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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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色果然放晴了，清凉的空气使人神清气爽。只是那死尸扑腾的声音，使得这宁静的清晨多了一份诡异。
　　黄辰辰早早起来了，在潮湿的草地上生火，石珀静静看着她，竟有些出神。黄辰辰脸色一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石珀笑了：“有朵花。”
　　杨攀月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她看了看那些钉在草坡上的死尸，没来由地念了一句诗：“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
　　石珀哈哈大笑：“那可不是鱼，是一条条鼻涕虫！”杨攀月嘟囔着：“扫兴！”她走到石珀身边，神秘地一笑：“那个王超，应该没有问题。”
　　“哦？”石珀眉毛一挑，杨攀月点点头：“昨晚我进他梦里了，吓了他一吓，虽然有些东西他遮遮掩掩，但我肯定他跟日本人没关系，”杨攀月得意地笑着，“他很痛恨日本人，这人应该没问题。”
　　“别的没问出来？”石珀看着杨攀月，摇摇头，“看来你的能力还有待加强啊。”“我是不想吓死他，”杨攀月撇撇嘴，“人家是来接咱们的，吓傻了可不好。再说他刻意遮掩的那些问题的确很敏感，涉及机密。”
　　“那我就放心多了，”石珀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咱们经历的人心险恶太多了，总是疑神疑鬼，”他轻笑一声，“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荡然无存了。”
　　“在这个世界里，生存是第一位的，”杨攀月蹲了下来，帮着黄辰辰生火，“在生存的前提下，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她抬起头看着石珀，“尤其你作为我们的领队，更是担负着这个责任，多个心眼不是坏事。”
　　“其实，”黄辰辰笑着说，“我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每个人都变了很多，”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老师变得果敢了很多，韩大哥变得很正直，我也长大了，”她抿着嘴，“就像是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石珀叹口气，“我那些古文底子都快忘光了，要是回去，恐怕我都没办法教课了。”他苦笑着，“你们每个人的学识专业都能派上用场，只有这古代文学，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众人吃过早饭，收拾完毕。石珀对王超点点头：“朝哪里走，你带路吧。”王超脸色很难看，看来昨晚杨攀月在他梦里没少折腾。“就朝着西南走就行，先沿着林子往南，然后朝西，最近巡逻队一直在那一带活动。”他有气无力地说，随后一挥手，“走吧。”
　　石珀微笑着，看着王超背着电台踉跄地朝前走去。
　　“落在咱们手里，”韩进对石珀挤眉弄眼，“他要是想搞鬼，有他受的。”
　　石珀回头，视线一一在众人脸上滑过，心中突然一阵温暖，“我们是最强的，”他突然大声说，“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们，我们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团队！”他举起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头，轻轻一晃，“因为有你们！出发！”
　　众人跟着王超，自觉排成一列，沿着树林朝南边走去。
　　一路走来，因为刚下过雨，路有些湿滑，倒没有遇见任何问题。王超的体力明显不行，几次桑杰斯想帮他背电台，都被王超拒绝了，后来也就没人去帮他，倒是伍德折了一根树枝给了王超让他当拐杖用。
　　有了王超这个累赘，走走停停，众人也倒没觉得多累。“他这样的体力，怎么一天就赶到这里迎上咱们的，”伍德摇摇头，“领袖怎么派这么个弱不禁风的人来接咱们。”
　　“我倒是很放心了，”教授呵呵一笑，“起码比派一个凶悍狡诈的人让我们放心。我想他可能原本就在这片地区监视敌人的巡逻队，然后通过电台接到了领袖的命令，所以就近赶来了。”
　　“他？监视敌人？”伍德摇摇头，“背着个电台，这么大目标，跑都跑不动。”
　　众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赶路，到了下午时分，林子已经不见了，众人拐向西方，又走了几里地，王超突然停了下来。
　　“大家当心了，”他指着前面的山坡，“过去山坡就是敌人经常活动的区域，如果遇上敌人，要速战速决，不留活口。”
　　桑杰斯咧嘴一笑：“如果只是一支小队的吧，您放宽心，石珀一个人就全解决了。”石珀摇摇头，“大家当心点。”
　　登上山坡，果然在附近发现了不少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教授踢了一下草丛里的罐头盒子，“也就这几天，他们曾在这里。”
　　“也许现在已经走远了，”杨攀月举目四望着，“看不到敌人的踪影。”
　　王超明显有些失望，他焦虑地四下看了一下，犹豫了片刻，“领袖说他们就在这一带，我们找找吧。”“是在这一带，”桑杰斯低头看着草丛里泥泞的脚印，“昨天就在，”他站了起来，朝着西边一指，“那个方向！”
　　石珀点点头，“全体戒备，加速前进！”他又对王超说，“你能跟上吗？”
　　王超咬着牙点点头。
　　众人一路疾行，朝着西边行进着，一路上不断发现敌人的踪迹，众人的战意一点点燃烧了起来，就像猎人发现了狐狸的踪迹，兴奋异常。
　　“注意！”杨攀月突然一挥手，众人立刻伏下了身子，桑杰斯一把按住王超。杨攀月眯着眼睛盯着前面，在前方缓坡下三里远的地方，一支白衣的队伍正懒散地穿行在草丛中。
　　“十二个！”杨攀月回头说道，“视野很宽阔，没有发现埋伏！”
　　“草原……一马平川，”韩进皱着眉头，“等咱们冲过去，他们早跑了。”
　　“那就把敌人诱过来，”伍德嘿嘿一笑，指着敌人前面，“皮特，看你的了。我们沿着这坡地朝前行进到他们前面，你去引他们过来。”
第二十五卷　血腥杀戮　第六章　嗜杀成性
　　众人一路疾行，朝着西边行进着，一路上不断发现敌人的踪迹，众人的战意一点点燃烧了起来，就像猎人发现了狐狸的踪迹，兴奋异常。
　　“注意！”杨攀月突然一挥手，众人立刻伏下了身子，桑杰斯一把按住王超。杨攀月眯着眼睛盯着前面，在前方缓坡下三里远的地方，一支白衣的队伍正懒散地穿行在草丛中。
　　“十二个！”杨攀月回头说道，“视野很宽阔，没有发现埋伏！”
　　“草原……一马平川，”韩进皱着眉头，“等咱们冲过去，他们早跑了。”
　　“那就把敌人诱过来，”伍德嘿嘿一笑，指着敌人前面，“皮特，看你的了。我们沿着这坡地朝前行进到他们前面，你去引他们过来。”
　　皮特应了一声，脱离队伍朝前跑去。石珀点点头，“咱们也抓紧，赶到前面去！”
　　众人都兴奋无比，快速沿着草坡朝前奔去，要赶到敌人前面。
　　等大家赶到指定地点就绪后，王超已经累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教授笑了：“小伙子，你这身体素质可不行啊。”王超笑了笑，大口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来。
　　石珀静静伏在草坡后，盯着皮特的身影，只见他灵活地在草丛里猫腰穿行着，朝着巡逻队靠近着。
　　在距离敌人还有二百米距离的时候，皮特猛然半蹲着，朝着敌群射出了一串子弹。“嗒嗒嗒！”敌群一下子乱了起来，眼见着有一个白衣人仰面翻倒。“老皮的枪法还是不错的，”石珀笑了一声。
　　敌人开始猛烈还击，皮特却不恋战，跑上一段，回头打上几枪，引着敌人朝草坡靠近着。“准备战斗，”石珀冷静地下令，“不等命令不许开枪！”
　　皮特已经将敌人引到距离草坡一里地的地方，站住了脚，开始对着敌人点射。敌人有些恼羞成怒，已经全部散了开来，朝着皮特的方向围了过来。
　　“他怎么还不过来？”韩进有些着急，“光顾着自己打得痛快！”“他是在麻痹敌人，”伍德看着战场上的状况，“他过来了！”只见皮特边站边退，慢慢退上了草坡。敌人那边却突然响起一声嘶哑的呼喊，随即敌人停止了前进，似乎在观望。
　　“狡猾。”石珀捏着拳头，叹了口气。却见皮特猛然停住了脚步，半蹲下身子，仔细瞄着，一个点射，一个白衣人应声倒地。敌人呼啦啦卧倒一片，皮特又开了一枪，这才从容地朝着草坡上跑去。敌人一阵怪叫，看来是被皮特激怒了，朝着草坡涌了上来。
　　“小伙子很聪明，”教授笑着，慢慢瞄着敌人。皮特依旧跑了几步就回身开上几枪，显得从容不迫，一点点引诱着敌人进入众人的埋伏。终于，皮特来到了坡顶，站在石珀脑袋上方，又打了几枪，这才一翻身，卧倒在石珀身边。
　　“干的不错，”石珀夸奖着皮特，又瞄了一眼正朝着山坡追过来的敌人，“杨攀月、教授，你们到左侧，桑杰斯、皮特，你们去右侧，开火后你们就从两边夹击。”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石珀脸上露出一丝杀气，猛然一声厉喝：“开火！”
　　众人的子弹像瓢泼大雨般朝着敌人落了过去，敌人哀叫连连，纷纷倒地。杨攀月和桑杰斯已经从两边冲了下去，形成了交叉火力。一时间敌人被打懵了，溃散开来，朝着山坡下逃去。
　　教授和皮特各自在一侧捡漏，一枪一个，弹不虚发。
　　等石珀他们穿行在敌人的尸体间时，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战斗就结束了。石珀望望横七竖八倒在草坡上的尸体，转身对韩进说：“去搜一下。”韩进带着几个人挨着去搜查尸体，王超也下去帮忙，他背着电台小心地走在斜坡上，一个个挨着搜查着敌人的尸体。
　　突然一个没死透的敌人翻身跃起，握着刀猛然朝着王超扑了上去，教授手疾眼快，当地一枪，将那人的脑壳削掉了半边，脑浆溅了王超一脸。王超颤抖着，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尸体，突然作一声喊，捡起一把枪，朝着那尸体狠狠扣动着扳机，“嗒嗒嗒嗒！”直到将子弹射完，把那尸体打成筛子，依然浑身肌肉僵硬，浑身不可抑制地战栗着。皮特一把将他手中的空枪夺下，他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抽泣起来。
　　杨攀月摇摇头，“这心理素质太差了，”她撇撇嘴，坐在一边擦着枪，“看来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主儿。”
　　“人家是从总部来的，”韩进嘿嘿笑着，“比起咱们这些打打杀杀的粗人，人家只需要坐在办公桌后签签文件就行了。”
　　石珀坐在坡顶，抽着烟，看着日头西斜，心中一片苍茫。
　　“老师，”黄辰辰挨着石珀坐下，“你不高兴吗？”石珀看看黄辰辰，点点头，“感觉我越来越麻木了，”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着草坡上的尸体，“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可能也有家庭、父母、儿女……”“老师，”黄辰辰微笑着，“你是在忏悔什么吗？”
　　“忏悔？”石珀摇摇头，“只是……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自己都不清楚，”他苦笑一声，“我是怕这人心中的猛兽一旦脱笼而出，就无法收拾。”他静静望着忙碌的众人，“五分钟结束了一场战斗，十几条人命就此终结。也许是这战斗没有我预想的刺激，因为我没感到快乐……”他轻轻抽着烟，“他们也觉得不够痛快，我们是一群嗜杀成性的人。”
　　“其实杨姐姐说的对，”黄辰辰双手撑地，看着天上的流云，“在这个世界里，弱肉强食，我们至少还保持着理性和是非观，”她轻轻地说着，“这不容易，有时候积压地多了，是需要发泄一下，把这些心中的恶念发泄出来，”她粲然一笑，“发泄完了，我们还是正常的人，有爱，有友情，有人性，有道德感，相亲相爱。”
　　石珀笑了，拉住黄辰辰的手：“是，至少我们一直都在一起！”黄辰辰莞尔一笑，靠在石珀肩头，望着天空，静静不语。
　　战利品很快缴获了上来，石珀望着一大堆枪支和各种补给，皱了皱眉头：“把弹夹留下，枪不带了，累赘。别的都收拾一下吧，天不早了，”他望望红着眼圈的王超，“这里不能一直呆着，咱们换地方露营。”
　　王超吸溜了一下鼻子：“往西北方向吧，我知道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很安全，天黑前能赶到。”
　　石珀点点头，随手捞起一支枪，检查了一下弹夹，问王超：“会用吗？”王超点点头，石珀将枪扔给他，“拿着吧。咱们出发！”
　　众人走下草坡，朝着西北方向大步走去，留下一坡的尸体，在风中静静躺着。
　　在天刚黑的时候，绕过一片林子，果然在一处山坡下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蔓藤植物覆盖着，要不是王超领路，众人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个山洞。
　　“地方不错！”石珀打着手电四下照着，这里是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巨大的岩石嵌在四周，地方很大，地面很干。“生堆火吧，”石珀找了个地方将身上的东西放下，“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王超也想将背上的电台放下，脚下却踩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一个趔趄，电台背带断了，重重砸上地面的石头，咔嚓一声，崩了一个大口子，几只电筒一起朝着地上的电台照了过来。
　　“小心！”韩进急忙将那电台抱起来，王超摔了个屁股墩，脸色苍白，猛然爬起来，一把抓住电台背带，要从韩进手里把电台夺回来。
　　“摔坏了呀！”韩进看着那道崩开的裂缝，惋惜不已，王超急急挡住那道口子，强笑着：“没事，只是磕了一下……”
　　“会不会坏了？”石珀看着王超惊慌的眼神，“要是跟领袖联系不上可就麻烦了。老桑！”他回头喊着桑杰斯，“你搞电磁的，电台坏了修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桑杰斯大步走了过来，“只是磕了一下，应该很简单！”伸手从王超怀里要拿过电台。王超还是坚持着：“不用了！你们要去的地点我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的。”
　　“王超！”石珀一声厉喝，一双眼睛像锥子般盯着王超的脸，“你在遮掩什么东西？！”
　　王超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起来，嘴唇张了张，懦懦说不出话来。
　　桑杰斯嘿地一笑，从他怀里将电台抢了过来：“欲盖弥彰，我看看这电台藏着什么好东西？”
　　他将那电台放在地上，用电筒照着，看了看那崩开的裂隙，“咦？”他惊讶的叫了一声，用手抓住那道裂隙，猛地一扳，那电台的铁皮壳子一下被他撕了开来。
　　“哈！”桑杰斯大笑一声，“果然如此！”众人聚上去看着，都吃了一惊。
　　石珀冷冷看着王超，头一摆，黄辰辰迅速将王超的枪捡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石珀冷笑着问王超，“王超先生，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十五卷　血腥杀戮　第七章　空壳电台
　　“会不会坏了？”石珀看着王超惊慌的眼神，“要是跟领袖联系不上可就麻烦了。老桑！”他回头喊着桑杰斯，“你搞电磁的，电台坏了修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桑杰斯大步走了过来，“只是磕了一下，应该很简单！”伸手从王超怀里要拿过电台。王超还是坚持着：“不用了！你们要去的地点我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的。”
　　“王超！”石珀一声厉喝，一双眼睛像锥子般盯着王超的脸，“你在遮掩什么东西？！”
　　王超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起来，嘴唇张了张，懦懦说不出话来。
　　桑杰斯嘿地一笑，从他怀里将电台抢了过来：“欲盖弥彰，我看看这电台藏着什么好东西？”
　　他将那电台放在地上，用电筒照着，看了看那崩开的裂隙，“咦？”他惊讶的叫了一声，用手抓住那道裂隙，猛地一扳，那电台的铁皮壳子一下被他撕了开来。
　　“哈！”桑杰斯大笑一声，“果然如此！”众人聚上去看着，都吃了一惊。
　　石珀冷冷看着王超，头一摆，黄辰辰迅速将王超的枪捡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石珀冷笑着问王超，“王超先生，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超脸色苍白，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看着众人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垂下头去。
　　“咚”地一声，桑杰斯将那电台壳子扔在了一边，“你不会告诉我，就凭这铁皮箱子也能跟领袖联系吧？”桑杰斯将指骨捏得噼啪作响。
　　教授捡起那电台壳子，敲了敲，咚咚作响，里面什么电器元件也没有，只是一个空壳子。“你不是‘拯救者’的人，”教授将那电台壳子放在地上，当个凳子坐了上去，“你也不是日本人那边的，你是逃出来的吧？”教授看着王超，“为什么骗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谁？”
　　几只电筒的光线摇晃交织着，照在王超脸上，王超用手遮着灯光，声音哽咽：“能别照着我吗……”
　　石珀点点头：“不急，先把火生起来吧，看来我们的朋友有很长一段故事要告诉我们。”众人又开始忙着收拾东西，留下王超一个人呆坐在那里。
　　火生起来了，众人也都收拾完毕，暂时腾下手来，围着火堆坐成一圈。“现在你可以说了，”石珀用木棍挑着火焰，对王超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从日本人那里逃出来的，”王超脸色苍白，“我老家在福建，战争前我跟父亲就出洋了，我跟着我父亲一直在德国船厂打洋工。后来战争爆发，船厂把我们关进船舱，带到了这里。”
　　“一直以来，我们一直在为德国人造船。后来日本人控制了局势，改变了计划，不造船了，”王超神色凄然，“让我们去做苦力，挖掘地道，建筑暗堡，死了很多人。”
　　“我父亲也死在那里，他死前交代我说，要我找到‘拯救者’，一定要回家。”他抬头，盈着泪水看着石珀，“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前些日子，你们攻击基地，日本人乱作一团，我们一起逃了出来。”
　　“你们一起逃了出来？”杨攀月问王超，“多少人？现在在哪里？”“本来逃出来三十多个，”王超眼泪一下落了下来，他声音嘶哑地说着，“我们被巡逻队盯上了，一直追杀到这里，还剩十三个人，全在这边往西的林子里。”
　　“我是被他们派出来探路的，巡逻队一直在搜索我们，我恨死他们了，所以才要你们帮我把他们消灭……”王超抬起脸，“我的弟兄们都在林子里等着我，等着我带着你们去救他们。”
　　他的眼睛冒出激动的火星，“你们很厉害，我们一直在传诵你们的事迹，你们的，还有领袖的，我们都相信你们能带我们离开，你们是这里的拯救者！”
　　石珀跟教授对视了一眼，教授叹口气，问道：“即便这样，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背个假电台来骗我们？你怎么知道领袖会派人来接我们？”
　　王超脸色在火光下闪动着，他凄楚地看着教授：“这件事，有点匪夷所思，我怕你们不相信……”“不妨说来听听，”教授探着身子，“或许我们能理解呢？”
　　“我们里面有个人，”王超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说合适，“他能预见一些事情，但都是在他昏迷时梦到的，有时候灵验，有时候就没效果……”他努力解释着这一不可思议的现象，“他曾经在昏迷中梦见巡逻队的围堵路线，我们因此一直避着巡逻队，可巡逻队总是能找到我们的踪迹，这次他们拦到了我们前面……我们一直把他当成我们前进的方向，但上次他梦到巡逻队的位置后，又梦见你们要跟领袖会合……”
　　“我怕你们不相信这事儿，又怕你们觉得我们累赘……所以我假冒领袖派来的人，想引你们到我们呆的树林。我们以为，你们看见我们的处境，一定会帮我们的……”王超摇摇头，神色默然，“被我搞砸了……我今晚本应该告诉你们，领袖要你们带我们这些人一起走的。”他止不住痛哭起来。
　　山洞里陷入一片沉默，石珀扭头问杨攀月：“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是真的？”杨攀月耸耸肩：“全是真的，也可能全是假的，”她狡猾地一笑，“你自己该有判断。”
　　“不像真的，”韩进砸吧着嘴，看着呆怔怔的王超，“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他照着听来的话编的，要不是他露馅，还不知道他把咱们带到哪儿去呢，兴许是带到日本人那儿呢。“
　　伍德却径直走到王超面前，拉过他的手看了看，又剥开他的上衣，点点头，返身又坐回原处。“你还有什么补充说明吗？”伍德问王超，“这些事儿都太悬乎，有没有什么东西来证明？”
　　王超摇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他凄然地叹口气，“要是你们……能去一趟，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太危险，”韩进还是摇着头，“尽管你剽窃了我的能力想吸引我的好奇，但实际上，”他摇摇头，“你已经耽误了我们一天的行程，我们很可能要跟真正接应我们的人要错过了。”
　　“离这里很近的，”王超恳求着，“就去看一下，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黄辰辰犹豫了一下，又闭嘴不言。石珀摇摇头，“对不起，我们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他环视着众人，“我们并不信任你，到现在为止，你并没有任何能让我们信服的证据。而且，你真的已经耽误了我们的时间，”他脸色冷漠地对王超说，“恐怕我们还需要一天时间赶回原地，一来一回，我们已经耽误了两天。”
　　王超彻底失望了，他