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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血江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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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之徒,绝不断其一线之生机,今日偶过黄山,登赏腾景,目睹天育万物,均予以活泼生机,更觉得吾非孤其来有日。”

说着,微微一顿,又适:“那知与铁杖叟及令高足,不期而遇,内子言辞稍激,竟失手伤及大师门下,龙某因而颇悔,故才冒昧登门,自荐代医,今既得大师曲谅,除感激外,龙某甚盼大师怕今而后,能善自约束门下,上体天心,下泽万民,则龙某虽在千万里外,亦必同身受惠泽无异!”

普门大师面色霍的变红,时而俯首,时而抹汗,听到最后,方才毅然决然的立起身来,面南高宣佛号,喃喃有顷,后又朗声道:“龙施主一席教言,顿开老衲茅塞,自今而后,敢不尊从施主之言,死后必入阿鼻地狱,佛祖有灵,请鉴此誓!”

说完,竟而当之众人,跑拜下去!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外,尤其是风兰云慧及武夷婆婆,若非是亲眼目睹,根本变不信,龙渊的一席话,竟有这么大的魔力!

他四人庄容看着普门大师,行完了礼,首先武夷婆婆,第一个开口,道:“大师保此一念,同被福泽,老婆子先为之贺!”

云慧仍装着苍老的声音,也念声“阿弥陀佛”道:“一念生慧,大师你已得正果,他年得列仙班,尚望稍顾老婆子等人的疾苦才是!”

风兰接着开口,不过讲的却是现实!

“这么一来,贵寺的机关,可用不着啦!”

龙渊等人,闻言都觉愕然,生怕这普门大师,恼羞成怒,心生怨恨!

那知这普门大师,竟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不但无一点不乐的表情,反而“呵呵”大笑,道“好!好!姑娘此言,深得吾心,鄙寺的机关消息,当真是用不着啦!”

说着,立起身来,又道:“就请姑娘做个见证,随老衲到机扭总室一行,看老衲毁去如何?”

风兰嫣然一笑,恍如百花齐放,微睨龙渊,立即点头应好。

普门大师当真是言行如一,顿时向武夷婆婆等人告了个罪,当先往左侧室内走去。

龙渊待风兰跟进去后,眼见左右无人,便询问云慧,适才到底怎的!

于是,云慧便简要的说出一段经过来!

原来适才在前院石室之中,龙渊刚走,即有一个小和尚,前来收撤盘盏!

那小和尚年约十四五岁,长得到也眉清目秀。只是他在收拾桌子之时,不时的偷窥三人面色,有点儿贼头贼脑的样子!

三人看在眼里,顿时疑念大起,等那小和尚一走,风兰第一个忍耐不住,道:“奶奶,这小和尚鬼鬼祟祟,八成没安好心,咱们得提防着点,我……去后面看看龙哥哥好么?”

武夷婆婆自忖三人的武功,在江湖之上,少有敌手,虽然心中警惕,表面上却不愿表示出来。

故此,她即劝阻风兰,道:“兰儿你别担心,龙哥儿武功了得,你又不是未曾见过,还会怕贼秃暗算不成?再说此来的……”

她一言未竟,突然见门口数丈外,人影一晃,霍然间后边窗外,也发出“啊”然惊叫之声!

风兰云慧与武夷婆婆,心中奇怪,忍不住回头去瞧,那知就在这扭头的瞬间,门边“咔嚓”一声,已飞快的落下一道铁栅,将这唯一的出入门户阻断!

这还不够,同时间“轧轧”机关声响,石门缓缓关起,而各窗上,也跟着落下整块的石版来!

三人耳目均极灵活,闻声知警,各叱一声,齐齐飘起,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风兰回身掠至门边,但已然晚了一步,被铁栅拦在门里!她气得娇骂一声,双手伸处,分别握住铁栅中央的两根铁柱,那铁柱粗如鹅蛋,每根相距,仅有五寸,又多又密。

她运足功力,贯注在双臂之上,猛的一拉,那知铁柱精钢铸就,这一拉竟未拉动!

武夷婆婆飞身抢掠到后窗边上,铁拐一竖,去把那缓缓下落的石板顶住,探臂一抓,抓住了松木窗根,运力一捏一拉。

那知一捏之下,表面木皮如粉,但二分之下,却也是鹅蛋粗细的钢条!

云慧掠至另一窗畔,亦如同武夷婆婆一般,发现那窗根乃是铁栅制成!

她三人均不由为之错愕,不约而同,准备以十成功力,将之弄断。

孰料,就在这瞬息之间,石板铺成的地面,霍地一震,疾如鸿电水银,往下落去!

三人骤不及防,吓了一跳,所幸三人分三面攀住铁栅,均未失足!

只是,这一来脚下虚无一物,无处着力,空有一身绝世功力,竟一时无法施展!

尤其是风兰与云慧,两人未曾先设法阻那石门石板,片刻间各已合拢一半,若不松开,双手非被它夹住不可。

片刻后,地府下传来“扑通”水声,颤然下落的石板,已然落在有水之处!

三人之中,云慧目力最佳,垂头一瞧,只见下面黑漆漆,几乎看不见底,所幸她过去曾服鲸珠,目力异乎寻常,故而只见那十数丈下,水势汹涌,极其迅速的,向上涨起,不由大吃一惊!

武夷婆婆瞥见两人这种情形,忙出声招呼道:“你们快上这边来……”

其实她不用说,第一个风兰,已然施展出绝顶轻功,纤腰一躬,双脚疾伏铁栅,一式“燕子穿云”拔升五尺,半空中娇躯滑溜溜一转,已掠至武夷婆婆身边!

故此,武夷婆婆,顿住话头,单臂一探,已然抑住了风兰的右臂!

云慧捷掠而至,探臂勾住窗栅,背对风兰,道:“兰妹妹劳驾将我的包袱打开,将我的宝剑抽出来……”

风兰一手勾住窗栅,依言解开云慧背上的包袱,伸手入内,果然在衣包布囊中,摸到了一个圆圆的剑柄。

她随手一抽,但闻一阵龙吟之声,刹时间,白光如虹,黑暗为之一明,而手中,同时也多了一柄奇形的兵刃。

那兵刃通体粗比拇指,圆圆的如同一根圆的银棒,无刃无凌,护手却如同覆碗一般!

武夷婆婆虽活到七老八十,却也未见过这等怪剑,心中不由疑惑:“怎能削得动这粗的钢柱!”

风兰亦是动疑,但既然云慧叫她取出,必是有叫她削那铁栅之意,故此并不迟疑,运力振剑,直向那窗根敲去!

在她心中,可没有把握,那知这一下,因为她用力甚大,竟而毫无声息的,由上到下,将十几根粗如鹅蛋的铁栅,尽都敲开了五分多宽的缺口!

风兰见状大喜,赞道:“慧姐姐,好宝贝!”

赞声中,武夷婆婆一臂搂住风兰的纤腰,风兰一臂松开,宝剑一圈,顿时将铁栅削个大洞!

武夷婆婆,单臂挂着断栅,举臂一送,道:“兰儿你先出去……”

风兰双臂前伸,一式“巧燕穿帘”,纵出铁窗,紧接着,云慧与武夷婆婆,也捷掠而出!

三人前后脚落在地上,闪目打量,只见那石屋四周,竟无一条人影!

云慧一见这等情势,心中一凛,焦急道:“啊哎,怎的这边不见一人?难道都跑到后面……”

风兰芳心也自一跳,接口道:“一定龙哥哥在后面和他们打起来啦!要不然……。”

说着,将宝剑交还云慧,“呛啷啷”却已抽出了自己的青钢长剑,便要往后冲!

武夷婆婆虽觉得可疑,却不愿这般行动,忙即吩咐道:“兰儿别急,咱们往后院探上一探,自无不可,但最好在未发现龙哥儿之时,不要动手,更不可随便伤人!”

云慧反手将宝剑重又插回包袱之内,与风兰当先飞身疾扑后园,片刻间越屋过脊,已扑入后园的石墙之内。

她二人这般心思,所关心者,唯有龙渊的安危,故此虽听见了武夷婆婆的叮嘱,却并未十分在意!

那知一人后院,树后石纹,顿时跳出来大群和尚,一个个手执戒刀长剑,一声呐喊,便猛然的攻击出上来!

武夷婆婆随后而至,目睹此情,料知龙渊必在那石房子里,故此一方面低声叮嘱,不可伤人,一方面大声喝问,要见方丈,放出龙渊!

云慧到此处,那普门大师与风兰已然同密室走了出来,一照面风兰先自叫道:“奶奶,大师果如其言,把总机关全破坏啦!”

普门大师“呵呵”大笑,道:“姑娘有此一言,各位施主可以放心了吧!”

龙渊与武夷婆婆,目见他从善如流,齐声连说“不敢,不敢!”龙渊也大笑道:“大师从善如流,一诺千金,学生等岂敢见疑?”

说罢,起身告辞,那知普门大师,却坚欲留客,声言容他做东,引道众人,遍游黄山奇景!

武夷婆婆等见其意诚,只好答应,在此寺留一宿一夜,对导游之事,却表示不敢劳动!

于是,他们四人,就在普门大师特别准备的静室,留了下来!

当天下午,普门大师命人送上丰盛的一桌素席,其中虽无晕腥,却均味美可口,另有一番滋味!

入夜,云雾忽起,满院之中,到处白云堆积,如棉如絮,五尺之外,便不易分清景物!

同时那云雾竟然愈来愈近,最后侵入内室之中,再也挥拂不去。

四人宛如是置身灵霄之上,坐对晕黄的孤灯,虽均不惧寒冷,却觉得进出,寒意频增,已足令清水成冰了!

他们闲话了一番家常,各自归寝!

龙渊与武夷婆婆,各处一室,风兰与云慧,却双双相拥而眠!

次日绝早,为怕普门大师,还待留客,便由龙渊执笔,留下一笺,不声不响的越墙而去!

本来四人昨日商好,把臂畅游,但出得庙来,龙渊心头,霍生起烦操而不安的一股情绪!

他突然之间,想起了还在千里之外的家中父老,同时那不安,竟生似晓得了有什么大祸,已降到家中一般!

这一来,龙渊那还有心思游玩?顿时将这层思虑告诉四人,并决定迅速的赶赴山东,一探究竟!

本来,昨晚也讲好,游玩黄山,云慧独自留在江湖之上,设法为师傅复仇,而其他三人,则一齐远赴山东。

武夷婆婆与云慧已然把话说明,此去一者是龙渊省亲,二者若是他家长坚持,则便令风兰先和他成亲。

云慧顾念大体,自然无话可说,但在芳心里,总有点酸酸的不是味道。

如今,一听龙渊这般急法,当着武夷婆婆,虽不能表示得太过亲热,但由于分别在即,相会无期,而今后孤单寂清,相思刻骨,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情泪!

只是,她不愿让别人看到,更不愿渊弟弟,由于自己的情难自禁的泪水,软化了自己的决定。

因为她晓得,练武人平日定持的功夫极佳,尤其是龙渊,功力深绝,泰山崩于前,却不见得能令他毫变其色。

而今毫无事故,这一阵不安与烦躁,岂是真个无因?

故此,她不能担搁他的行程,怕万一不幸,被龙渊猜中,家中当真发生了祸事,就由于自己的依恋之私,误了龙渊驰援的时间,岂不是大大的罪孽!

云慧因之尤不愿让龙渊看见自己的情泪,故而一声不响,当先施展绝世的轻功,直往山下鸿去!

她身法疾如闪电,一闪而逝,龙渊此际,忧心如焚,顿时随后跟踪追去!

片刻间,四条黑影,循绝崖木梯,鱼贯飞泻而下,不多时,一十五里的山路,已然走完!

但四人却不停留,一鼓作气,乘清晨无人之际,循山径直奔芜湖!

这一路果然很少行人,他四人马不停蹄的施展出惊世骇俗的轻功,才到傍晚,便即抵达!

四人并不进城,就在城外店中,饮食休息!

一天的奔波劳累,在不足一个时辰的坐息下,全都恢复,未曾恢复的,只有龙渊的一颗焦灼不安的心!

云慧风兰关心个即,瞥见他坐立不安之状,顿时了解他的心情!

风兰微颦双眉,提议道:“龙哥哥,咱们反正已休息过啦!何不乘夜赶路,这一来既不怕有人窥见,疑神疑鬼,又可……”

云慧也接口道:“渊弟弟,你和奶奶兰妹三人,就此加急赶路,我相信不出三天,必能抵即墨,至于我,就按原议,在此暂时分手,我……不用你挂心,我……会照顾自己,也会照着你的意思做的,你……放……心好……了!”

说到后来,她语音颤战,虽然强忍住了眶中的泪珠,别人却都能从她的语调之中,体会到她的凄苦!

龙渊当着武夷婆婆,不好表示得太过儿女情长,他只是长叹一声,沉吟半晌,方道:“慧姐姐,你自己好生保重,最好能先找着笑面跛丐前辈,商量商量,我此去家中,若无特殊事故发生,迟则半年,少则三月.必然会望出江湖,帮着你的,但万一……”

他的声音,此际已没有伪装,但虽则与他的外表不衬,却已无一人觉得好笑了。

因为,他那脆润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的情感,同时说到后面,因担心家中的缘故,而也颤战起来。

他为此顿了一顿,强忍住激动,又逼:“到那时,我会设法通知你的,你放心,我一定设法与你保着聊系,我……唉……”

他又叹息了一口,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想诉说,可是又一时说不出来。

武夷婆婆见状,站起来道:“你们说会儿知己话吧!我老婆子在这里,确乎有点碍事……”

说着,策杖待行,那知龙渊与云慧,都脸皮子嫩,被她这么一来,本来有这个意思,却不好真个去实行了!

故此云慧忙道:“渊弟弟,你们走吧!我会听你的话的……”

说着眼圈已红,情泪也即随之滚落。

风兰与这位慧姐姐,感情已好得如同一人,见她这般模样,芳心里也觉得难过,忙摸出条手帕来,为她为己擦抹眼泪!

龙渊“唉”了一声,毅然站起来,一跺脚,说声:“慧姐姐珍重!”

音落人起,已倏忽飞出窗去!

武夷婆婆一把拉住风兰,也叮嘱云慧一句,跟踪而起,眨眼间窗外只剩下凄迷的月色,与漆黑的长空,再也找不着半条人影儿了!

云慧痴立窗前,滚热的泪,流满了两腮,她对月对夜,喃喃的祈祷,默默的祝福他们的平安,同时也祈求着冥冥中的上苍,别真个降什么灾祸,到龙渊的家中。

好半晌,她祝祷完毕,便再也忍不住相思依恋的情怀,纵身扑伏在床上,呜咽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开的窗外,霍的人影一闪,灯影接着一暗,床前已多了一位少年英俊的劲装之人!

那少年面目清秀之极,几乎与龙渊的本来面目,相差无几,只是他个子矮小,面上也无龙渊的摄人气质!

不过,他似乎有另一种气质,令人见而生怜,尤其对怀春的少女们,更最能引动她们的心魄。

他此际背插单剑,凝立榻前,略为秀细的双眉之下,一对闪闪有光,却又有几乎妩媚之色的眸子,注视着双肩耸动,情思混混,耳目失聪的云慧!

好半晌,方才秀眉一轩,伸出洁如白玉一般的手掌,缓缓向云慧的肩上拍去。

云慧的耳目,已失去了作用,此际,在她的芳心之中,只有那温文尔雅,俊拔当世,又对他相依相偎,互誓终身的龙渊!

但是,他已然离她而去,同时之间,在她的下意识里,她觉得,龙渊这回相别,便再也不属于她一人了!

虽然,风兰是经过她的挑选,也经过了她的考验,更经过她的援救,并一手促成!

然而,在此际云慧的心中,却觉得风兰已成了自己唯一的敌人!

她恨,她也怨,她怕,她也无可奈何!……

因之,在这几种情绪的煎熬之下,她痛苦的呜咽着,失去了往日一贯的聪明与镇定……她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房来,更不曾知道,那人正举手欲待拍下!……

那少年的手掌当真拍下去了,只是很轻很轻,像根本不曾使用力气!

同时,那少年也开了口,声音长润,而略带童音:“婆婆,你……”

云慧骤然大惊,周身如触电流,猛的翻身一跃而起,身法之快,竟也大大的吓了那少年一跳!

云慧落在地上,一瞥是个少年,顿时大怒,上步玉掌一挥,“叭”的一声,已打了那少年一个耳光!

同时口中尖声骂道:“小子你贼头贼脑的跑进房来,欲待何为,姑……”

那少年骤不及防,颊上着了一掌,火辣生痛,又听云慧骂他,不由得勃然色变,大怒道:“老婆子你怎么这般野蛮,少爷因见你哭得可怜,有意进来……”

云慧一闻“老婆子”三字,不由“哦”了一声,垂头一看身上,原来……

未完待续,欲知后续情节,请登陆,章节更多更新更快,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一章 异地结良友

云慧在芜湖城外,一所客栈之中,送走了龙渊、风兰及武夷婆婆,她一人独留在店中,痴立窗前,望着凄迷的月色,漫漫长空,不由得情泪滚滚,流满了两腮!

她默默祝祷半晌,却忍不住依恋相思的情怀,竟自扑伏榻上,呜咽痛哭?竟致耳目失却听灵!

就在此际,洞开的窗外,霍的跃入一条人影,扑落榻前,显出的竟是个面目清秀的劲装少年!

他望着化身老妇的云慧,秀眉一轩,轻轻在云慧香肩拍了一下,同时亦开口劝道:“婆婆,你……”

云慧本哭得天昏地暗,耳目失聪,但忽然听见榻畔有人说话,肩上被拍了一下,不由骤然大惊,猛地翻身,一跃下地,身法之快,竟也把那少年,大大的吓了一跳,住口不言!

云慧根本未听清少年对她的称呼,一瞥对方是个男人,只当他有意轻薄,不由勃然动怒,上步玉掌一挥,“叭”的已打了那少年一记耳光。

动手不算。云慧兼也动口,开口尖声怒骂:“小子你贼头贼脑的跑进房来,欲待何为?姑……”

那少年骤不及防,颊上着了一掌,火辣生痛,已然十分生气,及听云慧骂他,不由得勃然色变,未等云慧话罢,已然大怒道:“老婆子你怎么这般野蛮,少爷因见你哭得可怜,好意进来……”

云慧一闻“老婆子”三字,不由“哦”然恍悟,连忙垂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粗衣布裤,一身老妇装扮,再听那少年言中之意,不由十分歉然。

她连忙裣衽行了一礼,赔罪道:“老婆子一时情急,错会了少侠之意,尚请少侠勿怪!”

说着仔细打量少年,只见他身材矮小,比云慧自己,尚要低下半个头去,一身劲装,背插长剑,却更加显得他身材纤细。

他的面孔,有一个红红的掌印,但却并不损害他的俊美。

他的俊美,几乎与龙渊的本来面目相差无几,只是无龙渊的特有摄人气质。

不过,他似乎有另一种——妩媚、稚气、聪明的混合气质,令人见而生怜,见而生爱。

云慧望着她,突见他此际红唇嘟起,左手抚颊,一双闪闪有光的细长风目,回瞪着云慧,目光中却有一副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得的表情!

云慧深以为疑,回目一瞬,瞥见案上铜镜中的自己,白发如霜,十分零乱,皱折满面,罩满戚容,双眼虽有光彩,但却眼泡红肿,饱含戚忧之色,连她自己,也不由因这一眼,神色大变……

那少年无缘无故吃了一掌,虽经云慧赔罪认错,心中仍是不悦,想要发作,骂上几句!

但此际,瞥见云慧突然间,面色再变,双眸中泪光闪闪,又要夺眶而出,不由复引起怜惜之情。

他长叹一声,心中暗呼了一声“霉气”,道:“老婆婆,你已经打了我一巴掌,气还不曾消吗?”

云慧闻听他声带童音,瞥见他一脸稚气,言中之意,又好像将自己悲苦之事,引到他自己的头上,显露出一副无可奈词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动,愁怀解去不少。

那少年察言观色,忽发觉云慧双眸有异,皆因一般人除非练有奇异功力外,双眸皆作黑黄,独这老太婆,虽则老态龙钟,但瞧那一双眼睛,不仅色作湛蓝,其澄澈,亦煞似一潭春水,蕴藏着极其丰富的感情!

这一点可是大大的奇事,须知但凡练就异功的人,也只有在提运真气之时,双眸之中方才闪放异色!

如今这老太婆,不仅大异于一般之人,更且因眸子里蕴藏的丰富感情,亦不似个老太婆!

须知但凡年老之人,多数因饱经人事沧桑,感情早趋平淡,心灵之中虽非平静无波,但除非是大的巨变,决难引动她心灵的波涛!

但对面,这老太婆一反常情,喜怒悲乐有,不仅变化巨大,更且全都在眸子中表露出来!

那少年对这点共有两个解释,其一,这老太婆性情怪癖,喜怒无常,是一个有点神经的人物!

其二,则是她实际的真面目,并非如其外表,而可能是个面目姣美的妙龄少女!

这念头在那少年心中,电闪而过,因之更令他产生了好奇之念!

这一来怒气消尽,突的扮了个顽皮的鬼脸,脆笑如铃,道:“要是你老人家,气尚未消,就在我王久这边脸上,再打一巴掌好了!”

云慧芳心之中,被他这横里打岔,早已将悲戚之意,冲淡过半,及此际瞥见他的鬼脸,不由得“嗤”的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为时极暂,但一者因是骤然而发,二者心灵在此片刻之间,波动甚人,故而忽视了她的外表,并未伪装声音!

那少年一闻她恍似银铃一般的笑声,骤尔一怔,突然伸臂抓住了云慧的玉手,顽皮的笑道:“哎啊!原来姐姐你故意骗人,你你……”

云慧被他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瞥见他那副惊喜交集,顽皮可爱,娇憨无比的面目,玉手握在他那柔若无骨的手掌,亦不由恍(书)然(网)而悟,笑道:“哎啊!原来你也是个雌儿,那一掌可真冤枉了你啦!”

这句话,她乃是使用苍老之腔,神态举动,亦无不如其身份,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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