来的那位朋友放了。”
  殷世俊唯唯应是,在韩剑秋监视下一一照做如仪。
  韩剑秋恐这秘墓为恶人再盘据,这一切处理完毕后,用“六弥真气”将一切消息震坏,同时,在墓诠里搜得一大堆的炸药,将整个墓诠炸毁,然后再废了殷世俊。
  在熊熊火光中,偕同梅儿、朋三省踏上另一征程。
  这是一个清晨的早晨,从子午镇行向“南华山庄”的官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了数十名武林人物,这些人行色匆匆,有的面泛怒色,有的却又一脸忧容,大约是晌午时分,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南华山庄”,奇怪的是,当他们走进“南华山庄”的庄门时,每个人都亮出一张深蓝色请柬,负责接待之人才把他们一一带了进去,当他们进去之后,接待的庄丁“砰”然一声,又把大门关上,好像店铺已经打烊,不再接受顾客的光顾。
  偏巧就在这时,有一个形影孤独的人影,在稍后不久来到“南华山庄”高大牌楼门前,他的年龄不大,穿了一身白色长衫,虽是大热天,手里仍然拿着一把铁骨雨伞,加上肩上那个小包袱,活像是个前往赶考的秀才。
  那少年朝“南华山庄”高大的牌楼望了一眼,蓦听身后蹄声得得,两骑骏马已如飞而至,那少年回头望去,只见马上坐着两名少女,当先那名少女一袭黄装,漆黑发亮的头发上扎了个蝴蝶结,面容娇美,秀发随风飘起,马骏人也俏,那少年一见,不禁暗暗喝了声采,好个俊俏的美娇娘。
  黄衣少女跟着一个绿衣婢女,那婢女长相亦是不俗,两策马飞驰,有如一阵香风掠过,那少年侧身让过一边,两骑纵到门口,大门“呀”然而开,一主一婢,翻身下马,转眼没入庄院之内。
  那少年在门口怅然望了一会,随又向前走去。
  来到庄院大门口,那刚才开门的庄丁正要再度把门关上,见那少年走来,朝他上下打量一眼,见他衣着朴素,文质彬彬,皱皱眉头道:“你找谁啊?”
  那少年拱拱手道:“请问大哥,这里可是‘南华山庄’么?”
  那庄丁朝横眉上的匾额指了一指,面露不屑之色,道:“看你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难道不认识那几个字?”
  那少年抬头一望,只见那横楣一块匾额,上面大书“南华山庄”四个字,不禁失笑道:“抱歉!在下倒是多此一问了。”
  那庄丁干咳一声,道:“说得是,你究竟找谁?”
  那少年道:“请问庄主在么?”
  那庄丁一怔,心想:“你也配找咱们庄主?看样子八成是来打秋风的。”摇摇头道:“我们庄主素来仗义疏财,平日各方朋友有所求助,虽千金亦不吝啬,只是今天……”
  他还待往下说,少年微笑打断话头道:“本哥误会了,在下不是来求助的。”
  那庄丁讶然道:“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
  少年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事须面谒庄主一谈。”
  那庄丁再度朝他打量一眼,鄙夷的道:“你也有事找咱们庄主一谈?我看算了吧,敝庄今天正有要事,至于你那事……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少年正色道:“不瞒大哥说,在下之事十分紧急,耽误不得!”
  那庄丁见他说得十分认真,把手一伸,道:“既有要事,请拿名帖来吧,待我前去通报!”
  少年尴尬的道:“大哥说笑了,像在下这等无名小卒,哪来的名帖?”
  那庄丁把双手一摊,冷笑道:“既无名帖,也该有请帖,那么请你把请帖拿出来,我也好为你带路。”
  这并非庄丁有意找他为难,实因“南华山庄”今天有事,所以对于往来宾客都有限制,那少年远道而来,不悉内情,此刻被摒挡门外,心里不禁焦急不已。
  那少年心想:“今天之事我怎能放过,而且这事有关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是此刻门禁森严,又不便此时报出身份。
  我既无名帖又无情贴,如何才能够进去呢?”
  脑中一转,忽然心生一计,当下道:“既是大哥这么说,在下只好打道回转了,只是此事日后被程庄主知悉怪罪下来,大哥可得负责!”
  说着,便往回走,那庄丁见他口气甚大,一时也失了主意,忙道:“慢等,你且说说究竟有什么大事要见我家庄主?”
  少年冷冷的道:“事关贵庄安危,这事能说不重大么?你可担当得下来?”
  那庄丁听得大惊,要知今天之事,正与“南华山庄”安危有关,像这等大事,他焉敢阻拦,当下忙道:“请稍候,待我前去通报就是!”
  那少年摇摇头,道:“不必麻烦大哥了,在下见着程庄主时,自会对他说明便是。”也不管庄丁态度如何,举步跨了进去。
  那庄丁呆了呆,本想追上去,继之一想,此人年纪轻轻,态度和蔼,既没有事,总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这样一想,便又打消追人之念头,双手掩上大门。
  那少年一直前行,循路来到客厅,举步跨了进去,这时客厅已坐了三四十人,他们正在交头接耳谈话,少年走了进去,谁也没有注意他,他也懒得理会别人,便在就近一张座位上坐了下去。
  他侧耳一倾听,但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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