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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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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的模样。
  后面那人面对体形堪比一头小狼,模样凶狠的狗二,心里也有点发怵。他正和狗二僵持着,安语然已经跑出了小巷,随后一声唿哨传来,这条大狗立时反身向巷口跃去,他便也赶紧纵身追了上去。
  巷口离京都府衙门口也就百来尺的距离,弹指间安语然已经奔到了府衙门口,却见前面街口走着几人,其中一人身着粉色深衣,熟悉的颀长背影,竟酷似那个早已死去的容问离!
  这几人很快向右拐,进入另一条街道,那个背影酷似容问离之人却被其右侧一人挡住了,看不见面容。
  安语然心头大震,不由自主地向前追了好几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跑过了京都府衙门口。她只要进府衙就能安全回宫,但前面那个身影实在太像容问离,她略一犹豫,还是决定追上去看个究竟。
  追至街口,右面街道上行人寥寥,她却已经看不到那个粉袍身影了。
  再回过头看去,之前小巷里的两人已经追了过来,她赶紧向右急转,继续往前奔。只要在每个街口都右拐,这样绕一圈也就回到京都府衙门口了。
  安语然不及回头看身后追赶的人,只顾自己狂奔。转过两个弯之后,只要再跑十数尺就是那条通向府衙门口的小巷子了,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一人突然拦在她面前。她收势不及,刚抬臂护住自己胸前,就一头撞上那人。
  那人被安语然的手肘撞正胸口,一时之间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安语然一瞧,就是巷子里那两人中的一个。原来他们见她跑远,就兵分两路,一人在后追赶她,这个人则从小巷子里穿过来拦截她,倒好像事先知道她要去京都府衙似的。
  安语然正想绕开此人,想不到这人赶紧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出让她意外的话来:“微臣是三皇子的人,请公子跟微臣走,不要去京都府衙。”
  安语然闻言暂停了脚步,但并未站定,蓄势而立,随时准备拔腿就跑,一边警惕地看着他道:“你如何证明自己是三皇子的人?”
  那人回道:“《千梦记》,零一、零四、十五。零三、十一、零七……”
  “好了够了。”安语然阻止那人再继续背下去,他既然背得出羽澈上次联系她所用密码,刚才在小巷中也确实没有对她与狗二痛下杀手,应该是羽澈的人,“你带路吧。”
  ·
  此时连岐城里,共有四拨人在找羽然公主。岷皇要瞒着昰国使者悄悄地找回她,是为了继续与昰国的联姻;宸妃利用柯岭,胁迫她主动回来,是为了平息岷皇的怒火;羽玥则出于与他们完全相反的目的寻找她。
  羽澈亦暗中派人寻找她,因为知道宸妃在连岐城内发榜通缉柯岭,特意派了人留意京都府衙附近,果然找到了她。
  看着一身男装打扮,还特意涂深肤色、画浓眉毛的安语然,羽澈不禁取笑她道:“羽然女侠,想不到你身手还挺厉害,听说找到你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你踹得连退好几步。”
  安语然做了个鬼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被逼的。”
  羽澈道:“看来你在过去的一年内,颇有奇遇啊。”
  安语然苦着脸道:“奇遇?是倒霉运啊。”
  羽澈笑着摇头:“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安语然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问:“柯岭……他确实被捉住了吗?”
  羽澈轻轻点头:“两天前你走的那日,他就被找到了,宸妃发通缉只是为了引你回去而已。”
  “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柯岭在她手上。若我不回宫,联姻事败,她不会放过柯岭的。”顿了顿之后,安语然继续道,“我要回宫。”
  “你已经逃出来了,还要回去。只为柯岭,你愿意嫁去昰国?你可想清楚了?”
  安语然双眸暗了一下,看着地上某处,语气却有些倔强:“不愿意,可是现在我必须回去。”
  羽澈仔细瞧清楚了她的表情,知道了她的决心,随后他道:“好吧,若你想清楚了一定要回去,我便送你回去。我会替你向父皇求情,说你只是贪玩,想要在皇宫外自由地玩几天,并非想要逃婚,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也慌了,找到我让我送你回宫。你在父皇面前再好好地认个错,说些软话,父皇本来疼你,应该不会惩戒太严。”
  安语然抬眸看向羽澈:“那就先谢过皇兄了。”
  羽澈半真半假地叹气道:“你又何必如此客气,自你回来之后,与我生疏了许多。有时让我觉得,是个陌生人而不是我妹妹回来了。”
  安语然听了这话,心跳差点停一拍,瞧了瞧羽澈的神色,看起来他说这话并无深意,便赶紧用开玩笑地语气道:“那我以后就不客气,直接喊你三哥了,你不要说我不尊兄长哦。”
  羽澈笑道:“你原来也就是嘴上客气,哪里是因为真心尊敬兄长?”
  安语然嘻嘻一笑:“原来早就被你看出来了?”
  两人说笑几句后,安语然正色道:“三哥,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何事?”
  安语然道:“我回去后,会恳求母妃放了柯岭,但我还是不太放心,请你安排他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送他离开连岐,远远的再不要回来。”
  羽澈郑重道:“你放心吧。若是宸妃放人,我会保他平安。”
  


☆、转机

    安语然回到宫里,立即被岷皇软禁了;她被要求不得离开华辰阁一步;每日抄写《女训》。说起来岷皇对她还算宽仁,没有严惩;想来仍是要瞒着昰国使者她曾逃婚之事;这并不让她意外。只是抄写《女训》让她有点头痛,好在岷皇并未对抄多少遍有具体要求;她就打算每日抄一遍,交差了事。
  岷皇离去后;宸妃又把她好一顿数落。安语然忍着听了好久;终于等到宸妃再无可说了;才终于有机会开口:“母妃;然儿知道错啦;这不自己回来了吗?”
  宸妃脸上虽看不出什么了,但她的话里还是带着一分怨气:“你是自己回来的?要不是为了那个猎户,你会自己回来?”整整半年的用度被扣去,虽然她有积蓄,但接下来的半年,翊坤宫里的开销用度要省着花了,包括衣装首饰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每月添置新的了。
  安语然还不知宸妃因她逃婚之事被岷皇罚了半年用度,只听宸妃提起柯岭,她就借机恳求道:“母妃,你把柯公子放了可好?然儿发誓再也不逃了。”
  宸妃绷着脸道:“现在不行,等你真的嫁到昰国,行了大礼,我才会放了他。”
  安语然软磨硬泡,宸妃终是不肯,她无奈道:“不放就不放了,至少母妃你给他住得好些,别把他关在地牢里吧。”
  宸妃叹了口气道:“这事母妃可以答应你,但是然儿啊,那柯公子终究只是猎户出身,即使没有这次的联姻之事,你和他也是不可能成为……”
  安语然哭笑不得:“母妃,你误会了啊,然儿对柯公子不是儿女之情,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感佩他的忠义,不想以怨报德啊。母妃怎么总是不信然儿说的话呢?”
  宸妃白了她一眼:“你说会安心待嫁,我信了你,你就逃出宫去给我看,害得我被岷皇罚去半年用度,所幸你回来了。若是联姻事败,还不知道我会被岷皇如何惩戒呢。你说我还敢信你吗?”
  安语然垂头低声道:“这次擅自出逃确实是女儿不好,但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嫁了,为了两国的政治利益,就要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吗?何况,就算女儿嫁了过去,就能保证两国一直联盟不反目吗?”
  宸妃拉起了她的手:“然儿,怎么能说是牺牲了你的终身幸福呢?你嫁给太子,以后就是皇后,旁人只有羡慕嫉恨的份。有你在昰国,不管是作为太子妃还是以后作为皇后,都能影响到太子或是未来的昰皇,有助于两国联盟。”
  安语然摇头道:“皇后立了也能废,何况是太子妃,如果昰国以后无心联盟,只要撕破了脸面,就根本不会在乎女儿是否曾是岷国公主。”
  宸妃一时哑口无言,静了数息之后,她说:“不会的,昰国此次是颇有诚意联盟的。”
  “既然昰国有诚意联盟,为何还要把女儿嫁过去?父皇是把然儿当成了彩头还是人质?”
  宸妃脸色变了变:“然儿不可胡说。”
  安语然吐出一口长气:“是然儿失言了,母妃忘了然儿刚才所说吧。”
  宸妃又劝慰了她好久,安语然随口应付,宸妃见她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离开华辰阁,打算改天再来说服她。
  宸妃走后,安语然的思绪飘到了今天见过的那个酷似容问离的背影上。那粉袍男子转了个弯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走进了某个宅子里。他不是住在那段街道上,就是认识其中的某户人家。
  虽然当初在摩韻城郊的义庄内,她曾亲眼瞧过那具背上有刺青的尸首,但当时那具尸首面目全毁……今天那背影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那妖孽还活着?若是他还活着,给她碰见了,一定要好好臭骂他一顿!居然装死骗她,害得她难过了好一阵子。
  安语然摇摇头,多半只是背影相似而已,是她想多了。她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考虑,虽然现在不能离开华辰阁一步,形同软禁,但她不会放弃,还想为改变命运做出最后的努力。
  她往书桌上铺一张蜡生金花罗纹笺,取一支鹅毛笔,轻蘸浓墨,修书一封致昰国使者澄定侯,信中道——
  昰澄定侯惠鉴:
  两国交好,当以诚信为本,岂能联姻为信?今吾两国系共同利益之联盟,自应同进退共患难,攻时全力以赴,守时互相关照,胜时共享战果,岂能单凭一纸婚姻为筹?若双方并无盟友之诚意,希以区区公主为质,可防一方反目否?若双方皆有同盟之心,两国联姻则显多余。今日岷公主嫁昰太子,明日有昰公主嫁岷太子否?若无,则于昰有利,于岷无益也。 
  以含糊联姻维持合盟,不如拟议协约,详细商定两国各自具体义务,约定两国各自所得之具体分配方式,比例,并具落于文字,以国主之诚信为质,以国印为证,促两国长久合盟。
  顺祝 安康
  岷羽然手书
  武成六年 二月十七
  她待笺上墨干,轻轻折叠后放入信封,然后轻唤门口宫女:“去找三皇子,请他有空时过来,就说我有事相求。”
  ·
  第二日一早,羽澈便来了华辰阁。
  安语然把自己所写的书信递给他:“三哥,你替我看看,这样写恰当吗?”
  羽澈先看了抬头和落款,惊讶地抬眼看着她:“你修书给昰国的使者?”
  “是。”
  羽澈没有再说什么,低头详细看信笺内容,看完后他以一种仿佛从未见过她的眼光凝视着她:“这是你自己写的?”
  “是啊,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妥当?”这段时间,安语然趁着闲暇,读了些古书,她试着在信中表达自己对两国合盟联军与联姻的看法,也试着说服昰澄定侯不要以联姻作为合盟的凭证,但是她不太确定自己写得是否符合古人的语言习惯与书信的套路。
  羽澈摇摇头:“你要我替你把这封信送交昰澄定侯?”
  安语然问:“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
  “三哥,我无法离开华辰阁,你可否替我向父皇进言。其实两国联盟,是因为有着共同利益的驱使,在纸上列出双方应该做到的详细事项,以及获得利益后详细的分配方案,盖上国印,大家都遵守协议上的条款,比靠政治联姻,更能长久稳定地维持合盟啊。”
  羽澈思忖良久,遂折起信笺,对安语然道:“我会替你把信交给昰澄定侯,也会试着去说服父皇,但父皇是否能想通……”
  安语然道:“但尽人事,成败与否,且听天命。我不想嫁给昰太子,所以想要说服父皇与昰澄定侯,但如果真的不行……”她也不会就此放弃的,当然这话她就不会对羽澈说了。
  羽澈点点头:“我会尽力说服父皇。”
  ·
  过了一日,羽澈再次来到华辰阁。
  安语然等宫女退出房间,并关上门后,便轻声但急切地问道:“昰澄定侯看过信后,如何说?父皇又如何说?”
  羽澈低声道:“昰澄定侯收下了信,却没有任何回复,至于父皇……”
  安语然追问道:“父皇他怎样说?”
  羽澈摇摇头,安语然的心便沉了下去,果然没有这么容易。
  羽澈见她失望的神情,唇角便带了丝微笑:“父皇虽然没有答应不联姻,却对在联盟书上列出详细条款的建议大加赞赏。而且,今天父皇与昰澄定侯会谈的过程中,你的事情也有了转机。”
  安语然扬起了眉头:“转机?”
  羽澈轻点下颌,唇角笑意更浓:“你且听我慢慢说。十四日午夜,昰国使者其实已经到了连岐。十五日,你从大同寺门口逃走的那天,父皇会见昰国使者,因昰国较之岷国势大,父皇以国礼待之。昰澄定侯在会谈中提到联姻之事,父皇因你逃婚,就避而不谈联姻,只谈联盟出兵之事。”
  安语然唇角弯起,猜测道:“莫非那昰澄定侯因此有些恼了?”
  羽澈道:“昰澄定侯是不是恼了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日再次会谈时,父皇与他对两国出兵人数有些争议,父皇便道此事可以慢慢再议,并提到联姻之事。
  谁知昰澄定侯说,韻国已经内乱,征讨韻国的战机稍纵即逝,他却在连岐足足等了四日。两国联军本是因为韻国内乱,预夺其土地,不可本末倒置,因谈婚事影响国事。他此次已经带来昰皇拟定的联盟书,与岷皇详细商定条款后,就要传书昰皇,尽早发兵。”
  安语然想了想问道:“昰国对联姻之事,到底是如何想法?”
  羽澈道:“单看今日第二次会谈,昰澄定侯似乎对联姻之事并不热切。”
  安语然不知是不是自己给昰澄定侯的信起到了作用,但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不太可能,也许是她逃婚的事情被昰澄定侯知道了?
  ·
  安语然并不知道,她猜对了大半事实。
  此时,尚花园里的小径上,有另外一对兄妹慢慢走着,正在议论此事。
  羽烈一身玄衣,玉带束腰,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低声道:“这次可如你所愿了。”这个二皇妹,外表甜美娴静,内里性情却完全相反,初次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外表骗过了。
  羽玥走在羽烈身侧,看到他脸上的嘲讽笑容,心里颇有些不适,但毕竟许多事需要靠这位皇兄才能办妥,她又有把柄在他手里。她暗暗抱怨羽烈把见面地点定在这么冷的地方,把身上披着的雪貂鹤氅裹得更紧些,说道:“还不好说,昰澄定侯虽然知道了羽然逃婚的事,却也没有一口回绝父皇联姻之事。”
  羽烈冷笑道:“就算她嫁了过去,你说,如果昰太子知道她曾经逃婚的事实,会如何待她?”
  羽玥露出恍悟的表情,又哼了一声:“就算不会好好待她,她也是太子妃。”
  羽烈道:“不管如何,事情我已帮你办妥,羽玥,你又欠我个人情。”
  羽玥皱眉道:“只是让太子知道她曾逃婚还不够……”
  羽烈回头瞧了她一眼:“你又想如何?”
  羽玥恨恨道:“我想要她身败名裂。”
  “同是姐妹,你为何这么恨她?”羽烈有些好奇,也没见羽然对羽玥做过什么能让她深恨的事啊。
  羽玥不答羽烈的问题,只冷冷道:“我要让她再也嫁不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泪汪汪地求留言


☆、验身

    之后的几天里,关于联军的商议终于有了进展;双方商定了出兵时间;出兵人数等具体事项,昰澄定侯却始终避而不谈联姻之事。而且;在商议期间还出了一件让人难堪的事情;使得岷皇再也没脸向昰澄定侯提出联姻之事,岷皇想借着联姻而在合盟中多获取些利益的如意算盘到底还是落了空。
  最终;两国在联盟书之外,还另立了一份详细协约书;对具体事项都加以约定;抄作两份;由岷皇盖上国印;接着就要由岷国使者与昰澄定侯把协约书带回昰国;盖上昰国的国印后,再由岷国使者带回。
  昰澄定侯定于二月底出发回国,鉴于军情紧急,先命驿使八百里加急,把两国签订了协约之事通传回国,好让军队先往国境调动起来。
  ·
  让岷皇再也没脸提出联姻的,是在连岐城中,开始流传起一条关于三公主的流言,说是三公主在失踪的一年里,曾在青楼呆过好长一段时间。这种香艳的八卦本就是大家茶余饭后、闲暇互访时的最佳话题,加之主角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公主,自然更招人非议。
  这流言最初只是在市井之间流传,版本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有说她刚进青楼就做了头牌姑娘的,有说她一夜服侍十个客人的。更有说得绘声绘色者,说她最初是怎样怎样地不肯依从,青楼老鸨又是怎样怎样地威逼,最后她又是怎样怎样地被迫接客的,好像他才是亲身经历者一样。
  不知从何时起,皇室宗亲、公侯将相的家眷之间也热议起这个流言来,三公主曾在青楼接客这事儿,那是连岐城内人尽皆知了。
  岷皇闻知此事,勃然大怒,气得手都抖了,差点当场晕过去,当场召来宸妃一顿叱骂,最后他怒道:“朕要把羽然贬为庶民,赶出宫去!”
  宸妃慌忙道:“皇上,这是别人中伤之言,全是一面之词啊。要知道然儿是否清白,寻验身婆一验便知。”
  岷皇怒道:“即使真的是中伤之言,难道朕还能发榜诏告全城,宣布三公主还是清白之身吗?”
  宸妃哭道:“那也不能因为别人造谣,就毁了然儿一生吧?皇上还未问过然儿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若是真的贬她为庶民,那不就更落了他人口实了吗?”
  岷皇仍然愤怒难平:“这种丢脸的事让朕如何开口去问自己的女儿?你身为她的母妃,这些事自该你去询问安排!”
  宸妃急忙道:“臣妾立刻去安排,臣妾告退。”
  ·
  身为流言蜚语中的主角,往往都是最后才得知有关流言的。
  此时的安语然正在自己房里,百无聊赖地抄着《女训》,这几日抄下来,她的毛笔书法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笔力间架还谈不上,不过至少不像狗爬了,勉强还算得上流畅。
  她不喜房中有宫女随侍,一向都把她们打发到外间去,这会儿房门外突然传来当值宫女的声音:“宸妃娘娘金安。”
  随即她又听到宸妃的声音:“你们都到门外去。”
  安语然赶紧将手中的笔搁在白玉笔架上,才绕过桌子,已见宸妃匆匆地从外间跨入房中,眉头微拧,眸中尽是焦虑之色,一进来马上转身关上了房门。
  安语然满心疑虑这是出了什么事啊?一边向宸妃行礼:“母妃万安。”
  宸妃急急问道:“然儿,你过去一年里,可曾在青楼住过?”
  安语然双眸微微张大,她不仅“曾住过青楼”,还住过两次,奇怪的是,宸妃又是从何而知的呢?她惊讶地问:“母妃何出此言?”
  宸妃把她一瞬间的惊讶理解为对自己突然提到青楼的讶异,毕竟对一个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来说,青楼是不雅且不宜提起的。她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城中有个流言,是关于然儿的……”
  安语然猜测道:“这流言莫非是说女儿曾在那地方住过?”
  宸妃轻轻点头,又拉起安语然的手,问道:“然儿,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在青楼住过?”
  “母妃……”安语然低头揪着衣角,开始装羞涩,“您怎么能这么问……女儿从没去过那种地方。”
  宸妃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然儿,你……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这下安语然真的有点窘了:“当然是啊!”
  宸妃压低了声音道:“可是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与那个柯公子曾在山中同宿一洞,一路上则同车而行。你们……”
  “回母妃,女儿与柯公子同宿一洞,那是为势所迫,但是女儿与柯公子都谨守礼仪,不曾有逾矩的举动。”安语然心中暗自嘀咕,治疗伤臂不算,意外走光不算,咳咳……
  宸妃还是不放心:“然儿,你一定要对母妃说实话,等会儿可是要去验身的。若是你已经……现在告诉母妃,母妃还可以想办法为你遮掩。但若是你欺瞒母妃,到了验身时就会出丑了!”
  宸妃居然说验身可以想办法遮掩,安语然有些好奇,难道是找人当替身?
  “母妃,然儿真的是清白的!”这句话听起来耳熟无比啊,它曾出现在无数部电影电视剧及小说之中,言者总是带着或凄婉含泪、或委屈至极、或冷艳坚贞的表情。安语然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说出这句台词的一天,脸上的表情肌不禁有些僵硬了。
  宸妃听安语然这么回答,才放心道:“然儿,那验身婆不知你是公主身份,只当替普通宫女验身,你换上宫女服装再去,验的时候尽量别说话。”
  宸妃反复提到验身,安语然的心里就不由得膈应起来。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她可以把验身当作一次普通的妇科检查,但只要一想到这次检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操”仍在,就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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