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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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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榆难掩眉间的颓丧：“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发现。这浊气约莫是通过你背后的伤口进入你体内的，那天我给你疗伤的时候如果能再仔细一些……”
“榆哥，这不是你的错。”敖寸心轻笑：“我当时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如果当时有异样你肯定会发现的，隔了这么久才出现感染的症状不怪你的。”
杨戬看着敖寸心若无其事的先安慰了清莲又安慰王榆，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寸心……”杨戬眼中酸涩，他想问敖寸心为何如此平静，他想问敖寸心之后他该怎么办？
“真君，此事希望真君能够替寸心保守秘密。”敖寸心抬头看向杨戬。这一声真君莫说杨戬心痛，就连王榆都听得一愣，自打认识敖寸心以来，只要说起杨戬敖寸心都是直呼大名，虽然有时候会提及杨戬的封号但是从不以封号相称。此前二人相处的十分默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二人相互有情，一举一动均流淌着绵绵情意。敖寸心为救嫦娥深入敌营之时，杨戬对于嫦娥流露出的另一面完全不为所动，在王榆看来能做到不为所动的要么就是对那人全然信任，要么就是不在乎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起来这二者似乎都是一样，其实不然。前者来说，杨戬若是早知道嫦娥心中有这样一面，断然不可能还对嫦娥如此敬重有加；而后者就是，杨戬无所谓嫦娥本性如何，他已经可以客观的看待这一切了。而王榆觉得杨戬属于后者，所以他对嫦娥依旧敬重，他不否认嫦娥好的地方，理性看待嫦娥的另一面。能做到这样，不过是因为对杨戬来说，嫦娥现在只是一个朋友、同僚的身份了。
而对于敖寸心，杨戬当时表现出来的紧张、牵挂、担忧和欣慰等等复杂的情绪王榆都看在眼里。当时红玉还悄悄和王榆咬耳朵说等寸心回来杨戬指不定就要表白了呢，当时大家离开也是为了给他们二人一个空间好说话，虽说后来寸心晕倒了……莫不是当时二人产生了矛盾？所以寸心才叫杨戬“真君”？
王榆一边在脑中八卦一边为敖寸心查看身体状况：“伤势恢复的不错，听哮天犬描述的你是不是用灵力炮了？”敖寸心点点头：“当时事态紧急，我来不及慢慢充满，只能一下子就注入全部的法力。”敖寸心这样一说，王榆就知道敖寸心昏迷的原因了，使用灵力炮耗费过大，身体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既然身体没有大碍，那么该谈的事情还是要谈的：“寸心，你打算将你体内的浊气怎么办？”
敖寸心看着王榆和杨戬：“你们来之前我就想过了，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我让榆哥帮我抽出浊气，从此我打回原形重新修炼；第二我任浊气蔓延最后失去神志变为不知所谓的怪物，然后你们不得不大义灭亲杀掉我。”
杨戬的瞳孔随着敖寸心的话缩了缩，这两条路不管是哪一条都是杨戬不愿去走的。可是不愿去做是杨戬的私心，于公，敖寸心和嫦娥不可一并而论，嫦娥即便感染病变对世间也造不成多大的威胁，可是敖寸心不一样，她如今的功力如果变成只知道破坏的怪物，那破坏力不敢估量。
“你们愁什么？”敖寸心笑道：“我思来想去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王榆和杨戬都齐齐看向她。
“这两条路，我哪条都不走。”
“真君我想好了，我同意。”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一个是面容坚毅的敖寸心，一个是刚刚推开房门的嫦娥。
21…1
嫦娥知道这样做很没有礼貌，也失了神仙的气度，可是她怕自己反悔，变成凡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以后会在几十年的时间里生老病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面容会慢慢变老……可是如果不抽出浊气，自己会变成怪物。所以嫦娥鼓起勇气去找杨戬，想要告诉他自己同意抽出浊气，这勇气可能一闪而逝，嫦娥为了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所以顾不得礼节，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三公主。”看到敖寸心嫦娥才回过神来，刚才她没有注意着房间的方位，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是匆匆问了一下伺候的仙童杨戬在哪就来了，现在一看这里不是杨戬和敖寸心曾经的卧房吗？一时间嫦娥困窘的不知道手脚该如何摆放了。
杨戬还在想刚才听到的敖寸心说的第三条路，而敖寸心已经开了口：“嫦娥仙子你身体还好吧。”
“嗯，小仙还好。”嫦娥对敖寸心点头：“之前没来得及谢谢三公主，小仙在这里多谢三公主救命之恩。”寸心淡淡道不用客气。王榆倒是记着嫦娥刚才说她同意的事情，赶紧请嫦娥进来，然后自己去将门关上。
“仙子已经决定好了吗？”王榆看着嫦娥。这一番耽搁嫦娥觉得自己下定的决心快要没有了，心中想要反悔，可是既然刚才话已经说出去了，那么她就不想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小仙决定好了。”嫦娥抬头直视杨戬：“只是小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真君可以成全。”
“仙子请讲，只要是杨戬可以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杨戬不否认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对嫦娥说如果不想抽出浊气到不得已的时候请谅解自己，但是杨戬真的不想对嫦娥作出任何强制的行为。从他第一次见到嫦娥，她就是温柔优雅的样子，不管自己现在对嫦娥是什么感情，他都希望嫦娥能保持着原本美好的样子，不要被人看轻了去。
“小仙希望等到仲秋公子进入轮回境以后再抽取浊气。”嫦娥这话一出，其他三人都楞在了当场，尤其是敖寸心。杨戬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也不是没看出来嫦娥对仲秋有些不同便问：“仙子可以告知我们原因吗？”
嫦娥低头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仲秋可能是后羿。”这话像炸弹一样炸的三人措手不及，敖寸心整个都懵了。自己的好朋友是后羿？嫦娥的老公？敖寸心觉得自己可能是还没有睡醒……杨戬和王榆还好，很快恢复了正常：“仙子肯定吗？”
“不，我不肯定。”嫦娥摇摇头将之前对杨婵说过的又说了一遍：“我想等到仲秋进入轮回境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如果是那么我也放心了，如果不是那我下界轮回也可以去寻找他了。”
杨戬想了一下：“仙子，如今仲秋刚进入二阶段，等到可以进入轮回境不知道需要多久，而我们不知道仙子可以撑多长时间会异变，如果没有等到仲秋的结果就……仙子可想过要如何？”
“想过。”嫦娥笑了一下：“我希望我能等到那个结果，可是如果真的等不到……请真君和王先生强行为嫦娥抽取浊气。我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定，我不想反悔，我也不想因为自己有什么问题而给大家添麻烦。只是在没有发生前，请真君成全小仙这点愿望吧。”
杨戬轻叹：“仙子所求杨戬一定成全，可是这仲秋的身份兹事体大，我希望可以告知师傅一声，仙子可以吗？”嫦娥点头，玉鼎真人是帮助仲秋锻体的人，他知道无可厚非。
其实这件事情虽然乍一听十分惊讶，仔细一想如果仲秋是后羿的话似乎也说得过去。先不提仲秋射箭百发百中，单凭仲秋那可以射穿九重天的力量都非一般人所能有的。杨戬心想若是仲秋真是后羿，那倒也圆了嫦娥万年的思念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嫦娥说完要说的话以后就起身向三人告辞离开。杨戬将嫦娥送至门外后转身回来，三个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最终还是杨戬先开了口：“寸心你的第三条路是什么？”
敖寸心还没从仲秋可能是后羿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突然被杨戬点名还愣了一下：“什么？”杨戬有些无奈的看着敖寸心那迷茫的表情：“你刚才说你两条路都不选是什么意思？”
敖寸心整了整背后的靠垫：“我不想变成怪物，也不想打回原形。我不是怕失去法力，我虽然被贬为妖但是我依旧是真龙之体，我修炼起来并不会很难。但是我不能……真君，你是不是忘记了三清和佛祖法谕里是怎么说的，我和你一样是有缘人之一。”
杨戬苦笑，他怎么会忘记这件事。他只是不想去想而已，寸心的法力不能丢，丢了对三界是一大损失，封印深渊的时候会遇到什么危险谁也不知道，若是寸心失去了法力单凭真龙之身无论如何不可能保护自己的。可是继续维持这样下去的话……
敖寸心看杨戬的神情就知道杨戬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我法力丢不得，那么只有走别的路了。”杨戬和王榆看着敖寸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们看到的大多数的深渊军，除去那些本来就是从深渊里出来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低阶感染者，他们不太有自己的思维，而是只凭杀戮本能行事，还只听从于深渊的上位者。对不对？”
“可是，在这些人当中也有意外的存在。我忘记告诉你们了，祁云投靠了深渊，我跟他打了一架，如果是普通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跟我打成平手，但是他将浊气作为己用提高了自己的战力；还有荧惑，他也是维持着仙体然后可以利用浊气提高自己，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保持着自己的本性！”三个人同时说道。对啊，祁云和荧惑完全没有神志不清的情况，甚至还利用浊气提高了自己的能力。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是通过特殊的功法还是修炼方式才能达到这样的状况？杨戬还关注到一个点：“寸心你什么时候和祁云打了一架的？”
敖寸心没想到杨戬会突然问这个：“前几日，他被我打得本体都死了，内丹我也捏碎了，可是一个不注意让他元神逃脱了。”这件事情敖寸心一直很遗憾，算了就当给苏荫留点彩头吧。
杨戬可没忘记敖寸心刚才说的两人打成了平手，然后祁云内丹碎裂，打到这样的程度敖寸心不可能毫发无伤。杨戬想了一下，敖寸心有机会和祁云对上的时间似乎也只有匆忙离开的那一次：“寸心，上一次你独自离开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一点私事而已。然后偶遇祁云就打起来了。”敖寸心耸耸肩：“我们继续谈之前的问题吧。”
敖寸心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杨戬心中火气：“王先生，麻烦你再帮寸心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伤。”杨戬冷着脸说道。王榆也对敖寸心的态度很不满意，这丫头拼命起来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那真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王榆做到床边将手搭在敖寸心的脉搏上：“将你体内的真气散了。”
敖寸心被两个人冰冷的气场一压，原本心中一点火气也熄了，乖乖的伸出手给王榆。王榆将自己的法力顺着经脉慢慢的注入敖寸心体内，那股温和的力量顺着敖寸心全身经脉游走，然后哪里有伤，哪里气血不畅很快就被王榆摸了个一清二楚。王榆没好气的扔掉敖寸心的手：“你再不爱惜好自己的身体，以后我也没法治你了。”王榆走到桌边拿出纸笔开方子：“这些药你给我长期服用，我不说停的时候都不准停。”
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敖寸心顿时什么气焰都没有了。杨戬看着哭丧脸的敖寸心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她那天急匆匆走掉绝不止是如她所说是私事，可是她现在不说以后他总会想办法知道的：“好了，那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他们能保持本性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我们一无所知，你要冒这个险吗？”
“我无路可退。现在的形势让我不能简单的通过抽取浊气的方式来解决，我也不会让自己变成怪物，那么既然祁云那样资质的狐狸都能做到，我没可能做不到。当年蛊灵境里那么凶险我都活着出来了，如今不过是这小小的浊气，我不信我敖寸心还会输给他。”敖寸心眼中全是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我想先凭自己的力量压制它，如果成功了那么我就可以不用变成荧惑那样，如果不成功我会尝试吸收和利用浊气，说不定我以后会比现在更强呢？要是这两种都失败了……榆哥，我要是变成了怪物怎么办？”
王榆抬起头看着敖寸心，温柔一笑：“那我们就陪着你，咱们妖魔鬼怪什么没有，不差你一个。”敖寸心跟着笑起来，有生死之交的朋友真的很好。
敖寸心的鉴定让杨戬震撼，而王榆对敖寸心全心的维护让杨戬感动。他不会去想敖寸心失败的可能性，他会去想办法的，看来得派人去打探一下荧惑和祁云的事情了。正想着，杨戬就看到敖寸心翻身下床：“寸心，你做什么？”
“真君大人，我这几天打扰了。现在既然醒了，自然是要回去自己家里的。”敖寸心拿过外衫披在身上：“榆哥，扶我回去吧。”
21…2
看敖寸心打算下床回家，杨戬知道敖寸心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敖寸心这脾气一上来杨戬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可是又不能就这么放敖寸心走了，正当杨戬为难之际门口仙童来报：“真君大人，天奴大人来访。”
杨戬疑惑，这次玉帝和王母将兵权交于自己，同时也给了自己最大的权利，二人一直以来除了要求定期知道战况之外并没有干涉过自己的行事，怎么这跟在玉帝王母身边的天奴会突然前来：“天奴可有说是为什么来的？”
“回真君，天奴大人说陛下和娘娘听闻三公主受了伤，于是特地派天奴送来许多天材地宝，希望三公主能赶紧康复。”仙童将适才天奴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杨戬：“真君，天奴大人还在前院等着。”
杨戬让仙童先退下，这玉帝和王母居然会特地差人送来宝贝给寸心疗伤用，记得以前王母和寸心似乎是有过什么往来……杨戬看向寸心，这东西是给寸心的，接不接由寸心决定。敖寸心笑了一下：“白送的东西为什么不要？榆哥，走。”
敖寸心这说话间处处夹枪带棍的，让杨戬没了脾气。只好跟在二人身后一起去了，行至前院就看到白面的天奴身后跟着几个仙娥，仙娥手中都捧着精致的玉盒，想来就是玉帝和王母赐的宝贝。那天奴看到杨戬连忙躬身行礼，现在杨戬身份可不仅仅是司法天神，还是三军统帅，天奴再没有眼色也是不敢开罪的：“真君大人，小仙是来替陛下和娘娘传话的。”
“不必客气，有什么话请直说。”杨戬往那一站，吓得天奴直哆嗦。敖寸心斜了一眼，暗道好大的架子。天奴是不愿意和杨戬过多接触的，可是这陛下和娘娘交代的事儿也不能不做，非但要做还得做好：“敖山主，陛下和娘娘听闻山主为救司法天神和嫦娥仙子身受重伤，特地叫人准备了这些个疗伤的宝贝，希望敖山主能早日康复。将宝贝送上来。”仙娥们依次将玉盒打开呈上，固然是见多了宝贝的杨戬也不禁意外，玉盒一打开虽说不至于瑞气万千，可是那些宝贝中的灵气瞬间将几个人包围起来。
敖寸心叫墨莲和清莲来一一清点完后将东西送回了后院：“请天奴大人转告陛下和娘娘，就说寸心多谢陛下和娘娘挂心了。”敖寸心盈盈一拜。天奴又道：“因为山主此次受伤是为了救司法天神的缘故，所以陛下和娘娘还有一旨。敖寸心救司法天神有功，又因此受伤，所以陛下和娘娘命敖寸心留在真君神殿中休养，司法天神有责照顾敖寸心直到康复。”
什么！！！敖寸心和杨戬心中均是一震，只不过敖寸心是惊，杨戬是喜。敖寸心磨牙，这王母还以为她是好心呢送来这么多宝贝给自己，敢情是在这等着啊也是，自己和杨戬嫦娥这点破事还有谁不知道啊？杨戬暗喜，刚才寸心执意要回去，虽说那院子只是一墙之隔，可是自己不能没事总往那边跑啊，再说跑过去寸心也不一定会见自己，还是留在身边的好。这玉帝和王母倒是难得办了件好事。
于是敖寸心就在这一声圣令之下不得不转身又回了真君神殿的后院，而杨戬心情不错，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天奴，结果让天奴回去做了几天噩梦。
敖寸心不高兴的回了后院，看到玉鼎真人和墨莲他们正在翻看堆在桌上的宝贝，玉鼎真人一件件的看着，口中不停说着好东西啊好东西。敖寸心走过去坐下：“真人，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能用的就拿去吧。墨莲你去把大伙儿叫来，看看都看上什么了就拿去分掉。”墨莲一听开心的跑了，玉鼎真人有点楞：“徒弟媳妇儿啊，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就这样送人啦？”
“不是好东西我还不好意思送出去呢。”敖寸心笑道：“榆哥你看看有什么是我用得上的留下来，用不上的就分了。东西好不好关键还是要看怎么用，我要是用不上，那再好的留着也是废物啊，真人你说对不对？”
“有道理有道理。”玉鼎真人点头：“那先让王先生挑选给你养伤的，选完了其他人再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敖寸心和大家玩闹了一会儿，这刚刚醒来伤还未好，身体有些撑不住就回去休息了。杨戬在前殿忙了一会儿公事，待到吃饭的时候杨婵来叫，顺便来带来了一个东西：“二哥，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吧。”
杨戬结果妹妹递过来的锦囊：“这是什么？”锦囊中散发出一股非常舒服的气息，杨戬现在虽然行动无碍，但是之前伤的重一时半会儿总归是好不透的，这锦囊中的气息让杨戬及时不运功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通畅舒服不少。
杨婵嗯了两声：“你就别问了，反正是好东西，带着对身体好。”这是敖寸心叫清莲拿来的，特地吩咐杨婵不许告诉杨戬是谁给的，杨婵不知道二人闹了什么别扭，但是既然敖寸心坚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上前两步拿过锦囊帮杨戬挂在腰上。那锦囊是黑色的，绣着暗纹，杨戬挂在身上倒也不显得突兀。
杨戬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敖寸心，问了才知道还在睡，不禁有些担忧。王榆道多睡会儿也不错，醒了还有大碗药等着她呢。
敖寸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坐了一个熟悉的影子……“然然？”坐在床边看书的敖然听到自家母亲的声音赶紧放下书凑上去：“妈，你醒啦？”
真的是敖然！敖寸心马上清醒了，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家孩子：“臭小子，去取个东西这么久。”敖寸心一把抱住敖然，儿子瘦了。敖然乖巧的任敖寸心抱在怀里：“妈你还说我呢，我不过是去了几日你就将自己搞成这样了。要是你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
敖寸心看着敖然冷冰冰的一张小脸：“你娘是那种不顾你的人吗？我既然去了就是做好了准备，能救出嫦娥自然最好，救不出来我也能一个人逃走，宝贝儿子在等我，我怎么可能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你娘我是那种圣母吗？”
敖然自然知道自己母亲如此说了当时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他这一回来就得知母亲受伤的消息，真是气得不行：“不止这件事，还有那个祁云的事情。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山里，魈叔叔都把事情告诉我们了，你有必要那么拼命吗？”虽然那天大战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但是敖然还是被吓得不轻。
敖然说起这件事情，敖寸心是有点心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王和死去的卜灵山妖怪们又理直气壮起来：“那祁云将你外公打伤，又杀了山里不少邻居，若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他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还有他那么阴狠的陷害你苏荫叔叔，我看到他就像揍他。”敖寸心说的高兴没注意自己儿子一张俊脸已经冷的快结冰了，还有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的杨戬，父子俩的脸上现在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尾巴要翘到天上的是你吧。
杨戬走过来带来一股子难闻的药味，这才让敖寸心冷静下来，发现自家儿子看自己那眼神……完蛋了。敖寸心嘿嘿一笑，将敖然拉回怀里抱着：“咳咳，虽然那祁云确实是人渣了一点，但是我不该与他正面冲突，还让自己受伤。这点是妈错了，我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如此冲动不顾后果了，就算再见到祁云那厮也要拉帮结党的再去揍他。”说着话还在敖然背上轻轻拍了拍，就像小时候哄他的时候一样。以往这一招可是很管用的，只是这次似乎不太好用……
偏偏这时候杨戬将药碗凑过来：“喝药。”声音冷得都要掉冰渣了，原来她独自离开是因为祁云伤了西海龙王，又去卜灵山寻事，这么大的事情她却一句话都不肯告诉自己，就这么一个人扛下来了，弄得自己重伤，还赶来救了自己又闯入敌营救了嫦娥回来……杨戬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和托付吗？
敖寸心被杨戬看得莫名其妙，儿子生气我懂，你生哪门子的气？小姐我还生气呢，哼。这时候杨戬又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吃药，敖寸心瞄了一眼儿子结冰小脸然后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突然感觉头好晕啊，不行了不行了……”说着就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头：“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杨戬觉得自己都要被敖寸心气笑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耍赖皮？还对着儿子撒娇，怎么不见她也对自己撒娇，明明药是在自己手上的。这么想着杨戬一阵气结伸手就将敖寸心蒙在头上的被子拉开，果不其然看到一双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我看你挺精神的，哪里像头晕的样子？”
敖寸心恨恨的看着杨戬：“我怎么样也不劳真君关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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