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梦幻之白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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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靠着取巧的发球招来赢球，毕竟任何绝招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指望依赖单一的技巧，只会妨碍进步——但现在情况不同，练习赛也是比赛，比赛就得讲究输赢。
　　本质上不在意输赢的白夜，却是立海网球部的一员，王者立海的要求便是，绝不能认输。
　　白夜发球。
　　再度出乎他的意料，第一个球就被对方给反击成功——“叶”确实是相当诡谲的发球技巧，在以往的练习赛中，仁王、丸井、桑原和柳生都没能破解掉这一招。
　　绝招被破，白夜除了惊讶外，便是好奇，再次使用了这个发球，然后看到柳莲二又一次地成功接着球。
　　“你好厉害。”白夜这时分外赞同海带学弟的评价。
　　——怪物啊！
　　柳莲二平静地说道：“‘叶’是不错的发球，但是任何技巧都存在缺陷，你的发球落点也只有有限的可能。”而他，完全掌握了白夜的数据，只要判断了真实落点，破解这个发球并不困难。
　　于是，被破解了绝招的白夜，再度失了一局。
　　白夜心情不错地拨了拨汗湿的额发，感叹道：“好久没感到这么累了。”
　　柳莲二的头发同样被汗水浸透了，气息不稳，喘得厉害——也许白夜比起学习网球多年的他，技巧和经验都缺乏了，但是对方有着无与伦比的运动天赋和绝对可怕的体能，想要将白夜逼到绝境，即使是他，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但是……
　　如果白夜不能突破，再高的潜能也是白搭。
　　在柳莲二发球时，白夜敛起笑意，寻常略显漫不经心的眼神，无意识地透着一股认真劲。
　　就像幸村所说的，白夜对运动有着可怕的敏感，他能通过每一次的比赛，不断进步，任何错误，不会发生第二次。
　　两人对决的每一局，时间被拖得越来越长——持久战，正是体能强悍的白夜最喜欢的战术。
　　但是，网球是一项考验耐力的运动，却不能只依靠着体力和耐力的优势。
　　这一局的比分已经到了“40…0”了。
　　随意地抹去脸颊上的汗渍，白夜心里不免嘀咕，照这态势下去，他根本别想扳回一局了。
　　“喂，柳，”长发少年看向对面正待发球的人，扬起浅笑，“我好像又想到了个绝招……”
　　柳莲二平静地看着对方：“试一试吧。”
　　语落，抛球。
　　看着快速飞来的网球，飞向斜角时，白夜脚步迅速变幻，握拍的姿势有些奇特，握柄横过了左手。
　　柳莲二的发球，极具技巧，甚至吸收了“叶”的技术，带着欺骗性。
　　不过擅长幻术的少年，自然不会被视觉的假象欺骗了，球拍瞬间转移到左手，做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
　　柳莲二却认出，那是挥剑的姿态。
　　白夜顺利接着网球。
　　一直垂着眼睑的军师，微微睁开眼，快速上网，截击突然出现的黄色小球。
　　漏球。
　　柳莲二回过头，网球落在底线外，反弹飞远。
　　“哎呀，”白夜用手指轻点着下巴，“出界了。”
　　“再来一次。”
　　柳莲二走回发球区。
　　“一盘结束了，”白夜问道，“还继续吗？”
　　——六比零啊！果然像大伙儿说的，军师是网球部最深不可测的家伙。
　　柳莲二没有理会少年的废话，直接来了一个高速发球。
　　白夜再度摆出挥剑的姿势，配着脚下变幻莫测的步法，使用他新想出的绝招，将球回击过去。
　　这一次，柳莲二同样挥空，而球擦着边线滚了出去。
　　白夜微笑：“好像比刚才完善了一些。”
　　不仅回球没有出界，而且没有明显反弹，表示一旦对手截击失败，便没有第二次反击的机会了。
　　柳莲二沉默地再次发球。
　　……
　　两人一个发球，一个回球，反反复复试验了大半天后，白夜这个回击球的绝招，终于练成了。
　　“想好绝招的名字了吗？”柳莲二问。
　　第一次感到这么劳累的少年，扯开汗湿的长发，盘腿坐在地板上，上身靠着墙壁：“我想想……就叫，”顿了顿，他说，“‘浮光’吧！”
　　那个网球，肉眼看起来，只有在触拍、过网和落点时闪现一下，就像浮动的光点一般——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欺骗视觉的幻觉。
　　柳莲二点头，同样靠坐在地，气息还没平复，手上已经拿起笔和本子，快速地记录起来。
　　白夜手里拿着毛巾，托着脸颊：“喂，柳。”
　　“嗯？”
　　“今天谢谢你了。”娟丽的少年勾起嘴角。
　　“啊。”
　　白夜轻轻地笑开。
　　他其实明白，这个平时冷淡寡言的少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也许确实伤心了的自己。
　　主动说的那些话，主动邀请打网球……
　　很温柔的人啊。
　　“啊咧，我觉得你和小光有些像啊，”白夜笑叹，“都是外表比较冷、内里很火热的性格。”
　　——也许，这是这些打网球的少年们的共性？
　　柳莲二手中的笔顿了下，没有对他的说法做出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网球王子的时间轴一直蛮模糊的，幸村生病住院的时间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冬天就病了。
　　不过，本文就根据需要，调整了一下发病晕倒的时间为三年级开学前。

　　☆、第二十一章：嘉年华

　　
　　白夜隐约低落的情绪在一场相当激烈的网球比赛后悄然平复了。也许内心里，对外祖父的离世，还残存着少许的遗憾，但他已经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见证过无数死亡、甚至冷眼看着自己被杀而无动于衷的少年，对生与死的态度显得格外淡然。
　　第二天就是开学日。
　　少年们已经无心去探究各自心情的变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紧张的考试上了。
　　随后便是……各种试后“教育”。
　　受完铁拳制裁的海带头，被勒令反省，正在角落种蘑菇。
　　白夜缩了缩头，顾不得偷笑学弟的处境——因为现在被“教育”的，正是他本人。
　　真田毫不客气地一拳落下，被反应机敏的少年，下意识地用扇柄格挡开了。
　　“伊东白夜！”
　　“嗨！”
　　“你的数学竟然只考了54分，比上次还要少3分！”真田黑着脸痛斥某人。
　　——比起缓速进步、这一次压着及格线的物理化学，白夜的数学真是一次比一次考得差。
　　原因嘛……因为现在涉及到的几何知识越来越多，白夜对这种求解各种图形的题目，感到十分地莫名其妙。
　　白夜赶紧地闭紧嘴巴。
　　“确实麻烦啊，”幸村看完白夜的试卷，不由得扶额，“我们马上就是三年级了，即将面临升学考，这样的成绩……考高中有点困难。”
　　作为白夜的班长兼副部长的真田，最终宣布道：“以后每天你必须完成另外给你布置的数学题。”
　　见少年没做声，真田沉声道：“听到了没？”
　　“嗨，”白夜识趣地回答，“我会完成任务的。”
　　看到少年一副轻松的姿态，真田黑了黑脸：“严肃点！”
　　白夜表示冤枉：这黑面神就是看不惯他的性格……可是，他天生就是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性情啊！
　　当然，有压力的不仅是没考好试的人，还有几个负责给他们补习的全优生……总之，在网球部的每一天，大家都过得相当紧张。
　　所谓松弛有度，偶尔一两个周末，网球部也是全天性休息的。
　　二月中，东京秋叶原举办了个非官方的动漫嘉年华，喜欢动漫的切原和丸井少不了凑个热闹，而同时作为cos社的成员仁王和白夜，也是被强制要求参加当天的cosplay表演。
　　仁王是乐在其中，白夜就有点不满了。
　　据说出于多方面的考虑，这次他必须cos一位女性角色——正是被大家都看好的神乐。
　　嘉年华当天，会场真可谓人声鼎沸，各种动漫及周边产品的摊位，吸引了数不清的漫迷前赴后继。而cosplay专区，是火爆异常——有一些知名的专业社团，更多的是像立海的学社一样，来自各个中学校的cos团体。
　　“这边是立海的cos社吧，”蓝发少年笑盈盈地走在人群里，对着一旁压着帽檐、脸色黑沉的人说道，“听说小白会穿女装啊，真让人期待。”
　　对这种场合极度不耐的真田冷哼了一声：“无聊！”
　　“哎呀，真田别这么严肃啊，”幸村笑道，“这样会让人误以为你是学生家长哦！”
　　“幸村！”黑脸男低吼了声。
　　说来，今天也算网球部集体的活动了，在切原和丸井的宣传下，对这次的嘉年华有些好奇的幸村，直接叫上几个平常最正经严肃的家伙一起过来凑热闹了。
　　当然，一到会场，人太多，大家就走散了。
　　“部长！”
　　那边招着手大呼小叫的家伙，正是情绪格外高昂的丸井。
　　其他人也都在。
　　切原还在嘟囔：“cosplay有什么好看的，太假了！”
　　“哎哎，别这么说啊，仁王要我们帮忙刷票呢！据说票数前三的coser，还发奖金呢！”丸井乐观地畅想，“小白和仁王cos的技术都不错哎，搞不好就得拿到奖金，到时候请大家一起吃饭。”
　　“不少学校都来了啊。”幸村左右看了看。
　　涉及到学校荣誉，真田严肃说道：“王者立海大毫无死角！”
　　“开始了。”
　　一个个社团，上场表演起来。
　　“噗哩，小白这样子真是perfect！”等在后台的欺诈师，目前是弥勒的装扮，笑嘻嘻地打趣表情凛然的“女孩”，“不要这么生气啊，来笑一个！”
　　白夜瞥了对方一眼：“不是生气，”cosplay而已，装男装女都是常事，有什么好生气的，“神乐就是这副高傲冷艳的表情。”
　　“欢迎立海大附属中学校cosplay社团为大家带来《犬夜叉》的表演。”
　　主角一行陆续登场。
　　“弥勒”登台，下一个便是“神乐”。
　　美丽的和服，是红白交错的条纹，相当合身，穿在身材纤细、显得高挑的“女生”身上，越加凸显风姿不凡；长发绾在脑后，发髻上插着两根漂亮的羽毛。
　　尖尖的妖怪耳朵、美丽的火红双眸、垂在两耳下的翠绿耳环……
　　“神乐”赤着双脚走上舞台，手中拿着与衣饰风格统一的折扇，走到“犬夜叉”一行人的对面。
　　“我是风的使者，神乐。”
　　底下是一阵疯狂的尖叫。
　　白夜的相貌，本来就与神乐有几分相似，现在气质改了，发型与装束也都换了，全然是一副妖艳美丽而冷冽高傲的女子模样。
　　如果不是年龄小了、略显青涩稚嫩，简直就是真正的神乐。
　　白夜没管观众们的反应，根据社长的要求，进行表演——神乐的战斗绝招。
　　即使白夜没亲眼看过神乐使出这个招式的样子，但是有动漫作参考，做做样子不要太简单了！
　　“风刃之舞！”
　　“神乐”扬起“风之扇”，身体快速地旋转，舞姿优美，却带着凛冽的杀气。一时间，众人仿佛真见到，潜藏杀机的“风刃”随着“女孩”的起舞，从那轻飘飘的折扇上飞旋出来。
　　“龙蛇之舞！”
　　合起的折扇被高高举起，似乎真能带起了阵阵龙卷风。
　　一舞完毕。
　　“神乐”拔下发髻上的羽毛，乘着羽毛，如同自由自在的风，飞走了。
　　——事实上，白夜不可能表演真正的飞行，纯粹是做个样子，拔下羽毛、扔到空中，然后翩然转身，下了舞台。
　　“女神！”
　　“……听声音有点像男的。”
　　“管她是男是女，反正在我心中，她就是女神！”
　　“……”
　　“呀嘞，小白演得真像啊。”幸村笑着开口，语气是真带着赞叹。
　　丸井捂嘴偷笑：“噗，小白的人气很高啊，比仁王扮演的弥勒更受欢迎，搞不好真能拿到奖金！”
　　切原摸了摸乱发，少见地红了脸：“伊东前辈都不觉得别扭啊，装女人什么的……”不过得承认，刚才那个“风刃之舞”和“龙蛇之舞”，前辈舞得很好看。
　　参演的社团较多，时间控制得很紧，很快立海的表演结束，都下了舞台。当然，coser们的任务，这才真正开始，来到各自学校的区域，摆摆姿态，吸引漫迷们的目光。
　　白夜冷着一张脸，手里摇着扇子，接受一个又一个游客们的合影要求。
　　“呀，这不是小白吗？”
　　保持一副高冷姿态的白夜，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栗色的头发，笑得看不见眼睛……
　　“你是小光的部员？”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了。
　　不二周助笑着重新自我介绍：“不二周助。”随即说，“伊东的表演很精彩呢，你是立海大cosplay社的成员吗？”
　　白夜点头。
　　“可以照几张相吗？”
　　“没问题啊。”这就是他的任务之一。
　　人有些多，简短地聊了几句后，不二就告别了。
　　与此同时，手冢的手机响起了简讯提醒声。
　　茶发少年放下书，打开信息一看，来讯的是不二，短信内容一目了然——一张和服“女孩”的照片。底下配了一句话：“手冢，猜猜这是谁？”
　　手冢浑身的冷气压又降了几度。
　　根本不用猜，他一眼就看出相片里的家伙是谁。
　　Cosplay区的人流量总算少了点。
　　丸井扑到白夜跟前：“呐呐，小白，我们也合张影吧！”
　　幸村几人随后走了过来。
　　“刚才那个是青学的天才不二吧，小白和他很熟悉吗？”
　　白夜一边配合丸井摆pose，一边回答：“是青学的，小光的部员，”是不是天才他不知道，“叫不二周助。”
　　“那就是他了。”
　　目光落在和服少年身上，幸村笑着问道：“小白打了耳洞？”
　　看到大家的视线聚焦在自己的耳环上，白夜伸手拽掉一边的耳坠：“夹上去的。”
　　“小白要是拿到奖金要请客啊！”
　　白夜用扇子指向不远处的几个区：“拿不到奖的，他们更厉害点。”毕竟人家是专业表演的，而且选的剧目也是最近最热门的几部。
　　“噗哩，文太太偏心了吧，”扮演弥勒的家伙凑了过来，“怎么光和小白合照，都不搭理我。”
　　丸井笑哈哈地摸了摸后脑：“小白这样子比较吸引人嘛……”
　　仁王扑哧笑了：“小白这样子确实很漂亮，皮哟~”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柳生忽然出声：“伊东君没有鞋吗？”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少年赤着的脚上。
　　幸村笑意减淡：“小白，赤脚会受凉的。”
　　虽然会场开了空调，地板上也铺了地毯，但毕竟是冬天，脚部受凉很容易生病。
　　白夜不在意地把玩着扇子：“这个角色的形象就是赤脚的。”
　　正说着话，不知道军师从哪里拿到一双和仁王脚上类似的草鞋以及白袜：“穿上。”
　　白夜也不推辞，毕竟他现在是人类，同样怕冷的。
　　“没想到大家都来了啊！”白夜摇着扇子轻笑道。
　　切原不自在地说道：“还不是仁王前辈非要我们来加油……”
　　“哎呀，”仁王搭上海带头的肩膀，戏谑道，“咱们的小学弟怎么脸红了？”
　　白夜好奇地凑了过去，却被小学弟一把推开。
　　“我哪里脸红了！”
　　“噗哩，”仁王取笑道，“原来赤也害羞了！”
　　白夜疑惑地问：“为什么害羞？”
　　“不是害羞！”切原争辩道，看到白夜化了妆的脸靠近，“喂喂，前辈这样子太奇怪了，不要靠得这么近啦……”
　　白夜恍然：“我知道了，海带学弟喜欢神乐啊！”
　　“伊东前辈别乱说话啊！”
　　“……”
　　幸村抱着手臂，笑道：“哎呀，大家都好有活力。”
　　真田扫视着闹成一团的几个人：“太松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白夜扮神乐，纯属作者恶趣味。不过漫画版的白夜确实蛮像神乐的，看起来性别不明，动画版的要男性化一点。
　　ps：在百度看到的白夜的图，每次看到都想笑丨丨丨
　　

　　☆、第二十二章：合　　宿

　　春季学期比较短，在大家没察觉到的时候，仿佛匆忙地就结束了，迎来了为期一月的春假。
　　在幸村精市生日过去了十天后，网球部决定要进行一次合宿，此次合宿，除了八名正选外，包括白夜在内的六名候补都要参加。
　　——在这段时间里，白夜因快速成长和被看好的巨大潜力，成为一名正选候补。
　　
　　合宿的地点在县内的一处山上，那里有一个特殊的网球俱乐部，俱乐部的网球场，由于山势地形的关系，呈现一定角度的倾斜，从而导致在这样的球场上，运动员的各方面能力大打折扣，甚至以前的技巧都无法使用。
　　——在倾斜的场地上，除了让球落点反弹的角度变得复杂诡谲，下位的人在防卫时，要比平时更上前；相反的是，处在上位的在接球时，必须不断地向后退。同样，不平的地面，极其考验运动员在奔跑过程中的平衡能力。＇*＇
　　利用这样特殊的地形，正是为了短期内强化并提高大家的能力，弥补短板，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今年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
　　立海大的目标非常明确，王者三连霸，没有任何死角。
　　
　　一群少年被校车大巴送到合宿处的山下后，部长发话，大家背上自己的行李——重量不够的额外加上负重——沿着小路朝山顶奔跑。
　　小路陡峭崎岖，不时有冒头的石块、散落的石子绊脚，大多数人跑到半山腰，都累得奄奄一息，体力方面相对较弱的丸井，更是瘫坐在石头上，喘得跟牛似的。
　　“唉，”幸村状似忧愁地叹息，“看来大家平时训练得还不够呢，这么点山路都坚持不下来！”
　　这话听着不妙啊！红发小猪脸色一变，有气无力地哀嚎：“部长……”
　　切原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处，喘着气，低声嘟囔：“三个怪物果然不是正常人。”
　　不用说，被小学弟说成怪物的幸村、真田和柳莲二，虽然气息也不稳，但精神状态都非常好。
　　
　　“噗哩，其实小白才是怪物吧！”
　　懒懒地靠着树的仁王，听到小学弟的感叹，抬手指了指前面的长发少年。大家不由得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
　　气息根本没变的少年，走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左右看了看，找不到坐的地方，便脚步一踮，身手极其利索，三两下就跳上了树干，选了个粗壮的枝桠靠坐好，手里闲适地转动着折扇，神态惬意地欣赏着大自然的风景。
　　
　　这种环境才是白夜最为熟悉、感到舒适的。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白夜转头看了过去，用扇柄撑着下巴：“嗯？你们的眼神都好奇怪啊！”
　　浑身酸痛、手指都快抬不起来的红发小猪，嫉妒地看着体力超强的朋友：“小白太讨厌了！”
　　被“讨厌”的白夜无辜极了，满头雾水，不明白忽然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被白夜的好精神刺激到的真田，看到其他部员们的狼狈样子，顿时觉得大家松懈了，黑下脸：“休息结束！”
　　刚缓过一口气的少年们顿时发出一阵惨嚎。
　　白夜率先跳下大树，提起负重几十斤的背包，匀速地朝山顶的方向奔跑。
　　
　　“哇，这是什么？”
　　“……好、好危险的感觉。”
　　面前豁然出现一道断崖，一条吊索桥横贯在断崖之间。大家探头看向崖底，一股大风直吹得人心惊胆战。
　　“这索桥看起来好破烂……”丸井一脸怕怕的表情。
　　偏偏在这时，一向比较寡言的军师淡然开口：“这桥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多人而断掉的概率在百分之……”
　　“啊啊，不要说啦，柳前辈！”原本还故作不屑的海带头少年忍不住叫出来。
　　
　　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奔跑的白夜，穿过停滞在桥头的少年们，悠闲自在地踏上一摇一晃的吊索桥上，跑出了十几米外，疑惑地回过头：“喂，你们怎么都站在那里？”
　　看着吊桥随着白夜的奔跑，剧烈地晃动起来后，一群少年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丸井哆嗦地开口：“小、小白，你别晃了好不好，这桥感觉要断了啊！”
　　偶尔喜欢看人出糗的白夜，偷偷地勾起嘴角，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中，跳上只有一根锁链的“护栏”，很自在地坐在上面，身体左右摇晃起来：“啊咧，这桥晃起来很好玩啊，你们不来试一试吗？”
　　——他说的其实是真心话，这样坐在悬空的铁索上，让他有一种乘着纸鹤飞行的感觉，不由得心旷神怡。
　　
　　“伊东，站好！”看着做出危险举动的少年，真田厉声喝道。
　　在这位副部长面前，白夜已经习惯了被命令，下意识地跳下铁索，在桥中央站稳，看着一伙人惊惧的模样，好心开口：“这桥很结实的，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断掉的。”
　　显然，左一句“结实”，右一声“断掉”，完全无法安抚大家退缩的心。
　　幸村这时开口了：“不要停在这里，集体跑步上桥，落后的人……”一个圣母玛利亚式温柔的笑，“会被惩罚的哦！”
　　少年们明显畏惧部长嘴里的“惩罚”更甚于对吊桥会断掉的可能，指示一出，前赴后继地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