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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有肉的占星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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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记录嘎然而止。我看了日期,正是安雅出事的前一天。“青青子矜”当然是我,而“悠悠我心”——江维。是他,不会有错。
  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我本该早就知道的,只有我和安雅一样,了解江维的每一个喜好,也只有我,能够以“安雅好友”的身份,不动声色地接近江维,每天晚上,当我等到安雅上床睡觉之后,我就会上QQ,扮成网友和江维聊
天。而另一方面,我又在安雅伤心的时候,假惺惺地安慰她,骗取她的信任。
  是我把她害死的!
  所以,阴魂不散的安雅回来报仇了!她每晚潜入我的梦境中,用她最后的力量控诉着我。当她从图书馆的楼顶跳下的时候,她含恨着,向我投去了最后一瞥。那是遭到爱人和好友双重欺骗和背叛的绝望的眼神。
  “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对不起。”
  她的生命如秋叶般零落成泥。
  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啊……!
  嫉妒:死人之眼(四)
  
  如果,如果我能够再快一步,只要一步,将我的心里话说出口……只要她再迟疑一小会,不要那么坚决……当她的衣袖在风中呼呼作响,当我迫不及待地冲向她,只差一步就拉住她在世上唯一的羁绊的时候……
  “我想要的不是江维!”
  她纵身跳了下去。
  “而是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看到安雅和江维手牵手走在一起,全然忘了我们曾经一起发誓,“一辈子不要男人,当处女当到老。”我知道,对于她来说,也许只不过是年少时幼稚的玩笑,于是我也勉强自己,交了好几个男朋友。然而,在我
的内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把他们同安雅做比较,没有她体贴,没有她乖巧……在安雅的照耀下,每一个男朋友都黯然失色。我厌倦这种无聊的游戏,然而,安雅和江维总是那样甜蜜,连旁观的我都不禁觉得幸福起来。只要能让我一直呆在安
雅的身边,看到她开心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我的幸福了吧?
  可是,噩耗传来!他们居然要结婚了!安雅会离我而去!
  于是,我勾引了江维……我知道这样会让安雅伤心,也知道即便这样,安雅也不会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归根究底,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孩,总有一天会被某个男人拥在怀里,成为他的私有物品。
  然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会尽量将这一天往后拖延……
  “夏菁的日记便到这里结束,”女孩低头翻动着日记本,“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的对面是一个男人,比起他轮廓分明的脸和碧绿的眼睛,他的头发更为引人注目:左半边的头发比最浓的黑夜还要深,而右半边,则是破碎月光似的银色。这就是所谓的阴阳妖发,并非基因遗传,而是由后天原因所造成的,这世
上独一无二的头发。
  “夏小姐,恕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占星师悠然地抚弄起膝弯上的SD娃娃,那娃娃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头发,一双猫一般的金色眼珠极为灵动,简直像是个活生生的缩小了的孩子,“您不是好端端地坐在在下的面前吗?”
  女孩笑了;从夏菁漂亮的双眼中,射出了针一般犀利的光芒,“我还不太适应,这个新身体……对了,我的身体好吃吗?”她若无其事地问。
  占星师不为人知地轻舔了一下嘴唇,“美味极了。”他回答。
  “那就好,”“夏菁”长舒了一口气,“当你吃掉我身体,抽离出我的灵魂时,我简直惊慌极了。我好几次趁着她熟睡,想强行闯入夏菁的身体,她都及时醒了过来……幸好有你帮忙。”
  “在下理当为您效力,”占星师恭恭敬敬地回答,“更何况,夏菁的灵魂正是在下最近收集的目标之一。”
  “收集灵魂?”“夏菁”突然来了兴趣,格格地笑了起来,“是什么?同性恋,lasbien吗?”
  占星师不语,看着女孩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早就知道她喜欢我,怎么说呢,亏她长得那么漂亮,对帅哥的兴趣反而没有陪我的兴趣大。她看我的眼神毛毛的,又喜欢贴着我,照顾我……我想再迟钝的人也能猜出一点苗头吧。不过我倒是不讨厌她,能被她那种美女喜欢,不正说
明我也很有魅力吗?”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而且,更让我气愤的是,连江维也背叛了我!只为了那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女人!”女孩渐渐地愤怒了。
  占星师缓缓开了口,“那是上天注定的安排,从出生的时候便已由星辰所定,”他说,“你们二人的命盘,既相拱(拱:又叫三分,行星交角呈度,为协调相位)又相刑(刑:又叫四分,行星交角呈度,为不良相位),因此,注定你们二
人彼此缠绕的生命。”
  女孩一时陷入了沉默,不过,她随即又开朗起来。
  “对了,占星师先生,”她带着一脸谄媚的笑,“你还需要别的食物吗?”
  “我认识一个叫江维的人,他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如果你喜欢的话……”
  “安雅小姐。”占星师冷冰冰地叫了女孩的名字,而那名字,本来是寄生在“夏菁”体内的人所刻意忘却的。
  “在下也是个男人,对于同类,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没有兴趣。”他说道。
  “夏菁”,不,准确的说,是占有了夏菁身体的安雅,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可惜了。”她低声对自己说,站起来告辞。当她走出“有血有肉”的占星馆时,她突然回头问道:
  “对了,占星师先生,你为什么要搜集夏菁的灵魂?”
  占星师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的手柔软地抚摸着娃娃的头发。
  “嫉妒。”他回答,“我正在收集,犯了七宗罪的七种灵魂。”
  “嫉妒吗?”安雅若有所思,“夏菁的确嫉妒过……可是,你不觉得,真正嫉妒的人,是我才对吗?”
  我也觉得。安雅似乎听到静谧的月夜中,有人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她不敢回头看,只在脊梁处打了一个低沉的寒颤。然后她拉紧衣领,融入了污浊的黑夜中。
  骄傲:不老之美人(一)
  
  永锡难老。
  ——题记
  如果不是那个愚蠢的赌约,颜无月再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干出这种蠢事。
  上面挂着的是毒辣辣的日头,恨不得把蠕动于地面上的人都榨成干瘪的人肉渣子;虽然已是初秋的月,然而无情的秋老虎仍肆意灼烤着人们的肌肤。颜无月狐疑地望着面前紧锁的铁将军,门旁贴了一张破烂流丢的纸,上面画了一幅
星图,星图上还写着“占星、塔罗无一不精”。没错,高绢提供的地址就是这里了。可是,真的如高绢所吹捧的那样,这里住了一个厉害的占星师吗?
  近年来,随着“西”风的渐渐吹进,星座及其背后的占星术越来越受到人们的追捧,尤其是学生们,诸如星座占卜、每日星运之类的东西更是层出不穷。在校内同学们的强烈呼声下,连校园网的BBS上都开辟了“星座物语”的专版,专门探
讨星座和一些粗浅的占星术知识。最近,正值校园十月文化节,星座物语版准备推出一系列星座普及活动,按照斑竹——寂寞牛的想法。最好包括一个占星术入门的讲座。可三位版务琢磨了很久,主讲人该请谁呢?大家的占星术多才刚刚起
步,远远达不到传道授业的地步。正在犯愁的时候,板斧之一的颜无月,忽然接到了一个视频聊天的请求。
  视频的对象是她的一个老乡,高绢。寒暄了好久之后。高绢兴奋地向她提起,最近本市出现了一个占星师,算得准得不得了,“多亏听了他的建议,我才有勇气向XX表白!”高绢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幸福之色溢于言表,“我现在别提
有多开心了!”
  颜无月半信半疑,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另外两个版务,果不其然,他们的反应都很冷淡。作为后一代的大学生,他们对社会抱有本能的怀疑,却不知在他们的内心,对高学历有着近似盲目的崇拜。如果这位占星师有着“美国占星协会成
员”的煊赫头衔,拿得出美国阿肯色大学占星学硕士学位的证书,想必他们的态度截然不同了吧?时间一天天过去,寂寞牛只会急得团团转,颜无月此时提出“死马不妨当作活马医”,却再次遭到异口同声的抵制。
  “万一是个江湖骗子怎搞?那种街头算命的,说不定还没你我懂得多,真要请了来,还不是给我们版面抹黑吗?再说了,你叫我们海报上怎么写,怎么进行宣传哪?就写‘讲座人:街头占星师一名’?!”斑竹大人先唠唠叨叨编排了她一
阵。
  颜无月不由地无名火起,“吵什么吵?我还不是看你们实在没办法,我还不是好心帮忙?”她越说越气,“真是狗咬吕洞宾!有本事你自己上去开讲,我就服了你!束手无策的,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寂寞牛这回是真急了,“怎么?看不起我,凭啥我就不能讲了?管保比那算命的讲得好!”
  “行!这可是你说的!”颜无月寸步不让,“我倒要看看,你和那个算命的,到底谁讲得好!”
  就是这个头脑发热的决定,使得她,不得不在这九月的中午,站在了冰冻街号,“有血有肉的占星馆”门外。她来得不巧,占星馆锁着门,看来主人不在家。
  她不甘心白跑一趟,盯着那扇木板门看了很久,然后,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她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寻觅了一阵。果不出她所料,背街的一面全是门面房的后院,每一家都用水泥墙围成了院落。可看
到院墙上高高耸起的玻璃渣子,如保家卫国的犬一般的白牙寒光直闪,颜无月的心中不由打起了退堂鼓,她慢慢地踱过去,顺便打量着这一带守卫森严的院落,巴望着找出什么破绽来。这时,她的眼睛猛地一亮。
  水泥墙中间,竟有一处竹篱笆的青翠影子,径自摇曳了出来!
  她飞快地冲了过去,那一家的院子果与旁人不同,竟是毫无顾忌地用翠竹扎成篱笆,不仅如此,她试着推了一下,那青青苍翠的篱笆门,竟“吱呀”一声应手而开,在这闷热的午后分外清亮。
  “有人吗?”颜无月试探着喊了一句。不知为什么,她神差鬼使地,竟认为这与众不同的后门,必定属于“有血有肉的占星馆”所有了。她的脚踩在湿润而松软的土壤上,小心翼翼穿过后院里郁郁葱葱的草丛——想必那些貌不惊人的青草,到
了春天便会争先恐后绽放出娇艳的花朵来吧?——朝着台阶走去。
  房间的后门照例没有锁。颜无月拉开纱门,顿感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那凤麻酥酥的,害得她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喷嚏。那不是空调的冷风,她对自己说,有着一种独特的、清新的、仿佛雨后青草地上第一滴露珠的清凉味道,如雾如烟
般将她轻轻包裹。
  反正已经私闯民宅了,索性豁出去。她信步向前,感觉整个屋子异常地凉爽,那不是一般的凉快,而是久潮的地下室一般,混合着泥土气息的阴凉而潮湿的阴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她的手头触摸到一把巨大的黄铜锁,粗大的锁把
紧紧咬住了门环,奇怪的是,锁头居然是打开的。她好奇地扭开大锁,轻轻一推——
  那黑黢黢的房子里,影影绰绰坐了好几十上百的人,就在她推门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那成百个头颅,竟齐刷刷向她转过来,那成百双眼睛,齐刷刷向她投来!就算颜无月如何胆大,那一激灵也把她吓得够戗!她慌忙拉开点灯。
  幻觉消失了。现在在她的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分明是满屋子的人偶娃娃,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正襟危坐在房间的两旁,只不过,有些诡异的是,那些人偶的头颅,确实是朝着她的方向,而她们的眼睛,也确实木然地向她投去光
芒。
  什么嘛,只不过是人偶娃娃罢了。颜无月随手摸摸身边一个人偶,那人偶的皮肤冰凉。看那些人偶的做工都很精细,表情更是栩栩如生,尤其是眼眸,个个如凝秋水,看了不由令人发颤;再加上身上所穿的衣服质料也很高档,看起
来个个价值不菲。颜无月不禁来了兴致,经过详细的对比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个房间里少说也有五六十个人偶,每一个都是目无表情,然而,却能轻易地将这些木偶区分开。换句话说,没有任何两个人偶的脸是雷同的,每一个都酷
似人脸,而且,还是绝不相似的美女的脸!
  骄傲:不老之美人(二)
  
  颜无月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立刻拔腿就跑,然而,她竟走不动……她定睛一看,有一个人偶娃娃证伸出手,拽住了她!
  “救命……”分明是一个女孩呻吟的声音。
  颜无月吓了一大跳,她想掰开那人偶的手掌,但那手握得异常之紧,而那女孩的声音更大了,简直清楚得像在她耳边一样。
  “求求你,救救我们……”那人偶苦苦哀求。
  既然挣脱不掉,颜无月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天生胆大,又好猎奇,对稀奇古怪的事有着天然的兴趣。“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原原本本都告诉我吧。”
  人偶停顿了一会,从她色彩丕变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似乎在留意外面的动静。接着,她压低了声音,恨恨地说道:
  “这里的占星师,他是一个恶魔!”
  “他是个好色无度的男人,假借‘占星’的名义走街串巷,看到长得漂亮的女子就把她抓来,生生做成人偶……”那娃娃的声音渐渐激动呜咽起来,“我们都是被他无辜掠来的良家女子,自从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天天被他侮辱玩弄,求
生不得求死不得……我家里还有父母双亲,自从我失踪之后,他们二老恐怕是日夜担忧,伤心得以泪洗面吧?我还算是遭难遭得晚的,最前面那几个人偶,”颜无月感到她的视线像是往前一溜,“不知道被他荼毒了多少年……求求你!救救我们!”
  一股热血嗡的一声冲上颜无月的头顶,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这个占星师,可以把人做成木偶?”
  “说的没错!”人偶抽抽嗒嗒地哭了,“可怜可怜我们吧,小姐!”
  “可是……”颜无月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他是怎么做的啊?你们还能说话,似乎还生存的样子……光是身体变成人偶,却还像真人一样活动,我不明白,那个占星师是怎么做到的?”
  “哎呀,说来话长了啦!”人偶娃娃急得火烧眉毛,“总之,你帮我们解开束缚就好了!剩下的,我等会再告诉你。”
  颜无月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先放出你们要紧。具体,要我怎样做?你只管说,我照办就是。”
  人偶的眼珠顺着房间的尽头望过去,指导着她的行动,“看见最里面那个穿水红色旗袍的人偶没有?不是矮墩墩的,是高高大大站着的那个。哎呀,你真笨!笨死了啦!错了错了!那个不是水红色,是嫩粉色,粉色!怎么回事啊,你
是不是色盲啊?”
  颜无月狼狈地扶起她弄错的人偶,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她心里嘟囔着,“你才是色盲呢!”不过,想到人偶的玻璃眼珠自然不会色盲,这句抱怨她终于没有说出口。
  总算找到了指定的水红色人偶。女孩又命令道,“把那个人偶搬开。对了,就在她后面,看到了没有?”
  人偶靠在一个巨大的樟木箱子上,箱子上扣了一个黄铜的大锁,样式十分古旧,不过,并没有锁上。锁扣的位置上贴了一张黄纸,纸上画了一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揭开那张纸!”人偶尖利地命令道。颜无月忽然觉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很滑稽,简直有唐僧揭开五指山的符咒,放出齐天大圣的感觉。她打开了箱子,一股刺鼻的樟脑丸的气味扑面而来。出乎她意料的是,箱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
到。
  “就在里面,”人偶不满地呵斥她,“你不会自己进去找啊?”
  唉唉,真是一个厉害的人偶。颜无月无奈地摇头,把胳膊伸了进去。她原以为这箱子不深,没想到手指死活触摸不到箱子的底部。她生怕人偶又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于是两只手全都伸了进去,还是不行。她索性把头也伸了进去,
肚子压在箱子边沿上,竭力向下摸捞着。
  “什么都没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箱子里面古怪地回荡着,回声似乎振荡了好多次,此起彼伏的。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努力扭头回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当中,箱子张开的口仿佛遥望的井口一般,古怪地透出一片白。这时,她的视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井口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黑糊糊的看不清楚脸面,接下来,“咔哒”一声,那井口永
远地合上了。
  真夜很得意;在占星师不在家的情况下,她孤身一人,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摆平了大型入侵者一名,捍卫了占星师的领地,而且,还多亏了她的灵机一动……
  她滑到那个拉住颜无月手的人偶面前;刚刚真是好险,要不是她冒充这个人偶开口说话,骗得颜无月钻进了箱子里,还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她恨恨地啐了那个人偶一口。
  “没心没肺的烂东西!薛先生好心好意收留你们,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向外人通风报信来了!想得美!幸亏先生卸了你们的腿,依我看……”她那猫眼石一般金色的眼珠滴溜溜直转,突然,抓起一把针,直插进那人偶的上嘴唇,和下嘴唇
牢牢钉在一起。从那几根针扎进的地方,一直顺着针体,一条血线悄无声息地往下延续直到地上。
  “哼哼,这样你就永远也说不出话来了。”真夜满意地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电灯忽然闪烁了几下,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这几十个木然的人偶上,分外可怕。真夜仿佛听到了低低弥漫的呻吟声,她柳眉直竖,喝道:
  “谁敢不服?!不服者都和她同样处置!”
  呻吟声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真夜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离开了这个满布牺牲者的房间。只留下众多同病相怜的人偶,同情地望着这个被处刑的、曾经叫“马雁”的人偶。
  骄傲:不老之美人(三)
  
  占星师刚一打开门锁,就敏锐地感到不对劲。这是一种直觉,多年来早已熟悉的家里的味道,却混合了一种陌生的泥土,又陈腐又清新,又遥远又熟悉的气息。有客人,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客人。
  于是他大大方方打开门。
  三个男人在屋里,一个坐在占星师素常所用的椅子上,另外两个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三个人都戴着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眉眼和大半张脸。中间的男人形容瘦削,年纪约莫二十七八上下,高高的鹰钩鼻,双颊却火一般通红。
看到他等的人终于来了,男人扬长了声音,问道:
  “是薛先生吗?”
  占星师点点头。他放下手中的购物袋,里面满满的全是新鲜的酸奶——得赶快放到冰箱里才行。他拉开冰箱门,随口问道:“找我有事吗?有话就直说,我很忙。”
  男人笑了,从那红彤彤的脸颊上居然荡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说得依然慢条斯理。
  “薛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实不相瞒,听闻薛先生是数一数二的占星师,在下是奉一位夫人之命令,特地请薛先生为夫人占一次星。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占星师关上了冰箱门,“您这就见外了!我怎么会上门的生意不做,上门的客人倒把他推走?为客人您占星,自然是在下的本分,不过,”他的音调陡变,瞬时变得干巴巴起来,“你们擅自闯入我家,不知这又是什么道理?!”
  男人朝旁边一努嘴,左边的男人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支票,“订金万,请笑纳。”他站起了身,将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夫人乃好洁极爱清静之人,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所以在先生为我家夫人占星的期间里,。希望先生能专心致
志为夫人服务,别无旁骛。”
  “这个好说。”占星师心想,反正就算把命盘、星运、流年运势统统占算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还有,”男人继续说道,“夫人深居简出,久不踏足外界,所以,我们这次,要请先生跟我们专程回去。等占星一了,我们必定会专车送您回来。”
  “这个嘛……”占星师面有难色,“恐怕不太方便……”别的无所谓,只不过“那个”,一定要随身携带的……
  无需男人再次努嘴,占星师顿感腹部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右边的男人正龇着牙向他狞笑,手里一把锃亮的手枪,烤蓝漆闪着幽幽的光芒。男人微笑着默不作声,像是玩味着占星师的神情。占星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他
说,“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吧。不过,我要带个东西……”
  “乖乖,这玩意真重!”男人的部下不满声连连,“到底装了些啥东西啊?”两个壮汉好不容易把箱子塞进轿车的后备箱里,后盖肯定是合不拢了,箱子还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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