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海的倒影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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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现在她自己的麻烦也够多的了。
　　当时听到杜若的解释，她真是有一瞬间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扔进珠江的冲动。杜若反倒是因为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心情又好了许多。虽然杜若认为这是一个无心的误会，但是考虑到给林雨希造成的创伤，向来懒惰的她也难得一路陪小心。
　　杜若早在那天晚上之后就返回了北京。叶茗也在那晚的酩酊大醉之后又变回了那个爽朗的她，绝口没有再提起那晚的失态。林雨希也没有再问她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的跑到广州。那晚就好像一阵大风，在吹过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留下。接下来，林雨希应叶茗的要求请了三天假，陪着她在广州上上下下逛了几圈。
　　“雨希，看这个包怎么样？”GUCCI店里，叶茗看中了一个包。
　　林雨希刚看了几眼，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手机就响了。
　　“你好，林雨希。……真的？……好，那是一定要去的……”
　　絮絮的接完电话，林雨希看着叶茗，笑的人畜无害：“叶茗，还想哭吗？”
　　叶茗脸头都没回：“你接电话我为什么要哭？”
　　林雨希依旧盯着叶茗的背影：“贝贝打来的，篮子要结婚了。”
　　篮子名叫江乐澜，也是A大很出名的一个美女。是大学时林雨希和叶茗的舍友，刚刚那通电话就是她们的另一个舍友贝贝打来通知林雨希这个婚讯。
　　“恩，知道了。我们准备回北京吧。”叶茗点了点头拉着林雨希走出了这家店。
　　“刚刚那个包？”
　　“LOGO太明显，我不喜欢。”
　　下了飞机还未走出旅客通道，林雨希就看到外面Derek在冲她挥手。
　　“工作狂，永远……都是工作狂。”
　　林雨希不用回头就能知道身侧的叶茗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叶茗微笑，配合的做了个‘了解’的样子。
　　林雨希叹气，放弃了和叶茗的争辩，快步走向了出口。
　　“你怎么来了？”
　　“头儿，”Derek刚打算说什么，结果先一眼看到了后面跟上来的叶茗，话头就一下咽了回去。
　　叶茗倒是大方的没说什么，她挥了一下手：“我先走了。”
　　“不和我们一起吗？Derek可以顺路送你回画廊。”
　　叶茗拿出墨镜来带上，高高的挥了挥手：“不用了，工作狂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林雨希无奈，叶茗的痛苦来的快去的也快，唯一不变的是总不放过任何挖苦她的机会。
　　看着叶茗走远，Derek接过林雨希的箱子，边向前走边说：“头儿，昨天ZX采购部的人发来了咨询函。”
　　“这么快？！”林雨希很吃惊，开车门的手就停在了那里，想了一下，她上车坐在Derek边上，“不是说他们暂时没有项目的吗？”
　　“ZX有一个已经立项的项目，本来说是招标马上就要结束了的。听曲经理说，ZX的这种大型招标虽然说是对外公开招标，可实际上能中的也就那几家事先已经有意向的公司。VB从来就没能接到ZX任何的合作意向邀请，所以也就没做打算。没想到现在突然接到了咨询意向，还听说ZX把招标后延了一个星期。所以杜总监要我来接机。唉？杜总监没和你说吗？”
　　林雨希愣了一下，脸腾地红了，昨天夜里她是接到了杜若的电话，可是一看是她的号码就直接摁掉了。
　　这么简单就原谅她还真是不甘心呢……
　　“头儿你不舒服？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总监定的开会时间，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林雨希摇摇头，靠在座椅上说：“没事。”
　　回到公司，林雨希就直奔会议室。在等电梯的时候，她还抓紧时间看着手上的资料，没注意的，曲宛也走了过来。
　　“广州那边你做的很漂亮。”按下按钮，曲宛对林雨希说。
　　林雨希微笑，并不居功：“运气而已。我其实没做什么。”
　　曲宛笑着摇了摇头：“听销售部传出来的消息，这次ZX的采购费可能有几千万。你算是救了杜若。”
　　林雨希正翻着文件的手停了下来，曲宛一看她的样子就笑了：“看来你还不知道。”过了一会儿，曲宛才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说，“张至诚在调往上海之前，把VB手上所有有可能的项目都做了一个了结，他宁可吃点亏也要让对方签下合同。或者就干脆断了VB在那个项目上的可能。所以现在杜若手里的，是个十足十的烂摊子。
　　现在美国人还肯听她的，但是再过一段时间，她要是再交不出任何成绩。她怎么来的VB中国，就会怎么离开。所以，ZX的这个项目对她是绝对的雪中送炭。听说杜若一知道消息就专程赶往广州给你庆功，你就没好奇过她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
　　林雨希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看她和杜若之前的那种情况，杜若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奇怪的。
　　曲宛倒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来吧，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坐进会议室，售前的几个经理还有一些技术支持人员已经到了，他们都是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林雨希刚坐下，杜若也走了进来。
　　林雨希正在看着手上的资料，突然就看到有人往自己身前放了一杯水。就是那种办公室常备的一次性纸杯。
　　她惊异的抬起头，杜若已经走了过去。杯子就是她刚刚经过的时候放下的。但杜若没有任何的停顿，好似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那杯水。
　　林雨希一窘，连忙四下打量了一下，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屏幕上，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迷上了三国杀，玩得好疯狂。可是人品奇差，玩甄姬摸到全红，玩大乔死都摸不到方片，好不容易当次诸葛亮，却还没等到我就被大家的大规模杀伤干掉了……
苍天啊，我的人品就这么差吗？？
好吧，戒掉三国杀，专心写文，争取明天也更新。
要是明天没有更新……
垂泪，那就说明我没能戒掉％>_<％
PS：烂人悲戚状望向杜女王“什么时候咱们能讲下女王背后的故事啊？”
　　　女王嫣然一笑，烂人却连连发抖：“我有故事吗？”
　　！@#￥％&*
　　烂人：“或许，可能，也许，maybe……”

　　☆、放权

　　整个会议的气氛都比较紧张，杜若更是一反常态的严肃。
　　售前和技术两方面的人先开始陈述，说了很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次的项目都是难度巨大。
　　而对于大家提出的各个困难，杜若的态度很简单：
　　有困难，去解决。
　　林雨希作为销售的负责人，简单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这次ZX的期限太紧，要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内根据售前提供的那些资料做一份方案实在是有些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杜若看着林雨希，下意识的用签字笔轻敲了几下桌面，这才说：“well，售前那边在两天之内会补足所有需要的资料。至于期限紧……”她摊了一下手，“那你这个星期恐怕就不能回家了。”说着，杜若的眼睛缓缓扫过整个会议室，正式通知，“行政已经在对面的酒店包下了几间客房，从明天开始，整个销售团队就住在那里。我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完成这个项目。
　　不要任何理由，不要任何借口，不要告诉我你为什么做不到，我只要结果。Got　it？”
　　在杜若的注视下，没有任何人敢提出任何异议。
　　散会之后，林雨希赶回家去收拾东西。Derek听说要这么突击，忍不住有点哀怨，被她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
　　听说杜若也要和整个团队一起去酒店里住，下属还能怎么抱怨呢？
　　回到家打开门，林雨希吓了一跳：“小微？你怎么会在家？不用上班的吗？”
　　林云微还穿着睡衣，显然没有料到林雨希会现在出现，反问道：“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你穿成这个样子……今天不上班？”
　　林云微咬着手里泡面的叉子，有点心虚的笑着：“今天放假。”
　　林雨希想了一下，觉得有点奇怪：“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还说忙得不得了的，今天就放假了？”
　　林云微溜溜的转着眼睛，伸手去蹭了蹭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因为昨天忙完了所以今天放假啊。姐，你忙你的吧，我这边没事的。”
　　林雨希果然也没有再问，开始准备一些自己要用的东西。倒是林云微又想起了什么，蹭蹭的跑到林雨希身边：“茗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那天的样子怪吓人的。把她送上了飞机我都放不下心。”
　　林雨希把东西装了一个包：“叶茗习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她发泄过了，就没事了。”
　　林云微有点不以为然：“姐你一点都不关心茗姐，真替茗姐可怜。”
　　林雨希用手指弹了一下云微的脑袋：“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去问的，你当自己是全职保姆呢？！”
　　林云微做了一个鬼脸，倒也没再追问，但她看着林雨希收拾好的包，又好奇的凑上来：“姐你这是干嘛？又要出门？”
　　“不是，现在有个紧急项目，公司里决定让我们住在酒店里节省时间。所以这一个星期我都不会回家，你好好照顾自己。”临出门前，林雨希想起一件事，又转回来，“另外，妈这个周末要回来，我已经找了阿姨帮忙收拾家里了，你到时候记得我帮我解释一下。”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林云微无语望天——姐，只要让妈知道你又是去加班了，那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了。你确定你不是害怕妈发脾气所以不敢回家？
　　下午，行政部的人就安排林雨希他们住进了宾馆，林雨希拿着那个房间的安排表又找到了行政。
　　“你们弄错了吧，Fiona是总监，根据公司的规定，他们不管出差还是其他都是住自己的单间的。”
　　行政那边的人笑眯眯的把那张表又还给了林雨希：“Karin，没错的。是杜总监自己打电话来说为了方便沟通，要和你住一个房间的。”
　　林雨希听了，也知道找他们说是浪费时间了。
　　天鹅绒的窗帘长长垂落在地上，原本明媚的阳光也有了些如水的柔情，林雨希斜靠在墙边，拿着自己的手机却迟迟没有动作。
　　“Karin？”嘀的一声之后，房间门打开，Anne拎着一个旅行包走了进来，看到林雨希，她停下来，惊诧的眨了下眼睛，“我还以为我会是最早一个到的呢。”
　　林雨希笑笑，顺手接过她手上的包：“我住的地方离得不远，而且去广州的行李还没打开，再拿几件东西就能过来了。”
　　Anne有些羡慕的摇摇头：“你们才是真正的独立女性，像我要是出趟门，爸妈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我搬过去呢。你看，杜总监也是，回国这么久，东西竟然才这么点。”
　　林雨希拎着包的手就顿在了那里：“这是杜若的？”
　　Anne笑的很甜：“当然了，我不和你们一起住的。”说着她靠近林雨希，一脸‘我懂你’的样子，“Karin你不用紧张，Fiona虽然是总监，但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Anne这么一说，林雨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忙笑了一下，引着Anne就要往里面走，Anne却把东西放进橱柜然后摆摆手：“公司那边还有点事，我要就先走了。总监……就麻烦你了。”
　　Anne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分明是玩笑的口吻，听在林雨希耳中却带了些异样的回响，但好在她反应也快，脸上的异样不过一瞬间就消退了。
　　“那，Anne你要不要考虑把你的薪水分给我一部分？”
　　Anne故作惊惶的捂住心口，夸张的倒退了一步：“最多请你吃顿饭，不准再讲价。”说完，她自己也笑了，又挥了挥手，“好了，Karin，我走了，bye。”
　　林雨希挥别了Anne，关上了房间门。
　　在VB，总监以上级别都有自己的专职秘书，秘书不仅负责他们的工作安排，连带一些日常生活上的事情也是要事无巨细的处理好。所以公司里有些人也戏称这些秘书是‘两用保姆’——工作生活皆可用。但就是这些‘保姆’却负责安排公司里这些实权派的日常行程，手里权利也着实不小，在公司里也是一个很特殊的阶层。
　　正在走神，林雨希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杜若的号码。
　　“你好，林雨希。”
　　电话那边的杜若似乎笑了一下才说：“现在在酒店？”语气一如从前的温和，却也带了一点柔软。
　　“嗯，刚刚收拾好。”林雨希拿着电话，声音听不出喜怒，稍一会儿，她半是认真的问，“杜若，你不住自己的套间要和我住一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我‘问心无愧’的。”
　　……
　　没等林雨希说什么，杜若自己继续说了，她那边似乎一直在忙，隐约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对了，我打电话是说公事的。这两天ZX的高层来北京学习，我和他们联系了一下，正好顺便做一下技术交底，今晚我这边有点事情，你就负责接待他们一下吧。他们程总也来了，Mark很重视，你接待的时候细致一点，别出了疏漏。”
　　“这不合适吧。”林雨希本来还有点晕晕的，但一听杜若的话就惊醒了过来，“在广州的时候我们只是前期接洽，现在他们高层来北京，以我的级别接待会不会？尤其是程总也在。”
　　“没什么会不会的，从一开始就是你联系的，我和程云东也就打过一个电话。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反倒觉得拘束了，你要是觉得级别太低，可以让Peter他们一起。”
　　“杜总监！”林雨希气结，语调越发严肃，这还是那个上午开会时候那个杜若吗？眼下有什么事情能比接待程云东他们重要？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销售经理，面对人家ZX的一把手，别说他们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怠慢。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她以为这点共识她和杜若还是有的。
　　杜若还是语气平稳，丝毫没受什么影响：“雨希，我在听。但我相信你做得到，我相信……我的GF。”
　　趁着林雨希发傻的空挡，杜若挂上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很久，林雨希才反应过来。
　　……！！
　　不是我军太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狡猾。杜若怎么能够总是这么一副办公的样子说着这种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字，是为了表达某烂人现在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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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色女

　　林雨希虽然心里还是百般不赞同，但也只能恨恨的开始着手打理这件事。
　　一边处理一边忍不住孩子气的嘀咕：“早知道那时候我就别妥协，现在早就辞职天高任我飞了，这些活儿就全丢给你。什么都让我干，干脆你把总监的位置让给我好了。”
　　嘀咕归嘀咕，发泄完了，林雨希还是认认真真的去安排这才的事情，不敢有任何纰漏。
　　出于职务的考虑，林雨希决定叫上Peter，想想她没有具体负责过这种安排，便又给曲宛也打了个电话。曲宛见识的多了，接到林雨希的电话没听几个字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Karin，平时人家要请我吃饭，需要费多少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吧。”
　　林雨希只能低声下气的赔笑：“当然知道了，就当是为了这个公司，曲宛，帮我一次忙吧。”
　　曲宛在那头笑的花枝乱颤：“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这套官话了？我只干VB入职要求上的那些活儿，那里面可没有些市场经理要去帮销售经理应酬客户的。不过”听着曲宛话音一转，林雨希知道有余地，果然，曲宛继续说，“帮你这次也行。但是你要记得是杜若欠我一个人情。”
　　“好的。”林雨希直接应了下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于叶茗说的那种‘变通’了。杜若的人情她也可以先欠下再说。
　　曲宛也没深究这个人情到底欠的可不可靠，直接大包大揽的接过了这个活儿，然后告诉林雨希等到了时间带上人去酒店就可以了，连预定这些事情也都不用她操心了。
　　有了曲宛的保证，林雨希才安下了一颗心，开始着手准备要拿给程云东他们看的资料。
　　提前来到酒店门口，林雨希下了的士就看到Helen和Derek已经等在了那里，里面曲宛还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
　　林雨希很识相的先找到曲宛连连夸赞：“不愧是曲大经理，这么短的时间就安排妥了一切。尤其是听说这里都是要提前预定的，你到底是多大神通？都是怎么做到的？”
　　曲宛但笑不语，丝毫不收敛的收纳了林雨希的夸赞。倒是边上站着的一个人接过了话茬：“老婆大人的吩咐自然是要优先考虑的。你好，我是这里的副总，敝姓李。”
　　没想到眼前站着的就是曲宛的先生，林雨希先愣了一下，不觉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其貌不扬，第一眼看着甚至觉得他身上还带了些乡土气，但再看几眼，就觉得他整体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看着是那种踏实憨厚的性格，刚刚的话也是明显表明他对曲宛是相当好的，曲宛选老公的眼光不错。
　　林雨希也熟络的出了手：“你好，林雨希。”
　　寒暄了几句，Helen他们走了过来：“头儿，这是你让准备的资料。”
　　林雨希接了过来，随手打开翻了几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迅速的把那份文件从头又翻了一遍。
　　“Helen！那份细部价目表呢？”
　　Helen一听，愣了一下之后冷汗就流了下来，她，把那个忘在了林雨希的办公桌上。
　　“我，我马上回去拿。”
　　林雨希顿了几秒之后说：“Helen！”她的语速和声调都没有明显的变高，但却让人感觉出来她压抑的愤怒，“如果你不想做这份工作，可以不干。你现在不是能力问题，而根本就是态度问题。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份工作不需要你耗什么心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不要浪费大家的精力！”
　　Helen做事向来有点丢三落四，但林雨希却是头一次这么不留情面的训斥她。她站在那里，眼眶有点开始泛红。
　　Derek看看Helen，有点不忍，凑过来低声说：“Karin，现在还不晚，让她赶紧先回去拿吧。”
　　林雨希冷冷扫了Derek一眼，把文件丢个他：“我和她一起去。”
　　一想到要是她没有检查就把这个给了程云东的后果，林雨希感觉自己身上都一阵阵泛寒。
　　Helen不是能力问题，可就是她对待事情的这种态度实在是让她火大，这种性格不改，迟早是要闯大祸。
　　坐在的士里，Helen始终低着头，明明眼眶红得厉害却坚持不让眼泪掉下来。林雨希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后悔刚刚的语气了。她不是那种以欺压下属为乐的上司，刚刚对Helen，也真的是气急了。现在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再看看Helen的样子，她就有点后悔，她本不是个喜欢发火的人。
　　轻轻拍了拍Helen的肩膀：“我刚刚语气重了点，别放在心上。”
　　的士在VB大门前停了下来，Helen抬起头抽了抽鼻子：“我知道的，是我自己的问题。”说完，她还笑了一下，才和林雨希一起下了车。
　　“那是杜总监？”才下车Helen就停了下来。
　　嗯？林雨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就看到杜若从大楼一侧里走了出来，这时候来往的人还不是很多，杜若的脚步也不快，白色的套装剪裁很简单，但穿在她身上就是很妥帖，清爽干净还带着一缕时尚。
　　林雨希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眼角却捕捉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一身很醒目的亮橘色，头发是烫染过的大波浪，靠在一辆蓝色保时捷面前自顾自的抽着香烟，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F！”橘色女看到杜若，把烟丢到地上踩了几下，然后高高的挥起了手，大声的叫道。
　　杜若转向了橘色女的那一边。站的角度问题，林雨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那个女人热情的跑过来和她说了一会儿，然后还旁若无人的凑到杜若耳侧，那身橘色的套裙和杜若纯白的西装贴在一起，颜色的对比是那么的醒目。甚至不用靠近，林雨希都能感到她和杜若耳语时的满脸笑意。
　　没过多久，橘色女牵起杜若的手走向了自己的车子，几秒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林雨希的视线当中。
　　林雨希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庞若无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虽然程云东一开始就说了一切从简即可，这个饭局还是到了将近九点钟才结束。程云东带来的人不多，但无一例外均是在ZX身居高位的权重人物。
　　即便林雨希对政治不是很敏感，她还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程云东的礼遇和诚意，油然生出一丝惶恐。
　　吃完饭，程云东让秘书去开车，自己对林雨希说：“好了小师妹，今天的饭就吃到这里吧，我让郑工明天去和你们的技术支持那边沟通一下，大家赶紧敲定方案也好安心。”
　　林雨希连忙客气：“那怎么好麻烦郑工呢？还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去一趟吧。”
　　程云东摆了下手，简单的做了定论：“就让老郑跑一趟吧，宾馆那边人多，难免口杂，场面上的避嫌总是要的。”说完，他向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