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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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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你好像又长壮了不少。”魔剑欣然问:“这次从何地返回?你师父可好?”
  “这次孩儿从福建来,送师父返乡。”姚文件脸上有点愁容:“师父实然生了怀乡病,
所以孩儿特地送他老人家返乡与家人团聚,师父不要孩儿了。”
  “不要你了?你不是说你师父准备调教你十年吗?是不是你不成材……”
  “爹,怎么往这方面去想?”他满脸委屈:“去年夏天,师父本来就要孩儿出师历练闯
道,是孩儿赖着不肯走。师父年事已高,一回家含贻弄孙,哪有时间再监督呀?而且师父
说,孩儿已经获得神魔绝学的精髓,所差的只是火候了。至于历练,哪是不能教出什么来
的。”
  “你是说,你已经获得你师父的真传了?”
  “孩儿不敢肯定,但师父的确是这么说的。”
  “好,我们来试试看。这最近两年,你的拳剑的确有了长足的进步,内功的进境也有斐
然成就。我要知道的是,你的师门绝学神魔遁形术,到底有了多少根基。儿子,到外面去。
  暮色苍茫,室内已一片朦胧。室外虽留有淡黄色的夕阳余晖,视界不能及远了。
  “爹,在室内不是很好吗?”他笑笑说,笑容充满自信与自豪。
  “真的?不是开玩笑?”魔剑反而一愣。
  静室别无长物,青砖墙古朴而不加涂纷垩,长两丈宽丈四,前后有门,左右有窗,除了
蒲团别无桌椅,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要施展遁形术,简直是开玩笑。
  而且魔剑并不真的很老,目力甚至比壮年人还要锐利,内功拳剑名震天下,岂能在这种
高手名宿眼前遁形?
  “真正说来,遁形术该是轻功出神人化的境界,与玄门道术中的五行遁术性质不同,技
巧也各异,五行遁术要复杂些……
  话未完,魔剑突然一掌拍出。
  姚文仲曾经多次被他老爹一下子就击倒,未拜白眉神魔为师之前,可说吃足了苦头。后
来在最初的三年中,也不时被揍得天昏地黑,直至最后两年,方能警觉地自保,他老爹再也
无法整治他了。
  两人相对而坐,伸手可及。这次他老爹采用出其不意的贴身攻,而且用了内力,掌力可
在八尺内伤人,这一掌似乎存心要他好看,志在必得。
  微风飒然,青影随掌劲后飘,接着一闪即设。
  魔剑不假思索地自左至右连发七掌之多,可是,掌劲有如泥牛入海,自行在丈外消散于
无形,仅向右侧拍出的两掌,撼动大青砖发出回旋的呼啸声。
  七掌皆不曾及物,不曾击中人体,囚为没有人体可击,而淡淡的捞胧幻影不时闪动,目
力不够锐利的人,根本看不到闪动的幻影。
  魔剑一怔,头部不再转动搜寻,定下心神凝神运耳力倾听。
  不时可以听到隐隐的气流轻啸声,就是不见人影,也听不到足音。
  但在感觉上,感觉锐敏的人,确是感觉有人在室内移动,绝大多数的人,无法感觉出这
种变化现象。
  片刻,静得可怕。
  魔剑感觉出什么了,突然跳起来,闪电似的旋身伸手便抓。
  一抓落空,身后鬼影俱无。
  “孩儿在丹室。”内间传出姚文仲的叫声。
  门窗都是关闭的,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进去的?至少启门闭门该有轻微的声息发出。
  魔剑一闪即至,拉开了丹室门。
  “爹,如何?”身后传出姚文仲的语音。
  丹室内鬼影俱无,魔剑闻声放门转身。
  “咦!你到底藏在何处?梁上?”魔剑惊问,真的吃惊了。
  姚文仲安坐在原先所坐的蒲团上,状极悠闲,仅呼吸有点紧而已。
  “影随人转,折向传音。爹,这是遁形术的玄奥境界。”姚文仲微笑着说:“孩儿一直
就附在爹身侧,气流呼啸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技巧而已。”
  “我一直就觉得有淡淡的人影急速闪动变幻。”
  “那是爹太过全神贯注,是爹的心在闪动变幻而被视觉欺骗了。假使爹能凝神内视,就
可以察觉出孩儿的位置了,小技巧是逃不过行家法眼的。”
  “晤!真不错。”魔剑回到自己的蒲团坐下,赞许地说:“假使你用这种绝技,做丧心
病狂的事,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孩儿不曾做丧心病狂的事。”姚文仲郑重地说,有如神圣的誓言。
  “那就好。白眉神魔横行天下,神憎鬼厌,但他一生中,从不做丧心病狂的事。他要整
治一个人,会给对方一千个该整治的理由,从没要任何非份之财。”
  “从不杀害不会武功的人。”姚文仲加以补充:“他要是伸手管事,就不管对方是何根
底。因此,似乎又恨又怕他的人中,白道人士要比黑道朋友更多些。所以,他的绰号被称为
魔。”
  “真正与你师父别苗头争雄长的人,是一僧两尼三散仙,还有一位击衣剑廖无痕。这七
个人,都是以静制动的武林超绝高手,他们虽然已经息隐多年,但迄今恐怕仍然健在人间。
日后你如果碰上这些人的子弟门人,必须十分小心。”
  “孩儿自当小心在意。”
  “你大哥二哥已经在京都有了基业,生意兴隆置产甚丰,城外东乡的田庄,他们让给你
继承……”
  “爹,我不要。”姚文仲一口拒绝,语气坚决。
  “这……你不要也得要。”
  “孩儿……”
  “你给我听清了,落叶归根,连白眉神魔也返乡纳福,你还能不要根?我给你五至十年
时间历练,如果象为父一样一事无成,只赚了二流的虚名,那你必须急流勇退回乡握锄头,
记住了没有?”
  “孩儿记住了。”姚文仲极不情愿地回答。
  “假如你能幸运名满天下,三十年后你也得自隐。三十年是一世,一世之雄也该心满意
足了。现在,我们去晚膳。晚上再谈。”
  “三十年,一世……”姚文仲喃喃地自语。
  一世,三十年,一个历练江湖的武林人,能有几个一世岁月来排命争荣耀?绝大多数的
人,一出道便路死路埋了。
  世间是肉食者的天下,江湖人是天下的悲剧性人物。不管你是什么人,一生一世都得在
名利场中打滚。绝大多数的人,都跳不出酒色财气四堵场,都得受七情六欲所支配。
  出家人摆脱了七情六欲吗?不见得,成佛成仙,何尝不是欲的一种?
  和州城内的百福寺,是本州的第一大丛林。
  从和州乘船,一天一夜就可以抵达南京。它本身就是南京的直隶州,商业繁盛的大埠。
江对面,就是有名的名胜采石矾。
  百福寺有百余名僧侣,全都是中年以上的人。这些和尚们,十个之中,总有三五个身上
有酒肉气。
  住持百袖大师,红光满脸白白胖胖,身上不但酒肉气甚浓,而且带有铜臭味,天生的一
双势利眼,但当地的士绅们,居然称他为有道高僧。
  这得归功于现任知州倪大人的知遇。知州夫人信佛极为虔诚,大和尚三天两头往知州大
人的公馆跑,为夫人讲佛法。大和尚真读了几卷经,自然说起法来天花乱坠。郑州大人夫妇
称大和尚为有道高僧,士绅们还能不跟着起哄?简直把大和尚捧上了西天,最好捧为菩萨的
化身,这才能博得知州大人另眼相看。
  在和州,谁敢过问百福寺的事?尤其不敢过问百袖住持的事。
  其实,出家人的俗务事并不多,谁闲得无聊去过问呀?实在没有人去注意一个出家人的
事。
  住持是一寺之长,自己有静室禅房,禅房位于经楼的西隅,是全寺最清静的地方。全寺
最少人走动的地方就是经楼,和尚们几乎天天为人做法事,赚香油钱要紧,那有工夫认经?
那些佛经的一百个字当中,至少有三十个字的字义一般和尚看不懂。那些什么“阿耨多罗三
藐三菩提”;什么“波罗密”什么四阿合(修多罗藏)、俱舍婆沙(阿毗昙藏)、五部毗尼
(戒藏)……恐怕真能念而又能懂的人,真找不出几个。
  也许百袖大师能念得正确又能懂;因为只有他才不时到经楼走动,至于他是否去读经,
就无人得悉了。
  五月天,夏汛正盛,大江浊浪滔滔,江上帆影片片。一艘客船靠上了岸,旅客在纷攘中
拥上了码头。
  姚文仲穿了一袭青长衫,青腰巾悬着精致的荷包,提了一只大包裹跳上码头。他比六年
前长高好不少,也更壮实了,只是脸上稚容退尽,他已是成熟了的青年人,但面貌却没有
变,剑眉虎目,轮廓分明。
  由码头夫子提了行囊领路,疾趋清淮市。
  清淮市是城外自然形成的小市集,北面就是横跨在横江河上的清淮桥。站在桥头向北
望,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城门进出形成人潮,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碌。
  通常,不在和州办事的旅客,宁可在清淮市的客栈落店,不进城投宿,在城外比较不受
拘束。有事进城也方便,过了桥便是城门口。
  已经是未牌初,还有充裕的时间进城活动。姚文仲在桥头附近的悦来老店投宿,洗漱毕
换了一袭灰蓝色长衫,先在市街走了一圈察看形势,随即过桥进了州城。
  百福寺在城东南角的东石坊,寺对面是市街。寺本身占地甚广,大雄宝殿是附近最雄
伟、最吸引人的建筑,因此寺前形成小市街,不像是佛门清静地。
  姚文件先在寺四周走了一圈,凭他走了多年江湖的经验与见识,形势便—一了然,这便
是江湖人所说的探道,准备工作事前必须办妥,看清形势,办起事来才能收放自如。
  回到寺前的小市街,买了一些香烛,进寺装模作样参拜三宝如来一番,随众香客跟着知
客僧在各处浏览,这才施施然出城返回客店。
  傍晚时分,落店的旅客渐多,店中十分忙碌。他所住的三进院客房,掌灯时分便已客
满。
  三进院错落建了十余间上房,没有前面大院那么嘈杂,旅客大多数携有内眷,照料的店
伙有一半是妇人。在他的隔邻有座小食厅,供上房的旅客进膳。
  食厅的格局是三段式的,每段设四桌。东首四桌没有食客,他占了近东窗的一桌。一位
大嫂替他送来两壶酒,四式下酒菜便自行离去,替其他的旅客张罗。
  喝了两杯酒,一位店夫领了五位姑娘入厅,在他的邻桌就座,但只有一位穿紫色剑装的
佩剑小姑娘就坐。其他四位稍年长的绿衣姑娘,则在两旁侍立。
  四位绿衣姑娘也穿剑装,是墨绿色的,也佩了剑,带了百宝囊。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
四位侍女。
  香风满座灯火生辉。
  他暗中喝了一声采,好神气好美丽的小姑娘!
  目光一接触小姑娘灵活锐利的凤目,他急忙低头收回目光。
  这位姑娘的目光真的太锐利,似乎可以看穿对方的肺腑,美丽的面庞绽放出女神般的气
势,真可以让大多数的男人不敢平视。
  当然,她那一身劲装和古色斑斓的宝剑,也让大多数的男人害怕。
  四位侍妇稍年长些,年在双十上下,也盛气凌人,一个比一个冷傲,一个比一个美丽。
大概年轻貌美的出色姑娘们。都十分自负骄傲,尤其是身上带了剑的时候,更是不可一世,
让胆气不够的男人望而却步。
  紫衣姑娘曾经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也许他打扮得像个平凡的小商贾,引不起武林女
英雌的注意。
  店夫送来了饭菜,四侍妇在旁侍立。
  香风又起,又进来两位少女。
  姚文仲一怔,好家伙!似乎天下间的绝色美女,今晚在和州的平凡客店里聚会啦!
  两位新来的少女,也是一主一婢,在穿章打扮上一看便知。主人穿翠蓝色衫裙,小腰肢
也佩了剑。穿衫裙虽然没有穿劲装富有英气,但却显得更具有吸引人的风华。这位少女的脸
貌,与紫衣姑娘同样出色,但眼神没有紫衣姑娘锐利刺人,樱桃小口也流露出笑意,一看便
知是性情相当随和的姑娘。
  果然不错,主婢俩是同桌进食的,年纪相若的侍女在下首就坐,不像是主婢,倒有点像
姐妹。
  紫衣姑娘一面进食,一面留意翠蓝衣裙少女的举动,眼神相当复杂,可看出明显的敌
意。
  同性相斥,才貌超绝的女性,表现得最为明显,对与自已才貌匹敌的姑娘,小心眼必定
不自在。
  姚文仲是局外人,他知道,假使他有任何引人注意的举动,都可能引起麻烦,因此他乖
乖地进食,目光尽可能留在酒菜上。
  假使他多看一方几眼,很可能引起另一方的妒意。骄傲自负的姑娘们,发起脾气来是很
会找理由的。
  互不相识,相安无事。
  一阵脚步响,来了两位英俊的年轻劲装武士。
  平衡的局面,立即打破。
  “哦!真巧,又碰上啦!”领先那位剑眉高挑、虎目精光四射的银色劲装佩剑年轻人,
向紫衣姑娘含笑打招呼:“南门姑娘,怎么也来到和州?幸会幸会。”
  另一位穿黑劲装的英俊年轻人,目光却落在邻桌的翠蓝衣裙少女身上,眼中涌起喜悦的
光彩,目不转瞬像是看呆啦!似乎已忽略同伴的存在,不理会同伴向紫衣姑娘打招呼。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穿紫衣的南门姑娘冷冷地回报对方热情的招呼:“和州又不
是你薛家的后院,不许外人进入。”
  “唷!姑娘的火气好大,生谁的气啦?我薛其昌可没惹你生气吧?”银衣年轻人不介
意,依然笑吟吟地说:“在下的涤尘庄在山西平定州,与南京和州相距数千里,就算家父有
翻天覆地之能,也不可能把和州移作后院呀!何况涤尘庄仅是名列天下五庄之一,比起令尊
雄霸天下号令江湖的风云会,未免小巫见大巫差得太远了。”
  话中有刺,这位年轻人薛其昌,原来也是骄傲自负的人,虽然在骄傲的绝色姑娘面前,
仍然不肖低声下气。
  姚文仲却心中一跳,也大感意外。
  风云会这几年已是化暗为明,以雷霆万钧的声势横扫江湖,成为最具实力的黑道会社之
一,向江湖的三教九流朋友显示实力,恩威并施左右江湖大局,各地重要的江湖行业,皆有
该会的爪牙伸入控制。
  该会的会主南门天宇,绰号叫霸剑功曹,往昔的名号辈份,与姚文仲的老爹魔剑相等。
经过多年的暗中活动扩充实力,目下居然声威如日中天,名头凌驾同侪,赫然成为领袖江湖
的霸主了。
  这位紫衣姑娘,就是南门会主的千金南门灵凤,由于初出道露面不到两年,还没获得绰
号。
  不过,今年春季。该会的人传出消息说,已由一群武林名宿出面,赠送绰号的仪式已经
举行了,绰号叫紫衣仙子云云。
  一代霸主的千金,难怪气势不凡。
  涤尘庄名列天下五庄之一,庄主伏魔一剑薛兴隆,是当代大名鼎鼎的名剑客之一,号称
天下第一剑,相当吓人。
  伏魔一剑就算不配称武林主宰,他师父天下一僧可是早年的宇内第一高手,来头甚大。
一僧两尼三散仙,这一僧就指伏龙尊者悟因大师,也称天下一僧。
  涤尘庄主到底有几个儿子,江湖朋友知道底细的人不多,反正这位银衣剑客薛其昌是他
的儿子,却是尽人皆知的事。也就是说,银衣剑客是天下一僧的徒孙。
  前代宇内第一高手的徒孙,不但来头大,而且真才实学也超尘拔俗,谁也惹不起这位武
功超绝的涤尘庄少庄主,江湖朋友见了他只好敬鬼神而远之。
  因为这位少庄主的嗜好和性情,皆比任何人都特殊。比方说,好色。他对女人不怎么选
择,只要合他的胃口,美不美并不重要。弄到手之后,他会大大方方地在玩腻之后,赠送一
笔珍宝做嫁妆,让这女人任意嫁人而毫无芥蒂,比那些不爱就幽闭在家的男人有气量,所以
有些人称他为最会享受女人的男人。
  两个门第高高在上的男女,在这小客店中碰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有姚文仲加人,没事也会有事。
  他的眉梢眼角,出现了肉食兽类觅食时的特有光芒。
  风云会虽然已经公开号令江湖,但一会三堂仍保持极端秘密,要找该会的会址所在地,
那是不可能的事。
  要寻找该会的主脑人物,也十分困难,连该会派在各地执行号令的会中地位相当高的人
物,也不知会中主要执事人员的行踪。
  南门灵凤对银衣剑客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她对一个好色男人不感兴趣,她是一个眼高
于顶,具有独占性的女人,受不了好色男人拈花惹草的坏德行。因此虽则银衣剑客风流惆傥
才华绝世,仍然难获她的好感。
  银衣剑客这一串带刺的话,引发了她的怒火。两个眼高于顶的人碰在一起,势必发生无
可避免的冲突。
  “风云会是号令江湖,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南门灵凤也用带刺的话回敬:“多
少年代以来,号令江湖的霸主此起彼落,代代更易平常得很。倒是自以为领袖武林的豪士,
相当少见,武学深如瀚海,谁也不甘心雌伏,当今的少林武当两大武林泰斗,从来就不承认
什么武功天下第一的武林领袖。涤尘庄要想领袖武林,前途坎坷仍待努力。风云会号令江
湖,江湖人形形色色不难统率,大多数的九流人士不会武功。而武林人士却上起英雄豪杰,
下迄会用小刀子从后面捅人的混混,个个都是雄心勃勃的霸才。所以,涤尘庄事实上的声
威,比风云会强一百倍,风云会至少迄今为止,还不敢与武林的风云人物正面冲突,所以你
涤尘庄的少庄主,就一而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神气极了,有如……”
  “有如雄孔雀,向雌孔雀炫露自己美丽的羽毛。”邻座的姚文仲突然冒出两句有利刺的
话。
  传出一声忍俊不置的娇笑,是那位翠蓝衣裙少女所发,纤手掩住樱桃小嘴,充满灵气的
明眸笑意盎然。
  在两个针锋相对的强者之间挑动是非,是十分容易的事,只要向某一方瞪上一眼,就可
以引发狂风巨浪。
  姚文仲不仅是瞪上一眼,而是投下一枚爆炸猛烈的炸弹。
  翠蓝衣裙少女这一笑,就是及时引爆的引爆剂。
  银衣剑客失去了耐性和风度,拍桌倏然而起,虎目中冷电四射,杀气直透华盖。
  黑衣同伴本来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翠蓝衣裙少女身上,这时也神魂入窍,转首向姚文仲注
视。
  “薛兄,大人不记小人过。”黑衣同伴急急地说:“犯不着和这种不知死活的小辈计
较。”
  “于兄,你知道这小混蛋说话多可恶?”银衣剑客杀气腾腾地向姚文仲走去:“我要他
后悔八辈子。”
  姚文仲的话,也惹火了南门灵凤。他不曾见过凤凰,当然不知道凤凰是怎样向异性求爱
的,世间已经没有这种神话中的鸟,他只见过孔雀。
  南门姑娘芳名叫灵凤,被他形容成孔雀低了一大截,怎不恼火?
  “你怎么胡说八道?登徒子!”南门灵凤冲姚文仲冒火地骂:“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
人认为你是哑巴,真是岂有此理。”
  姚文仲是有心人,他已经收到预期的效果,准备把火点旺些。”
  “很抱歉,姑娘,在下不会说话确是实情。”他站起笑吟吟地抱拳陪礼:“只是指在下
是登徒子,在下可担当不起,要知道,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登徒子的,必须具有登徒子的
条件。你看,在下无财无势……”
  银衣剑客已到了他桌旁,手按上了桌面,一碟菜突然离桌飞起,向他的脸部飞砸。
  他陡然一惊,也无名火发。
  这不是拍桌将碟震起,而是借物传劲,正是天下一僧伏龙尊者的佛门神功的另一流派绝
技。
  借物传劲本来不算什么绝技,人使用刀剑本来就是借物传劲,而天下一僧的这门绝学,
可以折向传力。银衣剑客手向下按桌面,力道折传至碟,碟再折向上飞伤人。
  假使重拍桌面,菜碟也可以跳起,但力道大半消失,决不可能伤人。而银衣剑客是不着
痕迹轻按桌面,菜碟飞起的劲道极为可怕,速度似乎并不太快,但带起的劲风已可看出非同
小可。
  银衣剑客要一举毁去他的面孔五官,手段不光明,卑鄙恶毒而且阴狠。
  仓促间,他喷出一口丹田真气。
  这是玄门内丹正宗玄功,修至地行仙境界的人,可以吞火吐剑,先天生秉赋不足的人,
练一百年也毫无所成。
  他还没修至这种境界,但已是超尘拔俗的成就了。
  菜碟与菜肴在他的面孔前突然折回,反而向对面的银衣剑客飞撒,甚至连汤汗也一起反
飞。
  同一瞬间,银衣剑客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他的右掌,也从下面吐出。
  客店的食桌,比一般家用的八仙桌为大,便于不同伴的客人共桌,足有六尺见方。两人
相对攻击,各怀机心,本来就彼此皆已暗中神功默运,攻击必定石破天惊。
  在轰然大震碎磁乱飞中。两人同向后退,沉重坚实的食桌,象拉朽般崩碎下塌。
  暴乱中,穿黑劲装的于兄,悄然出现在姚文仲身后,迎着急退而来的姚文仲背部,一爪
抓出。
  侧方同时伸来一双纤手,奇准地扣住了于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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