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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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慢慢改慢慢改哈。”哎，徒弟哟，你这媳妇可是认定你对嫦娥一片痴心了，你可怎么办。
　　“对了，仲秋不在那杨婵他们的，怎么也不在的？”来了半天了，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几个小童就只看到玉鼎真人。
　　“她啊，担心徒弟安危所以也跟去了，嫦娥仙子也去了。”
　　敖寸心听到这里，不禁一愣。杨婵手中有宝莲灯，去了是能帮上忙的，可是嫦娥……是为了杨戬，还是仲秋？
　　“哎，徒弟媳妇，茶，我的茶。”
　　“什么？”敖寸心一回神发现自己一发呆将茶水倒得满桌都是：“啊，不小心就。”两个人又是一番忙乱，玉鼎真人别提多心疼了。
　　“好啦，看您心疼的。”敖寸心重新给玉鼎真人斟满：“不过是上好的银山毛尖嘛，下次我带西海上好的海茶来给真人尝尝，这水里的茶和陆上的茶到底有什么不同。”
　　“真的？”玉鼎真人喜笑颜开：“徒弟媳妇，这可说好了啊。”
　　“说好了。”其实敖寸心一直都挺喜欢玉鼎真人，当初治水的时候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虽然玉鼎真人啰嗦又邋遢，但是对杨戬是非常用心的，杨戬也待玉鼎真人如父。二人成婚的时候，西海没有来人，敖寸心拜的高堂也是玉鼎真人，只是……哎，不提也罢。
　　“娘，我们回来了。”

　　18…2

　　二
　　“主帅，敌军已经行到十里外了。”一名小将匆匆来报。
　　杨戬拍桌起身：“来得好，他们不来我们也是要去的。传我令，全军准备，此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不多时，两军就在半空中对上了。杨戬一看对方主帅果不其然就是那面具人。对方今日换了一身行头，脸上依旧罩着那张印制的面具：“杨戬，今日本王就来会一会你。”
　　“杨戬自当奉陪。”杨戬也不二话，提起三尖两刃刀刀尖一转就与面具人战在了一起。底下的士兵们也跟着混战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天庭将士的鲜血和深渊军的黑血流了一地。
　　杨婵和嫦娥在后方听着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心中一阵心悸，可是没有时间让她们去害怕，因为受伤的士兵们正不停的被从前线上抬下来。她们正在帮着军医们一起为受伤的将士们治疗，杨婵的宝莲灯一直没有灭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婵越来越力不从心，法力消耗过大导致她现在苍白着一张小脸强撑着给士兵们尽力的减去一些疼痛。
　　嫦娥早已不复那高贵整洁的模样，一身白裙现在被血水沾染上，她不会医术也没有杨婵这样以慈悲驱动宝莲灯的力量，但是她成仙万年虽然法力低微却也是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刚帮着军医将救治完毕的士兵扶出去的嫦娥一回来就看到杨婵软软倒下的身体：“三妹妹。”
　　嫦娥跑过去刚好接住了杨婵倒下的身体：“三妹妹，你怎么样？”杨婵倚在嫦娥的怀里，摇摇头：“姐姐，妹妹无事，只是消耗多了些。”
　　嫦娥和一个女医一起将杨婵扶到一旁坐下：“二位仙子，你们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三圣母实在消耗太大，嫦娥仙子你陪三圣母休息一下吧。这边还有我们，不会有事的。”
　　嫦娥谢过女医，将杨婵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三妹妹，将宝莲灯收起来吧。”说完又变出一块洁白的丝巾轻轻擦拭杨婵汗湿的脸：“三妹妹，你太逞强了。”
　　杨婵虚弱的笑了笑，想安慰一下嫦娥，但是自己都能感觉到现在手不停的在颤抖没有一点力气，只好什么也不说。
　　嫦娥皱着眉头握着杨婵的手，一股温柔的法力顺着交握的手传到杨婵的体内，虽然不多，但是渐渐的也让杨婵恢复了一些，或许是这股法力太温柔，杨婵闭着眼睛睡着了。
　　嫦娥没有停下法力的输送，耳中听着天空中传来的喊杀声，不禁捏紧了拳头。仲秋不知道怎么样到了，他才刚刚经过了第一阶段的炼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嫦娥焦急的想要知道前线的状况，可是无奈只能坐在此间等着，看着一个个受伤的士兵被抬进来，心中只能安慰自己说见不到人就是好消息。
　　这边杨戬和面具人已经打了两天，杨戬越打越心惊，这面具人的身形和招式都很熟悉，可是能和他全力打上这么长时间的，除了孙悟空至今还未见过别人。杨戬早已打开天眼，一边打一边观察面具人力量的来源，好几次杨戬感到面具人已经快要不支的时候又突然重新充满了力量。杨戬练的是阐教至高无上的功法九转玄功，九转玄功既能练成金刚不坏的肉身又能练磅礴的内息，能将这世间的力量转为己用，如此生生不息，故而杨戬才能坚持那么久，但是这面具人不一样，杨戬看到他是通过吸收其他感染者体内的浊气来补充自己失去的力量。
　　杨戬心中暗道邪魔外道，手上更加不留余力，逼得那面具人步步后退。那边哪吒和仲秋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个感染者，哪吒觉得自己的混天绫都要被感染者的血水泡臭了，抬头一看那面具人居然还和杨戬战在一起，不过现在看来杨戬已经占了上风。
　　果然没一会儿，杨戬一刀穿过面具人的右肩，刀尖一挑若不是面具人躲得快只怕整个肩膀都要被杨戬卸了下来。不过面具人闪躲中打出的一掌也正中杨戬。
　　面具人往后退出十余丈以后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杨戬你不愧为三界战神，以前我不服你，今日一战我服了。”
　　杨戬忽略隐隐作痛的伤处，依旧站的挺拔：“这位领主果然与我早已相识，何不取下面具一会呢？”
　　“本王确实与真君相识已久，不过如今各为其主真君也没必要知晓我的身份。”
　　“此前广寒宫两名仙娥被掳走，后又发生嫦娥仙子被袭一事，若是我没有料错，这些当是领主做下的。”
　　面具人朗声一笑：“真君对那月宫仙子果然上心的紧，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了还记在心里呢。没错，那件事就是本王做的，不过是拿那两个小仙娥做点实验而已，不过实验的结果还算满意。那嫦娥虽然没甚本事，又偏安广寒，若不是为了给真君添点堵我倒是不必要去找她麻烦。”
　　杨戬的俊颜因着面具人的话而冷了下来：“领主既然是冲着我来的，何苦去为难嫦娥仙子。既然领主无意露脸，杨戬也不会强求。只是今日一战，杨戬和领主总要有个了断的，继续出招吧。”
　　“哈哈哈，真君果然爽快。”面具人笑道：“你我肯定要有所了断，但是我打不过你，我自然不会像山河那蠢货一样白白送了性命。”面具人放下捂着右肩的手，那被洞穿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伤口，杨戬小心的观察着面具人身体周遭环绕的浊气……原来是这样。
　　“我知道真君是个心怀大爱的人，当年为报母愁斩杀九大金乌，因心怀苍生而放过了小金乌，后来在那灌江口虽然听调不听宣，却依旧四处除妖；接了这司法天神的位置以后，为了那十万百姓可以将亲妹压于华山之下；后来又为了要促这新天条出世，不惜让自己众叛亲离，忍辱负重……这等胸怀和大爱我等真是望尘莫及。”面具人一桩桩一件件的数着杨戬做过的事迹，杨戬眉头紧皱，搞不明白这人要做什么。
　　“我杨戬做事向来凭心，一切自当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面具人啪啪鼓掌：“从前我觉得这世间对你的赞誉都是假的，我不认为自己不如你。今日一战我才知道，我就算得了这深渊之力也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领主既然已经知道，何不束手就擒。你本就是天上神仙，就该守护这天下苍生，如今却做下这等错事，若能及早醒悟也是好的。”
　　“束手就擒？”面具人把弄着手中的兵器：“今日怕不是我束手就擒，二是真君吧。我知道三清和佛祖降下法谕，要封印深渊必须要有六件圣物方可，听闻真君已经寻到了其中一样是不是？”
　　“你究竟是谁？”法谕之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六件圣物究竟是什么样子，还有现在已经找回了因缘镜的消息却是知道的人不多，能知道这些的都是在天上有分量的人物。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要你将那寻到的圣物交出来。”
　　“哼，一个手下败将还跟本君谈条件，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了？”杨戬沉着脸回到。
　　“当然，我不否认我是真君的手下败将。不过……”面具人手一挥，两人之间出现一幅画面，那是附近的一处城镇：“我的人已经控制了那里，如果真君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么这城里二十多万的人口可以继续活下去，若是真君不答应……”
　　“你想威胁我？”杨戬将三尖两刃刀插在云上，抱手而立：“领主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真君自废法力，自断全身经脉。”面具人想了一下又道：“还有要把那圣物给我。”
　　“哈哈哈哈，领主的条件真是十分天真呐。”杨戬大笑：”你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
　　“二郎显圣真君心怀天下，为了天下苍生什么都能牺牲。我当然赌你一定会答应我。”
　　“我不答应。”杨戬袖手而立。面具人听到杨戬居然如此干脆的拒绝了而感到诧异，而原本听到面具人的要求而暗自心急的哪吒则暗暗送了一口气。“区区二十万人就想换我杨戬一命？我活着比我死了有用，我只要继续和你打下去，你的下场不过和那山河一样。我不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反正只要你死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你就不管那二十万凡人的性命了吗？”
　　“今日他们死在这里，是为了天下作出了自己的牺牲。等事后我自然会禀告玉帝，让地府给他们来生一个好的安排。”杨戬淡然道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说领主的条件未免太过天真了。”
　　面具人沉吟半晌，就在杨戬打算提刀再战的时候面具人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有能耐以一己之力促成新天条出世的人，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突然地上射来一道金光，快得让面具人闪躲不急，金光堪堪擦着面具人的脸过去了。金光过后那银制的面具一分两半，那藏匿多时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哪吒踩着风火轮给仲秋比了个大拇指：干得好！

　　18…3

　　“是你！”杨戬看着面前的男子，翻飞的黑发下是一张苍白冷峻的脸。哪吒也甩开对手看着那男子，小脸上尽是不相信：“怎么可能……”
　　男子轻笑：“三太子，是我就那么惊讶？”
　　杨戬冷声道：“荧惑星君，你居然助纣为虐。”捏着三尖刀的手紧了又紧，莫说哪吒没想到，杨戬看到他的时候也从未将那个人往荧惑星君身上想过。
　　荧惑故作不解：“什么叫助纣为虐？我不过是跟从本心而已。”
　　“本心？本心就是因一己之私搞得天下生灵涂炭吗？”哪吒看不过荧惑这一脸的轻描淡写，站在下方大吼。
　　“生灵涂炭与我何干呢？”荧惑笑起来：“我做这神仙的日子比你们都长，长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是怎么过的。我是战神，主一切战事，本来就是凶星。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正是我职责所在吗？”
　　“你！”哪吒等着圆圆的眼睛，不相信记忆中的荧惑星居然会是那个天庭的奸细还成了什么深渊十领主之一。哪吒和杨戬确实与这荧惑星君交集不深，这位星君性格怪癖，有时候极冷有时候又容易暴怒，在天上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但是哪吒和杨戬却在不多的几次交集里对他起了欣赏之意。三个人都是这天上武力数一数二的人，不免切磋过几次，都是点到为止。事后三个人也一起喝过酒，杨戬和哪吒都觉得这位别人都觉得不好处的星君倒是十分率性。
　　“我不过是对这沉闷的日子觉得厌烦了而已，多无趣啊这世界。”荧惑看着杨戬：“我本是战神，结果你来了以后被称作什么第一战神，我以前很不服，你是第一那我是什么？不过今日一战我服了，我确实不如你。说起来，杨戬你不烦吗？你那真君神殿我也去过，那么无趣，每天有办不完的公务看不完的折子，你以前过的多潇洒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神归住灌江。我那时候可是十分佩服你的，如今过的这般无聊又沉闷还要为那无能的玉帝和心黑的王母操心你反而忍得了？”
　　“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玉帝也不是为了王母，而是这三界众生……”杨戬冷声打断荧惑。
　　“停停停，我最烦听你们这些大道理了。我为三界众生谁为我？这日子如此无聊，不自己找点乐子我都要闷死了……”荧惑挖了挖耳朵：“本来我以为二十万凡人可以让你投鼠忌器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不过，你觉得我只会准备这一手？”
　　“荧惑，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三尖两刃刀直指荧惑。
　　“杨戬，不要跟我说那些废话，不如你先看看我手上的筹码如何？”荧惑无事那三尖两刃刀的凌厉杀气，手一挥又是一副画面展现在面前。一座宏伟的大坝，坝上人来人往，岸边有无数的游客正在游玩看起来好不惬意：“杨戬，这是什么地方我想你肯定知道，你说要是这水坝塌了，那死掉的会是多少个二十万？”
　　“你敢！”杨戬一刀劈向荧惑，带着万钧之力，而荧惑却不多也不闪，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刀，一瞬间半边身子就没了，一股股黑气聚集在即将分开的肢体间将两半身体又连在一起，如果不是那撒了一地的血，几乎要以为刚才一幕是做梦。
　　“杨戬，我敢不敢你到底要不要试试呢？”荧惑笑着，那因为受伤而闪烁不停的画面上，突然产生一阵激烈的震动，原本悠闲游玩的人们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地震而恐慌起来，大坝中原本还算平静的水面开始波涛翻涌……
　　“住手！”杨戬看着那一幕，心下大骇。愤怒的让杨戬直接将荧惑斩杀刀下，可是……
　　“杨戬，你还要考虑吗？”虽然身体看起来已经修复，但是受伤是实实在在的，荧惑虽然带着笑，脸色却不那么好看。
　　“我答应你！”
　　“二哥！”
　　杨戬和哪吒同时喊出声，哪吒不敢相信的看着杨戬，怎么可以？哪吒抓过身旁一个小兵：“快去军营请三圣母和嫦娥仙子过来。”哪吒觉得自己手脚冰凉，眼睛不敢离开荧惑和杨戬，杨戬当日浴血华山的一幕仿佛还在昨日，今天难道又要看着他牺牲自己吗？
　　“我可以答应你自废法力，自断经脉。”杨戬将三尖两刃刀收回来化作墨扇以示诚意：“但是因缘镜不在我这里，所以不能给你。”
　　荧惑挑眉：“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那东西不可。要是你能自废法力，那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伤害那些凡人。”
　　“希望荧惑星君说话算话。”杨戬攥紧手中墨扇。
　　“怎么？真君不信我？”荧惑收回那画面：“要我发誓吗？不对，我自己就是神仙对谁发誓呢。要不然我用自己的神格作保，如果我有违约定，那我神格就自毁于天地如何？”
　　“荧惑，你已经堕了魔，还有什么神格？”哪吒呸了一声，想要打消杨戬的念头。
　　“二哥不要！”杨婵和嫦娥赶到的时候，杨戬和荧惑还在对峙，杨婵哭着看杨戬，她已经差点失去过一次杨戬了，不想一次承受那种痛。
　　杨戬低头看了杨婵一眼，又转回头去：“荧惑，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可信的承诺。”
　　荧惑散去身上的浊气：“杨戬，我相信你有天眼看的应该很明白。我这一身可是纯真的仙气，我的神格也没有问题，我拿神格做报是算得数的。”散去了浊气的荧惑更加苍白，但是杨戬也看明白了，荧惑确实还是仙体，如果神格毁了那么荧惑也会从世间消失。
　　哪吒没想到荧惑是这样的状态，一时间傻了眼，又看杨戬的神情，那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事情的眼神。杨婵本因为消耗过大，现在又看杨戬要答应这荧惑的条件，身体摇一晃跪坐在地上：“二哥不要，不要……婵儿不能失去你啊。”
　　杨戬闭了眼睛，脑海里出现了曾经灌江口一家五口共享天伦的画面，一会儿又出现母亲在自己面前被晒化的样子，杨婵一家幸福的画面，还有寸心对自己娇嗔的样子，怒吼的样子，哭泣的样子，然后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他和寸心一起看着敖然练武，而哮天犬趴在一旁和乐融融的画面……
　　“好，我信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杨戬又是那个心怀大爱的司法天神。
　　“干脆，那真君请吧。”荧惑后退几步，给杨戬让出位置来。
　　杨婵抓住身边的嫦娥：“姐姐，你快劝劝二哥。他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劝劝他啊，我不能没有他……姐姐，妹妹求你了。”杨婵现在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她只要二哥可以活着，天下苍生会如何她都不在乎。
　　“三妹妹……”嫦娥眼中也流出泪水，她也不想杨戬死，可是她无法开口，这要她如何劝？所以嫦娥也只能无助的看着哭得快要断气的杨婵。
　　“真人，您能不能快点啊？”沉香在玉鼎真人背后推着，清秀的眉头皱起：“都叫您不要跟来了，您不听。”
　　“小沉香，你这是在嫌弃老道吗？”玉鼎真人用蒲扇扇了沉香一下：“小孩子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啊？”
　　“我只是——”沉香正想解释说自己只是心急，就被小玉拉住手“沉香，真人是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敖寸心看着小玉和沉香，心中好笑。这沉香啊善良也有责任感，但是性格太过冲动了，小玉呢虽然平时单纯又善良，好像什么都听沉香的，其实两个人中反而是小玉能降住沉香。
　　小玉注意到敖寸心的目光，丢下沉香上来挽住敖寸心的手臂：“心姨，小玉这次出去见到了不少稀奇玩意儿，等有时间了跟心姨讲。”
　　敖寸心摸摸小玉的头发：“那就等有时间了听你好好跟我说说，这次出去……”
　　突然一阵强大的波动从远处传来，云头上的四个人被这股波动撞得东倒西歪，玉鼎真人哎哎叫着闪到了腰，沉香想幸好我在后面扶着不然您老就不单是闪到腰了。
　　小玉好不容易站稳，想问问敖寸心有没有事，一转头就看敖寸心睁大了双眼看向波动传来的方向：“心姨？”
　　敖寸心觉得心脏跳的要从嘴巴里吐出来，手脚发凉，脑袋里一片空白瞬间涌上的恐惧快要将她淹没，上一次突然出现这样的症状是沉香劈山救母的时候，杨戬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戬，杨戬，杨戬……”敖寸心抖着嘴唇，杨戬两个字在脑子里蕴绕，一定是杨戬出事了。
　　“心姨，你去哪？”小玉看敖寸心一瞬间人就到了远处，那是波动传来的方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转头看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听到敖寸心刚才小声念出的名字，心中也是一阵狂跳：“快，跟上徒弟媳妇。”
　　“杨戬——”敖寸心没想到自己看到的是杨戬七窍流血的样子，杨戬一个人孤零零的趴在云上，那白色的云已被杨戬的血染成了红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过是回了一趟西海，回来杨戬就是这副模样？
　　寸心？杨戬听到敖寸心的声音，凭着一股毅力抬起头来，果然看到敖寸心满脸泪水的站在不远处，杨戬心中一痛，他不想让敖寸心看到他这个样子：“别哭……”他想说不要哭，他没事。可是经脉尽断，一点动静都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杨戬，你很讲信用。”荧惑无视敖寸心的存在，往前走了几步，仅这几步他已经感受到无数的杀气，来自底下的哪吒等人，也来自敖寸心：“我刚才答应了你的，我一定做到。你放心，那些凡人很安全。不过我只答应了你放过他们，可没答应会放过你……”荧惑飞身到杨戬身旁，躲过了哪吒飞射而来的乾坤圈一把扣住杨戬的命脉。
　　“我说过我想要那面镜子，你要是将镜子给我，我就放了你。”
　　“荧惑你卑鄙，你刚才说的是对镜子没兴趣。”哪吒红着眼睛大吼。
　　“是吗？那我现在反悔行不行？”哪吒的话对荧惑来说不疼不痒：“刚才的条件是我放过那些凡人，我现在已经做到了。”
　　“……你，做梦。”杨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镜子。”
　　荧惑狠狠捏了杨戬的命门，杨戬忍不住闷哼一声，嘴巴里又流出很多血。荧惑看杨戬这样突然又没了兴趣，松了对杨戬的控制：“看来你是说真的，你死也不会给我啊，怎么办呢？”

　　18…4

　　“看来你是说真的，你死也不会给我啊，怎么办呢？”荧惑一脸的没办法：“既然如此，那真君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二哥——”
　　“主人不要。”
　　“元帅！”
　　“住手。”敖寸心挥剑指向荧惑的眉心。
　　“三公主要试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吗？”荧惑手上稍微使力，杨戬的身体就颤抖起来，敖寸心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不想试，但是我有个办法你可以考虑看看。”敖寸心收回剑，往后退了几步。
　　“哦？我反正也无事，三公主倒是可以说来听一听。”荧惑整好以暇的坐在杨戬身旁，手却一刻也未离开杨戬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