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演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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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鸭说：“爆破器震碎后，他本身的碎片和震飞的砂石也会伤人。”
　　灵宝说：“我有一种防震汽，把这种汽体放出，什么都无震力了。爆破器没有震力，就不能把本身碎片和砂石震起，怎能伤人？”
　　众人大喜，异口同声道：“灵宝大帝有这种法术，帮我军包围了太阳宫，羲和尚未知晓呢。”
　　水鸭道：“依我看，先用计出奇不意毁了辰翼日，再围太阳宫，截断了太阳宫控制假日的机关，破其他假日便不难了。”
　　青女道：“水鸭说得对，毁了辰舆日，我军进退无忧。”
　　灵宝说：“因为三十三天久不用兵了，兵机韬略，靠你们施行，法术便由本帝对付。”
　　后羿说：“大帝不要谦虚，只要你出谋策划，我们定当照用。”
　　灵宝严肃地说：“本帝既到你军中，便当竭尽心力，岂有谦而保守之理。用计用兵，由你们将帅决定。”
　　后羿见灵宝至诚至信，便不客气，叫水鸭把计划说出，大家商议。
　　因嫦娥不在军中，后羿再无制肘之忧，又知水鸭之谋百献百验，所以，依赖于他。
　　水鸭说：“我们派一军，假装到后面突围，迷惑和牵制太阳军主力，然后出其不意，派一军绕道偷袭辰翼日。我已侦知辰舆日后方空虚。原来有三万军把守，虞舜调了二万五千兵让太空隐者带来支援羲和，日中只有五千军，我派一万军足可取胜。另外，防备太阳宫察觉，派兵增援辰舆日。派一支军队假攻太阳宫，待破了辰舆日，两军会合，方才包围太阳宫。其余军兵，仍然在这里扎营，为两军后援，又能防此处大军涉我军之后去包围我军，造成里应外合之势。”
　　后羿征求青女和灵宝意见，认为可行，于是，命令道：“布梭昕令！”
　　“有！”
　　“你带兵一万，到后军作突围之状，虚张声势，迷惑敌军，并打水鸭旗号。”
　　布梭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打水鸭旗号？”
　　“因为水鸭名震敌军，你打他旗号，敌军会集中主力防止突围，让其余两军少受阻力，易于成功。”
　　布梭因受嫦娥蛊惑，心胸不像初出兵时开阔，听后羿处处推崇水鸭，心中不服，但军令不敢违，只得悻悻地打着水鸭旗号到后军布置。
　　后羿接着叫道：“水鸭听令！”
　　“有！”
　　“你领军一万，绕道偷袭辰翼日。”
　　水鸭马上去点兵。
　　后羿接着命青女领兵二万去攻太阳宫，阻止太阳宫派军增援辰舆日。
　　派完军队，对灵宝问：“大帝如何施法术为他们开路？”
　　灵宝道：“本帝在前开路，两军接着前进，待出埋伏圈后，本帝佐水鸭夺取辰翼日。”
　　后羿大喜，命令青女和水鸭即刻起程。
　　且说水鸭领军在前，青女领军在后，悄悄领兵出发。虽然是悄悄的，但羲和的探卒和守护在爆破器机关处之人，早赶到羲和军中把情况报告了。
　　羲和大吃一惊，问独木道：“是不是敌人认为我军不知他分军前进，异想天开，偷过爆破阵？”
　　独木道：“我看他是声东击西，派军假意向前，引我军防前懈后，他的主力却从后军突围。”
　　羲和道：“对！说得对……”
　　还未说完，便有一个军卒进来报道：“启元帅得知，后羿大军已树起水鸭大旗，蠢蠢欲动。”
　　羲和对独木望了一眼说：“还是军师洞察敌情。”跟着喝道：“你传令军兵，准备战斗。”
　　太空隐者听了，出来慢吞吞地说：“二位皆未宜速动，我认为真正虚张声势的是后军。后军虽树水鸭旗号，水鸭却不在后军，水鸭真的在前军攻太阳宫呢。”
　　羲和不解地问：“难道水鸭不怕爆破器？”
　　“近代宇宙人才辈出，或许有高人发明能防之术也未可知。”
　　“那么我军如何是好？”
　　“等他们进入第一重爆破，命令军兵按机关，如果敌军真有防爆之术，我军应全力回救太阳宫。”
　　“第一重爆布梭军时用了，要到第二重才能试验。”独木说。
　　羲和喜道：“定是水鸭认为我军只有一重爆破埋伏，被布梭毁了，所以，放胆前进。”
　　太空隐者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不再多言。
　　羲和见太空隐者再无异说又命令先锋急做作战准备，独木观察敌军动静，待敌军一进入二重爆破范围，便令军卒速按机关，把敌人消灭。
　　独木和先锋去后，羲和与太空隐者两个各拥一个女　人，在中军帐消受，等待佳音。
　　且说独木等了一个时辰，眼见水鸭大军进入了二重爆破范围，心中大喜：水鸭啊，水鸭，这次虽不能把射日军全军消灭，却能把你与这两三万军卒毁了……大喊一声：“速按机关！”
　　命令一下，守候在旁的军兵，手忙脚乱，唯恐按不及，被敌军冲过了重围，会受杀头之罪，毫不犹豫地“瞧嘛啪　啪”按个不停。
　　机关按下，便见火花乱闪，光线射人眼目，看不清爆破阵中情况。
　　独木大喜道：“他们不变成灰尘才怪呢。”正欲赶去向羲和报喜，忽然身旁一个军卒提醒道：“为什么爆破器发出火光，却没有响声？”
　　独木如大梦方醒，久醉才清，面如土色道：“为什么本军师未留意这一点？”
　　那军卒道：“军师不用急，待硝烟过后，如果敌人不死，还有第三、四、五重爆破阵，他们逃不了。”
　　独木暗想：我也得看清楚，作出结论再向元帅报告，否则元帅会责我躁而无谋。于是，等到火光和硝烟散尽，往阵上一看，更是惊魂不定。敌军没有一个受到损伤的，全部进入了第三重爆破范围。无可奈何，只得再命令按机关，然后匆匆回中军帐告知元帅羲和。
　　羲和与太空隐者在中军帐左吻右吻，见无兵卒回营骚扰，认为军师独木早把敌军消灭，更是放心。命两个女人脱光衣服，与太空隐者品评哪一个美丽，是四肢美，还是身材美，或者五官美。看了看前面，又看后面，观一眼左，又观一眼右。正想发表见解，却见独木惊慌失措地跑　回，异座同起，异口同声地问：“军师这样急，发生了什么事？”
　　独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大事……大事不好……”
　　太空隐者见自己徒儿如此脓包，认为在羲和面前丢尽脸面，沉声变色道：“身为一国军师，遇事如此慌急，怎能成大器！有事坐下来慢慢地说。”
　　独木被师傅一喝，由慌转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太空隐者听了也脸上变色道：“敌军中来了高人。”
　　羲和脸如死灰地问：“何以见得？”
　　“爆破器爆而无声，是有防震汽作怪，彼军不来高人，从哪里弄来这种汽？”
　　“师傅知道宇宙间哪座星球之人会制造防震汽？”
　　“据老朽所知，只有三十三天灵宝大帝能造，但后羿怎能到三十三天把他请来，老朽便猜不透。”
　　羲和把先前玩弄的女子一推，大叫道：“太阳宫危矣！”
　　“独木，你命令全军，火速回救太阳宫！”因余恨未消，上前抓着两个女子，大怒道：“都是你两个贱婢误事！　”他使尽平生力气，互相一撞，“卟”的一声，把两个女人撞得头破血流，脑浆迸出，身成肉饼。
　　默默沉思一刻，然后对太空隐者道：“请隐者同回太阳宫助一臂之力如何？”
　　太空隐者爽朗地说：“责无旁贷。”便与羲和携手，领军赶回太阳宫。
　　离太阳宫还有五里之遥，便见一队射日军正攻太阳宫正门。气不打一处来，对军兵哇哇大叫道：“快，快，快冲上前把敌军包围！　”
　　这令一下，全军士卒风驰电掣，奋勇争先。
　　可是，太阳军逼近太阳宫时，敌军却不攻而退，移兵去攻后门。
　　羲和只得命独木把军驻在正门处，自己领一军进城，然后派探卒打听领兵攻太阳宫的敌将是谁。
　　探卒去了一刻，回禀道：“先前攻太阳宫正门的敌将是射日军记室青女，只带兵二万前来，见我军大队回救，不敢迎战，所以，撤到太阳宫后门进攻。”
　　原来青女带兵二万，只是虚张声势，牵制太阳宫之军，让水鸭顺利毁灭辰翼日，上面已经说过。
　　青女想不到羲和回军如此迅速，而且，十多万军兵一齐撤回，有点惊慌。更知敌军乘着一股怒气而回，必定以一当十，自己只有敌军的五分一，不能抵敌，且有被包围之忧，因此当机立断，移攻后门。
　　羲和听了探卒报告更加吃惊问：“水鸭不在这里？”
　　这时太阳帝虞舜已来到羲和面前，见他如此怕水鸭，便问：“水鸭是什么人？”
　　羲和行过君臣之礼才说：“水鸭是后羿军中最有本事之将。”
　　“他不在这里不是比他在这里更好吗？”
　　“圣上有所不知，水鸭如果在这里，便是射日军主力在这里，他不在这里，主力必去攻我辰舆日了。”
　　太阳帝一听，六神无主，手足失措道：“辰舆日一毁，其余六日便不能控制，自然强光也毁灭了，如何是好？”
　　羲和道：“圣上快命人去看看机关。”
　　太阳帝听了恍然大悟：“本帝为什么忘记了？”　亲自前去机关室察看。
　　过了一刻，垂头丧气地出来说：“机关失灵了。”
　　羲和道：“看来……”话未说出便见辰翼日总督风来狼狈不堪地被黄门官带进宫来，一见虞舜和羲和便跪下叩头道：“小人罪该万死！　”
　　羲和不悦道：“该死不该死决定于圣上，有话快说，休得罗嗦！”
　　风来战战兢兢地说：“小人正加强日光照射九州之际，见一路官兵冲来，不怕高温，以为是本宫人马，正想弄清情况，已冲到了宫门，二话没说，轰轰几声，攻破宫门，小人知道不妙，欲指挥军兵阻挡，已经来不及……”
　　羲和不待他说完，大声质问道：“胡说！怎么不怕高温的便是我军？”
　　风来道：“小人闻得艮寅日和子葵日被袭击时，敌军不敢贸然进攻，要先派人混进宫中毁了发热器和发光机关才敢大队进攻，揣测便是他们怕高温之理……”
　　羲和不耐烦，喝…声：“推出去斩首示众！　”
　　刽子手得令，七手八脚上前将风来架起便往外推。
　　虞舜有点不忍，小声说：“风来说的是事实呀。”
　　羲和道：“圣上也信他胡言乱语！射日军既敢前来射日，又敢围攻太阳宫，没有耐高温本领，敢轻举妄动吗？毁前两日他们要先进去毁坏机关，是为了便于射毁，这次他们如果不先进去毁机关，何必攻进宫中去？不早在远处射毁算了？是敌人明白假日构造，必须毁了机关才能射破。”
　　原来羲和对水鸭之行，确实猜得对。水鸭因侦知假日的构造原理，如果不把假日内机关先毁掉，射日箭射去便会被反弹回来，不起作用，所以，得先设法进去毁掉机关，灭了日光，然后方能射毁。
　　这次水鸭之所以敢直取辰舆日宫殿，是因为他知己知彼，知道宫殿只有五千兵留守，守兵又以为有爆破阵阻挡射日军，认为射日军进军不得，因此，麻痹大意，失了防守。风来何曾不知自己吃亏在麻痹大意上，为了求生，才不得不找借口。虞舜不知兵，信以为真。风来却想不到瞒不过羲和，还是送了性命。
　　羲和听了风来之言，正想命独木绕到青女之后，自己在前，前后夹攻，先消灭青女两万大军，却见辰翼日方向尘头大起，知道水鸭已乘胜而来，急忙改变计划，命独木把全部军队撤回宫中。
　　独木犹豫道：“我军在外，你军在内，成为精角，可互相援应，为何全部回城受困？”
　　羲和解释道：“军师差矣，敌军乘着一股胜利锐气而来，我军若出战必败，那时再欲回宫，敌军涉后攻来，闭门不及，全宫覆没呢！如不进宫，敌人会一股一股把我军吃掉。”
　　独木认为似理非理，非理似理，一时无法说服羲和，只得领军进城。
　　太空隐者虽有些见识，但强宾不压主，自己徒儿身为一军军师，说话元帅也不听，自己是外人，只能缄口不言。
　　再说水鸭出其不意攻破辰舆日宫门，进去把机关毁了，立即退出来，命令军兵放射日箭射击。万箭齐发，齐发万箭，一个假辰翼日，不几刻便碎裂损落了。
　　水鸭知道青女只带两万军兵去围真太阳宫，如果羲和回军，会有覆没之危，所以，毁了辰舆日，不敢逗留，兼程赶到太阳宫救援。
　　当水鸭赶到时，后羿和布梭也领着全部大军赶到。　于是，两军合为一军。
　　后羿也是有韬略之将，前时因受妻子嫦娥挟制，很多主意要迁就她，所以，不能把所有才能施展出来，这次嫦娥未回，派出青女和水鸭两军后，赶到后军与布梭时刻注意敌军动静，见羲和全军撤回太阳宫，便与布梭起军赶往太阳宫。
　　刚赶到扎驻，嫦娥便回到营中。
　　嫦娥向丈夫打听了经过，对后羿道：“我军应四面围攻，一鼓克敌。”
　　后羿说：“得问问水鸭。”
　　嫦娥不悦，但因自己徒劳无功，所以，不敢太逆，只得听水鸭发表见解。
　　水鸭说：“我军围攻太阳宫与在其它星球攻城掠地有所不同。如果在其它星球攻城掠地，嫦军师之见极高。但围太阳宫不是夺他的城池，更不能把真太阳宫或真太阳也毁了，而是逼虞舜把几个假日毁掉，并答应永远不再造假日侵略九州。因此，我们也不怕虞舜逃走，他根本不肯　逃走。他一离开太阳宫，便再无依归之所，故必定死守，并邀请高人前来相助，与我军决战到底，所以，只围一门足矣。”
　　后羿认为有理，便只围一门，时刻挑战。
　　后羿挑战几次，太阳军只坚守不出。这天，后羿正在帐中与灵宝、嫦娥、青女、水鸭、布梭几个商议对付之策，忽有军卒进帐禀道：“太阳军开门列阵了！　”
　　后羿听了大吃一惊。
　　要知他为什么吃惊，请看下文。　
　　　　第二十八回　军师无知遭大败　两军同请公证人
　　上回说到后羿听说太阳军开门列阵，便大吃一惊，知道自己连日挑战，敌军不出，今突而奇来，必是请到高人相助了，而自己军将依然如故，所以吃惊。
　　嫦娥沉思，九个假日只剩下六个了，而且，被水鸭毁了辰翼日总机关，六日不能放光，不如我献一计，分兵把那六日射下，我军就算再败，也可回九州向大禹帝缴令了。因为，自己初衷是射下九日，便随入九州，占领九州之地，管他以后造不造假日呢。只要九州到手，天崩地裂也是小事……于是她说：“我军任务是射灭九日，今已射毁三日，还有六日也不能发光了，兵到可毁，不如坚守勿战，暗派一军毁那六日，获捷后再回攻太阳宫，诸位看这计如何？”
　　水鸭一听，正中下怀。因为不知太阳宫请来的高手如何，万一这仗再败，他重造一个辰翼日，把机关接上，那六日又会重放强光，九州又会重遭苦难。于是他说：“军师之计甚妙。”
　　嫦娥见一向不以自己计策为是的水鸭，现在却能赞成自己的建议，心中暗自高兴：可能水鸭见我军胜利在即，班师之后，回到九州，要由我夫妻奏功，大禹才能封赏，他欲让我夫妻多奏他的功劳，所以讨好。哼，这时讨好只怕太迟了！于是，问道：“水先锋认为应如何调兵才是？”
　　水鸭道：“我与青女同领一军前去把那六日射下便是。”
　　嫦娥心道：这些易取的功劳，你便欲轻而易举地取去，他日回到丸州，就说九个假日全是你射下的，功劳全占，你也想得太美了。哼！本军师也要射几个。想到这里，说道：“因为敌军开门挑战，定是请来了高人，如果水先锋领兵射假日，谁能对付太阳宫方面的敌人？不如水先锋在　营前镇守，待本军师领兵前去射那六个假日如何？”
　　水鸭早猜透嫦娥之言，点头道：“军师之令，唯命是听。”
　　嫦娥大喜，立即点了二万军兵，命布梭为前锋，浩浩荡荡杀向假日。
　　布梭问：“我们应先取哪个？　”
　　“我们应先取戌乾日，它离太阳宫最远，难求救兵。”始娥说。
　　布梭得令，风驰电掣而去。赶到离戌乾日还有一里之遥，见假日全无动静，以为假日上之人早吓跑了，无人还手，更易取胜。他对军兵们喝道：“孩子们，立即发箭！”
　　军兵们得令，马上张弓搭箭，“嗖嗖”万弩齐发。眼见顺顺利利向假日射去，他以为必定成功。岂知可心之事无半点，不如意事连发生。当射日箭与假日接触之时，毫无声响。全军正在惊疑之际，忽然“哎哟！哎哟！……”全部向后倒。
　　布梭大吃一惊，上前察看，见军兵们是中了自己之箭死了一大片。穿人身体的不是箭头，却是箭尾。幸好自己和极少的一部分军卒捡了一条性命。
　　原来当时羲和造假日时，便想到会有人要把它毁掉，所以，在日壳处造了反弹器。只要有物接触，便能把物体按着射来的方向弹回。
　　布梭不明假日构造之理，不设法进假日宫毁掉机关便万箭齐发，因此，箭被反弹而回，把军兵射死。
　　那些不死的军兵和布梭，是刚射出箭便移动了位置，　反射回来之箭便伤不着他们。
　　布梭见变起仓猝，叹了几声，只得往来路赶回，向嫦娥报告。
　　嫦娥正领军急行之际，见布梭匆匆返回，而且，身后只有几十个军兵，大吃一惊问：“布先锋，你不火速射日，赶回来干什么？”
　　布梭急忙跪下叩头说：“本先锋回请军师治罪。”
　　“你有什么罪？”
　　“全军覆没之罪。”
　　嫦娥面如土色地问：“本军师未听到一些厮杀声和响声，为何便全军覆没了？”
　　布梭只得把箭射假日，被反弹而回，射死自己军兵之事说了一遍。
　　嫦娥默然半刻道：“非布先锋之罪，实本军师未察明原委之过。快快请起。”
　　说完，继续驱兵前进。不过，也心事联翩。水鸭怎么能一射便成功？难道他凑巧，碰运气，连射的三个假日都没有反弹装置？或许三个或两个之间便有一个有反弹装置的。既然戌乾日有反弹装置，本军师不会改射他日吗。
　　想了一刻，对布梭道：“领兵改射西辛日。”
　　布梭应声：“是”便重振精神，复鼓士气，大声叫道：“孩子们，我们出其不意赶到西辛日，攻其无备，必能获胜！”　于是，又点了几千兵前去。
　　军兵像流水，将军如河渠，河渠往那里转，水便往那处流。水不超溢河堤渠坝，是不能自己选择流道的。布梭一喝，军兵们只得在他带领下前进。
　　到了西辛日附近，布梭怕吃前次之亏，不敢即射，等嫦娥大队赶到才问：“我军就如此发箭吗？”
　　嫦娥见布梭赶到，不即发箭，本来有气，听他一问，大声怒喝道：“要射个出其不意，使假日之内的人来不及布置反弹器方能成功，你为什么迁延等待，让敌人有备？”
　　布梭吓得面如黄土，连应几声：“是！是！　”便转身对士兵喝道，“孩子们，速射！”
　　军兵们知道前次吃亏之由，不敢把弓拉圆，尽力射去，只拉一半。射到假日，果然也不声不响地反弹而回。幸好反弹回的力度不大，伤不了军兵性命。
　　虽然如此，军兵们已成了惊弓之鸟，锐气已尽。
　　嫦娥一见大怒，对左右喝道：“把布梭拿下，痛打八十军棍！”
　　布梭吃惊之余，用那双贪婪而多情的眼睛看着嫦娥，似乎在说：我是你唯一的情人和心腹呀！
　　嫦娥见他这种表情，有些可怜，又想起昔日偷情乐趣，不忍布梭受痛。但军令已出，又恨他迁延等待，使敌军有备，不煞煞他的威风，日后他不会听号令。于是，把心一横，对左右道：“为什么还不打？”
　　原来左右之人也知道布梭是军师情人，虽然一把按住，一时未敢出手打他。现在听嫦娥再喝，知道不打不成，只得动手。但不敢过于出力，只做做样式便是。
　　打到六十棍，布梭觉得有些疼痛了，对军兵喝道：“慢打，我有话说。”
　　军兵们不敢再打，只得停手望着嫦娥，求她示下。
　　嫦娥问：“你有什么话说？”
　　“我看个个假日都有反弹装置。”
　　“胡说！分明是你拖延时间，让敌人有备。幸好时间紧急，未有全部备好，所以反弹力不够，没把我军反射至死。”嫦娥斥道。
　　布梭也不知军兵们是知道前次吃亏之由，不肯尽力而射之故，还是认为嫦娥之言有理，不敢再辩。
　　军兵们听了军师之言，个个愁盾不展，心中叹道：军师好大喜功，刚愎自大，不知假日构造原理，不知军兵苦衷，胡猜乱想，自作聪明。但是我们若说出因不尽力而射，射力减了，反弹力也减了，军师不但不能体谅我们，而且还会怪罪我们，哪个吃罪得起！因此，个个疾首要差额，不敢说话。
　　嫦娥见军兵个个愁眉苦脸，误认为是箭反弹回来，倒射着他们，他们负痛所至，便对布梭道：“还有十几棍，权且寄下，让你立功赎罪。”
　　布梭连忙叩头谢恩，心里明白嫦军师还是疼爱着我这个情人，于是接着问：“现在如何？”
　　嫦娥道：“兼程就道，却射申庚日。即到即射，不得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