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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有肉的占星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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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米华来说,心目中的对象毫不留情地向他人赤裸裸地表白(虽然实际含义并非如此),是
何等的残酷!
她几乎是硬把白虎推出门外,险些没叮嘱他越晚回来越好。白虎不情愿地扭动着身子,跟在米华的身后下了楼。多莉长长地松了口气,穿上围裙开始收拾刚才的烂摊子。
感觉并没有过多久,响起了敲门声,很难得的,白虎的脸红红的,神色也有些狼狈。多莉敏锐地发现,他的t恤领口附件仿佛揉搓似的凌乱不堪。
发生什么事了?对于这样直白的问话,白虎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他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多莉忍不住胡思乱想,该不是米华她……霸王硬上弓了吧?
想起来还真是搞笑啊!多莉连连摇头,白虎这样强壮的男人,要是真的被米华强*的话,那才是天底下第一大笑话呢!“你是不是被她吃豆腐了?”她冷不丁问。
白虎惊得简直要跳起来,“我……”他的脸孔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答道,“她……突然就抱了过来……我居然没躲开……”
他颇为沮丧地捂住了脸。
唉,可怜的白虎,你肯定不是丧命在色女米华手下的最后一个牺牲品。多莉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尽可能地安慰他,而最终的结果就是白虎郑重其事地宣布:
“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碰见米华!她要来,我就闪人!”
上天借助某种力量,神奇地实现了他的心愿。第二天一早,好几辆警车停在离这栋公寓不远的小树林里。
因为早晨六点整,晨练的老人发现树林里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那是一个叫做米华的女孩的尸体。
羊之歌(九)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还喜笑颜开的好友,如今已躺在停尸房里,成为一具寄托亲友哀思与悲伤的标本。接受完警方的讯问,多莉觉得悲痛的情绪简直要在她的身体里炸裂开一样。
“早知道……你该送她上车的……”她嘴里喃喃自语着,“有你在,那些强盗才不会劫杀她……”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保护的人只有你,”白虎轻轻抚在她的背部,“而且……你真的觉得那是普通的强盗吗?”
她猛地抬起失神的眼睛:
“警察……是这样说的。”
“的确,米华的提包、首饰全都被盗走,但我并不认为……”他皱起眉头,直视着前方,“不,‘他们’只是伪装成抢劫杀人罢了,真正的目的,应该还是跟你有关。”
“我?”
“你曾经说过,米华的首饰和包包全是仿冒品,加上钱包里的现金存折……你知道大概多少钱吗?”他问。
多莉摇了摇头,“确切数目我不清楚,但米华的存折里,一般没有存款。他总是在发工资的第一天就把钱全部取光。至于现金,她手头只有五十块而已,还是昨天下午跟我借的呢!”
“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我很怀疑,有人会为了如此菲薄的钱抢劫杀人——如果有性侵犯的迹象另当别论,可警察说是一刀割喉,干净利落。”白虎陷入了沉思,“显然对方有备而来,而且抱着杀人的决心。”
“职业杀手?”她胆战心惊。
白虎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所以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是冲着你来的。有很大的可能,陈爱莉和其他几个女孩的死,都是他所为。”
一阵寒风掠过多莉的皮肤表层,她全身的毛孔顿时都紧缩起来。“这么说,米华是代替我而死了?因为她走出我的公寓,被‘杀手’误认为是我?”一连串疑问飞快地擦过多莉的脑袋,“那今天,他一定会发现杀错了人!他还会再来杀我的
!我们得快逃!”她的情绪十分慌乱,一把抓住白虎的胳膊叫嚷着。
白虎抱住了她,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眸,等待她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你说得对,我们离开这里,马上。”他在她的耳边平静地低语着,安抚她激动的身心,“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一定会守护你到底。”
但是……他在心底发出一个微小的疑问,杀手杀错了人?不,他不认为如此简单。那位抹杀掉好几位少女的杀手,并不是能够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人……
那么,他究竟基于什么原因,非要杀米华不可呢?
两个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乘火车迅速离开了这座城市。多莉本来打算向店长打电话辞职,但考虑到安全问题,只匆匆发了一个短信。他们的目的地是陈爱莉遭遇不幸的地方,b市。
他们暂时安顿在一个两星级旅馆里,这种档次的旅馆既不会因为客人稀少而被服务员记住面孔,安全又有一定保证。白虎不许她出门,坚持要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平时紧锁大门,只有听到约定好的敲门暗号才可以开。至于侦察之
类的杂活全都交给白虎来办。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他对她说,“在杀手找到你之前,我们得抢先一步揭开他和幕后真凶的真面目,这样才确保万无一失。”
说的有道理,多莉情不自禁点头。不仅仅找出杀手,还要连他身后的真凶连根拔起,为米华报仇!她明白自己的处境,随便乱逛说不定会招来上次飙歌城之灾,于是她尽可能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脸。
白虎带回了晚饭,还有一大堆新鲜的情报,两个人边吃边聊。
“陈爱莉十六岁,在b市儿童福利院长大,公开资料说明她为了报考电影学校而独自居住。”白虎的筷子在桌上轻轻画着圈,“于是我特意去了她所租住的公寓。”
“报上不说说被火烧毁了吗?”多莉满怀希望地望着他,“有发现?”
“比你的破房子好上太多!”白虎的嘴唇向上扬起成一个暧昧的角度,“位于三环附近的生态区,三室两厅带跃层。据管理员介绍,不包括水电和网络费,一个月的房租块呢!”
他那羡慕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些刻意引起她注意的地方。
同样是孤儿,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大。月租元,几乎是多莉工资的三倍。陈爱莉不过是一个十六岁还在上学的女孩子,有那么多收入吗?她的心头闪过一个疑问。
“想必你也发现了吧?第一个疑点。”白虎把一只筷子放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我想,就算委托人给你们寄生活费,也不会富到租得起这种房子吧?”
的确,从小到大,叔叔阿姨每个月雷打不动给她寄元,作为生活补贴。不过自从她离开福利院自力更生之后,已通知叔叔阿姨不必再这样。按常理来想,身为养女的陈爱莉,不可能从叔叔阿姨处拿到几千元生活费。
“还有一点,据管理员讲,”白虎继续整理他的情报给多莉听,“陈爱莉的房子仅仅租了一个月,从她般进来的那一天起,她几乎都没有出门。”
“不会吧?”多莉的脑筋飞速转动着,“她不是要考电影学校吗?或者,是憋在家里复习?”
白虎摇了摇头,“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一个准备考试的女孩,难道只打算在家里学习,从没考虑过上辅导班?按照社会上的惯例,表演学习班之类的地方才是她理应出没的地方——可她偏偏没有。这是第二个疑点。”
他又放下一只筷子。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刻意拉长了声音,“陈爱莉很少出门,却有一个男人隔三岔五上门找她。管理员回忆,那个男人出手阔绰,每次都开着跑车而来。”
多莉感到眼前的阴翳渐渐散去,真相仿佛触手可及。
“陈爱莉被人包养了!”他的结论无啻于一枚重磅炸弹,“包养她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羊之歌(十)
多莉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才十六岁吧?”她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声,“还没成年呢……”
“这有什么稀奇?”白虎不以为然,“如今那些有钱的款爷,哪一个不喜欢到处包养女人?不要说十六岁,只怕更小的女孩也有呢!”
多莉顿时语塞,想起年前看过的一篇报导,c市副市长曾经包养过一名十六岁的情妇,还花费巨款为她买房买店。“这么说来,”她按照白虎的思路继续向下探索,“所谓的报考电影学校什么的,统统都是幌子,陈爱莉之所以离开福利院
,真正的原因在于被那个男人包养?”
“对。”白虎赞许地夸了一句,“现在我们主要的矛头都指向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关键在于,我们掌握多少关于他的情报。”
“你不是说他每次都开跑车吗?”多莉问道,“这么招摇,肯定有人记得吧?”
白虎苦笑了一下,“这一点,我早已想到,但是管理员的回答是,那个男人每次都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头上还戴着帽子,根本没办法看清楚脸。他出人意料地谨慎呢。”
“奇怪,要是想掩人耳目,干脆坐出租车不是更好?开跑车,感觉上是故意让人记住似的……”她小声地嘀咕着。
“或许,那个男人坚持自己的品味,难以忍受普通的出租车吧?”白虎不经意地回答,“虽然线索不多,可我们还是来推测一下他的身份看看。”
“首先他很有钱,再加上跑车——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莉拧紧眉头想了一会,“有钱人吧……”
“废话!”白虎不客气地赏了她一记爆栗,“给我认真一点!”
嗯……多莉开动脑筋,在中国有钱包养女人的无外乎两种人,有钱的商人和贪污腐败的官员。应该不是官员……官员才不会开着跑车在城里乱逛,万一被同事发现麻烦可就大了。
“应该是生意人吧……”她犹犹豫豫地回答。
“或者公子哥儿之类的人物。”白虎补充道,“忘了告诉你,那个男人年纪不大,顶多不超过三十岁。”
这么年轻,果然是有钱公子或者商界新贵。“身份确定,下一步是杀人动机,”白虎说,“说说看,你觉得陈爱莉为什么被杀?”
依照社会上的惯例,大凡这类情妇有关的案件,多半因为一个要分手,另一个不肯,或者二奶另结新欢而导致悲剧。“我猜……”多莉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那个男人没法甩掉她,只好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杀人之后,为什么还要放火呢?”白虎的蓝眼睛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
“是不是毁灭证据啊?”多莉说,“没准家里留下太多指纹或者其他证据,无法一下子清除掉,索性一把火烧掉?”
“那么,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呢?”他紧紧盯住她的眼睛,目光紧迫得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送的礼物?或者照片什么的?兴许里面有他的脸呢。”多莉说。
白虎倒是觉得,放火的关键并不在这里,“你大概没有仔细阅读报纸,”他沉痛地开了口,“并不是普通的火。”
“陈爱莉的整个身体都烧成了焦炭。这不是普通的火所能造成的结果,”他说,“她是在死后,被淋上汽油再加以焚烧的。”
“凶手存心把她烧焦——我的想法恰恰与你相反,”白虎抬起了头,“房屋着火只是受波及。不,凶手真正想借火毁灭的证据,就在陈爱莉的身上!”
多莉顿感一片天旋地转。她略微定了定神,然而整个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个不停。
“太残忍了!”她喃喃自语,“我不明白……”
“我的推理也只能到这一步。”白虎略表遗憾地耸了耸肩,“我本来还在想,会不会陈爱莉肚子里怀上凶手的孩子……”
多莉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对啊,她怎么没想到?二奶以腹中的骨肉相胁,逼着男人结,。无法摆脱的男人索性连二奶带孩子一并杀掉——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但是……”白虎无奈地说道,“我又不是警察,没办法弄到陈爱莉的验尸报告,也就无法进行进一步的推测。”
多莉默默地抬起头。
“她真是太可怜了。”她微弱地叹了一口气,“跟我一样都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好不容易长到十六岁,却做了别人的情妇,最后还被那个人所杀,死状又是那样的凄惨……”
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从捂紧的手掌中,她发出这样的呜咽声。
“少瞎说!”白虎的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秀发,“请你不要忘记,有我这个保镖在的一天,就没人可以动你!”
她感到手掌下的她在微弱地动作着——她抬起头,眼角满是泪水,然而她的唇角向上调皮地翘起,那线条说不出的妩媚。
“大笨蛋!”她说。
他突然觉得心头一荡,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他梦游似的望着她,用力握紧她的双手,指关节由于紧张而泛着白色。她呢?因为惊愕,也因为拘谨,眼睛瞪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大,经过泪水洗刷的脸颊在灯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
闪着艳丽动人的光泽。白虎猛地把她往前一拉,听到彼此的喘息是那样急促,心靠得是前所未有的近。不知为何他的眼眶也湿润了。
“你感到孤独吗?多莉。”他温柔地问。
多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爱怜地抚摸过她的脸庞,“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了。”
多莉不由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孤儿……福利院……一道闪光刹那间划过她的脑袋,就像闪电劈开阴暗的夜空——她猛地跳了起来。
“福利院!”她叫着,“陈爱莉一直都待在福利院里,她怎么有机会结识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呢?”
“答案,兴许就在福利院里!”
羊之歌(十一)
她舒展开柔美的双臂,尽情沐浴在闪光灯灼热的光线下。那是她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情景,台下挥舞荧光棒的一张张面孔,激动,兴奋,狂热,脸上还挂满热烘烘的泪水。这一刻,她等待得太久太久。她一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由福利院抚养长大,教导员对她的期望是育人子弟的老师,可她除了一张散发着娴静美的脸蛋,还有着一颗坚定不挠的心。她独自北上,边打工边拼命学习,顺利考上电影学院。为了成名为了有戏可演什么事都肯做,吃再多的苦、背
负再多的骂名也不吭一声,只闷头朝着自己的理想一步步前进——终于,在这一年,被某位文艺片导演相中,担纲女主角。她兼具运气和实力,在这部文艺片中的表演得到认可,还在国外某小型电影节上荣获“最佳新人奖”。影评人对她的评
价是“集玫瑰的艳丽与百合的清幽于一体,双面的魔性魅力令人无法抗拒”。载誉归来的她俨然要开始红了。
没错,今夜是属于她的。
多莉不顾白虎的阻挡,坚持要去福利院一探究竟,不过她总算记得要化装。太阳镜,帽子,这只是基本装备,白虎还专门买了包括腮红、唇膏唇彩、粉饼、眉笔等在内的一整套化妆用品给她。
嘴唇涂得鲜红欲滴,眉毛描成又粗又长的形状,再扑上比肤色深的粉——多莉几乎认不出镜子中的自己,妆容之妖冶简直到了怪异的地步。白虎对她的新形象很是满意,左右来回打量了一阵。
“下面换件搭配这种装扮的衣服。”白虎早有准备,一件黑色吊带丝绸短裙魔术般变了出来,还有黑色镶水钻系带高跟凉鞋和进口柔光丝袜。多莉经过这样一换,顿时感觉成熟了许多,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性感。
“这一身很贵吧?”她局促地问,单从皮肤上传来的丝绸的质感,便明了其价格绝对不低于五百块。
“安啦,安啦。”白虎满不在乎地挥动手腕,“不用担心,所有的开支都算在委托人头上。”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从没向多莉伸手要钱,却依然能够大手大脚地开销,原来叔叔阿姨自愿做了冤大头啊。多莉轻轻地捂住嘴,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闷热的空气令人无法喘过气来。多莉偷偷从帽子下面打量白虎的侧脸,真是不可思议的男人,她心想,刚开始十足表现得像个脑袋进水的白痴,但是一旦到了危急时刻,反而给人一种可靠安心的感觉。电梯里安
静极了,没有电机的嗡嗡声,连白虎的喘息都听得一清二楚。多莉的脸突然无缘无故发烫起来,她想起刚才在房间里的那一幕,白虎的喘息就在她的耳边萦绕,他们两人靠近得如此之近,就像……就像马上要接吻一样……
如果真的要吻上来怎么办?她恍恍忽忽闭上眼睛,躲开吗?还是顺其自然?
电梯发出叮咚一声,打断了她的幻想,她急匆匆抬起脚步,跟着白虎而去。刚才气氛那么好,却被自己冒失地破坏殆尽,白虎会不会生气?她惴惴不安地跟紧他,巴不得他回头多看自己一眼。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就在大堂处与他们
擦身而过,其中男学生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他的女朋友问。
“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人……”男学生不禁回过头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面熟得很……”
“是吗?”女友充满醋意地哼了一声,“该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这段路人的对话只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段小插曲,就算多莉听见,也只会当作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她的心里,被自己未来的命运以及白虎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按照计划,他们拜访了福利院的职工王女士。王女士推了推老花眼镜,仔仔细细瞧了多莉的脸很久,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我……”王女士的第一句话反而是问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多莉的心不由揪紧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感到一个结实的东西挡住了她的去路。是白虎,虽然面无表情,却无声地扶住了她即将倒下的身体。多莉感激极了,顿感一股勇气从体内源源不断涌出来。
于是她镇定地摇了摇头,带着妖艳的微笑,“大娘,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王女士不置可否地将视线转向白虎,平静地说,“那么,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是陈爱莉的朋友,”白虎迅速接过话茬,“听闻她的噩耗,特地来吊唁。”
王女士慢吞吞摘下眼镜,小心地擦拭着,“可怜的孩子,”她说,“在福利院里好好的,干吗要搬出去……”
“她是自己要求出去的吧?”白虎不失时机,“您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去吗?”
“说是报考电影学校,谁知道呢?”王女士朝眼镜上吹了一口气,重新开始擦拭,“这孩子,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一天到晚只想着疯玩。”
“她经常出去玩吗?”白虎的眼睛闪了一下,似是抓住了一道稍纵即逝的流星尾巴,“她喜欢和什么人玩耍,您知道吗?”
从王女士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叹息使得白虎和多莉心迅速沉了下去。他们得不到更多的线索,最后只得向王女士献上了一束花。
“她素来不喜欢菊花,嫌它不艳丽,不热闹。”王女士喃喃自语道,“她只知道玩。”
两行老泪从王女士的眼镜下流了出来。
“对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王女士叫住了他们,“下午来的几个人,也是你们的朋友吧?”
不祥的预感慢慢爬过多莉的脚面,她不由停住了。
“和你们一样,也是为吊唁陈爱莉而来,还问了跟你们同样的问题……那几个人,你们真的不认识他们吗?”王女士疑惑地问。
羊之歌(十二)
一等他们的身影离开福利院,王女士的神情完全变了。她不再是那个被悲伤压倒的衰朽老妇,而是精力十足地步向办公室,用颤抖的手指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是我……她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不,看不清脸孔,但我敢肯定就是她。我吓了一跳。”她突然停顿了一会,然后感慨地吐了一口气:
“真的很像……不愧是有着血缘羁绊的人……”
在她的身后,电视机上正闪动着某条娱乐报道,一个女人纤细的身影占据在荧幕的中央。
“怎么办?他们追来了!”多莉带着哭腔抓住白虎的胳膊,心烦意乱地喊着,“我们该怎么办?”
“先别慌。”白虎沉着地回答,“我觉得,这批人同追杀你的并非同一战线。”
“对于杀手来说,陈爱莉已经是过去时,该烧的东西烧了,该销毁的东西也已经销毁,除非出现特殊情况,否则他没有回头的理由。在我看来,”他托住下巴,若有所思,“这些人倒像是跟我们一样,来调查陈爱莉的情况。”
“私家侦探吗?”多莉问道,“那么雇佣他们的人是谁呢?”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已经想到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叔叔和阿姨吧?既然他们能够雇佣白虎来保护自己,私家侦探的出现也就顺理成章。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也罢,今天就到此为止。”白虎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收获是大大的——我们明天再继续调查。”
他们返回宾馆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十点。白虎到服务台取寄存的包的时候,服务员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直到他不耐烦地敲打桌面,服务员才慢腾腾地把目光从电视上拽了回来,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像触了电似的,难以置信地望
着多莉,然后,猛地把头转回去。
“喂!取东西!”白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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