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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当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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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要如何?送她回自己的时空?”。
我怔了一下,为何之前从未有过这个想法呢?来不及细细拷问自己,我答道:“并非如此,我想向师父借宝莲灯一用,划破时空去看看她以前的经历。”。
师父高高地挑起了眉。
“回到过往又有何用?你应当知道,人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我知晓了,你只是想要看看你那明莼的过往私隐之事?”。
我有些惭愧,点了点头。
师父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我好几眼,最后却没有说什么,恢复了平淡冰冷的语气:“以你如今的灵力,划破时空也不能维持多久。你要看她的经历,何不用这湘水镜?虽然效用不抵三生石,好歹也能回溯前世今生,过往诸事概莫能外。”。
我想去看看她的真人,哪怕不能触摸到,也让我看看她的面容,听听她的声音。但是师父的建议是很中肯的,我却是不能随意消耗灵力,等着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浪费一秒钟,就和阿莼错过一秒。
师父袍袖拂过,我顿觉全身一松,再看时,灵力已然恢复如初。我讶异地瞧着他,师父清淡地说:“你既到了体悟道心的紧要关头,我自然不能为外物就阻了你的修为。你且去罢,万事小心,若是需要的时候可让为师助你一臂之力。”。
不仅如此,宗派的力量我也可以动用了罢。毕竟连一门掌教我都能够请来帮忙了,更何况是底下人呢。
我感激无言,深深地拜了一拜。
师父却皱着眉说:“实则我对你的前途不是很看好——虽然我没经历过此等事情,不过也知晓,你这般肆意窥探人家的行径,好似不太正派。且你的心态也不大正确……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脱俗出尘地拂了拂衣袖,踏月而去了。远远一看,临海惊涛拍岸,天边孤月白云,当真一派神仙景色。
我却只想扶额。
师父啊,您老人家以前对徒儿是多么的冷漠,多么的无视。怎么如今徒儿谈了个恋爱你就这么热心呢?果然不论是神仙还是皇帝,实际上人人都爱八卦吗?。
别的不说,上次徒儿来您老人家住的大罗天境,那会儿还是一派秋景,怎么才过了一年多您老人家又换背景了?这次是海面孤月?。
总感觉师父没以前那么厌世了,好似增添了不少生活情趣的样子。
看徒弟的八卦就这么high?真不能理解。
叹着气向外走,其实我也知道,我对阿莼的心态越来越不对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了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她吃了多少苦,认识了些什么人,有没有过伤心的时候,高兴的时候。
到后来就变成了,她做宫女的时候每日吃什么,穿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针线活,我甚至知道有一段时间她的最大心愿就是在皇宫里修几个自动冲水的卫生间,因为整个紫禁城都没有厕所。
掌控欲。
不能容忍她爱上别的人,不能容忍她在想我不知道的事,不能容忍她有朝一日可能离我而去,不能容忍她的心飘离在我不知晓的远方。
我特别羡慕我的父皇。如果可能,我也想把尚且年幼的、小小软软的阿莼带在身边,教她习字,看她弹琴,鼓励她学骑马,陪她一起长大……。
我一定会很宠她,最爱她。
如果我现在到明莼面前,告诉她我已经离不开她,估计她会觉得我是神经病。毕竟她和我,才见了不过几面。
但是有了她,我的世界仿佛才有了色彩。
这次回坤元境是秘密的,我很快赶回王府,照常入宫去和父皇请安,和他商议了一阵西北准噶尔用兵之事,并再三向他请求出战。
他暂时还不允可,但随着局势的不可控,他的口气也渐渐松动。
和他谈论了片刻朝政,父皇就笑说:“今日正是拔禊节,你也和他们一同去瞧瞧热闹。”
古代的拔禊节,是在阳春三月,桃花水边,洗去晦气,迎来新生。到了如今,园中天气也热,宫女们几乎把这个节日过成了泼水节。
我去了额娘宫中,她瞧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感叹道:“都说儿大不由娘,如今我可是体会到这等滋味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看了我许久,终于忍不住似的:“弘晖,我问你,如果没有明莼,你是不是不会回到宫里来?”。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皇额娘长叹一声:“其实额娘之前还在为你考虑福晋的人选……如今,唉,如今你是定然不愿意娶的,是吗?”。
我温和地安抚她:“我定然陪额娘到老。只是,福晋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只会娶阿莼一个人。”。
皇额娘大惊失色:“娶?弘晖,你弄清楚,她可是你父皇的宣妃。”。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
我想我的想法很清楚,其实,莫说她是我父皇的妃子,就算她是我父皇本人,我也会娶的。
皇额娘叹了很久的气,最后还是放我走了。
明莼正在花园里,她和弘历的福晋在一起,两人坐在花丛中边说话儿边做针线。我叫了个小宫女,让她去和宣妃说,有人找她有事情。
阿莼放下针线,和四福晋说了一声,走了过来。她疑惑地转头望,没看到他人。
我从女墙的另一边绕过来,无法抑制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阿莼吓了一跳,看清是我,脱口而出:“你胆子也太大了!四福晋还在那边……”
我看着她明澈的眼睛,深深地微笑起来。
她这个语气,分明已经知道了我的心事。而且在潜意识里,对我并不厌恶。
在一瞬间肯定了这一点,我一下子神清气爽,对未来充满了自信和勇气,只觉得篱花吐艳,烟娇红软,天朗气清,惠风徐来。
真是一个好天气。
那天我拉着她说了很久的话,之前在她面前,我经常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生怕唐突了她,结果就是气氛越来越冷。我嬉皮笑脸的,摆出从未有过的无赖姿态,问她:“阿莼,你想不想我?”
她暼我一眼:“想什么?”。
我一下子给她噎住,反而无话可说,只能又问:“你最近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给你找来。”。
阿莼想了片刻,回答我说:“最近宫里太热,人整天一动不动的,没什么精神。要是有什么方法可以去外间活动活动,那倒是不错。”。
我笑起来:“过几日我带你出去玩——你想做什么?逛街?吃饭?听戏?去爬长城?”
她睁大眼睛,满面错愕地看着我。我笑微微地看着她,从未这么自信从容。
她犹豫道:“我比较想打网球……你、你到底是谁?”。
我和她顽笑:“我自然是弘晖,还能是谁。过段日子我来找你,你可千万和我一起出去打球啊。”不就一个网球场,我王府就能建;等我登基之后,KTV都能推广好吗。
四福晋已经起身向这边走过来了,我笑笑,又牵了一下她的手,极快地闪身走远。回头看时,阿莼还怔怔地站在那里,一直到四福晋把她拉走,她还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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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男主角,弘晖其实也是有享受好待遇的(真的吗),比如一样是偷窥明莼,四四就被女主骂变态,弘晖就没事;一样是突然冒出来占女主角便宜,弘历就被甩耳光,弘晖就没事……
所以应该说什么呢?如果你想调戏美女,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买保险,而是去整容。善哉善哉。
波及
弘晖篇 第三十四章。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红楼梦》。
网球场还没建好,我就又要出门了。西北守将傅尔丹出战不力,我只得临危受命,奔赴战场了。
出门前,我将手中势力交托给了幕僚,将阿莼交托给了母后,同时拜托楼晋师兄多看顾着她们些。楼晋师兄做事细致周全,照料后方这种事情,他必不致有缺。且他也对阿莼充满了好奇,此番跟着我下界,就是特意来瞧她的。
此前才出了阿莼被父皇赐服金丹之事,虽然我找到法子及时让她服下了易筋伐髓、辟易百毒的丹药,但毕竟是放不下心。我身边的俱都是些能移山填海的强人,但阿莼只是普通人,会因为简单的原因失去性命。这样的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我作出这些安排的时候没有避着刘统勋。作为我暗地里的幕僚之一,刘统勋对我的小心翼翼表示了不屑:“王爷未免多虑了,臣本不该议论后妃,不过依我看来,宣妃却不是这般无力自保的人。”
正常情况下来说,皇子寻找得力幕僚,应当寻求官场之外的饱学之士,这样的人无家族之累,无名利之惑,更容易一心一意地为主子考虑。而这种幕僚一般也是自负才干,不肯一步一步从官场底层爬起,而愿意以从龙之功作为自己未来的进身之阶。
但我和其他人情况不同,我是个半路插班进来的,对官场了解不多,所以需得寻找一个有功名的人为我引路。同时我又不能找一个官场老油子,免得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后我寻到了三十出头的刘统勋,他才智极高、心地清正,又不是那等掉书袋子的人,况且他们家世代为宦,刘统勋的祖父、父亲都是极有名的官员,对清朝官场的了解是非比寻常的,正符合我的需求。
之所以能够把这样子的名臣苗子拉到自己的队伍里来,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自身条件过硬,和他意气颇为相投,支持他的很多观点和看法,但不能不说,我的嫡子身份也为我加了不少分。
身为我的首席军师,刘统勋知道我足够多的秘密。我对阿莼的心思这么明显,他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
但妙就妙在他是一个知情识趣、极懂为臣本分的人。
人有愿望,就有弱点。刘统勋想要做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清臣劲节,想要做一个道德上的完人,想要建立功业,他就不会愚蠢地指责自己主上爱了不该爱的人,反而会设身处地地为我考虑,在最大程度上化劣势为优势。
“延清为何这么说?”我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问他。
刘统勋在一旁看着我写奏折,预防出现错别字或不当用语,也是一心二用地答道:“我为王爷讲述一件事情,王爷就明白了。”。
“雍正八年的时候,有一个叫刘芳杰的疯子忽然跑到广西巡抚金鉷府上去,下帖子求拜巡抚。那金巡抚一见帖子,顿时吓直了眼,原来那帖子上竟赫然写着八个大字‘真明天子刘芳杰拜’。此事非同小可,金巡抚立刻上奏章,把这事捅到了御前。”。
“四阿哥知晓此事后——那时他还不是宝贝勒,便回陛下说此人大逆不道,应当处死,否则天下人只怕闻风效仿。他一个人不值一提,但这等行为应当严惩不贷。”。
“那会儿宣妃就直接和他在御前吵,说根据大清律,昏聩癫狂之人犯法的也不应当处死,要是陛下把这人以谋反之罪诛了九族,那便成了惊动全国的重大案件,是要写进史书里的。后来人再看了只怕都要嘲笑陛下,连一个疯子说了几句疯话都要计较。”。
“再者,对于年幼者、年老无力者、精神错乱者、痴愚症患者,原本就应当对他们削减刑法的使用力度。治乱世用重典,治盛世用轻刑,一个国家杀人杀得多,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君主应当引以为戒才是。”。
刘统勋呵呵笑起来:“这位宣妃娘娘说得是字字在理,只是这毕竟是在陛下跟前,有些话也是有些放肆。可就这样,毕竟还是让她争赢了,陛下直接在奏折上批复‘若实系疯病,又何必处死’,给了四阿哥好大一个没脸。”。
我把笔搁了下来,饶有兴致听他说。
刘统勋古怪地微笑着:“我有些话,说了王爷莫怪。”。
我点头道:“你我是什么交情,延清有话但说无妨。”。
刘统勋敲了敲砚台:“那时候我就想,四阿哥处境有些危险。陛下毕竟年老了,最喜爱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宣妃。自古时候起,多少太子败在宠妃的枕边风下头?更何况宣妃娘娘聪敏懂事,对朝政也熟悉,若是她再有一位小皇子,再过个十年,只怕皇位自然而然地就易主了。”
我忍着笑:“也就是说,在你看来,弘历还敌不过宣妃。”。
刘统勋辩解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四阿哥是男子,又是皇子,宣妃娘娘不过是个普通出身的女子……”说着他也好笑,“若是这两人条件对等,那我不得不说,确是如此。”
代入弘历风流隽秀的脸,和阿莼惯常不动声色的表情,刘统勋这一番话就格外喜感。我和他一起大笑起来,许久刘统勋才又继续:“此番王爷前去西北,勿要担心家里,臣等必为王爷守好王府就是。至于宫中那位,王爷也不要过分担忧了,宣妃娘娘既能在多年内保全己身、庇佑娘家,也就不会轻易在宫廷之争里落败。”。
“说不得,宣妃娘娘还能在这般立储之事中帮王爷一把——熹贵妃一系与宣妃已成生死大仇,她必是支持王爷的。”。
我收敛了笑容,诚恳地说:“延清,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你也是有过心爱的女子的。设若你有了难事,却需要她来受委屈、受累,需要她的帮助,你心里可能过得去吗?”
刘统勋皱眉思索片刻,长叹道:“是我的不是——实则这种事,只要是男人就受不了的。”
我苦笑着点头。
在我爱上阿莼,决定为她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仔细地思索过未来。我那时候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没想到要让她等这么久。距离我和她初见已经过去了一年,然而她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变。
我是何其无用的人呢。
在我的臆想中,总觉得她是等在城堡中,需要我救援的公主。
她早已经对这个世界失望,不再期盼光明的未来和突然的救赎。所以这一场漫长的等待,真正煎熬的只有我一个人,心中潜藏的隐奥没有人知晓,但我能感觉到,在时间的流逝中我身体中的一部分,在逐渐地破碎支离。
等待太过漫长,让我感到害怕。
那时我怎么会想得到,在我来得及为阿莼做什么之前,在我为阿莼付出一切之前,她已然为了我的未来,付出了她仅有的、全部的东西。
她的生命。
我不像弘历,我知道爱有的时候是一个人的事,我不会为自己的爱情没有得到回应,就去怨恨那个自己喜欢的人。
但在我的逻辑里,我确实一直觉得,我是付出的那一个,我是主动的那一个,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一个,我是为我们可能的未来孤独奋斗的那一个。
我怎么能想得到,在我们两人中间,她才是决断的那一个,她才是不惮于付出的那一个,她虽然不爱我,却从来不自私。我还在瞻前顾后,她却义无反顾。她的勇气和光辉,我毕生也难以企及。
父皇后来婉转地告诉我,我的太子之位也有阿莼的贡献。他的本意是提醒我,不要在他死后就清算阿莼的家族,湮灭对明家的恩宠。我那时却如同被凉水浸入心脏一样,对阿莼又敬又怜。
我那时觉得喜悦,为阿莼对我的付出。
我那时想着,爱阿莼此生不变,这是一定的事情,其他任何和她有关的事情,我都会爱屋及乌。我会和她一起度过幸福安稳的一生,我把我的一切都和她分享。
再到后来,我知晓了她为此付出的代价。
那时的感受,是神魂都要湮灭的痛苦和哀伤。
我何德何能。我情何以堪。我如何能报答她的这片心。
那时候我就想,她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我也可以为了她这么做。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长久的生命,更何况人世无常。
如果她死了,我绝不独活。
在后来的后来,我告诉了她这番感想,她很惊讶似的,轻声说:“我当时不独是为了你一个……”。
我微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其实我也有瞒着她的事情,当时悄悄看她记忆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告诉她。
我当然知道,她只是为了避免乾隆朝代的出现,避免闭关锁国政策为中国带来的危害,避免那个耻辱的近代史,那个悲哀无力的中国。
阿莼有的时候会说,自己最是物质和现实,为了更好的生活能够忍受很多事情,也会无视很多事情。做过一些很功利的事,做过一些不大好的事,良心并不洁白无瑕。
但我知道,她其实是那种,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能够牺牲自己的人。
我低声问她:“但是,你当时想过我,是不是?”。
阿莼发呆片刻,才回答我:“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修道之人,能够回自己的世界。按我的想法,弘历如果争不赢皇位,还可以荣华富贵地活着;你如果争不赢皇位,就只有一个死字。”
“从第一次见面起,你我就非常投契。你对我很好……我并不想你死。”她缓慢的、悠远的声音恍如清晨的钟声,为我的世界带来了早晨的阳光。
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平淡地说:“我是有想过这方面的因素。但当时,先帝问我的时候,对我来说其实非常突然。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并不代表我为你付出了什么。你不要有负担。”
我笑笑,走过去抱住她。
我哪里是那么贪心的人。有了这些,我又岂会不足,不,我已经非常满足,非常高兴。
性拙难趋世,心孤易感恩。
从骨子里说,我是很孤单自闭的人,虽然看着和很多人关系都很好,但其实并没有把谁放进心中。所以,阿莼一点点的恩情,就足够我心慰心喜,受用终身。
到西北去之后,我察觉局势对我方的不利。也是,这次出门看着是我声势大壮,从明亲王变成了大将军王,但其实,只要操作得当,这未尝不是弘历翻盘的机会。
我和他是对手,我从来没有低估过他的能力。
若是此番打了败仗,那我自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此番拖成了持久战,那我只怕也会如同当年的十四阿哥一般,被滞留在西北,一直到新皇登基才被允许进入京中,从此大势所趋,不能不从。
一个从未带过兵的皇子突然到西北去,面对复杂的地势、陌生的天气、不服管教的士兵,把战役拖成持久战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到那时候,我就是不败而败了。
好在此番,有好几个同门随我一同下界,我的师妹们此刻已经改变形貌,扮作我帐下小兵的样子,誓要效仿《封神榜》中截教云霄三姐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允可了她们的帮忙,但也警告她们,不能在下界露了行迹,也不能做出太超乎常理的事情。
我知道弘历的后手,或许我可以再西北赢得胜利,但是只要把我在西北拖得久些,他就能在朝中争取势力,获取帝心。更可以在后勤军备中为我下些绊子,若是再心狠些,和准噶尔稍微联系一二,直接里应外合弄死了我也不是什么很难操作的事情。
但我又怎么会没有应对的法子?。
外有刘统勋,内有皇额娘,还有傅宁和谦妃的帮衬,我的基业是无论如何丢不了的。除此之外,我还秘密把曼沁罗叫来了京城。
她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孔,却有着惹祸精的本质,有她在的地方,一准儿太平不了。我相信弘历现在一定十分头疼。
在此我要补充一句,李荣保把女儿嫁给了弘历做福晋,却妄图在两个皇子中间左右逢源。他有九个儿子,其中长子次子都偏向四皇子党,三儿子傅宁却是我这一派的中坚人物,也可谓是奇葩了。
弘历那小子,我真是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次我一度以为他心爱的人是四福晋的幼弟傅恒的妻子。但后来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就愕然地发现,傅恒如今才十一岁,他未过门的福晋虽然比他大两岁,如今也才十三,与弘历所说的什么“嫁与他人”、“第一个喜欢的人”好似不大相符。
弘历如今都二十一岁了,他十岁的时候喜欢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傅恒未来的福晋——那小丫头十一年前才两岁。
所以我虽然在京城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却也是心焦如焚,极希望能尽快解决西北军务,回到京城中去。
弘历那小子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阿莼罢。
假如真是,以弘历那不靠谱的性格(居然能和十三岁的女孩子传绯闻),也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只怕最终会波及阿莼。哪怕是我,也从不敢设想让父皇知道我对阿莼的情意。
父子相争,正是皇家的大丑闻,担当那个红颜祸水角色的女子,十有□要被处死。
作者有话要说:
弘晖你太高估你弟弟了……哪儿需要刘统勋皇后傅宁谦妃曼沁罗齐上阵啊,一个谦妃就把他和高常在的JQ揭出来了,当然不幸的阿莼是被波及,倒霉了一阵没错。
仗要慢慢打,女孩子要慢慢追,不管怎么说,雍正十三年过后你才可能碰得到阿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喜欢的是你母妃呢……
云起
弘晖篇 第三十五章。
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侠客行》。
我在大帐中和鄂尔泰说话。
我问他:“朝中众人一向可好?父皇身体如何?”。
鄂尔泰答:“圣上身体康健,只是为西北之事焦虑,精神疲倦,时常夜不能寐。朝中诸臣俱都安康,还有许多大臣托臣为殿下带来贺仪,预祝殿下大胜之喜。”。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别人不知,襄勤你还不知吗?战场上的事情,人能定的不过五分,其余的不过是看天意罢了。且此时策凌气势正盛,胜利哪有那么容易取得呢?”
鄂尔泰拱手道:“是我的不是,说这些话倒给殿下压了担子,若是圣上知道,只怕要说我这个督军办事不力的。”。
我说:“您只管放心,在我这里怎么会有言语外泄的事情?我虽然不懂驭人,但保密之事还是懂的,否则也不用想着和四弟争了——趁早歇着是正经。”。
鄂尔泰双眼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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