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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百♀合♀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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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费心钻营,去谋求那一份难以长远的宠眷,实不如随遇而安,不争不抢、不急不躁,方才是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的中庸之道。

你再试想,今日、陛下便算是降宠于你,你也终究是会有貌老色衰的一天。但是呢,他陛下的身边,却是总也不会缺少女人的。

依我之见,陛下实非你等之依靠,只因他的身边不缺女人,是以、他便总会喜新厌旧、没个定性。但你的好姊妹,却是最可以、亦是最值得依靠的。

就像我们家的邀月姐姐和怜星姐姐一样。我们便是共谋进退、互相扶持,才得以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现在的。”

胡才人听得心中热切,不禁双手合十,诚恳致谢道:“今日听得姐姐这一席话,实在是、胜读十年书啊……”


萧玄芝微微一笑,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妹妹,你且看看,放眼这后宫之中的万千女子,哪一个、不是被囚在牢笼之中的鸟雀呢?

区别、只不过是——有人、是那金丝雀,有人、是那鹦鹉,有人、是那八哥,自然,还有些子麻雀、乌鸦之类的。如此而已。

再便是,有的鸟雀、住在那金镶玉的笼子里面,有的鸟雀、住在那银制的笼子里面,有的鸟雀、住铜笼子,有的鸟雀、住铁笼子——区别,只是如此。

我的好妹妹呀,你看,我们大家都是笼中之鸟,同病相怜之人,那么,作何还要互相倾轧、互相争夺呢?

难道我们最该的,不应是抱团取暖,使这冰冷无情的囚笼之中,多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脉脉温情么?”

胡才人垂眸敛目,深深地点了点头,哽咽道:“是……萧姐姐所言极是……妹妹……知道了……”

萧玄芝咧嘴一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婉说道:“嗯~~孺子可教也~~好啦~~那我便先回去咯~~今日难得同你们说了这么些话呢。如今,我便要回去继续装病啦~~

哦、对了,反正你们也知道我住在哪儿嘛~~我毕竟位份比你们高些,手上拿的衣食用度,总归还是比你们多些的。而且我也是天天窝在窝儿里装病嘛,也没有甚么需要穿金戴银的地方。

是以、若你们之中的谁活不下去了,那便不要客气地来我这里与我商量着些罢~~若是能够帮衬的,姐姐我一定全力以赴。”

胡才人一行垂泪涕泣,哽咽道:“如此……多谢姐姐了……”

说完,萧玄芝潇洒地摆了摆手,轻道一声:“告辞。”


只是,临走到邀月和怜星两人的身旁之时,萧玄芝便倏然变得脚步虚浮、颤颤巍巍起来,就似个风摇破碎的纸片儿似的,浑不见先前那般的风姿矫健、潇洒飘逸了。

邀月、怜星两人相视一笑,连忙上手将她扶住。

“哎呀哼哼哼~~头晕……这日头,可真真儿地晒死个人儿哟~~”

走了两步,萧玄芝便煞有介事地哼哼唧唧起来。


身后,胡才人一行忍俊不禁,花枝乱颤地各自掩唇、低眉憋笑。

竟不想,在这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的后宫之中,却是还有如此温善、如此坦诚之人……

不觉间,胡才人那边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竟是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如今,她们彼此之间,亦是确认了坚定、坦诚的心意。

往后,她们定然会像那地上的小草一样,咬定泥土不放松,弱小、却坚韧地生长下去。


与胡才人、胡清芳一众交往的插曲过后,萧玄芝便继续一如既往地窝在她的见山殿里装病了。

如今,距离上一次见着那位元昊皇帝,已是过去了两月有余。

这期间,胡清芳一众,倒是隔三差五地来得颇为勤快。

只不过,她们却并不是来要东西的,而是来送东西的。


如今,胡清芳得蒙恩宠、圣眷优渥,已经被晋封为正五品的“嫔”位了,比萧玄芝的正六品“贵人”还要高上两级。

不仅如此,之前的张采女、张舞月,也已是从正八品的位份,晋封到了正六品的“贵人”,与萧玄芝平级。

然而,在萧玄芝的面前,她们却都还是乖乖地敬她一声姐姐的。

至此,萧玄芝的囚笼之中,才便算是多了几抹温暖的颜色。






第10章 噫?!——


七月,溽暑,湿热。

这天,难得地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萧玄芝和邀月两人,趁着如此这般的上好天气,从早至今,便一直都在这偌大、空旷的院子里头张牙舞爪、虎虎生风地对练着武术套路,见招拆招,直打得挥汗如雨、面红耳赤。

而怜星,则是在那门口的暗处把风,以提防元昊皇帝的突然而至。


“来啦!!来啦!!大耗子来啦!!——”

萧玄芝跟邀月正在那里拆招拆得正欢,忽然却见怜星火急火燎地飞奔而至,压低声音疾速说道。

萧玄芝浑身一凛,怔然道:“甚?!大耗子来啦?!”

怜星慌忙点头:“是啊是啊,快收拾!——邀月姐姐,你快去冲凉换衣服,把药端来。萧萧,你去凉屋的藤椅躺下,不用换衣服,按计划行事。”

萧玄芝慌忙点头,连脸上的汗都不抹一把,就飞身往凉屋里跑了过去。


这“大耗子”,便是萧玄芝等人对元昊皇帝的戏称。

只因萧玄芝觉得那元昊皇帝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儿,不似个好人,是以便在私底下舍弃了对他“陛下”的尊称,转而将他讽刺为了“大耗子”。

反正他又听不见。

既然听不见,便不算是欺君犯上了。


萧玄芝三人的装病计划便是如此这般——

每天一早,就在炉子上炖上太医院送来的滋补药品。这些药品,俱是从萧玄芝进宫的第二日开始,便一直炖到今日的“陈年老汤”。

为了保持汤药的成色,她们还隔三差五地往里抓些子枯草、烂叶子。

是以、这些“补药”,萧玄芝她从来便是不喝的。

然而,太医院的滋补药品,还是雷打不动地每旬都来送的。

那么,这些好药都给了谁呢?

自然便是连带着皇后娘娘送来的雪莲、人参、鹿茸等滋补佳品一起,都打包塞给了胡清芳她们。

只是,万一元昊皇帝来了,这药、也还是得在他的面前喝的。

至于喝什么呢?

喝得,自然便是那颜色厚重、一看就苦得使人下不去嘴的“汤水”了。


这个“汤水”罢,便是她怜星配制的。

其中的料子有甘草、红糖以及分量逐日递减的苦瓜汁、黄连汁。

这些料子俱是用来调味的。

为的是,万一那元昊皇帝要来假惺惺地尝药,便可以用这些子东西将他苦得龇牙咧嘴,不敢再染指汤药了。

此外,还有为那“汤水”上色用的锅底灰。

于是,浓浓的一碗苦了吧唧却药不死人的“汤药”,便就此横空出世了。


——事实上,萧玄芝入宫的第三天,这位图谋借助献殷勤来使萧玄芝感恩戴德,从而托付心思的大耗子皇帝、便着过这“汤水”的道儿,变得再也不敢碰她的汤药了。

于是,从第四天开始,萧玄芝的“汤药”里便没有了苦瓜汁及黄连汁,和那些子上色用的锅底灰了。

到如今,她的“汤水”里便只剩下红糖了。

且还是那乌黑醇厚、甜得发齁的红糖水。

于是,每每喝完“汤药”,萧玄芝面上那龇牙咧嘴、痛苦万状的模样,却也的确不是装的。

虽不是苦出来的,却也实在是齁出来的。

每每至此,那大耗子皇帝看着,也是忍不住地跟着她一起面目狰狞地龇牙咧嘴着。

只因他曾尝试过这汤药的苦涩,深知它的恐怖。


言归正传。

为了防止惊扰到萧玄芝,不利于她的休养,元昊皇帝便示意随行的两名宦官在殿外的宫墙旁边等候,只自己一人、进了那见山殿中。

来到凉屋里时,萧玄芝正动也不动、大汗淋漓地躺在藤椅那里躲避日头,且还有气无力地在那里“哎呀哼哼哼”着,以示痛苦万状、痛不欲生。

见元昊皇帝进了屋子,萧玄芝这方才朦胧着眼色向他看了一看,旋即虚虚地抬起手臂,微蹙着眉,有气无力地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万岁……万岁……”

元昊皇帝连忙摆手,柔声道:“萧卿免礼,你不必说了,快歇着罢。”

忽然,元昊皇帝触上了萧玄芝的胳膊,慌忙道:“萧卿!你……你怎地出了这般多的虚汗?!……”

萧玄芝沉重地喘息着,目光迷离地讷然道:“近日……日头方盛……臣妾……臣妾想是……想是有些中暑……不劳……陛下……记挂……”

一句话说完,元昊皇帝竟是觉得自己听她说话的这个人,比她说话的当事人还累。

天热时,人的呼吸本身便特别压抑,再加上她萧玄芝说话说得有气无力,是以、那元昊皇帝竟是觉得自己快要给一口气憋死了似的。

于是,他下意识地大喘了一口气。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叙了一回话,见萧玄芝的病仍旧不好,且还似有加重的趋势,暂时仍旧不能承恩,是以、这元昊皇帝便兴致缺缺地败兴而归了。

“恭送皇上——哎呀哼哼哼……臣妾这一大声说话……便觉得……便觉得这浑身脑仁儿疼呢……哎呀哼哼哼……哎呀哼哼哼……皇上……您慢走……路上……小心啊……”

萧玄芝哼哼唧唧,煞有介事。

于是,怜星便强忍着内心狂乱的笑意,面上神色不动,淡然地把元昊皇帝送出了宫殿院门。


“走了。”

片刻过后,怜星面带笑意地回来了。

萧玄芝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旋即款步悠悠、花枝招展地拧着腰身向怜星颔首走去。

“呔!——接~~招!”

萧玄芝突起发难,倏然一拳击出,向怜星狠狠出手。

怜星哼哼一笑,道:“我挡!——”说着,双手一抄,拿住了萧玄芝腕上的关节,接着向相反的方向一推。

“挡不住!——”萧玄芝抬腿踢向怜星的下盘,直勾向她的腿窝,想要将之绊倒。

怜星脚踏七星步、婉转腾挪,向后灵巧地退了两步,旋即抄起萧玄芝的脚腕往旁边一扳。

“哇?!——”萧玄芝底盘不稳,就此便被怜星扯着腿儿给摔了出去。


站定以后,萧玄芝叉腰瞪眼,指着怜星的鼻子,中气十足地骂道:“该死行瘟的!怜星姐姐,你难道就不知道稍微地让我一下么?!

我跟邀月姐姐拆了一上午的招儿了,早累个半死了,你这该死行瘟的竟然还使全力跟我动手?!你使六分力、不对!你使八分力能死啊?!

怎地?!作甚你还瞪我?!——有本事便待我睡一觉起来吃饱了饭,咱俩再干上一仗!我非将你打得满地——”


“萧卿。”

“噫?!——”

倏然,萧玄芝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浑身颤抖地闭上了嘴,将那“找牙”二字、狠狠地咽到了肚子里。


那声“萧卿”,便是元昊皇帝说的了。

萧玄芝在那里对怜星好是一通挤眉弄眼,只见怜星却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低眉顺眼地向后退了两步。

萧玄芝慌忙回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强忍着颤抖、口称敬辞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闻元昊皇帝却是在那里不急不缓地说道:“朕的扇坠儿,好似是落在你的凉屋里头了。”

萧玄芝硬着头皮说道:“怜星!快、快帮陛下去找找!”

怜星惶恐道:“陛下……请随奴婢来。”

于是,怜星便引着元昊皇帝去了凉屋,并在那乘凉用的藤椅边儿上,找到了元昊皇帝的扇坠。

萧玄芝如芒在背,暗叫不好。

进屋以后,她便噗通一声跪到了那元昊皇帝的面前,惶恐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元昊皇帝哼声道:“果不其然!你果然是在装病!”

他的扇坠便是故意撂在这里的,为的正是要看看她萧玄芝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好药。


萧玄芝俯首帖耳、低眉顺眼地叠声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元昊皇帝眉眼一横,挥掌向身侧的桌案狠狠一拍,怒喝道:“萧玄芝!你好大的胆子!欺君之罪,该当何论?!——”

萧玄芝竟是被吓得浑身一凛,良久,才在那里慌慌张张地嗫嚅说道:“欺君罔上……其罪……当斩……”

元昊皇帝冷哼道:“你还有何辩驳?!”

忽然,萧玄芝的声音竟是变得飘飘渺渺,似是听不太真切了:“皇上……当真是要斩了臣妾么?……”

“你欺君罔上,装病回避!如今被朕看在了眼里,坐实了罪名!如此、你还有甚可抵赖的?!”

元昊皇帝气得浑身颤抖,吹胡子瞪眼。

“皇上……当真是要斩了臣妾么?……”萧玄芝只作不觉,双目噙泪、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粉面娇羞地凝眸觑着那元昊皇帝。

元昊皇帝不禁被她盯得心中一软。

然而,他的面上却还是冷冷一笑,满是威压地缓缓欺身,直眯缝着眼睛在那里逼视着萧玄芝:“哼!萧卿、你说呢?!——”

当然,这元昊皇帝并不是真心想要杀了她萧玄芝的。

她总归还是一个美人坯子,要杀,也要等到自己玩儿腻了、萧上将军也没用了的时候再杀。

不然、岂非太过可惜了么?

元昊皇帝心说——“哼!朕却倒是要看看、你这拂逆君恩的贵人,到底要怎么来求朕!”


元昊皇帝正在那里眯缝着眼睛、好整以暇着。

却见那萧玄芝突起发难,将一记铁拳捣在了他元昊皇帝的肚腹之上。

旋即,那元昊皇帝便痛苦地躬伏下了身子。

在他尚没有来得及去捂肚子的当口,她萧玄芝又是一记手刀、狠狠地砸在了他元昊皇帝的后颈之上!

元昊皇帝当即便被她萧大侠给砍得两眼一抹黑、直欲就此昏厥过去了。

那边厢、适才也是在旁边低眉顺眼地恭肃站着的怜星,方今同样也是没闲着,在自家好妹妹突起发难的当时,便一记虎虎生风的扫堂腿、狠狠地扫在了元昊皇帝的腿窝之上。

但闻“噗通”一声,那元昊皇帝便身形狼狈地跪扑在了地上。

怜星当下断不迟疑,抬脚便狠狠地踩在了元昊皇帝的一只小腿之上,以防他死灰复燃、再次起身发难。接着,又自口中吹出了一串清脆的黄鹂叫声。

不多时,邀月便飞速赶来救驾。






第11章 留他不得了!


邀月来时,那元昊皇帝正被怜星锁着关节、踩着腿窝,形状狼狈地跪在地上。嘴里还塞了一块团成团儿的手绢,防止他出声呼救。

邀月进门时,即刻便唬了一大跳,慌忙道:“怎么回事?!这大耗子怎生去而复返了?!”

萧玄芝目色悲怆地叹息一声,扶额道:“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作何又回来了?!——哦、对了,这大耗子好似是说、他扇坠儿撂这儿了。”

如今、双方已经撕破脸了,那元昊皇帝、也已被她们三个给擒拿住了,是以、她们三个便也再不避讳,直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儿便出言不逊了。


怜星一脸森冷地拿着元昊皇帝的关节,在那里沉下声音,冰冷刺骨地、一字一顿说道:“我可记得,这厮适才可是说了‘果不其然’呢?!——哼!这厮想必是故意的!他早已对你心存芥蒂,猜想你是装的了。……是以……哼哼、可留他不得了!——”


萧玄芝瞳孔一缩。

片刻,微微一笑,缓声道:“邀月姐姐,麻糬团子伺候。越大的越好。”

邀月目色一凝,点头道:“是!”说罢,转身离去。


元昊皇帝眼冒金星,身上也是疼得七荤八素、恰似散了骨架。

他堂堂一国之君,何曾见过此等阵仗?!

一时间又疼、又羞、又恼、又怒,竟是不禁地有些怔然发懵。

又闻萧玄芝在那边厢冷哼道:“哼哼、‘欺君罔上’的罪名是罢?其罪当斩是罢?那好罢!——陛下,您不妨再给臣妾加上两条罪状——‘犯上作乱’和‘弑君僭主’,如何?

自然,这两条罪状啊,您老人家得是去那阎王殿前,向阎王他老人家细细言说了!——既然您陛下已对臣妾起了杀心,那么、臣妾便只能先下手为强,将您给宰了。然后,自立为王,取而代之了!”

元昊皇帝惶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萧玄芝。

他此刻竟是大为不解。

在此之前,这后宫之中的所有女眷,无一不是对他诚惶诚恐、服服帖帖,也无一不是对他极尽恭维、婉转奉承。

哪怕只是将茶碗打翻这等寻常小事,她们也会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告罪半天方才算完。

——然而,这萧玄芝,竟是不怕他?!

不仅不怕他,而且、如今还要将他给杀了?!

却见萧玄芝直在那里巧笑嫣然:“陛下觉得臣妾这胆识,足不足矣当一位女皇帝呢?——您不妨,便将这天下,让给‘朕’罢!”

元昊皇帝龙躯一震,几欲昏厥!


说话间,邀月已从厨房端来了一个托盘,托盘里盛了两只麻糬团子,还有一个擀面杖。

却不知、是用来作何用的。

萧玄芝将那托盘里的物事扫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曼声道:“嗯~~甚好、甚好~~我……不对、朕~~且先试试这杀人的‘凶器’好使不好使。~~”

说着,萧玄芝拈起一只麻糬团子大大地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后仰面向天、梗着脖子奋力地在那里往下吞咽。

毫无疑问地,她被这干巴巴、黏糯糯的东西给噎到了。

那一口麻糬团子直挂在她的喉咙眼儿上。

且是上也不去、下也不来地在那里挂着。


“水……咳……水……”

萧玄芝被噎得脸红脖子粗,一迭着地拍着大腿,嘶声求救。

邀月慌忙放下托盘,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给萧玄芝递了过去。

如此,萧玄芝这方才梗着脖子,好不容易将那块儿噎在嗓子眼儿里的麻糬团子给送了下去。

大喘了两口气,她萧玄芝这方才平复下来。

上手抚了抚心口,她便装模作样地继续说道:“嗯~~不错,是个好东西~~”忽然,她将目光锁到那根擀面杖上,将它望了望,转面对邀月道,“诶?邀月姐姐,这擀面杖是作甚用的?”

邀月眯眼一笑,宛转悠扬地柔声说道:“启禀陛下~~属下便是怕这麻糬团子噎得不对地方,噎不死这只大耗子。是以、便寻思着,将那麻糬团子塞到这厮嘴里以后,再用这擀面杖子在他喉咙里怼上一怼——

保证使那麻糬团子恰好儿地噎在这厮的嗓子眼儿里,上也不去、下也不来,不消多时,这厮、便可伸腿儿瞪眼儿了。~~”

元昊皇帝当即便被吓得浑身炸毛,哆哆嗦嗦地在那里筛起了糠。

——“吾命休矣!不想……她们竟是来真的!……”


萧玄芝朗声一笑,抚掌道:“妙极、妙极~~”

说着,便玉手一敛,将那擀面杖抄起,又拈了那一只没有被她啃过的、囫囵个儿的麻糬团子,巧笑嫣然地走到那元昊皇帝的身边,又表情夸张地向他福了一福,这方才流目顾盼地柔声说道:“陛下~~臣妾这便将您渡了归西……哎哟~~陛下恕罪~~瞧臣妾这话儿说得~~——

且容臣妾重来一次~~啊哼~~——陛下~~臣妾这便喂您吃点心~~请陛下张开金口~~啊~~”

于是,便作势要将那麻糬团子揎到他元昊皇帝的嘴里。

元昊皇帝在那边厢直吓得浑身颤抖,身上也是忽冷忽热地。

他紧紧地将手绢咬住,丝毫不敢松口。


“哦?不松口是么?~~”萧玄芝婉转一笑,招手道:“邀月姐姐~~你且去拿个鸡毛掸子过来,给他、挠~~脚~~心~~”

然后,一脸无辜地、真诚地看着元昊皇帝,啧了啧舌,婉声道:“啧啧啧~~臣妾可不信、陛下能憋得住笑,不张嘴呢~~”

怜星那边厢、一手扳着元昊皇帝的肩膀,一手直在那里紧捂着嘴,笑得面红耳赤、花枝乱颤的。

而元昊皇帝、则是脸红脖子粗地,狠狠咬着手帕,浑身颤抖、满目怨毒地死盯着她萧玄芝。

那目光、直似是将要喷得出火焰来了。

若是目能喷火,那么,此刻,她萧玄芝、便是早已被那元昊皇帝给烧得连渣儿都不剩了。


却见她萧玄芝不避锋芒地将那元昊皇帝觑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摆了摆手,轻哼一声:“无聊。~~”

说着,便将那擀面杖给撂到了桌子上,后又一口咬上了手中拈的那只麻糬团子,就着茶水把它给三口两口地送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然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头,方闷声说道:“多好吃的麻糬团子呀~~用来杀人,岂不是浪费了么~~”

旋即目光一扫,望向那元昊皇帝,故作姿态地柔声说道:“哟~~陛下,您竟是怕死了么?——

嘻嘻~~既然您这位堂堂的九五之尊、尚且怕死,那么,您作甚却还要以死吓唬旁人呢?岂不知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民不畏死,奈何以死而惧之。你这皇帝当的,啧啧、不够格哟~~”

萧玄芝端起手臂托着下颌细想了想,转而又道,“我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一句话,是甚来着……对了!便是那‘民贵君轻’了。

是何意思呢?便是说呀,我们百姓、子民给您面子的时候,您是陛下,您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着哪天、我们不稀得跟您玩儿了,哼哼,那您便爱谁谁去罢。~~随便儿一个人、便都可以手起刀落、宰耗子似的将您老人家给宰了。~~”

说着,抹了抹手,婉转一笑,对怜星道:“怜星姐姐,你且放开他罢。”

怜星浑身一凛,失声道:“萧萧?!——”

萧玄芝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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