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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百♀合♀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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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赶忙抄起一只小茶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针线盒,拿出里面挑线头用的一只锥子。
当下,她便断不迟疑,狠狠地将它照着自己的舌尖扎了下去。
然后,她又取过一只干净的茶盅,强忍痛楚地往里面挤着血液。
一滴……
两滴……
不多时,便接了小半盅的血液了。
皱了皱眉,怜星喃喃道:“似乎……不太够呢……”
然后,她便又取过锥子,在自己舌尖的另一边扎了下去。
茶盅里,樱红色的血液,复又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不多时,终于攒够了半盅。
怜星唇角哆嗦着微微一笑:“好了……这便够了……”
于是,她便从那小瓶子里将那猪肠衣做的小兜倒了出来,沥干里面的水分,把接的那半盅血液仔仔细细、一滴不剩地倒了进去。
完事以后,她便拉紧小兜两侧的线头,将它紧紧地系上了口。
将那装了血的小兜复又放进那个小瓶子里,再将那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到了袖子里。
如此,怜星方才释然地叹息一声,微皱着眉,喃喃说道:“不晓得那孩子要将它把来作甚呢?……”
第6章 哎呀哼哼哼~~
沐浴更衣并梳妆完后,萧玄芝便在寝殿的榻上坐等元昊皇帝前来临幸了。
又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外面便有宦官尖细着嗓子传来通报:“皇上驾到——”
萧玄芝心中一凛,指尖不禁颤抖了起来。
“呵……好啊,终于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中的忐忑和身体的颤栗,萧玄芝便双眸微敛,即刻换作一副千娇百媚、柔弱慵懒的顺从模样,静候元昊皇帝的到来。
“吱呀”一声,寝殿的大门便被人给推开了。
虽然人未至,但萧玄芝却已知道。
是元昊皇帝来了。
元昊皇帝进门以后,便有宦官随后关上了门。
萧玄芝强忍忐忑,面上不动声色,只静静地听着愈发靠近的脚步声。
他的脚步声沉稳非常。
龙行虎步、足下流风,确是很有帝王风范。
“却不知……我倒是能不能斗得过他呢……”
如此想着,萧玄芝不禁抿唇一笑。
就在她展颜微笑的正当时,内室中的绣闼便被人披开了。
萧玄芝不禁心中一凛。
不过好歹,她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只一瞬间的惶然,她便恢复了一如往常那般的神色。
然后,她便明眸善睐、皓齿流光地对元昊皇帝微微一笑。
此一笑,倾人城。
元昊皇帝披开绣闼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萧玄芝那顾盼生姿的微笑。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微笑的含义是要对他施以算计的。
若是知道,他便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了——
只闻元昊皇帝好心情地缓声说道:“萧卿好兴致呢,竟笑得如此开怀。”
萧玄芝含羞带怯地盈盈起身,边走边说:“臣妾在家时便早有耳闻,当今圣上雄姿勃发、英明神武,如今一见,确是名副其实呢~~
得见圣驾、又可得蒙圣恩垂怜,如此,又岂可使得臣妾能够按捺住这般思慕君恩的心思,不去觉得喜上眉梢、满心开怀呢?”
萧玄芝的一番话,说得煞是一个漂亮。
然而她的心下里却在说着——
“呸!你这该死行瘟的狗皇帝、死耗子!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要在这里老牛吃嫩草,却道羞也不羞?真真儿是老脸都不要了!
哼,好在不是我们家乖乖巧巧的小兰儿败治在你手上,不然让你这又臭又硬的大屎橛子给糟蹋了,可还得了?!”
元昊皇帝心情大好,朗声笑道:“哈哈,好!——朕的萧卿,竟是好一张巧嘴呢!”
萧玄芝微微敛眸,粉面含羞地低头一笑,却是不语。
只在心里骂道——呸!谁是你的萧卿?!老不死的狗东西!去你妈的!
然而,这欲拒还迎的再笑,竟是千娇百媚,实可倾却人国了。
元昊皇帝心情大好,目带柔光地来到萧玄芝的身前站定。
只见萧玄芝将双手交叠在身侧,微微屈膝,含羞带怯地向元昊皇帝低眉顺眼地福了一福,柔声道:“臣妾贵人萧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唔……”
忽然,萧玄芝竟是痛苦万状地躬伏下了身体,颤抖着右臂,紧紧地攥着左胸前的衣襟,左手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取下手帕,紧紧地捂在了嘴上。
元昊皇帝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慌忙两步上前,扶住萧玄芝颤抖着的身体,关切道:“萧卿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元昊皇帝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萧玄芝来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还体贴入微地为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身前。
萧玄芝却是并不伸手去取那碗水,只紧蹙着眉,浑身筛糠似的抖着,喉咙中也是隐忍痛苦,气短急促地不住低声咳嗽。
在凳子上颤颤巍巍地坐下,方又咳了一阵,她这才哆嗦着手臂,小心翼翼地抹下手帕,紧紧地握在手中,将左手背在身后藏着。
垂眸敛目地喘息良久,萧玄芝方才有些眼神失焦地抬起头来,强扯起一抹微笑,有气无力地缓声说道:“臣妾君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说着,萧玄芝的身体向旁边一滑,这就作势盈盈拜下。
元昊皇帝慌忙托住她的手肘,将她小心地扶归原位,轻握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萧卿身体有恙,你且坐着说话,朕绝不会怪罪于你。”
萧玄芝唇角颤抖,微微扬起脸庞,对元昊皇帝浅浅一笑,语声中带了一丝哽咽,娇柔万千地说道:“陛下圣恩……臣妾……臣妾着实惶恐……”
话没说完,两行清浅的泪滴,便挣脱了眼眶。
元昊皇帝伸出拇指为她揩去了眼泪,旋即微微一笑,柔声道:“这不打紧。——话说回来,萧卿这是怎么了?”
萧玄芝不动声色地将左手又向后藏了一藏,对元昊皇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柔声道:“劳心陛下记挂了,臣妾不妨事的……”
元昊皇帝自然是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于是倏然出手,捉住她的左手手腕向上一提,夺过了她握在掌心的手帕,将之展开。
手帕之上,红得刺眼,隐隐地还带了一丝血腥之气。
满心惊愕地垂眸望去,只见含羞带怯的萧玄芝的唇角上面,竟是隐隐地挂了一丝血痕。
杜鹃啼血!
元昊皇帝当下便想到了这样一个典故。
如此含羞带怯、却又病弱无力的萧玄芝,实在是美得让人心颤。
事实上,以任何人的眼光看来,萧玄芝都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端庄秀丽、雅致大方的古典美女。
她黛眉纤柔、目若秋水、鼻梁高挺、薄唇纤纤,五官周正,且还长了一张娇俏灵秀的鹅蛋脸。
是以灵动娇柔、顾盼生姿,不需费力,便可使人牵心动魄。
往常,她只消稍事打扮,无论扮相是男还是女,她都可以随随便便地将那些子情窦初开的男男女女们迷得颠颠倒倒、恍恍惚惚。
而如今,她竟然还似那杜鹃啼血一般,美得教人心颤!
亦是……美得教人心疼!
元昊皇帝神色讷然地盯着染血的手帕看了良久,方才移目过去,紧锁着萧玄芝的瞳仁,颤声道:“这……萧卿这岂是没事?!……”
萧玄芝神色凄然地低垂着头,轻声细语地说道:“求陛下恕罪……”
说着,柔弱无骨的身体翩翩一滑,眼看着便是又要盈盈拜下。
元昊皇帝慌忙将她扶住,柔声道:“萧卿你且坐着说话,朕说过了,不会怪罪于你。皇上的金口玉言,你难道还不信么?”
萧玄芝眼波流动,直望着元昊皇帝,婉然说道:“谢陛下……”
又掩唇咳嗽了两声,萧玄芝指尖颤抖地取过茶碗,轻轻地细抿了一口,方才放下茶碗,娓娓说道:“求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其实旧疾在身……”
元昊皇帝拉过一把凳子在她身旁坐下,柔声问道:“旧疾?——没事,萧卿你且慢慢说来。”
萧玄芝双目盈泪,哽咽道:“臣妾小时感染过风寒,治好之后,便落下了如此隐疾。每每心慌意乱、忐忑不安之时,便会血气上涌……臣妾……臣妾实在是对不住陛下……
今日入宫,本该好生侍寝、讨陛下欢心的,却不想……不想竟然在这当口犯了疾病,还惊扰到了圣驾……
臣妾……臣妾实在是罪该万死!……咳咳咳咳……”如此说着,她又低下头去,痛苦万状地,一叠声地咳嗽起来。
元昊皇帝头皮一麻,手忙脚乱地慌张说道:“萧卿莫慌!万一再动了血气可便不好了!……不妨事、不妨事的,你且安静下来,乖乖的,平心静气便是,你放心,朕绝不会怪罪于你。”
萧玄芝又指尖颤抖地摸过茶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梨花带雨地垂泪涕泣,接着缓声说道:“家父……家父本来是想送妹妹入宫的。
只因臣妾多事,怜惜她年纪尚小,心智未开,怕她非但不能讨得陛下欢心,甚至还可能使些子小女儿家的别扭脾性与陛下置气……如此,臣妾才便擅自做主,入了宫来的……”
元昊皇帝微微一笑,自怀中取过他那熏了檀香的明黄色丝绢手帕,轻轻地为萧玄芝搌去了眼泪,柔声道:“可怜萧卿的一片心了。朕知道你这是为了朕好,实在多谢你了。”
萧玄芝摇了摇头,目光恳切地说道:“陛下……实在是折煞臣妾了……侍奉君王、万事以君王为先,是臣妾的本分……臣妾本应如此的。”
元昊皇帝微微一笑,为她轻轻地擦拭着眼泪,柔声道:“没事。——那么,你且先好好休息罢,今日是你入宫的头一日,朕本不该如此急切的。”
萧玄芝微蹙着眉,惶然摇头道:“怎会是陛下的错,实在是臣妾……”
元昊皇帝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贴在萧玄芝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柔声道:“你且好好休息,莫要动了血气。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元昊皇帝向绣闼的方向转过头去,扬声道:“来人!——”
“奴婢在。”
应声的,是守在偏殿的邀月和怜星。
稍时,她们便披开绣闼,低眉顺眼地先后进入了内室。
元昊皇帝沉声道:“你们两个,想必便是萧卿家里来的陪嫁丫鬟罢?”
邀月、怜星恭顺地点了点头,低眉道:“回皇上,奴婢二人正是萧上将军的府上陪嫁来的丫鬟。”
元昊皇帝点了点头,温言道:“好,那朕便放心了。——你们两个,切记好生伺候着你家小主,切莫让她劳心动气。”
邀月与怜星同声道:“是,谨遵圣旨。”
元昊皇帝点了点头,转面又对萧玄芝说道:“萧卿,你且好好地在此安歇罢,朕先走了。”
萧玄芝晃晃悠悠地挣扎起身,有气无力地说道:“臣妾……臣妾去送陛下……”
元昊皇帝摆了摆手,柔声道:“无妨。”
萧玄芝抽噎两声,抿了抿唇:“那么……邀月,你便去送送陛下罢。”
邀月躬身福了一福,恭谨道:“是。”于是转面低眉顺眼地对元昊皇帝福了一福,轻声道:“奴婢送陛下出门。”
元昊皇帝点了点头,便起身随邀月出了门去。
目送着他们走远了,萧玄芝这才花枝招展地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旋即眉飞色舞、呲牙咧嘴地直在那里对怜星笑着。
且是,笑得可贱可贱了。
如今,她竟浑然不见先前那般病弱娇柔的模样了。
怜星故作厉色地横眉瞪了萧玄芝一眼,不出声音,只用略显夸张的唇语示意道:“小——心——点——”
萧玄芝点了点头,大张着嘴跟得吃人似的,用更为夸张的唇语回复道:“好~~”
怜星忍俊不禁,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于是,萧玄芝便扯着嗓子做作地咳嗽了好几下,且还煞有介事、故作痛苦地“哎呀哼哼哼”了好几声。
第7章 拆了这厮!
稍时,邀月便满面含笑、莲步轻移地回来了。
萧玄芝促狭地挤眉弄眼道:“送走了?”
邀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送走了。”
想了想,方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一直将他送到了宫墙外面,还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地察观了一会儿,见他走远了,我这才回来的。”
萧玄芝花枝招展地笑着与邀月击掌道:“好好好!太好了!——”
邀月摇了摇头,道:“嘘!——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分派过来的那十二个奴婢尚且不清楚底细。
这样罢,你们先算计着,我出去稍事安排,先将他们安顿下来,顺便打听些子有用的消息。”
萧玄芝微微一笑,点头道:“好~~那便有劳邀月姐姐了。”
邀月走后,萧玄芝便携了怜星走出内室,到通风凉快的外堂处坐下。
此时,外屋的桌上已预备了许多瓜果与点心了。
萧玄芝自然猜得到这些东西是为了甚么而预备的——这人罢,出完了力,便总是会觉着饿的。
萧玄芝盈盈坐到桌边,伸手抓起一只半张脸大的苹果,一边吭哧吭哧地大口啃着,一边含含糊糊地哼声道:“小样儿~~才这么点儿道行呐?没劲!
不想、这贼耗子在那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在这后宫之中见了女子啊,竟是变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的了……哼哼,元昊皇帝是罢~~死耗子,且看你姑奶奶怎生玩儿你罢~~”
出师大捷,萧玄芝自然心高气傲、满心睥睨。
怜星微微一笑,往她嘴里怼了一颗没剥皮的葡萄,神色淡漠地泼凉水道:“萧萧,你怎知道他就不是装的呢?他三十,你十八,他好歹比你多长了一个轮回的心眼儿呢!”
萧玄芝嘻嘻一笑,嫣然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我是‘如花美眷’,可以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嘛~~——
怜星姐姐,你可不知道哇,我方才演那出儿‘杜鹃啼血’的时候啊,他脸上的模样儿可有意思了!
就是那种啊……嗯……我且跟你白话白话,就是那种又慌乱、又惊艳、又疼惜、又痴迷的表情——
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有意思啦!我跟你说啊,我当时看着他的那张脸啊,真真儿是差一些子、便绷不住笑了~~
然后我便一直在那场儿狠狠地咬着后舌根子,右手还在那里狠狠地掐我自己的大腿,这方才终于憋住了笑,维持住了那一副娇娇滴滴的可人儿模样,不然啊……啧啧、那可就真是不得了喽!——
就此一方面来讲,我的确是差次些了道行。当然,也只是就此‘一方面’的,至于其他方面,我还是很满意、非常满意、特别满意、极度满意的。~~”
怜星无奈一笑,似有担忧地叹息一声,只捡了葡萄来吃,却不说话。
今日过去便算是过去了。
然而,毕竟前途未卜,真不晓得以后再要如何去应付……
眯缝着眼睛细细地看了怜星一会儿,萧玄芝似有所悟地挑眉道:“唔……怜星姐姐,你也是如花美眷呢~~——
这寻常时候啊,你可一定得好生记得,千万千万要和邀月姐姐一起、将自己给打扮得丑陋些呢~~莫要与我去争那圣恩~~”
怜星忍俊不禁,咽下嘴里的葡萄,巧笑嫣然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好。”
咧嘴一笑过后,萧玄芝复又叹息了一声,将目光紧紧地锁着油灯的火苗,神色黯然地讷讷说道:“怜星姐姐,其实……我实在是……实在是不想让你们卷入这宫庭的争斗里面……
我只愿你们能够泰泰平平地熬到三十岁,到时候,我便送你们离开宫廷,然后让爹爹在麾下找两员合适的将领,将你二人排排场场、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去,去过那锦衣玉食、却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安定生活……”
怜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紧紧地握住了萧玄芝的双手,眼波流光地温柔望她,婉声说道:“不,我不走。——我想,邀月姐姐也是不会走的。”
萧玄芝微微皱眉,嘴唇翕动,轻声道:“怜星姐姐?……”
怜星微微一笑,柔声道:“后宫之中,环境险恶。没有明枪,只有暗箭……萧萧,你的确是个聪明之人,也喜欢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仅凭一人之力,你的确也是不易在这暗潮汹涌的后宫之中立足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就算是为了我们好,你也不能以将自己置身险境为代价来交换啊……”
说到动情之处,怜星竟是双眼含泪地哽咽起来:“若是那样,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以身犯险,独自背负那些明来暗往的危险和苦难。我便是……
我便是去过上了那锦衣玉食的安定生活,我的良心……却也是始终都不会安定的啊!……”
“星儿说得不错。”
“吱呀”一声,寝殿的大门便被推开了。
只见邀月闪身进屋,回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关门落闩。
邀月盈盈地走到萧玄芝和怜星的身旁坐下,柔声说:“宦官、宫女已经被我打发下去了,我说了小主体弱,需要安静,是以,这里便不会再有旁人过来了。但是,我们仍旧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如今萧萧在皇上面前演了一把苦情戏,他必然会心心念念着咱们家萧萧,到时候,他明天一定会过来探视。
及那时,萧萧你便去跟皇上说,以人多聒噪、不利疾病休养为由,让他把你身边多余的宫女、宦官全部撤走,只留我和星儿两人在你身旁伺候。
对了,最好也顺便求他把你的寝宫搬到更为僻静的地方。祥云宫这里还是太过闹腾了,人多眼杂的。
不仅有一宫主位罗妃在上面坐镇,位份在你之上和与你同级的,还有雅嫔、玉嫔、温良媛、刘良媛、李贵人、王贵人,位份在你之下的,也还有吴娘子、孙娘子和李才人。
呵,不得不说,这皇帝可倒真是有心呢。竟能想着把你撂在这样一个妃嫔众多的宫里。
一两日的,尚且能够相安无事,等时间一长,就算你不去招惹她们,她们也还是会来招惹你的。”
实在是好一个借刀杀人!
妙极!妙极!
实在是使人脊背生寒、后心发冷的妙极!
怜星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凝眸望向邀月,取笑道:“邀月姐姐大智若愚,妹妹实在佩服。”
萧玄芝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挑眉道:“就是就是~~想不到,你竟是早已不动声色地将这周围环境给打听好了呢。实在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邀月虚虚地摆了摆手,巧笑嫣然地打趣:“哪里哪里~~小人‘五体不勤’~~——不仅四条腿儿懒惰非常,便是这脑袋瓜子,亦是锈得要死~~”
萧玄芝直在那里笑得打跌,顺手从果盘里抡起一只苹果砸她。
扔完苹果,萧玄芝便在那里叉着腰取笑她:“邀月姐姐,你若是不这般记仇、也不这般小心眼,那么,你定然会生得更为落落大方、昳丽俊俏一些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副小鼻子、小眼睛、小家子气的小模样。”
邀月轻哼一声,挑眉道:“是是是~~奴婢惭愧~~”
对邀月报以感激一笑,忽而,萧玄芝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转面去挽她怜星姐姐的袖子。
怜星一把拍开萧玄芝不老实的手爪子,俏脸微红,恨声道:“萧萧!作甚这般毛手毛脚?!死讨厌!”
萧玄芝鼓着腮帮子,煞有介事地揉着被打疼了的手背,闷声道:“我找一找伤口嘛……”
怜星不解道:“伤口?”
忽然,怜星浑身一凛,垂下眸去,脸颊亦是渐渐地升了温度,悄然地晕开了一抹微红。
萧玄芝皱了皱眉,不解道:“怜星姐姐,你是哪里弄来的那么多血啊?莫不是去杀了只鸡?……”
想了想,萧玄芝又张牙舞爪地笑了起来,“——哈哈,你们可不知道啊,狗皇帝看见我咳了那~~么一大滩血的时候,只差要被吓得背过气去了呢。实在是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哇!——”
见怜星兀自在那里低眉敛目、低头不语,渐渐地,萧玄芝脸上的神色竟是愈发地冷却了。
良久,她才神色木然地缓声说道:“怜、怜星姐姐……你不会……真用的是……癸……那个水罢?……”
如此想着,萧玄芝忽觉一阵反胃,只差要把昨天早晨吃的、一天之中唯一的食物、那一块弥足珍贵的绿豆糕给呕出来了。
邀月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将手轻抚上萧玄芝的后背为她顺气,柔声道:“萧萧,你且放心好啦,星儿并不是这两天来月事的。”
萧玄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呼!……好、甚好!……如此甚好!不是癸水就好……”
邀月敛眸觑着怜星,良久,方才悠悠说道:“虽不是癸水,但却……可能是‘口水’呢?……”
“噗!!——”
萧玄芝一口茶水喷在地上,旋即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怜星神色煞为惊惶地转面望向邀月,讷然道:“邀月姐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玄芝一脸怔然,两只眼睛瞪得大似一对铜铃,难以置信地望向怜星,愕然道:“怜……星姐姐?……”
邀月神色淡然,微微一笑,婉然道:“我猜的。——星儿这人做事仔细,总是习惯往后考虑十步甚至二十步。
我猜啊,她那时定是在想,若是去厨房杀鸡或是杀鱼,那么目标将会太大,杀掉之后的尸体也不好处理;
若是割在那手指头上,伤口却又太过明显。我们陪嫁的丫鬟虽然是名义上的奴婢,但却都是近身伺候自家小主的起居坐卧,不会去料理那些粗重活计的,是以,便也不可能因为那些子事情割伤了手,到时候追查下来,也将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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