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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有肉的占星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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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闲得无聊,也因为被她俩身上的酸奶味道所吸引,占星师厚着脸皮站在她们的身边,宛如一座黑色的守护神像。他看到那么多衣着清凉的美女在面前晃来晃去,不知不觉口水涌了出来——天哪!还有这么多!都被他吃了多好!
  连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女孩子也要报名,工作人员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问她:
  “你多大了?”
  “十九岁!”女孩子干脆地回答,一点都不客气地回瞪过去。
  看上去顶多只有十四岁的样子……果然,工作人员发话了,“得年满十八周岁的才行!懂吗?”
  “切!”女孩极为老成地呸了一声,“广告上不是说年龄不限吗?真他妈假牙!”
  不满十四岁,就算你同意结婚,富翁也要被加上强奸幼女的罪名……占星师的肚子里都要乐开了花。他甚至想跟那个年轻的小美眉约定,过几年再让我吃掉你好不好?你长大以后应该会是个美女哦!
  “杨乐乐!”听到工作人员嘴里的名字,女儿的身体猛地一哆嗦。母亲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乖女儿,莫怕。”临了,母亲还在后面喊了一声,“用心点!”
  鬼征妃(下)
  
  那女孩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她的母亲等了好久,最后也被请入内堂。沁人心脾的酸奶气味从此消失,占星师顿感索然无味,也就离开了。
  匆匆数日一别,占星师早已将那富翁征婚之室抛诸脑后,他刚刚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正准备带着真夜一起去超市采购。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地叫了他一声。
  熟悉的气味再次降临,只不过这一次,她——那位母亲的衣着明显华丽富贵得多。占星师停住脚步,收到来自她的邀请。
  订婚仪式,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形状妩媚的眼睛里闪着快活的光芒。
  富翁对她的女儿,杨乐乐,一见钟情,经过数日的交流之后,更萌发正式结婚的念头。今天是他们订婚的大喜日子,身为母亲的杨太,恨不得将这一喜事让全世界分享。
  恭喜。占星师摘下帽子,奉上礼节性的笑容。他曾于机缘巧合见证这桩婚事的由头,因此他有义务目睹它的完结。尽管藏在大衣兜里的真夜又掐又打,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杨太而去。
  占星师随着杨太的汽车,曲曲折折绕过整个城市。天色渐渐阴霾,青灰色的云团此刻聚拢开来,浓重地压在他们的头顶,而四周的景色也愈见荒芜凄凉,灰褐色的山峰在他们的视野里慢吞吞地挪动着,除此之外便是大片大片沉寂的
原野。汽车最终停在一个山间隧道的洞口,占星师礼貌地伸出一只手,扶着杨太下车。杨太环顾着四周黑黢黢的山丘,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吧,这个地方?”
  她让占星师挽着自己,昂首走进隧道的深处。占星师此时只来得及回头,不出他所料,驾驶座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不,准确的说,连汽车都不见了。
  只有一架破烂不堪的板车,孤零零地伫立在地上,显得那样突兀。
  与占星师印象中完全不同,这里的隧道居然没有隧道照明灯,只在道路的两旁点燃起洁白的蜡烛。随着他俩的前进,烛光在他们的身后一根一根地点亮,顺便也照亮了道路两旁一张又一张静静等候的脸孔。那些人脸苍白死板,不声
不响从黑暗中凭空浮现,看上去诡异之极。这哪里像一个正常的订婚仪式,纵使占星师无所畏惧,也不由觉得古怪。因此,他更为钦佩杨太的胆量——杨太满面春风地向两旁点头微笑,仿佛他们都是前来捧场的嘉宾,而她身为女主角的母亲
,是全场注目的中心——她诚挚地向他们致意。
  准新娘出现了;她身穿白色长拖尾婚纱,剪裁得体的绸缎更衬托出她玲珑的腰身。她打扮得美极了,宛如一朵清新娇美的百合花,一瞬间照亮了被黑暗笼罩的隧道。然而她的脸色却比身披的婚纱还要苍白。当杨太上前拥抱她的时候
,占星师注意到,新娘娇小的身躯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
  “你也看到了吗?”在母亲连连赞许似的的惊叫声中,她低声对自己说道,“这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这衣冠楚楚的来宾?为何,为何我什么都看不到?”
  占星师凝望着她淡淡哀愁的双眼,轻轻回答道,“在我的眼里,唯有你的容颜是真实的。”
  黑暗中,一盏巨大的蜡烛花冠从底部开始,一根一根向上点燃,也一阶一阶地驱逐着无边无际的阴霾。烛光中渐渐呈现出一个男人的脸,他下半张面部的轮廓被一点一点地描绘出来。
  那是一张骷髅的脸!
  没有肌肉,没有血管,甚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肤附着其上,只有骨骼,洁白晶莹的骨骼随着风声而上下晃动,宛如被里面盘踞的灵魂所驱使一般。那具骷髅俨然准备说话,可怜的新娘只瞄到他一眼,便立刻用小手捂住嘴巴,以免
尖叫出来。倒是杨太,一点也不意外,笑眯眯地上前说道:
  “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骷髅沉着地点了点头,仿佛指挥得当的将领般,只挥了一挥满是骨骼的手掌,顿时烛光的背后传来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想必他的手下正忙着吧?新娘紧紧攥住母亲的胳膊,修长的指尖几乎全都要掐进皮肤里。“妈妈,”她小声说,“我
有些话想跟你说……不,是‘必须’跟你说!”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母亲不耐烦地把她拉到一个“僻静处”,说话之前还往四周瞧了瞧,仿佛害怕被人听到。“乖女儿,”她抚弄新娘的衣裙下摆,“没什么好怕的……一旦订婚,你就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呀!你这是跳进龙门呀!以后的事,交给妈妈就好了!”
  “不!”女儿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我不想当什么凤凰!我才不要嫁给那个……那个……”她艰难地把“人”这个字吞了下去,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
  母亲的脸孔顿时板结起来,“小孩子家,胡扯些什么?请贴发了,宴席办了,客人也都到齐了——你说取消就取消,这不是给我难堪么!”
  “再说,”母亲露出如同少女般梦幻的亮晶晶眼神,仿佛不胜羡慕女儿的好运,“姑爷他有钱有势,长得又那么英俊潇洒,傻子才不嫁给他呢!”
  就算一个晴天霹雳在女儿的头顶响起,只怕她也不会比眼下更为吃惊了。她捂住袒露的酥胸,结结巴巴地说道,“英俊?他?”
  “可他分明是一个又老又秃的老头子啊!”女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从画得黑黑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就算再有钱,我也不想跟他过一辈子!不,我不要嫁他!”
  没等母亲反应过来,女儿飞快地除下头纱,一把掷在地上,便拢着裙摆的长拖尾跑了出去。没有人阻止——占星师的意思是,除了她和自己的母亲之外,在场的所有生物都不是人——母亲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这时候骷髅新郎威严地走到她
的面前。
  怎么回事?他空洞的黑眼眶里无声地射出这个疑问。
  母亲冲着他谄媚地笑了;此刻她也唯有以笑赔罪。新郎突然一把搂住她仍然纤细的腰肢:
  “婚礼不能取消!”他对着黑暗中的手下说道,“这位才是真正的新娘!”
  容不得母亲反对,他抱着她走上撒满烛光的祭坛。事实上,母亲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而已,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当她抚摸着新郎那凹凸不平的骨骼时,眼角里满是盈盈的笑意:
  “我是多么幸运啊!你那么帅气,又那么多金!”
  新郎张大下颌骨,从喉咙的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亲爱的,二十多年后你终于给了我正确的评价。”
  他用力,将母亲拥入自己的身体里。烛光在那一瞬间悉数熄灭,占星师目所能及的唯有黑暗——将眼前所有一切,连同那女人洁白肌肤一并吞噬的黑暗。
  “那个老女人本来是那个新郎的恋人后来嫌他没钱而嫁给别的男人,遭到羞辱的新郎在订婚时愤而自杀——这就是他们俩纠缠二十多年的孽缘。”真夜一口气便将所有情况统统抖出,估计又是向她的“孤魂野鬼”朋友打探的结果,“可我不明白
的是,那个老女人怎么叫那种骷髅为帅哥呢?还是她女儿眼神好一些。”
  金钱是人类最华丽的包装。占星师心里想。
  萝卜法则(一)
  
  一个萝卜一个坑。颠扑不破的法则。
  直到刚才她才感到害怕。就像被突然推向万丈悬崖一样,她的情绪一直处于高度亢奋之中,怎么说来着……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嗡”的一声炸开了。她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清冷的夜风拂过她的后颈,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心猛地沉到
谷底。直到这一刻她的灵魂仿佛才飞回自己的身体里,恐惧猛地从她的内心崩炸开来。她想张嘴,想叫“救命”,可她的膝盖颤抖个不停,就像打摆子一样,根本没办法支撑起她柔弱的身体。
  那颤抖的感觉让她庆幸不已——她庆幸的是自己活了下来。
  一个日光迷离得令人不由想打瞌睡的午后,两个年轻的女孩,其中一个生拉硬拽着另一个扭拧的手,来到冰冻街号,有血有肉的占星馆门前。门照例是关着的,主动的女孩子毫不客气,上前使劲儿拍打着那斑驳的木门。她手腕的用
力是如此之重,以至于门上的灰尘都扑簌簌往下坠落。
  门没有如她所愿地洞开,只从其后发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显而易见那声音的主人并不打算招呼门外的两位客人,因为她第一句话就是:
  “找谁?先生不在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占星师去哪里了,真夜?”女孩一脸焦急,“我找他有急事,十万火急的大事要事!”
  被称呼为“真夜”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道:
  “敢问你是哪棵葱?”
  “是我啊,颜无月!”女孩愈发风风火火地拍打木门,恨不得拍出一个大洞,好与隐身其后的真夜直接面对面交流,“我必须要见到占星师,马上,。立刻!”
  门终于咯吱一声豁开了一条裂缝,昏黄的斜阳慵懒地铺陈在一个矮小的人偶娃娃脸上,她那猫一般金黄色的眼瞳仿佛不堪这秋日的照射,举起一只玉手搭在前额上,然后,眯起了形状俏丽的双眼。
  “看起来有些面熟……”真夜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确认,“莫非你是先生的老客户?”
  “我是颜无月啦啦啦啦啦!”可怜的颜无月差不多要抓狂了,由于雪藏太久没有露脸,导致连真夜都不认得她这个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之天上地下唯一女主角?这可怎么行?再这样下去,不要说真夜和占星师,就连读者也会全然忘却她的
存在啦!
  经过她反复提醒回忆甚至不惜大爆丑事,健忘的人偶娃娃终于想起了她,“哦~原来你就是胸围B的肉娃啊~”真夜的眼里抑止不住的是顽皮的嘲弄和揶揄,“说吧,找先生什么事?”
  什么叫做“胸围B的肉娃”……居然在朋友面前这样诋毁我!颜无月的脸不由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嘟起嘴,“你还不是一平如洗,万年飞机场~”她忍不住小声嘟囔着,若不是顾忌到淑女形象(问题是她还有吗?),真恨不得大大方方跟她
回嘴咧!
  她含恨咽下一口怨气,告诉真夜,她身后的女孩王芳,遇上了麻烦事,需要占星师的帮助。真夜伶俐的目光在王芳和颜无月的脸上转来转去,没等她说完便不客气地打断:
  “真是稀奇呢!你居然主动找上门,难道忘了先生的收费标准吗?”
  在满足客人的愿望的同时,占星师会收下客人的肉体作为回报。与他相处过一段日子的颜无月,本该很清楚食尸鬼所制定的铁的法则——而身为被狩猎者的正常人类,她很早便表现出对这项交易的抗拒之情,这一次怎会一反常态,主动
带猎物自投罗网?
  “那是大生意吧?”颜无月狡黠地一笑,“我这一次,可不是和那个‘老头’谈生意的哦!只是有一点点小~事,想让他帮一点点小~忙!”
  半晌之后,真夜才反应过来所谓的“老头”指的是何人。“老头!”她悲愤地大叫了一声,指向颜无月的手指是那样孱弱无力,“你居然敢这样称呼‘先生’!简直大逆不道!”
  “哎呀,随便他叫什么啦!反正就算他听到,也不会气死!我敢打保票!”颜无月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现在你告诉我吧,‘他’到底去了哪里?”
  真夜显然余怒未消,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不知道。就算知道先生的事,我也没必要告诉你这个外人!”
  碰了钉子的颜无月并不死心,只见她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把抱起真夜,笑眯眯说了一声:
  “那么,就劳烦你这个世上最厉害的通灵术士咯!”
  她架起真夜就跑,完全不顾后者在她的手腕里又踢又闹。“臭男人婆!”真夜咬牙骂道,“你居然敢绑架我,小心以后百鬼缠身!”
  “不要那么见外嘛!”颜无月以笑容回敬之,“你帮帮忙,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请你吃一顿大餐,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怎么样?”
  话一出口,颜无月便感到手中的人偶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真夜再度开口,不同的是那完全是一副故作老成的口吻:
  “唉,谁让你是先生的旧交呢?”真夜装模作样地一耸肩膀,那神态简直有几分占星师的神韵,“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吧。”
  王芳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昨天晚上下自习后,她来到学校里的取款机处取钱。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刚取出五十元钱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她的身后蹿了出来。
  “抢劫?”真夜抢先问道。
  王芳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她的脖子上。“把钱拿出来!”那个黑影用刻意压低的嗓音对她说,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那冰凉的东西正逐渐吃进她的肌肤——她仿佛意识到自己在流血。“快点!”黑影不耐烦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五
十块钱,接着,飞一般地消失。
  “没了?”真夜简直难以置信。
  王芳不敢吱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啊啊啊!有没有搞错啊!”真夜不满地大叫起来,“这种抢劫的小案子——而且还只抢了五十块——也配让先生出手!你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当然不是。”颜无月稳稳地应付着她的质问,“其实,我们来找占星师,是另有原因。”
  萝卜法则(二)
  
  “取款机那里有幽灵?”听到这句话的真夜,正如当初的颜无月一样,吃惊地瞪大眼睛。
  王芳躲闪着,不敢正视她俩,只默默点了点头,“他们……都这样说的。”
  “他们,指的是谁?”真夜猛地提高了嗓门,“通灵者吗?”
  “怎么可能有什么幽灵嘛!”予以否认的是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颜无月,“王芳,你不是说有人用刀还是什么架在你脖子上,抢走五十块钱的吗?真有鬼的话,干脆现形吓昏你不就好了?很明显有人抢劫嘛!”
  “而且只抢五十块!”真夜从向上翘起的鼻孔里重重嗤了一声,“哪家的鬼做得出这种没出息的事?”
  “可是……”王芳战战兢兢窥视着二人,“我真的看到了……”
  取款机幽灵的传说,其实王芳早有耳闻。据说它往往于月圆之夜出没,袭击那些深夜取款的人,并夺走五十块钱——不多不少只是五十块。它会用冰冻的东西抵在受害者的脖子上,逼迫他们交出钱来——那东西不像匕首那样锋利,稍微厚
一些,形状也不像刀子那样尖。据王芳回忆,那是一种薄薄的片状物,从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分明带有圆弧度,却不知为何异常阴冷,简直有一种沁入骨髓的寒意,从那东西的边缘源源不断传来。
  “肯定是勺子啦调羹之类的东西!”颜无月的脑袋里猛地蹦出了这样的想法,“我看过有的漫画有讲过,这种东西拿来吓人最好,触感像小刀,又不会造成真正的危险。”
  真夜怒目瞪了她一眼,于是颜无月只得含恨闭嘴,听王芳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想,花钱消灾,反正只有五十块,就当保平安好了。”王芳低下头去,“我当时真被吓得不轻,心想只要人没事,无论多少钱我都给!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它只拿了五十块……”
  颜无月老成地拍拍她的肩膀,“事情都过去了,钱丢了是小事,人受伤才是大事呢!”
  “可我心里就是不平衡!”王芳大叫了一声,目光里满是哀怨,“凭什么就是我倒霉,我遇上幽灵抢钱?别人怎么没碰上这档子事?他们有钱,这区区五十块他们压根就不在乎,还不够他们打一场牙祭呢!可对于我来说……”她将脸深深埋进
双手的手掌中,抽泣着哭了。
  颜无月暗暗叹了一口气。的确,对于出身富裕家庭的学生来说,五十块钱又算得了什么呢?星巴克的拿铁咖啡两杯,或者是必胜客的寸鸡香批萨一张,但是,这五十块却是维系王芳半个月的伙食费。那天晚上,王芳正是要从父母汇
来的生活费里,取出下半月的伙食费。遭抢之后的她,只得摇摇晃晃回到宿舍,一路上只顾着想今后如何开源节流,将这五十块填补出来。室友见她脸色不好,不由问起缘故。
  “不是吧?这么巧?”听完之后,室友本已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其实我今天晚上,也在取款机那里遭抢了!”
  什么?王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室友那认真的神情告诉她,那是真的。
  和她不同的是,室友并没有上自习,而是在上完晚上的课程之后便返回宿舍,途经取款机的时候,心想取一点钱零花。那个时候才九点多钟,青白的路灯照在阴暗的地面上,将路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室友站在取款机前,正当钱
被送出来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感到背后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人。
  之后就和王芳遭遇的一模一样。室友乖乖递上钞票,根本不敢回头多看那个“人”一眼。她僵立在取款机前面几乎有五分钟之久,直到远远传来一群同学的喧哗声,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后来又花了两倍于平时的时间才回到寝室,用足足
一个晚上的时间惊魂未定。“现在治安环境简直太差!”她愤懑地总结道,“学校也不管管!还有没有王法!”
  “难道,那个‘人’整个晚上都埋伏在取款机那里,等着抢劫别人?”王芳吓得脸色都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呢!我们是不是该……?”她试探地望了室友一眼,而回答她的,则是漠然无回应的眼神。
  “算啦!”室友的第一句话,就让王芳的心沉入谷底,“破财免灾嘛!再说了,人家说不定是亡命之徒,手里拿着厉害的刀子哪!刚才好容易放过我们,难道我们还要为了别人自投罗网吗?为了别人不被抢钱,咱们犯不着把命搭进去啊!

  “可是,至少也要通知保卫处吧……”王芳问,她拿不准五十元的抢劫案请不请得动“警察”这尊大菩萨。
  室友沉思了一会,“王芳,我问你,”她说,“你能明白无误地指认出抢钱的人吗?”
  “呃……”王芳一下子被问住了,她只记得那人的身形似乎是个年轻男子,体态瘦削,声音低沉(但很有可能经过伪装),其他一概不知。她茫然摇了摇头,将热切希望的目光投向室友,而后者同样一脸迷惘。
  “我也是……因为天色黑,那人又站在我身后……”
  王芳彻底绝望了。就算抓到可疑人物,两个受害者也无法确认——这也就意味着,无法把犯人定罪,无法追回赃款——这才是关键。室友之所以轻松自得的真正原因,在于五十块对于她并非巨额款项,她平常擦脸的面霜都不止这个钱呢!
可在王芳的眼里,这轻飘飘一张钞票却决定了她下半个月需不需要天天喝稀饭啃馒头过日子!她能不急嘛?
  “不过,我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一眼哦……”室友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因为正对着的玻璃门有些反光,所以我才看到一点点犯人的影子……”
  啊?王芳猛地竖起了耳朵。
  室友捂起嘴巴,嘲弄似的笑了,“居然是个大胖子呢,嘻嘻……长得那么胖还来做劫匪,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笑死人……”
  不会吧?王芳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那时贴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绝对与“肥胖”二字无缘的……难道说,那天晚上的劫匪,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还是,同一个“人”,或者“幽灵”什么的,表现出的不同形态呢?
  微小生意
  
  微小生意
  整整三天了,那女的一直在盯着我。没日没夜的,她那臭烘烘的嘴巴都冲着我一张一合,发出那些聒噪之极的声音。她那单调枯燥的叫声吵得我心烦意乱,吵得我头疼眼花,吵得我夜不成寐,日不成思;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知道,她是有备而来——她那恶狼似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吞下腹去,她贪婪的魔爪不仅伸向我的表皮,我的血肉,还企图侵入我的身体内——不!我惨叫一声,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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