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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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冷声对嫣然道：我是女子，我不叫冷凝，我是小四。

嫣然目光呆泻在半空中，无法清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她败了，彻底的败了。败给一个武功绝伦，面容倾国的女子。她必败。

小四象一个茧子，有一天突然脱掉了外层的那些尘土，破茧而出，展开了那一双美丽，圣白的翅膀，展翅欲飞。可惜西城看不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他伸出手想摸一摸小四的脸。

小四别过头看着他停浮在半空中摸索的双手，黑玻璃般的大眼睛呆泻住了，他涣涣的伸出手，接过了西城伸在空中摸索的手，惊道：西城，你的眼睛怎么了？

西城终于拉到了小四的手，裂开嘴角笑了，清澈的脸，清澈的眼睛，如此安心：我只是眼睛瞎了而已了。

他的声音在惋惜，可又怕小四听出来。

小四不敢相信的看着西城那双干净透明的眼睛，这一双眼睛透明得象两颗玻璃钻，还在晶莹闪烁着，多么美，怎么可能失明了呢？怎么可能失明？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没有这一双眼睛，他以后怎么办？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19章　忧伤的疼痛

忧伤并没有在小四的脸上停留过久，就露出了原来的冷漠，他紧紧的拉着西城的手，别过头去。冷冷的目光从惜云开始，一直扫过去，直到目光停落到已经要崩溃的嫣然的脸上。象一把磨练已久的利剑，要把每个人的心都刺穿。

他只问了一句：是谁做的？

西城不明白小四的执着。

小四很执着，但是只对西城的爱。

嫣然看小四那一张倾国的脸，笑得断断续续。她指着西城道：他欠我一份感情，我只要了他一双眼睛，已经算仁慈了。

小四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冷，是杀机。嫣然不该用这个话题刺激小四。

西城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小四的手心传过来，听小四冷声道：伤了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你怎么不来挖我的眼睛。

嫣然一声尖叫，不知道小四这是哪来的逻辑，她就觉得十分可笑。

西城心一紧道：小四，嫣然怎么了？

小四淡道：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但是过一会我就不敢保证了。因为我也要挖了她一双眼睛。

他话说刚说完，西城才感觉到了他话中真正的寒意。

小四话未完，手中的剑已经出手了，快得让人应接不暇。那柄剑在寒光中出宵，如同一道雷闪，急速如烟火。

西城抓不住他的手，开始有些担心和害怕，害怕他永远都抓不住小四的手，小四的出现只是一场烟火，瞬间美丽，瞬间消失，瞬间溜走。

小四的身躯藤空飞了出去，轻功卓绝，圣门之中，谁都知道的事情。

嫣然睁大了双眼，眼中的倒影已经看到了那柄雪剑冰冷的光影，从他的眼睛中闪过的痕迹。她连尖叫都停止了。

这一双眼睛，小四志在必得。

突然侧边一阵寒冷，一道冷光从小四的剑峰飞擦而过，擦出一道闪电火花。小四的剑微微一偏了，他没有继续刺下去，而是收回了剑立在原地，那道冷光飞擦过小四的身躯，又飞了回去。就只差一点点，小四的脖子就成了那道寒光的祭品。

他冷别过头看着冷光的原处，长长的头发微微的随着冷风摇晃着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突然几屡青丝飘然落地。

原青捏住了那道冷光，原来是一把飞刀。

飞刀短短三寸，刀身晶莹剔透，捏在手中散发着一股杀气。刀柄是木头削成，捏在手中，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分合手。

原青看着小四微笑道：好了，凝儿，你玩得太过火了，嫣然姑娘是我们圣门的客人，不能对她无礼，难道原哥哥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小四捏着手中的雪剑，剑身侧影着天上上的雪山，白茫茫。他冷道：原青，从前我敬你三分，是因为你也敬我三分。但是，今天玩得太过火的是你们，不是我。

听完小四的话，灵道眼角笑得更灿烂了，幸灾乐祸。

原青微笑的面容，此时才有点笑不出来。

“还没有把“西城门”赶尽杀绝，留着这个人是留下来做鱼饵的吗？你到底是想钓谁？西域不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灵道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微笑的听着。看他们到底想怎么做。他无聊的就喜欢看别人打架了，因为事不关己。

“只要是叛徒，就要赶尽杀绝。”原青坚定的道。

嫣然的脸色瞬间白了，她看着小四，尖叫道：你说什么？西城门怎么了？

小四道：毁了。

“你说谎，我不信。”嫣然狂叫一声，朝小四扑来，一掌化成八拳，幻影重重，虚虚实实难分。

小四只是闪，并没有出手，他不想杀她，只要她一双眼睛：西老爷子一死，你倒好，跑这来认贼做父了。

“你说谎，说谎。”

西城急了，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见，忙道：嫣然，你不要与小四打，他会伤你了你的。西城门真的毁了，就剩下几个人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啊。不要和小四打了。

“不用你管，都是你害的。”

二人缠了几十招。

小四不想在与嫣然纠缠下去，正想出手时，嫣然却突然伸手反掌朝身后的原青扑去，她的身法奇特，轻功一流。

众人微微一惊，本以为这出奇不备的一拳一定会击中原青。原青会落个吐血的下场。

原青只是微微一冷眼，虽然意想不到，可是手中的飞刀还是出了手。

例不虚发。

嫣然立在了半空中，睁大了眼睛。伸手辟掌的那个姿势还停留在半空中，却无声无息的从空中倒落下去，倒在厚厚的雪上，没有一丝声响。

喉咙间连一丝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血已经漫漫的把那雪白的刀柄都覆盖了，染红了整片雪地。

白雪皑皑，红血凄凄，香消云散。

小四立住身子，看着那柄还插在嫣然喉咙的那柄飞刀，没有一丝表情，心却微微一颤：人就这样死了？西老爷子的唯一孙女？就这样死了？他本来有力气阻止这件事情发生的，可为什么却出不了手？小四的内心陷入了一片茫茫的慌乱。

西城似乎预感到什么，他睁着瞎眼，摸索的找着小四，慌道：小四，嫣然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为什么没声音了？还是她把你伤了？

小四收回了目光，走了过来拉住了西城的手，却淡道：你放心，嫣然姑娘没事。我没有将她怎么了？她很好。

听着小四淡淡的几句话，在场的每个人，瞬间安静了。

沉默是爆发前的最大力量。

小四握着西城的手，在颤抖。他突然开口朝空中道：千茑，既然来了，就帮我一个忙吧？

众人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这里厉害能够进到圣门中来。

可是这个人偏偏就行，因为他是千茑。

一个青衣少年飘然落地，一手提剑，一手提酒。他的酒壶很好看，是个雕刻精致的葫芦。，葫芦身上雕刻着一簇菊花，开得如火如荼，配合着那葫芦的成色，徐徐如生。

识货的都知道那是喝酒行家的宝贝，是储存百年好酒的器皿。

他走到小四的面前停住了，微笑的看着他。虽然西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闻到了一股酒的清香。

千茑俊俏的侧脸，扭头看了面前的这些人一眼，无奈道：又要我帮你啊？上次让我帮你偷人家的老婆，那百年“女儿红”还没给我呢？现在又来了啊？千茑伸出尾指搔了搔太阳穴，十分埋怨。

西城微微一惊，道：小四，这位是？

“以后在跟你解释。”小四轻声道，却对千茑冷道：帮我带西城，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拖累你的，你带着他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小四非常了解西城，也非常了解千茑。

西城拉紧小四，道：那你要做什么？

小四道：我杀出一条血路，否则我们要一起葬送在这里了。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

西城微微皱起眉头，小四永远都这样，为自己着想，为什么自己会一直拖累他。但是他信赖小四。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把嫣然一起带走？

他说我们，小四明白了，感动一下子填满了他整个空洞的灵魂，他低头望了躺在地上已经断气的嫣然，道：我问过她了，她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她说她喜欢圣山，想永远留在这里。

西城微微睁大了眼睛，明白了，沉默的低下了头。眼眶湿湿的。

这是场骗局，围观的人看着，却没有戳穿。

原青发话了，道：凝儿，我想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一点。否则要我们在去从别的地方把你带回来，那就太麻烦了。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圣门永远都是你的家。

“不要装老好人了，扇了我两巴掌才要对我说对不起吗？”小四话刚完，手中的剑已经出宵了。

千茑打开葫芦，往口中猛灌了一口酒，裂开嘴角笑了，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他拉过西城，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小四的动作，他喜欢看热闹，看着小四那美丽的身影和长长飘逸的头发，他喝了口酒，觉得小四简直是一件工艺品，为什么偏偏是个杀手呢？突然吐出一句：果然红颜祸水啊。

西城微微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20章　风声水起

每个人的目光都凝视着小四手中的剑，看他的第一个目标到底是谁？

小四的剑光划过地上的白雪，雪花满天纷飞，看不清他的剑到底在哪里。突然一道斜光猛然一闪，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原青冷起了眼，那修长的袖口突然冒出一柄飞刀，轻一扬手，朝小四打去。

飞刀出手，例不虚发，这向来都不是传说。刀光寒冷如虹。

小四嘴角一撇，一道冷笑。原青是聪明人，已经猜中了他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那一柄打过来的飞刀已经快落下来了。小四连连朝空跃起，提起剑挡在了自己面前，稳稳当当。那一柄飞刀不偏不巧打在他的剑身上，正是喉咙的位置，迸发出尖锐的火光，一声轻响，又要返回原青手中。小四闪身一踢，踢中了那飞刀柄，飞刀竟朝旁边的那青龙飞去。不偏不巧，也正是青龙的喉咙。

这一种距离，小四已经算得一清二楚了。与原青相处这么久，了解他的那柄飞刀，就如同了解他那个人一样。

青龙眼皮一跳，一条冷汗划下额头，连连翻身往后跳了好几个跟斗，尽量避开飞刀的直接冲击力，突然双臂拼合档在自己的喉咙前，一股真气从手中凝聚起来，好似一团火焰。

飞刀打进那个位置被真气一挡，掉落下来。小四斜过眼冷看了他一眼，好象在玩一只小猫。

原青的每一柄飞刀都是上好的青铁制作，锐不可挡。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青龙，却未见小四已经甩头，剑朝原青刺去，白衣飘飘，长发怡然，如此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可是动起手来，却快得让人应接不暇，心颤不已。

原青深邃的眼眸中倒影着小四那白色的身影，微微一冷眼，连连后闪。

全圣门的人都知道原青飞刀天下第一，可是竟没人知道他除了飞刀以外，别的武功几乎是等于没学。

飞刀毕竟只是一种暗器。需要一个最佳出手机会，而今面对小四时，他已经错失了使飞刀的最佳机会，现在象是在垂死挣扎。只见他连连翻身，十几柄飞刀朝小四扑来。脚下扬起千万雪花朝小四蜂拥扑来，企图误导他的视觉。

视觉出差，就是飞刀最有利的趋势。

十几道刀光冰冷，夹杂在这寒风中，听得见“忽忽”而过的声音。穿插在白雪中，纷纷扬扬。

西城都听见了，心一紧，问千茑道：小四怎么样了？

千茑喝了口酒，漫不经心道：没事。

穿过那白雪，小四一身白衣，被扬起的白雪遮掩住，象消失在空中。他连连几侧身，竟接住了几柄飞刀，又朝原青打过去，一脚一刀，象在耍杂技，十分精准。

原青伸手又接住小四又踢回来的飞刀，身后无可退路。

青龙与惜云见势，慌上前一起敌小四。

惜云一扬手，一条黑鞭如蛟蛇般飞去，恶狠狠的要咬断小四的脖子，十分毒辣。

小四扭过身子，一把抓住那黑鞭的鞭尾，冷横过眼看着惜云，淡道：“南门”的杀手也爱凑热闹了？话刚完，猛然一拉鞭子。鞭子一紧，惜云整个人都被小四甩了出去。

惜云被摔到血地上，一口红血从她口中涌了出来。

小四冷道：受伤了就别来送死。说完翻身一踢，一脚顶住了后面攻击而来的青龙。

小四一脚踢在上面一点都不占便宜，反而会吃大亏。青龙一声冷笑的看了小四一眼道：看我们圣门第一杀手，变成女人后就突然变得不聪明了，女人在怎么样都是女人。

冷风徐徐的吹起小四颀长的头发和刘海，盖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忽隐忽现。谁都不知道他那双眼睛里为什么会始终这么冷漠，他的嘴角撇出了一眸冷笑，突然翻身一跃，手中的雪剑脱手而出，划空而起。这一剑可非比刚才那飞刀，这是小四的剑。剑在空中连连打了几个转，朝青龙刺落下来。

青龙慌收回挡在小四脚下的手，瞬间慌后退，一股真气挡住了那剑气，可是还是连连后退。

原青的几十柄飞刀又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西城听到了“忽忽”狂啸而过的声音，心一遍一遍的紧，这才意识到一双眼睛的重要性。他慌道：千茑兄，现在情况如何了？

“三敌一变成了二敌一。”千茑淡淡道，他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西城忙道：你不用管我，你去帮一小四？

“对不起，我千茑从不听命于别人。那小子与我自小青梅竹马，若不是13年前他给了我半个馒头，救了我一命，我今天也不会在此跟你们凑这个热闹。”千茑说得很平淡。

西城险些吐血，这真是个怪人。

圣女与灵道，萧含三人冷冷的站在一边，无动于衷。萧含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奇怪道：我说灵道，你们同门相残，你怎么也不去劝阻一下呢？要不也去帮一方啊。

“帮谁？”灵道甩了他一个白眼，马上又恢复了刚才笑眯眯的表情，象川剧变脸。

萧含道：人家美女把你甩了，你也不至于小心眼啊？

灵道微笑的道：谁生他的气了？心里却在暗冷笑，这家伙哪需要我帮，就算我一起上，说不定也占不上什么便宜。

萧含哈哈大笑，道：看你这德行，那就去帮那个什么原青嘛。你看他飞刀打了这么多，一点用处都没有。心中却想：这个叫小四的，真是太可怕了。这样的人，我还是少泡比较好。

圣女偏过头看了西城一眼，心突然乱成一团。她突然想起了8年前的那场“祭祀”，她手中的剑无情的指着西城。

这真是一场噩梦，整整折磨了她8年。她不愿意做好人，是因为想活下来，现在活下来了却开始想做好人了？人总是太奇怪，血管里流淌的那些血液有时候真的不是冷的，随时随地都可以沸腾起来。她扭过头看了小四一眼，从小四进圣门起，她就很不喜欢他，处处与他为难。

虽然小四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圣女竟觉得浑身不舒服，只是希望小四能够把西城带出去。

小四的剑在空中连连三十六旋，象一朵盛开的莲花，天地间雪花纷飞。

花瓣数十，虚虚假假，难分，难辩。那剑花夹杂着雪花，看得人眼花缭乱。灵道微微皱起眉头，这不难看出来，小四平时出手毒辣，剑一出手，事在必得。可他这几个剑招看起来虚假难分，却是有力无实。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21章　敌人敌对

这有两种可能。

第一，可能小四心中开始有情，不在杀戮。这一点说起来有点可笑。

第二，就是小四不想伤原青的性命。

剑光一上，光彩夺目。

士兵一拥而上，小四一道剑光就倒了一片。没有伤口，只有一拿剑的那只胳膊上破了一个点。那一只手是彻底瘫痪了，终身不能在拿剑。

小四轻盈落地，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寒冷，他飞身一起。白衣与长长的头发在空中打成一个旋转，象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欲化仙而去。

那股寒气正是青龙发出，他仰头一看，踏地而起，金刚拳朝小四的脚步劈去。这一拳力道深厚，如果被砸重，非成了肉饼不可。青龙为圣门拼进了力气，对主人忠心耿耿。而且他更想见识一下圣门第一杀手冷凝的实力，究竟如何。

各种各样的人需要各式各样的人去对付，所以连天岳才研究出这一些杀手。

青龙门靠的是力气与拳法。

白虎门使刀。

朱雀门使鞭子，锁链。

玄武门使的是剑。

一环连一环，环环相扣。

青龙的气，练得如火纯青。专门破的就是剑气，这一点他十分有信心。这十几年来他专练的就这一手的剑气，毁在他手上的好剑何止上百。

他的手只要碰到剑，就可以捏随那些剑。瞬间粉碎。就算小四是圣门第一杀手，那一柄雪剑，他也有这个信心。

小四微微一冷眼，青龙已经伸出了手，欲迎上小四的剑。小四自然知道青龙那一只手的厉害，可他竟偏偏的把剑伸到了青龙的手中，仿佛就打算让他捏捏看似的。小四向来不喜欢猖狂的人。他的举动倒让青龙有些吃惊，青龙嘿嘿一声冷笑道：冷凝，虽然你是圣门第一杀手，可是现在就不要怪我了。

小四面无表情，淡道：没有关系，你捏吧。捏得断的话，我把头也伸到你手中让你捏。

青龙一笑，全身的真气突然凝聚起来，传到了那只手上。只要一瞬间，小四的剑就会碎成一断一断，崩散出来的剑末，会刺伤到他的眼睛。

这是一柄上好的雪剑，剑身幽幽泛蓝。

青龙狂吼一声，似乎感觉到胜利就在眼前。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从剑上传来一股冷气，比十二月寒流还刺，瞬间传到了他的手中。他仰起头看了小四一眼，小四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青龙本是火热的手却觉得手指颤抖不已，瞬间被定住了，动弹不得。一会，小四的剑微微一动，突然象天女散花般旋转开来。只是一瞬间，就眼花缭乱。

青龙慌松手，可惜已经来不及，他的那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疼痛的尖叫起来，叫声震破人的耳膜。他捂住那只残废的手，跪倒在地上。

他败了，败得不明不白，不知所措。因为他已经把全身的真气都传到了那只手上，就象赌博一样。一局定输赢，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血象开了匝的水龙头，源源不决的从他的五跟指间中锋流了出来。染红了他躺的那一个位置。模糊成一片，与白雪拼凑在一起，象一副地图。象【炫｜书｜网】征着死亡。

他完了？

小四涣涣落地，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了句：你这个赌注赌得太大了，你不该太轻敌。

原青微微睁大了瞳孔，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青龙，头皮都一阵发麻。青龙那一招练了几十年了，却一招败在冷凝手中。冷凝到底是什么体质，为什么武功会一天天的不断增长，才别几日，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地上的士兵还在哼哈呻吟着，灵道与萧含三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大杀手惜云与青龙都已经倒下去了。一条冷汗划过原青的额头。

风越来越大了，吹拂起小四白色的衣角，轻轻飞扬着。白衣如雪。他的长发铺及腰间，在风中凌然飘荡着，没有人会比他更象一个杀手。如此冷漠，如此专业。他的剑幽幽的焕发着寒光，夹杂着残忍。

他的靴子踏在这白雪上，没有一丝肮脏的残屑。

天地竟然造了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令人感叹。他微微别过头来，冷漠的眼光就看着原青。

千茑喝了口酒，不禁“啧啧”赞道：没想到7年不见，变得这么的厉害。听着这一阵声音，西城不用想也已经知道了结局是如何了。小四不愧是小四，竟能够以一敌百。

原青静静站着，没有一丝表情。风越吹越大，凌乱了他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吹起了他的衣角扑打着他的脚下，一双灰色干净的靴子露了出来。

也许在过一会，天会在下起雪。

雪天在这个地界是永无止境的，就象一场轮回，生生世世，难以休止。突然一阵冷风席卷起一阵白雪朝他们扑了过来，气势汹涌。

风雪扑进了小四的眼睛里，他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白色的雪花，微微扑闪着，好象要合上了。就在此时，原青挥手一扬。一道冷光夹杂着那冷风呼啸的朝小四扑去。

千茑惊睁大了眼，手中的酒葫芦停止住了。那道冷光好象被冷风埋葬了，无声无息？难道？

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叫。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西城惊叫道：小四怎么了。

千茑白了他一眼，道：那不是小四的声音。

西城一愣道：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你还没死。“千茑道。

答非所问。西城如果看得见，他很想白千茑一眼。也很想看看这个家伙长一副什么摸样，这么让人讨厌。

灵道微微冷下了眼。

一场风吹了过来，吹散了满天雪花，雪渐渐沉淀了下来。露出了刚才干净的画面。两条人影渐渐清晰了。

千茑抬头一看，想大笑出来。

小四捏着剑已经挡在了原青的脖子上，而原青手中还捏着一柄还未出手的飞刀，脸色苍白。

小四只要轻轻一抬手，原青脖子上的那颗人头就是他的剑下之物。原青并没有惧怕，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与小四打，本来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小四淡道：你不该这么忙的，有时间该多练一练剑。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