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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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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汉子伸手取过黄金佛像,笑一笑,道:“在下姓朱。”
取出一方玉佩,递了过来,接道:“收着这个,有空找我聊聊。”
他收起黄金佛像,站起身子,掸掸长袍转身自去。
天门、初门两门赌客,也收起了明珠、翠玉。
欧阳俊接过玉佩,瞧也未瞧一眼,就放入了怀中。
刘元呆呆的站在那里,太多的银票、宝石、明珠的光彩,使他有些眼花缭乱,也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人,把到手的东西又送了回去。
欧阳俊轻轻咳了一声,道:“刘兄,取出你的一成。”
刘元道:“这个么,兄弟吃点红算了,我拿二十万银票。”
欧阳俊道:“大少了一些。”
随手一拨,大约五十万银票,拨给了刘元。
回手又取一叠银票,送到花子玉的手中,道:“花兄弟,见面有份,你也吃点红。”
花子玉早已看的眼睛发直,数十万的银票,使他连一句谦逊的客气活,也不敢说,生恐一推辞,欧阳俊会真的收回衣袋中。
伸手接过,就放回衣袋中。
欧阳俊拿起了一半,大约还余下有三百万以上的银票,笑道:
“诸位,今晚上兄弟的运气,想不到我这十赌九输的人,竟然会大赢一场,大家看牌玩的,诸位输的太多的,请收回一半。”
十几双手,一齐伸了过来,三百多万银票一抢而光。
贪得便宜的卑劣人性,暴露无遗。
刘元心疼的全身都有些发抖,花子玉也可惜的脸上冒汗。
原来,银子太多了,也可以使这些江湖大豪动心。
欧阳俊潇洒一笑,道:“刘兄、花兄,咱们走吧!”
刘元连应了几个是字,带两人离开了这一座豪华赌场。
出了那黑漆大门,刘元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公子,你这份豪气,当真是叫人佩服,兄弟跑了半辈子赌场,这还是初次见到。”
花子玉道:“真是挥手万金,眩人耳目。”
欧阳俊笑一笑,道:“小意思,小意思,反正是赢来的。”
刘元道:“看看这豪赌,叫我这开赌场的人,也有着触目惊心的感觉。”
花子玉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公子,天色还不过二更,小弟作东,咱们喝一杯去。”
欧阳俊道;“说的也是……。”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花兄熟悉京界***,但不知是否知晓沈家两姊妹。”
花子玉微微一怔,道:“知是知道,但却不太熟。”
欧阳俊道:“兄弟倒和两位沈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只要花兄知道她们住的地方,咱们找她去,乐他一乐。”
花子玉道:“这个么?你倒把我问住了,赶明儿我打听一下。”
刘元道:“我知道,沈家二妹也算是京里有名人物,花国奇葩。”
花子玉道:“刘兄,听说她们初更不见客,不知是否有这个规矩?”
刘元道:“有!不过大公子既有兴致,咱们不妨去试它一试。”
花子玉一皱眉头,道:“兄弟和沈家双妹,玩的不开心,岂不扫了大公子的兴致。”
欧阳俊道:“花兄,江南道上,也有起更不见客的名妹,但兄弟却能叫她们破例,咱们三个,身怀数百万银票,还能会吃闭门羹吗?”
花子玉想起欧阳俊一送近五十万银票的豪气,竟不敢再作争辩,苦笑一下道:“去碰碰运气也好。”
欧阳俊看的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这花子玉又是什么身份,竟似对沈家双妹有些心存畏惧。
刘元带两人又穿过几条街,到了一座小巧的宅院前面。
门前不见***,庭院中也是一片黑。
指指两扇门,刘元低声道:“到了,这是沈家双妹的住处。”
花子玉道:“看样子两个丫头已经睡了,咱们明天再来吧!”
欧阳俊笑一笑,道:“俗话说,色胆包天,你这样胆小谨慎,怎能纵横花丛。”
花子玉尴尬一笑,道:“大概是兄弟和她们不太熟悉的原因。”
欧阳俊道:“刘兄,上去叩门。”
他冷眼旁观,发觉自从付出了一大笔银子之后,刘元和花子玉在心理和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层,刘元应了一声,走过去举手叩动门环。
木门呀然而开,当门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望了刘元一眼,道:“三位是干什么的?”
欧阳俊道:“在下姓罗,来自岭南,和两位姑娘都有一面之缘,今宵特来走访,希望大嫂代为通报一声。”
中年妇人道:“今夜太晚,你们明天请早吧!”
挥手推上木门。
刘元右脚一伸,撑住了木门,冷冷说道:“慢一点。”
中年妇人微微一怔,道:“你们这是……”
刘元接道:“人贵自知,别给脸不要脸,去通知你们姑娘一声,就说岭南罗大公子非要见她不可,睡了要她起来,有客人要她撵走。”
中年妇人道:“这位爷你是……”
刘元接道:“黑鹰刘元,你们两位姑娘应该知道我。”
中年妇人口中啊了两声,转身而去。
花子玉若有意若无意隐隐藏在刘元身后,似是有些畏惧。
欧阳俊只看的大感奇怪,忖道:“这花子玉难道和沈家双妹,有什么瓜葛不成。”
这时,那中年妇人已去而复返,手中还提一盏纱灯。行了回来,道:“两位姑娘都破例见客,正在穿着衣服……”
目光转到刘元的脸上,接道:“刘大爷,你大爷不见小人怪,两位姑娘都知道你刘爷的名气,只是我不认识,我一提醒,两位姑娘都骂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一点你刘爷可多多包涵。”
刘元听得笑一笑,道:“不用罗咳了,带路!”
中年妇人应了一声,带几人行入了一座大厅之中。
大厅中早已点起了两盏灯,照的一片通明。
两个女婢早已在大门口躬身迎客,把几人让入了大厅之中。只见那大厅中布置的十分雅致,淡黄的壁绫,分挂了数副字画,布设的不带一点风尘气。
欧阳俊站起来背着双手,正在品识一幅壁间字画,忽闻环佩叮当,沈家两妹已盛妆而出。
今宵这两姊妹,不但是满头珠光宝气,衣着也穿的十分考究,莲步细碎的行了过来。
齐齐欠身一札,道:“大公子,还能记得我们姊妹,实使我们姊妹意外……”
欧阳俊微微一笑,打量两人一眼,笑道:“华衣钗光,两位姑娘可是准备出外应酬?”
沈大姑娘笑一笑道:“过了二更夭,我们姊妹从不出外应酬,至于这等盛妆迎客,虽俗了些,但却表现我们姊妹一片诚意。”
欧阳俊回顾了一眼,道:“两位姑娘是……”
大姑娘笑道:“二更后,沈家二姊妹不外出,寒舍中也不纳人,今天对你罗大公子是一次例外。”
欧阳俊道:“荣幸啊!荣幸两位是为了我。”
大姑娘一摆手,道:“摆上酒菜。”
守在门口的两个女婢,应声退下。
沈大姑娘缓缓向前行了两步,肃客入座,一直是对着欧阳俊,似乎是没有看到刘元和花子玉。
刘元有些想发作,但想到了欧阳一送几十万两银子,又怕得罪了欧阳俊,只好忍下不言。
花子玉靠着坐在刘元的身旁,而且有意无意的,也躲在刘元身后。
沈大姑娘一直不肯望他一眼,对他是一大解脱。
欧阳俊也觉着情势有些怪,那位二姑娘只存入厅后,说过一句话,就未再开过口,再说深更半夜,客人来访,实也不必要盛妆迎客。
难道这盛妆是另有别用。
高挽的宫髻,满头的明珠玉钗,和那华贵的重装之下难道在掩饰些什么?”
欧阳俊忽然问,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警觉。
片刻后,两个女婢分头送上酒菜。
欧阳俊自然被让入了首席上座。
这一来,花子玉想逃避,也是无法逃避了。
情势迫人,花子玉也只好挺起脸膛坐直身子了。
沈家二姑娘本是个很活泼的人,但此刻却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言不笑,似乎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但大姑娘还保持适当的镇静,笑一笑,端起酒杯,道:“来,我敬你们三位一杯。”
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刘元冷哼一声,正待开口,欧阳俊已举杯道:“多谢姑娘。”
刘元欲待开口,便被欧阳俊这一杯酒,给挡了回去。
花子玉是一语不发,看大姑娘一举杯,立刻也举起了酒杯,而且酒到杯干,喝的干干脆脆。
酒过三巡,刘元忍了又忍,终是忍耐不住,冷冷说道:“大姑娘,咱们是找乐子的,要是专为吃两杯酒,咱们是用不着跑到这里来了。”
沈大姑娘笑一笑,道:“阁下的意思呢?”
刘元道:“能不能唱一曲,咱们听听?”
沈大姑娘一皱眉头,道:“刘爷,这么晚了,唱起来只怕不太方便。”
刘元道:“为什么?”
花子玉接道:“刘兄,这地方住的都是有点身份的人,唱起来只怕会吵醒了邻居。”
刘元道:“不给面子,那就请两位姑娘答应在下一件事了。”
沈大姑娘道:“什么事?”
刘元道:“咱们这位大公子,大姑娘早认识了?”
沈大姑娘道:“见过一次。”
刘元道:“他这次初到北京城来,在下应该稍尽地主之谊,希望两位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
沈大姑娘道:“什么事?”
刘元道:“罗大公子对两位激赏不已,希望能留宿这里。”
沈大姑娘笑一笑,道:“刘爷,我们姊妹只卖唱,不卖身。”
刘元道:“北京城卖唱的很多,大家都说不卖身,不过我刘某人还未真正见到这卖唱不卖身的事,那就是钱多了也行,大公子是当世间极少的豪客,两位可以随便开价,再说两位卖交情,大家也可以交个朋友。”
沈大姑娘道:“刘爷,日后我们在这地面上还要混下去,希望你照顾的地方很多,但我们无法立刻答应,给我们两天时间如何?”
刘元冷笑一声,道:“这种事还要想上两夭吗?听姑娘的口气,似乎两位都还是完壁之躯了?”
沈大姑娘淡淡一笑,道:“刘爷,你可是有些不相信吗?”
刘元道:“不错,很难叫人相信。”
沈大姑娘回顾了刘元一眼,道:“刘爷,我们说了你不相信,但不知要如何你才肯相信呢?”
刘元道:“要罗大公子一试便知,这方面诸位尽管开价,就算是两位黄金铸的吧!
咱们也可以讨价买下。”
沈大姑娘忽然眨动一下大眼睛,道:“师爷,我们是人,不是黄金,也非泥土,我们不卖时,你就是出价再高,我们也可以不卖,但有时间,我们也可以一文不收。”
刘元双目一瞪,忽然间站起了身子,道:“大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大姑娘笑一笑,道:“刘爷,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刘元道:“大姑娘的意思是不卖了?”
沈大姑娘道:“不错,我们可不可以不卖?”
刘元有些怒意,道:“不可以,卖唱不卖身的事,那不过是骗骗外行的人,刘某人在北京城住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真正卖唱不卖身的人?”
沈大姑娘笑一笑,道:“刘爷,事情总有一次,就会不幸碰上了。”
刘元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沈家两姊妹,竟还是带尖带刺的人物,真是失敬啊!
失敬。”
口中说话,人却举步向沈大姑娘行了过去。
花子玉急急站起身子,伸手拦住了刘元,道:“刘兄请坐,大家玩玩嘛,用不着生气。”
刘元目光射注在花子玉的脸上,怔了一怔,道:“花兄弟,你是要拦住我不闹事了?”
花子玉道:“是的!刘兄,面对着两位绝世的美女动粗、耍拳,有如焚琴煮鹤,还望刘兄能够忍耐一二了。”
刘元皱皱眉头,离开座位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花子玉轻轻咳了一声,目光由沈家的姊妹脸上扫过,却低声对欧阳俊道:“大公子,咱们再坐一会呢?还是现在就走?”
他脸上充满着一种哀求之色,似乎是要欧阳俊赏他一个面子。
其实,彼此之间闹的很不愉快,早已经玩的味同嚼蜡。
欧阳俊站起身子,笑一笑,道:“天色太晚了,事实上,咱们也应该走啦!”
沈大姑娘经过了一阵沉思之后,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刘爷,你一定要我们姊妹留客,是吗?”
刘元道:“姓刘的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未见***场中人,立过贞节牌坊,两位姑娘标新立异,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沈二姑娘道:“刘爷,你相不相信,我们都还是处子之身?”
刘元沉吟了一阵,道:“说到相信么?在下自然是相信,不过两位既然出来混了,还不是志在弄点银子,圆个后半辈子安适。”
沈大姑娘叹一口气,道:“刘爷,我们可以不买侍卫宫中人的帐,也可以不理会那些王侯孙公子的苦苦求告,不过,我们不愿得罪你刘爷。”
刘元顿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这一顶高帽子,戴的他心花怒放。
重重咳了一声,刘元说道:“大姑娘这么给面子,实叫在下高兴,但不知……”
沈大姑娘点点头,接道:“我可以留下罗大公子,不过,那只限于我一个人,刘爷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妹妹。”
刘元一拍胸膛道:“行,这一点刘某可以给你开个保票,二姑娘卖唱不卖身,如北京城有人不信,要他找我刘元去。”
沈大姑娘一欠身,道:“多谢刘爷了。”
刘元哈哈一笑,回头望着花子玉,道:“兄弟,看来咱们各具一能,对那些王妃、侯妾,你是真行,***场中,你老弟就不如小兄了。”
欧阳俊心中一动,暗道:“这花子玉原来是专门勾搭豪门怨妇的人物,但他为什么要找那些王妃、侯妾呢?随时可以惹出很大的麻烦……”
但闻花子玉道:“说的是啊!这就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了。”
刘元站起身了,哈哈一笑,道:“大公子,刘某人幸未辱命,你尽管在这里温存一宵,兄弟会要你那两个从卫,明天再来找你。”
刘元似是很愉快,哈哈一笑,道:“好吧!大公子,咱们也不客套了,天也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告辞了。”
欧阳俊道:“两位好走!恕兄弟不送了。”
刘元道:“不敢有劳,不敢不劳。”
带着花子玉而去。
沈家二姊妹,未再多说一句话,也未送两人一步。
直待两人出了大门,沈大姑娘才回顾了欧阳俊一千民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大公子当真是看上小妹了吗?”
欧阳俊笑一笑,道:“姑娘艳色照人,是男人都应该拜倒在石榴裙下,不过,在下还不是色中饿鬼……”
沈大姑娘冷冷接道:“黑鹰刘元,也没有让我们姊妹留客的面子,留下你,咱们只是想和你谈谈。”
欧阳俊道:“这个么?彼此,彼此,在下也是想请教姑娘几件事?”
沈大姑娘道:“你是客人,理当先问,请说吧?”
欧阳俊道:“恭敬不如从命,先从小事问起……”
沈大姑娘接道:“最好简明一些。”
欧阳俊道:“两位身藏绝技,混迹风尘,想来是必有所为。”
沈大姑娘道:“这些事和你无关,用不着告诉你,对吗?你如没有什么重要话问,应该由我们问问你了?”
欧阳俊笑一笑道:“大姑娘要问什么?只管请问。”
沈大姑娘道:“你来自何处?”
欧阳俊道:“岭南……”
沈大姑娘冷笑一声,接道:“你不是岭南罗大公子。”
欧阳俊笑道:“在下如不是岭南罗大公子,又是何人?”
沈大姑娘冷冷说道:“如是我没有猜错,阁下是江湖浪子欧阳俊。”
欧阳俊先是一呆,继而哈哈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欧阳俊,姑娘怎知在下的身份?”
沈大姑娘道:“我只是推想罢了。”
欧阳俊道:“姑娘想对了,不过,你既然如道在下的身份,姑娘似乎是也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了。”
沈大姑娘道:“我想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了。”
欧阳俊道:“姑娘是丐帮中人吧?”
沈大姑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然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欧阳俊笑一笑,道:“咱们刚来贵府时,记得姑娘那位老妈子,曾经告诉在下,两位淡妆素服,脂粉不施,还替我们解说了半天,但见到两位时,却是盛妆宝气,艳光照人,想来,两位姑娘,并不是为在下盛妆了?”
沈大姑娘淡淡一笑,道:“你还开得出玩笑吗?”
欧阳俊一皱眉头,道:“怎么?事情好像很严重?”
沈大姑娘道:“侍卫宫送了一个通知,三更时分,赶去会晤。”
欧阳俊道:“两位姑娘自己去。”
沈大姑娘道:“自古以来,会无好会,宴无好宴。深更半夜的,把我姊妹找了去,那自然是不会安什么好心。”
欧阳俊道:“要不要在下同住?”
沈大姑娘道:“你去干什么?”
欧阳俊笑一笑,道:“侍卫宫中人,在未见到两位姑娘之前,已经先见到在下。”
欧阳俊简明地把经过之情,说了一遍。
沈大姑娘沉吟了一阵;道:“侍卫宫中的人很多,确也有不少高明人物,你不要太过得意,认为他们真的相信你的话了。”
欧阳俊道:“这个么?在下也未存此想,不过,咱们既然来了,就算是刀山剑林,也要见识一下了。”
沈大姑娘回顾了二姑娘一眼,道:“二妹,放开胸怀,大不了一条命罢。”
一直很少开口的沈二姑娘,突然开了口,道:“大姊,你认为我是怕死吗?”
沈大姑娘道:“二妹,别说咱们不一定会死,就算是死定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姑娘道:“大姊,你完全误会了我,我是有些担心,但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我担心咱们救不出彭长老。”
欧阳俊怔了一怔,道:“彭长老?”
沈大姑娘道:“大家亮明了身份,似乎也用不着再隐瞒了,咱们得到消息,本帮中一位长老,被侍卫宫的人,给抓了去,今晚上可能要连夜刑讯,大概就是要我们看一下刑讯的惨状。”
欧阳俊道:“这么说来,贵姊妹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了。”
沈大姑娘道:“很可能,至少是他们已经对我们姊妹生出了怀疑,所以才把我们召了去,要我们目赌刑讯彭长者的反应。”
欧阳俊沉吟了一阵,道:“侍卫宫中人,为什么要和丐帮作对呢?”
沈大姑娘道:“这个么?源起于两年之前了。侍卫宫中,突然对京城一带丐帮弟子们,展开了搜捕,牵连的很广泛,很多真正的乞丐,也受到了牵连,丐帮的人,不得不改变身份,有很多混入了饭庄中,作了伙计,也有些混入帮人作长工的,虽然,留在京里的人数不少,但困为主持其事的首脑被捕,整个失去了指挥的灵魂,我们姊妹,临危受命,混来京中,花了一年之久的时间,才算把留在京里的弟子们重组起来。”
欧阳俊道:“以丐帮在江湖上的威势,岂能受这等屈辱。”
沈大姑娘道:“不忍受又怎么样,侍卫是皇帝的势力,除非我们要造反,就无法整治他们侍卫宫中人,况且他们遍布天下,如是真和他们对上了,也是麻烦的很……”
语声一顿,接道:“自然,侍卫宫也替我留了余地,搜捕的人,全部又放了,不过,约法三章,丐帮中人,从此不许再进入京里一步。”
欧阳俊道:“那么,彭长老是在何处被侍卫宫中抓去呢?”
沈大姑娘道:“家里。”
二姑娘接道:“不论他在哪里被人抓到,我们都得救他出来。”
欧阳俊道:“两位准备如何下手呢?”
大姑娘道:“这就是我们为难的地方,侍卫宫中人手众多,我们两个人自知不是人家的敌手。”
欧阳俊道:“两位姑娘准备如何应付这件事呢?”
一直未开口的沈二姑娘,道:“这就是我们突然穿着盛妆的理由了。”
欧阳俊道:“在下有些不太明白。”
沈大姑娘道:“我们穿着盛妆的理由,因为我们无法掳带兵刃,只好在盛妆之下,藏些兵刃了。”
欧阳俊道:“原来如此。”
沈二姑娘道:“欧阳兄,你已经对我们知道的很多了,不知道还想知道些什么?”
欧阳俊道:“唉!很可惜,在下这点武功,实无法为诸位之助,老实说这是单刀赴会的事,不但要有卓绝的武功,而且,还要有着过人的机智,当今之世中,恐怕只有一个人有此能耐。”
沈二姑娘道:“什么人?”
欧阳俊道:“说了也是白说,因为,无法请到他。”
沈二姑娘道:“是不是保护七王爷进京来的岳秀?”
欧阳俊道:“你知道?”
沈二姑娘道:“知道。丐帮耳目最灵,如若没有这点能耐,还算天下第一大帮么?”
欧阳俊道:“就是他,只有他有此能力。”
沈大姑娘道:“他可是现在亲王府中?”
欧阳俊又点点头。
沈二姑娘道:“浪子,告诉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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