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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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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四太了解灵道，不愿意与他多费口舌。
“第一，无论如何都不许在回圣门。”
小四一愣，有些吃惊：你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灵道微微一笑，神秘得连小四都猜不透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你只管答应我就行了，我知道你为了小七，什么事都肯做。
“你说第二条。”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小四不说话，他不说话通常表示默认了。灵道笑了，很温柔：第二条，不可以和雪神相认。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了，虽然让我很吃惊，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真实的。这世界可真是有趣啊。
小四微微一冷眼，却淡声道：我答应你，说第三。
灵道还是微笑，继续道：第三条嘛，等我想好了在说吧，但是等我想好了，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答应我。
小四没有皱一丝眉头，只是冷声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灵道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道：你放心，今天她最爱的人一定会来找她的，到时候我把小七还给他就是了。
小四拉开灵道的手，瞪着他，冷道：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一定杀了你。
灵道发现小四其实挺可爱的，他越来越喜欢他了。他点了点头，道：我们下楼吃东西，一起等那个人出现吧。否则你知道那“相思豆”的游戏规则的，我并不是小七所爱的人，跟她在一起只会害死她而已。灵道说得十分平淡，不知道小四心中的颤抖。小七是让他觉得唯一有亲情感觉的人，他不能失去她。他推开了灵道的手，转身走下了楼。
灵道还是笑眯眯的，跟着他下了楼。
*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1章 闲聊
千茑拿起桌上的酒，拼命的往嘴里灌，一句话都不问。白皙的脖子已经有些泛红。
小四与灵道二人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灵道笑眯眯的望了千茑一眼，千茑也瞥了他一眼，想：昨天晚上偷入他香房中，抱得美人走，恐怕是不高兴。
灵道脸上并没有不高兴，转身对小二轻道：小二哥，帮我们到外面买些芝麻葱油饼过来吧，豆浆要热的，不加糖的，我们公子不喜欢吃甜的。说完随手丢给小二一大块银宝，足足有十两。住好几天店都够了，何况是那小小的早点。
小二接过银子，眼睛都望了眨，一会才反应过来，兴高采烈道：好列。便夺门而出，险些被门框袢倒。
小四一愣，灵道口中的公子自然是说他，灵道对自己从不吃甜的这一件事还记得。只是豆浆不加甜的，味道怪得慌。
千茑见这家伙出手这么大方不由的摇头长叹，道：哎，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们不知道我们穷苦百姓赚钱不容易啊，就知道挥霍。
灵道微笑道：反正用的连天岳的钱，我无所谓。
千茑被呛翻着白眼。
热乎乎的葱油饼，煎得发黄酥脆，密密麻麻的芝麻洒在上面，好几十块垒了一层高。油条切成了一盘一盘，旁边放了点小酱。
豆浆倒在碗里还冒着热气，清香漂浮在桌子上空，浓郁得让人胃口大开。
千茑都放下了酒抓起一碗豆浆往嘴里灌，浓列的豆香飘入心敝。他满足的放下碗，长舒一口气才道：好喝。
小四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快油条放入口中。灵道道：吃完后，我们到对面的“青鸟院“喝点小酒，听听小曲，打发一下时间，二位觉得如何。
小四停下筷子看着他，想不出这一个跟自己一起长大，表情永远温和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有什么居心？
“我想我们那位有情人的速度慢得让人焦急，我就怕你等得太焦急了，所以才找些办法消遣一下。”
千茑停下筷子掠起眼睛看着窗外，客栈对面有座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阳光照射下，那流丽瓦上象洒了一片黄金，金光闪闪。那大屋子大门口上悬挂着一张金漆的招牌，写着刺眼的“青鸟院”三个大字。
院子门倒还紧闭着，一大清早的，象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开着呢。千茑扑哧的笑了出来，原来是家青楼。千茑不知小四的秘密，只是觉得灵道这个建议好笑。
小四有些尴尬，冷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千茑看着小四道：哎，谁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对女人没兴趣，有浓重的断袖之癖。
小四咧着牙对千茑道：你说什么？？
灵道哈哈大笑。千茑突然长声叹道：若说江湖中真正的好色之徒，恐怕非是自称英俊潇洒，自命不凡的长笛萧含了。
灵道听着这个名字，突然笑了出来。
小四皱起眉头，想起了这一个叫萧含的人。此人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无所事事，却又爱管闲事，爱凑热闹。自认为风流潇洒，自命不凡，迷倒武林众多小美女，这到是真的。小四虽然未和他交过手，却听过这号人物。
千茑抬起头对他们二人，笑道：我之所以提起这个人，是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一个人了。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2章 萧含
灵道突然脸色一白，猛然别过头去一看。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提着一柄长萧。
长萧七寸长，枝干晶莹剔透，是货真价实的玉雕竹节，十分罕见。玉这东西本来就是很脆弱的，但是可以做为武器与刀剑比拼，可见这少年的武功如何了得。江湖中以萧做为武器的除了这萧含二字外还有谁呢？
少年一身深绿色的长衫，并没有长得一副白皙花花公子摸样，皮肤反而有点泛黑。头发高高扎起，刘海轻轻的扑落下来，一双眼睛如同寒星，唇角微微泛着粉红。
这样的少年走在人群里却十分的显眼，因为他五官长得确实很精致，貌比潘安，可迷倒万千少女少妇。
算命先生一定给他算过命，说他命里犯桃花。
他显然也看到了这张桌子上坐着的三个人，迈步朝灵道他们走来。
小四微微抬头望了他一眼，道：你认识他？
千茑喝了口豆浆道：没有，江湖中混，多少也该认识点人。不识货的，早就被人杀死了。但每个人都认识我的话，那我这颗人头还挂在这里吗？他西西一笑，又抓起了一边的酒瓶子。
他们二人都没有看出灵道的脸色有点奇怪。
少年走了过来，靠进了灵道身边坐了下来，将玉萧搁在一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灵道的肩膀上，毫不客气的拿过灵道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葱油饼，咬了一口。
一手又抓过了灵道的豆浆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灵道还未动口的豆浆，一下子就见底了，露出了碗底的青花图案。他喝完后，才把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大松一口气道：舒服。
小四与千茑二人奇怪的望着他。
灵道瞪着他的眼睛才涣涣的松了下来，无奈的吐了口气，道：好吧，吃饱了喝好了，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了？
少年冽开嘴笑了，很健康也很帅气，看他的年纪很小，与灵道相差无几：我来这里，自然是来找你的喽。没想到你居然躲到这里来了，难怪我会找不到。这几年来，你可把我找苦了，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恐怕我还在迷茫呢？他说完，长长叹了口气，装得很委屈。
灵道恨不得在他脸上打上一拳，却恢复了刚才笑眯眯的表情道：是他告诉你的吧？
少年不以为难的道：这世界上除了他外，还有谁如此了解你。他话说完，一截油条又入他口中了，他舔着手抓过油条留下来的油脂，继续道：想必你一定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灵道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与刚才那表情相差360度，冷声道：你都知道我的脾气，何必来浪费时间。
少年又笑了，鬼鬼道：这你就猜错了，他是让我来跟着你的。看你想做什么，如果好玩的话，我跟你一起玩啊。你放心，他又没带什么话让我一定带到。身为当年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伙伴，你怎么能够有好玩的就独自撇下我一人呢？你说是吧？
灵道翻起了白眼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是别人从来都看不到的，才发现灵道生气的摸样也十分可爱。他道：你休想，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比较好，我已经早他一步了。
少年看灵道这样子，一点都不生气，竟笑了。
小四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这少年口中的那一个他是谁。而这个家伙似乎与灵道打娘胎出来就认识。
少年突然从屁股下面抽出了一张纸递到了灵道的面前，他道：你所说的那一个早先一步，不会是指这个吧？
灵道看着他手中的那张纸，微微一惊，伸手抓过那纸张。展开一看，突然脸色大变，傻眼了。小四冷下了眼，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一张地图。
灵道把那地图双手一合拍到了桌子上微怒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少年弩起了嘴巴，又塞了块油条不以为难的道：大街上拿的，满大街都是。我只是顺手拿了一张而已了。如果你没有的话，就送给你吧。
灵道险些没吐血，自己好不容易从司徒三的图画中破解出来的地图，现在却满大街都是。他的脸上有说不清郁闷的表情。
小四伸手抽出了灵道手中的那张纸看了起来，心中也大大吃惊。这张地图分明是西城给叶子竟的，怎么会在这少年手中。
灵道激动的站了起来，许久，才缓缓的坐了下来，吐了一口气，表情马上恢复了，道：好吧，算他棋高一招，我输了一招。但是下一步，我一定不会在输的。
少年斜过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浮出了一眸不意察觉的微笑。
小四却不明白的扬起手中的那张地图，冷道：你说你这地图是大街上捡的？这怎么可能，那家伙千辛万苦的拿到了这一张地图，却把他复印了千万份，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他到底想做什么。
少年这才感觉到身边坐着的小四，双眼都亮了，一把捧住了小四的双手，兴奋道：哇，你长得好漂亮啊，我们交个朋友吧。
小四睁大眼，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想抽出手，却发现他抓得非常的紧，他冷声道：松手。他的话冷漠又干脆，却没有吓到那少年。
少年抓着小四的手就是不放，他看着小四那张倾国的容颜，心花怒放。灵道别过头看着少年花痴的样子，无奈的想把自己的头重重的撞在桌子上，他伸出了手拉那少年叫道：萧含，你给我放手。
少年真的叫萧含。
萧含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有什么好东西，你总是喜欢跟我抢，为什么这一次也要跟我抢，他竟一眼就瞧出了灵道心里是喜欢小四。
小四微微一冷眼，突然一股真气从手臂流到了手心，猛然一振臂。萧含叫了起来，慌松了手，那双手仿佛被300伏特的电流击中一样，疼痛不已。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四，顺手抓起搁在桌面上的玉萧朝小四刺去。
小四抓起雪剑挡在面前，玉萧与雪剑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二人在几秒钟的时间竟已经过了几十招，虽然未拔刀剑，却已经十分精彩。桌子椅子未动一分一豪。纯粹只是速度和眼神的较量。
千茑与灵道都未阻挡，看一场高手间的对决是很难得的。小四推过萧含的玉萧冷声道：萧魂少年萧含，没想到真的这么年轻。
萧含竟也笑了，他道：江湖第一杀手冷凝，今天我总算见识了，果然名不虚传，更大的收获，原来还是个年轻的女子。当年你在“西城门”与白如雪一战，我也去看了，没想到你比白如雪还美。
小四眉心一跳，别人跟他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发觉出他是个女子，而这个萧含只见了他一面就把他的真面目给识破了，他十分吃惊，可是表情却安静得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冷冷一哼道：彼此。
千茑分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是听到萧含说到小四是女子时。他也没有一丝的反映，似乎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不如一杯酒。
萧含作拱道：你与别的男子不同，与别的女子更不同，不过我不喜欢女杀手。他看着小四的眼神渐渐的移转开，低头又开始吃油条，似乎对油条有特别的好感。
小四也别过头去，没搭理他。
萧含吃了两截油条才道：这地图确实是灵山掌门人分发的，那家伙从来都是如此，做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出来。既然大家都这么想得到这张地图却被他得到了，他也不是自私的人，那就干脆复印千万分，每人拿一份，这样就不就不会争来杀去了，省去了多少江湖争杀。而且他已经决定在7月7那一日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各大门派的人都会去参加，针对“界”而行动的。萧含说得不以为难，与千茑一样。
“武林大会？？”小四与灵道同时吃惊的叫出口。
千茑无动于衷。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3章 惊讶与惊喜？
此时，小二从楼上探出了头，焦急的对楼下道：天字房客观，你夫人好象很痛苦啊，您快上来看一看吧。
小四第一个站了起来，握着雪剑的手微微颤抖，他推开了椅子，走到了灵道的面前，剑神速的横在了他的脖子间，冷道：你说的那一个有情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你跟我上去看一看小七。
灵道把那块油条头吞了下去，站了起来。阳光从窗子外照射近来，透照在灵道背部，他白皙的脸上有些背光，泛发着五彩的光芒。灵道看小四的眼神永远是温和的，可是提起别的事情，他无动于衷。
天已经很亮了。
小四的眼神很冷漠，可是冷漠的光芒中却带着疼痛，他很寂寞。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会如此害怕失去现在这唯一的东西。他一直很害怕寂寞，从他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开始起。灵道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道：你真的希望我去看小七吗？你真的希望我去解救小七吗？其实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话，真正要解救小七，只要是男人就可以。
小四瞬间动弹不得，许久许久，手中的剑缓缓的垂了下来，喃道：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死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灵道明白了，他伸出手指着那敞开的客栈大门口，天很亮，几屡刺眼的阳光照从屋子外面斜射进来，投照在客厅里，如此透明。
一个黑衣男子，迎着阳光，从外面踏步，走了进来。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他深邃的眼，风一吹，还是可以看到他俊俏的侧脸，很漂亮，也很冷漠。
灵道淡道：他来了。
小四别过头去，镇住了，竟是西域？小七喜欢的人是西域？为什么她会喜欢西域。
西域抬过头望见了灵道，微微睁大了眼睛，走了过来，指着灵道就道：灵道，小七呢？
灵道嘴角撇出一丝微笑。西域低下头才看到了灵道身边站着的那一个人，一惊，一眼就认出这个人不是小七，竟是小四：冷凝，你怎么在这里？
小四也望着他，眼中的惊讶大过于惊喜。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4章 难以启齿
四合院。
两边屋瓦琉璃，阳光下象铺了一层金子。院子里树影晃动，阴影连连。
风，徐徐的吹动着两边的树叶微微做响，沙沙沙。
石头填的小路，凹凸不平，经过岁月的洗礼却光洁闪亮。踩在上面行走，十分舒服。
清晨的阳光斜照下，每颗石子都象宝石一样，金光闪闪。流丽瓦搭建的亭子，工艺精致。亭子石桌上放着两瓶水酒，酒精度数不是很高。两个白色的陶瓷杯子，描画着牡丹图。阳光照不到亭子，阴凉得很舒服。
西域不解的坐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四。
小四脸上十分干净，象一块光洁的鹅卵石。他最后拿起酒瓶子吐出一句：你与小七成亲吧。
西域手一抖，还未入口的那一杯酒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酒水流了下来，湿了领口的衣裳。他放下杯子，瞪大了眼看着小四，道：你说什么？
小四喝了口酒，才放下瓶子道：我说你与小七成亲吧。
西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惊站了起来：小七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他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在激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小四口中说出来的。他虽然对小七与小四的关系有所猜疑，但是还没有确定。
小四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漠，说这个话题时也可以冷漠，他抬头看着西域，眼神不晃，没有一丝玩笑：你不与他成亲，她就会死的。她吃了“相思豆”。
西域睁大眼睛，那种东西他也是有所听闻，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中毒了，要死了。只有你能救她，因为她只喜欢你。”小四对西域如同对待自己亲兄弟，不愿意保留，不想拐弯抹角。
西域安静了许多，圣门的杀手多半是冷漠，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使是自己要死了，也可以如此冷漠。他道：是不是灵道下的毒手。
“你别管是谁了，你只管回答我，愿不愿意？”风吹过小四的眼睛，他都没有眨一下眼，只看着西域。
西域漫漫的坐了下来，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他完全明白小四话中的意思。他只是在问自己，问自己愿意不愿意。
亭子外，雀鸟唧唧喳喳好象也在讨论着什么问题，你一群，我一群。突然有一丝动响，他们就一起飞上天，羽毛零落了一地，无影无踪。
阳光透明的穿透着大地，天空的白云干净透明。这一切似乎与西域的世界无关，但是他却明明活在这个世界里。
他承认小七确实长得很可爱，很善良，很美丽。这些日子如果没有小七，也许他西域已经不知道横尸在哪里。但是？
他轻抬起头看着小四。
小四那张绝色倾国的脸上，倔强的唇角微微抿着，冷漠的眼角微微泛动，晶莹剔透。这是他感情最深处唯一的反映。西域才发现原来小七还是不能和小四比，原来自己这么的喜欢面前的这个人，从8年前起。
这八年来，他们共同走过的这些岁月，虽然残忍，却让他念念不望。小四比任何人都冷漠，比任何人都倔强。西域试着想去探索他内心的秘密，可是他象一坐冰山，一碰就要伤了自己。他是天生冷漠，和自己一样，两座冰山而已。
他曾经假设，如果自己象西城那样善良，那样温柔得如同阳光的话，那小四这一座冰山会不会也因为自己而融化。
但是他是西域，永远变不了西城。
小四眼神微微波动，风吹起他长长的睫毛，象两片花瓣，在风中微微的合，微微的张，微微颤抖。他突然喃声道：西域，你答应我吧，算我求你。
“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求我做这样的事，这不是在伤害小七？”西域突然也开始冷漠，但是他的内心不是这个本意，因为他关心小七，却想任性一次，刺激小四。
小四双目微微一睁，看着西域，低头喃声道：我。。。
小四连道歉的话都不懂得说。
西域站了起来，提起了他的石剑，转身欲离开。小四在他的身后突然喃声道：可是我就要死了，而小七却是我的亲妹妹，我只是想死后帮她做点小事情，原来这么难。
西域内心微微一颤，立住了前进的脚步。从未见过小四这么难过过。他突然折回了身子，走到了小四的面前。
小四冷漠的双眼朦胧成一片，西域看着，心一片片撕扯的疼，他明白小四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中了“寒雪莲”，最严重的那一种。即使在吃“寒雪莲”也是于是无补了。生命的尽头，他只是想为自己做一点事，留给他最爱的亲人。
西域突然点头了，道：你不要难过了，我骗你的。我已经渐渐发现，我喜欢的人是小七而不是你，我愿意，愿意和他成亲。今天晚上就成亲。
小四惊站了起来，睁大双眼：真的吗？你愿意娶小七？
西域点头，笑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小七的。我此时下山本来就是为了找小七的。小七是善良的人，我不会让她受半点伤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只是西城门被屠，我爹娘已死，而爷爷也走了。没有人在会为我们见证了。而白如雪要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嫁给了我这么一个杀手，也许气疯了。他微微一苦笑。
小四想笑，却笑不出口。他感觉到了西域从心底涌起来的悲伤，西城门被屠，多么悲惨的事，现在却要强迫他成亲，娶小七，是一件不孝的事情，但是他却愿意。小四内心的感动糊涂成一片。他想说点什么。
西域却道：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不是懦弱的人，我救了小七后，就去桃花国度找你们。西原西城都在那里。
小四立在那里，看西域嘴角边撇出来的那一眸微笑，虽然是苦的，可是却让他觉得如此阳光。西域继续道：我想，你还是快去桃花国度吧？我们的喜酒以后在请你们补喝吧。西城在哪里等你太久了。
小四的脸微微一白，心痛得象被千百根针刺到，疼痛得要裂开。他捂住了胸口，不想让西域看出他的痛苦：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小七吧？
西域已经看出他的痛苦，但是他理解小四的倔强，他的倔强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西域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开了。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5章 回雪山
小四的目光混乱成了一片，他抓起了桌上的雪剑转身就想离开。
灵道那张永远带着微笑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小四微微一皱眉头淡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灵道微笑的道：我来告诉你，我要回圣门了。
“那很好。”
灵道道：是啊，我知道你巴不得我马上在你眼前消失掉。
小四道：你我兄弟一场，我了解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还是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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