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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海的倒影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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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希点头:“我妹妹也是F大毕业的。”
  杜若却摇头:“我并没有拿到F大的毕业证。到了美国之后,我其实可以说有点害怕。因为不能从F大毕业,斯坦福是有权利拒收我的。不过,也是幸运,那个校长在中国的时候曾和我打过交道,他和我深谈了一夜之后,还是决定让我留在那里,只是之前的全额奖学金没有了,然后还要通过一次考试。”
  “这也不错了。”
  杜若笑了一下,笑容是那么明显的自嘲:“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我确实算是幸运。在被斯坦福接收以后,那里就有了一个流言——我是依靠出卖身体得以留下的,证据就是我曾在那个校长那里待过一夜。”
  迎着林雨希同情的目光,杜若摊开双手,苦笑:“这还不是结束。有个清教徒的老教授听说了之后,一句话没说把我转到了他的门下。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我自动走人。”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只有杜若自己知道那背后意味着那几年自己究竟受了多少刁难。
  林雨希似乎还沉浸在了杜若的话中,她盯着杜若的脸,像是在问她告诉也像是在告诉自己:“所以女人要想获得同样的成功,注定会要比男人付出的多。”
  杜若愣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林雨希的手:“但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
  杜若没有告诉林雨希,那个老教授在她毕业之时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推荐信,而这封信,直接促使了她日后的平步青云。
  

  ☆、一夜

  听到汤勺碰到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林雨希才发现自己竟是把那碗浓汤喝的干干净净。
  应着杜若的笑意,林雨希的脸微红:“这个汤的味道真的很好。“
  “看出来了。”杜若说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斜斜的扫过窗外开始昏黄的阳光,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最讨厌的就是下午犯困。”然后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或许是刚刚那番聊天,杜若的举动越来越居家和随意。林雨希饶有兴致的看着杜若在藤椅上窝成一团抱着抱枕似醒非醒的样子。
  想是注意到了林雨希的目光,杜若也不睁眼,懒散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觉得你好像一只暹罗猫。”不知道是不是美食的作用,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甚至不觉玩笑。
  杜若的嘴角微扬起一个弧度:“猫是天生的贵族,像它们是好事。”
  以往要是听到这种带着几分自恋的话,林雨希难免习惯性的去打击一下对方,这次她意外的没有反应,言语中更隐约带着一点关心:“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杜若摇头:“现在去睡觉,肯定半夜就睡醒了,总不能在平安夜守夜。”
  林雨希挑眉:“你还怕圣诞老人怪你守夜所以不给你圣诞礼物?”
  杜若点头:“非常怕。”
  林雨希怔怔,几秒之后嘴边溢出一点笑意:“我都快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是在认真的,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了。”
  林雨希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那首熟悉的激昂的奏鸣曲又一次响起,只得向杜若示意了一下,走到一边。
  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叶茗激情四射的声音:“Surprise!!!”
  被叶茗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震得耳中嗡嗡作响,林雨希本能的向杜若看去,果然看到了杜若弯起的嘴角,迎着林雨希的目光,杜若还补充了个请随意的手势。
  强力克制着自己掐死叶茗的冲动,林雨希咬牙切齿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鸡爪,你皮痒了。”
  “我靠。”就算看不见,林雨希也知道现在的叶茗肯定又是撅着嘴娇嗔的挤出这两个字,“林雨希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想到你一个人孤单在外触景生情难免在角落低声啜泣……我才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你以为国际长途不要钱啊。”
  “你少扯,我什么时候在角落低声啜泣过?每次酒喝多了你嘴巴都大,也不怕闪着。”
  听着林雨希在电话里和人斗嘴,杜若渐渐闭上了眼睛。浸泡在这种爽朗的嬉笑怒骂里,总有一种阳光浸润的感觉……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林雨希已经挂掉了电话。
  “你朋友很热情。”
  林雨希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还好吧,刚刚她也释放了四五成功力,据她自己说,她要是全部释放出来能让对方为之融化。”
  “呵呵,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想起叶茗,林雨希刚刚还明媚无比的笑容变得有点不明所以的苦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倒真希望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大大咧咧。”
  “怎么说?”
  林雨希摇头,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伪装的久了连自己都会忘了那是伪装。”
  杜若嗤的一声笑出来:“真严肃。”
  林雨希眉心一跳,但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问:“不是吗?”
  杜若把蜷缩在身下的双腿伸直,今天第一次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这个世界上从来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生在她们看来不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另一种是在生活的过程中慢慢发现自己想要什么,进而如醍醐灌顶奋斗不息。至于那些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茫茫然为一点得失纠结痛苦,然后再也走不出来的人……”杜若看着林雨希,笑的愈发灿烂,“我叫她们糊涂人。”
  杜若很少对人长篇大论,一口气说这么多,她走到外间的酒柜里给自己倒了一点威士忌,放进几块冰块摇了摇就喝了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若反问:“你觉得你朋友糊涂吗?”
  林雨希摇头。
  “所以,这也许就是她一直想要的自己。”
  林雨希完全不能接受杜若的理论,她走到杜若身边,拿过杜若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学着杜若的样子一饮而尽:“随手都是这样一瓶珍藏苏格兰威士忌的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世俗小民的挣扎痛苦的。”
  杜若没有忽略林雨希虽然不明显却多少透露出来的嘲讽,她一直迷糊的双眼微闪过一瞬的锐利,似是想说什么却最后又咽了回去,她又倒了一杯酒推给林雨希:“随便你了。”
  这是杜若第一次在林雨希面前展露她的本性,杜若从不刻意掩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她似真似假的言行,从来就让人摸不准她的本性。
  后来再想起这一段,林雨希难免唏嘘,也许如果当时她能和杜若争论一下,会不会能够更早的发现杜若真正的性格。可是她终究没有,也不可能有,毕竟那时的她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许久,早已磨去了那种追根究底的极端。她总以为自己能懂别人,只是不想,却会遇到杜若……
  “根据你的理论,你应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吧?”一杯杯酒下肚,林雨希觉得再不说点什么两人迟早都喝晕过去,就随口拉出一个问题。
  “没有波折,没有起伏,平静到老的人生。”
  “这么普通?看你的条件……”林雨希显然不相信杜若这种人的目标会是这么的平淡,“就单说未来的另一半,难道你就没有过想法?”
  杜若摇头:“人生就这么短一条路,遇到不介意的人不妨就携手走一段,倦了就分开,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走完了。有时间想那么多想法,不如安心享受人生的苦短。”
  长叹一口气,林雨希说:“我是真难理解你的想法。像你这样活着,能有什么意思?”
  杜若反问:“我想要蓝天就能得到吗?要是再因为想着蓝天错过大海,人生岂不更加遗憾?”
  让杜若这种诡异的逻辑搞的头晕,林雨希伸手去拿酒瓶,却见酒瓶已经见底。索性也不和杜若客气,又去酒柜里拿了两瓶酒,又找出来一副扑克。
  “我跟你真是说不到一起去,我们还是打牌吧。再这么说下去,迟早吵起来。”
  杜若随便挥挥手:“两个人除了21点还能玩什么?”
  林雨希酒劲上来,灵机一动,她怪笑着看着杜若,回答说:“抽鬼牌。”看着杜若揉着自己的眉心,林雨希笑的越发开心,“输了的人是会被惩罚的。”
  刚开始两人还是玩的很轻松,不一会半瓶酒就下了肚。可没用多久,两人都有些较真,林雨希又低估了杜若,杜若揉眉心只是因为她觉得这个游戏幼稚,但并不是说她玩的不好,林雨希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了,简直让她恨死了自己想出来的这种惩罚措施。
  这一局林雨希每一次抽牌都死死盯着杜若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蛛丝马迹。偏偏杜若不管情势如何,总是一脸波澜不惊,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林雨希便被连下了几局。
  第二瓶酒都见了底,林雨希的脸已经是一派绯红,而杜若这边虽然喝的少,但明显酒量比不上林雨希,所以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脸已经是红的发热了。
  最后一局,林雨希从杜若手上抽回了那张鬼牌,现在杜若手里只剩一张牌。林雨希把手背到身后,反复伪装后才举到了身前。
  杜若仍是一脸笑眯眯的,似乎也不急着抽,纤细的食指从两张牌的边缘轻轻的划过,然后在左边的一张上停了下来。林雨希屏住了呼吸,却看到杜若又滑向右边的那一张。林雨希竟然紧张的手有些发抖,杜若嘴角一扬,干脆的抽走了左边那张。
  眼看着鬼牌就这么留在了自己手里,林雨希一急从椅子上直接蹿了起来,伸手就要把牌抢回来。杜若喝的有些晕,本能的跟着林雨希就站了起来。谁想林雨希的来势太快,两人相撞之下,她直接被林雨希撞倒在了地上。
  一阵眩晕之后,杜若伸手就要推开林雨希,却不想触手一片柔软,立时就想收回来,手却似乎不受身体的控制了。
  鬼使神差一般,林雨希的手慢慢触上杜若的身体,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氤氲,“杜若,其实,你长得真的挺精致的。”
  两人的脸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一起,抬眼看去,对方眼中的倒影都清晰可见。
  “谢谢你的肯定。”杜若的笑若有似无。
  林雨希轻轻碰触着杜若的脸颊,那细腻而又带点凉意的肌肤碰上去是那么的舒服。不自觉的,双唇已经压了上去。
  双唇被一片温柔包围,杜若僵直了一会儿才回应了回去,一个深吻让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后来再回想这一段,林雨希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她只能把这归咎于自己确实是喝醉了。但是真的是醉了吗?为什么她却可以那么明白的记得那一次接吻的感觉?林雨希想不明白。
  记忆有时候,就像是水中的影子,远远看着,好像什么都很清楚,可是靠近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是有些事,林雨希却始终没有忘记,那天,杜若的怀抱很温柔也很执着,似乎是一个久居在外的旅人回到了久违的故乡,一边紧紧的拥抱一边又小心的试探。
  还有,就是激情巅峰,杜若似从遥远地方飘来的——“雨希,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写题目和内容简介

  ☆、拯救

  半睡半醒中,林雨希翻了个身,触手只是空了的床铺,确定不是一个噩梦的她终于再也无法逃避的睁开了眼睛。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林雨希拥着被子,呆呆的看着前方。
  最初的激情退去后,她的头脑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她宁愿继续闭着眼睛假装迷糊。
  先是一夜情这个事实,再是一夜情的对象是同性……
  两相刺激刺激之下,林雨希已经无力到麻木了。
  她不知道该对杜若说什么,对她说我会负责的?开玩笑,现在男女之间都不用这么烂的说辞,况且谁要对谁负责啊。
  林雨希在卧室里纠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杜若正站在浴室里,弥漫的水汽中,水流顺着她的肌肤流下,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激情后的痕迹,可她却似乎无知无觉,只是麻木的站着,任身体在水柱中浸泡。
  过了很久,她关掉龙头,慢腾腾的在里面吹干了头发,才穿上睡衣走了出来,白色的真丝睡衣纤薄飘柔,显得她的身形有些单薄纤弱。
  林雨希刚好下床,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在了一起。
  “早安。”
  ……
  听到这句话,林雨希竟一瞬镇定了。
  杜若没有再走近,只是嘴唇抿起了薄薄的唇线,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不过林雨希并没有发现她的这点苍白,她站了起来,手轻轻略过床头木质的靠背,避开杜若坦诚的说:“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杜若静默好久。
  “什么都不用说,我说过,人生苦短,遇到不介意的人不妨就携手走一段。”说着,她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才补充道,“当然,不想了就分开,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说刚刚林雨希还纠结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心,沉甸甸的像是被住满了水。
  “这就是你对这件事的态度?”
  杜若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肯定。
  林雨希笑,果然在杜若这种人面前,自己还是太过天真:“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其他的……就到此为止吧。我现在去收拾东西,天一亮我就走。”
  杜若没有回头,白皙的手下意识的握住床单的一角,眼中的沉静终于流转出一些波纹,但马上手指渐渐松开:“随便你。”
  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林雨希靠在门后,身体沿着门板慢慢滑到了地上。
  或许,再晚走一刻,她就会止不住在杜若面前流下泪来,这么短的时间,她第二次有了那种被遗弃的感觉,这一次却远比上一次来的刺骨。
  身上那种激情后的感觉还没有褪去,却已经发现对于对方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存在。整个人都空落落的找不到落点。
  林雨希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是完全符合她对于现代速食爱情定义的一件事,却让她猝不及防到心痛。她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有时候,命运让恋人相遇,只是为了将他们拆散’。可她更可悲,她甚至不不知道杜若有没有当她是爱人,毕竟她说了——不介意的人就可以携手走一段,在杜若的观念里,这次激情也许就是一次单纯的身体需要吧,一次所谓的‘走一段’。
  抱着双膝坐了一会儿,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想给自己一个微笑,却努力半天也没有成功,最后只得放弃这个打算,来到床上躺下。
  睡着,一定要睡着!
  也许是她的自我命令起了作用,没用多久,她的意识真的渐渐模糊。但在这种迷糊中,一种揪心的酸意却始终清晰。
  一觉醒来,已是太阳高照。明明是睡了一觉,林雨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倒是眼睛酸疼的厉害,像大哭过一场似得。
  穿好衣服走到客厅,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在桌子的醒目位置上留有一张便条,林雨希拿起来,上面是那位司机的联系方式。
  捏着那张便签,在手上转了几下,上面杜若飘逸的字让林雨希有些刺痛。
  半个小时后,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司机如约而来。
  接过她手上的行李,那个司机笑呵呵的说:“你好,又见面了。”说着,他向里面看了看,“你一个人?杜小姐不在吗?”
  “大概出去了吧。”林雨希没有闲聊的心情,只是一语带过后就坐进车里。
  司机有些迷糊的挠挠头,倒也没再问什么。
  直到汽车远去,杜若才从画室走了出来,刚刚,她就坐在那副未完成的画前,静静的听着林雨希收拾好行李,然后离开。那一刻,时间慢的让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杜若拿着画笔,半天却落不下去。眼睛盯着那副未完成的画作,画里的冷清直直蔓延到了她的心头,身体似乎都处在了茫茫大海中,放眼望去却连落点都没有……
  坐在车上,林雨希手撑着头,看着窗外的景物有规律的后退,漫不经心的和那个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突然,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滑雪用品店。林雨希原本神游的精神立时聚集起来,她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突然的决定,她拍着司机的座椅:“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赶忙靠边停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雨希没有回答他,打开车门就跑了下去。
  看着林雨希抱着全套的滑雪器具从店里走出来,司机连忙上前帮忙,一边忍不住问:“不是打算去机场吗?”
  林雨希看着那些东西,她也直到这样并不明智,可是她现在太需要一场刺激来缓解内心挤压的痛苦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先去滑雪。”
  司机看着她的样子宛如看到一个外星人,但他还是没说什么老老实实把林雨希带到了一个滑野雪的地方。
  林雨希换上滑雪装,塞了一叠钱给那个司机,说:“你到傍晚的时候再来接我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司机把钱推回去:“不用了,杜小姐付过钱了。”
  林雨希坚持让他收下:“杜若的是杜若的,我的是我的。总是我另外麻烦了你一趟。”
  司机还想坚持,可林雨希态度坚决,他只能收下了钱:“那好吧,到时候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
  林雨希点点头,抱着雪橇就向山上走去……
  晚上六点多,杜若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Hello。”
  那个司机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杜小姐,是我。”
  杜若的手紧了一下,但声音还是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我送那位林小姐去滑雪,说了傍晚她打电话我去接她,可现在天都黑了,她都没联系我,手机也打不通。我到这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会不会出事了?”
  杜若一愣:“你是带她到哪滑的?”
  “就是您曾经去过的那边,她说想去滑雪,我觉得那边应该是最适合的地方了,就带她去了啊。”
  杜若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一边对着手机说:“你马上报警,我随后就到。”
  冷风顺着鼻腔灌进体内,杜若只觉得自己的内脏应该和周围的空气一样冷了。那个司机只知道她在那边滑过雪,却不知道那边的环境对于一个并不熟练的滑雪者来说有多么的危险。那里的雪质蓬松,还有雪坑……
  眼看就要到午夜时分,治安官走到杜若面前无奈的摊开手:“Nothing we can do now。”
  镇上的警力不足,在支援的直升机和专家到达之前,在这种深夜寻人只会增加危险。治安官没办法,只能劝说杜若等救援来了以后再继续。
  从到达这里的那一刻起,杜若一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她默然的在一边看着远处白雪覆盖的山巅,薄薄的风衣外套在这寒风吹过的山脚下显得是那么的单薄。
  听着治安官的话,杜若的身形不动,只埋头在阴影当中,声音冷到结冰:“She may die。”
  治安官叹息,却还是无力摇头:“I'm sorry。”
  杜若没有再继续说话,她抬起头远远的看着前面,片刻之后,转过身一个人向山顶走去。
  李司机和治安官都被杜若吓了一跳,李司机追上来拉住杜若:“杜小姐,你一个人去找不会有什么帮助的,只会增加危险。用不了几个小时直升机就能来了,我知道你很担心,但请你冷静一点。”
  治安官也追上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他理解这个东方人的焦急,却不能理解她的选择。现在一个人上山不异于再白搭上一个人。
  杜若冷静的听完两个人的话,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担心我。”
  李司机还想再劝,却被杜若制止,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杜若半天,也没敢再劝,犹豫一会儿,给她递上了一件羽绒大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手机保持开机,我们随时联系。”
  杜若点头,接过那件大衣继续向山上走去。
  看着杜若离去的背影,治安官连连摇头:“Unbelievable。”
作者有话要说:  此乃题外话:
什么叫愚蠢呢?就是明明知道某件事后果会是不好的,还是傻乎乎的去做了。
例如:1、明知道自己害怕恐怖片,却还是忍不住去下载了一部名叫《人骨拼图》的电影;
      2、从看电影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一定会害怕到睡不着,却还是抵御不了好奇心坚持的看完了;
      3、睡不着就算了,为了能把头埋进被子里,竟然去开了空调打到低温,结果如愿的顶着沉重的鼻音起床了
泪目,做一件蠢事不困难,但是从头到尾做的事情都蠢真的很不容易啊。我这个烂人是怎么坚持着做到的啊!
于是,现在在电脑前面的,是一个顶着一个厚重黑眼圈,抽着鼻子,头脑混乱,怀疑下一秒就会被送到火星的烂人。%>_<%~~~~~~~~~~~~~

  ☆、归国

  杜若一点一点的向山顶走去,头顶的夜空清澈无垠,皎洁的月亮投下清冷的光芒照在雪地上,清清静静。靴子踩在雪上,在她身后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杜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但是她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几乎每一个角落她都出现过,就不相信找不到林雨希。
  不知道是不是林雨希命不该绝,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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