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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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闻到了小四的气息，忙道：怎么样了？我听那笑声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两个人的声音。

小四道：是啊，一定是千茑追白如雪去了，那家伙要跟我上山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难道真的想趁这个时候杀了白如雪。

“白如雪没有这么容易死的吧？”西城竟也对雪神十分有信心。小四眉头微微一皱，想了一会才道：西城，你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司徒三。说完，便转身去了刚才出来的屋子。

屋内刚经历过一场硝烟的战火，显得一片凌乱，废墟堆积。除了那一张床外，房间内的东西几乎都被摧毁了，真是可怕。

司徒三有气无力的靠着墙壁，呻吟着。一对手脚好象棉花一样垂了下来，没有半点力气，。小四皱起眉头，朝他走去。

司徒三抬起疲倦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倒是一脸惊诧。

小四淡道：你很吃惊？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到这个时候了，司徒三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嘿嘿一笑道：你怎么反而问起我了，你该去问小三那兔崽子才对，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杀白如雪，你与他究竟有什么仇？”

司徒三道：那你与白如雪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出手救她呢？如果你不出手救她的话，老三我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小四却不死心的继续问道：白如雪究竟与西城说了什么？他怎么救我的？

司徒三无力的摇了摇头，昏昏欲睡了：你的问题太多了，老三我累了，想睡觉了。说完，坐在那里，浑身却在颤抖。

小四心一沉，慌走过去道：前辈，你怎么了？

司徒三的眼皮渐渐松弛下来，力不从心的道：人老了，老了。

小四的手触摸到司徒三手臂时，心一跳，他的脉搏虚弱得象要断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与白如雪一战真的这么吃力？

一会，见西城摸索的走了进来问，道：小四，老三怎么样了。

司徒三已经闭上了双眼，小四喃道：他闭眼了。

西城听完，激动得浑身在颤抖，喃声道：是吗？闭眼了？？他真的闭眼了吗？说完摸索的走到了司徒三的身上，两行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竟哭了起来：老三，你醒一醒啊，我是西城啊。你不能就这样去了啊，我还有很多很多话要对你说啊。老三，我对不起你啊，你起来打我，骂我吧。老三。哭着哭着，鼻涕眼泪都流了一脸。

小四看着他的表情，十分吃惊，愣了许久才轻声道：西城，他只是睡着了。

西城瞬间怔在那里，眼泪都忘了掉下来，许久才抬起头来，抹了一把泪道：他真的只是睡着了？说完摸起司徒三的手，脸上微微一惊。司徒三的脉搏十分单薄，难道与白如雪一战真的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了。不对，这个体力与他之前帮他枕过的脉搏是一样的。司徒三真的已经失去武功了，可是他拿什么与白如雪斗呢？

西城空洞的眼神中满是内疚的欣喜，许久才痴道：我还以为他死了呢。心中却暗想，这个小四说话老是容易让人家误解，象上次在西城门与嫣然一事就是这么被误解的。让西城至尽十分的内疚，愧对西老爷子。

小四感叹道：司徒三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是出乎任何人的想象，难怪连天岳一直当他是最大的心患，还会派灵道来杀他。

西城低下了头，喃声道：都是我害了老三。

“西城，你别自责了，先带他离开这里为好，只要司徒三不死，你的眼睛就有希望了。”

西城点了点头道：也好。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40章　泱泱白雪，白雪泱泱

泱泱白雪，白雪泱泱。

西城拿着一根3尺长的粗树干，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身边的桃花树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清香，醉人心神。他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呼吸着这北国清新的空气。伸手轻轻抚摩着旁边的这些桃花树，心情奇特。

这些树都是司徒家世世代代的心血，曾经埋葬过他们多少的血和泪。而如今却荒芜成这样。

西城每走到一棵树下，就用手中的树枝轻轻的敲着旁边的桃花干，桃花树微微一抖，压在枝干上的白雪便会纷纷飘落了下来。

雪花不经意的落到了西城白色的袍子上，十分唯美。

小四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伸手帮他轻轻拍落肩上的雪花，指间幽雅。

西城回头对他微微一笑，道：你来了啊？

小四轻“恩”一声，平静如水。

西城忍不住的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迷茫的眼神却充满兴奋的神情。

小四抬起头回望着那一片西城走过的桃花林，桃花上的雪已经被他打落得干干净净，倒显得光秃秃的。而前面的那片林子还白茫茫一片，十分美妙。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把雪打下来呢？看，挂在枝干上的雪多漂亮啊？

西城温柔一笑道：漂亮是漂亮，可是雪太厚了，压得枝干都喘不过气了。枝干被压断了，来年春天就开不出漂亮的花朵了。小四，你不知道春天一到，这桃花林有多漂亮。明年春天你一定要来看看。

“恩？”小四突然回头看着西城兴奋的在跟他描述着桃花林的美妙，空洞的眼神满是兴奋。小四的心却突然一遍一遍的在疼，许久才道：你愿意陪我来吗？

西城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小四，裂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道：我愿意，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都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愿意。以后，我们一生一世都呆在这个桃花林里，看花开花花。朝朝夕夕，我都会一直的陪伴着你。

小四的眼眶微微闪动，白色的衣角轻轻的随风飘荡着。他感觉到自己眼中有泪要落下来。西城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他的头，微微闭上眼睛，把头靠了过来。小四一愣，看着西城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扑动，他的脸瞬间红了。西城温柔的唇角漫漫的贴进了他的唇，冰冷中夹杂着一股火热。小四默默的闭上眼，感受到了属于西城给他的温柔。也感觉到了西城内心的爱，暖暖的一直感动着他。

西城对他的爱是炽热的，也是收敛。温柔得可以包容他的全部。他很知足，哪怕这一份爱只能够在爱一小会。这一刻不能天长地久，却会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里的。即使是死去了，也会随着他的灵魂永存的。

雪暖暖的下了，轻飘飘的落在二人白色的袍子上，它们会忘却了这个世界上的温柔，可是却下得如此安静，如此包容。

雪渐渐的远去，西城与小四的身影浓缩成两个点，紧紧相连。

█

打了一个上午的雪，终于把整片桃花林的雪都打光了。虽然不断有新的雪花飘落下来，但是西城还是觉得很知足了。二人便背靠着背坐在雪地上，仰头看天空。

西城突然一叹：不知道老三醒过来后会不会原谅我。

小四道：他会原谅你的，他若不原谅你。就不会亲自去杀雪神了。

“雪神。”西城苦苦一笑，道：没想到雪神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你看不见，怎么能感觉她是什么样子的。”

西城道：我庆幸我看不见，我听到她说话，浑身都在发抖。原来这就叫雪神。

小四听出了西城话中的冰凉：怎么了？她与你说什么了？

西城伸出手摸索着小四的手，小四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中。西城握到了小四的手，露出了安逸的笑容：她什么都没与我说。

小四睁着眼看着西城，突然道：西城，我恨她。却不能杀她，你不怪我吧？

西城点了点头，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难处。小四，雪神就是你的娘亲吧？他说完，抬着头，空洞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小四。虽然看不到小四吃惊的表情，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小四的惊讶。他一笑，伸出手把小四的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吃惊，你一定很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吧？

“你怎么知道的？”小四问得很安静。

“你记得7年前吗？你曾经告诉我，说你要去圣门等你娘亲。”

小四双目微微一睁，没有狡辩。

西城轻轻抚摩着小四的脸，道：我们的小四太害怕受伤，总是喜欢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摸样，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火热，你比谁都关心你身边的人，都爱你身边的人。如果小七是雪神的女儿的话，那就是你的妹妹或者姐姐。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象的人呢？雪神一定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

〃小七是我妹妹，她居然连小七都杀了，我真的不想让他知道还有一个我的存在。多么悲哀。〃小四的话突然变得异常冷漠。

西城的心微微一疼，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小四，抱得很紧。。

雪花落了他们头，堆砌起白茫茫一层，银装素裹，如此妖娆。

西原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幸福的表情，都不忍心过去吵醒他们，只好扭头离开了，嘴角边却挂着一眸抹不开的微笑。

红娘远远的站在门外栏杆上，抬头静看着这片白雪，见西原的身影漫漫走来。她笑了，安详的道：怎么样了？

西原的脸上浮现了安逸的微笑，突然握紧了红娘的手。红娘一怔，不解的看着他，道：怎么了，老三醒了，西城没回来？

西原轻声道：西城哥，现在很幸福，他的幸福总是很短暂，我想让他在幸福一会。西域哥因小七之死，下落不明。司徒哥又追司徒姑娘去了，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红娘轻轻的道：西原，别难过了，我一定一直在你身边。

西原点了点头，满是激动。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41章　诗情的司徒三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轻飘飘的从桃林中传过，小四与西城都睁开了眼，听那笛声时温柔幽雅，轻轻得如同雨后草坪，干干净净，令人心神矿宜。。二人皆惊奇。

西城喃声道：谁竟会在林子里吹笛子呢？

小四站了起来，扶起了西城朝那笛声方向走去。

一个灰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小四大吃一惊。

桃花从的河边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光洁如镜，可以倒影出天空的白云。雪已经没有在下了，河边白茫茫一片一直蔓延到冰面上。冰层中还可以看见鱼儿欢快游动的身影。

西城道：是谁啊，小四。

小四淡声道：是司徒三。

西城脸上一惊诧，象天下金雪，支吾道：老三？会吹笛子？

小四不语，这笛声确实委婉动人，打死西城也不相信司徒三会吹出这种笛声来。

小四抬头淡声叫道：三前辈。

那灰色的背影缓缓回过头来，一曲一尽。一脸沧桑，真的是司徒三。

司徒三取下笛子插入胸口的帆布大衣内，朝西城与小四走来。步伐很慢，蹒跚慢摇，象乌龟爬行。

西城睁大眼道：老三，真的是你啊？

司徒三望着他，一脸平静，菊花般的老脸却有些苍白。他一笑竟是骂话，道：臭小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司徒世家本是书香门第，我会吹个破笛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西城张大嘴巴，吐着舌头道：可是老三从来没跟我说过啊，他说完走了过去机机紧紧抱着司徒三。道：老三，对不起。对不起，你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司徒三拉开了西城假装气，道：你巴不得我死呢？真是被你气死了。

西城却抱着司徒三说什么都不松手，两个折腾了许久才愿意坐下来好好说话。

江面冰峰万里，风过吹拂不起一丝的波浪。

西城突然道：老三，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司徒三道：你眼睛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老三虽然残了，但是医术还是没有退化的。

西城道：我相信老三，所以我想所的并不是这件事。

司徒三仰起头，眯着小眼睛道：那你想着什么事？

“老三，我要去帮你找解药，救你和小四的病。”西城一脸认真。司徒三却扑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大笑，突然又不笑了，拉长了脸道：你想哪里去找？我已经武功尽失，没有残废已经是万幸了，我自己最清楚，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有一个地方一定可以的。”

小四微微皱起眉头道：什么地方？

“界”，我要去找界。

司徒三顺手抽出怀中的笛子，直接敲在了西城的脑袋上。

西城疼得大叫道：干什么？我有说错吗？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42章　穷追不舍

月明山高，碧水幽幽。

风过树影，摇役婆娑。

藕路小径，露水斑斑。

几十骑快马从这个小镇飞驰而过，没有尘土却溅起一路的晨露。露心晶莹。突然两骑快马在这群马蹄中停了下来，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前面几十骑快马没有停止步伐，风弛电策的从这两匹马擦身而过，消失在淡淡的夜幕中。

月升得很高，月光映照着世间沉浮，格外干净，透明得如同一片轻纱。

那匹红马止住了脚步，马上的那个女子漫漫的转过头来望着身后的那位男子，原来是司徒晓。

她唇角边挂着一丝不被夜色抹去的微笑，一身粉红色的外纱衣穿在她身上，衬托出她那张干净的脸，倍显清纯。

身后的那匹白马追了上来，在她侧边停住了马蹄，马背上的少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一身白色的轻柔纱里配了一件雪白的里衫，布质十分精致，却不显华丽。少年高高俊俏，一脸不羁，却还挂着一副温柔的笑容，正是灵道。

灵道仰起头望了远处模糊的镇子一眼，道：归云镇？

司徒晓道：没想到公子出走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个镇子，那该知道过了这个镇子就是灵山的地界了。

灵道微笑道：司徒姑娘说笑了，我只是奉圣司命令去一躺灵山，看看这所谓的武林大会，到底开个什么东西而已。

司徒晓不以为然的道：哦，真是如此？那我还真是想问问，难道叶公子你对“界”，对你大哥，对你爹爹的死，对“界”里面的东西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我以为司徒姑娘会对我如何杀死司徒三，替司徒三报仇比较有兴趣？原来不是。”灵道反倒一笑，挥起马鞭朝马屁鞭去。温顺的白马未料他的主人竟会对他突然动粗，疯狂的扬起马蹄，委屈的朝前方飞奔去。

司徒晓回过头看着灵道白色的身影渐渐埋藏在夜幕中，渐渐冷下了眼。突然侧耳一动，扭过头望着前方黑暗处，一匹棕色的马背着一位少年朝她漫漫走来。

少年皱着眉头，一身麻布衫穿在他身上太过偏大，胸前露出了一大片衣角，隐约可见他的胸膛。正值人间七月，风过冰凉，却抚不平少年微微皱起的眉角。凌乱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眉角，轻轻飘扬着。

司徒晓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没死？这才知道灵道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原来已经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他们，而这个人竟是司徒易。

司徒易冷冷一笑道：你自然希望我死了，可惜我就是没死。

司徒晓眼珠微微一转，已经猜出了司徒易此行的目的，她马上换了脸色，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温柔一笑道：不愧是司徒家的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老三之事来的。”司徒易一向都爽快，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司徒晓道：你对我爷爷倒是尽忠尽孝。

司徒易白了脸，反道：老三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孙女，他这么疼你，你怎么这么对待他？

“爷爷又不是我杀死的，我自然知道你来找谁。”

“既然知道就该把那个人交出来，你真是丢尽了司徒家的脸，竟还与圣门勾结，谋害老三。”司徒易说得平淡，却难掩盖满腔愤怒与悲哀。司徒晓面露愧色，双眼微微泛红，月色下显得楚楚动人，犹如对面的波光，江心动荡。她突然低声道：自从十几年前起，我爹抛下我娘，跟了白如雪，我娘带着我住进叶家，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司徒家的人了，叶家养我，救我。并承认我是叶家的少掌门人，我想我现在站的也只是叶家的立场了，并不代表任何司徒家。所以我自然只替叶家办事。而且爷爷已经把桃花国度过继给了你，所以司徒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司徒晓说完暗自抹泪。

“那你是说你来杀我也是叶家的意思？”

司徒晓抬起眼，眼红了三圈，道：叶家希望可以拿到界的地图，去寻找界。叶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既然叶家提出了要求，那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能不做。可惜你又一直阻止我，我处于无奈，只能够做出那样的事，你怪我，我一点都不怪你。

司徒易微微吃惊，见司徒晓垂眉伤感，泪水连连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没想到这司徒晓对叶家如此忠心，他心中的狠意也卸去了三分。他忙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在哭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司徒晓提起袖子擦去泪，才抬起头看着司徒易，勉强带笑道：司徒哥哥还有什么话尽管问吧。我害了你以后，回了桃花国度，心中实在不安。见爷爷竟倒在地上，不起，我心急一看象是有人谋害他。于是我就追出去要找那杀人凶手要解药。没想到遇到了红姐姐，红姐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我一时担心那凶手逃得太远了，于是急了，便出手伤了红姐姐。不知道红姐姐现在如何了？我心中有愧，不敢在回去面对她，于是回了灵山。

司徒易听她这一说，搔了搔后脑勺才道：红娘是没什么事了。

司徒晓破涕为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日后一定找机会与红姐姐道歉。

“那倒不必了，红娘是不会怪罪你的，你告诉我，你到底追到了凶手没有？那凶手是不是灵道？”

司徒晓面带喜色，道：当初我也怀疑那凶手是不是灵道，但是后来发现那并不是灵道，灵道是叶家派入圣门的探子，叶家与司徒家的交情，他怎么会伤害爷爷呢？凶手是圣门秘密派出的一个凶手，名叫什么，我至今都未查清。

司徒易皱起眉头看着司徒晓，见她真诚的眼眸，掺不得一丝瑕疵，疑问道：你说可是真的？灵道是灵山的探子？那这回要与你同去灵山做什么？

司徒晓道：实不相瞒，灵道乃灵山掌门人叶子竟的亲弟弟叶子道。如今回灵山是因为武林中轰动的“界”的地图出现了。

“界？”司徒易涉足江湖略浅，但还是听说了许多关于界的消息，暗想：这叶子竟好不容易的从西城的身上拿到了界，今日到底想做什么，何不与司徒晓一道上灵山去看看呢？于是道：那我与你一道去。

司徒晓欣喜道：这自然好，其实我也知道了爷爷的病情，所以才奋不顾身的想要和叶子竟一起去寻找界，就是为了能够在界里面找到灵果救爷爷的命。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爷爷现在的状态了吧？说到此，司徒晓又黯然滴泪，令人心疼不已。司徒易竟将她那天要把他逼入雪山之颠，那凶狠狠冷漠的样子抛之脑外，犯起了糊涂。

二人快马飞驰的朝镇子奔去。

*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43章　少年的忧愁

酒过三循。

屋外人生鼎沸，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喝声，吆喝声喊成一片。客栈内亦热闹非凡，一路路都是江湖各地聚集而来的人。什么打扮的都有，杂声不止，直致午夜了都还未散去。灵道早早就在客栈中占了个位置，挑了个边角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

几坛好酒，独自斟饮。

“迎风客栈”，一个好似尘世中飘荡的字语，灵道是冲这个名字来的。他斜过眼观察着来的这些人，皆是些武林中人。看来都是为界而来的。

司徒晓带着司徒易走了进来，灵道瞧了他们二人一眼。他早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没想到竟是司徒易这个愣头青，不由暗自想笑，司徒易怎么会跟司徒晓来了。二人没在外面拼个你死我活的。竟能合气说起话，难不成是打算合着算计我？

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起了身招呼道：司徒姑娘，司徒兄，在这呢？

司徒易别过头瞪了他一眼，灵道微微一笑，感觉出了司徒易的目光中没有恶意，他心中便放了颗石头，脸上的笑容挂得更加灿烂。

司徒晓带司徒易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灵道递过杯子又递筷子，指着漫漫的一桌菜对司徒易道：司徒兄请，这家客栈的这几道菜烧得很正点的，红拂春罗，黄金御鸭，碧玉红萝，春宫庭芳都是味道极佳。在别的地方是吃不到的，你尝尝。

司徒易低头看着桌上已经摆的这几道菜，翻了翻白眼，不就是一盘红萝卜烧排骨，一盘鲁鸭。一条红烧鱼，还一只烧鸡。文人说话就这么好听。

灵道眯眯一笑，举起酒杯欲敬司徒易，好象从前在桃花国度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曾经发生过。

司徒易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前面发生过的事，后面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举起杯迎上灵道，碰杯道：来来来，先喝一杯，追了你们一路了，我可是口渴死了。

灵道笑道：司徒兄请。

司徒易举杯一饮而尽，连连大叫好酒。灵道道：这是灵山流传下来上好的“青坛”，味道自然极佳。

司徒晓见二人聊得正好，于是帮忙添杯，添菜，殷勤得很，笑得象朵花似的灿烂。灵道与司徒易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很高兴，竟聊一些你有的，我没的。没谈一件正事。正当司徒易突然想起要聊一些正事时，抬起头，整个人就趴了下去，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呼噜声都响了起来，如同雷鸣。

灵道微微一怔，撇起嘴角，放下酒杯道：酒未过半就倒了啊？还2瓶呢？

司徒晓微微一笑道：那是叶公子，酒量极佳。

灵道看了司徒易一眼，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