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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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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总是会跟我说那个比我大半岁的小姐姐多优秀多能干,我真的很想多一个亲人,你能不能别像当年我爸妈推开我那样,不管我。”
诗人公木曾经说过,眼睛是心灵之窗,不会隐藏更不会说谎。它能够真实地表达一个人最真的感受和情绪。此刻孟流琛的眼睛是那样的干净,就像是从未被世俗所沾染的一片净土。
任何在路西绽面前撒谎的人,都一定会被她识破。可如今的孟流琛,却无法让她寻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路西绽撇开头:“把你住的地方地址写给我,你回家等着。”
孟流琛写下便笺递给她,他以为路西绽要独自去帮他购置家用品,终于开心地笑了笑:“姐,我跟你一起去。”
“要想让我管你,就必须听我的话。”路西绽抬抬眉,严肃地看着他。
这眼神,真是像极了以前老师罚他写检讨的时候的样子,孟流琛暗自腹诽道。姑姑说的一点都没错,是个漂亮,孤傲,高高在上的姐姐。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姐姐。
“我走了。”
“等等。”孟流琛把刚刚路西绽脱下来的大衣重新给她披上,“外面这么冷,你绝对不能只穿一件毛衣,这个你穿着。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物喽。”
路西绽觑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丑的衣服,我才不想要。”孟流琛个子高,大衣又是长款的,给她披上之后足足到了小腿弯,加之又是男款的,完全不符合她的穿衣品味。
“觉得丑的话你就回家之后随便扔到哪里,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带给我好了。”
走到楼梯口时,路西绽回过身子,打量了他一下,说道:“好好练中文。”
虽然没犯什么语法错误,但发音真的容易让人出戏。尤其是在孟流琛喊姐的时候那独特的二声发音,“杰杰”是个什么怪物。果然常年在国外的孩子,即便身上流得是东方血液,加上孟可君自小教他中文,却还是无法讲中文讲得流畅。
走在路上,想着方才见过面的孟流琛,路西绽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感觉,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拨了过去。
“嗯,青烨,是我。”路西绽抬起头,一片雪花又落在了她的眼睫毛上,“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帮我联系一下高德,八仙桥,伯兰这几个家具城的负责人,让他们选好最上等最舒适的家具,还有夏普店的总经理,我需要一台最新的液晶电视。一定要找人运送过去,并且安装好。全部记在我的账上。地址我等会以信息的形式发给你。”
见路西绽回来,原正坐在沙发上的乔倚夏站了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着。路西绽没有说话,径直向楼梯口走去。
“我刚刚跟你大嫂出去了。”
路西绽定住脚步。她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贺兰秋白的人了,她的笑里藏刀,她的八面玲珑,她终于不愿坐以待毙了。
乔倚夏走到路西绽身旁,用一种复杂却又饱含沮丧的眼神望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已经被雪花打湿了,她柔声对她说:“我帮你煮了姜汤。”
听她这么说,路西绽握紧了拳头,正对着她,语气里有着难以抑制的伤感:“她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哥哥的事情。跟你说,我不好的事情,要你不要待在我身边。”有句话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种人人都懂的道理,路西绽又岂会不懂呢。她曾经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因为解释就代表着不信任,代表着自己心里有鬼,可此时此刻,面对乔倚夏,她解释了。
“你不要相信她,好不好。”
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可此刻的她却那么让人心疼,让人怜惜。这不是那个盛气凌人的路教授,而是一个渴望被人相信的女人。
“傻瓜。”乔倚夏向前抱住她,也不管她身上的雪水会不会沾染到自己身上,她就是想将她抱得紧一些,更紧一些,“我不准你这么低估我对你的喜欢。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不是不信你。下次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路西绽伸手,回抱住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想起了贺兰秋白,以及被我牵连到的我的大哥。我无法向对待其他人一样刻薄地对你。我原以为,我这一生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的,就这样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孤独地老死。但是你来了。你给了我即便是路书野也无法带给我的快乐,那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珍惜。”
“我不敢喜欢你,更不敢接受你,遇见你之后,我有了害怕的东西。我害怕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跟贺兰秋白是那么的相似,我多么恐惧你会误解我对你纯粹的喜欢和珍惜,而将自己当作我用来还债的工具。”路西绽渐渐拉开跟她的距离,她伸手抚了抚乔倚夏的脸颊,第一次,为她绽放了专属于乔倚夏的,灿烂的笑容。
“我也许会因为歉疚而感激一个人,却不会因此而喜欢上她。”
“可是,我并不感激你,我只是喜欢你。”
☆、第57章 通灵体质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相信路西绽有朝一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她能了解一个长久以来自闭成习惯的人吐露心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了,对于她们来说,只有全副武装,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所以路西绽要么呈现出一种不好接近的样子,要么就总是凶巴巴的样子。这全都是因为她太缺乏安全感了。
乔倚夏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却还是硬生生把心里的酸涩给咽了下去。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何其幸运,她们能够遇到彼此。
“上次你跟我说,有过一次拒绝你就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路西绽又靠前挪了一小步,使她们可以靠得更近,更清晰地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所以这一次,换我来说。”
乔倚夏笑了笑,抬起头,止住越来越强烈的眼眶的酸胀感,而后扬着唇角对眼前的人说:“那你可要做好签卖身契的打算。我这人霸道的很,只要一天属于我,就一辈子都是我的。”
“是吗?”路西绽歪歪头,“那刚好,因为我也很霸道。”
乔倚夏不由分说,紧紧拥住她,外面的雪花越飘越大,屋内两颗紧紧相依地心却渐渐升温。两个人脸上相继绽放出温柔而幸福的笑容,那是只有因为彼此才会展现出的快乐。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包括乔倚夏和路西绽,任何会觉得孤寂的人,都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生命里的那个她。
“冻坏了吧。”分开后,乔倚夏脱下路西绽身上的大衣,连同先前她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那件自己送她的毛呢大衣一同收好,“先上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喝一点姜汤暖一暖。”
路西绽点点头:“外套是孟流琛的,我父亲和杜玲的儿子。”
“嗯,知道了。你先去洗澡,我去做饭。下午我要去局里一趟。”
乔倚夏摇摇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出人意料的是,经历了这么多日的磨练,乔倚夏的厨艺不仅没有进步,反倒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退步了不少,糖盐不分也便罢了,险些将路西绽家的厨房给烧了。路西绽沐浴过后喝完乔倚夏端到她房间里的姜汤,从楼上走下来,一股浓浓的焦味扑鼻而来,知道乔倚夏炒菜时出了问题,路西绽便加快步伐向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之后,发现乔倚夏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对着地咳嗽,路西绽接过她手中的锅铲:“夏,你先出去。”
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厨房,路西绽有些头痛。她一向爱干净,做事又谨慎,加之她下厨的频率也不高,极少遇到这种情况。浓浓的油烟味刺激着她的感官,方才受了寒,如今嗓子痒得紧,只怕又要犯哮喘了。
没过多久,洗好脸清醒过来的乔倚夏又重新走进来,油烟味比方才弱了很多:“我来帮你吧。”
“不用。”路西绽摇摇头,“只不过这鸡翅暂时是没办法了。”望着那刚刚被倒进垃圾桶里的黑色炸鸡翅,路西绽说道。
乔倚夏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方才做菜的时候更是神志不清。总之整个人都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
“没关系,你先出去等我。”
待到路西绽出来时,手上托着精美的古董陶瓷雕花盘,色泽诱人的黄瓜炒虾仁飘着鲜美的香味,不一会,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以及一碗海鲜汤。
乔倚夏自认自己衬得上聪明二字,可这厨房偏偏就与她八字不合,总是无法像路西绽一样烹饪出精美的菜肴。
路西绽帮乔倚夏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道:“以后,你就不要进厨房了。”
“那怎么行。”乔倚夏拒绝道,“我是个女人,不会做饭也说不过去。”
隔着餐桌,乔倚夏都闻得见路西绽身上那股子油烟味,她才刚刚洗干净,又沾染了一身油烟,乔倚夏竟难得的有了一分挫败感。她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第一,总是将别人远远甩在后面,这种失败感令她心里失落得紧。
乔倚夏有些烦闷地放下碗筷,低下了头。
“好了。”路西绽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怕你受伤,油烟不长眼,被油嘣了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回头请米其林的厨师教你。”
“干嘛还要请外人来教,你教我不行吗?”
“行。”两人确定关系之后,路西绽对乔倚夏的态度便不再像之前那般忽冷忽热,而是十分耐心地照顾着她的感受,“那你告诉我你想学什么菜。”
乔倚夏这才端起碗来重新吃起饭菜,说道:“那就把你会的家常菜都教教我吧。”
差不多快要吃完的时候,乔倚夏突然放下碗筷,急冲冲向外走去,路西绽唤她她也充耳不闻。于是路西绽便跟了出去。而后,她发现乔倚夏居然在按可视对讲的按键,并且在喃喃自语些什么。路西绽心头一紧,上前揽住她的肩膀。
“这人真奇怪,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路西绽点点头:“是很奇怪。”她握住乔倚夏的肩膀,问道,“吃饱了吗?”
“嗯,你呢,我再陪你吃一些也可以。”
“我也吃饱了,你脸色不太好,可能着凉了。你先上楼去躺一会儿,我去帮你烧一点热水。”路西绽说道。
乔倚夏也并不反驳她,点点头便上楼去了。看着乔倚夏的身影,路西绽的心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填得满满当当。她看了一眼可视对讲,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响过,更别说有什么奇怪的人了。路西绽脸色一沉,握紧了拳头。
去到乔倚夏房间时,她刚刚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小憩。路西绽手里端着水杯,另外一只手拿着感冒药,她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乔倚夏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路西绽心里的石头越埋越深。乔倚夏皱着眉头,似是在说什么呓语。
她先是让乔倚夏吃下药,却不料过了十分钟乔倚夏全部吐了出来,夹杂着方才吃过的饭菜,甚至有一部分吐到了床单和睡衣上。
过后,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一样,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板和床单,抱着自己的头惊慌道:“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故意的,苍苍……”
“没事的,夏,没事。”路西绽一边安抚她,一边心如刀绞,她把乔倚夏从床上扶起来,而后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乔倚夏觉得头重脚轻,连说一句话的力量也不再有。
路西绽弯了弯腰,将她背起来,背到了楼下自己的卧房里,将她放下,也顾不得身上是否有残留的呕吐物,路西绽去盥洗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搭在乔倚夏的额头上。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没事的,你太累了。”
“我跟石队长,说好,今天下午,我,他等……”乔倚夏闭着眼睛,痛苦地皱皱眉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
“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路西绽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道,“留在家里陪我,我不想一个人。”
乔倚夏点点头:“好,你刚刚说要教我做菜,你要好好想想教我做什么,我晚上做给你吃……”
“嗯,我教你做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还有宫保鸡丁。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之后,就要做菜给我吃。”路西绽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看不出有什么反常之处。
乔倚夏脑子混沌得紧,却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应着她:“嗯,当然了……”可她却蓦地睁大了眼睛,发起抖,“苍苍,有人,你背后有人!”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往后退着,倚着床背。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狰狞的五官,路西绽上前紧紧抱住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安抚她,揉着她的头发:“闭上眼睛,夏,闭上眼睛。”她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乔倚夏安静了下来,轻轻闭上了眼睛,她在她耳畔说道,“倚夏烧糊涂了,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
她就一直那样抱着她,揉着她的发,给她所有的温暖,即使她的心此刻是那么的寒冷。时间在点滴间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乔倚夏终于睡了过去。梦里的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直冒着虚汗,路西绽帮她把身上擦干净,又去了楼上将床单泡上,地板拖干净。
回房以后,看着一直在梦呓的乔倚夏,路西绽只觉心中怒火燃烧,她发誓,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西绽,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
路西绽冷笑一声,倚住门外走廊的墙壁:“是吗?大嫂。”
“不过,你能想到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的确挺开心的。对了,我今天去你家找你,偶遇了乔小姐,她应该告诉你了吧。”电话那头的贺兰秋白声音还是这么温柔,温柔得让人恨不得看看她的心究竟有多黑,同这张纯洁美丽的容颜会形成多大的反差。
“你该知道激怒我的后果的。”
“呵。”贺兰秋白笑了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报应落到我丈夫的身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闭嘴。”路西绽呵斥道,“你如何对我,我不在意,更不会反击。但你若是伤到她一丝一毫,那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贺兰秋白不怒反笑:“看来,她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陷入昏迷了吧?”贺兰秋白开心地笑了几声,“西绽,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呢。命中注定我们三个竟然都有通灵体质,命中注定你欠我,命中注定,我们三个的命运会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你就算心里不想把她当做棋子,可你若是执迷不悟,她也势必会成为最无辜的牺牲品。恨我吗西绽,可你现在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呢,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也只能求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过得不幸福,那就够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所以一开始你并没有选择跟她在一起,不就是怕我会伤到她吗?现在怎么动摇了,西绽,意志力这么不坚定可不像你的作风。”贺兰秋白陡然提高声调,“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跟她幸福地甜蜜下去,只不过,跟一个中了邪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你就不害怕吗?你就不愧疚吗?”
☆、第58章 定情信物
她若想护得一个人周全,即便是米分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她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必然不会让那人伤到一丝一毫。她要带给乔倚夏的是幸福和安宁,而不是痛苦和折磨。如果两个不能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注定有一个人要遭遇不幸的话,那就让她做那个不幸的人。
路西绽伸开左手,右手慢慢取下无名指上戴着的开环金戒指,金戒指上镶嵌着浅黄色的宝石,那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名为翾(xuan)瑾的玉石,价值是用金钱所无法衡量的,自己手上这枚戒指的完成,当年可是费了路书野不少的功夫,黄金和玉石皆是辟邪的上品,可要求和禁忌颇多,一个配合不好就等于做了无用功。
路西绽第一次撞“邪”是在十二岁那年,那一年,杜玲进了路家的大门,那是路西绽噩梦的开始。那个女人长着一双狐狸眼,给人阴险狡诈之感,路书野兄妹对她并不理睬,可却还是少不了日常的接触。也是在那一年,路西绽开始出现幻觉,经常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怪东西”。孟庆东一方面忙于发展事业,另一方面忙着跟刚进门的杜玲卿卿我我,哪里有心思顾得上她。
而路书野相信她,他知道路西绽从小就是个谨言慎行,做事情一丝不苟的人,绝不会说一些风言风语,带她去见寺庙见过大师之后,那老师父说路西绽是极罕见的通灵体质,极易招惹“脏东西”,但与此同时她们的直觉也很准。通灵体质需要一些特殊的事情触发,有些通灵体质的人或许一辈子都过得很平静,但一旦遇到跟自己的体质相克的人,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按照大师提供的解决办法,路书野花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寻找合适的材质,为她打造了一枚可开环的黄金玉石戒指,如此方可驱鬼辟邪。由于黄金硬度极高,很难做成可调的戒指,这也是难度所在。
许多人都知道,黑曜石和貔貅是是通俗意义上的辟邪的上等品,老一辈的人多信貔貅,可貔貅虽是一种灵兽,与此同时却生性凶猛,佩戴貔貅忌讳颇多,如血腥,辛辣等等,邪效果极好,风险却也极高。通常招惹了邪灵的人只是去求个平安符,桃木,或者脖子上挂个玉貔貅也就作罢了,然对于路书野而言,他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方可放心。
翾瑾的锻造花费的时间很长,因着那寺庙的老和尚同路书野的爷爷交情甚好,才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这种玉石的形成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技巧和配方,以及时间。因为有很多罕见的材料和草药需要收集,确保阴阳平衡,相互中和。加上需要悉心呵护,没有足够的耐心是不可能成功的。整整三个月,路书野落下了大一的课程,错过了期末考试,进而失去了评优评奖的机会。
那三个月,是路西绽童年时代最痛苦的三个月,时常梦魇缠身,幻觉连连。
路书野帮她戴戒指时对她说:“苍苍,哥哥帮你做的这枚戒指是可以调节宽度的,哪一天你感觉自己的手指变长变粗了就微调一下。但你记着,千万不要让戒指离开你三日以上,更不可以随意让他人触碰。”
玉是通人性的,并且很爱干净,就如同貔貅一样,如果长时间不戴,它就会以为是主人抛弃了自己,进而丧失辟邪的功效。而如果转送给它人,辟邪之力虽不会丧失,但却不会再对“遗弃”它的主人有任何的效力。
当时路书野同她说话的表情很严重,而路西绽也心知肚明,这不是一个玩笑。
路西绽将戒指戴在乔倚夏的尾指上,重新洗了一个毛巾,为她擦着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水。体质是天生的,后天无法改变,路西绽无法像路书野一样花上百日的时间去为她寻找辟邪之物,因为曾经有过体会,所以路西绽比谁都清楚整日活在梦魇里,能够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人,听着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对一个正常人的身心是一种多么残酷的折磨。
而这种痛苦,她一秒钟也不愿再让乔倚夏承受了。
看着乔倚夏的睡颜,路西绽渐渐放下心来。坐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开始写起什么东西来。她的字迹与寻常女孩家的柔和,充满了苍劲。
“苍苍。”
路西绽放下手中的笔,回过身子,看着支撑着身躯倚在床头的乔倚夏,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捋了捋她的头发。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我跟石队说好,下午要去找他的。”
“我已经帮你跟他请过假了,你不用担心。你发烧了,刚刚还说了胡话。”路西绽端起电水壶,往玻璃杯里掺了些热水,递给她,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多了。”
“说胡话?”乔倚夏甩了甩头,感觉还是有些昏,可确实是比先前好了许多,“我怎么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觉得我不漂亮,也不温柔,要与我分手。”
乔倚夏愣了愣,而后喝了口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唔,那不是胡话啊。”
“你再说一遍。”路西绽冷了声音,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乔倚夏这才不怀好意地笑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说这种话。我是发烧,又不是失忆,休想骗我。”而后渐渐恢复平静,脸上染了几朵愁云,“不过方才,我梦见倚辉了,感觉像梦,可是又很真实,他说,让我忘记以前的事情,开始新的生活,还说让爸爸不要总是那么拼,要多注意休息,让妈少操点心,多跟朋友出去转转。每一句话都很清晰,像是他真的还在我的身边一样。”
寻常人管这叫托梦,但实际上它又叫是通灵的一种初级体现,便是已经去世的人通过梦境将想要传达的讯息传达给某一个人。
看得出来乔倚夏并不是迷信之人,更加不可能发觉自己是什么通灵体质,不过如此倒是更好。
“这不是你的戒指么?”乔倚夏发觉了自己小指上的戒指,问道。
“我看别人谈恋爱,不都是要送些定情信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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