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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你被我承包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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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坐便是百日,百日之后,两人手中的画都已经画成了。
  两幅画摊开之后,两人都愣住了。
  只因他们画中的景致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万里荷塘,中间却空中一大片的白。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之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千荷图,共有两幅,一阴一阳,一天一地。
  一副千荷图,并无厉害之处,若是修为厉害的画师在那空白处作画,画中之物得了灵性,便可出了那画,但是始终为虚幻,转瞬便会消失。不过是消遣的玩意。
  若是两幅画合成一副,那修为高的画师便可练成这世上最高明的幻术。千般景致画在画中,如真似幻,便会让人陷入其中,到最后,真实虚妄分不清,沉沦其中。
  此乃画师修道的至高法宝。
  幻术。
  
  梓清寝居所挂便是其中一幅千荷图,无聊时便爱在上面写写画画,不曾想到这另一幅竟然落到了帝起手中。
  梓清眯着眼睛看着那千荷图,眼中流露出渴望之意。
  梓清的目光落到画中人身上,红色头发,还有那人身上透露出来的傲气。
  若是他猜的没错,这画中之人便是仙修界那高高在上的仙尊,只是仙尊为何会出现在千荷图中?而且……
  当看到仙尊身后那一抹红色的时候,梓清的眼睛突然瑟缩了一下,为何那红色那般像……一个爪子?
  梓清再看去,那抹红色却已经消失了。
  
  “过来。”帝起冷声道。
  帝起的声音中怒气越来越明显,若是将他赶出去怎么办?
  小傻子戳了戳手指,眉头皱成一团,将心中的委屈全都压了下去,刚想转身,帝起早已失了耐心,走了过来,拉着阿清的手转身离去。
  阿清跌跌撞撞地跟在帝起身后,黑眸中泛着一层水雾。
  帝起直接拉着阿清出了这秘境。
  泛红的天空消失了,泛蓝的巨剑消失了,阿清呆呆看着那蓝天。
  帝起递给了他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水。
  “此为三清水,可助修炼。”帝起道。
  阿清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抹了两把眼泪,接过了帝起手上的瓶子,看了半晌,小心地藏进了袖子中,却没有说起那画的事情。
  帝起神色复杂地看了阿清一眼,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消失了。
  阿清便坐在院子中,将那小瓶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瞪大了眼睛看着。
  
  不过一两天,阿清身上的颓废气息便消失了。
  这一日,阿清偷偷进了那藏墨之地,又拿了些纸笔,便回了房中。
  这屋子中恰好有一面可照出全身的镜子,阿清对着那画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或趴或站,或躺或蹲。
  但是无论是姿态还是容貌都比不上那画中人的一分。
  
  梓清看着他那傻愣愣的模样,突然有些好笑。
  这小傻子还妄想和那高高在上的仙尊相比。
  
  阿清往那榻上一躺,垂头丧气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是盯得越久,那双眼睛也瞪得越大。
  梓清不知道阿清看到了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阿清盯着那镜子看了许久,然后拿起墨笔,便在那白纸之上画了起来。
  阿清画的认真,画的忘我,一双眼睛都盯着那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从中午到傍晚,阿清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画中的人,露出一个开心的笑,那两颗虎牙也似泛着亮光。
  
  这傻子能画出什么东西?
  梓清瞥了小傻子一眼,但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却忍不住好奇,凑了过去,当看见画中人的时候,也呆住了。
  画中人唇红齿白,面容俊秀,额前一抹刘海,那半遮着的黑眸中带着一股风流之态。
  
  梓清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笑的傻呼呼的小傻子,一脸诧异。
  不是因为小傻子的画艺竟然这般好,那画上人的一丝一毫都画的那般清晰,而是因为那画上的人并非阿清,而是他梓清!
  梓清转头往镜子里看去,镜子里映出来的依旧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小傻子为何会对着镜子画出自己?
  即使小傻子想将自己画的好看些,与那情敌争个高低,这美化的也过了些……
  梓清心中惊疑不定,却想不出其中蹊跷。
  
  梓清尚且不能从震惊中回神,阿清已经抱着画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梓清的神魂被一抹无形的线牵着,落到了阿清的身边,看着他兴冲冲地跑去院子里,又去了帝起下棋的凉亭。
  没有人。
  阿清跑得气喘吁吁,在那凉亭下坐了下来。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先是一抹白色的衣角,阿清猛地转头,那艳丽无双的容颜便这般不经意间闯进了阿清的眼里。
  阿清紧紧地盯着帝起,那白皙的脸渐渐涨红了。
  
  帝起看了他一眼,便在凉亭中坐下。
  桌子上摆着棋盘,帝起将棋子一粒一粒地摆好。
  帝起的神色十分认真,自己与自己下棋在帝起眼中似乎也成了一场博弈,与自己的博弈。
  阿清一只手拿着画,一只手忍不住扯了扯衣角,看着帝起那俊美的侧脸,小傻子越来越紧张起来。
  
  梓清却提了一口气,这小傻子拿着他的画像去送给帝起,虽然帝起眼中从来没有过自己,但是见了这画像还是认得出来的。
  见了这幅画,帝起又会如何想?若是以为小傻子与自己有牵连,会不会连着这小傻子一起灭了?
  小傻子若是讨好不成,反倒丢了命,便亏大了。
  
  “帝起。”阿清轻声唤了一声。
  帝起皱着眉,右手双指之间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迟迟落不下去。
  阿清连忙噤声,瞪大了眼睛看着帝起。
  过了许久,那棋子才落下,帝起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阿清一眼,问道:“何事?”
  阿清双手捧着手中的画递给了帝起,眼中带着期待之色。
  “送你。”阿清说完,那脸上瞬间便飘上了一片红,嘴巴咧开,露出两颗大大的虎牙。
  帝起迟疑了片刻,接过了那画,缓缓地摊开。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会修文,所以有伪更,忽略饭饭菌的扭动o(╯□╰)o



☆、第壹伍章 傻子受伤

  帝起那细长白皙的手指落在那画上,缓缓地摊开,首先入眼的是一头黑发。
  小傻子突然害了羞,垂下了脑袋,拿眼睛偷偷去看帝起。
  梓清站在一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画。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一阵仙乐响起。
  帝起猛地站起身,将那尚未完全打开的画随意地放在了桌上,一直无甚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波动。
  
  天空中显现出一副百鸟朝明图,那仙乐突然止了,院子的门打开,一人站在那处。
  红发似火,一身白衣,却不似帝起那般冷淡,容颜之中带着一股笑意,全身流淌出一股华贵之气,整个人如同笼罩在一层白光中。
  阿清猛地愣住了,这人与那日画上所见一模一样;那乌黑的双眸紧紧盯着那出现之人,呆呆傻傻的脸上显出一丝嫉妒。
  
  帝起走了上去,行了一个礼,恭敬道:“帝起见过仙尊。”
  
  梓清站在阿清身边,目光也落在那仙尊身上。
  仙尊乃是这修仙界至尊,灵脉纯净,悟性极高,千年难得一人。仙尊愚蒙,修为至化神期,蕴养天之灵脉,乃是这仙修界的第一人。
  这人便是魔修界最大的仇人,圣尊颛霄最恨之人。
  仙尊直直走到帝起面前,脸上露出一个笑:“不如行个更大的礼,你看跪下如何?”
  帝起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本来艳丽至极的脸上透出一股冷气,却似在认真思考。
  愚蒙突然大笑出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有趣!”
  帝起站直了身体,依旧面无表情,低声道:“多年不见,仙尊依旧这般调皮。”
  愚蒙:“……”
  外人都道帝起为仙尊座下第一长老,却不知帝起虚长仙尊许多岁,当年愚蒙初入仙门,不过垂髫小儿,便跟在帝起身边。
  愚蒙初学修仙之术,便是帝起教的,其中便暗含着一层师徒关系。
  身负灵根天运不同,一人成了仙尊,另一人则成了仙尊座下第一人,帝起性子向来冷,只亲近仙尊一人,一半原因是因为尊仙尊为主,另一半原因便是昔日相伴之情。
  千百年过去,这般旧事便很少人知晓了。
  
  阿清孤零零站在那凉亭中,看着那二人说说笑笑的模样,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羔羊,看起来格外可怜。
  愚蒙被帝起呛了一声,便发现了阿清的存在。圆圆滚滚的小家伙,看向他的眼神却似小兽一般,带着凶狠。
  仙尊高高在上,向来没有人以这种目光看他,愚蒙饶有兴趣地看了阿清一眼。
  “你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这小家伙是何人?”
  帝起皱了皱眉,冷声道:“与仙尊无关。”
  愚蒙摇了摇头,笑眯眯道:“你乃本尊最信任的人,身边之人,无论是小厮,徒弟,还是……”愚蒙似乎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暧昧道,“暖床人,都和本尊有关。”
  “我不知仙尊竟这般空闲。”帝起嘲讽道。
  愚蒙轻声笑了出来:“你这般性子,也不知将来谁倒了霉,成了你的道侣。”
  “仙尊多虑了。”帝起面无表情道。
  “也是,看你这性子,便是要孤独一生了。”
  “不劳仙尊挂心。”帝起冷声道。
  
  愚蒙不再理会帝起,而是看向阿清,朝着他眨了眨眼。
  阿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衣闪过,不过瞬间,阿清便见一人坐到了自己面前,一头火红的头发,张扬而华贵。那人突然凑了过来,阿清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漆黑的眸似乎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看入了阿清的灵魂深处。
  “小家伙,你唤何名?”愚蒙问道。
  温热的气息落在阿清的脸上,阿清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却差点落入那水中。
  阿清回过神来,狠狠瞪着他,并不理会他。
  
  帝起突然挡在了阿清的面前,挡住了仙尊饶有兴趣的目光,偏阴柔的眉目间带上了怒气:“不知仙尊今日亲自前来,有何事?若只是无聊,那我恕不奉陪。”
  愚蒙见帝起真动了怒,收敛了笑,淡声道:“自然有要事。”
  “请仙尊屋中说话。”帝起道。
  愚蒙与帝起一起转身入了屋子,走到门口处,回过头来看了阿清一眼。
  
  梓清任由小傻子发着傻,自己飘到了那仙尊与帝起所在的屋子外。
  “转眼三年,可有何发现?”声音淡雅,是那仙尊的声音。
  “二十三年前,天降异象,预示至阴之气生。指天玉也指向此处附近,但是三年来,却无动静了。”帝起声音偏冷。
  “若得至阴之气,便是我天之灵脉繁盛之时。帝起,辛苦你了。”
  “守卫天之灵脉本是分内之事,何来辛苦?”
  仙尊轻笑出声:“这般对话似乎极为怪异。”
  帝起却没了声音,过了片刻,仙尊突然道:“这天气甚好,我们上一次饮酒尚且是……”
  “我们没有饮过酒。”
  “……”
  “那便定在今日吧。”仙尊道,“莫非仙尊的话,你也不听了。”
  
  门突然打开,帝起从里面走了起来。
  帝起的目光落在那凉亭中的傻子身上,阿清双目失去了光泽,整个人都木木的,不知看向何处。
  帝起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别处,往外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提了两坛酒。
  
  “桂苑飘香。”愚蒙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帝起将其中一坛扔给了愚蒙,愚蒙接过,便开了盖,挑了挑眉看了帝起一眼。
  帝起开了盖,直接喝了一口,本是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十分文雅。
  “练气一层,根骨不明,看似神智蒙蔽,眉目却清明。”愚蒙突然道。
  帝起放下了手中的酒,深深地看了愚蒙一眼,低声道:“仙尊绕了这么大弯子,原来是因为此事。”
  “六魂皆散,却还可保持眉目清明,便不是普通人。”愚蒙的脸色突然正经起来,身上散出一股威压,“二十三年前,魔尊梓清竟然入了你承天阁,差点酿成大祸。若是无关之人,便不要留在身边。帝起,你便告诉本尊,那小家伙与你究竟何种关系?”
  帝起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将酒坛放到了桌上,面无表情道:“无关之人。”
  
  或许是在山中,而阿清根本入不了这两人说话竟未设下禁制,便全都落入了梓清的耳中。
  梓清听完,心中乱跳。竟然有带着地煞之气的人出世?若是仙界得了地煞之气,蕴养天之灵脉,此消彼长,地之灵脉便会受了抑制。地之灵脉本是魔气本源,地之灵脉受损,整个魔修界将会因此而受难。
  这般重大的消息,梓清想着必须尽快告诉师父禀告圣尊,千万不得让仙修界得了先机。
  若非他当年任意妄为,与圣尊结为道侣,如今魔修界便不是这般了。
  但是即使梓清急切,却也无可奈何,唯有的方法便只有赶紧修炼了。
  
  梓清回头看去,小傻子已经坐到了地上,双目呆呆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有酒香从那屋中飘了出来,偶尔还有欢笑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门才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阿清紧紧地盯着那亲密的二人。
  仙尊乘着灵鹤离去,百鸟相送,帝起望着那灵鹤消失,才转过身,容颜依旧艳似春花,目光复又寒冷似冰。
  阿清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帝起,他想问帝起那人是何人,他想问帝起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出口的时候,帝起说话了。
  帝起面无表情道:“既然伤已经好了,便下山吧,以后也不要上来了。”
  面容似三月春花,眼神却似腊月寒冰。
  傻子紧紧咬着唇,脸色刷的白了,黑漆漆的眼中泛起一层雾气。
  阿清突然觉得十分难受,心突然炸开一般,血肉模糊,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阿清虽傻,却也会伤心。
  
  那人样貌出色,身姿不凡,小傻子此时突然生了自卑之心。
  小傻子紧紧咬着唇,低垂着脑袋,缓缓地转过了身体,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梦的地雷~!



☆、第拾陆章 大病一场

  
  梓清看着阿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这一次,小傻子没有回头。
  傻子走出了院子,那院子不像以往一般立即关上。梓清回头,便见那人站在院子中,目光落在小傻子身上,离得太远,看不见那人脸上的表情。
  梓清恨恨地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一声,便追上了阿清。
  若是小傻子这次能悔悟,倒也十分好,他便不必日日对着帝起那张脸了。
  
  阿清走了半天,只走到半山腰,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然后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山顶。
  梓清落在了阿清身边,双目紧紧盯着他。
  阿清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脸色惨白一片,双眼瞪大,滚圆的泪珠猛地掉了下来。
  若是梓清有了肉体,定要伸出手戳这傻子几下。
  太傻了。
  傻到去招惹帝起。
  
  阿清坐了许久,将眼睛哭成了核桃,才站起身来,往榭风派走去。
  
  “阿清!”走到门口处,便有弟子尖叫道。
  —傻子阿清对二师兄痴情一片,为救二师兄舍弃性命。
  这消息早已传遍门派上下,虽然往日里大家对这傻子都不在意,也将这傻子喜欢师兄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但是现在阿清竟然以命相救,众人便起了恻隐之心。
  如今见了傻子活了过来,自然也十分开心。
  “我去告诉师兄!”有弟子激动跑开。
  
  没过多久,阿清四周便围了许多人,众人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阿清,那蛇妖把你卷去了哪里?”
  “阿清,那蛇妖怎么为何会放过你?”
  “阿清,有没有吓到?”
  这些声音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关心。
  “今日师父出关,若是见了诸位师兄师弟成了这副长舌妇模样,会作何感想?”一个声音在人群之外响起。
  围着阿清的一众人顿时散了。
  “哟,蛇妖怎么没吞了你这傻子!”许如耶走到了阿清面前,轻声嘲讽道。
  阿清突然抬起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许如耶。
  不知为何,许如耶总觉得这眼神中带着一股煞气。明明是一个傻子!许如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再看去,还是那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许如耶顿时站直了身体,露出一抹冷笑。
  
  “阿清!”乔既匆匆赶来,似乎很急,衣裳还有些凌乱。
  阿清呆呆地看着他。
  乔既双手搭在阿清的手臂上,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见他安好,终于松口气,关心道:“阿清,若是你因我而死,你让师兄情何以堪。”
  
  许如耶站在不远处,脸上换做温和的笑:“师兄,阿清的心意,你应该知晓,所以不要怪他了。”
  乔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宠溺地看了阿清一眼,拉着阿清便往门派里走去。
  那躲在远处偷看的众人也都散了。
  
  梓清冷笑,这两人做戏倒是做的十分好。
  
  乔既带着阿清进了他的院子,扶他坐下。
  傻子瞪大了眼睛,却无甚光芒,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这般模样显然是被吓傻了。
  乔既站在他身边,轻轻抚着他的黑发,双眼之中也透出一股温柔。
  落在一旁的梓清见乔既这般深情的模样,突然有些恶寒。往日里那般欺侮这傻子,今日作出这副模样又是给谁看?
  
  “阿清!”崇岄从院子外冲了进来,大声喊道。
  乔既皱了皱眉,将阿清挡在身后,阴森的目光落在崇岄身上:“年纪也不小了,还这般莽莽撞撞。”
  崇岄心生怨念,但是乔既毕竟是师兄,也不敢太过逾礼,按下心中的喜悦,恭敬道:“师兄,听说阿清回来了,所以我便来看看他。”说完便往乔既身后看去。
  崇岄只看到一个侧脸,但是那圆鼓鼓的脸,明显是傻子。
  “阿清。”崇岄叫道。
  乔既身体一侧,便将阿清完全挡住了:“阿清受了伤,让他好生歇着,你先出去吧。”
  崇岄无奈,只能暗骂了乔既一声,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
  
  乔既叫了饭菜,过了片刻,便有人将饭菜送了上来,白米饭,菜里有鱼有肉,十分丰盛。
  一向贪吃的傻子却似没有看到一般,依旧发着呆。
  “阿清,肚子饿了吗?”乔既柔声问道。
  阿清似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乔既端起饭菜,却见阿清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阿清!”乔既喊了一声,阿清却没了反应,乔既将他抱进了怀里,便要往里走去。
  “师兄,这傻子已经晕了,你又何必对他这么好?”许如耶靠在门口处,轻笑道。
  乔既愣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过也是瞬间,脸上挂上一个淡笑:“我知道沈逸归最在乎什么,心中也早有计划。”乔既脸上的笑转冷,狠声道,“如耶,若是下次再自作主张,便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乔既话中所指,许如耶自然知道。许如耶的脸色猛地变了,恭身道:“师兄,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害这傻子了。”
  
  乔既抱着阿清进了里屋,将他放在床上,替他脱去鞋袜,盖上了被子,尔后退后两步,站到了窗边。
  乔既看着昏迷之中的傻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昔日里,有一只流浪狗,我每日给它一根骨头,到了最后,它便认定了你。”
  “所以……傻子也是如此?”许如耶道。
  “还不快去叫大夫!”乔既脸色顿时一正,吩咐道。许如耶迅速转身离去。
  乔既坐在床边,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床上躺着的傻子,眼光渐渐柔和下来。
  
  榭风派的大夫看了半日,只说是身体虚弱,受了惊吓,开了一些补药,好好休息便罢了。
  乔既在屋中守了整整两日,外人都道二师兄果然仁厚,知恩图报,连傻子也不例外。
  “师兄,你先去歇着吧,我来看着便好了。”许如耶低垂着脑袋道,“这都两日了。”
  两日了,就算做戏也做够了。
  乔既拿着湿布替傻子擦脸的动作一顿,然后站了起来,将湿布扔在一边,便转身走了出去。
  许如耶抬起头,脸色阴郁地看着乔既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许如耶才坐到了床边。
  “傻子,你怎么就死不了呢?”许如耶咬牙切齿道。
  
  其实本无太大仇怨,许如耶初入山门,年纪尚幼,见了那温和又好看的大师兄,便生了亲近之意,百般讨好,却一直不得他喜爱。而那不知哪里捡回来的傻子,却如同那人的心头宝,从襁褓中婴孩养大,便是极近宠爱。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偏偏那么容易让别人得了去。
  这嫉恨长年累月,便成了仇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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