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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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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宫城没有作声,只是将刀举起来。
  沈胜衣双手捧剑,真气连连,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
  锦宫城的面色亦恢复正常,左掌一抬,亦托在刀脊之上。
  火光照耀下,刀剑又射出夺目的光华,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啸。
  也就在这时候,那边泥土彷佛有一桶火药在爆炸,突然外翻,露出了一个洞,一个人接从洞中烟花火炮中似射出!
  众人齐皆一惊,就是锦宫城也不例外,他实在不明白,祖松在这个时候另开一个出口窜出来,到底打什么主意。
  难道地道的进口也已被白玉楼发现,正率人从地道杀过来,祖松不得不在这里开一个出口逃命。
  锦宫城心念一转再转,就是没有想到祖松目的竟然是为了救他。
  以祖松的聪明,又怎会不想到锦宫城已陷身重重包围之内?又怎会不乘机而逃命?
  锦宫城绝不相信祖松是那种会为自己效死的人。
  在他的心目中,只有枇杷会那样做,但事实却又令他不能不相信。
  祖松人在半空半身一折,并不是夺路逃走,那柄奇怪的钱子当头往沈胜衣击下,与之同时,一声暴喝:“还不快走?”
  锦宫城一怔,身形骤起,向那个地洞掠去,沈胜衣让开当头一铲,急截锦宫城,那知道祖松身形陀螺般一转,又挡在他面前。
  六个侍卫那边急上,他们就在附近,虽然没有锦宫城那么的轻功,到底接近,还是抢在锦宫城之前,锦宫城意料之中,人到刀到,变刀一送,两颗人头飞上了半天,旋身再一刀,又将另一个侍卫斩杀刀下。
  其他三个侍卫并没有因此退缩,挥刀急斩,锦宫城没有理会他们,刀光下闪过,身形一沉,直往洞口落下!
  一个侍卫翻身一刀急刺,锦宫城那柄弯刀却横在头上,正好挡住了那一刀,刀与人旋即消失。
  更多的侍卫涌前,“噗”的一下异响,一股浓烟突然在洞里涌上来。
  各人只恐有毒,急忙退下。
  沈胜衣这时候已然从铲下脱出,但他没有追去,祖松即时怪笑道:“进口就在阁下旁边,但我看阁下没有这个胆量追下去。”
  沈胜衣不能不承认,锦宫城的武功与他差不多,地道的进口又不大,身手难以旋展得开,再加上浓烟中看不清楚,他若是跃下去,无疑送死。
  他目光一转,盯着祖松,道:“地道是你挖的?”
  “整条都是。”祖松手挥铲子,洋洋自得。
  沈胜衣道:“锦宫城的判断若是有你的一半准确,相信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祖松道:“他的计划其实也很精密,只是耐性仍然差了一点。”
  沈胜衣上下打量了祖松一遍:“阁下姓祖?”
  祖松一怔,大笑:“你也知道有我这个人?”
  沈胜衣道:“阁下此前挖过好几条惊人的地道,虽然都功败垂成,已足以被收入名人谱之内。”
  祖松一收笑脸,叹息道:“我一向最讨厌出名,想不到还是要变成名人。”一顿,又反手一拍后脑,随即咒诅了一声:“该死——”沈胜衣摇头:“挖地道这方面,相信已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阁下,但阁下运气之差,却也是甚少人比得上。”
  祖松一再叹息:“这之前我所以失败,是因为不明白目的地的详情,地道是挖到金库底下的,却挖到了粪坑,差点没给淹死,这一次,挖对了,却遇上一个运气糟透了的主子。”
  沈胜衣道:“据悉忠于锦宫城的只有一个枇杷,阁下看来也不像是一个那么忠心的人。”
  祖松笑笑说道:“那是我突然疯了,非独不赶快逃命,而且还跳出来,舍己救人。”
  沈胜衣嘟喃道:“的确只有疯子才会做这种事。”
  祖松道:“幸好我还未完全变成疯子,还知道只要将你击倒,就可以跳进地洞逃命!”
  语声甫落,他那柄怪铲子猛撞向沈胜衣的面门,沈胜衣挥剑来挡,铲子已三变,每一变,攻击的位置都不同,虚虚实实,实在不易捉摸。
  沈胜衣的剑跟着三变,突然一沉,呛一声,挡住了插向下盘的铲子!
  祖松铲子吞吐,接连三十六铲,都是攻向沈胜衣的下盘,沈胜衣接了二十七铲,倒退了九步。
  祖松的身材有异常的人,身形的变化也是,那柄铲子也正好配合他的身形变化,每个变化都令沈胜衣颇觉意外,九步退下,已到了一个假山的前面,祖松再攻一招,身形一翻,竟掠上了那座假山!
  那座假山随即在铲下四分五裂,一块块石头四方八面当头向沈胜衣砸下去!
  沈胜衣身形飞舞在乱石之间。
  石与石不住相撞,砂尘滚滚,祖松同时凌空穿落,飞滚向那边洞口!
  只要滚进洞口,沈胜衣剑术再好,也不能将他怎样的了,而洞口虽然浓烟翻滚,但是因为风势影响,向着他的这一边仍能够看得清楚。
  他的身形怪异而迅速,眼看只有半丈便能够滚跃进洞内,左右几个侍卫已一冲前阻截!
  祖松绝不将他们放在眼内,他们也还未冲到,沈胜衣已出现在祖松的面前,一剑截住祖松的去路,祖松一呆,然后就好像疯子,口里胡言乱语,一柄铲子胡乱向沈胜衣当头击下。
  沈胜衣没有硬接,祖松却始终不能再移前半步,被沈胜衣的剑势截住!
  祖松连冲十多次都冲不过去,反扑沈胜衣,这一次沈胜衣不退,只是绕着祖松游走!
  祖松滚动起来却比沈胜衣快得多,一滚再滚又往洞口滚去,沈胜衣一剑飞击,有如一道闪电,急划过长空一祖松自信一定可以抢在沈胜衣一剑刺到之前滚进洞口,所以只是滚退。
  他双脚终于踏空,一个身子直往下沉,那柄铲子同时护住了面门。
  他算准了沈胜衣的剑只能够刺向面门,却怎也想不到沈胜衣那一剑一接近洞口,竟刺进泥土内然后穿过泥土,刺进了他的心胸!
  祖松只觉得心胸一痛,登时尘土飞扬,整个身子飞出了洞口,曳着一声惨叫飞出了丈外。
  沈胜衣剑一插一挑,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半身一转,正好看见祖松凌空掉下来。
  铲子插入了地面,祖松双手仍紧握着那柄铲子,喃喃道:“算错了半寸!”
  这也是他最后的一句话,语声一落,他双手拔起铲子一翻一挥,一颗脑袋便飞滚出去!
  沈胜衣那一剑并不致命,致命的是这一铲,这一铲丝毫不差,完全成功。
  白冰掠出了小亭子,乃待叫那些侍卫将祖松抓起来,看见这样子,不由一呆,随即偏开脸,沈胜衣亦将脸偏开,叹了一口气。
  一个侍卫也就在这时候奔进来,告诉沈胜衣。“地方已经我到了,是石狮子胡同……白冰脱口道:“那我爹……”
  “白小姐,大人已动身。”
  “备马!”白冰随即拉住了沈胜衣。“沈大哥,我们也去!”
  沈胜衣一颔首,转对身旁的侍卫统领道:“劳烦方兄先用石块将洞口堵塞。”
  “公子放心!”姓方的侍卫统领随即吩咐下属行动。
  沈胜衣白冰出到前院,马已经准备好,十二个侍卫随行,一齐策马出了白府。
  锦宫城一入地道,第一件事就是扔出一枚弹丸,施放浓烟,那刹那,他完全没有想到祖松可能因为浓烟影响,不能够顺利我到洞口所在,甚至没有意思让跟着跳下来的人生存,那柄弯刀已随时准备削出去,一个人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即使自私一些,也是值得原谅。
  然后他倒退了出去,退出了数丈,发觉仍无人跳下来,才转身急急往前掠!
  每经一灯,他必然挥掌将灯减去,那条地道随着他的移动迅速被黑暗吞噬。
  一面掠前他一面倾耳细听,除了自己的衣袂声,比这之前一次更尖锐。
  已经失败了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了,锦宫城叹息在心里。
  岁月无情,他已实在太老,即使他仍能再活十年,二十年,也未必再有这份雄心壮志。
  两次的失败,对他这种人来说,已实在太多。
  夜风吹急,白玉楼逆风策马飞奔,衣袂随风猎然飞扬。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张千户与及无数铁骑,每奔过一个街口,立即有另一队马步兵加入。
  火把照耀得长街光如白昼,马蹄雷鸣,震撼长空。
  长街左右的人家无不被惊动,窗户纷纷打开,露出来的脸,无一不是充满了惊讶。
  另三条长街上,与之同时,亦有铁骑在飞奔,配合白玉楼,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遥遥向石狮子胡同包围过去。
  大内密探亦早已监视着石狮子胡同。
  整条石狮子胡同只有七户人家,其中大户门当户对,夹着一条胡同,尽头是一个大庄院。
  根据大内密探调查所得,大庄院的主人原姓路,但已经在三年前迁出,其余大户人家亦是在同一时候卖出。
  买主亦是同一个人,乃是宝芳斋的老板所以买下这七户庄院人家,据说原是要将之拆建,作为扩充宝芳斋之用。
  宝芳斋也就在附近,是一间专卖脂胭水粉香料的店子,素负盛名,工场与店子是分开不同的两个地方,为方便起见,不错有合在一起的需要,只是所出的价钱,仍未免高了一些,而三年后的今日,宝芳斋并没有迁到这儿来,这七户庄院人家亦没有拆卸,反而迁进了另七家人。
  这七家人甚少与附近的人家往来,出入总是几个老家人,对人倒是客气得很。
  小楼向这边数里,也就只有这七户人家值得怀疑,在大内密探会同锦衣卫闪电般冲入宝芳斋,将宝芳斋上下二十三人完全抓起来,经过一番详细的审问之后,更完全肯定!
  宝芳斋的老板事实是锦宫城的人,知道大势已去,只有将秘密说出来。
  至于大户人家以及那幢庄院之内,到底藏有多少人,这个老板却不能肯定。
  应该采取什么行动,除了白玉楼,当然也没有人敢作主,只是一面将之监视,一面着人报告。
  所有的去路都已被他们封锁,他们也没有等上多久白玉楼便已兵分四路杀至。
  二十马步兵在白玉楼指挥下,迅速将石狮子胡同包围起来。
  刀出鞘,箭上弦,火把将周围照耀得光如白昼。奇怪的是整条石狮子胡同竟然一些反应也没有,白玉楼这反而更确定。
  即若是普通人家,绝没有理由不走出来一看究竟。
  第二二章 后患
  马步兵布置好的时候,沈胜衣、白冰也到了,下了马,双双奔到白玉楼身旁。
  看见只有张千户一个人,沈胜衣一阵心悸,张千户没有等他问到,就说道:”他们都去了。”
  沈胜衣轻叹。“是谁下的手?”
  “枇杷,还有司马仙仙。”
  沈胜衣摇头:“那个小老人比任何一个都狠辣……”
  “独鹤也很小心的了,但可能因为那个矮小子无论怎样看也总让人看不起,所以独鹤结果还是为他暗算。”张千户苦笑:“但他也没有吃亏,抓住了枇杷一起上路。”
  沈胜衣叹了一口气。白玉楼即时问道:“冰儿怎么不留在家里?”
  白冰躲在沈胜衣背后:“我那间房子已给弄坏了,只好跑出来!”
  白玉楼摇摇头道:“你这个丫头就是这么多鬼心思,记着,在这里不得到处乱跑。”
  白冰伸伸舌头:“爹好凶哦!”
  白玉楼没有再说什么,一挥手:“准备擂木!”
  命令迅速传开,百数十个兵士打着四条擂木上前,蓄势待发。
  白玉楼接道:“再传我命令,十数之后,石狮子胡同的人若不出降,我们便采取行动!”
  十数片刻过,石狮子胡同之内一些反应也没有,白玉楼脸一沉,一声大喝道:“上扛着擂木的兵士立即奔出,四条擂木几乎同时两分撞在胡同口左右两幢屋子的墙壁上。轰然巨响,砖石纷飞,那两面墙壁一齐倒塌,门旋即大开,十多值汉子手执兵器呼叫着冲出来。我着擂木的兵士一撞即退,弩箭刀排长枪一排排涌上,只等白玉楼一声下令。白玉楼第一句却道:“放下兵器!”
  喝声有如霹雳,那些汉子却置若罔闻,挥动兵器,冲杀上前。
  “箭——”白玉楼断喝。
  一排弩箭飞煌般射向那些汉子,第二第三排相继射出。
  那些汉子绝无疑问都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在强弓硬弩之下完全旋展不开,非独没有一个能够冲过来,而且都在箭雨中倒下。
  惨叫声此起彼落,第三排弩箭射过之后,天地间突然陷入一片静寂。
  灯光下,倒下的那些汉子就像是一头头刺,鲜血奔流染红了老大一片地面。
  石狮子胡同所有门户这时都已打开,百数十个手执兵器的汉子已冲出巷子,见这种情形皆怔住。
  他们的年纪看来都颇大,也不知是否当年锦宫城的旧属。
  寂静的只是维持了一会,那些汉子突然倒退了回去,再出现的时候,手中已多了林板竹箩等物,迅速在巷子里布下了几重障碍。
  白玉楼的话随即又传开来:“降者免死!”
  没有人理会,白玉楼等了十数,知道这些人都已准备为锦宫城效命,不再等下去,下令马步兵全力攻击。
  马步兵立时四面八方推进,箭弩如飞煌,那些扛着擂木的兵士在弩箭刀排长枪大矛掩护下,推着擂木往墙壁撞去,硬硬在巷子两旁另外辟出两条路。
  那些汉子本待要据险而守,看见擂木这样撞击过来,待要去截击,却给箭弩迫得抬不起头来,左右墙壁也就在箭雨中一面面倒下,部份侧向巷中,那些汉子不战而乱,刀排手,长枪手相继袭至,有如怒涛般不住的冲击。
  他们绝无疑问都经过严格训练,人数虽然多,但极之整齐,尽管脚下如何不平,对他们并无多大影响,刀盾与枪矛也配台得恰到好处。
  那些汉子一开始便给对方的气势压倒,再加上擂木箭弩一轮撞击,本来就不成阵势的阵势尽散,他们还待利用环境,将那些兵士切开来,岂料那些兵士合作紧密,排山倒海般冲来,反将他们一一冲散,然后一一包围起来,个别击破。
  兵士的人数十倍于他们,配合得又恰当,这开始就已是败局,一阵冲击之后已经成一面倒之势。
  那些兵士紧追不舍,呼喝声有如雷霆,受伤的退下,立即就有第二个补上,不到半盏茶时候,已将对方追到胡同尽头。
  庄院的正门已尽开,那些汉子退入,立即又关上,但随被撞开。
  四条擂木一齐撞击在门墙上,门뷇轰然击中尽倒,几个汉子被压在墙下,死的死,伤的伤。
  其余的已想到必然有此一着,门一关上便远远退开,一字儿排开。
  擂木一撞倒墙壁,那些兵士立即左右冲上,有条不紊,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阵势摆开,弓箭手交错欺前,箭弩还未动,那些汉子已忙找地方掩护。
  白玉楼看在眼内,摇头道:“都是乌合之众,退得那么远,不是全都要做箭靶子?”
  旁边白冰忙道:“爹,还是叫他们降了吧!”
  白玉楼道:“且再一试。”
  说话间,七八个老苍头已然从堂内冲出来,其中一面挥动兵器一面叫嚣道:”给他们抓回去,定要砍头,拚了!”
  语声一落,手中缨枪突然飞出,一飞数丈,插入了一个兵士的胸膛。
  那个兵士惨叫一声,当场丧命。
  几支缨枪跟着飞来,那几个苍头随即冲前,那些汉子很自然的一声呐喊,跟着冲杀前去。
  飞来的几支缨枪被挡开了四支,一支落空,另两支又将两个兵士刺杀枪下。
  白玉楼大怒,剑一挥:“箭——”箭弩怒射,这一次相距近得多,四排弩箭射过,那些汉子已然冲近。
  他们已经半数倒在箭下,剩下的一半聚在一起,奋勇向前,显然要杀出一条血路。
  弓箭手迅速退下,那些刀牌手,枪手却静立不动,盾牌一块紧并着一块,有如一道铜墙铁壁挡在前面,一支支长枪从盾牌边伸出。
  那些汉子声势汹汹冲来,看见对方仍然不动,枪林铁壁寒光闪耀,不由一呆。
  这一呆之后他们才又喊杀连天,冲杀前去,但气势已没有方才的凌厉。
  兵器纷落,都落在铁盾上,那些兵士这才一声呐喊,往前冲击。
  这一下冲击有如一道铁壁疾压前去,那些汉子刹那给冲散。
  兵士的两翼旋即包围过来,铁壁当中一分,白玉楼沈胜衣张千户同时当中冲过去,白冰走在白玉楼与沈胜衣之间,兴奋得脸蛋也红了。
  那些汉子如何挡得住这三个高手,硬硬被冲开两边,也立即被包围起来。
  更多的兵士围上去,百数十个侍卫紧跟着白玉楼他们直扑大堂。
  上了石阶,沈胜衣抢在最前,两个老苍头冲出来,连沈胜衣一剑也接不下,便给沈胜衣劈胸抓起来,扔到一旁,左右自有侍卫将之拿下!
  大堂宽敞非常,左右两面浮雕,对门一道珠,一盏琉璃灯由承尘垂下来,灯光缤纷。
  珠在这种灯光下更显得华丽,一动之下,异采流转,令人为之目眩。
  沈胜衣剑一展,珠化成雨散落,一道中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道中门建在堂内,却没有给人在堂内的感觉,分为两层,黄瓦飞檐,门两旁竟然是青砖砌成的墙。
  白玉楼目光及处,一怔,白冰与及那些侍卫亦无一例外!
  沈胜衣全都看在眼内,诧异道:“怎样了?”
  白冰道:“这跟午朝门一样。”
  午朝门也就是午门,乃是皇城正门,文武大臣,无论是朝上或奉召进宫见驾,皆须在午门外下轿下马,否则便是犯大不敬之罪,依法斩首,也是皇帝阅兵受俘的地方,遇有国家的大庆大殿,皇帝必会驾临午门上,接受军民的朝拜,三呼万岁,以示贵为天子,统御臣民的权威。
  沈胜衣波有到过午门,所以并无印象,但也知道午门是什么地方,听说不由地摇摇头。
  过了午门,是一个院子,东西两旁,都是红油漆的瓦房。
  沈胜衣目光一转,道:“这莫要又是跟什么地方一样!”
  白冰道:“朝房哦。”
  “朝房?”沈胜衣接问道:“什么地方?”
  白玉楼道:“皇上未登殿之前,大臣休息恭候的地方。”
  他们又继续往前行。
  走过了朝房,便是庄院的内堂,那表面跟一般的并无分别,但檐下却另有二种黄色的琉璃瓦面,下托构梁横木和三层,堂前两道石阶,中来一幅大理石,上列双龙,张牙舞爪。
  白玉楼步上石阶,一面摇头一面说道:“这就是皇极般的正门,皇极殿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金銮殿,是圣上坐朝,召见王公大臣,指示机宜,会商国事,听取百官奏章,颁发圣旨的地方。”一顿又道:“所谓陛下,就是指这列有两条龙的石阶之下而言。”
  话说完,他们已走殿内。
  那事实亦布置得像宫殿一样,中央一座龙墩,前有陛三道,左右有陛两道,后有陛一道,每道七级,黄缎作势,左右均设勾栏。
  墩上七排雕龙屏风之前一张龙椅,皇帝也就坐在这张龙椅上。
  这个皇帝沈胜衣、白玉楼都认识,也正是锦宫城,他已经换过一身全新的龙袍,被散的白发亦束起来,还戴上了一顶金冠。
  沈胜衣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是否这个样子,白玉楼父女以及那些侍卫那刹那却有一种错觉,以为是真的皇帝到来,齐皆怔住,有些只差一点儿没有跪下去。
  锦宫城端坐在那儿,冷冷的看着这些人走进来,一动也不动,有如泥塑木雕。
  沈胜衣看看锦宫城,看看白玉楼他们,脱口道:“皇帝就是这般模样?”
  白玉楼道:“除了相貌,其他并无多大分别。”
  沈胜衣笑笑:“看来他实在花了不少心血,只是运气不大好。”
  白玉楼点头,锦宫城阴沉的声音即时传下来:“白玉楼——”“锦宫城——”“大胆!”锦宫城断喝一声。“见到寡人也不跪下请安,还要直呼寡人姓名,难道就不怕寡人砍你的脑袋,诛你的九族吗?”
  白玉楼不怒反笑,道:“你还要说什么得赶快说了,白某人虽然不在乎,其他的人恐怕没有这个耐性。”
  “大胆白玉楼,你眼中……”
  白玉楼截道:“白某人眼中只有一个狂人。”
  “狂人?”锦宫城一双眼瞪大。
  “可惜就是狂人,并非疯子,否则——”白玉楼冷笑。“你尽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做你的皇帝,以终天年。”
  锦宫城沉下脸,沉着声:“天下间试问有谁有寡人这份豪气、这个大志?”
  “所以白某人不能不承认你是个狂人,也只有狂人才看不出方今太平盛世,每个人都活得很好,不希望再有任何的改变。”
  “那等匹夫庸妇知道什么?”
  “他们知道什么是他们需要的已经足够。”白玉楼一声微喟:“经过那一次的失败,白某人原以为你已经明白失败在什么地方,不会再存非份之想。”
  锦宫城冷冷道:“寡人每决定做一件事,都绝不会半途而废。”
  白玉楼说道:“可惜这一次你又失败了。”
  锦宫城仰首道:“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白玉楼接道:“这附近已经被重重包围,你是绝不会有上一次那么幸运了。”
  锦宫城大笑道:“寡人要走,岂是他们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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