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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海的倒影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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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希戳了戳叶茗的头：“你们这群人，整天就是无事八卦。”
叶茗腾地坐了起来：“靠，又不是我愿意的，你不知道那群机关里的人，平时官威十足，几杯酒下去那可比街头大妈都多事。前几天还听说不知道是谁在酒桌上喝多了，竟然说那个区里的检察官王宏是个gay，结果没几天就传遍了北京城。这不前两天我还见到王检和一女的上街秀亲密呢。”
林雨希不屑：“都21世纪了，你们还像解放前一样那种老式的交际。”
叶茗把已经空了的酒瓶放到一边，一脸苦大仇深：“你不解我更不解，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老总会提拔你，你们VB整天都要和政府里的头头脑脑打交道，像你这种性格可怎么玩得转？”
林雨希不服气，端正了神色看着叶茗：“不至于吧，好歹我也是经过HR评估，上司推荐提拔上来的，没有这么不可理解吧。”
叶茗不认同的上下看了林雨希几圈：“你们VB又不是做家居日常用品的，在中国，除了那些个龙头国企的客户，你们还能有多少利润？可你说你现在认识几个官？北京城掉下一块匾，砸死十个九个都是官。可你林雨希就能掉下一百块牌匾都不认识一个死者。”
林雨希把抱枕摁到叶茗脸上：“这叫人各有志，我就是不屑去做那些钻营的事情。”
叶茗一把拉开抱枕，得瑟的说：“得，那您就靠着您的志气吃饭吧。像咱这种凡夫俗子就继续去蝇营狗苟了。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清高的做好一个销售经理。”
叶茗的父母早年离异，然后各自成家，叶茗出人意料的没有选择和任何一方生活，只是一次性的要了一大笔抚养费，然后就出来自立门户了。这些年下来，别看她总是不务正业，却通过几次眼光精准的投资赚了一大笔钱，而且交友的广泛让人叹为观止。虽然她骨子里透着一种桀骜，但却诡异的和北京各界的头头脑脑都混了些交情。甚至一次开玩笑的时候，叶茗自己都说，她在北京的情报圈都广到可以去开家情报贩卖处了。
闹了一会儿，林雨希犹豫了一下，问叶茗：“那个，你对于我们那个新总监有什么了解吗？”
叶茗摇头：“来和张至诚龙虎斗呗，还能干嘛。”
“那你觉得谁能赢？”
叶茗打了个哈欠：“如果你们这位新总监没有特殊的背景，估计会输。中国的情况太特殊了，你们美国总部那些老头是不能领会的。”
听到叶茗的话，林雨希没有再说什么，这和她早先的预料差不多，可现在知道了新总监是杜若，她再也没有了调侃的心思。
“茗，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和你曾经上过床，却被你下决心忘记的人，再次出现在眼前，你会怎么做？”
叶茗去拿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你又见到沈威了？”
林雨希差点没直接用手里的抱枕闷死叶茗。
叶茗肯定是有精神分裂，要不然画廊里那么风情万种的女人怎么会让人这么想直接闷死她？！
“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半晌，叶茗的语气已经丝毫没有了戏谑之气，她声音轻轻地，如同梦呓：“对我而言，爱就是一个，即便知道结果会很痛，但再回到最初的那一刻，仍旧会义无反顾的陷进去的执着。”说着叶茗顿了一下，又打开了一瓶酒，“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思考，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能做的就是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林雨希沉默了，她在细细品味叶茗的话。
“被我的深沉吓着了吧。”叶茗又变得嘻嘻哈哈，“其实我对人生也是有很深刻的理解的，只是很少显露而已。”
林雨希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看着叶茗又开了一瓶酒，林雨希忍不住伸手去拦：“喝酒也没你这么喝的，就算是水也喝饱了。”
叶茗哼了一声夺回自己的酒，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麻辣烫的热气或者是酒气而变得发红，眼眶更是红得厉害：“我喝了这么多都这么清醒，那不喝酒就没法过了。”
林雨希看着她一仰头又是半瓶酒下肚，也没明白她的话有什么必然的逻辑性，但看着她不要命的样子，还是决定撒手不管了。醉就醉吧，反正书房正好空着。
将近十一点钟林云微才从外面回来。她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了满桌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空气里还弥漫着重庆火锅料的味道。
“姐，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
林雨希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坐在一边吹头发。
“你不该问‘你们’，你该问‘叶茗’喝了多少酒。”
林云微走到桌前，大致估计了下酒瓶的数量：“啧啧，茗姐的酒量真不是盖的。”
林雨希笑：“而且，她喝了这么多还能条理清楚的去洗了澡才睡觉。”说话间，她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关掉电吹风，她才想起来，“小微，你们今天吃的可够晚的。”
林云微面色一僵，慢慢浮起了可疑的红晕。她揉捏着手里的信封包干笑了笑：“没事儿，就是几个朋友吃的兴起，多耽搁了一会儿。姐，我去洗澡了。”
看着林云微做贼心虚的跑进浴室，林雨希诧异了一下，忍不住觉得好笑。云微也就比她小几岁，到这个年龄在外面交交朋友本就再正常不过了。她刚刚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云微就这么害羞。
林云微和林雨希小时候长得有几分像，但林雨希沉静内敛，林云微活泼灵动，到了这个年龄，她们已经是完全不同，走在一起也很少有人把她们当姐妹俩。当然，这一切都不妨碍林云微也是个美人的事实。
从小，她身边就围绕着一些男孩子，到大学的时候更深隔三差五就能听到有人给她送礼物。可偏偏都工作了，她楞是连初恋都没有过，所有的表白被她一律拒绝了。叶茗曾偷偷问过雨希，云微是不是有les倾向，这让两人都莫名紧张了一阵。可后来又发现，云微在这方面的冷淡不仅限于男性，女性也一样。哥们儿姐们儿一堆，偏就是每一个再进一步的。现在隐约的察觉云微有了点那个苗头，林雨希自然是乐见其成。
想了一下，林雨希敲敲门，走进了浴室，看到林云微躺在浴缸里红着脸发傻，她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小微，你不打算和我讲讲你今晚的际遇？”林雨希在浴缸边上坐下，暧昧的看着云微。
“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林云微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唤起，脸一下子红的更厉害了。
“向□□保证，我敲过了，是你一门心思的发呆没听见。”说着，林雨希凑近林云微，“想什么呢？”
林雨希咬着嘴唇，脸已经红的像烧着了，半晌才抬起头，眼里波光流动：“姐，你说，能遇到一个自己暗恋了快十年的人，这算不算是奇迹？”
林雨希消化了很久云微的话：“暗恋了快十年？？”
林云微笑的很甜蜜：“恩，八年零十个月。”
林雨希半张着嘴，做思考状：“那时候，你才高一吧。”
“就是高一的时候，姐，别说你在介意我早恋。”
林雨希这才肯定自己没算错，连忙摆手：“没，我只是太惊讶了。对了，你说暗恋，就是人家还不知道这回事？”
林云微在浴缸里坐直，一字一句的说：“他不知道，可他不久后就会知道。”
林雨希看着云微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还是很诧异，却明智的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最后嘱咐云微记得什么时候让她也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人。
第二天一早，叶茗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林雨希已经一身正装的准备出门了。她疑惑的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才几点啊，你就准备去上班？”
林雨希挎上包，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厅换鞋：“有点事情就早走一下。早点给你们放在厨房了，你和小微记得吃。”
呆呆的看着门关上，叶茗迷糊的晃晃头，走进了洗手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先谈事，下章，或者下下章再谈情。
米有存稿的日子果然残忍到让人想飙泪~~~~~~~~~
☆、第一次危机
赶到VB的大楼下，林雨希如愿的看到那里的大厅只有几个前台和保安站在那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
电梯门刚要关上，林雨希眼角就闪过一个人影，本能的就按上了开门键。抬起头，是行政部的一个小姑娘。
“林经理早。”小姑娘一看是林雨希，连忙笑着打招呼。
林雨希点头：“早。”
电梯门徐徐关上，林雨希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红色的数字跳动。
刚刚人影出现的一瞬间，她的心猛地紧了一下，现在想想有点好笑，这栋楼有六部电梯，就算杜若和她一前一后出现都有可能遇不上，她的紧张真是莫名其妙。
“林经理。”那个小姑娘怯生生的说，“你们新来的那位总监人凶不凶？”
林雨希一窒，面上还是沉静如常：“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昨天我们行政部的李姐给张总监送文件，不知道是哪出错了，被张总监狠骂了一顿，然后就被通知走人了。今天杜总监让我去她那一趟，我……”
张至诚？！林雨希的脸色变的不好看了，VB的企业文化应该是倡导平等沟通，可张至诚对下面人的刻薄却是出了名的。总部曾派来的一位副总就是看不惯张至诚的做派而和他起了冲突，谁知道却是被张至诚给逼走了，以至于现在总裁Mark见到张至诚也是让他三分。
“你放心吧，不是每个总监都会像张总监一样。”
林雨希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了——杜若正站在电梯门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
呆滞只是一瞬间，林雨希马上先向前走了一步：“杜总监，早。”
杜若抬起头，看了看林雨希，微笑：“林经理早。”
在职场上摸打久了，人在面对变故的时候就镇定很多，一个‘总监’一个‘经理’，简单的就抹过了两人该有的尴尬。
“杜总监，您好，我是行政部的Amy。”边上那人的适时出现正好给了林雨希离开的机会，她向杜若点了点头就迈出电梯向办公室走去。
杜若向林雨希致意了一下，就转头看着那个有点紧张的小姑娘，笑了一下伸出手：“你好，叫我Fiona就可以了。这么早就麻烦你们，真不好意思。我的办公桌位置需要改变一下，还有那些书架的位置也要动一下，具体的要求我已经写在桌上的便条上了。”
Amy不是很确定的问：“好的，不过都要改吗？这个布置是之前张总监亲自吩咐的。”
杜若走进电梯，留给她一个微笑：“现在那里是我的办公室。”
Amy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林雨希冲了一杯咖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她看着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八点刚过。杜若竟然这时候离开办公室……
一仰头把咖啡喝完，林雨希着手开始准备工作。不管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反正十点开会之前她是会再回来的。
十点差十分的时候，林雨希走进了会议室，杜若辖下的另外几个经理已经到了，还有本大区的市场总监和财务总监。VB是典型的销售主导公司，所以市场和财务部门总监虽然看起来级别和杜若相当，但实际却是杜若的半个助手。
看着林雨希进来，曲宛笑着挥挥手说：“Karin，昨晚你没去可是可惜了啊，错过了杜总监唱歌。”
旁边正看着手上文件的市场总监Peter庄也抬起头跟着附和说：“是啊，昨天杜总监可是技惊四座啊。那首阿根廷别为我哭泣唱的那叫一个完美。”
“要我说啊，杜总监唱的最好的应该是那首霸王别姬，真想不到那么温柔的女人却能唱那么雄壮的歌。”
听着曲宛他们说笑，林雨希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人都默默的低着头，尤其是财务总监，更是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刚坐定，杜若就走了进来。
“吆，杜总监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说你昨晚的精彩表现呢，什么时候再给我们露一手？”曲宛看到杜若走了进来，一点也不避讳的玩笑道。
杜若在位子上坐下，边打开文件夹边笑笑：“只要我们的销售额能达到目标，我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开会。”
Peter庄作为市场总监本该第一个发言，可向来沉默的财务总监却先开了口：“SORRY，这次能不能先让我说几句？”
不同于大家脸上或多或少的惊愕，杜若只是淡淡的点头：“Please。”
财务总监的声音不高，但随着他的话，众人的脸色都渐渐起了些变化。等他说完，Peter庄实在是忍不住了。
“Ken你开玩笑吗？我们公司对这个海南论坛系列会议的赞助是早就敲定了的。怎么可以说反悔就反悔？你知道我们市场部为这个活动付出了多少心血？而且这个系列会议对于接下来几个大单子的影响你不是不知道吧。”
财务总监Ken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转动着靠背：“我也没办法。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系列会议的规格会这么高，会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我们公司对于财政的控制又是那么严格，我也是不得已的。当然，如果庄总监你能去亚太总部申请到额外审批，我自然愿意照旧执行。不过，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今天下午他们会议组织方的赞助接受就停止了，你要是有这个打算的话，麻烦快一点。”
Peter庄被几句话噎的脸色通红，偏偏又发作不得。
VB的客户以那些国企老大为主，平时想接触他们极是不易，而这个本年度最受关注的系列会议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也是市场部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要是以无法成行告终。别说对销售额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单是对亚太总部，就无法交代。
一时间，会议室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杜若身上，只有曲宛还是那副惯常的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样子。
杜若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她默不作声的从第一页开始翻起财务总监交上的那份报告。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疏漏？”
Ken还是靠在椅背上，随意的耸耸肩：“基本流程上是没有问题，主要还是这段时间有些人员流动，财务部和市场部的配合上有了些疏忽，当然，某种程度上也是由于高层的人事变动导致的人心不稳，原因杜总监自然比我更清楚。”
杜若从文件中抬起头，眼角有些微微的下沉。周围已经有同事故作尴尬的干咳了几下。
默不作声看完了最后一页文件，杜若合上了文件夹。目光缓缓扫过会议室的众人：
“各位，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VB是全球500强的企业，我只是希望各位能够做到足够professional。”说着，她视线停留在Ken身上，“Ken，我要你详细的调查清楚这件事，然后写一份报告交给总裁和亚太。”
Ken晃晃头：“No problem。”
Peter想插话，却被杜若的眼神制止。杜若抽出了几张纸放到了Ken面前，“这是亚太总裁发来的特殊财务支出同意书。你看一下还有什么问题。”
突如其来的翻转让所有的人都近乎目瞪口呆，Ken的脸上更是一时五颜六色。
“如果没什么问题了的话，希望财务部能一如既往的配合我们的工作，把这次的活动做到圆满。”
Ken不敢相信的攥着手中的文件，眼睛紧盯着杜若的脸。
杜若只是翻了翻手边的资料：“另外，Ken，高层变动是公司正常的决策，如果以后你那边还因为这种原因有困难，我可以让人事部来协助稳定你的队伍。我们继续开会，Peter，你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呃……恩……我这边是这个样子的。”Peter还震惊的转不过神，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始了自己的陈述。
刚刚他差点就想大声为杜若叫声好。Ken是张至诚的嫡系，在他们两人的主导下，Peter的市场部完全沦为陪衬，一直都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也习惯了尽可能不发表什么意见。但在目睹了张至诚整走了上一个副总之后，再看到杜若这场漂亮的胜利……
他偷偷冲着曲宛竖了下拇指，曲宛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意思却明白无误——我说的没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是随手写的，大家请自由的无视吧。％>_<％
流泪，昨天想奋斗一下多写几章，可是从早上七点开始就有人家装修一直到晚上七点。别说奋斗了，连周末都飞了。然后更悲剧的是，我从晚上八点开始写，写完这一章竟然到了晚上将近十二点（果然我的效率已经无限逼近零了）。
然后悲剧还没有结束，今天早上5点有人家开始放炮……我觉得我要神经衰弱了~~~~（>_<）~~~~
接着，今早顶着个熊猫眼来上班，干什么什么不顺只能决定打游戏。结果机子莫名其妙卡死了，可正好这个时候我们书记进来了。我……
我们书记看了我半天，然后一脸无奈的说：“我敲门就是给你们退出来的时间的。唉”
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充斥着杯具的闹剧……
☆、暧昧
散会之后，林雨希一个人走回办公室，她还在咀嚼刚刚的那场变故。她只是一个刚刚升上来的经理，海南的那个项目她也没有参与。她不是很明白张至诚是怎么给杜若准备下的这个套子，也不明白杜若又是怎么不动声色的翻盘的，还有那份亚太总裁的同意书。她只是明显的感觉到，杜若赢得了一个漂亮的开门红。
“Karin，你的包裹。”沉思间，Helen推门走了进来，递给她一个包裹。
包裹？林雨希疑惑的接过来，接着就想起来一件事：“对了Helen，上星期要你做的那个统计结果呢？”
Helen停下来，不安的绞着手指头，半天没说话。
“Any problem？”
“那个，Karin，”Helen终于说话了，“那个统计软件我不会用，我学了一个星期了，可是，还是……”
林雨希看着Helen，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升职的时候，就知道张至诚给她派来的是两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所以也不是没有估计到工作上会有很多问题。可是这个Helen却让她觉得VB的招聘出现了失误。VB对员工的行动力要求很高，可Helen最常说的话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什么’，这让林雨希哭笑不得。
“Helen，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懂，你可以选择去问的。”林雨希顺了顺气，“好了，你出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Derek或者直接来问我，三天后我一定要见到那份报告。”
看着Helen的背影，林雨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她有时候都有些泄气，自己是VB里资历最浅的经理，再配上两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她这个部门还真的是有的看了。
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手上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肠胃保健品。她里里外外仔细翻了翻那个包裹，都没有找到送货人的名字。
林雨希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研究这个问题，她手上的事情很多，而且她基本上都没什么头绪。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天的那场风波之后，整个部门归于了平静，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杜若没有如有些人想的那样掀起一场暴风骤雨的改革，相反，她做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问过了“大家的意见呢？财务上的意见呢？总裁的意见呢？”之后才做的决定，压根没有什么自己的意见。
底下人说的好听的说杜若很open…minded，不好听的就直接说她是绣花枕头，只会服从多数。
林雨希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到Peter越来越频繁的来回奔波，几次还看到他跟曲宛嘀嘀咕咕，每次脸色都阴晴不定。
这一天，林雨希又加班到9点多钟，同事们都走的差不多了，从玻璃窗向外望去，皆是黑漆漆的一片。林雨希活动了下身体，关掉电脑准备回家。走出办公室却发现杜若的办公室还透出了光芒。
握着门卡站了一会儿，林雨希走过去敲响了杜若的门。
片刻之后，一声请进才响起。杜若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找她。
林雨希应声而入，推开门，就看到杜若对着电脑，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杜若的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只穿了一件米色的开领衬衣，领口处的锁骨若隐若现，袖子半挽起来，露出白皙细长的手臂。
“还在加班？”林雨希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杜若笑笑，并不以为意：“还有点事情没做完。坐。”
林雨希在沙发上坐下，随意的打量着杜若的办公室。原来张至诚在的时候，办公室里都用厚厚的书架隔开，外面的人根本没法知道办公室里到底是什么情形。现在杜若把那些东西都撤掉了，办公室看起来敞亮了许多。
“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你这里亮着灯，忍不住过来看看。”
杜若整个人停了一下，似乎有点出神。
林雨希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你和张至诚的风格挺不同的，和我却有点像，都喜欢加班。”
杜若继续处理着手上的文件，随意的笑了一下，头都没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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