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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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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王爷叹道:“玉燕,这件事牵连着百万人的生死,我……我为难的很。”
    杨玉燕一扬柳眉儿,似要发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二姑娘格格一笑,道:“七王爷,岳秀只不过是一位江湖人,他活着对朝政、国事、天下黎民,又有些什么帮助死了,对当朝、民间,又有些什么坏处?”
    七王爷道:“这个,这个……”
    举手理一理耳边的散发,缓缓接道:“不这个那个了,只要先杀了岳秀……”
    只听一声轻笑,一个不大而清朗声音接道:“二姑娘,咱们何仇何恨,你非得杀了我,才甘心呢?”
    转头望去,只见岳秀面含微笑,站在书房门口。
    二姑娘脸色一变,道:“你!怎么进来的?”
    岳秀道:“王府中的布置,无法拦阻你二姑娘,你那一点布置,自然也无法拦阻我岳某人了。”
    二姑娘道:“不可能,所有进入这王府的道路,我都派的有人,除非你会地形术,我不信你能在短短半月,挖出一条通道。”
    岳秀淡淡一笑,道:“其实,很简单,离开王府的根本就不是我,我一直守在这座书房之中。”
第十一回 银妇劫牢
    岳秀道:“令媛好学不倦,磨着要指点几招剑法,在下无法,只好……”
    杨晋叹口气,接道:“我知道,老弟,小女任性惯了,但她对岳兄,却似是千依百顺,老弟,你不但帮了我的大忙,而且,也帮我把小女改变成了娴静的性格。”
    岳秀轻轻叹口气,欲言又止。
    杨晋喝了一杯酒,道:“老弟,我有几句话说出来太荒唐,不说嘛,又憋在心里难过。”
    岳秀道:“什么事?”
    杨晋道:“关于小女的事,我看得出,她对老弟很倾心。”
    岳秀道:“这个,在下倒没有感觉到什么。”
    杨晋道:“我知道,老弟,她不配,所以,我准备把她送走……”
    岳秀一怔,道:“送走,送到哪里去?”
    杨晋苦笑一下,道:“跟她娘去一个亲戚家里。”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觉着这样妥善吗?”
    杨晋道:“她一定不肯,但这总比留在这里纠缠好一些!”
    两人谈话之间,杨姑娘拭着香汗进来,就大声叫道:“岳大哥,好精奇的剑法,我练了大半天,还没有完全练熟……”
    目光一转,瞧见了杨晋,立时住口,泛起了两颊红晕。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燕儿,你娘要你和她一同去!”
    杨玉燕一脸羞意,突然间变成了一脸惊骇,道:“爹!你答应了?”
    杨晋道:“是啊,你娘一个人,远居百里之外,我也放不下心,有你同行,爹就放心多了。”
    杨玉燕冲口而出,道:“我不去。”
    这答复早已在杨晋的预料之中,但他仍然装出一脸惊奇,道:“为什么?”
    杨玉燕道:“我要留下来帮爹的忙,老实说,我这一身武功,比王叔和张叔他们强多了!”
    杨晋缓缓说道:“孩子,总不成让王胜和张晃去陪你娘吧!燕儿,难道你放心让你娘一个人去吗?”
    杨玉燕垂下了头,确是一桩很难作答的事,沉吟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双目泪光,缓缓说道:“爹!岳大哥传我的剑法、掌法,我还没有学会,要娘先去,女儿随后赶去就是了。”
    他是诚心给女儿过不去,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里太凶险,所以,你该陪你娘去,万一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陪着你娘也好减少她几分哀伤。”
    杨玉燕愣住了,睁大着一对眼睛望着父亲,实未料到自己的主意,把娘送别处,却来个作茧自缚。
    岳秀一直未再开口,似是对她父女间的事,不愿置疑。
    杨玉燕逐渐的定下神来,微微一笑,道:“爹,现在咱们还未决定什么,如是那胡大人,受了王府之命,不要爹插手过问,咱们就不用再管这件事了,对吗?”
    杨晋点点头,道:“不错。”
    杨玉燕道:“那就等决定了再说吧,难得岳大哥传了我几招剑法,我得赶紧把它学会。”
    欠身一礼,也不待父亲答话,悄然退了出去。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岳老弟,我心中一直想着一件事情,不知当不当问?”
    岳秀道:“什么事?”
    杨晋道:“胆叟、顽童和谭二公子,都到何处去了?”
    岳秀微微一笑,道:“我要他们去查一件事,这一两天内,就该有回音了。”
    杨晋道:“老弟,可不可以透露一点内情出来?”
    岳秀笑道:“其实,我只是要谭云去证实一下他心中之疑。看王府中这些反常的举动,是否和整个武林大局有关?”
    杨晋怔了一怔,道“你是说,王府中人,和武林中人,会勾结在一起?”
    岳秀道:“内情如何,在下也不太清楚,他们就要回来了,查证如何?就该有个结果了?”
    杨晋道:“老弟,如若真和武林大局有关,你老弟是否准备插手?”
    岳秀道:“谭家寨名动江湖,武林中有什么大的变动,和他们有着很直接的关系。
    胆叟、顽童,也算是武林中的名人,如若能率先揭发出一次武林大变阴谋,对他们而言,那是一件终身难忘的大乐事……”
    杨晋哈哈一笑,还未来及说话,瞥见一人,急步直冲过来。
    是五花刀王胜,跑的满脸大汗,气喘呼呼。
    杨晋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王胜道:“衙门里出了事?”
    王胜道:“两个杀死兰妃的要犯,都被劫去了。”
    杨晋脸色大变,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王胜连应了两个是字,接道:“更糟的是,七王爷已有令谕传下,要胡大人把犯人送往王府,七王爷要亲自审问,想不到的是,就在王府令谕下达之时,两个要犯全部夫踪,大人急的来回走动,请总捕头立刻赶往府中一行。”
    杨晋道:“两个人,都是关在死牢中,是吗?”
    王胜道:“不错,昨夜中还好好的?”
    杨晋冷静了下来,缓缓说道:“那是说,今天上午,大白天,人犯被救走了。”
    王胜道:“正是如此。”
    杨晋道:“伤了人吗?”
    王胜道:“连同看守死牢的门衙,有十二人被点了穴道,不过,伤的都不重。”
    杨晋转脸望去,只见岳秀神情镇静,毫无吃惊之容,也无讶异之色。
    王胜长长叹口气,道:“大人焦虑如焚,刘师爷也没有主意,请总捕头,立时过府。”
    岳秀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用急在一时……”
    目光转到王胜的身上,道:“大白天,他们能把死牢中的犯人救走,那人不但要胆大心细,而且还有一身极高明的武功。”王胜道:“是啊!这是破天荒的事,从来没有胆大到这等程度。”
    王肚道:“好像是他们扮作了府中的捕快混了进去,直入死牢,伤人劫走要犯,详细的情形,张晃正在查询中。”
    杨晋叹口气,道:“老弟,有兴趣么?要不要跟我到府中一行?”
    岳秀缓缓说道:“在下如若不去,只怕大人心中不悦。”
    杨玉燕突然出现在门口,接道:“爹!你可想知道什么人劫去了人犯么?”
    杨晋呆了呆,道:“你知道?”
    杨玉燕道:“我没有见到,但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杨晋道:“说说看什么人?”
    杨玉燕道:“爹,我告诉你也没有用,我要跟娘走了,没有人会去问他。”
    杨晋道:“好啊!你对爹也提条件了。”
    杨玉燕道:“爹,你别生气,娘疼我,我知道,但她更希望爹能平安,她只生下我这么一个女儿,在这时间,自然希望我能助爹一臂之力……”
    杨晋一挥手,接道:“够了,够了,你先说说看,什么人劫了人犯?”
    扬玉燕道:“银妇,铁妇。”
    杨晋道:“你说是七王爷夫人身侧那两个老妈子?”
    杨玉燕道:“是的,是她们两个人。”
    杨晋道:“小丫头,这话可不能随便意测啊!”
    杨玉燕道:“女儿不是意测,我听到她们谈过,似乎是两个人犯之中,有一个对她们很重要,所以,不能常囚死牢。”
    杨晋道:“为什么?”
    杨玉燕道:“为什么女儿就不知道了。”
    岳秀道:“因为,怕他改变心意,招出了内情。处决囚犯,罪属斩刑,固然要刑部批准,但七王爷有圣赐上方宝剑,处决一两个江湖盗匪,杀人凶犯算不得什么大事,偏偏是七王爷不肯下令处死,却要来一个亲审亲问,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杨晋叹息一声,道:“老弟,现在应该如何?”
    岳秀道:“你不能带人到府中搜查,也不能坦然供述,告诉七王爷,人被夫人身侧的两个老婆子给劫去了。”
    杨晋道:“是啊!这确是一桩很为难的事。”
    岳秀道:“目下唯一之策,就是折服七王爷,因为,目下的情形,已很明确,如没有七王爷的支持,别说你这个总捕头没有法子办案,就算是胡正光也不敢轻捋虎须,何况,胡大人还是个保官求贵的人。”
    杨晋道:“折服七王爷,老弟,怎么样一个折法啊?”
    岳秀道:“这要胡正光同意,带区区见到王爷,自然,最好是能把七王爷请到应天府中见面。”
    杨晋道:“这个,在下去和胡大人商量,他目前似是到山穷水尽之境,不听咱们的也不行了。”
    杨玉燕道:“爹!我也去,有很多事,我可以为爹证明。”
    杨晋道:“好吧!你总不能就这样去见人吧?”
    杨玉燕道:“有法子,岳大哥缺少一个随侍的书僮,我扮作他随行的书僮就是。”
    杨晋苦笑一下,道:“儿大不由我,看来我是管你不住了。”
    杨玉燕羞红了双颊,垂下头,未再多言。
    岳秀似是一直避免卷入两父女争执之中,站起身子,道:“对方来势汹汹,咱们不能处处受制,我出去布置一下。”
    望着岳秀的背影消失,杨玉燕转身下了厨房。
    她分析过岳秀,自己不论从任何一方面,都无法及他,只有厨下整饭,比他强些,要逞勇斗胜,只有做些味道好吃的小菜,让他享用。
    太阳下山前,杨晋赶了回来,片刻后,岳秀回到杨府。半日张罗,杨姑娘捧出几味拿手小菜,三人同桌共餐。
    敬过岳秀一杯酒,杨晋才缓缓说道:“老弟,下午你没有去,胡大人最少问了我五次,你现在何处?要派人找你议事。”
    岳秀道:“杨兄怎么说?”
    杨晋道:“我告诉他你未食王奉禄,属于闲云野鹤,你既然答应了帮忙,决不会食言,但不能太过搅扰你。”
    岳秀笑一笑,道:“言重了。”
    杨晋道:“胡大人按你老弟的交代去办,由刘文长亲笔定了一封情文并茂的呈折,下午胡大人已至王府晋谒,希望能邀得王爷同意,过府叙事,万一不答应,胡大人准备带着你岳老弟同赴王府一行,我看,这一次,他是顶着纱帽干了。”
    岳秀道:“逼上梁山,他胡大人也找不出第二条路可以走!”
    杨晋道:“老弟,你是准备去见胡大人?”
    岳秀笑一笑,道:“咱们去见他吧!”
    杨玉燕突然出现,青衣小帽,打扮一个随侍童子模样,道:“爹,我也去吗?”
    杨晋一皱眉头,道:“岳老弟,你看看她是否该去?会不会坏你的事?”
    岳秀道:“杨姑娘既然决心参与这件事,是否应该阻止她,该由你作父亲的决定,我没有意见。”
    一记推手,把事情又套到杨晋的身上。
    杨晋苦笑一下,缓缓接道:“如是岳老弟觉着不碍事,不妨叫她同去,王府中一顿皮肉之苦,她大约还没有受够。”
    岳秀道:“大人既然同意了,在下自然无不答应的道理。”
    三个人动身赶往应天府。
    一路上,杨晋暗自思忖着这岳秀的为人,他身负绝世武功,而且聪明才智,亦非常人能够及得,但他作事为人,却是中庸得很,这不是像他这样年纪人应该有的。
    杨晋一路上想着心事,不觉间已到了应天府。
    他们进入后宅花厅,胡大人,刘文长早已在厅中等候。
    岳秀一抱拳,道:“大人找草民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胡大人连忙还礼,道:“不敢当,岳世兄,杨总捕头告诉了下官,你岳世兄的意思,下官照岳世兄的高见,晋见了王爷。”
    这么一捧,岳秀有些不好意思,一欠身道:“王爷怎么说?”
    胡正光道:“王爷约下官,今夜初更时分,他来应天府。”
    岳秀道:“看来,七工爷并非是蒙在鼓里,他大约也发觉府中的情势有异。”
    胡正光微微一笑,道:“下官推荐了岳世兄,七王爷特别嘱咐下官,无论如何要下官留下你,希望能和你谈谈!”
    岳秀道:“大人和王爷,都太过抬爱草民了。”
    胡正光话题一转,吩咐摆酒。酒席宴上,胡正光不提正事,而且,就算有人提起时,他也故意的把它岔开去。平日里端足架子的胡止光,此刻连一点官架子也没有了,不但和岳秀谈笑风生,而且把刘文长、杨晋,也让入席中,全没了上下的界限,简直像老朋友叙旧一般。
    在杨晋记忆中,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这席酒直吃到太阳下山,胡正光才吩咐撤去残席,并另准备了一席更精美的宴席,初更时分使用。
    然后,交待杨晋,把岳秀安排在一座雅室中休息。
    还不到初更时分,胡大人穿着便衣和杨晋、刘文长等迎候在府门外面。
    初更时分,一辆便篷车,悄然而至,停在府门外面。
    车帘启动,缓步行下来身着青缎子夹袍的七王爷。
    胡正光一撩衣襟,准备跪拜、七王爷却一挥手,道:“起来,起来,这是什么地方,用不着行大礼。”
    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那位岳秀呢?”
    胡正光道:“现在府中候驾。”
    七王爷哦了一声,撩袍向前行去。
    胡正光抢上一步,前面带路,一面示意杨晋去通知岳秀接驾。
    七王爷行到了花厅外面,岳秀已迎了上来,一欠身,抱拳道:“草民岳秀,叩见王爷。”
    扑身欲拜。
    七王爷一伸手,拦住了岳秀道:“不用大礼,咱们是布衣论交,别把我看成七王爷。”
    进入花厅,七王爷坐了上位,胡正光竟把岳秀让了主位,自己坐在横里相陪。
    刘文长和杨晋都算是官府中人,那就没有资格和七王爷这样身份的人,坐在一席,两个人都站在花厅外面听差。
    花厅里灯光明亮,七王爷两双眼睛盯住岳秀瞧了一阵,才笑一笑道:“胡大人向小王推荐岳兄武功绝伦,智略过人……”接道:“你也不用客气,小王想先见识一下你的武功?不知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立刻应下来,但岳秀却沉吟了一阵,道:“王爷,小民想斗胆请教件事。”
    七王爷道:“什么事?”
    岳秀道:“小民生性懒散,不愿受任何管制,七王爷如若见识过小民的武功之后,万一要小民任职官府,或是在府中侍卫,小民届时如若拒绝,对王爷而言,是一桩大为不敬的事,因此,小民必得先行声明,免得七王爷为……”
    七王爷挥挥手,接道:“好!我答应你,决不以官位约束你。”
    岳秀道:“小民这里先行谢过七王爷了。”
    七王爷微微一笑,道:“那就请岳兄露上一两手绝技,给小王见识一下了。”
    岳秀回顾了一眼,道:“七王爷想瞧点什么?”
    七王爷微微一怔,道:“岳兄准备了什么,小弟就见识什么?”
    岳秀道:“在下没有准备,只有就地取材了。”
    突然,双目炯炯,凝注向厅外。
    这花厅中烛火辉煌,外面却是一片黑暗,胡正光转头向外面瞧了一眼,只见一片夜色,瞧不出一点征像。
    七王爷轻轻咳了一声,道:“岳兄,瞧什么?”
    岳秀神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口气也有些冷漠的说道:“王爷来此之时,可曾另有侍卫暗中保护?”
    七王爷微微一怔,道:“没有啊!”
    岳秀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俊目中暴射两道闪电一般的寒芒;玉面也泛起一片艳红。
    右手一推,手中的酒杯缓缓向花厅外面飞去。杯势缓慢,就像是有人托着酒杯向外行去一般。
    掷杯出手,疾如流星,江湖上不少人能够办到,但如像这等缓慢的手法,倒是极为罕见。
    胡正光不懂武功,还未觉得什么,但七王爷却瞧得脸色微变。
    因为,抛物出手,全凭手劲内功,把抛出之物,打向一定的目标,物体能在空中缓行,物虽然出手,但仍在人的无形暗劲的控制之下。
    站在花厅门口的杨晋,更是瞧的惊奇不止,他擅用暗器,得知个中之理,见酒杯穿出花厅的速度虽然慢,但却带着一股强大的暗劲,隐隐生风。
    但见那缓飞而去的酒杯,飞近花厅外三丈处的黄山虬松,撞在了浓密的枝叶之上。
    奥妙立见,酒杯一和松叶撞击,突然化作数十块碎片,飞入了浓密的松林之中。
    一声凄凉的惨叫,一团黑影,由那松树上跌了下来。
    胡正光没有看清楚那酒杯撞上松树的变化,但却听到了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大变,汗珠儿也从顶门上流了下来,急急叫道:“什么人?快给我拿下来。”
    其实,用不着胡正光的呼叫,杨晋已疾快的奔了过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半身满脸,都是鲜血。
    杨晋仍然不敢大意,一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才伸手提起那黑衣人,大步行向花厅。
    胡正光紧张的一撩袍跪了下去,道:“卑职该死。”
    七王爷倒还沉得住气,挥挥手,道:“你起来,这和你无关。”
    这时,杨晋已把人提到了大厅门口,欠身说道:“已然擒到了刺客,恭候七王爷的发落。”
    七王爷道:“带他进来。”
    杨晋提着那黑衣人,举步行了进来。
    灯光下,只见一个半身鲜血的黑衣人紧闭着双目。
    七王爷凝目望去,只见他脸上,刺人十余块碎了的酒杯,早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岳秀一直坐在原位上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七王爷回视了岳秀一眼,微微一笑,道:“他是否死了?”
    岳秀道:“应该是不会死。”
    杨晋一转身,道:“卑职点了他穴道。”
    七王爷轻轻咳了一声,道:“你认识我吗?”
    黑衣人伤的很重,但他穴道解开后,两双眼珠儿还可以转动,那证明了他没有死。
    只是他转动一下头,望望七王爷,重又闭上双目。
    胡正光问案惯了,道:“还不从实招来,准备大刑伺候!”
    七王爷摇摇头,道:“胡大人……”
    杨晋突然一闪身,抓住了那黑衣人一条右臂,道:“朋友,人是一个,命是一条,生死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活罪难受,朋友,你知道什么,最好能说出来,七玉爷也许可以开恩饶你不死,在下么也可以答应你兄弟,一旦动手时,给你一个痛快。”
    黑衣人这一次,连睁也未睁一眼闭上的双目。
    七王爷淡然说道:“你认为不怕死,我就认不出你了?”
    黑衣人霍然一睁双目,道:“你认识我,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岳秀暗暗赞道:“看来,这位七王爷,是一位非常机智的人物。”
    只听七王爷冷冷说道:“他们给了什么代价,要你刺杀于我?”
    黑衣人突然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闭目而逝。
    七王爷起身瞧了那黑衣人一眼,道:“他口中含有毒药。”
    杨晋道:“卑职该死,早该想到他吞药自绝的。”
    七玉爷一挥手,道:“不怪你,拖下去埋了。”
    杨晋一欠身,提起那黑衣人离开花厅。
    七王爷的目光,转注岳秀的身上,道:“他很早就藏在那松树上了吗?”
    岳秀道:“不久。”
    七王爷震动了一下,道:“你是说他跟着我来?”
    岳秀道:“草民不敢危言耸听,但七王爷未到之前,这地方都经过严密的搜查。”
    七王爷点点头,道:“那是跟着我来的了。”
    打铁趁热,胡正光一下子拜伏于地,道:“卑职无能,府中竟然被混进刺客,而且,狱中囚犯,也被人救走,王爷降罪。”
    七王爷挥挥手,道:“你起来吧!”
    七王爷长长叹口气,道:“岳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岳兄是否答允?”
    岳秀道:“草民的心愿,早已奉告,王爷也会面允过草民,但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七王爷笑一笑,道:“我叫朱毅,不用叫我王爷,你不愿为官,咱们也不用以官衔相称,我只是私人,请托你。”
    贵为皇弟,总缆江南七省军政,手操生杀大权,竟然是这么谦虚,岳秀有些感动,但他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喜悦之情,流露出来,深深一笑,道:“王爷言重了,什么话,只管请说,草民力能所及,决不推辞。”
    七王爷朱毅虽然极力想保持着平静,但他的身躯不停的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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