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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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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犹豫后,邹铉决定不去悬崖边确认,直接带少爷下山。
这时,他背上的游逸却突然醒来了,张眼看到了那匹无人骑着的马,认出是安语然刚才骑走的马,便低低说道:“邹铉,去找到她。”
邹铉咬牙,只得掉转马头,绕回岔道,向悬崖方向寻过去。
?
那银色短刀滑着弧线,划破空气劈下的时候,安语然微微合上了眼。
灰衣人看她闭目待死,冷笑一声,只等一刀下去割断她喉咙后,再顺势把她踢下悬崖,确保她再无生机。却不料安语然突然向自己扑了过来,这斜劈的一刀便落了个空。
安语然绝不是甘心就死的性子,就算是死亡已经无法避免,她也要拉个垫背的。她左臂受伤,抬不起来,只能用右手抱住那灰衣人的腿,然后拉着他一起向悬崖的方向滚去。
那灰衣人一时松懈,出其不意地被她抱住,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身体还在半空中就被扯向悬崖。他大惊之下不及收刀回砍,只能用另一只脚猛力蹬向她的肩膀,想要摆脱她的拉扯。
他虽然成功蹬开了安语然,却因离悬崖太近,已经身在半空,无处踏足,终究还是和她一起向着崖下坠去。
安语然看着那灰衣人脸上,惊恐懊恼怨恨的表情交替轮换,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预计中的大雪并没有落下,厚重的云层反而散开了。此时已是清晨时分,朝阳初升,把大半边的天空都涂成金红的颜色。
安语然在悬崖的阴影中自由坠落,感觉天空反而变得离她更近了。在呼啸的风声中,依稀听见了游逸的喊声:“语然!!”
他果然追上来了,他无事,很好。
只是可惜了背囊内一起坠落的狗二,若是当初把它留在摩韻城就好了。
这风可真他喵的冷。
?
游逸从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伏在邹铉背上,两人共骑一匹疾驰的马儿。他稍微试着动一下,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低哼一声。
邹铉为怕身后的游逸在颠簸中落下马去,用布带将游逸绑在了自己背上,此时察觉他动弹,又听到声音,急忙道:“少爷,千万不要乱动,你伤得不轻,肚子上那刀只要再划深一分,就要伤到内脏。”
游逸从邹铉肩头看到他手里还牵着一条缰绳,听到身侧还有一匹马的蹄声,便喊了声:“语然。”
邹铉闻言身子一颤。
游逸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昏迷过去之前的记忆画面突然汹涌而来,强烈地冲击着他的情绪,扭痛了他的心。
她坠崖了!
想要牢牢抓住她的,却终究还是失去了吗?
游逸用力捏住邹铉的肩膀:“她死了吗?”
邹铉低叹一声:“少爷请节哀。”
“你可曾到崖下确认过?”见到安语然坠下悬崖的那刻,他急火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并未亲眼看到她的尸首。
邹铉略一犹豫,随即斩钉截铁地回道:“确认过,少夫人已经过世了,属下亲眼见到了尸首,并且已经将她安葬。”
游逸撑着邹铉的肩膀,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向身侧的那匹马,那是安语然的小栗子,它的背上却空空荡荡,没有了它主人的身影。他咬牙道:“你为何不带上她?你怎能把她留在那里?回去!”
邹铉皱起眉头:“少爷,我们后面还有大批追杀者,这才刚刚出了山,再走五里路就有接应的人了。”他话音刚落,便觉得咽喉处一丝冰冷的杀意,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把单刃匕首,游逸平时贴身携带,此时却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回去!”
“少爷,恕邹铉不能从命。”马背颠簸,锋利的匕首已经划破邹铉的皮肤,殷红鲜血顺着脖颈滑下,渗入衣领,他却不为所动。
游逸的手颤抖起来,差点握不住匕首。他早知邹铉不是受人威逼就会改变初衷的性子,只是一时情急才抽出了匕首。从小就跟着邹铉习武,邹铉于他而言,并非护卫,而是亦师亦友的兄长。这一刀他又怎么能割得下去?
那匕首终于收了回去,邹铉等待许久,身后的游逸始终沉默。邹铉叹了口气:“少爷,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属下会立即派人去找回少夫人。”
身后依然沉默,却有温热水滴淌到邹铉的衣领里,很快变得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到本章结束。
第一卷的主题是离别。语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与父母亲人的离别。她与游逸因误解而产生的离别。她与容问离因生死而产生的离别。她在最后虽然与游逸有了些进展,却又因为追杀者的袭击而产生的离别。
感谢你们的支持,下一卷再见。
☆、绝处逢“声”
黑暗。
……
痛!是她第一个念头。
还活着?是她第二个念头。
姐不信春哥啊!是她第三个念头。
不会又穿了一次吧?是她第四个念头。
一睁开眼睛,整片湛蓝的颜色便扑入她的双眸。还是北国那高远广阔的晴空;蓝的耀眼。
一转头;便有数根尖利的东西刺戳她的脸颊,不是很痛;鼻间反而嗅到阵阵清香。
一试着举起左臂;便有剧烈的疼痛。
好吧,她还是之前的她;坠下了悬崖,却被身下的这棵松树给救了。看太阳的高度;这会儿大概是下午两三点;她昏过去有大半天时间了。
安语然用右臂小心地撑起身体;坐在树杈上环顾四周。
这是半空中的一棵老松;从崖壁的裂隙间生长出来;为了获取更多的阳光,它努力地横向伸展,在生长了数百年之后,救了坠崖的安语然一命。或许她该学学秦始皇给它个五大夫松之类的封号?
然而,但是,其实,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这棵松树离崖底还有数十米的高度,她要怎么下去?安语然真的哭笑不得,难道从此要住在松树上,以松子为食,与猴儿共度?
狗二这货不知道吃不吃松子?
想起狗二,安语然便回手摸了摸背囊,发现背囊瘪下去不少。她一惊,再伸手到背囊底部托了一托,狗二确实不在里面。她有些慌,想起坠崖前奔逃时,狗二明明还在背囊内的。莫非她坠崖的时候,它从背囊里掉出来了?松树上不见狗二,难道它……
她心中一痛,喊了声:“狗二!”
本没期待得到回答,却听见下方不远处,“汪”的一声响亮回应。
惊喜之下,安语然向着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松树的斜下方,离开松树主干大约六七米的地方,贴着崖壁有个突出的部分,形成一个不大的平台,狗二正在这平台上对她狂摇尾巴。
松树的主干上横向伸展出一根粗大分支,斜斜指向这个平台,狗二大概就是沿着这根松枝跳上平台的。平台远离松树的另一端,崖壁倒是不太陡峭,有个斜坡一直延伸到崖下。
安语然艰难地爬上那根粗大分支,尽量地向着平台靠近。然而她毕竟不是狗二,随着她越来越靠近平台,那松枝也逐渐弯垂下去。再向前爬,这根松枝恐怕就会承受不住重量而折断了。此时她离平台还有将近四米的水平距离。
松树比平台高了不少。她若是没有受伤,便可以轻松跳上平台,再沿斜坡慢慢攀援而下。但以她现在断了一臂的身体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跳上平台。若是跳不上平台,就是摔下崖底!
跳?还是不跳?
若是不跳,这荒山野岭,会有人来救她吗?
那十几个灰衣人只是第一批杀手,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追杀者循迹而来。游逸见她坠崖,有死无生,若是他够明智,就该立刻离开。
更何况当时除了游逸的喊声,她还听见邹铉叫了声“少夫人”。邹铉生性理智,按他的性子,判断清楚当时的形势,多半会点了游逸的穴,马上带他下山。
就算游逸坚持要来确认自己的生死,邹铉又无法抗命,也要先下山,再绕过山谷,没有两三天寻不到这里。
为放下狗二,背囊内食物清水她装得不多,和狗二分食,只能支持一两天时间。在这半空中,四面穿风,入夜后会更冷。若是再下上一场大雪,恐怕她没饿死也会先冻死。且她左臂伤得不轻,如果此时不跳,在这树上等待下去,体力只会越来越差。
轻咬下唇,安语然已经下了决心,与其等着别人来救,不如努力自救!
她取出背囊内包扎用的布带,折下两根松树枝条,用牙咬着布带一端,右手将枝条与左臂用布带绑紧固定,然后将布带另一端绕过身后,将受伤的左臂紧紧固定在胸前。
简单处理完伤臂之后,她慢慢地在松枝上站起来,小心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双眼紧盯平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微微蹲下,轻蹬松枝,感受到松枝先向下一沉,又向上弹起,在这个瞬间,借着这股弹力,用尽全力向平台跃了过去。
却终究差了一点点距离,她的双足没能踏上平台。
她拼命向前探出身,只有上身扑在了平台之上,立刻又向平台下滑去。她的右手死死抠入地面石缝中,止住下坠之势,却没有多余的手可以用来爬上平台了。
狗二见此情景,小跑过来,咬住安语然的衣领向后拉扯,四只爪子在地上拼命蹬着。安语然借着狗二之力,终于靠右手一寸寸地把自己拉上了平台。
她呻。吟着,艰难地翻过身,蜷缩着侧躺在平台上,已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刚才断臂被她压在身下,肿胀的伤处在粗砺的岩石上擦撞挤压,命悬一线的时候根本顾不上,此时却痛得她几欲晕去!相比较左臂的痛楚而言,右手中指与食指上翻开的两片指甲已是小意思了。
狗二垂下头,用柔软的粉色舌头轻舔她的脸颊,安慰着她,接着又用头拱她的身体,示意她赶紧爬起来。
终于,最初的剧痛过去了。当疼痛渐渐变得可以忍受时,安语然喘息着勉强支起身,茫然看向崖下,她该往何处而去?
她短暂地坐了一会儿,等体力稍复,才站起来,将身体紧贴着崖壁,从斜坡小心攀援而下。到达崖底,她发现崖下有条数尺宽的小涧,已经冻结,冰面上还覆着一层薄雪。拂去表面的积雪,拾起石块,砸开薄冰,冰面下露出了潺潺流动的清澈涧水。
只要沿着小涧,顺着水流的方向行走,她就能离开山谷。
安语然俯身喝了一小口,唇上感到一阵刺痛!原来之前忍耐断臂剧痛的时候,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此时张口才察觉,不过伤口很快就被冰水冻得麻木而感觉不到刺痛了。涧水冰凉彻骨却清甜解渴,安语然取出水囊,咬下木塞,把水囊灌满。
狗二等她灌满水囊后,凑到冰洞上,饱饱地喝足了水。
安语然又仰头看了看自己落下的悬崖,她是不是该在这里留下些记号,告诉游逸自己还活着?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不能留下任何记号,那些追杀者也可能会找到这里。
与她一起坠崖的灰衣人已经摔得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目睹。他自己直坠崖底,把安语然蹬开的一脚,倒把她踢向了那棵松树的所在。游逸若是真的找过来了,只见灰衣人的尸体而不见她的,就会知道她还活着了。
她拾起了灰衣人的短刀,别在腰间:“狗二,走吧。”
地上只有薄薄积雪,已是冬季,蛇都冬眠了,因此安语然走得很快。但她只不过走了短短半个时辰之后,阳光已经照不到谷底,天空虽然明亮,山谷却已经笼罩在山的阴影之下。
安语然权衡之下,决定连夜赶路。这野外山林,没有阳光照射便寒气沁骨,夜间更是可能有猛兽出没。白天她在松树上昏睡了许久,还是趁着现在体力尚可,尽量赶路。
沿着小涧一路行去,时而林木稀疏,时而野树枯藤纠缠拦路。安语然看枝条纤细不多的,便用短刀劈断拦路的枯藤,继续沿小涧走,碰上过于粗大密集的,她只能绕过障碍,再寻到小涧,继续前行。
入夜,圆月高悬,林中起了薄雾,静谧森然,没有鸟兽的叫声,只有安语然的步声。狗二在她的身前数米探路,落爪居然也悄然无声。
转过一丛野树,安语然有些讶异地发现狗二止步不前,尾巴僵直,浑身白毛竖起,喉间发出低沉的嚎叫。顺着狗二视线向前看去,十数米外,一对黄澄澄的大眼正冷冷地对着她。
一只豹子!
安语然僵硬了,维持着跨出一步的姿势,后背渗出冷汗。
豹子没有动,她也不敢动。一人一豹互相盯着对方,对峙。
安语然凝视着豹子,摸到腰间短刀,轻轻抽出,紧紧倒握刀柄,刀尖对准豹子,缓缓举至左肩位置。它若是扑过来,她就先给它一刀!
豹子冷冷瞪视她许久,突然一个向后转身,蹿入林中,它的身影很快就隐没了。安语然注意到它后腿带血,似乎是受了伤。幸好它受了伤。
安语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的对峙,感觉十分漫长,其实也就短短数秒,但就在这短短数秒内,经历极度的紧张之后,她的双腿有些发软,真想坐下休息片刻。但她却不敢久留,提着短刀赶紧离开这片林子。
·
东面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淡,夜色向着西方退去。谷底却还是照不到阳光,林中薄雾氤氲。
安语然疲惫地跨坐在一个半人高的树杈上,拿出装肉干的小布袋,袋中肉干已经不多,要省着点吃了。她丢了几块给狗二,再取一块放入自己口中,含软了慢慢咀嚼咽下。
靠在倾斜的粗大树干上,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灰色的迷雾渐渐包围过来,笼罩着她,透不进一丝光线。安语然猛地张开眼,惊醒过来,在迷雾里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危险至极的东西!
她跳下树杈,拼命狂奔起来,慌乱中不择路线,只顾往林木稀疏的地方跑。渐渐的,周围不再有树木,灰色迷雾却依然厚重,有什么好像追上了她,她回头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断崖,她猛地止步,刹住身子。身后迷雾中却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在她背后一推!
安语然惊叫着坠下悬崖,在半空中翻滚,看到那只手,白皙纤细,指甲尖尖,涂着鲜红色的蔻丹……
她猛地张开眼!已近中午,阳光穿过枝叶,把耀眼的圆形光斑投射在她惊恐的脸上。
又是那个噩梦!
不知为何,自从穿越过来,她就经常做这个噩梦。场景虽时有不同,却每次都是被灰雾包围,最后被一只手在背后猛推。今天她第一次看见了推她的,是一只女子的手。
这梦是在预示着什么?还是在还原前身过去的经历?又或者只是她身处陌生异世,内心不安的体现?
安语然从树干上坐起身,把头搁在她腿上睡觉的狗二耳朵一动,也从树杈上站起。她轻抚狗二的后背,微笑道:“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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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木屋
安语然与狗二顺着山涧足足走了一夜外加大半个白天,还是没能走出这个山谷。
背囊内的食物却已经所剩不多了。肉干只余六小块;可怜兮兮地堆在袋子底部;烤饼也只有一块了。她腹中饥饿,却不敢再吃;只怕吃光了食物还找不到有人烟的地方。这里不是现代世界;出了山也未必就有人烟。
冬季的山林,没有果实可寻。除了昨夜那只豹子;她也没有看到什么野兔、松鼠之类的动物,说实话;即使看见了;首先她自己没什么能力去抓住;其次未经训练的狗二也很难捕获这些野生小兽。而冻结的山涧里;一条小毛鱼的影踪也没有……
此时的安语然;疲惫,饥饿,还有些许的绝望——也许她根本支撑不到有人烟的地方,就会因为缺乏食物而倒下了。
数步之前的山涧边,有些奇怪的痕迹。
安语然紧赶几步上前,蹲下仔细查看,这痕迹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过留下的,露出了薄雪下的枯草与落叶。
根据枯草倒伏的方向,可以看出,这道痕迹先从林中向着山涧而来,然后又斜斜向西南离开山涧,一直向着林中延伸而去。山涧的冰面上有个砸开的洞,就如昨日她砸开,用来灌满水囊的冰洞。而且是今天才砸的洞,还未来得及重新冻结。
这就意味着地上拖痕是人留下的,说不定附近就有人居住。当然,也可能是她不想碰到的人——那些灰衣杀手。
不管如何,总算有了希望,她要去确认。
安语然沿着奇怪的拖痕一路寻去,不久便看见一人,趴在地上。这人身裹皮衣,背着一把长弓,双腿上都绑着渗血的布条。
她小心翼翼地绕到这人前头,发现他很年轻,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黝黑的脸上沾满混合着尘土的雪水,看不清面容。他侧头趴在雪地上,双目紧闭,浓眉微皱,两手前伸,还保持着抓住地面草根细枝,用力拉动身体向前爬的姿势。
安语然摸了摸他的颈侧,还有脉搏,便试着拍打他的脸颊:“喂,醒醒!”
这男子却动也不动。
看这男子打扮,应该是山中猎户,双腿受伤,只能靠着双手在林中爬行,却因支持不住而昏迷过去。他现在头朝着的方向,应该就是他所居之处。
安语然先试着将猎户背起,然而凭着单手,这实在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无奈之下,她取出背囊内的包扎用布带,先绕过这猎户腋下,再让狗二帮忙,将他翻过身来,把绷带在他胸口打结,再把绷带末端打结套在自己右肩上。这样她就可以拖着他走了。
她咬牙用力拖动地上的猎户,身体前倾,绷带深深陷入肩头。狗二也咬着猎户的衣领,帮忙一起拖动。走了没多久,安语然只觉肩头突然一轻,毫无防备的她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在地,压到了伤臂,顿时疼得她脸都扭了起来,忍不住低哼出声。
她咬牙忍耐着,等待着,直到这阵剧痛过去,才艰难地爬起身,查看那猎户的情况。原来她用来绑在那猎户背后的绷带,本是柔软的棉布条,禁不住一路拖行,很快就被磨断了。
安语然想了想,把包着画稿与木筒的包袱布解开,卷成条状,两头绑上绷带。包袱布牢固耐磨,又卷成了条,垫在这猎户的身下再拖,就不会轻易磨断了。
然而她拖着这个死沉死沉的大男人,一直走到天色渐暗,双脚打颤,却还没有见到预期的屋舍!
就在安语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或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地方没有看到时,她终于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径。循着小径,走了没多久,她看到了一间原木所筑的小屋。小屋门未上锁,轻推即开。
安语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猎户拖进小木屋,就直接瘫坐在地上,连动动手指都不愿意了。休息了一刻钟后,她勉强站起身,虽然此刻她只想倒下好好睡一觉,但需要她马上去做的事还有许多。
她先查看了木屋内部的情况。
木屋里有两间房间,里面一间非常狭小,看起来是个储藏室兼杂物间。墙上挂着些风干的肉,屋内没有窗户,光线不足,她也分不清是什么小兽。地上则散乱地摆放着一个大木箱,几个木桶,一堆类似红薯的块根类蔬菜。
木屋外面一间稍大,有床一张,火炉一个,桌一面,椅一把,高矮橱若干,看来就是主人的卧室兼厨房兼起居室了。
那猎户还在昏迷中,好在呼吸与脉搏都算平稳,腿上的伤处也没有再渗血。
安语然从屋外找来几根木柴,又在一个矮橱上找到了火镰。她在车队宿营时见过如何使用火镰,这会儿却因为只能单手操作,费了半天劲才把火炉点燃。烧上一锅水,放入那不知名的小兽,水滚之后,把淖过的水倒掉,再重新放入清水煮肉。
做完这些,她毫不客气地往床上一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算能安心躺一会儿了。”
随着锅里的水慢慢沸腾,屋内逐渐弥漫开肉汤的香气。
安语然为安抚闻到肉味而躁动不安的狗二,先把那仅剩的六块肉干与它分食了,一边还安慰它:“狗二耐心些,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咱们吃大餐。”
不知是火炉带来的融融暖意,还是肉汤散发出的诱人香气的影响,那猎户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安语然急忙下床,走到他身边,却发现他仍然双目紧闭。她轻摇他的肩膀:“喂,你醒了吗?”
那猎户又没有反应了。
安语然倒了小半碗肉汤,扶起他的头,示意狗二过来当枕头垫着。狗二很狗腿地跑过来,却失望地发现不是喊它来喝汤的,便发出了不满的呜咽声。
安语然一瞪眼:“等会儿给你肉吃,现在给我乖乖当枕头!”
狗二灰溜溜地钻到猎户颈下,充当起狗肉枕头来。
安语然端起地上的碗,放到猎户唇边,慢慢倾斜,温热的肉汤流到他唇上,却进不了他的口,全都顺着脸颊滑落。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正要放下碗,那猎户却张开了口,又发出一声低吟。安语然再次试着喂他,他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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