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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也是脑残粉[耽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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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林初意非常高兴地朝桑夏挥挥手，转头对费泽洋和葛菲说道，“家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初意，你哥哥姐姐对你真好，每天都接送你上学放学。”葛菲淡淡地感叹，心中不免有点羡慕，却惟独没有嫉妒，这份复杂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林初意的出身一看就知道不平凡，每天都有哥哥开着豪车来接他，听费泽洋说起过，林初意的父母都在国外，哥哥是大企业的总经理，今天来接他的桑夏是他哥哥的秘书。
葛菲目送着林初意上车离开，轻轻舒了口气，跟身边的费泽洋一起走上了公车站台，林初意，同名同姓的一个人，却是天与地的差别，一个平凡自卑，一个耀眼夺目。
车子里开着冷气，林初意将肯本搁在膝盖上，舒服地叹息，快进入金秋十月了，这天气还是这么炎热，转头看着专心开车的桑夏，好奇地问道：“主人呢？”
这辆标志性的白色敞篷甲壳虫是黎昕的车子，桑夏调职到了S市后，和黎昕住同一幢公寓，一个11楼，一个22楼，据说这辆车子是黎昕某一年的生日礼物，一直备受黎昕嫌弃，这会儿就丢给桑夏开了。
这种异常可爱的车子，确实更适合桑夏驾驶，女孩子都喜欢可爱的物品。
桑夏倒是很喜欢这款车，她在家里也有一辆红色甲壳虫，天南地北的，开到S市不太现实，现在有黎昕提供的这辆车也方便她上下班。
“总公司来人了，疏阳要留下来应付总公司的人，且梵也赶过来了，我们今天去小小家里吃饭，他已经在家里做好了晚饭，等着我们过去陪他。”桑夏解释道。
“太好了，又可以吃到小小做的美味料理了。”林初意欢呼。
他已经习惯了大家一起聚餐，去哪里吃饭都一样，他们这群人关系特别融洽，平时互相窜门吃饭是常有的事，连他和常攸这么大的秘密都共享了，早就没有生分这码事了。
更重要的是，穆筱的厨艺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好的，大家总是寻找各种借口让穆筱做饭，路且梵差点将他们一个个撵出家门，只不过大家依旧“死性不改”，妄想着吃穆筱做的美味料理。
三个人吃过晚饭，林初意还有一大堆功课要做，让桑夏先送他回家，不然他又要做到午夜了，月底还有一场月考，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场月考，目标是拿下全年级第一。
一直到了9点半，纪疏阳才回来，林初意听到楼下大厅传来开门的声音，赶紧奔出书房，趴在栏杆上往下望，看到纪疏阳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一手松着领带，深锁着眉头走进大厅。
“主人。”林初意快步走下楼梯，接过纪疏阳手中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摆到沙发上，再走上去替纪疏阳摘下领带，捏捏纪疏阳的眉头笑问，“应酬不开心？喝了很多酒的样子，酒味有点重。”
纪疏阳松开紧锁的眉头，笑着抱了抱贴心的机器人：“没有，这次总公司一起来的还有戌子舟，晚饭后和且梵、子舟单独聚了聚，酒喝得有点多，不太舒服，我先去洗个澡。”
林初意应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和西装外套，跟在纪疏阳身后上了楼：“主人，你先去洗澡，等我把东西放下，我去把冰箱里的芋圆紫米露端来书房，洗完澡就可以吃了。”
“嗯，你专心写功课，别太晚。”纪疏阳心里暖意上涌，再次抱了抱机器人，意识到身上较为浓烈的酒味，赶紧放开了机器人，回房间去洗澡。
等到纪疏阳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书房，书房里他那张长期办公的桌子上，已经放着一碗紫米露，而机器人正皱着眉头握着手机愣神，一脸的无奈。
“怎么了？”纪疏阳将毛巾丢到沙发扶手上，走到机器人身后，俯身望着手机。
“啊？主人，你洗完澡了吗？紫米露给你端上来了。”林初意微微一惊，想要起身去给纪疏阳端紫米露，却被纪疏阳摁回了椅子，疑惑地抬头，“主人？”
纪疏阳将机器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再将机器人抱在腿上，摸摸机器人的脑袋：“小叽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这几天晚上消息总是很多，我不喜欢你有什么事情选择隐瞒。”
“小叽，你也知道你的情况特殊，我不想在一无所知的情况无端揣摩，那样会让我心里很不安，如果学校里发生让你无法解决的事情，我宁愿选择让你退学。”
“没有。”林初意赶紧摇头，“只不过有人喜欢给我发消息聊天……”
“那个整天跟着你的女生？”纪疏阳挑眉，感情是有小女生在追求他家机器人了，他家机器人长得确实非常标致，有女生喜欢也正常，不过对于机器人而言，这不是好事。
“算是吧。”林初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纪疏阳是知道葛菲的存在，毕竟每天放学都跟他一起出校门，他始终想不透葛菲的心思，当然葛菲也没有坏心事，大概是潜意识对于“林初意”这个名字抱有异样吧。
“不喜欢人家就早点拒绝，不要给人家小女生任何希望。”纪疏阳微微严肃地教育道，“小叽，谈恋爱这种事情不适合你，你现在的目标是努力考上大学。”
“噗，主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怎么可能谈恋爱？”林初意哈哈大笑，第一次发现纪疏阳还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他是机器人，要谈恋爱也该让许辰楷给他造一个女机器人，怎么轮都不可能是人类。
“别笑！”纪疏阳也笑了，掐掐笑容满面的机器人，将机器人从腿上抱下来，起身道，“今天又很多功课？”
“很多。”林初意表示很哀怨。
“那你先做功课，我也还有一点公事要处理。”纪疏阳走回自己的桌子，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转头叫住机器人，“小叽……”
“嗯？”林初意疑惑。
“小叽，我并不反对你和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不过切记保持距离，不要让我担心，女生的心思有时候很慎密，不像费泽洋那样的没心没肺很好忽悠，明白吗？”
“是，主人，我记住了。”林初意认真地点点头，见纪疏阳满意地笑了，这才安心趴回桌子上做功课，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一大堆功课做完，不能再让纪疏阳陪他熬夜了。
至于葛菲……
还是顺其自然吧，从前的他，能有人对他表示友善已经很好了，哪里还指望有女生爱慕他啊？而如今在学校里，或许有女生对他有好感，但其中绝对不会有葛菲。
☆、第46章
桑夏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见纪疏阳难得地拿着手机在发呆，将手中打印出来装订好的PPT放在纪疏阳面前：“疏阳，这是总公司刚才发来的PPT；下周的活动方案。”
“嗯，放着吧。”纪疏阳将PPT拿起来看了一眼封面；放到了旁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没有回过神来；手机的屏幕早就已经一片漆黑。
“疏阳；发生什么事了？是关于小叽？”桑夏疑惑地问道，前天带林初意去穆筱家里吃饭那会儿；明明还很正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是一路上一直在向她抱怨功课好多。
纪疏阳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丢到一遍，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桑夏就坐，想了想说道：“小叽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这本来是件好事，不过这几天小叽手机里的信息越来越多了。”
“该不会有女生跟小叽表白求交往了吧？”桑夏惊呼，忍不住捧了捧脸，想到林初意那张精心打造的漂亮脸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们家小叽长得确实没话说，标准的美人坯子。”
纪疏阳无奈地摇摇头：“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小叽每天做功课时都有人给他发信息，这家伙性格太温和，完全不懂得拒绝别人，导致每天功课都做到很晚。”
“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个小女生，跟费泽洋一样整天跟着小叽，我听小叽说过，貌似叫什么葛菲的，你担心她喜欢小叽？想跟小叽交往？”
纪疏阳保持沉默，最终微微点点头。
桑夏立马笑着摆摆手：“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家小叽不是那么不懂事的机器人，他很有分寸，就算有女生喜欢他，我们谁都阻止不了，只要我们小叽不喜欢就行了啊。”
话音刚来，桑夏似乎想起了什么，收起玩笑心态，问道：“疏阳，你是担心小叽跟大家走得太近，怕被别人察觉吗？女人心海底针，就算是小女生，若是被嫉妒心迷惑，确实该小心谨慎。”
“小叽没跟外人接触过，我担心他到时候不懂得应付。”纪疏阳淡淡地说道。
“这样吧，今天依旧让我去接小叽，我去打探打探消息。”桑夏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说道，“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先去处理公事。”
纪疏阳点点头，相比较而言，桑夏对于机器人的同学关系摸索得更清楚一点，比如跟机器人关系最铁的费泽洋，桑夏就能很好地跟费泽洋相处，费泽洋也更愿意和桑夏交流。
纪疏阳工作有时候挺忙，没办法准时去接机器人下课，他又不放心机器人一个人坐车回来，大部分时候都是桑夏或者穆筱等其他人帮忙接送，小叽毕竟是个机器人，大家都会特别宠他。
刚到下班时间，桑夏就冲进来说有事情，今天没法去接小叽了，纪疏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今天也没有其他事情，于是收拾起了文件，跟桑夏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公司。
将车停在学校门口的停车道上，纪疏阳忘了一眼陆续走出校门的学生，想起机器人今天说过要做值日，可能要耽搁一点时间，他也并不着急，坐在车里等着机器人。
忽然一道稍显眼熟的人影缓缓走近视线中，纪疏阳微锁着眉头。
是那个经常和机器人在一起的同班女生，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女生叫葛菲，非常普通的一个女生，属于走在人群中就被淹没的那一类。
葛菲的身边陪着一个同样平凡的女生，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纪疏阳本不在意，不过随着她们越走越近的距离，隐约听到他们的交谈中提到了“林初意”。
纪疏阳停车的地方靠近公车站台，站台上已经站满了人，葛菲和那女生似乎嫌人多，站得比较远，反而离纪疏阳的车子更近一点，纪疏阳打开着车窗，刚好听到她们的交谈。
“你最近和林初意走得很近啊？我说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林初意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别看他对谁都笑眯眯很亲切的样子，其实他对谁都没有上心。”
“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葛菲立刻反驳，语气有点压抑，“我只是……”
“小菲，他不是你的堂哥林初意，如果你觉得愧疚，当初何必要那么对待他？人死不能复生，人总是这样，等到对方死了才知道愧疚，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们毕竟留着相同的血液，何必这么对待他。”
葛菲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含着淡淡的懊悔，当初听到林初意出车祸死了后，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尽管很嫌弃家里多了一个人，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但从没想过要林初意死。
回想起林初意在家里勤勤恳恳的样子，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林初意从未有过抱怨，一直到林初意死的那一刻，葛菲才发现林初意这几年过得有多辛苦。
也许她年幼无知，只有亲眼见证了死亡，人才会明白生命有脆弱，看到林初意冰冷的尸体，葛菲突然想起了，如果换成是她，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过着寄人篱下还要遭受冷眼的日子，她会怎样？
身边的朋友见葛菲再次陷入沉思，轻轻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懂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她和葛菲认识多年，知道葛菲脾气并不好，欺软怕硬。
她也觉得林初意很可怜，父母早逝，住在姑姑家里还这么被人欺负，如今小小年纪也随父母去了，对于林初意而言是一种解脱，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却是一种一夜长大。
林初意死了之后，葛菲突然之间性格大变，她没有看到葛菲多伤心，惟独看到了愧疚，人总会长大，有些人是随着年龄长大，而有些人长大的代价却非常大。
葛菲就是这一类人，用堂哥的死亡来成长，这样的转变对葛菲而言是件好事，只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这份愧疚恐怕会跟随她一辈子。
葛菲一家欠林初意太多了，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凭空又出现了一个同名同姓同龄的林初意，勾起了葛菲沉寂已久的愧疚，所以葛菲才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她看得出来，葛菲在用自己都无法抑制的感情弥补对林初意的亏欠，明明知道这个林初意很难相处，并不像表面那么和善，葛菲却依旧不依不挠，大概觉得这样做可以减轻愧疚感吧。
此时公车来了，两人边说边上了车，车子里的纪疏阳注视着两人挤入人潮，缓缓收回视线，他听到的并不多，只知道葛菲以前有个堂哥叫林初意，几个月前出车祸死了。
这就能够解释葛菲为什么那么喜欢粘着机器人了，好巧不巧，机器人刚巧叫林初意，只不过不知为何，纪疏阳十分在意这件事，几个月前死了一个林初意，他的机器人叫林初意。
机器人原本的名字叫小叽，“林初意”是机器人自己要取的名字，而且特别坚持一定要姓林，纪疏阳忽然感受到太阳穴传来阵阵疼痛，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赫然涌入脑海。
“主人，主人，想什么呢？”
正当纪疏阳陷入沉思之际，机器人充满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微一愣，转头对上机器人那张担忧的脸庞，不禁露出温和的笑容，习惯性地摸摸机器人的脑袋：“值日做完了？”
“是啊，主人刚才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林初意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到纪疏阳又失神，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主人，你很忙吗？不是说小夏来接我吗？”
纪疏阳收回思绪，淡淡一笑，发动车子道：“她临时有事，回家吧。”
林初意轻轻应了一声，注视着纪疏阳专注的侧脸，俊挺的眉宇间夹杂着浓浓的思绪，纪疏阳有心事，而且还是非常困扰的心事，只是纪疏阳不肯说，他也不好多问。
或者待会儿可以问问桑夏，桑夏或许知道，明明下午和纪疏阳打电话时，纪疏阳还好好的，再三叮嘱他要跟同学保持距离，告诫他学习不用太拼命，怎么突然之间就心情不好了？
回到家里，林初意把课本放回书房，让纪疏阳先去洗个澡，而他去厨房准备晚饭，做完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将菜端到餐厅，纪疏阳还没有下楼，只得去楼上叫纪疏阳。
刚走到房间门口，房门就开了，林初意微微吓了一跳，缩回搁在半空中的手，瞧着纪疏阳眉头不展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主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可以告诉我吗？”
纪疏阳盯着机器人担忧的脸庞，轻轻叹了口气，单手揽着机器人往楼下走去：“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谈，待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小叽，今天作业多吗？”
“还行，下个星期要月考了，然后是国庆长假，主人，我们还和小夏他们一起去度假吗？”林初意盛了一碗饭摆到纪疏阳面前，又递给他一双筷子。
“当然，你都忙了一个月了，是该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学习再忙也要劳逸结合。”纪疏阳笑着安抚道，稍作停顿，试探着问道，“小叽，你和葛菲很熟吗？你听说过他有一个堂哥吗？”
“哐当”一声，林初意喝汤的勺子一时没拿稳，掉进了碗里，溅起了几滴汤，豁然抬头望着表情淡然的纪疏阳，随即默默低下了头，揪过几张纸巾擦桌子。
“嗯，听她说过，她堂哥叫林初意，几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主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林初意擦干净桌子，垂下了手，紧紧握住纸巾，许久才平静心情，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刚巧听到她和朋友的谈话，所以她这么粘着你，并不是在追求你了？”纪疏阳将机器人不寻常的反应深深印在眼里，依旧云淡风轻地问道，“你知道具体的事吗？”
“不是很清楚，我不好过问人家这种事情，只是听说她堂哥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她堂哥一直住在她家里，他们家好像对这个堂哥很不好，现在堂哥死了，她很愧疚吧。”
纪疏阳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心疼，注视着机器人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低着头小声地讲诉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
起身拿过机器人喝汤的小碗，盛满汤递给机器人，恰似开玩笑地问道：“怎么了？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这都是别人的家务事，乖乖吃饭，吃完了就赶紧做功课。”
“主人……”林初意抬头看着纪疏阳那张含笑的脸庞，半晌才点点头，乖乖开始吃饭，或许是他想多了吧，光凭这么一件事，纪疏阳怎么可能猜到他的重生呢？
小心翼翼地偷偷瞄着淡定吃饭的纪疏阳，忽然想起了常攸，常攸原本是一个孤儿，死后重生成含珠鲛人，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那么他死后重生成机器人，纪疏阳也许猜得到。
他是不是该坦白交代呢？毕竟他智能化的理由太牵强了，根据他过去的种种表现，或许纪疏阳早就已经在脑海里过滤一遍，正在等着他的解释也说不定。
☆、第47章
林初意趴在书房的桌子上认真做着功课；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空调传来的细微声响，以及他偶尔的翻书声；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正在翻阅PPT的纪疏阳，对方表情专注、淡漠。
纪疏阳的失神仿佛只是一个错觉；晚饭后就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丝毫改变；关切地询问他学校里的一点一滴；还告诫他月考不用太紧张，鼓励他一定可以取得第一名。
之后就是两人一起回到书房；纪疏阳处理公事，而他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边做功课，或许是临近月考了；功课反而不是特别多，大概是希望他们多多看书复习，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林初意在十点半时就完成了今天的功课，见纪疏阳对着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旁边放着一叠翻开的PPT打印稿，似乎很专注的样子，也就没有打扰纪疏阳，下楼去做夜宵。
冰箱里还有一盘饺子没有煮，林初意想了想，还是把饺子拿出来煮了，晚饭吃得有点食之无味，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纪疏阳真相，又害怕纪疏阳介意他这缕“孤魂”。
刚把饺子煮好端去了餐厅，本想上楼去叫纪疏阳，餐厅的移动玻璃门开了，纪疏阳走了进来，林初意笑了笑：“主人，饺子刚刚煮好，快过来吃。”
纪疏阳走到餐桌边，将忙碌的机器人拉到座位上：“你晚饭才吃了没几口，快吃吧，别饿着了，从前你没有消化系统，现在不吃饭会肚子饿，别忙乎了。”
“主人？”林初意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纪疏阳，接过纪疏阳塞到他碗里的勺子，微微低下了头，“嗯，主人也快坐下吃吧，饺子糊掉就不好吃了。”
气氛稍显沉默，纪疏阳轻轻叹了口气，他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机器人的反应那么大，让他不怀疑都难，不过就算机器人是人类灵魂重生，那又怎样？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
在他的心里，林初意是许辰楷精心打造的完美智能机器人，和机器人朝夕相处那么久，看着机器人一点点智能化，成为如今和人类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始终是他最疼惜的机器人。
不管机器人的身体内是否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他喜欢和在意的是现在的机器人，机器人刚被许辰楷送过来时，鲜少有表情，除了听取命令和做家务，从来不会跟他聊天。
直到一个月后，纪疏阳发现机器人有了惊人的变化，站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奇机器人也会扭扭捏捏，他才试探着询问机器人，没想到机器人还愿意跟他聊天。
之后发生的变化越来越奇异，几乎达到了惊世骇俗的智能化，纪疏阳没有告诉机器人的是，其实许辰楷一直在研究机器人的智能化进程，只不过始终得不到结果罢了。
如果机器人的体内住着人类的灵魂，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机器人为什么会那么智能化？为什么会给自己取名字？为什么要去上学？这种种看似神奇的进化，都能解释得通了。
吃完了饺子，林初意默默地收拾干净餐桌，去厨房洗碗，转头看了一眼餐厅里的纪疏阳，纪疏阳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正坐在吧台边沉默地喝酒，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收回视线，林初意低着头擦着碗，已经到这份上了，纪疏阳的表情其实说明一切，纪疏阳是怀疑他的，却没有逼迫他，他并不是不愿意跟纪疏阳坦白，只是……
只是他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又要失去，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连命都失去过一次了，他不想再变得一无所有，如果离开了纪疏阳，许辰楷还愿不愿意收留他？
许辰楷一直以他为骄傲，如果知道自己费尽心血打造的机器人，并非想象中那么完美智能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销毁了他？再重新制作过一个？
他好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里，怎么绕都绕不出来，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人都是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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