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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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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见这两人一直无意离开,只得无奈地拿起已经装好弩箭的弩机。这弩是柯岭特意留下,让她用以防身的。
她小心地跳过山洞深处那条裂缝陷坑,就站在陷坑后,解开三个衣扣,把衣襟稍稍拉开,深深吸了口气,惊叫一声:“啊!”
洞外两人立时起身,循着声源,发现了藤蔓之后的山洞。粗哑声音之人当先进洞。
安语然把持弩右手背在身后,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
粗哑声音之人嘎嘎大笑:“老子就要过来!”
说话较慢那人也进了山洞:“钱五,小心点!老胡和金老三都死得莫名其妙的。小心她有帮手。”
安语然急忙说道:“我有帮手的,你们不要过来!他就在我后面,是个武功高手。你们之前的两个同伙都是被他一招杀掉的!”
钱五见她神色惊惶,连衣襟也没有扣好,露出脖颈下一大块白皙肌肤,视线便一直不离她胸前,猥亵地笑着朝她走来:“是你帮手还是相好啊?让他出来啊!”
安语然惊慌地退了两步,口中连连说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钱五哪里会停,迈着更大步子向她追来。说话较慢那人见洞中没有其他人,只有安语然一个,就跟在钱五身后,向她逼近。谁知钱五刚走到安语然身前,突然一下消失了,而安语然手中持着一把弩机,正瞄准着他的前胸!
他惊异于钱五的消失,反应慢了一拍,刚想躲闪,胸口一冷,已被弩箭贯穿,他转过身试图向洞外跃去,却只跨出半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听劝,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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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五骂娘
安语然见已经射中那人要害,便急忙放下弩机;抽出腰间短刀。她左手不能用力;无法再装箭,这弩机于她就是一次性的。
钱五其实坠入裂缝中并未受伤;只是出乎意料地吓了一跳;落地后才发现这裂缝不算太深,便怒骂一句:“臭娘们耍诈!敢骗老子!”同时纵身一跳;双手已经搭上裂缝边缘。他双手用力,正要跃出裂缝;却见眼前银光一闪;肩头一阵剧痛;已被安语然深深扎了一刀。
钱五又骂了句:“臭娘们!”身体重重地落回裂缝中去;肩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安语然腿一软;向后坐倒在地,怔怔看着躺在洞中央一动不动,胸口中箭的那个灰衣人。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溅在脸上的血腥臭无比,让她有些恶心,有些晕眩。让她想起那个雪夜被杀的游府护卫,那些飞溅的血,凌乱的残肢。
为何要逼她到如此境地?不是被杀,就是杀人?难道居上位者,便可以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
她捏紧了拳头,无声地流下两行眼泪。
·
柯岭在傍晚时分,回到他们居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洞口,没有如平时一样闻到肉汤或烤肉混杂着烤山薯的香气,反而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设在洞外的小机关也被触发了一处。
他心中一震,急忙冲进洞中,一眼便看到靠近洞口处有一个倒地的灰衣人。再向内看去,只见安语然呆呆坐在深处那道裂缝陷坑后,满脸是血,衣衫不整。
他绕过地上灰衣人,奔到安语然身边,急切地问:“安姑娘!你还好吗?”
安语然回过神来,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低声道:“我没事……”
身边的裂缝里突然传来一个粗哑声音:“没事个鸟!你个该死的毒娘们!耍诈害老子!孙卜是不是给你杀了?”
柯岭吃了一惊,低头看向裂缝底部,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灰衣人坐在坑底,满脸怨恨神情,嘴里骂骂咧咧,左半个身子都是血。他又回头看向安语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语然把清水倒了些在帕子上,把脸上血污泪痕擦净,同时向柯岭说明之前发生的情况,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他们两个在洞外面坐着不走,我怕你回来时,毫不知情,被他们伤了,所以便引他们进洞,诱这粗汉掉入陷坑,再用弩箭射……杀了另一个。”
她说得简单,柯岭却听得心惊。自那天被安语然救回木屋,他见她衣饰精致,谈吐不俗,便猜测她是富贵人家的出身,一时落难于山林。谁知她数次面对险境,却能如此冷静机智,比之普通女子更多了许多大胆与狠劲!
她明明可以选择躲在洞中不声不响,却为了救他这个小小猎户,独自面对两个杀手,在臂伤未愈的情况下杀了一个,伤了另一个!
安语然继续说道:“他们这队是负责搜寻这座山,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在山上,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在这附近失踪的,我们要尽快离开此处。”
柯岭看着仍然骂个不停的钱五,问道:“他怎么办?”
安语然道:“我有事想问他。”
柯岭便取了麻绳,从裂缝另外一边跃至坑底,动作麻利地将钱五用他平时捆兽的方法,双手捆绑结实后,再与捆好的双脚紧紧绑在一起,随后将他用绳子拉出裂缝。
钱五蜷成一团,侧躺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蛋!缺心眼的小子!有你这样捆人的吗?这是绑畜生的绑法!当老子是牛……不对,当老子是老虎啊?”
安语然低头问钱五:“你可知,你们追杀的另一个目标,游逸游睿淇,他有没有……被杀或是被捉?”
钱五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地上:“呸!要杀就杀,老子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阴险毒辣的臭娘们!”
安语然冷笑:“怕是你位卑人轻,平时说话行事又粗鲁无礼,被其他人看不起,根本就没人告诉你吧?”
钱五怒道:“谁说老子不知道的,那游睿淇……呸!他娘的差点又上阴险娘们的当!臭娘们随便怎么说,老子偏偏不告诉你!老子今天倒了十八辈子的霉,落在臭娘们手里,也不想活了,早死早投胎!臭娘们下辈子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要是落在老子手里,非干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你!让你后悔自己是个娘们!”
他正污言秽语地骂得起劲,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冰凉的短刀已经贴在他的鼻子下面。鼻端可以闻到铁器特有的腥味,还有鲜血的味道,他娘的这把刀上的血,就是他自己刚才流的血!
此时短刀锋利的刀刃堪堪压在他唇上,只要再张一下口,恐怕就会被削去大片唇肉。他立刻住了嘴。
安语然俯视着钱五,冷冷说道:“你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我也没仔细数,不过六七十句总是有的。就算六十句吧,你骂我一句,我就削掉你身上一块,总共要削六十块肉下来。正好喂我的狗。”
她又道:“不过这么一块块削实在太麻烦。这样吧,你若是告诉我游睿淇的下落,我就不一块块削你的。如果你坚持不说的话,我第一次削去你的鼻子,你还不说,我就削去你耳朵,还不说的话,就让你再也做不了爷们……”
她边说,视线边向下移动,短刀也跟着下移。
钱五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他死了!”
安语然身体一震,手中的短刀几乎无法握住,她死死盯着钱五的眼睛:“你骗我。”
他身怀武功,又有邹铉护着。她都没死,他怎么可能先死?他又怎么能先死?
钱五盯着安语然苍白的脸色,残忍一笑:“几十个杀手追着那小子,他们就两个人,两人都受了伤跑不快,很快就在山下被我们追上了。那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自己也死得很惨,被砍成了好几块,连他的护卫队长也一起死了。他们的头被砍下来带回摩韻去领赏。你也会是这个下场,你的头也会被砍下来……”
安语然根本没有听见钱五后面所说的话,她站起身,转身面对洞壁,右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短刀对准了刀鞘插。进去。
柯岭同情地看着她:“安姑娘……”
安语然看向柯岭,他已经把必须的水粮武器整理好了。她提起自己那个背囊,甩在肩后,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柯岭当先而行,安语然拾起弩机,快步跟在他身后。谁知柯岭刚向洞外迈了一步,立刻快速退了回来。安语然毫无防备,鼻子撞上他坚实的后背,顿时鼻梁酸楚难当,辛苦忍着的眼泪瞬时滑落下来。
柯岭见她落泪,有些慌张地弯□子,一手伸出,想要扶住安语然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低声问:“安姑娘,撞疼你了吗?”
安语然摇摇头,努力收敛激荡的心情,她现在不能去想那死鱿鱼的事。她捂着鼻子闷声问:“你怎么突然退回来了?”
柯岭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洞外有点不对劲……我在外面设了几个小机关,若是有人走过,就会无意中触发,本人不会察觉,但我看得出。”
安语然擦去眼泪,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可能是这里两个人之前触发的。”
“不会,我刚才回来时检查过了,他们只触发了一处。但现在另外两处也被触发了。”
安语然脸色微变:“他们的同伴已经找来了?这么快?”
随即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个胸口中箭的灰衣人,他的胸口居然还在微微起伏!钱五已被五花大绑,但这人一直躺在地上不动,安语然与柯岭都以为他死了,没有注意他做过什么,或许他有特殊的办法与其同伴联系。
发现此人未死,她心中反而有些释然:“柯岭,这人还活着!快把他的嘴堵起来,别让他再对洞外的人示警。”
还有一个钱五。
安语然迅速奔至钱五身边,单手抽出短刀顶着他的咽喉处:“别叫!若是乱叫,你懂得……”
钱五轻声道:“等等。”
安语然低声道:“别想耍诈,你若是想大叫,我看得出来,在你叫出声音之前,刀子就会割断你的喉咙。”
钱五用极低声音说道:“我只想问个问题。”
地上那灰衣人不再装死,微弱地笑着:“晚……晚了。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柯岭还是立刻往他口中塞入布团,再把他捆好。这个洞口非常隐蔽,外面的灰衣人未必会很快发现洞口所在,但若是这人喊叫起来,就会马上暴露他们所在位置了。
处理完地上躺着的灰衣人,柯岭转身奔向洞内深处,钱五正在低声问安语然:“臭娘们你干嘛不干脆杀了我们?”用力捂住嘴,喉咙上一刀就能让他们永远发不出声音!
安语然淡淡道:“因为……我不喜欢杀人。”
随后她抬头看向柯岭:“堵了他的嘴。”她不想杀人,但更不想被杀。
钱五又道:“再等等。”
安语然将刀锋更近地压住他的咽喉,低声道:“我不喜欢杀人,不代表我就不会杀!”
钱五急忙再压低几分声音说道:“你刚才问的那小子……”
安语然凝住了呼吸,听着钱五用他那粗哑难听的嗓音,低声说出了此时对她来说,世上最动听的话:“他没死。我们追到莲国境内就失去他的线索了。老子刚才说他死了是骗你的。不过你这娘们不算太坏,老子改主意了……”
安语然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谢谢你。”
接着她抬头看向柯岭:“好了,堵上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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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腹中
洞外敌人情况不明,但人数绝不会少;又是收到报警讯号而来;早有准备。硬冲肯定不是明智做法,他们只有在对方发现洞口所在之前;尽早退向洞内深处。
然而;洞内是否是死路?
安语然为怕那二人听到,拉着柯岭向洞深处又走了十几步;示意他低下头,把嘴凑近他耳边;细声问道:“柯岭;你知道这洞通向何处吗?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柯岭耳边感觉到她口中热气;脸上顿时就有些发烫;迟疑了一下;才凑近她耳边悄声回答:“听师父说过这山中是空的,不过我也不知这个洞到底通向哪里。”
“那就走吧!”安语然转身快步向洞内深处走去。不管这个洞有没有出口,山洞的纵深与黑暗,本身就能为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柯岭默默跟上。
安语然走得很快,几乎是在奔跑。柯岭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举起火把为她照明。为了避免火光映射太远,被之后追踪的灰衣人看到,柯岭燃着一个很细的火把,火光只能隐约照射到两三步前的地方。但他总是能在那些裂缝与凸起出现在火光范围内之前,就提醒安语然注意。
安语然好奇心起,问道:“这里你很熟悉?”
“就走过一次。”
安语然有些诧异:“那怎么哪里有裂缝、凸起,你都能提前提醒我?”
“我都记得。”
“走过一次就记得?”
“嗯。”
安语然突发奇想,问道:“那我们正在往哪个方向走,你可知道?”
柯岭毫不迟疑地答:“西北偏西。”
这洞黑暗曲折,忽左忽右,他居然能清楚知道现在向着那个方向走!安语然不由得赞叹道:“柯岭,你真是个天才!”
柯岭却觉得不值一提,这是他作为猎人应有的能力:“只是记得路而已。”
·
一路上,柯岭时不时地暂停下来,迅速地在洞壁上设置一些小机关,比如在某条裂缝前用细线设一道绊索,或在某个凸起上方拉两道细线。洞内只有火把照明,灰衣人若快速追击,根本看不见这些细线,而一旦他们被细线割到,便会小心观察前进,不敢过于快速的追击安语然他们了。
洞内地势很快就变得倾斜起来,渐渐已经没有较为平缓的地面可以踩,几乎就是在山间裂隙中穿行,裂隙蜿蜒,忽上忽下,时高时低,不过总体还是向下而行。
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了两条分岔,一左一右,左边那条较宽大,有两人多高,右边那条就小得多。只有安语然可以站直身子走,柯岭若是要走,就得弯□子钻了。
安语然转身看看柯岭:“接下来该走哪条?”
柯岭摇头:“我只走到过这里。”这之后的洞内,他没再深入过。
安语然回过身,端详着这两条岔道。他们该走哪条呢?如果走错了路,就会迷失在这山腹当中,而如果走了一条死路,就会被灰衣人追上,让这条路成为名副其实的死路!
一左一右,便是一生一死。
柯岭静静地站在安语然的身后,不发一言,只是等着她作出决定。
安语然将食指放在口中含湿,举到左侧岔道口,闭起眼,感受手指上凉意,接着又再次含湿,举到右侧,仔细比较着两边气流的大小差异。水分的蒸发加强了手指对风的感知。
“走右边吧。”这边风大一些,说明空气的对流更加强烈,那么他们走出去的机会也就大一些!
柯岭跟着安语然走入右边的岔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开始习惯了站在这具娇小的身躯后面,只要她做出了决定,他就会跟着她一直走下去。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他好几次,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明澈的双眸、温暖的微笑……
·
右边的岔道,起初很窄小,但走着走着,逐渐变宽,甚至地面也平坦起来。接下来,他们又遇到两处分岔,安语然都选择了风较大的岔道。随着岔道渐渐下行,山壁变得越来越潮湿,他们开始听见滴水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左侧地面湿滑,微微倾斜,右侧则被渗出的地下水浸没。
溶洞巨大,火光更显微弱。身边的几根钟乳石柱被照亮了下半段,石柱阴影投射在地面上,以火把为中心,摇晃着向他们四周延伸出去,很快便没入黑暗中。
柯岭又取出一支火把,点燃了交给安语然,以便看清洞内情况。
他们快速查看了四周,除了他们走进来的那条通道外,溶洞内还有三处通向别处的洞口。两个在左侧,可以直接走过去,第三个却要淌过地下水,而且离水面有将近一人左右的高度。
安语然再次试了试气流的大小。左侧两个洞口,几乎是差不多的,气流的感觉都很微弱。她回头看向右侧那个高悬在水面上的洞口,是否要涉水去那个洞口查看一下?
她穿的是当初在扇城购买,雪地跋涉用的涂胶鹿皮长靴,可以防水。她抱起狗二,试着踩入地下水中,水并不深,堪堪没过靴底。但随着离那个洞口越来越近,水位也变得越来越高,渐渐没过了她的小腿,几乎就要超过她的靴子上缘了。
柯岭突然拉住了她。安语然回头看看柯岭,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走。接着他走到她的前面,小心地用脚去试探水下的地面。
微弱的火光下,水面看起来是黑色的,随着柯岭的步子,轻轻泛起涟漪,散碎地反射着橙红色火光。
安语然低头看着柯岭踩出的涟漪,突然意识到,她完全看不见水下的情况,而这不是人工的水池,也许就在一步之外,就有无底深渊隐藏在水下!
柯岭以左脚支撑身体,右脚伸出,踩实了地面,再换左脚伸出试探水下。在洞口之前十数尺,水面下,有道断裂处。他把右脚伸下去探了探,踩不到底。再捋高袖子,将一支长箭伸下水面试探,仍然探不到底,不知到底有多深。
安语然吐了吐舌头,若非柯岭谨慎,恐怕她此时就摔入这个深深裂隙,虽然淹不死,也要冻个半死!
柯岭沿着这道裂缝,继续谨慎地试探着,绕了六七步的距离,才重新在水下找到坚实的地面可以跨越。安语然小心跟在他后面,绕过这道深沟,走到洞下,此处水又变浅,仅仅没过鞋面。柯岭把火把举向洞口,火苗前后晃动起来。
安语然把狗二举起,让它自己跳入洞中,再转身对柯岭低声道:“你托我上去。”
柯岭把火把搁在洞口,微微蹲下,两手相叠,掌心向上。安语然右足踏在他的掌心,用力向上一纵,右手已经搭上洞口下沿。柯岭双手向上一送,安语然借力纵身,右手一撑,已经踏上洞口边缘。
她向洞内走了一步,明显感受到有微风轻吹脸庞,不由得心中欣喜,也许他们已经离出口不远了。她转过身,对着洞口下方柯岭招手,示意他上来。
柯岭却面色凝重,飞快地取下搁在洞沿的那支火把,浸入脚边的水中。瞬间溶洞内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语然屏息,侧过脸凝神细听。最初她什么都没听见,只有洞顶的地下水,有节奏地落到钟乳石柱上的“滴——嗒”声。
这声音滴响了千万年,还将继续滴响千万年的时间,直到两两相互守望的钟乳石柱触到了对方为止。伴随着这有节奏的声音,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滴——嗒”……
接着,她在这节奏中,听见了极轻微的脚步声,踏乱了她的心跳。
那些灰衣人追上来了!
安语然有些奇怪柯岭为何还不赶紧上来?他怕发出声音被那些灰衣人听到?然而那些灰衣人进入溶洞,迟早也会发现他的。她趴在洞口边缘,试着去够柯岭,摸到了他的肩膀,便向上拽着他的衣领,示意他赶紧上来。
柯岭却反手抓住她的右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走”,接着便甩开她的手。
安语然明白了柯岭的想法——他选择留下拖阻灰衣人,让她独自离开。
·
洞口,隐约地亮了起来,渐渐可见闪烁的火光。稍后,一支火把小心翼翼地探出洞口,上下左右地照了一番,紧接着一条暗灰色的人影迅速跃出洞口。
柯岭早就取下背上长弓瞄准,此时一箭射去,正中那人影的右边肋下,那条灰色人影闷哼一声,从半空中摔到地下,手中火把顺着倾斜的地面滚入水中,瞬间便熄灭了。
柯岭不敢松懈,马上反手从背后箭筒中抽出一箭,再次拉弓瞄准洞口。洞口仍有火光,仍有灰衣人。
第二个灰衣人却不急着出来了。柯岭独自隐在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中,等了许久,双手仍然稳稳持弓。他练了十几年的箭术,每年都要拉弓近万次,只要拿起弓来,他的双手便稳如磐石。
如同狩猎一样,猎人与猎物之间,比的就是谁在守候时更有耐心,发力的瞬间速度更快,攻防之间的反应更敏捷。
突然洞中飞出一支火把,柯岭看得真切,只是试探,并未射箭,仍然稳稳地拉着弓。紧接着一条灰色影子跃出,柯岭一箭射去。
如果这是只猛兽,必然要害中箭。
可惜这却是一个训练有素,且早有防备的杀手。
☆、狗二出场
第二个灰衣人在同伴中箭时,已经看到箭射来的方向;此时早有准备;身在半空,将刀转了半圈;格开箭枝;待右足落地后,左足轻点;一扭腰,转身向着柯岭所在处直直扑来;同时飞镖出手;向柯岭疾射而去。
柯岭见第二箭没有射中灰衣人;已知不妙;急忙向左躲闪;飞镖打在洞壁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响,落入水中。
此时,第二个灰衣人扔出的火把才堪堪落地,第三个灰衣人也紧跟着跃出洞口,向柯岭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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