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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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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轩奕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于若珊道:“还不是女人的那些话题,你们是不会感兴趣的。”
敖轩奕微笑道:“其实我挺感兴趣的,就是若珊你总不肯告诉我而已。”
于若珊捂嘴笑道:“等哪天你成了女人了,我便告诉你。”
安语然也笑了起来,却突然瞧见游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一愣,笑容凝在了脸上。
她心知今天华亲王邀请他们过来作客,很可能是要履行三天前的承诺了。此时看见游逸臭着一张脸,她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他离开这么久,是华亲王找他通气了?那么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拜托华亲王调查情花小楼火灾的事?
她倒要看看,今天华亲王会给她一个什么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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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次晚宴,算是小型的家宴,也不分男女内外,就一个大圆桌,大家按主客辈分入席。
华亲王那一大堆姬妾都没出现,主位坐着华亲王和华亲王妃,游逸和安语然分别被安排在华亲王和王妃的左右侧,依次下来就是敖轩奕和于若珊、华亲王的二儿子及其夫人、三儿子及其夫人、还未成婚的四儿子。
席间华亲王谈笑风生,王妃温文娴静外加善解人意,把第一次参加这种王侯家宴的安语然照顾得很好,诸位王子及其夫人也是亲切万分。
安语然不禁佩服起这些人的涵养来了,恐怕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个丫鬟出身外加逃妻身份了,若说他们这么多人心中没有一丝鄙夷想法,安语然是绝对不信的。他们居然还能做到如此亲切近人,多半是看在游家的面子上吧?
家宴进行到一半,华亲王妃离席去更衣,很善解人意地问安语然:“薇珏,要不要一起去更衣?”
安语然跟着王妃离席。在去净房的路上,王妃让自己的随侍丫鬟和安语然带来的乐灵乐巧走在后面稍远处,随后亲亲热热地勾住她的手臂,从怀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笺递给她,微笑着轻声说道:“这是王爷要交给你的。”
安语然接过来,迅速地把信笺收入怀中。王妃便放开她的手臂,还替她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皱褶。
进了净房里面一个小隔间,安语然轻轻撕开信笺,抽出一本薄薄十数页的白色线订小册子。
小册子看起来是京都衙门里的正式文书,甚至还盖着京都府的章。封面上写着黑色的大字——摩韻情花小楼十月初三火灾调查及初步结论。边上是两行小字——韻京都府王巽,于清正十年十月初六。
安语然很想立刻翻开细细看里面的内容,但是她不能。
她将这本小册子放回怀中,走出隔间。华亲王妃已经离开,乐灵乐巧在外面候着,净房内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安语然快速观察了一下净房内的布置,随后她挽起裙摆束在腰上,爬上侧面的窗户,从气窗翻出,轻轻落在窗外的草地上,绕到净房背后,蹲下,等待。
华亲王邀请游逸与她来赴宴,就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
不久,乐灵果然进入净房,有些焦急地问:“少夫人?……少夫人?……您好了么?”
等不到安语然回应,乐灵已知不妙,匆匆查看了所有隔间,到净房门口与乐巧轻声道:“少夫人又跑了!”
等她们俩匆忙离去,安语然便从气窗重新翻回净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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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客厅内,游逸正坐着默默饮酒,他见王妃先回到宴客厅,便知安语然应该是看到那本小册子了,不由得揣测起安语然此时的表情起来。
又隔了一小会儿,乐灵乐巧回来,却不见安语然。游逸凤眸微眯,已经料到几分。
乐灵走到他身边,轻声耳语道:“少爷,少夫人和王妃一起进了净房,奴婢们不便跟进去,在净房外面等了一会儿,再进去寻找,少夫人已经不见了。”
游逸气极反笑,她又跑了,已经第三次了!
敖天烨坐在游逸上首,见他神情怪异,似笑似怒,便诧异地问道:“睿淇,发生了什么事?”
游逸看了眼老狐狸,接着垂目看向酒杯:“内子……又不见了。”
敖天烨此时吃惊倒不是假的:“怎么又不见了?”
这林薇珏要跑不奇怪,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选择从他的王府中逃跑,就颇出乎他的意料了。这女子也太过鲁莽了,刚拿到调查报告就跑,这王府内侍卫、护院、暗哨众多,她如何跑的掉?
想到此处,敖天烨便拍拍游逸的肩,安慰道:“睿淇,这么短的时间,她一定还在府中,我命人仔细寻找,一定会找到的。”
游逸点头,有些疲惫地说道:“有劳王爷了。”
敖天烨对敖轩奕道:“轩儿,你立刻布置人手去找。”
敖轩奕领命而去,转身背对酒桌时,脸上便露出一抹浅笑。
下午看到林薇珏时他就知道,她未与游睿淇和好,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娇美而优雅,骨子里却仍是那个狂野率性的逃妻。这样的女子,却成为不谙风情的游睿淇的妻子,太可惜了!如果有机会把这样的女子骑在身下,不知是何滋味……
敖天烨知道游逸再无心情吃饭,便命人撤了酒席。王妃与众王子纷纷告别散去后,他在厅中重新摆上茶点,陪着游逸喝茶等待。
谁知,直等到二更时分,仍未在王府内找到林薇珏,敖天烨便觉得有些坐不住了。若是让这林薇珏在王府中失踪,那是连他华亲王的脸面都要丢光了。何况他本就隐秘甚多,若是林薇珏别有用心……
他找来敖轩奕询问:“轩儿,情况如何?”
敖轩奕道:“儿臣已命当值的侍卫护院加倍注意,同时所有不当值的侍卫护院自西向东去寻,王府院墙外也增派了人看守巡逻,各个院落都寻遍了,包括净房也让丫鬟进去仔细寻过……”
他还得着意小心,别因为寻找林薇珏,整个王府乱成一团,给有心人以可乘之机,自然不能派所有的侍卫护院去找人。就算这样,也已经是地毯式搜寻了,却根本找不到林薇珏!
敖天烨皱眉道:“难道她已经不在王府内了?”
游逸反而不显意外,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内子顽劣不驯,给王爷添了麻烦,此时已经夜深,王爷就不必再兴师动众为睿淇寻妻了,睿淇自会想办法去寻她的。”
敖天烨叹口气道:“睿淇,这人在王府失踪的,本王总是有些责任,明日本王还会派人帮你寻她。”
游逸不置可否,只是行了个礼道:“王爷,睿淇这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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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其实一直躲在净房内,只不过不是女宾净房,而是隔了一个小院的男宾净房。
她足尖踏着净房窗户上的窗棂攀上去,沿着气窗攀上房梁,躲在梁上灯火照不到的暗处,屏息静待。男宾净房果然未被仔细搜寻,进来的护院因为寻的是个“衣着华贵的年轻漂亮女子”,便先入为主的认为不太可能会躲在此处,只是出于尽责,仔细查看了各个隔间,发觉无人便去搜寻其他地方了。
这个护院离开后,大约过了一刻钟,又有一个侍卫进来搜寻。再过了十分钟左右,第三个侍卫进来查看。这之后,便没有侍卫或护院再来了。
安语然仍躲在梁上不下来。
直到夜深,王府内静了下来,有个杂役进入净房,打着呵欠,咕咕哝哝地抱怨着:“找什么倒霉少夫人,害得老子这么晚才能来打扫,今天只能睡两个时辰了!”
安语然仔细观察了他许久,见他确实是在做清洁的活儿,便悄悄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脚。等这杂役进入一个隔间时,安语然顺着气窗爬下房梁,候在隔间外,这杂役一出来,就把他敲昏了。
她脱下杂役的衣裤套在身上,拆了自己的盘发,梳成男式的发髻。接着又撕了抹布,将他双手双脚捆紧,再塞紧了他的口,将这倒霉杂役藏在隔间内,让他继续倒霉下去。
随后,她便拿着杂役的清洁工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净房,循着小道向西南而行,寻到仆役居住的地方。华亲王府仆役居处果然也设在西南角,与林府、游府如出一辙。此时王府已经停止搜寻,只留常规的守卫,仆役居处也是整个王府守卫最薄弱之处。
安语然在仆役居处的院子一角,找到了蓄雨水用来灭火的大水缸。她将拖把横架在缸沿上,把水桶翻过来,扣在拖把柄与缸沿之上,接着便爬上缸沿,踩着水桶,借此纵身翻上墙头。
墙外就是王府西面的街道了。
王府的墙很宽,安语然趴在墙头,屏息观察了一会儿王府外侍卫巡逻的规律。等到两队侍卫经过的中间时刻,她便准备跳墙了。
然而墙外面的地势要比里面更低,安语然扒着墙头将身子垂下,双脚离地还有将近六尺高。没时间让她犹豫,一咬牙放手跃下,虽然用上了轻功的身法,她还是摔得很狼狈。
顾不得疼痛的双脚与屁股,安语然立刻爬起来拔腿狂奔,一边自嘲地想着,这几个月的功夫没白练,姐虽然不能飞檐走壁,至少可以爬墙钻窗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孩纸要留言留评喵~
☆、第五十四章 · 夜访义庄
初冬的深夜,空气清冷,一轮弯月西落,墨黑的天空中暗淡的云朵缓缓飘过,云的间隙,露出疏疏落落的几颗星。
沉睡中的摩韻城显得极为静谧。大型的街道上隔着一段距离便点着灯火,街道因此便一段明亮,一段昏暗,相间着一直延伸到昏蒙的远方。
安语然从街道旁黑暗小巷的阴影里疾奔而出,一步踏入街道上的明亮灯光里。她止住奔跑,慢慢地走了几步调匀呼吸,从怀中摸出那本薄薄的白色小册子,边走边快速地翻看起来。
起火点是在小楼三楼尽头的房间……死了五人……男子尸首背上的刺青……最后,是京都衙门差人所下的结论:情花的容公子与陈妈被人杀死,凶手纵火毁尸灭迹……
安语然的心沉了下去……容问离背上确有刺青……还有陈妈和绯青都……那个有着开朗笑容的定小六也失踪了,他真的是凶手,还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被真正的凶手灭口?
这一段路已经昏暗得看不清小册子上的字了。她紧赶几步,走到较亮处,再次从第一页开始仔细阅读,边看边思索着。尸体面目全毁,仅凭有一个刺青,还有男性身份,不能说明就是容问离。报告上也没有绘出那个刺青的图样,可能只是个巧合,会在背上刺青的人可不止一个。
只是真的会这么巧,另一个背上有刺青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小楼?
安语然收好小册子,加快步伐走在明暗相间的街道上。华亲王给她的调查报告,未必就是真的。她要去亲眼瞧一瞧那个刺青。
·
一般案件中或事故中的尸首,首先要经过京都衙门的仵作详细检验。仵作记录下检验结果后,如没有特殊情况,尸首就可以被亲戚领回去安葬。亲戚住得较远,赶路过来需要多日的,就暂时寄放在城郊义庄内。若是找不到亲戚来领的,则是定期统一安葬在义庄外的一块墓地里。
容问离和绯青、陈妈在摩韻城都没有亲戚。小楼发生火灾后,情花老板丁桥也没找到。说是前段时间他因家中有事,已经回了昰国。他的属下也不清楚他们三人的事情,只能找人回昰国去找丁桥。
染朱则是因为亲戚在韻南,还要寄信通知他们。因此那具男尸和三具女尸都被送到义庄了,只有那个服侍染朱的老妈子尸首被家人领了回去。
情花小楼火灾发生三天后的半夜时分,城郊义庄外缓缓驶来一辆常见的租用马车,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她的服饰华贵精美,却奇怪地没有带着随侍的丫鬟。
义庄的看守人收了这女子一枚镶大颗宝石的金步摇,也就喜滋滋地带着她去看火灾后发现的那几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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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义庄大门,安语然就闻到一股长年郁积而成的、难以言喻的腐臭味,差点就吐了。她只敢小口地吸着气,强自忍着腹中翻腾。要亲眼确认的信念支持着她,让她迈着僵硬的步子,跨入了停尸的房间。
跨入阴冷停尸房间的那一刻,她手心涌出了粘腻的冷汗,不过她自己毫无所觉。
那具棺材就放在一条污渍斑斑的破旧长桌上,所用板料极薄,也没有上过漆,只是草草地用钉子钉起来的一个白杉木盒子罢了。
打开薄板棺材的瞬间,还没等看清里面,安语然就猛地转过头吐了。
初冬时节,天气寒冷干燥,存放时间也短,尸首依然完好地保持着火灾后刚刚被发现的样子,并没有腐败。只是棺材内散发出的浓烈焦臭味,混合着停尸房间内长年郁积的腐臭,让之前已经忍耐许久的安语然,再也忍不住地呕吐起来。
她佝偻着身子,吐得腹内空空,仍在不停干呕,眼泪也因为用力而迸了出来,光洁的额头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守人有些不耐地说:“到底看不看?”他虽然不怕尸首,但也绝对不会喜欢。
安语然拿出帕子擦了眼睛和嘴,低声说:“看。麻烦你把尸首翻过去,露出背部。”
看守人虽然心里不愿,但倒底收了她的财物,稍作犹豫之后,还是用几层厚布包裹了双手,开始翻动尸首。
静谧的暗夜里,停尸房的门口虽然点着两盏灯,却仍嫌不够明亮。没有温度的灯光摇曳着,在对面墙上投射出晃动的黑影。看守人翻动尸首发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焦臭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烈。
安语然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手心,她忘了呼吸,也忘了听,忘了害怕,也忘了干呕……
她只顾死死地盯着那个刺青。那是一个青色太阳形状的刺青,太阳周围有一圈火焰,火焰隐约构成一条盘绕着太阳的火龙形状。
冰冷的火焰。明明是火焰,为何会这么冷?
那个刺青,曾经出现在那个如桃花般美丽的男子后背,现在却变得污浊狼藉,再也不复往日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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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默默看着义庄看守人重新钉好四具薄棺,下意识地随着看守人走出停尸的房间,神情仍有些恍惚。
那些黑衣人是来刺杀她的,他为了救她而受伤。他送她去了安全的所在,自己却葬身在烈火熊熊的焦臭地狱。若是他没有受伤,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死吧?还有陈妈、绯青、染朱……她们会不会也是被她牵连的呢?
这场火,到底是谁放的?
看守人见多了她这样的,不以为意地摸摸怀中的金步摇,转身进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安语然瞧着看守人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硬是压下心中的愧疚与痛楚。天快要亮了,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悲伤,租来的马车还等在外面,她还要继续跑路。
提起裙摆,她正要跨出义庄的大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苍白的脸上便露出一个吃惊的神情来,步子也停下了。
此时天方微明,浅蓝色的晨光中,门外站着的人,一身白衫,长身玉立,消瘦而冷峻的脸上,一双凤眸暗沉。
他低声问道:“是他?”
安语然眼神一黯:“……是他。”
随即她大步跨出义庄的大门,站在他面前,扬起下巴,金褐色的眸子挑衅般的看着他。
游逸低头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子,暗暗叹了口气。以他对她的了解,看了那份调查报告后,她必然不会轻信,一定会来义庄亲眼确认的,因此他在华亲王府并不着急。然而如今真的找着她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他微微侧过身,让出路来,示意她先走:“上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安语然看到她租来的马车已经被游逸打发走了,他身后的路上,只停了一辆游府的马车,驾车的车夫居然是邹铉!看起来,他要说的话,应该是隐秘,是不该被普通仆役听到的内容。
等安语然上了车,游逸也跟着上来,邹铉便“驾”得一声,赶车前行。
游逸低声道:“以前我曾和你说过,华亲王和我父亲交好,并且拥有游家产业的一半。”
安语然默默不言,她还记得,那天游逸来霖院,告诉她华亲王邀他俩游湖,要她假扮他的妻子,她爽快地答应了……
游逸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当年,我父亲还在世时,是富可敌国的一代豪商,京城有十分之一的商户都是游家的产业,整个韻国也遍布游家的米粮庄行、绸缎庄、钱庄。他真的是个商业奇才!只是一个小商户的独子,也没有家人帮他,只靠自己就能创下这么大的家业……”
他注视着车壁上的某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孺慕之情:“可惜,父亲没有教会我更多的东西,两年前他突然生了急病,很快就逝世了。”
安语然抬眼瞧了瞧游逸的神情,想到了自己还在现代的父母,心中不由得一酸,不知他们现在可好?她真想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但却无法做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终究会纠缠她父母后半生。她已经无法再为双亲做任何事,只能与亲人永世相隔!
游逸继续低声说道:“临逝之前,父亲才告诉我,其实游家是华亲王的幕下财阀,每年要供给华亲王大量财物,还要我在他逝世后依然如此照做。”
“虽然创业是父亲一人独力而为,生意做大之后却被他人眼红陷害,差点连命也不保。是华亲王救了他性命,也挽救了游家的生意,为报答华亲王,他赠送了一半产业给华亲王,经营还是由他经营,收益归华亲王所有。他直到逝世前不久才知华亲王有逆谋之心,却已经难以脱身。”
安语然吃了一惊:“华亲王有逆谋之心?那你……”
游逸看向她,勾起一边嘴角,眸中却毫无笑意:“老狐狸一心想借助游家的财力,扩充他自己的私军实力,拉拢朝中官员,壮大自己的势力。我表面维持与那老狐狸的关系,其实只是虚与委蛇,根本不想参与他的逆谋。”
安语然这才知道,华亲王一直以来对自己和游逸如此亲切,并非出于照拂晚辈的好心。她愤愤然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拜托华亲王查小楼火灾的事了。”
游逸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本白色的小册子扔在她脚边。
安语然低头看了看,这本小册子与华亲王给她的那本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盖上京都府的印章。她这才知道游逸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她——看来游逸也调查了小楼火灾,看到了一样的调查报告,所以才猜到她会来义庄。
一时之间,马车里的两人都默默无言。车厢微微摇晃着,耳边只听到马蹄嘚嘚声与车轮滚动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压抑吧?嘛……打滚撒泼卖萌求评论喵!~
☆、第五十五章 · 嫣姝之喜
马车驶入了摩韻城,道路变得平整;清晨路上又少有行人;邹铉催马加快了车速。
游逸突然打破车厢内的沉默:“三天后,十月初十。我要离开韻国;不会再回到这里;你跟我一起离开。”
有些事,他不会告诉安语然。本来他还可以继续转移部分家产去莲国;但安语然的出现,加上老狐狸的步步紧逼;使他不得不提早离开韻国。
安语然思索了一会儿;华亲王既然有逆谋之心;游逸如果离开韻国;华亲王为了控制游逸一定会以她为质;更何况现在还有不明身份的人要杀她,离开韻国也是她目前所能做的最好选择了。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你妻子。”
游逸冷笑一声道:“你是不得不跟我一起离开,没有资格提条件。”
安语然一时语塞,却又心有不甘,轻轻咬着下唇。哼,到时候她不会自己跑吗?他总不见得一路上都把她锁起来吧?
游逸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凤眸一黯,沉声道:“等到安全离开韻国之后,就放你自由。”
安语然有些怀疑地看看游逸:“真的?”
“真的。”说完游逸向马车壁上一靠,转头不再看她。
眼看马车就要驶入游府,安语然轻声道:“在离开韻国前,我想去个地方。”
游逸不语,他知道她想去何处。
“我只是去找猫大。”
·
因为要等身在昰国的老板丁桥做出决定,所以情花小楼仍保持着大火刚被扑灭后的样子。本来住在里面的姑娘们都暂时住到了外院。
此时夜深人静,空中半轮明月西斜,原本入夜就灯火辉煌、丝竹悠扬的小楼,现在却成了一头奇形怪状的静默巨兽,三楼烧剩的立柱就如这头俯卧巨兽背上的棘突,直刺天际。
月下,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那矮个儿的人仰头看着这焦黑的残垣,伫立许久,终于轻轻地唤了声:“猫大。”
她并没有听到期许中的回应,只有外院偶然传来的,喝醉寻欢客的高声叫嚷。
“猫大。”她继续轻声呼唤,慢慢地沿着污黑的一楼外墙寻找,每经过一个黑洞洞的窗口,她就探头进去仔细查看,并且轻唤一次。
绕了小楼一圈之后,她准备跨上楼梯去二楼,却被身后高个儿的男子拉住:“楼梯被烧过了,随时会塌。走吧,它若是在,听到你叫,早就出来了。”
“放手!”
那男子不再劝她,只是仍握着她的手臂不放。她不再试图上楼,却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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