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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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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教授,我很抱歉。”很抱歉穿了你的外套,害你因此而感冒发热。
路西绽半睁开眼睛,看着她手里端着玻璃杯,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背,尽量不让自己因喘不上气而在乔倚夏面前表现出异常。她冲乔倚夏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低头喝了几口水,而后抬起头对她说道:“不关你的事。”
路西绽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淡淡说道:“去吧,不必因为我而误了大事。”
对于路西绽的神机妙算,乔倚夏已经见怪不怪,她只是摇摇头道:“我已经同石队说过,今日不过去了。”
“乔,不要忘记我们的赌约。”她只给了她三日,若是三日之内她找不出真凶,就无法得到自由。
而乔倚夏却对她这句话置之不理,低垂着一双美眸语气坚定地同她说:“我只知道,生病了要吃药。”
“我不喜苦味。”路西绽再次将眼睛闭上,从她不经意间微蹙的眉头中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的她,备受病痛的折磨。
乔倚夏未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卧房。待她再次回来时,路西绽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眼睛微闭,靠着床背。乔倚夏上前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将她平放在床上,很明显路西绽感受到了她的动作,而却并未睁眼。乔倚夏将湿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将毯子向上拢了拢。
路西绽有洁癖,乔倚夏没有坐在她的床上,一开始她蹲在床边,仔细观察着路西绽的变化,而后不断帮她换着毛巾,后来实在腿酸,她只拿几张报纸铺在地上,而后坐于地上。
“茫茫……”
虽然声音不大,但乔倚夏仍听到了她梦中的呓语。路西绽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此时此刻,她就在离乔倚夏那么近的地方,可是却让人看不透她的心。乔倚夏忍不住猜测起路西绽口中的“茫茫”,这个人无论是男人抑或女人,都一定是一个优秀至极的人,因为他能够让传奇般的路教授在生病时仍然魂牵梦萦。
后来石韦和白英又给她打过电话,说通过他们的调查,根本查不到卢桂萍的丈夫陆远平的相关讯息,他们怀疑陆远平来银杏村时使用的是化名,而这一点则证实了路西绽对卢桂萍和陆远平私定终身的猜测。
据石韦的话,卢桂萍和陆远平是在六年前搬来银杏村的,那时刚巧碰到村子的一户人家搬迁,便低价将房子卖给了陆远平夫妇,照理说二人入住银杏村是要在村委会登记的,但陆远平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原是不能入住的,但村子规模不大,管辖也不紧,村长也就没有太在意。
倒是跟乔倚夏的猜测有些出入,乔倚夏原以为遭到家人反对的会是女方,没想过却是男方。
约莫傍晚的时候,乔倚夏下楼为路西绽煮了小米粥,路西绽还算乖巧,没有硬撑着不吃东西。乔倚夏喂她一口她便吃一口,虽然知道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但乔倚夏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占了她的便宜,试她额头温度的时候“顺便”摸了一下她的脸。
路西绽虽然病着,但战斗力并没有削弱:“乔警官,你这样堂而皇之的调戏良家妇女,我完全可以告你。”
乔倚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奇怪得很,怎么平日不爱笑的她,在遇着路西绽之后,总是有意无意地被她逗笑。乔倚夏将空空如也的陶瓷碗放到床头柜上故作严肃地说道:“你没有证据,如何告我?”
路西绽不愿再同她纠缠于这个话题,喝过粥之后觉得头没有之前那般痛了,只是仍旧呼吸困难,前胸隐隐作痛。乔倚夏问她还喝不喝,她只是躺在床上,往上拉了拉毯子说道:“我已经饱了,你下楼去喝一些。”
“没关系,我不饿。”
“谁管你饿不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煮的粥口感有多差。”
看着路西绽逐渐恢复了战斗力,乔倚夏没有同她斗嘴,而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洗过碗筷之后发现有人来,乔倚夏原以为是石韦等人,不料却是邮递员。信封包装很华美,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寄来的。她没有侵犯她人隐私的意图,但无意间瞄到寄信人的名字时还是心跳加速了几分。
回到卧室之后,发现路西绽正靠着床背看书,她修长的手指托着封面,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出一片阴影。
“生病了就不要看书了。”
路西绽听着她的话,却仍然专心致志地看着这本她已经看过许多遍的著作。见她没有回声,乔倚夏继续道:“我也很喜欢写的书,只不过我看的是译著版。”
“我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路西绽淡淡道。
乔倚夏将信递给路西绽:“路教授,有你的信笺。”
“储物间有个木柜子,里面有一个铁盒子,帮我收进去。”路西绽甚至连看都不看乔倚夏手中的心,一双似水美眸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典藏版书籍。
本来乔倚夏是不愿过问别人的事情的,况且这涉及到了路西绽的隐私,但寄信人实在是勾起了乔倚夏的好奇心,让她不觉问道:“路教授不看一下吗?”
“嗯。”
“我大学时的毕业论文题目是社会学习理论及有关主题的心理学研究。”albertbandura,美国社会学习论创造人,被世人称为社会学习理论的奠基者,拥有着崇高的威望。乔倚夏看着班杜拉流利的英文写出的名字,回想起了许多大学时候的片段。
路西绽停止了翻书,将目光移到乔倚夏的身上:“这么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你拿去看。”
乔倚夏虽然很欣赏班杜拉,并且在中学时期就将他所有的作品研读完毕,但即便得到了主人的允许,她也不会去看旁人的信笺:“我去帮你收好。”
此前路西绽在美国的时候,班杜拉就曾对她发出邀约,邀请她参加由他发起的人格分析及心理研究交流会,奈何她对此并无兴趣,这一点她已经在与他喝下午茶时讲得很清楚,奈何这位心理学巨匠仍旧不屈不挠地连续写了三封信寄给她。
乔倚夏将木柜里的铁盒子拿出来,她发誓她原先对着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感兴趣的,但在看到最上面那一封信时微微张开了双唇federalb。她将班杜拉的信笺放在最上面,而后重新将铁盒子放于木柜之中。
“路教授,病人最好还是早些休息。”回到卧房里,乔倚夏重新审视着路西绽。
“我实在无法忍受将时间浪费在睡眠上,因为这该死的感冒,已经打乱了我原先的计划,所以我要推迟一个半小时的睡觉时间,在今晚十二点半之前,我是不会入睡的。”
“路教授,你家有多余的床铺吗?”
“你的房间在楼上。”
“我可不可以将床垫拿到这里来?”乔倚夏追问道。
“不可以。”路西绽果断说道,“我只是风寒感冒,并无大碍。”
乔倚夏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不反驳路西绽,因为跟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相处,反驳往往是白费口舌。但乔倚夏也非等闲之辈,她的倔强丝毫不属于路西绽,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以至于在第二天路西绽睁开眼睛,看见躺在地上的乔倚夏时,微微放大了双瞳。
路西绽从枕头底下摸出喷雾,对着自己的喉咙喷了喷,而后平静地呼了三次气,她看着床下睡姿板正的乔倚夏,心下有种异样感觉,这个女人,倒还真是丝毫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昨日她身子难受得紧,十二点一过放下书便睡了,虽然胸口发闷的感觉让她倍感不适,然混合着感冒带来的头痛,她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而至于乔倚夏是何时跑来她的卧房的,她浑然不知。路西绽看了看时间,五点三十分,正是她每日一定会醒的时间。
今天,想必又是一场鏖战。
路西绽轻轻晃了晃头,脑中的混沌感消退了许多,想必热度已经降下来了,同往常一样,她起床去盥洗室沐浴,洗漱完毕之后回到卧室发现乔倚夏仍旧在熟睡中。路西绽看着乔倚夏沉睡的容颜,摇摇头,心想青烨可比她要勤快得多。
漫步于这似古代城堡般的郊区别墅里,幽暗的灯光均匀晕染在路西绽的身上,她披着一件深咖色的开衫,上面的几何图形将她的曲线衬托的姣好动人。穿过楼梯,走到一楼时,她的脸色几乎白过了刚刚米分刷过的墙壁,未曾亲身体会过这种病的人是无法体会哮喘所带给病患的痛苦的,她与寻常人过着同样的时间,却在每一刻都只能感受到比别人更少的新鲜空气,每一个步伐所带来的沉重都像是被利刃所划过的心房,会让人对这充满窒息的生活感到沮丧。
她将厨房的门关上,左手抚着墙壁,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着肺部一阵剧痛,暂时平复过后她笔挺着身子倚着墙壁,右手握成拳头搁在自己胸前,她往窗户那边看了看,仍旧是一片漆黑。
乔倚夏醒来时已经将近七点,她揉揉眼睛,拿起旁边的手机,发现有好几通石韦的未接来电,干她们这一行的原应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但昨日她怕吵着路西绽睡觉便调了震动,谁知自己睡得太沉,丝毫没有感觉。
待乔倚夏整理好一切下楼,路西绽已经坐在餐桌旁优雅地看报纸了。路西绽的头发松散地被绑在后面,脸颊两侧有两缕碎发丝,让她看起来像中世纪皇室里的公主殿下。桌子上摆放着两碗面条,混合着一些颜色好看的蔬菜,看起来便让人十分有食欲。
“谢谢路教授。”
原以为乔倚夏会同她说对不起,然当乔倚夏勾勾嘴角眨了眨双眸俏皮冲她说谢谢时,路西绽心中的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她放下手中的报纸,淡漠对眼前的女子说道:“坐。”
☆、第16章 步步为营
乔倚夏拉开凳子,坐在她的对侧,路西绽家的餐桌是电视剧里演过的那种加长白色餐桌,华贵而精致,路西绽看她落座,这才拿起筷子,矜持地吃起早餐来。
“真不知道我究竟是请了一个保姆,还是为这房子请了一个新主人。”路教授拿起桌旁的玻璃杯,抿了一口牛奶。
听着路西绽暗含讽刺的话,乔倚夏巧妙地转移了一个话题:“路教授,石队说今天上午要去陈念微家,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路西绽点点头:“嗯。”她们昨日便说好今日要去陈念微家的,但乔倚夏担心这个中二患者会因人多而排斥,不过很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路教授,这牛奶的味道好特别。”乔倚夏原本不习惯吃面条时喝牛奶的,不过既然路西绽已经为自己准备了,她也不好浪费。但没想到味道出奇的好,说不上来有什么特殊,可就是叫人觉得心头一暖。
“嗯。”
乔倚夏又喝了一口,顿觉沁人心脾:“这是什么牌子的牛奶?有机会我也买一些拿回家喝。”
“juhia。”
乔倚夏曾经看过一篇盘点“世界十大有钱也买不起的奢侈品”的文章,英国王室专用的juhia牛奶便是其中之一,它有着精致的红色与白色相间条纹的包装,牛奶罐上的五个英文字母是尊贵身份的象征。回绝了dr。bandura的邀请,又收到了fbi的信笺,还喝着英国王室专属的牛奶,乔倚夏开始怀疑起对面人的身份来。
“是路特教授托人带给我的。他有去参加过王妃的生日宴会,偶然得到了这种牛奶。”r,英国著名心理学家,后被当选为英国皇家协会成员,在心理学领域有着十分响亮的名声,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人物。
乔倚夏歪歪头,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乳白色的液体掀起一层涟漪:“路教授真是好福气。”看来她是买不到了。
“喜欢的话,你可以随便喝,不过不可以带走。”路西绽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要离开,“吃完之后将碗筷洗干净。”
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待乔倚夏收拾干净一切之后时间已近八点,石韦等人也准备出发前往陈家,在车上时乔倚夏同路西绽说了卢桂萍的病情,路西绽也只是嗯了几声,并未多言,二人赶在石韦前头到了陈家,今天是周六,陈念微早早就起床收拾好了一切,等待着她们的到来。
但刚一进屋,乔倚夏的脸色就有了明显的变化,陈念微去帮二人泡茶,路西绽则淡淡问道身旁的乔倚夏:“发现了什么异常。”
“香味消失了。”前天她来陈家的时候,家里有着很浓很浓的香气,而今日这种香味却完全不见了。
路西绽没有回声,打量起这个算得上装潢奢华的客厅来,陈念微将茶端上来,乔倚夏说道:“念微,叔叔呢?”
“爸爸在房间里休息,不肯出来。我怕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也不敢强迫他。”陈念微低头道。
“陈小姐,可以参观一下你们家其它的房间吗?”路西绽问道。
不等陈念微点头说好,随着门铃声的响起,二人得知,是石韦他们来了,今日他穿了便服,看起来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和。倒是没有忘记同路西绽寒暄,白英陪同陈念微坐到沙发上安抚她的心情,石韦站在路西绽旁边,对她说道:“路教授,昨日你说陈安和有疑点,我们便对他进行了调查,根据你的提示,技术部的人员发现,那名被陈安和面对面治疗的患者叫做高明,今年三十四岁,是个外地人,在一家外企做翻译,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了,他们公司的人也联系不上,不过他人缘很差,也没人在意,老板直接把他给开了。”
路西绽点头表示知道,随即转身去了厨房,商陆还有另外一个男子跟着石韦去了书房。
乔倚夏拿下悬挂在墙上的菜刀,仔细端详起来,同时问道路西绽:“路教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将嫌疑锁定在陈安和身上。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讲得好,虎毒不食子。”
路西绽却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打开了冰箱,发现冰箱里摆满了各类水果,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紧接着,路西绽在冰箱上面拿起一个塑料袋,那里面装着许多塑料袋,黑色白色红色各异,黑颜色的最少。
“这应该是念微他们倒垃圾的时候用的塑料袋。”乔倚夏说道。
路西绽没出声,径直离开了厨房,乔倚夏紧跟着她,只见她坐到陈念微身侧,问道:“陈小姐,我想问一下,你家厨房上面那些塑料袋都是怎么来的。”
陈念微很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都是买东西的时候给的,都没有扔,方便留着倒垃圾用。”
“那么你们一般得到的会是什么颜色的袋子呢。”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过。”陈念微咬咬下嘴唇,好看的额头皱在一起,“一般都是白色的,或者黑色的,现在好像很少会用红色的袋子了。不过路教授问这个要做什么?那些袋子有什么问题吗?”
路西绽摇摇头:“没有。”
这时石韦等人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仍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明明是深冬,每每看着他却都似有烈火烧过一般。石韦紧了紧领口,对眼前刚刚起身的路西绽说道:“路教授,书房中并无发现异常,我看,我们是不是有必要现在去高明的公司一趟?”
而就在此刻,陈念微却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她那双眼睛原本算得上漂亮的眼睛已然肿成核桃,看得出来自这事发生过后她时常为此而哭泣,白英揽住她的肩膀平复着她此刻失控的心情,而陈念微却突然挣开她站起来,同路西绽和石韦二人针锋相对。
“我不明白你们这样做究竟是因为什么!该说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不去抓凶手,倒是来我家里查来查去,难道你们怀疑凶手是我吗?念辉是我弟弟,我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对他痛下杀手!”
无论是对于石韦和乔倚夏,还是对于路西绽,这种受害者的家属情绪失控的场景都太平常了,路西绽没有理会陈念微,而白英用温温柔柔的嗓音耐心同陈念微解释着,石韦很明显有些急躁,毕竟现在形势并不算好,如果家属不配合的话,反而会在已经很艰难的基础上给他们增加难度。
看路西绽朝书房走去,谨慎的乔倚夏也跟着走了过去,陈家的书房很大,是典型的欧式风格,格局倒是跟路西绽的书房有些相似之处,仅是藏书就占据了半壁江山。中间是还有一个长长的檀木书桌,应该是陈安和办公的地方。路西绽从左到右慢慢走着,看着镂空书柜上摆放的书。乔倚夏则走到书桌前,拿起桌面上的《心理学入门》翻了起来。
“路教授,有什么异常之处吗?”乔倚夏放下手中的书,重回路西绽身旁。
“异常之处,便是你要去寻找的答案。”路西绽淡淡说道,修长的食指定格在一本书籍的书脊上,见多识广的乔倚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新编》的豪华典藏版。在她的潜意识里,路西绽这个动作看似无意识,但实际上有所指,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乔倚夏眉头微蹙:“路教授,人命关天。”
“永远不要站在问题里面看问题,要勇敢地跳出来,甚至是站在更高的地方去俯视它。”许是这书房里风信子的花香有些过于浓郁,让原本就胸闷气喘的路西绽在强忍着的过程中颤抖了一下左手,但很显然乔倚夏并未发现这一细节。
随着一阵猛烈的摔东西的声音,路西绽和乔倚夏不约而同向门外快步走去,果不其然,在石韦的强烈要求之下,陈念微打开了陈安和卧房的门,结果陈安和情绪极度崩溃,疯狂地摔着杯子,桌子,花瓶。路西绽走进卧房,伸手拦住身后的石韦和商陆:“石警官,请在外面等我。”
石韦非常听路西绽的,立刻就要撤离,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了乔倚夏,路西绽和陈安和。
“陈叔叔。”乔倚夏想起中学时那个和蔼可亲的陈安和,想起很多次亲自下厨为她和陈念微做拔丝地瓜的陈安和,那时候的陈安和是那样的睿智,那样的温文尔雅。看着现在歇斯底里的陈安和,乔倚夏心中不免一阵酸涩。
而陈安和却不看她,而是拿起桌子上最后一个玻璃杯冲乔倚夏砸去。
“小心。”幸好路西绽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乔倚夏将她拉向另外一边。
看得出来,乔倚夏对他当真心无戒备,否则专业出身的她不会反应如此之慢,只有真的相信,才会有被伤害的可能。
乔倚夏却一点都不怕,上前试图握住陈安和的手:“我是倚夏,念微的朋友,叔叔那时候经常做菜给我吃的。”
陈安和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用力地推着她,不让她靠近自己,路西绽顺势走到陈安和床边,那一双深邃的双眸细细打量着地板,床单。而后俯下身子,捏住一根细发丝,放于手心。
“凶手已经找到了。”路西绽冷冷的声音让一直在挣脱的陈安和也安静了下来,“您的儿子可以沉冤得雪了。”
☆、第17章 知心爱人
随后不再赘言,拉起乔倚夏的衣角便欲要离开。陈安和却从身后紧紧握住路西绽的肩,让原本就呼吸困难的她险些真的窒息,看着路西绽通红的脸,乔倚夏以为是陈安和力度过大,使劲将二人分开。路西绽身子有些摇晃,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她右手抚着圆桌的桌面,陈安和那双眼睛直勾勾而略带愤怒的望着路西绽。
乔倚夏不明白陈安和这股变化因何而来,更不明他为何突然用敌对的眼神望着路西绽。
“不是应该开心吗?陈先生。”
这次路西绽没有拉乔倚夏,说完这句话便径直走了出去。见路西绽出来,石韦即刻起身上前问道:“怎么样?路教授。”
路西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只有手掌二分之一大小的透明袋,递给石韦,石韦接过袋子,仔细看了看:“头发?这头发有点长啊,该不会是陈念微小姐的吧。”
陈念微闻言上前拿过袋子看了看,而后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念微的头发是不可能出现在陈叔叔床上的。”从卧房里走出来的乔倚夏说道。
“这是我爸爸床上的?”陈念微疯狂地摇起头来,“这不可能,我母亲已经过世多年,爸爸床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头发。一定是你们方才不小心将头发掉到我爸爸床单上了。”一个人想要否认一个事实,总是可以找出一百一千个理由。
路西绽不置可否,话少得可怜。石韦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挂掉电话之后,那英气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尽显凝重:“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卢桂萍病危,怕是撑不过明天了。”
经过昨日的检查之后,石韦他们才知道,原来卢桂萍早就被检查出患了癌,只是她一直没有接受治疗,说是家里的条件实在支撑不了她做这个手术,直到前不久才拿着钱说是可以试试了,可是早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癌细胞已经转移,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路西绽却望了一眼陈安和那紧闭的房门,提高了声音的分贝说了句:“卢桂萍病危,性命危在旦夕,我们去医院。”
为了能够节省时间,六个人便共乘了路西绽那辆凯迪拉克一同前往医院。对于所有人卢桂萍都是一条关键的线索。她是一个有太多秘密,心里藏着太多事情的女人,虽然所有人都为她即将逝去的生命感到叹惋,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女人心里的秘密。
昨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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