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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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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琛点点头,笑了笑:“姐,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毕竟方才,他对蓝雪梧说的话,意思非常明显,那女孩应该很伤心吧。
“当然,你拒绝别人的方式很不留情面。不过我并不怪你,谁让你是我的弟弟。有几分我的当年的风范也不足为奇。”
“真的么?”孟流琛挑挑眉,来了八卦的兴趣,“姐,说来听听啊,以前被你拒绝过的男人很多吧?”
路西绽看他情绪好转,不愿与他过多交谈,转身欲要离开,孟流琛追上去一直问,她没办法了只能撂下一句:“没有人。”
孟流琛切了一声,撇嘴说道他才不信。
“在遇到倚夏之前的那些我所谓的追求者,在我看来,都不算人。”
这次的东北之行喜忧参半,喜的是邹恺算给出了比较有用的讯息,忧的是蓝雪梧的女儿家小情怀崩塌。回去的飞机上她跟孟流琛分开来坐,乔倚夏以为她是打了退堂鼓,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暂时的保持距离不意味着放弃,而是为了再次追逐他的时候有一个更美好的自己。
江夏戈回来的当日在酒店设宴招待乔倚夏和路西绽等人,不过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到场的没有蓝雪梧,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孟流琛做了一个王子般帅气的发型,穿着笔挺的西装,像是巴黎时装周秀场上的模特。
乔倚夏认识那有着狭长眉眼,举止投足优雅得体,不似明星更似豪门闺秀的女人。那是沈泠杉。也就是上次她去承淮时,同江夏戈在办公室发出暧昧声音的女人,那个艳冠娱乐圈的顶级影后。
在场的除了路西绽,乔倚夏和孟流琛先前都对沈泠杉有所了解。而路西绽虽然不认识她,却最清楚今日江夏戈将她一同带来的目的。
“今天这顿饭呢,一是庆祝承淮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二是感谢倚夏鼎力相助。现下生意已经谈妥,即便再生变故也不会对承淮造成影响,所以,如果这件案子给二位造成困扰,我想是时候交给警方来处理了。”江夏戈这次穿的没有上次那样隆重,一身英气简洁的白色西装,头发高高绾起,小巧的耳垂上挂着钻石耳钉,发着亮光。
“既然已经接下这块烫手的山芋,倚夏自然不会拱手让人。”说话的人是路西绽,江夏戈到底还是不了解乔倚夏的性子,这句话不仅伤了她的自尊心,反而还会激起她的战斗欲。
“今日有幸与江董,路教授,乔氏千金,孟公子共进晚餐,实在是泠杉的福分。我先干为敬,以表诚意。”
沈泠杉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江夏戈将她带在身边不无道理,她识大体,懂的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能力极强,能够巧妙化解尴尬的气氛。于是大家也都不再讨论这令人不快的案子,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
乔倚夏事先是没有跟路西绽提过江夏戈跟沈泠杉的事情的,一来这属于江夏戈的私事,二来她对八卦向来没兴趣。然聪明如路西绽,在刚一进门看到坐在江夏戈身侧位置的沈泠杉时就明白了一切,这并不是所谓的单纯的谢宴,而是无声无息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把孟流琛那刚刚萌芽的带着米分红色爱意的弱苗斩草除根。
“给我的?”
整顿饭孟流琛没有怎么讲话,一直到一块新鲜的蟹肉被放到自己餐碟时他才抬起头,问道身边的路西绽。
路西绽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言语。
这餐饭说愉快,算不得愉快,可说沉闷,沈泠杉又很会调节气氛。走到大堂时江夏戈说去一下洗手间,路西绽也说暂时离开一下。
水流滑过江夏戈洁白修长的柔荑,她抬起头,弯着唇角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路西绽,继而又低下的头:“你的礼物,我收了。”
吃饭的时候路西绽借故出去了一次,江夏戈知道,她是出去结账了。这房间虽然是江夏戈预订的,不过只要路西绽想,她依然有办法代替江夏戈结账。虽然这点钱对江夏戈而言不算什么,不过为了这也是路西绽当下唯一可以做的了。
“想必我的礼物,流琛也很满意。”江夏戈擦了擦手,转身说道,“否则,他怎么有机会吃到那本不属于他的蟹肉。”
孟流琛的表情变化尽收路西绽的眼底,他处处遮掩自己的低落,而这种低落却因为他的遮掩更加猖狂。而那块蟹肉,也只是一个力所能及的渺小的安慰。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不会因为缺水而死亡,但迷失在荒漠里的探索者会因为一滴水而重新看到光明。
“股份的事情,我说到做到,一定会给你。”路西绽说道,“至于你跟孟流琛,你既不喜他,我便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江夏戈玩味地点点头,靠近她,两人身高相仿,几乎四目相对。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为你弟弟抱不平?”
☆、第97章 香水之谜
跟其她人相比,在对待路西绽时,江夏戈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永远不用顾忌言语,简而言之,就是她不用在说一句话之前再三思量,想着这句话会否惹路西绽动怒。路西绽忌讳之一就是别人将她的心思当作一张白纸摊开来曝光于青天白日之下,她抗拒别人看穿她内心的柔软面,她不需要跟除乔倚夏之外的任何人心灵相通。
孟流琛就是路西绽心底柔软面的最大反应,他们姐弟二人看似没有寻常姐弟那般亲密无间,甚至于路西绽对他不冷不热,但依路西绽的性子,她如果真的对这个弟弟深恶痛绝,有一千种方式让他离开。
“我知道,你对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很不满意。”江夏戈靠近她,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丝,眼神讳莫如深,“只是因为我帮了你的忙,你才无法直接地向我宣泄你心中的不满。”
气氛陷入冰点,江夏戈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起来,她承认,她喜欢看路西绽这样,冷着一张脸,心里却如浪潮翻滚。
“,这不像你。”
此番,路西绽终于稍露恼怒之意,江夏戈竟一直在跟她玩心理战。事实上,江夏戈是一个十分聪明狡黠的女人,一方面借此机会让孟流琛吃了闭门羹,另一方面,她算准了自己会因此而不悦,却又碍着这件事情不好向江夏戈说些什么。而这对于江夏戈来说自然是双收。
以心理学而著称的路西绽,在今晚被江夏戈以心理战术所击败。
也罢,这个哑巴亏,就当是送给江夏戈的第三个谢礼了。
不过江夏戈有句话说的不错,这个案子,乔倚夏的确接手很久了,若是继续拖下去,恐怕到时候不是承淮自己公布这件事情,而是被不知名的人给抖出去,这两个方式所造成的后果显然是不同的。今天在饭桌上,乔倚夏也听出了江夏戈话中的意味,于是好胜心被强烈激发,决心定要在一周内将其拿下。
这个案子之所以复杂,不是因为案子本身,而是因为方恬的案子牵涉到了周梦蝶的毁容案,经历东北之行,见过邹恺之后,毁容案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两个案子完全可以结合起来看,层层相扣。
而路西绽也要开始考量回到“孟氏”以及回去之后的相关事宜了,她要如何夺得那些大股东的信任,如何跟自己的父亲对抗,如何跟贺兰秋白周旋。
这一夜格外平静,两个人皆闭着双眼,却都没有睡意。
乔倚夏再次去到方恬家时,方恬的母亲一副见怪不怪地样子,嘴里还嘟囔着“我算是知道你们上流社会的人了,就一直敷衍我们是吧,就是不给钱是吧”诸如此类的抱怨的话。不过她的态度倒还不错,算得上配合。
乔倚夏蹲在床头柜前,手里握着方恬服用的那一瓶安眠药,安眠药的成分大同小异,但效力还是有些微弱区别的,像是她手里拿着的,成分里有□□,药效非常强,一般情况下吃七粒就能造成人的死亡。
安眠药属于非处方药,小药店是不出售的,只在正规大医院或者大药房才有得出售,如果病人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一般是能够买到几粒的,不过如果没有正规大医院开的处方,想买到这么一大瓶是不可能的。当然,也可以一家药店买一些,最后凑在一起,可是,药瓶又是怎么来的呢?
乔倚夏拿着这一瓶药跑了好几家大药房,最后又去了中心医院,发现无论是药瓶还是药片竟然都无法寻找到同类的,并且药房的老板也说了从没见过这种药瓶。
这就奇怪了。
“那个,我妈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饭。”连着两天,乔倚夏都会抽时间去方恬家,每次去就是呆在她的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这次正好赶到了晌午,于是方恬的弟弟方强便来问她是否一起吃饭。
“不必了,谢谢。”乔倚夏礼貌地摇摇头,把里面的安眠药洒出来,嘴里轻声嘀咕着数字。
“你在数什么?”
“哦。”乔倚夏继续拨弄着药片说道,“数粒数。”
男孩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唇,向前走了几步:“我姐睡眠应该不差的。”
乔倚夏停止了手下的动作,拍了拍手,凝眉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的,站得笔挺的男孩。方强给她的印象很沉默内敛,不是一个能够主动攀谈的人。
“你怎么知道?”
方强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说道:“我起夜的时候,经常听到房间里面传来鼾声。失眠的人,不会总是打鼾打得这么香吧。”
气氛陷入了冰点,方强先是看着乔倚夏,而后移开了目光,略显尴尬,却没有再说话。他似乎等待着乔倚夏开口说话,可乔倚夏没有,一双美眸凝视着他,教他既烦躁又不安。他的闪躲似乎无一不在告诉她,别看我了,别看我了。但他表现的越是强烈,乔倚夏就越是盯着他不放过。
直到后来方强的母亲进来喊方强去吃饭,方强才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没有多说一句话。
乔倚夏瞥了一眼散落在桌面上的一粒粒安眠药。她已经数过好几遍,这一瓶原应有五十粒,现在剩下四十三粒,也就是说在方恬死前她并没有动过这一瓶药,买了,却又不吃,这很可疑。当然,由此很容易衍生出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方恬以前已经吃过几瓶了,这是一瓶新的。
不过方强方才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就很顺利地帮她排除了这第二种可能。
她想,她是时候仔细地调查调查这个有点神秘的男孩了。
午饭过后,方强小憩片刻便准备乘公车去上学,乔倚夏也准备离开,她主动提出:“我送你。”
不待方强回应,方强的妈妈便说道:“诶,好!让这姐姐送你,你坐在她车里比坐公车舒服多了。”
“不用。”方强背上书包就往外走,“我跟我同学约好了。”
“你这小子,约好了就到学校之后再跟人家好好解释嘛,你不是总抱怨公交上没有座位嘛,好了好了,别倔了,就坐姐姐车,否则妈要生气的啊!”
方强走在前面,乔倚夏走在后面,这个男孩跟方才那个羞怯中略带慌乱的男孩又是判若两人,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孩罢了,为什么看起来会给人这么神秘的感觉呢。只见方强猛地回过头,快步朝乔倚夏走过去,说道:“那个,不用你送我,谢谢。”
乔倚夏看着在风中消失的单薄而颀长的身影,抿了抿嘴唇。她发现方强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像是刚才在出门前,仅是洗脸就洗了十五分钟,身上还有香香的味道,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十六岁个子就这么高了,看来生活的不错。
她转身又回到方恬家。那妇人看见她之后有点诧异,她只说是方强把东西落在了家里,她来替他取。
这是乔倚夏第一次来到方强的房间,跟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方强这样的男孩她见过不少,沉默寡言,学习成绩优异,典型的书呆子。在她的印象中,这类人喜欢简单,偏爱朴素风,花里胡哨基本跟他们是绝缘的。
方强的床单是以浅绿色为底色的,上面印着史努比的图案,床头上摆着一个蓝色的海豚玩偶,窗台上还摆着可爱的仙人掌盆栽,书桌收拾的整齐而干净,空气中散发着浅浅的香水味。总的来说,这不太像一个男孩的房间,更像一个女孩的房间。
方强的床头有个木质的隔层,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分了三层,每一层摆放着不同的东西,乔倚夏伸手拿下二层上的香水,发现是gucci的新款,并且还不是劣质品。紧接着,乔倚夏又有了更加惊奇地发现,方强的衣柜衣服不少,虽然他们平常穿校服,但看的出来他对外形还是挺在意的,衣柜里有个小抽屉,这牵扯到了私密物品,按理说乔倚夏是不该打开的,但现下却也顾不得太多了。
担心方强的母亲起疑心,乔倚夏没有逗留太久便出去了。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他母亲的配合度是很重要的,现下只是查方恬的案子,所以她很配合,但她一旦知道乔倚夏开始调查自己的儿子,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不到,您儿子还喜欢香水之类的味道。”乔倚夏漫不经心地打趣道。
“哦哟。”只要提起儿子,女人是满脸的笑意,“我也不知道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起了这东西,他爸一开始很反对来着,不过儿子成绩好又懂事,后来他爸也就顺着了。”
“挺香的。”
“他一个男孩子家,哪懂什么香不香的,估计是看同学有用的吧。几十块钱的玩意,我也就都由着他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方太太。”
☆、第98章 愁云惨淡
人总是无法依着自己所想而生活,正如乔倚夏无心从商却不得不从商,正如路西绽憎恶看到那一张张布满了虚伪和市侩还堂而皇之跟她大侃爱和亲情的脸却不得不去看。性格是由环境所决定的,年轻热血的女孩会在看过某部电视剧或者小说之后觉得高冷冰山人设诱人,于是也强迫自己少言寡语,但很多经历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是根本无法感同身受的。
孟庆东在得知路西绽想回公司之后表面上拍手叫好,恨不得泪流满面以表自己对女儿落叶归根的欣慰。实则这头贪婪的狮子已经对浮出水面的威胁因素张开了血盆大口。起先他之所以能够在孟氏风生水起高枕无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无比了解路西绽的志向和思维,在他看来,路西绽就像那水边的一簇花,高傲地随风摇曳着,对踏入勾心斗角的商业领域不会有兴趣,所以,路西绽态度的骤然转变让他有了强烈的危机意识,甚至让他惊慌失措。
路西绽明着的拥有孟可君转让给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暗地里世旌还掌握着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拿的上台面的暂时只有百分之五,但进入公司是十拿九稳的,身为公司创始人的后代,孟庆东碍于自己的面子也绝不可能说出反对,股份只不过是在此基础上更有说服力罢了。
“爸爸以前还以为你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呢,所以也一直没有主动提出要你去公司的事,你不会怪爸爸吧,西绽?”
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佯装真诚和和蔼的同自己对话,路西绽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厌恶。这个书房是曾经外公最喜欢待的地方,外公喜欢书法,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个小时。路西绽记得最开始摆在这里的是带点美式元素的黑漆实木书桌,上方总是放着古色古香的砚,整个房间都升腾着素雅意蕴。现在孟庆东彻底以新换旧,书房被改成他的办公房,奢华无比。
“这不重要。”路西绽说道。
“哎,你是爸爸的女儿,你的想法怎么会不重要呢……”孟庆东叹一声气,“不过这样也好,这公司迟早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你愿意回来是一件好事。”
看着路西绽冷着的脸,孟庆东十指交叠,抬了抬眉,眼前的小兽看似凶猛,实则乳臭未干,加上经验不足,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算进入公司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你以前没有接触过金融管理,年纪又轻,爸爸看你最好还是从基层做起,就先去管理部,如果做的好,爸爸升你做副理,怎么样?”
听起来似乎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管理部不是公司的重要部门,虽然薪水不低,对于以赚钱为目的的工薪阶级是块肥肉,但对于路西绽来说,孟庆东完全是在压制她,不让她有任何对他造成威胁的机会。
“爸爸,我在哈佛的时候学的是工商管理。不过您似乎年纪大了,出现了记忆盲点。”
孟庆东干咳一声,他不是不记得了,是故意回避,但路西绽主动提出,他还能怎么办:“是我不好,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都有点老糊涂了。这样吧,你就去财务部吧,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虽然掌握了一些理论方面的知识,不过经验尚且不足。恐怕难当大任。所以我想先在人力资源部多加锻炼。”
不少人会觉得财务部是一个企业的核心部门,当然,企业是因盈利而产生的运营团体,财字当头是没有错的,不过对于孟氏这种大型上市公司,财务部固然重要,不过人力资源部却是真正的核心部门。加入hr,绝对是迅速的跟公司人员熟络起来最快捷的方式。
路西绽主动提出去hr部门工作,孟庆东没有拒绝的道理。转念一想,路氏王朝早已覆灭,现在他才是坐在王座上的王者,即便路西绽真的有什么成就,接班人也还是由他说了算。
桌子上的茶已经凉透了,不过方才茶香的余韵还萦绕在空中低低地打着旋。孟庆东品着凉茶,更凉的是他的心。
“好,就依西绽的意思办。”他和善一笑,“你素来不喜应酬,爸爸就不自作主张替你办什么介绍会了,你调整调整心情,下个月到公司就去公司报道。”
“既然您提起了介绍会的事情,想必是事先考虑过的,我又怎么好拂您的一番好意。”
路氏千金回归集团,于情于理孟庆东都是该为她办一个介绍会,将她介绍给商业圈里的权贵名流认识的,但对于孟庆东来说,他自然希望商场上认识路西绽的人越来越少。孟庆东的顾虑路西绽明白,但介绍会对她来说是一个契机,一方面可以认识其她公司的高层,多认识一些人就多几条路,另一方面她也能熟识一下现今集团的高层,经过了孟庆东的大换血,原先路氏的臣子所剩无几,露露脸总是比较好的。
孟庆东心下不满,他不知道究竟是路西绽变了,还是一直以来他都小看了她的“狼子野心”。他闷声呼了一口气,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好。”
走下楼梯的时候,路西绽昂着头余光却依然无法回避地看到了来自于杜玲以及孟芊芊惺惺作态的眼神,杜玲那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路西绽早在多年前就见识过了,人前伪装的像个知书达理的优雅妇人,但只要孟庆东不在她面前那乡野村妇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明明走在自己的家里,却要被一些不知名的外人以看待外人的眼神看着,这种感觉令路西绽怒火中烧。杜玲也好,孟芊芊也好,甚至于孟庆东也好,他们所贪图享受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所给予的。这些恬不知耻的人,霸占着别人的安逸,享受着别人的财富,践踏着无辜的人的性命尊严。
“西绽啊。”杜玲紧了紧自己的水貂绒坎肩,扭着身躯走到她的跟前,真是丑态百出的庸脂俗米分,浓妆遮得住暴露年龄的鱼尾纹,却遮不住心底滋生出来的丑恶疤痕,“我听秋白说,我儿子跟你相处的不错。”
“这你不该问我。”她多想流琛就只是流琛,哪怕跟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也好,只要他不是杜玲的儿子。
“这我就放心了,我儿子他爱玩,又不懂事,有你这个做姐姐的看着他我就放心了,倒是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了。”
“流琛的童年和少年你都没有参与过,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恐怕也不牢你来费心了。我照顾他是肯定的,但这跟他是不是我弟弟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也许会更加喜欢他。”
看着路西绽离开的背影,紧闭的大门,杜玲狠狠跺了一下脚,孟芊芊上前扶住她,她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趾高气昂多久!等你爸爸把公司交给流琛,我看你怎么办!”
今天乔倚夏回家很早,彼时路西绽正在书房里看资料。她的电脑就是一个宝库,既有心理学的各种案例,分析材料,又有世旌和孟氏的商业资料。
孟庆东的商业头脑连路西绽也要高看他一眼,每一年的财务报表都做的很漂亮,毛利率和总的盈利逐年提高,但如果结合相关资料仔细查看,不难发现其实孟氏内部有很大的问题,而问题就出在孟庆东的身上,换而言之,路西绽敢肯定,孟庆东跟财务部的经理私底下一定吞了不少钱。另外,他的这种经营方式虽然赚钱很快,不过不适合公司的长期发展,如果公司一直被他管制,用不了多久就会走下坡路。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我今天去了一次方家,去了一次方强的学校。”
案子不像是解数学题,只要想出一种方法就能拿满分,必须尽可能想出所有的可能性,然后一个一个筛选,排除,才能下定论。看着乔倚夏略显疲惫的容颜,路西绽上前圈住她,柔声宽慰着她。
“有什么发现吗?”
“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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